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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蔚惟一清楚地知道比她更难过的是段叙初,过了一会她又连忙走过去扶住付段叙初的手臂,在这时一大颗泪珠子砸下去,蔚惟一看着低头的段叙初,她怔愣地呢喃着段叙初的名字,“阿初。”
段叙初摇摇头,“没事。”,这样说着,泪水却从他的瞳孔里滚落而出,段叙初抬起手掌按在自己震动的胸腔上,心痛得难以抑制。
他们用尽各种途径企图救黎傲,那天他冒着生命危险去见黎傲,他告诉黎傲给他一些时间,但黎傲却终究没有等到。
就像是庄名扬一样,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去,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他那么强大,却连自己兄弟的一条命也救不了,先是庄名扬,如今又是黎傲,一个接一个都离他而去。
若是当初他没有把首领之位传给黎傲,若他不让他们杀汤钧恒,若黎傲不是为了保全他和组织里的其他人,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的悲剧?
都是他的错。
段叙初只觉得眼中酸痛得厉害,按在那里的手掌握成拳头,青筋暴突异常可怖,蔚惟一在这时把手心覆盖到他的手背上,他冰冷的指尖被蔚惟一的温度暖热,透过朦胧的视线恍惚地看着蔚惟一。
蔚惟一转过段叙初的身体,上前一步拥抱住他,脸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蔚惟一的手掌放在段叙初的后脑勺上,像是在安抚一个哭泣的孩子,她的声音温柔,“阿初,我陪你。。陪你一起悲伤、一起心痛、一起流泪,总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
段叙初弯起手臂反抱住蔚惟一,把脸埋在蔚惟一左肩上浓密的头发里,过了一会蔚惟一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温热的液体一点点染湿。
蔚惟一心痛如刀绞,却是深吸一口气,逼回眼中的泪水,没有让自己哭。
她要给段叙初力量。
穆郁修和温婉神色悲伤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穆郁修走过去,手掌按在段叙初的肩膀上,低沉地说:“黎傲牺牲他自己,是为了护住阿初你,所以你自己要多保重,不要让他的死没有价值。”
价值?
从他知道自己被裴廷清当做工具利用的那一刻开始,他的首领之位和整个m2k组织,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但是黎傲却仍旧愿意用自己的命,护他周全。
他想起黎傲说的不管荣辱,或是生死,都会一直追随他,但他从来没有告诉黎傲,这一切都是裴廷清的野心酿成的悲剧,而他也不过是被算计的那颗棋子,黎傲不该忠诚于他。
段叙初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悲哀,为他自己而可悲,也为这些效忠自己的人而可悲。
过了很久,段叙初放开蔚惟一,望向穆郁修时,他的双眸里浮动着血丝,声线沙哑却是很平静地对穆郁修说:“很抱歉,把你和池大哥也牵扯进来,往后你们不必再帮我了,我不想连累更多的人。”
穆郁修闻言抿抿唇,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让他感到有些窒闷,他放在段叙初肩膀上的手掌收紧,“阿初,不怪你,你不要太自责了。”
段叙初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穆郁修鞠躬下去,随后他拉住蔚惟一的手走出去。
出门后蔚惟一侧过头小心翼翼地盯着段叙初的神色,她有些害怕地问:“阿初,你不会连我都不要了吧?”,她说着停下来,突然从后面抱住段叙初的腰,“你不要把我推开。”
“我说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哪怕你死,我也甘愿陪你一起。”她的脸贴在段叙初宽厚的背上,心里很害怕眼泪不停地淌下来,哽咽地说:“你不要像对待穆大哥那样对待我,你要我说多少遍,若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生命就此结束。”
段叙初的肩膀猛地一震,浑身的肌肉变得僵硬,过了几秒钟他猛然转过身反抱住蔚惟一,“好。”,段叙初的下巴重重地抵在蔚惟一的头顶,一下一下摩挲着,用力地紧闭上血红的双眼,他哑声说道:“就算我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不让你孤单。”
蔚惟一用力地点点头。
段叙初凑过去吻住蔚惟一的眼睛,吮干她的泪水后,他搂着蔚惟一的腰走出餐厅,坐上车子后回到家中。
周医生焦急地等待着段叙初,看到段叙初的车子停下来,她立即走上前,“段先生。”
段叙初点点头,和蔚惟一一起并肩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后,周医生站在那里低声问:“这件事要不要通知闻先生和连先生?”
“瞒着他们。”段叙初的面色凝重,接过蔚惟一倒来的一杯茶喝下去一口,“黎傲自杀了,那么警方可能会想另外一个对策,那就是利用黎傲的死引蛇出洞,发出公示让人去认领尸体。可想而知,凡是在这种时候靠近黎傲的任何人,都会被警方深度调查,到时候闻嘉仁和连子涵就是去自投罗网。”
“我让他们去了国外,你叮嘱几个知情者都不要向他们泄露了黎傲自杀一事。虽说见黎傲最后一面很重要,但也要顾及自己的性命,他们若是也被警方抓住了,黎傲死也不会瞑目。”
蔚惟一听得很心酸,他们这一类人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人敢轻易替他们去收尸,她知道段叙初必定也不想这样,咬了咬唇问段叙初,“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比如我们可以找一个身世背景清白,和m2k没有关系,却又是黎傲的亲人,这样一来,即便警方调查,也未必会查到我们身上来。”
段叙初放下手中的茶杯,健硕的身形靠坐回沙发背上,拳头握在一起,他的面色很苍白,无能为力地闭上双眸,“除了我们几人外,黎傲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其他的朋友,或是亲人了。”
蔚惟一无言以对,红着眼睛低下头,而周医生沉默半分钟,忽然想到什么,她抬眼看向段叙初,“黎先生死去多年的姐姐曾经有个男朋友,那时对黎先生的姐姐情深意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从失去黎傲姐姐的痛苦中走出来。”
“不管黎傲姐姐的男朋友现在在哪里,又过着怎样的生活,我想他若是知道黎傲出了事,念着对黎傲姐姐的那份情义,他应该愿意帮这个忙。”
段叙初闻言掀开眼睛,眉头却还是紧紧皱在一起,“这个人你确定他的身世背景足够清白吗?”
“据我了解,那个时候他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周医生斟酌道:“只是如今很多年没有过联系,也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我试试吧?”
段叙初这才点点头,“你联系过他后,若是他同意了,就不要再和他联系,也不能让他联系到你。不然警方那边顺着他这个线索找过来,他有麻烦不说,周医生你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了。”周医生应了一声后,她走去那边联系黎傲姐姐的男朋友。
过了一会挂断电话,周医生又返回来对段叙初汇报,“我联系上了,对方说愿意帮这个忙。他之前就知道黎先生的身份,所以也明白这其中的规则,并且告诉我他会把黎先生的骨灰带去黎先生的家乡,和黎先生的姐姐葬在一处墓地。”
蔚惟一闻言安心下来,想想挺可悲的,之前费尽心思只要求保住黎傲的一条性命,而如今却仅仅只是想让黎傲的骨灰回到故土,与他最爱的姐姐一起,灵魂得到安息。
段叙初握在一起的手指颤动着,可见他的心里也很痛苦。
蔚惟一用两只手握住他的一只手,柔声安抚着他,“黎傲安葬后,警方有可能会在墓地里守株待兔,所以在警方没有撤去监视之前,我们不能去拜祭黎傲。阿初,等风头过去了,我再陪你一起去。”
第65章:血染江山的画(1)
段叙初松开攥紧的拳头,坚毅的唇线还是紧唇着,低沉地应了一声,“嗯。”
蔚惟一凝视着段叙初泛着青白的俊脸,心疼地说:“你最近太忙,今天下午就不要去公司了,在家休息吧。”,她的手指在段叙初的掌心里摩挲而过,这才注意到段叙初肉色的指甲里似乎有鲜红色的血迹,不像是抠出来的,蔚惟一的面色微微一变,拿起他的手仔细看着,“这是怎么伤到的?”
段叙初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没事。”
从大半年前为蔚惟一试药起,他每到情绪波动过大时,比如悲痛、愤怒,他的心口就会很痛,伴随着呕血症状,恐怕指甲里的血就是刚刚不小心沾染到的。
段叙初当然不想让蔚惟一知道他的身体出现了状况,用另一只手抚上蔚惟一紧皱的眉眼,他墨色的重瞳里漾着笑,”刚刚我没有吃多少东西,现在很饿,你再去给我做点。”
蔚惟一闻言心思被转了过去,她连忙站起身,“好,你坐在这里看一会电视,不要跟我过去厨房了,我很快就做好。”
说完她拿过遥控器帮段叙初开了电视,随后转身走去厨房,而段叙初往墙上随意扫过去一眼,电视屏幕的新闻里,播报的正是m2k现任首领黎傲自杀于狱中的消息。
当然,对外警方称黎傲属于畏罪自杀,如今黎傲死了,警方干脆把消息全部报道出来,之前不告知外界是为避免打草惊蛇,而如今则是为了引蛇出洞。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上面比较重视的缘故,段叙初觉得警方的智商明显比以前提高了,他猜测很有可能警方那边又组建了什么特别的辑查追捕组之类的,看来这次警方不找到幕后黑手、不彻底剿灭m2k,他们是不会罢手了。
总归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哪有永远存在不败的黑势力组织?
段叙初关掉电视,打开周医生放在茶几上的笔电,几秒钟内破解了周医生设置的复杂密码,他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着,过了一会出声把在院子里的周医生叫回来。
“段先生。”周医生走过来,无意间看到段叙初在电脑里起草的文件,她愣了一下。
段叙初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眉眼不抬地吩咐周医生,“如今黎傲这个新任首领死了,恐怕组织里其他成员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而我也不可能再找下任继承人。”
周医生沉默地听着,她意识到段叙初要说什么,心一点点揪起来。
“你代替我分别联系组织里的其他成员,宣布解散m2k,让他们给自己的下属依次通知下去。”段叙初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却透着浓烈的倦意,“解散之后,也就代表他们不用再效忠于我,也不用再为我办事,更不用每年再上交金额给我。还有。。”
段叙初说到这里,这才抬头看向周医生,“你去国外和嘉仁他们会合。如今警方把黎傲死的消息爆出来了,估计他们也很快就知道了,你过去阻拦他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回来。他们那里很安全,国内警方找不到那边,你过去以后。。”
“段先生!”周医生何等精明之人,更何况段叙初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上前一步,摇摇头坚定地说:“我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段先生和蔚小姐。而且就目前的实际情况来看,黎先生既然已经死了,段先生不也就安然无恙了吗?还是说发生了其他什么连段先生都不可掌控的事?”
她算是段先生最信任、亲近的下属,很多情况都是她向段先生汇报,而如今她并没有得到最新情报,但段先生的这一番话,很显然是段先生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周医生的大脑不停地转动着,慢慢的她想到什么,眼睛一下子睁大,难道是?
她的后背泛起一股凉意,咬着牙好半天才冷静下来,不等段叙初开口,周医生望着段叙初,面色沉寂毅然说道:“就算结果是那样,我也不会离开段先生和蔚小姐,囡囡更需要我的照顾和保护。”
“周淇!”段叙初温和的面色突然间沉下来,他严厉地叫着周医生的名字,看到周医生的眼睛红了一圈,段叙初抿着唇压下恼怒,过了一会低沉地对周医生说:“若是我能逃过一劫,以后我还会让你回到我和惟一身边来,而现在你必须走,只有这样才算是真的在帮我和惟一。”
“我存了一封邮件在你的个人邮箱里,在必要的时候打开去看,另一方面我手中有一笔财产先转入你的账户里。”段叙初说着长身而起,站在那里看着低下头的周医生,“我送不走惟一,就算我把她弄晕了,让你带她走,她只要还活着,就会想尽办法回到我身边。与其这样折腾,倒不如让她留下来。”
周医生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所幸蔚惟一为避免打扰段叙初,把厨房的门关了,不知道客厅里发生了什么。
半晌后周医生用手捂住嘴,无声地点点头继续听下去。
段叙初抬起手腕看过时间,“再过一个小时你去学校把囡囡接走,机票我已经定好了,也通知嘉仁和子涵在那边接应你们。”
上次去a市在看黎傲时,他就把闻嘉仁和连子涵两人安排好了。
段叙初抬起一只手掌放在周医生的肩膀上,“我知道你们会替我好好照顾囡囡,将她抚养成人。”
“段先生。”周医生失声叫出来,双膝一弯就要跪下去,却被段叙初扶住两条手臂又拉起来,她抬头看向高大的段叙初,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段叙初在周医生头顶叹了一口气,“好了,没有多少时间了。趁惟一还在厨房,你去楼上收拾一下东西,免得惟一看到你离开,她会哭。”
周医生眼中的泪水汹涌不绝地往外涌,她拼命地压抑着哭声,肩膀和嘴唇都在颤动着,语不成调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
她猛然伸手拥抱住段叙初,不暧昧,更多的则像是友情的表达方式,段叙初也弯起手臂反拥住周医生,“好好保重。”
“嗯。”周医生哽咽地应了一个字,这才放开段叙初,往后退出几步,她猝地转过身疾步往楼上走,到了房间门前,转过头看到段叙初仍旧站在原地,周医生捂住嘴打开门进去。
段叙初抬起手掌盖住眉眼,过了一会听到从厨房里传来的响动,段叙初放下手,迈着修长的腿走去厨房,他打开厨房的门,大步上前从后面抱住蔚惟一的腰,“做什么给我吃?”
蔚惟一吓了一跳,随后放松身体靠入段叙初宽厚的胸膛,她的手握住段叙初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上,甜蜜地笑着说:“三菜一汤,都是你喜欢吃的。”
“哦?”段叙初挑挑眉毛,炙热的唇吮上蔚惟一的耳朵,暧昧地低语,“我最爱吃的是惟惟你,难道惟惟你不知道,嗯?”
蔚惟一“噗”地笑出声,又躲闪着段叙初的亲吻,她调笑着说:“先吃饭,然后再吃我。”
“好。”段叙初在蔚惟一白皙娇嫩的脖颈上用力地咬了一下,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段叙初腾出一只手拿出来,看到是周医生发来的,“段先生和蔚小姐多保重。”
段叙初收起手机,并没有回复,蔚惟一恰好把几样菜做好,让段叙初放开她,她分别把菜端到餐桌上。
段叙初洗过手后,在餐椅上坐下来,接过蔚惟一递来的筷子,他安静地吃起来。
这餐饭他用了有史以来最长的时间,把蔚惟一做的菜全都吃掉了,肚子有些饱却心满意足。
期间蔚惟一还是如平日里一样坐在段叙初身边,歪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他的侧脸轮廓,忍不住伸手抚摸过去,“阿初,你长得真好看。”
“是啊。”段叙初的唇畔噙着一抹笑,越发衬得容颜俊美,“若不然的话,像惟惟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看得上我?”
蔚惟一挑着秀美的眉毛,“我听出来了,你这不知又在吃什么醋了,或者谁打击到你了,你突然这么妄自菲薄?”
段叙初抬起手指在蔚惟一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要多宠溺,有多宠溺,“小妖精。”
蔚惟一顺势拉住段叙初的手臂,在他的手背上啄了一下,她笑着站起身去收拾餐桌,把碗碟拿去厨房洗的时候,从客厅那里传来钢琴音。
蔚惟一刷碗的动作一顿,紧接着一个一个音符汇成一首美妙的曲子,是最近风靡整个城市的《第一初恋》。
蔚惟一站在厨房里听着,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描绘着段叙初落在琴键上的漂亮手指,他弹奏时迷人而温柔的表情,眼睛里头对她深深的爱恋。如此种种。
有关于段叙初的一切,即便她不去看,也是那么清晰早就刻在了她的脑海,融入她的灵魂里。
蔚惟一打开厨房的门走出去,找到正坐在夕阳的余晖下弹钢琴的男人,她走过去无声地在段叙初的身侧坐着,与段叙初深深对望一眼,她唇畔含着笑把手指放在琴键上,两人一起弹起来。
这一次蔚惟一没有再看曲谱,但弹奏的很好,一个音符也没有错,跟段叙初配合得相当完美。
光可鉴人的黑色钢琴上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彼时又是夕阳西下,玻璃窗外漫天的残阳如血,尽情地展现着其壮丽盛大。
而偌大的客厅里俊美的男人和柔婉的女人挨着肩坐在一起,两人深深凝视着彼此,目光里头装满刻骨的爱意,四只手漂亮的手在黑白色琴键上飞舞着,一切就此定格在这一刻,构成世间最美丽的一幅画。
一曲终了,如同他们领过证后的第二天,段叙初把蔚惟一抱上钢琴,两人在断断续续的琴音声里**,肆无忌惮不知疲倦。
谁也不再去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下一秒是上穷碧落,还是下黄泉;是生死离别,或是天荒地老,总之无论对方去到哪里,另一方都会义无反顾地追随。
爱到深处无怨尤。
天黑下来的时候,段叙初和蔚惟一从浴室回到床上,蔚惟一很累也很困,但她不想睡觉,她只想一直看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段叙初打开床头的灯,起身端过床头柜上的一杯水,“渴不渴?”
蔚惟一的上半身趴在段叙初的胸膛上,闻言她抬起头在柔和的灯光下笑看着段叙初,“渴,但我不想喝水。”
段叙初挑起眉毛,“我懂了。”,说完他低头吻上蔚惟一的唇,两人的津液混合在一起,很长时间段叙初才撤开唇,又端起那杯水给蔚惟一。
蔚惟一觉得就算此刻段叙初给她喝的是毒药,她也甘之如饴,扶住段叙初的手腕把整杯水喝下去。
没过多久蔚惟一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抱住段叙初的腰,依偎在他的胸膛,不知不觉间睡过去。
静谧的房间里,段叙初听着怀里女人的呼吸声,他凑过去把唇贴上蔚惟一的额头,猛然紧闭上狭眸时,大颗透明的泪珠子忽地滚落而下。
段叙初用尽力气死死抱住蔚惟一,他一字一字沙哑地说:“惟惟,不要怪我,我答应你的,原谅我不能做到。我们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但我不允许你陪我一起死。”
过了很久,段叙初放开蔚惟一,他拿出手机把讯息发给裴言峤,发送成功没多久,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在这时响起来。
段叙初的唇畔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