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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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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深埋于心底的怒痛

“讨价还价,你倒一点都不愿意让自己吃亏。”虽说段叙初在门外等了蔚惟一两个多小时,但今晚他的心情很好。

他很满意蔚惟一为了拒绝裴言峤而摔裴言峤那一下子。

段叙初带着薄茧的掌心抚上蔚惟一的脸,指间中温柔缱绻,“问吧!只要不是关于戒指的事,你想从我这里打探什么机密,我可以适当透漏给你。”

蔚惟一听出段叙初话里的讽刺意味,她勾了勾唇,“算不上有多机密,我就是想知道江震天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你弄丢了戒指吗?”

既然这枚戒指这么重要,那么江震天因此而对段叙初失望,或是惩戒段叙初,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因为戒指。”段叙初却否定了蔚惟一的猜想,沉吟片刻说道:“江震天在外面的女人怀孕了,如果顺利生下儿子的话,他有可能会把这个女人带回江家,给她一个名分。”

说到底段叙初这个女婿再好,也不如他江震天的亲生儿子重要。

“既然如此,你可以弄死他们母子两人,断了江震天的后路。”蔚惟一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里一片狠色,心却撕裂一样,痛到极致。

那时段叙初为了让他与江茜的婚姻,他在江家的地位更坚固,不就丧尽天良,对她的女儿下手吗?

她倒想看看段叙初此刻是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段叙初的重瞳猛地收缩,那张向来没有什么情绪的俊容上,此刻却阴云密布,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氛围因此凝滞、压抑,“‘最毒妇人心’这个说法,在你蔚惟一身上得到验证了。”

他突然重又掐住蔚惟一的下巴,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力,目光紧绞着蔚惟一,唇边勾起的弧度自嘲,更多的则是蔚惟一从来不曾察觉的怒痛,“所以当年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孩子的?”

她怎么对待?

他指的是她说谎告诉他,她把孩子打掉一事吗?

这段时间以来段叙初第一次发这么大火,而且又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质问,蔚惟一心中委屈,下巴又实在被他掐得疼了,她眼中泛起泪光,“我……”

段叙初突然收手。

他不是轻易发怒的人,很多时候他习惯克制,尽量不去触碰某些事,也只是那么半分钟,他恢复如常,面色沉静没有波澜,用倨傲的语气说:“我可以弄死那对母子没有错,但何需我下手?”

“那个女人一旦得势,江母的地位多少会有所动摇,江母那么重权势的女人,必定会在我之前动作。”

而且江震天已经开始对他起疑心了,这个时候他若是再不收敛,那就得不偿失了。

蔚惟一只觉得这些斗争动辄就是人间血案惨剧,她心中悲凉,半晌后冷笑一声,她含沙射影地说:“江母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段叙初在背后肯定没有少推波助澜吧?”

大概是段叙初干了不少这种事,他没有任何愧疚之心,也似乎不怕受到良心的谴谴责。

听到蔚惟一这句话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高深莫测,他挑眉,音色邪魅,“惟惟,你不觉得我们这个姿势、这个时间谈这些事,很无趣吗?”

下一秒,他的一只手突然袭上蔚惟一胸前的一团柔软,隔着衣衫肆意揉捏。

面对面的姿势,段叙初下身的硬物顶上蔚惟一,在蔚惟一闪躲之际,他低头用力吻上蔚惟一的唇。

***

半夜时,蔚惟一突然从可怕的梦魇中惊醒过来,这才发现她躺在段叙初的怀里。

他一条强健的手臂箍住她的腰,即便是在睡梦中,那种占有性和霸道,也丝毫未减。

原来他并没有走。

蔚惟一从段叙初的胸膛抬起脸望上去,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刀刻一样的下巴,月光从窗外照过来,让他的下巴线条看起来异常的柔和,白皙的肌肤泛着温润的光泽。

蔚惟一突然感到鼻尖发酸,她立即把脑袋深埋入他的怀里,伸手动作很轻地抱住他的腰。

第54章:再次被拒绝

第二天早上蔚惟一醒来时,床空了一大半,段叙初已经走了。

大概是她昨晚睡得太安稳,连段叙初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被子里还是暖的,残留着独属于他的气息,蔚惟一把脸深深地埋入枕头里,很久后才起身去洗漱。

再从浴室里出来时,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震动两下,蔚惟一点开段叙初发来的讯息,“今晚我会早点过来,你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任何地方都不许去。”

蔚惟一扯了扯唇。

其实他是在提醒她不要再去paradise会所,警告她不要为了得到她想要的,而出卖**吧?

那他怎么不想想,当年她再怎么走投无路,凭借她的长相,愿意买她的人,也还是多不胜数,她为什么偏偏选择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选择跟他做这场**交易?

算了。

如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用何种感情对待他,他又怎么可能懂她?

蔚惟一握着手机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她微微闭上双眼。

***

下午蔚惟一从工地回到盛氏后,照常收到裴言峤送来的一束玫瑰花,她让简素把玫瑰花转送给秘书。

追求她的人毕竟不少,她没有那么多闲时间去理会。

男人都是这样,只要选择漠视,过不了几天,裴言峤知道在她身上没戏,他的目标就会转移到下个女人身上。

下楼时不出所料看到裴言峤靠在车窗上等她,蔚惟一只装作没有看到,转头就往另一边走去。

谁知裴言峤脸皮太厚,而且还不长记性,他大步走上前抓住蔚惟一的手腕,“一一,你怎么见了我就躲?”

蔚惟一不得不停住脚步,她并没有去看裴言峤,而是把阴沉沉的眼神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但裴言峤还是不松手,细长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他皱着修长的眉宇,很认真地下结论,“一一,我觉得你对我有成见。”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裴言峤的行为举止太轻浮,蔚惟一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她冷淡地说:“一个每天都上头版头条的情场浪子,我对他不可能没有成见。”

“所谓绯闻,有多少是真的?我看一一你挺明智的,怎么会轻易相信那些谣言?”裴言峤反过来控诉蔚惟一,只是表情里并没有多少责怪之意,更多的则是被冤枉后的委屈和难过。

蔚惟一的目光缓慢地移向裴言峤的脸上,“所以呢?”

“真正的我不是这样的,你没有跟我接触,不能这么武断地下结论……”

“真正的你是怎么样的,我没有兴趣了解。”不等裴言峤说完,蔚惟一冷漠无情地打断裴言峤,她冷厉的眼神再次落在自己被裴言峤抓住的手腕上,“放开!”

裴言峤被摔习惯了,也不再受蔚惟一的威胁,他捏着蔚惟一细瘦的手腕,只觉自己冰凉的掌心里一片温润细腻,那种温暖让他莫名的贪恋,不舍得放开,“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蔚惟一直接拒绝道:“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不是她自作多情,裴言峤再三约她,送红玫瑰给她,来她公司楼下等她,换做哪个女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认为对方是在追求她。

但她向来不待见裴言峤这类花花公子,在她的认知里这类人对女人都是一时的兴趣,尝尝鲜,腻味之后就甩了人家,惯会玩弄别人的感情。

她是成熟女性,不想跟裴言峤玩暧昧游戏。

蔚惟一抽出自己的手腕,转身就走。

裴言峤站在原地,唇边勾起的弧度一点点沉下去,原本漾着玩味笑意的漆黑双眸里,渐渐深沉,结了一层冰。

第55章:来做一笔交易

以他裴家三少的身世背景,这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对他前仆后继,往他身上倒贴?

也因此他从来没有试图讨好过任何女人,蔚惟一是第一个他主动靠近的女人,他也是第一次送女人鲜花、第一次等在公司楼下、第一次死皮赖脸地贴上去。

但结果两次都遭到蔚惟一的拒绝,这对他来说多少是个打击,而且既然他不是真心要追求蔚惟一,那么倒不如换另一个方法。

“蔚惟一。”裴言峤叫了一声蔚惟一,但蔚惟一并没有停住脚步,他脸色微沉,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是段叙初的情人,也知道那枚原本应该在展会上出现的红宝石戒指,现在在你那里。”

蔚惟一闻言猛地顿住脚步。

她僵硬地转过头,这才重新审度裴言峤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

他今天换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车,颀长挺拔的身形立在车子边,与身后漫天的夕阳相互映衬,美好得像是一幅油画。

就在这一瞬间,蔚惟一的脑海里浮现出医院停车场枪杀事件那晚,男人追上来时纵身跃上车子的矫健身影,她打开车窗把箱子丢出去时看到的那张脸……零碎的画面闪过,蔚惟一的瞳孔渐渐收缩起来。

裴言峤就是那晚伤了段叙初,跟段叙初争夺戒指的人?

但她所知道的裴家三少分明是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怎么会是黑势力组织的人,而且还跟段叙初对抗上了?

难道说裴言峤是故意在给外界制造一种“他是废材”的假象?

为什么?

蔚惟一的手指一根根地攥紧,掌心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面上不动声色,“你究竟想做什么?跟我,或是跟段叙初有仇,要把我和他的关系曝出去吗?”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裴言峤目前想要的只是那枚戒指,“一一,你想得太深了。”

裴言峤走到蔚惟一身边,低沉的嗓音里透出悲戚的意味,“实际上那枚戒指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戒指流失到了黑市,母亲在杂志上看到那枚戒指时,抓住我的手,流着泪让我把戒指找回来。”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可能立即就会动恻隐之心,但蔚惟一这些年的经历和阅历到底深厚,她早已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裴言峤话里的真假有待考证。

她只是点点头,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你是想……?”

“把戒指卖给我,无论你出多高的价格。”

“听起来我应该成全你的一片孝心。”蔚惟一抬起头对上裴言峤如黑曜石一样漂亮的眼睛,那里头此刻正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蔚惟一却不以为然地说:“但很抱歉,这枚戒指对我来说同样重要。有人告诉我要用生命去守护,你觉得我会为了金钱而背信弃义吗?”

“如果金钱不能引诱你的话,那么我帮你达到回蔚家的目的,不仅会助你夺回你父亲的产业……”裴言峤俯身贴近蔚惟一,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在蔚惟一的瞳孔里放大。

他低声说,字字透着蛊惑的魔力,“蔚惟一,实际上是段叙初逼迫你做了他的泄欲工具吧?你一定很想摆脱他。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只要你把戒指卖给我,我帮你解决所有的困境。”

第56章:三天考虑时间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力。

先不说蔚惟一是否会背叛段叙初,当年她卖掉自己的身体,毁了整个人生,这几年几次有过想死的念头,不管多艰辛、多卑贱,她依旧选择活下来的原因是什么?——为父亲报仇,夺回曾经属于他们的一切。

很多人都可以帮她,但愿意帮她的人却也只有那么几个。

段叙初让她跪地求他,至少现在她还没有走到绝境,她做不到,而她相信第二个人选裴言峤,必定有这个能力帮她。

但她若是把戒指给了裴言峤,她不遵守约定是小,若是段叙初一怒之下取了蔚墨桦的性命怎么办?

蔚惟一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五根手指紧攥着肩上的包带,白皙的额角上沁出汗珠来,她潜意识里想摇头,但又不想放弃这次绝佳的机会。

复仇,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而关于尊严、信仰、梦想……包括爱情,一切的一切,都要为此让步,一直以来,她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摇摆不定时,双肩上一重,裴言峤的手握住她的肩膀,“一一……”

蔚惟一仓惶地抬头,正撞入裴言峤深幽的眸底,他的瞳孔里映着桔黄色的夕阳,以及她苍白的脸色。

蔚惟一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动。

“一一,你不用担心。”裴言峤低头凝视着蔚惟一,墨色的发线在他额前构成一条很柔软的弧度,他的脸被夕阳镀上一层金光,像是漫画里的少年般俊美温柔,用磁性的声音说着动听的情话,“我会保护好你。”

蔚惟一始终盯着裴言峤那双奇异的眼睛,就像一个漩涡,把她卷进去,她一点点往下陷,连神智都开始有些不清醒。

“滋滋”,手机的震动声传来。

蔚惟一猛地回过神来,“不!”,她用力拂开裴言峤的手臂,转身落荒而逃。

蔚惟一跑了一路才停下来,转过身没有看到裴言峤再追上来,她有些虚脱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她刚刚是怎么了?

怎么仿佛被裴言峤施了咒一样?

那一刻若是戒指在她手中,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拿出来给裴言峤。

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裴言峤,这个男人和外界传闻的简直是天差地别、两个不同的极端。

蔚惟一深吸一口气,点开段叙初发来的讯息:“这都下班多久了,你还不回家,嗯?”

他每次威胁她时,总是带有一个“嗯”的上扬字音,用他那样低沉的嗓音发出来,有一种很别样的韵味。

蔚惟一看着这短短的几十个字,心突然异常平静。

段叙初对她不好是事实,但至少她知晓段叙初的一切,无论发生什么,她尚能应对,裴言峤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宁愿与敌人为友,也不会轻信陌生人。

手机再次震动两下,这次是裴言峤发来的讯息,“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在这三天内,给我一次表达诚意的机会,然后你再选择要不要跟我合作。”

蔚惟一把讯息删除,收起手机住所走去。

第57章:噩梦【9500票】

蔚惟一觉得段叙初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优点就是不记仇,一般情况下他在当时就把账跟蔚惟一算清了。

不管对蔚惟一犯错后的惩罚有多可怕,只要蔚惟一服软,放低姿态,段叙初就不会再跟她计较,更不会出现秋后算账这种情况。

这几天两人因为各种原因,或是鸡毛蒜皮的事,依旧争吵不断,每次未必能分出胜负,但事后蔚惟一发现段叙初会避免同类事情的再度发生。

比如自从那天蔚惟一哭着控诉段叙初不过来,凭什么还要她待在别墅里,以后的每个晚上,无论时间有多晚,段叙初都会回到两人的住所,并且留下来过夜,似乎连女儿他也不陪了。

蔚惟一无法确切地定义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

若说段叙初是他的金主,但比起其他被包养的女人来,蔚惟一除了陪段叙初上床以外,她不仅不对段叙初言听计从,甚至处处跟段叙初针锋相对,每天两人相处的气氛都是剑拔弩张的。

但若是恋人,那么江茜又如何自处?

只能说她是一个十分不称职的情人,在他熟睡时抱紧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晚蔚惟一惊叫一声从噩梦中挣扎出来,正要从床上坐起身,男人一条手臂箍住她的腰,把她拉回他的胸膛,“怎么了惟惟?”

大概是被她吵醒的缘故,他的声音比白日里多了几分慵懒,透着初醒时沙哑,在寂静无声的黑暗里听起来性感迷人。

蔚惟一这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她躺在段叙初炙热的胸膛上,感到安定的同时,心里却也止不住发酸,“没什么。”

段叙初的大手抚上蔚惟一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触摸到细密的汗水,他手指一顿,“做噩梦了?”

这样低声询问着,他用干燥的掌心拭去那片汗水,“亏心事做多了,难免会被噩梦缠身。”

本以为蔚惟一会像往日一样反击他,但蔚惟一却破天荒地应了一声,“嗯。”

段叙初眉头一皱,有点不习惯这样安静的蔚惟一,像那晚他误以为她要跳湖寻死一样,此刻他心底也有些不安。

段叙初的唇抿成一条线,沉默片刻他用下巴抵在蔚惟一的头顶,重重摩挲两下,“做了什么噩梦,跟我分享分享,嗯?”

蔚惟一自然不会告诉段叙初她又一次梦见了自己死去的女儿,那个女婴浑身鲜血淋漓的,血泪从眼中淌出来,一边往她身边爬,一边问她为什么不救她,而当她跑过去试图抱住女儿时,雪地上只剩一滩血水。

她还梦见自杀的父亲,梦见病重的母亲在得知她怀孕后,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然后让她一直跪着,直到她愿意打掉孩子为止。

不久后母亲死了,于是她赢了——她把孩子保住了。

可是后来……后来——

她愧对母亲寄予在她身上的希望和期待,她执意把孩子生下来,让母亲死不瞑目。

这样一想之下,似乎所有人的质问声都回荡在耳边,蔚惟一的脑子仿佛炸开一样,轰轰作响。

她瘦削的肩膀不停地颤动,两片苍白的唇瓣紧紧咬着,竭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嘶叫。

蔚惟一试图抱住脑袋缓解这种无形的疼痛和凌迟,她整个人却被段叙初抱在胸膛,手掌按得她死紧。

他沉下去的声音,透着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担心和慌乱,“蔚惟一,你有完没完?!”

第58章:惊天之秘密

蔚惟一一直不喜欢段叙初提起囡囡,不仅是因为囡囡是段叙初和江茜生的女儿,而是自从几年前她的女儿惨死后,给她造成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她惧怕孩童,平日里能避,一定会避开。

刚引出的话题就这样戛然而止,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很静谧,这种静谧中少了往日里的剑拔弩张,难得的默契温馨。

恰在这时,“轰隆”一声,玻璃墙外一个惊雷响彻山谷,“吧嗒吧嗒”的水珠子砸在玻璃窗上,这场雨来得猛,而且急。

蔚惟一猝不及防之下惊得浑身一颤,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死死抱住段叙初,身子紧紧贴向段叙初。

然而这次段叙初非但没有安抚她,而是把她扯开,他坐起身后打开床头的灯,然后拿起衣服开始穿起来。

蔚惟一眼瞧着段叙初穿好衣服下床,她明知道段叙初要走,却还是有些不适应他突然的冷漠和上一秒的温情给她带来的巨大反差。

她望了一眼窗外厚重密实的雨帘,转过头问段叙初:“怎么了?”

段叙初此刻已经穿上外套,他高大的身形背对着蔚惟一,眉头深深攒在一起,他头也不回地说:“囡囡很害怕打雷下雨天,我必须回家陪她。”

他并没有告诉蔚惟一囡囡怕这种天气,怕到何种程度。

实际上有一次他出差不在家,恰逢打雷闪电,囡囡找不到他,就一个人跑到外面。

她开不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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