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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他平日里的高高在上、拒人千里之外的那种不近人情,此刻夕阳的余晖里,他有一种从容而优雅的温柔,裴姝怡知道只有自己才能看到裴廷清的这一面,她心里很动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裴廷清的腰,小脸埋在他宽厚的肩背上,“大哥。”
“别闹,让我起反应了,你还要不要去上课了?”裴廷清被裴姝怡抱着,也不影响他手中翻炒的动作,说话时唇边衔着一抹似笑非笑。
她陪在身边,他的笑容就特别多。
裴姝怡轻轻地笑出声,心中的甜蜜和幸福感要溢出来一样,她骨子里是个很感性的小女人,不由得泪水就流了出来,“大哥你说你爱我。”
“好,我爱你裴姝怡。”虽然是被要求说出来的,裴廷清的语气里却没有任何敷衍之意,如往常一样深情温柔。
裴姝怡越发拥紧裴廷清,她闭上眼睛在心里说:“我也爱你裴廷清。”
很快地做好了三菜一汤,两人坐在餐厅里吃着,裴廷清一如既往地给裴姝怡夹菜,等她吃得撑了,才放下手中的空碗瞪着裴廷清,“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
“以后每顿都吃这么多,就不算暴饮暴食了。”裴廷清弯起手臂搂住裴姝怡,手掌抚过她背后的长发,“要把你养胖一点,多胖我都不会嫌弃你。”
裴姝怡心里很甜蜜,挑挑眉毛说:“你这招好狠,让我少了太多追求者,不过我就属于吃再多,也不会胖的类型。”
“有追求者也不怕,没有人会是大哥的对手,更何况你的身心都属于我了,我还担心什么情敌?”更多时候裴廷清不是不自信,他只是单纯性地吃醋。
若不是因为跟裴姝怡牵扯不清的男人是蔚承树,蔚承树是他的朋友,他绝对会废了对方,让对方从此不能人道。
裴廷清拉着裴姝怡起身,一手搂着她的腰走去院子里,果然他在那里做了秋千,比李嘉尧住所的那处都要好看。
裴姝怡开心地坐上去,裴廷清在后面轻轻地推着,他低下头眸光温柔地凝视着裴姝怡。
彼时西边的霞光染红了一大片天空,橘黄色的余晖里,俊男美女仿佛入了画,那么唯美动人。
裴廷清开车送裴姝怡回学校的途中,他的大手握着裴姝怡的,裴姝怡抚着他手中的纹路,笑着说:“大哥,我会看手相。”,裴姝怡抬起头,不经意间往后视镜里瞥了一眼。
这才发现前几分钟在后面的车子,此刻他们转了几个弯,那辆车子还在。
裴姝怡的脊背顿时一阵发凉,面色苍白惊颤地问裴廷清,“大哥,我们是不是被人跟踪了?”
“嗯。”裴廷清也发现了,他安抚性地握了一下裴姝怡的手,“别怕,你坐好就可以了。”,然后收回手放在方向盘上,他忽然调转车头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裴姝怡浑身紧绷着,抓住身上的安全带,目光一直放在后视镜里,而裴廷清飙着车子一路闯红灯过去,后面的人也是不遵守交通规则。
但跟踪者车技不如裴廷清,裴廷清不理会交警,踩下油门把跟踪的车子远远甩在后面,后来快到医院时,跟踪的人被交警拦下。
裴廷清把车子开进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裴姝怡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攥紧的手指,掌心里早就冒出一层冷汗,她心有余悸地问裴廷清,“是大伯母的人吗?”
“我现在让人去查。”裴廷清拿出手机打给下属,言简意赅地吩咐过,他挂断后,侧过身子把裴姝怡搂过去,“别怕姝怡,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
裴廷清亲吻着裴姝怡的头发,用低沉的声线说:“就算我母亲和裴宗佑真的知道了,我也会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后果,不管是我单方面对你造成xing侵犯,还是我强bao你,总之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裴姝怡闻言身子一颤,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其实真有那么一天,她怎么可能会让裴廷清一个人承担?
当初决定跟他乱下去时,她就设想了后果,到时候她必定会一个人担下所有的罪孽,骂名也好,被裴家抛弃也罢,裴廷清如此待她,值得她为他付出所有,包括生命。
这样一想,裴姝怡就冷静下来不怕了,反正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那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而且她愿意相信裴廷清会处理好一切。
裴姝怡挣开裴廷清的怀抱,“大哥你还要不要送我,或者我坐出租车过去?”
“我送你。”裴廷清不容置疑地说,凑过去在裴姝怡的唇上啄了一下,他这才发动车子重新驶向裴姝怡的学校。
车窗外的行道树飞快地闪过去,裴姝怡坐在那里看着裴廷清的侧脸轮廓,昨天她很羡慕蔚承树和杜诗娴的勇敢,这一刻她真切地体会到了裴廷清的奋不顾身。
如果他这样抱负远大想要征服整个世界的男人,能如此对待一份感情,那么无疑就是深爱了,经历过这些后,直到这一刻,她不再质疑裴廷清对自己的感情。
她相信了———他爱她,如此深沉刻骨,哪怕他还很年轻,未来的生命里还会有很多女人,也或者他会娶妻生子,但她知道无论时光如何变迁,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他爱的女人依旧会是她。
车子停下来时,裴姝怡再也克制不住心中膨胀的感情,忽然间搂过裴廷清的脖子,唇贴过去用力吻住他的那一刻,她眼中的泪水猝然滑出,“大哥,谢谢你给我那么多的感动。”
不过只是点点滴滴的小细节,吃饭睡觉很平淡的相处模式,她却有一种轰轰烈烈的感觉。
裴廷清面对裴姝怡的主动,他给的回应激烈而又狂猛,几分钟后下身的坚硬抵上裴姝怡时,他才喘息着将裴姝怡紧紧抱入怀里,偏过头啄着她的耳朵,裴廷清声线里含着情yu的沙哑,邪魅又很郑重地说:“去上课吧,我自己回去解决,你不要怪我意yin你。”
“随便你。”裴姝怡笑了一会,被裴廷清抱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她推开他,“我走了。”
裴廷清伸手重重抚了一下裴姝怡的脸,忽然间害怕像上次那样,他又用力抱了裴姝怡一下,眼睛里头被残阳照得影影绰绰,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今晚我会一直在校门口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裴姝怡点点头,如誓言般应下,“嗯。”,随后她下车往校园里走去,直到站在教学楼上时,还能看见裴廷清的车子。
裴姝怡浅浅一笑。
晚自习已经开始了,虽然迟到,但老师对她一直很宽容,点点头就让她进去了,然而裴姝怡敏锐地感觉到全班同学看她的目光有些怪异。
裴姝怡心里一颤,回到座位上待了一会,看过身边杜诗娴的位置是空的,她下意识地望向杜诗娴身边的女生,见对方立马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视线,裴姝怡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过了几分钟,裴姝怡咬了咬唇,趁讲台上的老师转过身去时,她坐到杜诗娴的位置上,拉过那个女同学的手臂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女同学跟裴姝怡的关系不算要好,但和杜诗娴算是好朋友,迟疑片刻她也小声回答裴姝怡,“你今天没有来学校,大概也不知道。整个学校里都传遍了,说是诗娴几个月前跟从这个学校毕业的某个富二代发生关系,然后被甩了,家里人在这时发现诗娴怀孕。”
“什么?!”裴姝怡震惊之下猛地抬高声音,讲台上的老师看过来,她又尴尬地低下头。
过了半分钟女同学叹息着说:“我们都没有想到诗娴是这样的女生,毕竟平日里她那么温柔端庄、洁身自爱,是很多男生心中的女神,如今闹出这种事来,不仅名誉尽毁,据说家里人要让她打胎,估计高考都不会再让她参加了。哎,这不是自毁前途吗?照着她的成绩,什么样的好大学上不了?不过她家里有钱,读书什么的不是问题,只是真没有想到。”
女同学实在是感慨颇多,一个人自顾自地说了很久,期间裴姝怡僵硬地坐在那里,面色一点点变得苍白,浑身发冷连心都寒了。
无疑,这种流言蜚语是裴廷清让人在校园里传开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设局让杜母和霍惠媛一起撞见蔚承树和杜诗娴,她尚可以说服自己原谅,那么如今他把她最好的朋友毁到这种地步,她怎么能接受?
裴姝怡胸腔里涌出怒火,冲动地拿出手机要打过去质问裴廷,顿了一下,却又慢慢地放下。
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好问的?
难怪杜诗娴害怕裴廷清,原来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裴廷清的真实面目,不知道他如何不择手段、极端狠辣,如今她算是看清楚了,裴廷清的行事作风真是不留余地。
裴姝怡的心里一阵绞痛,失望、悲凉、愤怒。等等情绪涌上来,她低着头僵直地坐在那里,老师都讲了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裴姝怡回到宿舍后把手机关机,洗过澡就躺在床上,背过身去面对着墙,想起裴廷清说过会在校门口一直等她,裴姝怡的眼睛就红了一圈。
过了大半个小时,裴姝怡仍旧没有睡着,她的手里握着手机,放在心口的位置,就那样一动不动的。
学校放假,宿舍里的人都回家了,就剩裴姝怡一个人,灯被宿舍管理员熄灭后,裴姝怡依旧睁着眼睛,月光从窗外洒过来照在床上,勾勒着她纤瘦的身影,透着清冷和孤寂。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裴姝怡忍不住开机,此刻已经将近11点,从九点半到10点半,裴廷清只发来两条讯息,“我在校门口”、“我会一直等你。”
裴姝怡闭上眼睛,又把手机关掉,漆黑的房间里,她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却没有发出哭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姝怡猛然从床上坐起身,月光照着她脸上的泪痕,这一刻她没有再犹豫,换上衣服打开宿舍的门走出去。
宿舍楼的铁门被锁上了,裴姝怡看了一眼从值夜班的宿管那里传来的灯光,她退回去走到不算高的一面墙,跳了一下把手臂扒上去,脚抵在墙面,然后上了墙头。
在宿管听到动静拿着手电筒出来时,裴姝怡站在那里猛地回头望过去一眼,紧接着她纵身跳下去。
虽然是第一次翻墙,但对于裴姝怡来说难度不算大,就只是脚和腿有些疼,停顿片刻她走去校门口。
值夜班的人认识裴姝怡,知道她的身世背景,裴姝怡找了一个借口,就让她出去了。
裴姝怡站在路灯下深吸一口气,凉凉的夜风吹拂过来,散去内心不少的冲动和焦躁之火。
裴姝怡没有打电话给裴廷清,但刚走出几步,裴廷清的车子就停在了身边。
紧接着裴廷清打开车门下来,几步走到裴姝怡身边,“怎么这么晚?”
刚靠过来裴姝怡就闻到了裴廷清身上的烟草气息,也不知道他待在车子里几个小时抽了多少钱,她眼睛里一酸,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裴廷清见裴姝怡穿着单薄,车灯里她的身形纤细几乎只是一道影子,他连忙伸出手心疼地搂住她,“回去吧。”
裴姝怡却是冷淡地挣开裴廷清的手臂,也不管裴廷清愣在那里,她自己打开车门坐进去。
第67章:你不用怕我
裴廷清抿了抿唇线,停顿数秒才绕到那边坐上驾驶座,他发动车子往住所驶去。
一路上裴姝怡都是一言不发的,裴廷清腾出一只手试图去握住裴姝怡的,也被她躲开了。
裴廷清的面色很僵硬,侧眸看向玻璃窗,就见裴姝怡的脸映在车窗上,冷漠而又抗拒,裴廷清顿了一下,“怎么了姝怡?”
裴姝怡的身子一颤,咬了咬唇没有说话,车窗外的霓虹灯火急速地闪过去,有一种梦幻的美感,她的心却仍旧一片悲凉。
裴廷清的两手倏忽握紧方向盘,他可以肯定裴姝怡在生气,但她这性子喜欢闷着,每次都是摆脸色无声地惩罚他,她不说,他连辩解的机会也没有。
裴廷清的胸口堵得慌,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用力地点点头,沙哑着自嘲地说:“行,你没有狠心让我一直等下去,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我该知足。”
他在包容她,裴姝怡听着裴廷清那样的声音,她转头看过去恰好对上他的那双凤眸,不像往日熠熠生辉的,此刻那里头染上了灰白色,夹杂着一抹痛楚。
裴姝怡的心猛地一阵抽搐,张口想说些什么,又咽回去。
他对杜诗娴做出那样的事来,她不想理他。
一路沉默地回到裴廷清的住所,裴廷清一如既往地走过来帮裴姝怡打开车门,伸手搂她的腰,她不愿意,裴廷清也不勉强,抿唇忍着心中的痛,温柔地问:“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宵夜。”
“我想睡觉。”裴姝怡冷淡地回应着裴廷清,走去楼上的房间拿出睡衣,到了浴室准备关门时,裴廷清的手掌用力扣住门跟着一起进来,“我们一起。”
他早就把身上的衣物全都脱下了,此刻什么也没有穿站在裴姝怡面前,精壮的胸膛映入眼帘,六块腹肌紧实纠结,但不是彪悍恐怖,肌里轮廓线条优美分明,透着无穷的力量和致命的诱惑力。
裴姝怡的脸腾地红了,连忙慌乱地埋下脑袋,却看到他腹部的那条人鱼线,往下是。。不过20岁的少年,发育的却很好。
她没有见过其他男人的,但至少在她眼里,他的是那么雄壮可观,她都不敢想象自己是怎么容纳他的。
裴廷清忍俊不禁,抬起修长的手指捻起裴姝怡的下巴,他的眸子里是一种自信又征服的光芒,沙哑着邪魅地问:“怎么样,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裴姝怡的心跳加速越来越快,试图拍掉裴廷清的手,裴廷清却是强硬地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弄去淋浴间,压在墙壁上不由分说地脱她身上的衣服,“礼尚往来,给我好好看看你。”
“不要。”裴姝怡躲闪挣扎着,但哪里是霸道男人的对手,他把衣物丢到淋浴间外面,直到两人**相对,裴姝怡下意识地抱紧手臂护着,闭上眼睛睫毛颤抖着,不去看裴廷清。
然而却仍旧能感觉到他火热的目光,从上至下一点一点滑过去,像是在看猎物极富有掠夺和占有,恨不得把她吞吃入腹,她听到裴廷清的粗喘,嗓音喑哑到极致,“姝怡,你好美。”
这样的夸奖一点也不单纯,裴姝怡恼怒地睁开眼睛瞪裴廷清,下一秒却被他猛地扯入胸膛,手臂很用力地抱着她,一如既往让人感觉到窒息。
裴廷清的胸腔震动着,表明此刻他心里的澎湃,怀里的人娇弱无骨,真是温香软玉,抱着别提有多舒服,身心都是极大的满足,裴廷清在裴姝怡的头顶吐着灼热的气息,深情地呢喃着,“姝怡我爱你。”
他肌肉上滚烫的温度传递过来,裴姝怡上一秒还冰冷的心,便又被融化了,她知道自己没出息游离不定,但任凭哪个女人面对裴廷清这样的男人,还能理智地拒绝?
裴廷清低头去吻裴姝怡,她颤抖着却推不开,感到裴廷清抵上来的火热,裴姝怡咬着唇躲闪着,“不要大哥,好累。你白天说过晚上不做了。”
“那种话,你听听就可以了。”裴廷清把脑袋埋在裴姝怡的肩上,张口用牙齿咬了她一下,又蹭着她含糊不清地撒着娇,“姝怡给我,我想要你,我爱你姝怡。。”
裴姝怡:“”
所以这个时候的“我爱你”,她也是应该听听就算了。
后来还是被翻过身压在玻璃上,他从后面进入,做到一半裴廷清又抱着裴姝怡去床上,他戴上避孕套,又是新一轮的进攻。
“大哥。。”裴姝怡昏昏沉沉的,实在是太累了,快要撑不住时,裴廷清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简单地清理后,裴廷清弯起手臂把裴姝怡汗水淋漓的身子搂入怀里,他啄着她的头发诱哄着问:“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就算我做错了,你也要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半天听不到回应,裴廷清皱着眉头伸手把裴姝怡拉出来,却看到她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
裴廷清无奈地叹过一口气,还能安然入眠,估计也不是多大的事,裴廷清伸出手指把沾在她唇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拨开,他就那样看着裴姝怡的脸,过了很久才凑过去用力吻了一下她的唇,“晚安姝怡。”
裴廷清抬手关掉灯,手臂里紧抱着裴姝怡,脑袋埋在她的肩上,很快他也睡了过去。
一整晚裴姝怡都被一个硬物顶着,醒来恢复意识时才发现裴廷清正试探性地戳着她。
“唔。”她刚睁开眼睛,裴廷清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胸膛里,低头用火热的吻封住她的唇,猛然进入她,“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然我就一直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精力这么旺盛,一大清早就折腾她,裴姝怡还没有睡够,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划过一道印记,她恼怒地骂着裴廷清,“你不是东西。”
裴廷清反而笑了,唇抵着她的唇沙哑地说:“听腻味了,能换一句吗?比如你骂‘大哥你是禽兽’,我也不介意证明我是真的禽兽。”
裴姝怡咬着唇保持沉默,身体很冰冷僵硬,裴廷清喜欢她的迎合,如果只是纯粹的发泄,倒不在乎她的反应。
然而他那么爱她,此刻她这个样子,哪怕他已经是箭在弦上,却还是忍着没有继续做下去,再次将裴姝怡搂入怀里,裴廷清用宽厚的手掌轻拍着她的背,“我错了,下次不会再这样,睡吧。”
裴姝怡听出他嗓音里的疲倦,她的胸口像是被压下一块巨石,闷痛无法呼吸,盯着裴廷清近在咫尺的脸。
他闭合的眼睛上睫毛绵密纤长,那么迷人好看,眼下有青黑色,跟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恐怕是因为她不理他,昨晚他又没有睡好的缘故。
裴姝怡的心里更加难受,眼泪就掉了出来,哭着质问裴廷清,“为什么要在学校里散布那些谣言?既然你那么不想和杜诗娴订婚,而要跟我在一起,那么你干脆也不让我高考好了。”
裴廷清闻言猛地睁开双眸,片刻的诧异后,他锁紧眉头,“什么谣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着裴廷清的面色就有些变了,他抚向裴姝怡的脸,心疼又担忧地问:“别哭,是不是那些谣言跟你有关?你先告诉我,我会立即解决。”
裴廷清的眸色里抿入阴鸷,但凡要伤害裴姝怡的人,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裴姝怡愣了一下,见裴廷清的反应确实像不知情一样,或许也是他的演技太高,就像是他没有刻意伤害杜诗娴,然而杜诗娴还是因为裴廷清设的局,而被杜母关在家里,又打又骂不让杜诗娴参加高考。
这一切都跟裴廷清脱不了干系,杜诗娴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她怎么对得起杜诗娴?
裴姝怡拿开裴廷清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就背过身去。
裴廷清见状也有了些许怒火,阴沉着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