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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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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足足有半分钟,汤钧恒的双眸用力闭上,苍白的唇紧抿,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好,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想必要不了多久,段叙初就会陪你了。”

蔚惟一的唇畔浮起一抹悲凉的笑,阳光穿过树影洒在她的身上,这样奢华盛大的婚礼上,她穿着雪白的婚纱,却是那么寂寥悲伤。

“阿初,如果今生注定不能相守,那么我在来世等你。只是但愿我们早点相遇,在你我都还年少的时候,也不要再错过整整10年的时光,这一生我们的这段爱情路太多坎坷磨砺,超过了生命承受之重,但愿下辈子我们简简单单相爱。”

汤钧恒看着蔚惟一视死如归的神色,他终究还是狠下心压下扳机,准备射出去第一枪的那一瞬间,忽然从前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等等。”

蔚惟一听到这两个字,她整个人猛然一震,差点栽下去,隔了几秒钟反应过来,睁开眼睛望过去。

当看到那抹向这边走来高大完美的男人身形时,蔚惟一一下子抬手捂住嘴,浑身的神经放松下来,她积聚在眼中的泪水猝然间涌出来,“阿初。”

就像是在无间岛的那晚,她被蔚墨桦那么多人围在中间,所有的枪口都集中在她的身上,那一刻她多么希望段叙初能从天而降,果真他还是从容不迫地走来,那时他的身后火光漫天,他依然气定神闲如王者。

而这一刻在汤钧恒的下属都蓄势待发时,段叙初步伐稳健行云流水,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正装,得体考究,袖口的几颗黑宝石纽扣精致奢华,在阳光下折射出奢靡的光芒,而面容相貌俊美坚毅一如从前,并没有蔚惟一在梦中梦见的场景,反而蔚惟一觉得这一刻段叙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她朦胧的视线始终追随着他,一点点直到他站在她的面前,蔚惟一的鼻息里涌入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这一时刻她心底的弦断裂,站立不住只想扑到他的怀里,与他紧紧相拥。

但不知为何他的气场那么冷漠,让蔚惟一望而却步,最终只能流着泪怔怔地凝视着段叙初。

汤钧恒松下手指,挑眉望向段叙初,他唇边噙着笑,漆黑的眸底却阴冷,“怎么,全国通缉犯出现在这里,是想抢我的新娘吗?”

“不。”段叙初轻轻地吐出这样一个字音,他对汤钧恒说着话,目光却是死死绞着蔚惟一妆容精致的脸,“我今天来是要亲手杀死这个背叛我的女人。”

汤钧恒闻言瞳孔缩了一下。

难道说段叙初知道大势已去,真的要和蔚惟一双双殉情吗?但他还没有用蔚惟一交换来段叙初手中m2k的势力,他不能让段叙初杀蔚惟一。

汤钧恒没有说话,段叙初的心思太复杂,他决定先静观其变,而蔚惟一听到段叙初的“背叛”一词,她的身子一僵,面色苍白着不可置信地盯着段叙初,“阿初,你说什么?我根本没有背叛你。”

“没有吗?”段叙初挑起修长的眉毛,狭眸紧绞着蔚惟一,他的语声里充满了讥诮,同时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怒痛,“警方误认为我就是厉绍崇,要不了几天我就会被判死刑了,你倒是立即就投入其他男人怀抱,并且这么快就举行婚礼。蔚惟一,我们之间十年的感情还算什么,难道你爱的只是我的钱财和地位吗?”

蔚惟一被段叙初这番话轰炸得头晕脑胀,过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你竟然也相信那些流言蜚语,觉得我是那种女人是吗?呵呵。真可笑,我们走到现在,你竟然还怀疑我。段叙初,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被汤钧恒逼迫的吗?”

段叙初不以为然,“我还真没有遇见过被逼着穿上婚纱的新娘。蔚惟一,背叛就是背叛了,为什么你敢做了,却没有勇气承认?”,他说着忽然上前一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越狱吗?你忘记我说过,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我的人,若是你嫁给别的男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他靠的很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蔚惟一脖颈的肌肤上,她还记得他炙热的唇落在自己身上的战栗感,他的一双手抚过她身体时所带起的热度,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说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让她的心感到颤抖冰冷。

蔚惟一往后仰起头,下巴拉出一条秀美优雅的弧度,阳光洒下来刺得她眼睛生疼,快要流出泪来,她死死地咬着苍白干涩的唇,艰难地咽下苦涩滋味,对比刚刚不顾性命拒绝汤钧恒,此刻她才是真正的绝望心灰意冷,“既然你认定我背叛你,那么你就下手吧。”

汤钧恒闻言有些震惊,手枪仍旧抵在蔚惟一的后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段叙初,而段叙初竟然果真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来,近距离内对准蔚惟一的心口。

蔚惟一没有动,等了半晌没有听到枪声和疼痛,她低下头看过一眼手枪,又抬眼讥诮地凝望着段叙初,“怎么,你在犹豫吗?开枪啊!”,蔚惟一这样说着,忽然抬起手握住段叙初的手腕,“我甘愿死在你的手里,但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你还爱不爱我?”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沧海尚未变桑田,曾经爱到不顾生死,一起走过千山万水,经历过大风大浪各种考验,而此时此刻他却以一个背叛的理由杀她,多么荒唐可笑。

段叙初仿佛也只是迟疑那么几秒钟,他的唇畔勾起一抹弧度,打量蔚惟一一番后,又瞟向她身后的汤钧恒,他笑言,“你这么漂亮,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爱你吧?”

“好。”蔚惟一点点头,“我懂了。”,话音落下,她突然用力握住段叙初的手。

下一秒只听“砰”地一声枪响,底下的宾客全都大惊失色,就连汤钧恒也没有预料到蔚惟一会选择自杀。

汤钧恒出于本能地往后退出去几步,远离危险地带,等到反应过来,汤钧恒再看向蔚惟一时,只见大片的鲜血从蔚惟一的心口涌出来,很快地染红她雪白的婚纱。

蔚惟一的视线始终没有从段叙初的脸上移开,她涂着胭脂的面色渐渐苍白,一点点褪去血色,一只手仍旧握住段叙初的,她轻笑着问:“一枪够不够,还要不要再来一枪?”

段叙初没有回应蔚惟一,他只是平静地抽回自己的手,蔚惟一没有支撑之下,手枪从手中跌落,她整个人一软,也慢慢地倒下去,而目光的尽头段叙初从容不迫地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这种时候汤钧恒当然会选择放弃蔚惟一,眼瞧着蔚惟一倒在地上,气息似乎越来越弱,他不再理会蔚惟一,而是往后退到他的包围圈中,正要下命令对离开的段叙初开枪时,宾客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动手!”

汤钧恒甚至没有看清楚那些原本是宾客的人是如何掏出枪来的,紧接着“砰”的一声响起来,他身边的一个下属随之倒下去,汤钧恒顿时面色大变,一边往后退离,一边举起枪射出去。

而走出去几步的段叙初忽然在这时折回来,跑到处在他们这边包围圈里的蔚惟一身边,弯腰勾住蔚惟一的腿,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前走时身后的枪声不断,却离他很远没有一颗子弹威胁到他。

几秒钟后一辆车子停在段叙初身边,他打开车门把蔚惟一放在里面,自己也坐进去,这才吩咐前面的周医生开车。

车子发动的那一刻原本像是昏死过去的蔚惟一,忽然转醒,伸出手臂抱住段叙初的脖子,泪水终于决堤,她哽咽地叫着段叙初的名字,“阿初。”

段叙初几乎也是在同一时刻反抱住蔚惟一,埋首在她的肩上,手掌在蔚惟一颤抖的脊背上轻拍着,温柔又宠溺,跟几分钟前那个冷血的男人截然相反,他沙哑地安抚着蔚惟一,“好了惟惟,没事了,我在你身边。”

事实上刚刚婚礼上的那一幕,不过是演给汤钧恒看的一场戏,段叙初拿的那把手枪里压根就没有子弹,而枪声则是另外有人配出来的,蔚惟一口流的血,是段叙初藏在袖口里的血包倒上去的。

而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汤钧恒放弃蔚惟一这个人质,若不然真动起手来,难免蔚惟一不会受伤,段叙初不敢拿蔚惟一的性命开玩笑。

紧接着对汤钧恒一群人开枪的则是以周尚司为首的警方,他们皆是穿着便衣混进宾客里,只等蔚惟一顺利获救,他们再对汤钧恒一群人下手。

另一方面有警察在场,段叙初和周医生当然不能再加入枪杀汤钧恒的战斗中去。

直到车子在那条种满凤凰木的小路上停下时,蔚惟一才止住哭声,周医生早就沉默地下车回去屋子,把空间留给两人,蔚惟一便开始解段叙初的衣服,“先让我检查一遍你有没有受伤。”

“这次真的没有。”段叙初无奈地说,但还是脱掉自己上身的衣服,**着让蔚惟一上下左右检查一遍,果真没有看到任何伤口。

蔚惟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伸出两条纤细的手臂,抱住段叙初的腰,她把脸贴在他的心口位置,听到一下一下规律又有力的跳动,蔚惟一安心地闭上眼睛,“这两天你是在哪里过的?”

段叙初把下巴放在蔚惟一的头顶,手掌从上往下抚过蔚惟一的头发,“我在周尚司的公寓里。”

并不是周尚司窝藏嫌疑犯,而是从一开始段叙初就没有越狱。

真正这场局开始于那天纪恬被周尚司痛骂一顿后,周尚司说去亲自见段叙初,这才发现段叙初竟然是自己亲生妹妹周淇仰慕多年的那个男人,也由此确定段叙初不是厉绍崇。

那天在审讯室里段叙初和周尚司进行了长达四个小时的交谈,段叙初首先把所有的罪名推到了汤钧恒的身上,告知周尚司汤钧恒才是厉绍崇。

睿智如周尚司,他当然不会轻易相信段叙初,但他至少知道汤钧恒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由此对汤钧恒展开全面的调查。

段家财阀旗下的餐厅被汤钧恒陷害时,周尚司将计就计,让汤钧恒的计谋得逞,给段叙初安上黑势力组织首领厉绍崇的罪名。

另一方面周尚司让下属开始严密监视汤钧恒的行踪,知道了汤钧恒将蔚惟一带走,并且软禁起来,他们便布置了以下这个局。

而那天蔚惟一收到的短信,确实是段叙初发给蔚惟一的暗语,“先配合汤钧恒,相信我。”,发信人则是纪恬。

蔚惟一给予段叙初最大的信任,至此在汤钧恒面前所有的行为举止都是在做戏,而段叙初预料到裴言瑾自首,汤钧恒就会对裴言瑾下手,因此段叙初让周尚司去找裴言峤,劝说裴言峤配合他们,供出裴言瑾这个同样“涉黄、涉赌”的嫌疑犯。

警方当天在医院里将裴言瑾逮捕,事实上牢狱中才是最安全的,段叙初这样做是在保护裴言瑾。

而周医生看到国内这边的相关报道,她终于打开段叙初曾经留给她的那封邮件,短短几个字,“回去陪惟一。”,因此周医生义无反顾地回国。

汤钧恒确实匿名举报周医生这个嫌疑犯,但周尚司以市民恶作剧的理由,并没有接受这个案子,所以从一开始警察根本没有去机场,又何来周尚司滥用私权放过周医生一说?

周医生赶来汤钧恒的住所,蔚惟一表面说着为了保护周医生而嫁给汤钧恒,事实上是为了让汤钧恒相信她忽然改变心意是情有可原,被汤钧恒逼到绝路后的决定。

周尚司这边找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段叙初是厉绍崇,按照法律规定只能无罪释放段叙初,但为了将汤钧恒一群人一网打尽,段叙初建议周尚司安排了他越狱的这场局,对外全国通缉段叙初,实际上这两天段叙初一直都在周尚司的家里。

蔚惟一听完段叙初的这一番叙述,眨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后她再次用力抱住段叙初,笑着说:“阿初,你怎么能有这样强大的头脑?并且还能让警方配合你,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汤钧恒。”

“你夸我精明睿智这种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段叙初不以为然,两条手臂紧紧箍着蔚惟一的身子,“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神,不会败。那天在牢狱里就告诉你要不了几天,汤钧恒的气数就尽了,而从我知道自己逃不掉这次牢狱之灾后,我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所有的都在我的掌控中。”

“嗯。”蔚惟一对此深信不疑,他就是这样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控中的男人,若真有哪一天有件事偏离了他的掌控,那也就代表他会输。

停顿数秒,段叙初抿了抿唇,“只是惟惟”,他伸手把蔚惟一从胸膛里拉出来,用宽大厚实的掌心捧住蔚惟一的脸,段叙初墨色的重瞳里流淌着愧疚和心疼,“不管怎么说,在你被汤钧恒软禁的这几天里,你还是不可避免受了很多委屈。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往后的日子里我会加倍补偿你。”

“你傻啊”蔚惟一无奈,反握住段叙初的手腕,她凑过去把额头抵上段叙初的,柔软的唇也贴着段叙初,“你知道吗阿初?最开始得知你被警方带走,却把我送去言峤那里时,我有多绝望,我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能为你做什么,只好求助穆大哥。”

“那时我想,若是你能安全地从牢狱里走出来,那么就算用我的命换你都可以。言峤也被警方带走后,我没有了依靠,感觉特别无助,都快要放弃我自己了,后来被汤钧恒带走,直到收到你让纪恬发给我的讯息,我才又重新振作起来,按照你的计划一步步往下走。我庆幸自己能派上用场,哪怕是在汤钧恒那里受了很多委屈,我也觉得很值。”

段叙初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揽过蔚惟一的脖颈,将她纤柔的身子纳入他宽厚的胸膛,手搭在她的腰上时,段叙初皱起眉头,“果真瘦了不少,看来往后几个月要给你好好补补了。”

蔚惟一甜蜜地依偎在段叙初的怀里,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满身的鲜血,而段叙初**的胸膛上也沾染了不少,她连忙松开段叙初,让他穿上衣服后,打开车门下去。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往屋子里走,蔚惟一捏着段叙初的掌心,转过头天真地笑看着段叙初,“你说我刚刚演的好不好?我简直是真情流露了,想到你或许会那样误会我,我的心就好痛。”

“痛什么?刚刚还夸我睿智,我怎么可能那样误会你?”段叙初顿住脚步,转过头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蔚惟一,他低沉又深情地说:“惟惟,这一辈子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伤害你一次,往后的年月里,我只会更爱你。”

蔚惟一握紧段叙初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知道,我也是越来越爱你。”

段叙初牵住蔚惟一的手走进去,周医生看到蔚惟一婚纱上和段叙初衬衣上的鲜血,她心里条件反射地一紧,连忙走过去说:“段先生、蔚小姐,你们快去楼上快一身衣服吧。”

“吓到周医生了?”蔚惟一忍俊不禁,她松开段叙初的手,踮起脚尖在原地转着圈,雪白的婚纱绽放如花朵。

蔚惟一原本要说些什么,谁知不小心脚下踩到婚纱一角,差点被绊倒时,又被段叙初伸来的手臂捞住腰身。

“啊。”紧接着蔚惟一被段叙初的手掌握住腰,半倒下去的身子躺在段叙初强壮的臂弯里,他们这个姿势亲昵优美。

段叙初从上方凝望着蔚惟一,墨色的眸子里装满柔情蜜意,潋滟晴光,“我看到了你穿婚纱的样子,很漂亮。而在我心目中,今天你就是我最美丽的新娘。”

蔚惟一闻言眼中泛起泪光,想说些什么时,只听见耳边传来“咔嚓”一声,转过头看去竟然是周医生拿着手机拍照。

“周医生你。”蔚惟一下子从段叙初的臂弯里起身,走过去周医生那里就去抢手机。

周医生躲闪着不给蔚惟一,举高手臂笑着说:“好久没有找到合适的手机墙纸,这张给我用,我拿一个月的薪水来换。蔚小姐你别抢啊,不然你穿成这个样子,等下你又栽倒了,是要再让我偷拍一张吗?”

蔚惟一:“。。”

她发现了,周医生也变得腹黑了。

春风十里不如你(1)

蔚惟一起了玩心,还在和周医生抢着手机,偏偏周医生这次不让着蔚惟一,两人就在客厅里像孩子一样嬉笑打闹着,而段叙初忍俊不禁地望着蔚惟一,偶尔会往蔚惟一身边走过去几步,防止她穿着婚纱不小心又跌到地上。

蔚惟一干脆踢掉脚上的鞋子,光着白皙的脚丫子一手提着婚纱,眼瞧着就快要夺过周医生的手机,忽然有个什么东西一下子跳过来,跃到周医生的肩上“喵———”地叫了一声,正是几天不见的毛毛。

虽说周医生不像最初那么害怕猫,但毛毛突然跳到她的肩上,她还是被吓的不轻,握着的手机掉在地上。

过了一会周医生转过头无言地瞪着毛毛,而那边蔚惟一早就笑倒在段叙初的怀里,“替我报仇,毛毛真是好样的!”

“喵———”毛毛的叫声有气无力的,也用那双幽蓝色的眼珠子瞅着周医生,很委屈的样子,周医生这才想起来他们几人离开家的这段时间,并没有人负责照顾毛毛,门窗关得严实,毛毛自己出不去,而且它只吃一种特殊的青草,也就是说毛毛已经饿了将近四天。

对此蔚惟一掐了一下段叙初,“段先生,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吗?毛毛快饿死了。”

说起来也就只有囡囡还惦记着毛毛,每天发讯息时都要嘱咐蔚惟一一遍好好照顾毛毛,若囡囡知道毛毛快饿死了,囡囡要闹成什么样子?

段叙初也为自己的失误而惭愧,向来滴水不漏的男人感到很没有面子,原本白皙的面色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他掩饰性地别开脸,“我确定我们今天能回来,饿不死毛毛,周医生你快去喂它吧。”

周医生笑着应道:“我知道了。”,她打算放下毛毛,但毛毛把脑袋往她的脖子里钻,并且伸出舌头舔周医生。

周医生只好黑着脸色扯开毛毛,把毛毛抱在她的胸前,毛毛就在她怀里仰起头巴巴地瞅着周医生,那样子又萌又虔诚,惹得周医生“噗嗤———”笑出来。

紧接着“咔嚓”一声,蔚惟一拍下照片后收回手机后,她看着屏幕里周医生的笑颜,就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婉约而沉静,惊艳着蔚惟一,“原来周医生笑起来这么好看,我也用做手机墙纸。你那一个月薪水不用扣了,就当我们交换了。”

周医生:“”

蔚小姐分明是在报复她,她哪里好看?上次见到周尚司,周尚司说她这张脸不仅安全,而且能辟邪。

真正说起来,在段叙初见过的很多女人中,周医生的长相居上乘,只是从跟在他和蔚惟一身边起,周医生始终都是面无表情死气沉沉的,从来没有笑过,再加上能力超群,让人钦佩的是她的本事,难免会让人忽略她出众的外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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