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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蔚惟一就明白了。
纪恬是想让她在药物的作用下和裴言峤发生关系,然后段叙初可能就不会再纠缠她,纪恬就有机会了。
可笑。
这种小女生竟然跟她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滴滴”几声,房门被推开的响动在这时传来,蔚惟一猛地转过头,看到那抹修长的身影。
第7章:意乱情迷
裴言峤一手中提着保温盒,另一手中的袋子里则装着药,几步走过来坐在床侧,他把药汤盛出来递给蔚惟一,“刚熬的汤,趁热喝。”
蔚惟一闻着那种苦味就有些排斥,但为了不让裴言峤发现她的异常,她还是伸出手去接,谁知手臂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连忙又把药汤推开,别开头面无表情地说:“我会喝的,你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
“怎么了?”裴言峤拧着眉毛,见蔚惟一面色苍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他无奈又心疼地说:“你果然生病了,我喂你喝。”,说着他用调羹舀起药汤,细心地吹冷后送入蔚惟一的唇边,“张嘴。”
蔚惟一听着裴言峤温柔的话语,动了动唇还是把药汤吞下去,看到他在灯光下显得尤其柔和的面容线条,蔚惟一只觉得浑身的火又燃起来,两手按在床上,咬唇紧紧抓着床单。
偏偏裴言峤太喜欢跟蔚惟一独处的每一秒钟,能拖就拖,喂药的速度温柔却慢吞吞的,蔚惟一快坚持不下去,劈手夺过裴言峤手中的碗,一次性猛灌进去,随后用力把瓷碗撂在床头柜上,“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这个汤喝下去,再过半个小时才能吃药,我等你吃过药后再走。”不过才晚上九点钟,裴言峤当然不愿意这么早回房间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发呆失眠。
蔚惟一到底心虚,担心直接赶裴言峤出去,反而让心思缜密的裴言峤生疑,那么若是裴言峤知道她被人下药,依照裴言峤对她的渴望,估计裴言峤真会对她做出什么来。
蔚惟一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往床的另一边挪去和裴言峤拉开距离,她痛苦地紧闭着双眼,无声地跟体内的药物做着斗争。
然而越是这样,她生理上的**越强烈难以压制,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段叙初,起初还只是他的脸容轮廓,慢慢地变成他在浴室洗澡时宽厚性感的裸背、早上起床时他不穿衣服就从后面抱住她、他霸道激烈地亲吻最后竟然是他在自己身上耸动,拔出那样的硕大让她看到的场景。
女人也有对性的幻想,而她许久没有和段叙初在一起过,前一秒说着不再卑贱、不会躺在他身下呻吟,此时此刻却那么奢望他能将自己填满。。啊,蔚惟一在心里抓狂地叫了一声,真想甩自己一个耳光,她竭力克制着,但下身的热液却猝然涌出来,终究还是难耐地发出“唔”的一声。
原本裴言峤见蔚惟一背过身去,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他就没有再说话,突然听到蔚惟一异样的声音,“一一?”,裴言峤伸手握住蔚惟一的肩膀,将蔚惟一转过来面对他,“我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一对耳环。”
裴言峤从外衣口袋里拿出首饰盒,打开把那对耳环放在蔚惟一眼下,温柔而低沉地问:“你看看,喜欢吗?”
蔚惟一却埋下脑袋,两手紧紧握在一起,并没有回应裴言峤。
裴言峤以为她不喜欢,心中划过涩意,很快又舒展眉毛,“我给你戴上吧。”,也不等蔚惟一拒绝,他拿出一只耳环,伸手抚上蔚惟一的耳朵。
只是距离太远不方便,裴言峤起身绕过去坐到蔚惟一那边的床沿,他侧过身子帮蔚惟一戴耳环。
这个画面生动而美丽,蔚惟一偶然间转过头看见裴言峤专注而温柔的神色,就像是在饭局上段叙初为她点餐一样,那么迷人,裴言峤的脸背着光,让人看得不太真切。
而在脑子渐渐浑噩的蔚惟一眼里,那张脸慢慢的与段叙初的重叠,他指尖的温度,他抚过她发时的珍爱。。蔚惟一盯着“段叙初”的唇,她出于本能地靠过去,裴言峤却在这时又把她转向另一边,帮她戴另一只耳环。
蔚惟一猛然间又清醒过来。
不。
不能。。他不是段叙初。
一分钟后裴言峤把耳环戴好,两手扶住蔚惟一的肩膀,深眸端详着她,“很好看。”,这才觉察到蔚惟一身上的温度高得有点吓人,裴言峤满脸的欣喜化成担忧,“你发烧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说完却听不见蔚惟一的回应,裴言峤起身的动作一顿,又回头看向蔚惟一,只见蔚惟一咬着唇,漆黑的瞳孔里泛着湿润和迷离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裴言峤只觉得耳边“轰”地炸开,浑身的热血直往上冲,下身的某物瞬间挺立硬胀,他双眸眯起沙哑地低喃,“一一。”
下一秒,裴言峤抬手捻住蔚惟一的下巴,不由分说地用力吻上去,令他惊喜的是蔚惟一并没有挣扎,这给了他勇气,牙齿撬开蔚惟一的唇他把舌头顶进去,在她馨香柔软的口腔内壁不停地搅弄撞击着,从未有过这么火热而深入的吻。
他意乱情迷顾不上蔚惟一是喝醉,还是发烧不清醒,吻着吻着他翻身将蔚惟一压在床上,唇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她,遵循着一直以来的渴望和本能的生理反应,他的一只大手隔着衣衫便握住蔚惟一胸前的那一团柔软,糅合在滚烫宽厚的掌心里。
蔚惟一只觉得舒畅至极,无意识地发出呻吟,更加鼓励了裴言峤,他终于离开她的唇,转而到她的脖颈、肩膀、耳朵。。或吮,或轻咬,印下一个一个暧昧的痕迹和水泽,喘息越重仿佛控制不了心脏跳动的频率,他一面火热地吻着,一面沙哑地请求,“一一,给我。我爱你,给我。”
截然不同的称呼让迷乱之下的蔚惟一如醍醐灌顶,面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瞳孔,转头看到裴言峤的那张脸,她有片刻的停顿,随后用力推开裴言峤。
她跌跌撞撞地往浴室里跑,过了一会又返回来打开冰箱,抱出里面的冰块,倒入浴缸里,再把冷水一起装进去,蔚惟一沉入浴缸,一股股寒意侵入身体,她渐渐又清醒下来。
裴言峤这才知道蔚惟一被下药了,走过去看到清澈水中蔚惟一发白的脸色,他伸手将蔚惟一拉出来,“你这样不行。”
蔚惟一冻得浑身发冷,冒着白茫茫的寒气一样,但很快药效又上来,她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这类药物,有些懊恼地抽回自己的手臂,“不然怎么办?要你帮我解?”,蔚惟一摇了摇头,头发上滴着水,整个人显得纤柔无依,“对不起,我做不到。”
“为什么我不行?”裴言峤忽地扬起声调,讥诮地勾着唇,“或许你的心这一辈子都不属于我,那么我连得到你身体的资格也没有吗?蔚惟一,我不介意你不爱我,我只想要你属于我。”,他蹲在浴缸外紧抱住蔚惟一,埋首在她的肩膀上,喑哑地说:“一一,给我吧,我可以做你的解药。”
蔚惟一挣扎、推拒着裴言峤,“不行!”,但连日来的克制,每晚自己解决后的更空虚,早已让裴言峤丧失理智,男人在性上很容易化身为兽,他不顾蔚惟一的反抗,强行去脱蔚惟一上身的衣服。
“你放开我!”蔚惟一看到裴言峤没有温情而又雾蒙蒙的眼睛,她惊诧,咬牙又怒又恨地说:“裴言峤今晚若是你敢碰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裴言峤闻言动作忽然停下来,抬眼看向蔚惟一,两人对视着,有那么几秒的死寂,裴言峤却牵起薄唇,慢慢地笑出来,前所未有的阴鸷冷漠,“恨我?蔚惟一,你和段叙初的第一次也不是你自愿的吧?后来为什么对他死心塌地,还为他守身如玉那么多年?”
“这足以证明爱由性而来,如果夺去你第一次的不是段叙初,而是我,那么你爱上的男人必定是我。现在也一样,你试着把身体交给我,慢慢的你就会真正爱上我。”裴言峤说着贴过去,附在蔚惟一的耳畔低沉而深情地说:“一一,我不比段叙初差,我比他还要爱你。”
蔚惟一害怕起来,偏过头躲闪着裴言峤的吻,“不。我们不能这样。三哥,你听我说,你对这类药物有研究,应该有解药的是不是?”
她高估了自己。
她原本以为只要裴言峤走后,她在冰水里泡上几个小时就没事了,谁知到头来却适得其反。
裴言峤确实可以用几种中草药物配出解药来,但他自私地不想给蔚惟一,他也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趁此机会占有她,让她忘掉段叙初的味道,身体只属于他、只依赖他一个男人。
他没有那么伟大,爱她守护了她那么久,他也想要她的回报,哪怕只是给他她的身体。
裴言峤没有再跟蔚惟一多说,化为实际的行动,他抬腿垮入浴缸,“哗啦啦”的一片水声里,裴言峤将蔚惟一的后背抵压在浴缸边缘,前面禁锢在他健硕的胸膛里,手下用力地撕扯着蔚惟一的衣服。
这种事上女人的力量永远敌不过男人,蔚惟一仿佛绝望放弃了,也似乎药物控制了她,她慢慢地安静下来,不仅停止挣扎,甚至在这时主动伸出手臂抱住裴言峤的脖子,“阿初,要我,要我。”
第8章:最痛她和他们【感谢@一一小朋友的钻石】
裴言峤听到这几声,他所有的动作忽然停下来,过了半晌僵硬缓慢地抬起头,握住蔚惟一的手臂把她拉出来,“一一,我是裴言峤。”,裴言峤说着抬手掐住蔚惟一的下巴,指下微微用力,唇畔噙着让人生寒的笑,“你看清楚了,现在占有你的男人是裴言峤,不是段叙初。”
“阿初。。”蔚惟一还是喃喃低语着,双眸迷离那里头全是痴恋,挥开裴言峤的手再次贴上去,近乎哀求的语气,“你不要我了吗阿初?给我。。”
她抓着裴言峤的衣领胡乱撕扯着,这让裴言峤几乎快要相信蔚惟一完全丧失神智,他也可以扮演一次段叙初的角色,尽情索要她。
然而停顿几秒后,裴言峤栖身而上将蔚惟一死死压在浴缸里,反扭过蔚惟一纤细的手臂,双手扣住蔚惟一的手。
这时蔚惟一以一种仰躺的姿势面对他,湿润的卷发披散肩上、背后和胸前,衬得整张脸越发小巧素白,那种极致的美色诱惑着**顶端的男人,裴言峤完全将蔚惟一禁锢在身下,从上至下俯视蔚惟一,“蔚惟一,我很卑微地爱着你,从来不要求你为我做什么,但在这种时候你还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是我最不能忍受的。”
他的脸处在一片阴影里,灯光斑驳晦暗不明,唇畔噙着一抹讥诮的笑,“你确实很聪明,知道怎么样伤害男人的自尊,但一一,跟我玩心机,你真的太嫩了。”
“裴言峤。”蔚惟一伪装不下去,瞳孔里依旧很恍惚,但她用自己的心努力去分辨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不是段叙初,更不是她认识的裴言峤,这让她心寒,连带着身体的**也降下去,她苦涩地笑着说:“这就是你的真正一面吗?原来看清楚一个人要在这种时候。三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的表情和话语像是利刃一样猝然捅入裴言峤的心口,裴言峤的面色一白,薄唇抿起来,“我”,也只是片刻的愧疚和怜爱,裴言峤眯眸紧迫地锁着蔚惟一,眼底深处浮动着难以言喻的痛楚,“我还是我。因为很爱你,即便强占,也要得到你,再不让你从我身边逃跑,和段叙初有再在一起的可能性。”
蔚惟一扭过头,轻轻阖上双眸无悲无喜,“既然你决心要我了,那么开始吧,但裴言峤,我保证你会得到一具尸体。”
裴言峤的瞳孔抖地一缩,颤动着变幻不定,忽然弯起手臂抱住蔚惟一站起身,跨出浴室后几个大步回到床上。
在蔚惟一以为裴言峤会放过自己时,裴言峤沉重的身体却再次压上来,他低头咬上蔚惟一莹润的锁骨处,吮吸着发出细微暧昧的声音,迷乱而模糊地说:“那就一起死好了。你死,我陪你。”
蔚惟一惊颤,没有想到裴言峤会爱自己到如此地步,她在裴言峤技巧性的亲吻撩拨之下,又快要陷入进去,唇角咬破让自己冷静下来,蔚惟一抱住裴言峤的脑袋,指尖穿过他湿漉漉的头发,试图把他拉出来,“裴言峤,你疯了。”
“我没有疯,因为我不会允许你死。”裴言峤打断蔚惟一,凑过来吻上蔚惟一,牙齿抵在她娇嫩水润的两片唇瓣上,他低沉地呢喃着,“一一,做我的女人,我真的很爱你,我会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对你好,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生生世世。。”
“一一,你知道吗?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我母亲和父亲变成那个样子,我不知道还有谁会在乎、关心我。而段叙初拥有的那么多,囡囡和黎傲他们,包括你的心。为什么你不能爱我,不能施舍给我一点你的爱?”一大颗泪珠子从裴言峤的眼角滚出来,滑到两人贴合在一起的唇里,随着他亲吻的深入,蔚惟一品尝到咸涩的滋味,放在裴言峤发间的手忽然收紧,心揪成一团,乱成一团。
这个男人俊美多金,而且日后必定是裴家财阀的掌控人,权势地位凌驾于万人之上,是多少名媛闺秀的择夫对象,偏偏弱水三千,独独钟情一人,换成哪个女人不会被这样的深情感动?
但她的心早在很久以前就完全交付给了段叙初,别的男人再好,她也不可能再移情别恋,身体上更是排斥其他男人的触碰,也或许正如裴言峤所说,她应该慢慢尝试接受他?未来谁都无法预料,或许她真会爱上裴言峤呢?
不。。她只爱段叙初,她只想把自己的身体交给段叙初一个男人,若是在不情愿之下,被裴言峤强占了,她如此高傲孤冷之人,怎么可能会接受这种结果?
“放开我!”原本蔚惟一浑身软绵绵的,却有一股力量支撑着她,让她拼尽全力地挣扎着,但这样却只能引发一个男人更大的兽欲,裴言峤腿间的坚挺硕大刺入蔚惟一的双腿间,隔着衣衫散发出来的滚烫温度让蔚惟一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不要再磨了一一。”裴言峤屈起腿压制住蔚惟一的扭动,下身的**之源快要喷薄而出,他仍是强忍着试图把伤害减少到最小,一只火烫的手掌从蔚惟一的打底衫下钻入进去,抚摸而上直到她胸前的一团绵软,他突然收紧掌心将她握住。
蔚惟一出于本能地呻吟一声,下一秒屈辱地偏过头,手抓在裴言峤的腰间,在这时摸到什么东西。
蔚惟一一怔,想也没想就把裴言峤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拿出来,在裴言峤沉沦在**中专心抚摸她时,她义无返顾地握住刀柄,闭上眼用力刺入裴言峤的胸膛。
时间忽然在这一刻静止,蔚惟一感觉到有鲜血一滴一滴砸落在自己的脸上,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蔚惟一彻底清醒了,原本红晕的面容骤然褪去所有血色,忽地松开刀柄,收回手怔愣而惊颤地盯着仍旧压在自己身上的裴言峤,热烫的鲜血砸下来,鼻尖涌入浓烈的血腥气息,蔚惟一却还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言峤才低下头看着插在自己心口位置的匕首,他笑了,眼中光彩熠熠亮晶晶的,却有什么液体再次滚落出来,透明的。
蔚惟一却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鲜血,“这就是你的选择,好!”,他沙哑地说着,灯光下深褐色的眼眸里却染上猩红之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总不能让自己白白牺牲一条命。”
蔚惟一这才回过神来,用力地摇摇头,泪水随之滚落而出,“言峤,不要这样。我们。。”
裴言峤却不理会,紧接着抓住蔚惟一的手覆在自己腿间的庞然大物之上,他用力地闭上双眸。
反正已经错了,已经走到这一地步,以后不可能得到原谅,也不可能再挽回,他连最基本守护在她身边的资格也没有了,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走下去、错下去,不要回头。
从一开始,他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蔚惟一,我爱你。
既然一辈子也得不到你的心,那么就毁了你吧。
***
第二天一大早,纪恬在门外敲着段叙初的房门时,段叙初正靠坐在床头抽烟。
他很出神地望着窗外的一株高大的凤凰花树,那花树的色彩鲜艳如火如荼,像是雪花一样一片片飘落下来,段叙初白皙的手指被烟烧到,他也没有察觉,听到纪恬的声音,才猛然回过神,沙哑地出声让纪恬进来。
“二哥。”纪恬走过来看到烟灰缸里堆满的烟蒂,对上段叙初浮动着血丝的墨色重瞳,她慌忙又埋下脑袋,“对不起,我昨晚擅自让人在蔚小姐的酒里下了药。我本来是想让二哥和蔚小姐重修旧好,但二哥你昨晚想不开跳入江中,我把你救上来之后,你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状态,而三少把蔚小姐送回酒店,后来再发生的事情。。”
段叙初原本心不在焉,听到这里猛然抬眼,锐利的目光“刷”地射向纪恬,却是那么艰涩缓慢地开口,“你说惟一和言峤上床了?”
纪恬吓得往后退出一步,“我只是说有可能。”
“嘭”地一声,段叙初一掌用力拍在床头柜上,玻璃杯子和药片随之跌落在地,“你活的腻烦了纪恬!”,他拉出抽屉就要去拿手枪,然而怒极攻心之下,一口血不受控制地呕出来,段叙初收回手按在剧烈震动痛楚的心脏上,面容惨白,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二哥!”纪恬大惊之下跑过去,一面扶住段叙初,一面在床头柜上众多的药物里找出一种,再给段叙初服下,几分钟后段叙初缓过来,纪恬低头站在床边,“对不起,我也是”
段叙初乏力地摆了摆手,“你出去。”
纪恬担心段叙初的身体,沉默地站在那里没有动。
段叙初抓起手机往对面的玻璃墙上砸去,“我让你出去听到没有?!”,他发疯般地低吼着,却很快又冷静下来一样,抬手盖住眉毛哑声说:“我没事,反正他们也快结婚了,早晚都会发生关系,这样一来,我也就死心了。没什么,随便她怎么样吧,我。。不在乎了。”,那样不痛不伤的语气之下,却有泪水从他苍白的指尖里淌出来,这一刻段叙初的心被掏空了。
纪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她给蔚惟一下的药并不重,只要撑过去那么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但结果蔚惟一还是和裴言峤发生关系了,可见蔚惟一到底还是打算接受裴言峤。
第9章:请你这辈子好好对待她
纪恬知道,段叙初在乎的不是蔚惟一有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过,而是蔚惟一最终还是要嫁给别的男人了。
段叙初等了整整十年,爱了整整十年,到头来却还是没有能和蔚惟一成为夫妻,这对段叙初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