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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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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惟一听到这样的称呼心里很甜蜜,面上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一路走进去有不少人停下来对她鞠躬,称她一声段太太。

走到段叙初的办公室门前,那名男下属敲门后,听到里面的回应,又帮蔚惟一推开门,随后退出去,从外面关上。

段叙初正坐在办公桌前,蔚惟一放下手中的饭盒就跑过去,俯身用两条手臂抱住段叙初的肩膀晃着他,“来你这里一趟真不方便,明明是我老公的公司,我怎么没有一点在自己家里的感觉?”

段叙初任由蔚惟一从后面抱住他,他握住蔚惟一的手臂,忍俊不禁地说:“你要端着,我每天一样要端着,不喜欢来的话,以后不要来了,嗯?”

蔚惟一在段叙初的唇上亲了一下,放开段叙初后她打开饭盒,把里面的菜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先吃饭。”

”好。”段叙初长身而起,走去内室洗过手回来,蔚惟一手里端着装有清水的杯子,一手里拿着药片,“周医生说这几种饭前服下,剩下的饭后半个小时再吃。”

段叙初接过来就着清水服下药片,放下水杯时见蔚惟一正盯着自己,他挑挑眉毛,“你那是做什么,还以为我不好好对待自己,不乖乖吃药吗?”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监督你吃药,确实不知道你会不会乖乖地吃。不然若是真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不至于在受伤的情况下,还是星期天就来公司里上班。”

段叙初闻言抚上蔚惟一的脸,“就忙这一段时间,过几天轻松了,会多陪你和囡囡。”

蔚惟一没有再说什么,把盛好的饭递给段叙初,两人坐在一起吃着,段叙初还是一如既往地帮蔚惟一夹菜,这样的时光美好而温馨。

饭后段叙初要去洗碗,蔚惟一不让,她收起剩下的饭菜又装进饭盒,拉着段叙初一起走去内室的床上。

蔚惟一脱下鞋子后躺上去,段叙初则侧身坐在床头,蔚惟一脑袋枕到他的小腹上,她抱着段叙初的腰,“我要在你这里睡一会,你陪我。”

“好。”段叙初的手掌放在蔚惟一的后颈,低头温柔地凝视着她。

段叙初放在一边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来,蔚惟一想让段叙初多休息一会,她顺手拿过手机就要挂断,却发现显示上是“纪恬”的名字。

第63章:何言相濡以沫(8)

蔚惟一的眸子忽然一冷,想到纪恬几次给她添堵,她没有经过段叙初的同意就接通电话,“你好,我是蔚惟一。”

“蔚小姐?”电话那边的纪恬似乎愣了一下,柔声说着,“我找二哥,他有没有在?”

蔚小姐。呵呵,蔚惟一在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地说:“抱歉,我不知道我老公什么时候有个妹妹,也请你尊重你自家的祖宗,乱认哥哥这种事,也太伤你父母的心了。”

纪恬沉默几秒,大概是有些无地自容了,蔚惟一倒是佩服她没有直接挂断电话,可见她有多想找段叙初,过了一会纪恬重新说道:“段太太你好,我找段先生,请问他有在吗?”

“在。”蔚惟一回头望了一眼段叙初,见他的面色紧绷着,她的唇畔浮起讥诮的笑,却是温柔地对纪恬说:“但是很不巧,我老公他去洗澡了。”

虽说她并没有把纪恬当成情敌,段叙初也不可能喜欢段叙初,但对于除夕那晚纪恬接电话,以及纪恬出现在段叙初的家,这两件事她都记忆犹新,此刻说出来,就看段叙初什么反应,而且纪恬明显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来挑战她,她不可能退让。

“我找段先生有很重要的事,如果他在的话,请让他接电话。”

蔚惟一听到纪恬说了这样一句,她豁地坐起身,阴沉着脸色直接把手机丢给段叙初,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蔚惟一什么也没说就要走。

段叙初却从后面拽住蔚惟一的手腕,一边挂掉电话,有些无奈地说:“你不要闹,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蔚惟一低头看着被段叙初抓住的手腕,她面无表情很冷静地说:“但你不让她认清楚我是段太太,让她自以为自己在你面前很受宠,就来挑战我,一副找你有公事,我不能耽误你们的姿态。如此种种就是你的错了。你继续让她替你接电话、买食材、开你的车子、去你家里吧!我不奉陪,先回去了。”

她说完用力地抽着自己的手腕,但段叙初却反而拉她过去弄到床上,他一个翻身压下来,低头堵上蔚惟一的唇,冷笑着突然说道:“以上你说的那些,都是我故意演戏给你看,也是我让纪恬配合我的。”

蔚惟一闻言睁大眼睛,慢慢停止了反抗,一动不动地看着身上的段叙初。

段叙初就把他在国外的大雪夜里救下纪恬的过程告诉了蔚惟一,“跟你分开的那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痛苦颓废的,因为纪恬的眼睛特别像你,我才留下她。”

“除夕那晚我坐在车子里看到你和裴言峤拥抱在一起,不可否认我痛不欲生的同时,心里也很恨你。”段叙初的眸子里抿入一抹灰白色,他自嘲又悲凉地说:“我恨你这么快就忘记我,接受了另外一个男人,所以回去后我和黎傲他们几人一起喝了很多酒。”

蔚惟一并不知道这些,她没有想到段叙初会在除夕那晚坐在车子里看着她那么久,她心里的怒火熄灭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蔚惟一抬手抚上段叙初的脸,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凝视着他,刚刚她的眼睛就被气红了一圈,此刻泪水充溢在里头,摇摇欲坠,“阿初。”

“没事,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把话说开。”段叙初云淡风轻的,唇贴着蔚惟一的唇,继续说下去,“喝醉后我想为什么你可以再嫁人,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孤单一辈子?我自欺欺人,想把纪恬当成是你,若是我要了她,我一定会娶她,但也只是那几秒钟我就清醒了过来,推开纪恬去了浴室。”

“那晚我意识到我还是无法放下你,所以我才又试图挽回你,而纪恬就是故意刺激你的,你也不知道,你不在场时,我从来不让纪恬跟着我。那次在国外纪恬之所以给你下药,其实是为了让我和你在一起,却在阴差阳错之下造成了后来的那种局面,事实结果证明,当你在我的住所看到纪恬时,你感觉到了危机。”

蔚惟一听完后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懊恼地瞪着段叙初,“你怎么这么深的城府?你知道纪恬开你的车子,在你家有她的拖鞋,这让我有多生气多难受吗?”

段叙初点点头,在蔚惟一的唇上啄了一下,他勾着笑愉悦地说:“那时候看到你的眼睛都红了,紧紧抱着我想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喜欢纪恬,我心里很高兴,也很甜蜜,也是因为这样的试探下,知道你和我一样那么想挽回这段感情,我才原谅你和言峤之间的种种。”

他没有把这件事解释清楚,是因为他不想让蔚惟一知道他有多自私小气,他没有那么伟大,反而他有感情洁癖,占有欲太强。

对于蔚惟一几次让裴言峤吻,那晚和裴言峤同床共枕,他到底还是不能那么容易接受,若不是后来蔚惟一一再主动,他肯定还在一个人生闷气,不知道他们两人还要僵持多久。

段叙初仍旧压在蔚惟一的身上,蔚惟一抱住他的肩膀,心里还是堵的慌,咬咬唇说道:“但以我这个女人的第六感判断,纪恬她肯定喜欢你,而且我觉得你随便在大街上救一个女人,并且带回去的行为太不明智。若纪恬是汤钧恒派到你身边的奸细,再或者纪恬根本就是警方那边的卧底怎么办?”

段叙初埋首在蔚惟一的肩上,叹了一口气说:“我事后想想也确实不明智,但当时我那种半死不活的颓废状态,而且半年没有看到你,忽然有一个跟你眼睛很像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时头脑发热带她回去也正常。”

“至于汤钧恒的奸细一说,我让黎傲调查过,汤钧恒的人还没有那么大本事在我这里隐藏真实身份,而关于警方卧底,事实上这些年警方为剿灭m2k,也确实通过一些渠道让他们的人加入m2k,但他们的卧底全都失败了,一旦被我们发现,就会灭口。最初的厉绍崇让某些卧底死的很惨,把卧底的一家都灭掉了,也因此从另一方面来说,在黑势力组织里做卧底,根本就是来送死的,一般人都不愿意干,愿意干的都是被上司用各种手段逼的。”

蔚惟一赞同地点点头,做卧底是一项很危险的工作,需要太高的技术含量,一旦露出蛛丝马迹,下场就只有一死。

“不过纪恬对我来说只有利用价值,如今我们和好,我早就不留她在身边了。”他向来如此,除了自己在乎的,他对待别人特别冷血无情,哪怕纪恬帮了他,但纪恬擅自给蔚惟一下药,挑战了他的权威和原则,所以利用完纪恬之后,他就让纪恬该回哪里,就回哪里去了。

段叙初炙热的唇吮吸着蔚惟一的脖颈,温柔地哄着说:“不要生气了,纪恬她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我吃吃醋还不可以吗?若是我一点反应也没有,你才要担心吧?”蔚惟一说着感觉到了脖子上的疼痛,这才发现段叙初又种起草莓,她连忙推开他,“不要亲了,不然我待会怎么出去见人?”

段叙初抵着蔚惟一的额头发出低沉沙哑的笑声,只轻轻地吻着她的脸,过了一会从蔚惟一身上下来,段叙初弯起手臂将蔚惟一搂入胸膛,“你昨晚没有睡好,现在补一觉,在我的办公室里睡多久都可以。”

蔚惟一甜蜜地依偎到段叙初的胸膛,闭上眼睛说道:“你陪我,我不醒的话,你就这样抱着我。”

段叙初想到自己还没有处理完的工作,皱着眉头有些犹豫,只是又看到蔚惟一柔美的睡脸,他顿时就没有了抵抗力,亲着蔚惟一的头发温柔地说:“好,我知道了,我就一直看着你。”

因为担心段叙初,蔚惟一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此刻躺在段叙初的怀里,她唇畔含着笑很快睡过去,段叙初果真就那样安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拿出手机打给助理,段叙初低声对助理说让加班的人下午不用来了,也不要过来打扰他。

蔚惟一又是撒娇,又是使小性子,到底还是让段叙初放下了工作,专心地陪着她,他自己也借此时间休息。

刚收起手机,纪恬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段叙初看了熟睡的蔚惟一一眼,他用很低的声音问道:“什么事?”

纪恬开门见山,“二哥,为了保全组织里的其他人,以及二哥你自己,我们是不是要对黎傲灭口?”

纪恬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就是在和人讨论午餐该吃什么那么简单,而从第一次见面纪恬夺掉他手中的枪,对那两个人又补上几枪时,他就知道纪恬骨子里的狠辣,这也是他带纪恬回去的原因之一。

但如今纪恬的这份狠辣竟然用在了自家兄弟上,段叙初的眼眸一点点沉下去,“纪恬,你已经不是组织里的人,黎傲入狱连累不到你,你反倒要杀他,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了。”

“我没有什么用心。”电话那边的纪恬很平静地说:“虽说我跟段先生和嘉仁你们几人只相处了那么几天,但培养了很多感情,我也不忍心让黎傲死,然而从大局来看,只要黎傲死了,段先生你们才会安然无恙。段先生又何必为一个人,而拿组织里那么多人的性命冒险?这种时候你不能感情用事。”

蔚惟一大概是被吵到了,在这时拧着眉头动了一下身子,段叙初连忙用手抚上她的脸,不想跟纪恬多说,“m2k组织里的事,不用你来插手。”

“是吗?但黎傲若是产生了自杀念头,段先生你也不理会吗?”

自杀?

若是为了保全他和整个组织里的人,黎傲很有可能会这样做。

虽说昨天过去见黎傲,他稳了黎傲的情绪,但难免黎傲承受不住警方的逼供,再次起自杀的念头。想到这里,段叙初直接挂断纪恬的电话,他又发讯息给穆郁修,约他哪天中午有时间一起吃饭。

蔚惟一睡了几个小时后醒过来,果真发现自己还躺在男人厚实的胸膛里,她抬起头在段叙初的下巴上亲过一下,“我睡的很好。”

期间段叙初也睡了一个多小时,早就醒过来等着蔚惟一,玻璃窗外夕阳漫天,映照着他的眉眼如画俊逸生辉,段叙初唇畔勾着宠溺的笑,“你是很舒服,我的胳膊都快被你压断了。”

蔚惟一闻言连忙从自己的脖子下拿开段叙初的手臂,她起身跪坐在柔软的床上,伸手帮段叙初按摩着肩膀,“辛苦你了,但总比你工作一个下午要轻松吧?”

几十层的高楼上,蔚惟一从这里的玻璃窗望下去,城市的大半风貌尽收眼底,而段叙初平躺在离玻璃窗不远的床上,盛大壮丽的夕阳洒在他的脸上,他懒洋洋地闭着双眸,享受着蔚惟一的服务,“嗯。”

蔚惟一给段叙初按摩了大半个小时,见时间差不多了,她拉起快要睡着的段叙初,“走吧,我们回家了。”

段叙初随之下床,自然而然地蹲下身帮蔚惟一穿着鞋子,蔚惟一的双手抱住他的脑袋,晃着另一只脚丫,在橘黄色的夕阳下笑的很开心,“不如你背着我出去吧?”

段叙初只丢给她四个字,“得寸进尺。”,说完后他伸出手臂捞起蔚惟一的腰,和蔚惟一手牵着手一起走出去。

公司里的职员见到他们全都鞠躬下去,走出几步时,蔚惟一会听到那些人议论她很漂亮、气质好,和段先生很般配这些赞美之词,蔚惟一把脑袋微微靠过去段叙初的肩膀,笑着说:“以后我要常来你的公司,这些话多听,能延年益寿。”

段叙初抬起手掌揉着蔚惟一的脑袋,发出一声嗤笑,“你可以再傻点。”

蔚惟一不以为然,见身侧没有人,她习惯性地晃起段叙初的手臂,轻快地笑出声,段叙初望着她,眉梢眼角尽是温柔缱绻。

这天晚上段叙初在蔚惟一身体里畅快淋漓地释放过后,又说他肚子饿了。

蔚惟一见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了,她对段叙初翻了一个白眼,“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会奴役我了。”,话虽这样说,蔚惟一却心甘情愿地穿上衣服,下床去楼下的厨房给段叙初做宵夜。

夏日的深夜里,蔚惟一站在厨房的灯光下,心里很甜蜜,唇畔含着温柔的笑。

她是段叙初的妻子,她喜欢为他做任何事。

蔚惟一煮了白粥再配上小菜,端出去时段叙初已经洗过澡下来,此刻正坐在餐厅里的椅子上等着她,蔚惟一把碗放在他的手边后,像往常一样用一只手撑着半边脸,歪着脑袋笑看着灯光下的段叙初。

过了一会她想到什么,皱起眉头对段叙初说:“阿初,你说我们都努力一个多月了,为什么我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昨天我还验过,并没有怀孕。你说是不是哪里不对,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段叙初闻言拿着筷子的手指顿在那里,低垂下去的眉眼里幽深一片复杂,过了一会他才把一片青菜夹过去,漫不经心地说:“可能是你的心理因素,太想要而导致精神上紧张,就会受到影响。”

“而且有些人怀孕也不是那么一朝一夕的事,就像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两年,我们也没有做过避孕措施,你不是两年才怀上囡囡吗?以后放轻松点就可以了。”

蔚惟一沉思片刻,觉得段叙初说的很有道理,“嗯,可能确实是我太紧张了。”

段叙初在这时吃得差不多了,忽然转过身抱起蔚惟一,“走,我们继续努力去。”

“呵呵。”

***

盛祁舟去了国外治疗,盛氏暂时交给穆郁修,中午下班后段叙初来接蔚惟一一起去吃饭,坐在包间的餐椅上等了几分钟,穆郁修和温婉手牵着手走进来。

对比上次在婚宴上穿着礼服端庄大方的温婉,这次她穿着职业装,光彩照人气场不小,只是穆郁修的气场也很霸道压迫人。

穆郁修没有做陪衬的绿叶,反而两人待在一起看过去特别完美无可挑剔,让蔚惟一觉得这两人比她和段叙初还要天造地设。

“阿初,惟一。”温婉笑着对段叙初和蔚惟一两人颌首,不温不淡、平和而沉静,蔚惟一很喜欢温婉的性子。

她拉过温婉,玩笑似地问:“你们是怎么生了龙凤胎的,有没有什么经验?我和阿初也想再生一对。”

段叙初闻言笑着接道:“可遇不可求,这不是技术活,不然我有太多发挥的空间。”

蔚惟一:“。”

席间穆郁修提起黎傲的事,直到现在他们这边还没有结果,而警方并没有放弃审讯黎傲,暂时黎傲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只能继续等消息。

段叙初点点头,把一块鱼夹到蔚惟一碗中时,周医生打来电话,用嘶哑的嗓音在那边说道:“段先生,那边传来消息说黎先生早上时在狱中自杀了。”

“你说什么?”段叙初豁地站起身,眼前却是一黑差点栽下去,又用一只手按在桌面上,段叙初的面色苍白褪去所有血色,薄唇颤动着艰涩地发出声音,“确定死亡了?”

第64章:何言相濡以沫(9)感谢@维球球钻石

“是。”周医生在电话那边语气悲伤地说:“警方那边已经把黎先生的遗体送去殡仪馆里了。”

周医生的话音刚落下,段叙初手中的手机“嘭”地一下子跌落在地,他却仿佛并没有注意到,只是低着头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只手掌用力地按在桌子的玻璃上,段叙初的胸腔剧烈震动起伏着,高大伟岸的身形摇摇欲坠,似乎就快要倒下去一样。

“阿初!”蔚惟一见状吓了一跳,早就伸出手去扶住段叙初,面色苍白惊慌失措地问:“怎么了?”

段叙初却控制不住地猛然咳了一下,有腥甜滋味漫上喉咙,他握起拳头抵在唇上,乌黑的睫毛是湿润的,墨色的头发垂下来遮挡住视线,阴影里段叙初看到蔚惟一那张满是心疼的脸,他却觉得离自己很远,一点也不真实。

穆郁修和温婉也站起身,满是担忧地看着段叙初,“阿初。”

时间静止了那么几秒钟,段叙初误以为刚刚根本不是现实,此刻他才慢慢回过神来,把那一口血沫子费力地咽回去,段叙初的薄唇泛着青白色,不停地颤动着,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黎傲在狱中。自杀了。”

蔚惟一闻言一点点睁大眼睛,就像段叙初的第一反应一样,她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紧接着她从段叙初通红的双眸里确认这个事实,蔚惟一抬手捂住嘴,身子晃动着往后退出去几步,用一条手臂撑在桌子上,她眼中的泪水猝然流出来。

但蔚惟一清楚地知道比她更难过的是段叙初,过了一会她又连忙走过去扶住付段叙初的手臂,在这时一大颗泪珠子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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