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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宇曜。”裴姝怡猛地转头,再没有这一刻那么渴望见到项宇曜,她眼中的泪水都快要掉出来了。
项宇曜也只来得及看过裴姝怡一眼,目光温柔中透着安抚,随后项宇曜上前跟冲上来的三个人打斗起来。
裴姝怡插不上去,站在项宇曜的身后看着,这才知道项宇曜的身手这么不一般,短短几分钟那三个人就被打成重伤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许淇见状愤怒而又惊惧,面色苍白地盯着此刻满身戾气的项宇曜。
项宇曜大步逼上来,黑夜里唯有车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看不清项宇曜的表情,但许淇能感觉到他身上蔓延而出的杀气,她吓得一步一步往后退去,身子哆嗦着,声音颤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项先…………”
项宇曜自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甚至也不念及旧情,根本不听许淇啰嗦,他拿着棍子两步上前,就要往许淇的脑袋上砸下去,手臂却被裴姝怡攥住。
项宇曜的动作一顿,转头在车灯里看向裴姝怡,裴姝怡的目光里透着悲凉,对他摇摇头,“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项宇曜渐渐地敛起浑身的强大气场,抿了抿唇厉了许淇一眼,见对方剧烈地颤抖着,项宇曜这才丢下棍子,转身拉住裴姝怡的手,往车子那里走去,“我送你回去。”
“嗯。”裴姝怡心里很害怕,下意识地握紧项宇曜的手,在经过那几个人身边时,地上一滩一滩的鲜血,被车灯照着,看上去有些诡异。
项宇曜砸中了他们的脑袋致命处,应该活不了了,裴姝怡虽然同情他们,但他们不死,她就会被糟蹋了,裴姝怡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背上和额头上的冷汗冒出来,两腿一软差点没有站稳,幸好有项宇曜扶着她,才勉强走到车子边。
项宇腰伸手帮裴姝怡拉开车门,裴姝怡弯身坐进去,而就在他们都以为安然无恙的时候,突然再次从前面的黑暗里冒出来四个人,下一秒钟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
裴姝怡弯身的姿势骤然僵硬下来,她的瞳孔慢慢地睁大,看到项宇曜放在车门上的手一点点滑下去,裴姝怡机械地转过头去,只见鲜血从项宇曜的脖颈那里淌出来。
裴姝怡的脑子里有那么几秒钟的空白,反应过来后她猛然抓住项宇曜的手臂,失声喊出来,“项宇曜。”
项宇曜站立不住,转过去背靠在车子上,他高大的身形一点点滑脱下去,裴姝怡眼中的泪珠子猝然滚落而出,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在项宇曜倒下去之前,将他抱在腿上,手掌托住他的后颈中弹的位置。
裴姝怡触摸到那么多湿热的鲜血,她变得前所未有的慌乱,眼泪不断地涌出来,裴姝怡心里除了感动,更多的则是愧疚,哽咽地说着,“对不起…………我不该叫你来。”
“没事。”项宇曜轻轻地说出这两个字,渐渐苍白的唇畔却仍旧噙着温柔的笑,在这一刻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因为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有机会,“我爱你姝怡。”
裴姝怡一直以为项宇曜是一种玩弄她的心态,闻言她的瞳孔颤了一下,摇着头眼泪大颗地溅落,湿了她的整张脸,她想说些什么,但除了哭以外,似乎丧失了其他所有的能力。
那四个男人走过来,他们的目标是裴姝怡,按照宁怜梦的吩咐,他们要先轮jian了裴姝怡,直到折磨至死。
项宇曜失血太多,越来越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裴姝怡怀里抱着项宇曜,抬头看着那四个拿着枪一点点逼近的人,黑夜里她的眼睛里充斥着一片血红色,没有丝毫的害怕和退缩,只有讽刺和嘲笑。
在四个人把她和项宇曜围在车门边时,裴姝怡透过几个人看到前面裴廷清之前的那辆车子里走下来一个女人。
是宁怜梦。
果然宁怜梦才是幕后主使者,冰冷的枪口在这时抵上裴姝怡的脑门,这些人也不说话,裴姝怡只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以及站在那边宁怜梦和许淇轻轻的笑声。
裴姝怡的心里忽然变得异常平静,这一刻她什么也没有想,猛地抬起手握住男人的手腕,下一秒钟她闭上双眼,帮助那个男人用力地扣压下了手枪的扳机,紧接着“砰”一声枪响,震着裴姝怡的耳朵,划过寂静的深夜。
***
这晚国内正是除夕夜,裴廷清和裴家上上下下几十个人一起吃着年夜饭,下属在这时打来电话,裴廷清跟坐在主位的裴宗佑说过后,他打开房间的门一路走出去,在栏杆处停下来,问那边的下属什么事。
下属说李嘉尧死了,就在两个小时前,并非病逝,而是被警方围堵,最后真正致命的一枪是孟静打在李嘉尧心口上的,过后孟静被警方带走审讯,他们得到的最新消息中孟静告诉警方她是李嘉尧的禁脔,并没有参与李嘉尧的任何犯罪行为。
裴廷清听到一半肩膀就是剧烈的一晃,他的眼前一阵发晕发黑,差点栽倒下去时,下意识地用手掌紧紧地扣住木质栏杆,手背上的青筋暴突出来,过了很长时间裴廷清才缓过神来。
孟静为了自保,不仅亲手杀死了李嘉尧,并且还对警方捏造事实,她怎么就那么有把握警方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裴廷清紧抿在一起的薄唇泛着苍白色,轻微地颤动着,他的手下越发用力,仿佛快要折断栏杆,心中的悲痛和愤怒让他的嗓音变得沙哑艰涩,“查出来是怎么一回事没有?”
“这次是项宇哲算计了李先生。”下属咬牙切齿地说着,那语气恨不得要把项宇哲剥皮拆骨一样,“其目的除了要歼灭吞并李先生手底下的人和势力外,项宇哲爱上了孟静,为此他还跟前任妻子离了婚,李先生的大儿子李绍崇如今正在他的手中,而儿子李绍轩下落不明。”
无疑,孟静或许才是项宇哲安插在李嘉尧身边最大的间谍,这次李嘉尧命丧黄泉,也是被孟静出卖了,由此李嘉尧的组织破灭,但这只是根据目前所发生的一切推测出来的而已,难道孟静真的是那种人吗?
裴廷清想到几年前孟静为了摆脱警方,而不惜往她自己的手臂上划上一刀,可见孟静的心有多狠、多硬,她告诉过裴廷清,能对自己狠的人,必定可以成大事。
裴廷清慢慢地冷静下来,松开攥紧的手指,他揉着发痛的额头,低沉地吩咐下属,“让人先去找李绍轩。”
而既然李绍崇被项宇哲带回去了,他怀疑李绍崇有可能是孟静背着李嘉尧,而和项宇哲所生的儿子,至于李绍轩是谁的,也无法肯定,等找到李绍轩后,他会做一下亲子鉴定。
裴廷清在电话里吩咐下属去殡仪馆领回李嘉尧的尸体,李嘉尧对他有很大的恩情,他要好好地安葬李嘉尧,裴廷清想到李嘉尧是这样死去的,他的心里顿时又是一阵难受。
交代完下属要办的事情后,裴廷清正要收起手机,返回房间,这时日本那边有人打给他。
他在日本所关注的只有裴姝怡了,难道是裴姝怡出事了?裴廷清的心猛地一震,接通电话后那边的人用日语自我介绍说叫森优,此刻裴姝怡正在那边的医院,处于昏睡中,问裴廷清是否过去。
裴廷清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平复下来,闻言整张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一边跑着出了酒店,用日语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裴姝怡遇到危险了,裴廷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宁怜梦,但他在裴姝怡的身边留了两个人保护裴姝怡,如今裴姝怡还是出事了,可见宁怜梦把他的人除去了。
到底还是他太掉以轻心,没有想到宁怜梦蓄谋已久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只等着他回国内的这几天对裴姝怡下手。
裴廷清心中的愤怒和自责在这一时刻全都化成对裴姝怡的担忧,他不管裴家上下几十个人还在等着他,他只知道裴姝怡有危险了,他必须第一时间赶过去。
***
裴姝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使不上一点力气,她疲倦地睁开眼睛,意识一点点恢复过来,脑海里浮现出那四个逼近她的人和宽衣解带的声音,裴姝怡猛然从床上坐起身,第一时间就去检查自己的身体。
一直坐在床头的森优在这时用日语告诉裴姝怡没有事,他及时赶过去,救下了裴姝怡和项宇曜,在裴姝怡警惕的目光下,森优沉默了一会,这才解释说他知道许淇要对裴姝怡下手,当时许淇找上他合作,由此他可以得到裴姝怡的身体。
这几天森优让人,有时他自己也跟踪许淇,而最后那一声枪响是森优对那个用枪抵着裴姝怡的人射出去的,毕竟他出身名流贵族,这边对枪支的管理并没有国内那么严格,因此他会用枪并不奇怪,很快项宇曜的人也赶了过去,最后去的是警察,宁怜梦把许淇丢下,她自己跑掉了,如今许淇正接受警方那边的审查。
裴姝怡听完后扶着额头,摆摆手让森优先不要说了,她需要冷静一下,只是几秒钟后她猛然想起为她中枪后倒在地上的项宇曜,裴姝怡顿时又陷入了惊恐和焦急中,她抓住森优的手臂,红着眼睛问项宇曜有没有事。
森优温厚的手掌反握住裴姝怡,用温柔的语气告诉裴姝怡两个小时前项宇曜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室送入了重症监护病房里,暂时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明天早上应该会被转去普通病房。
裴姝怡本来想去看看项宇曜,但她进不去重症病房,于是只能等明天,此刻已经是午夜三点钟,裴姝怡在一惊一吓中耗光了精力。
差点被糟蹋,她也准备自杀了,遇到这样的事一时间她难以接受,情绪很长时间无法平复下来,让森优出去后,裴姝怡一个人躺回床上。
裴廷清不在她身边,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不知道宁怜梦还会不会对她下手,她的生命安全根本无法得到保障。
裴姝怡把被子拉过自己的脑袋,蒙着头整个人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她浑身冷汗控制不住地哆嗦着,拿出手机发讯息给裴廷清,“大哥,你在做什么?我好想你。”
但等了十几分钟裴廷清都没有回复过来,这也太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裴姝怡迟疑片刻,把电话打给裴廷清,提示音里说对方已关机。
裴姝怡的心顿时有些凉了,这两天是她最需要裴廷清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而几个小时前在她身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或许她永远也见不到裴廷清了,从此跟他阴阳两隔。
裴姝怡越想心里越难受,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明明很累,脑子里装的东西却太多、太混乱,怎么也无法安睡,就那样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裴姝怡自己并没有受什么伤,她下床走去洗漱,出来后问过医护人员,裴姝怡找到了项宇曜的病房。
半个小时前项宇曜醒过来一次,此刻手背上扎着针头,正处在沉睡中,裴姝怡轻轻地拉过椅子在床头坐下,她看着躺在那里的项宇曜。
平日里项宇腰给她的感觉很深沉不苟言笑,这一时刻他安静地睡着,面容苍白却刀削斧凿一样精致而又英俊,眉宇修长如剑,睫毛也很浓密乌黑,这样看上去他显得很柔和温润。
裴姝怡心里的愧疚更加深了,项宇曜为了她连性命都可以不顾,她欠下了项宇曜太大的人情,而且他深情地对她表白,说他爱她,但她有裴廷清了,在项宇曜是她救命恩人的情况下,她要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不想伤害项宇曜。
裴姝怡想起昨晚告诉杜诗娴她今天早上还会过去,不想让杜诗娴替她担心,她发讯息给杜诗娴说有课,暂时不能过去了,杜诗娴很快回复过来,让裴姝怡不用担心她。
裴姝怡坐在那里发呆,项宇曜这时掀动着纤长的睫毛,缓缓地睁开眼睛,裴姝怡觉察到后,开口满是欣喜地说:“你醒了?”
第114章:戒指我不要了(63000推荐票加更)
“姝怡。”项宇曜应着裴姝怡,一条手臂撑在床上要坐起身。
裴姝怡见状连忙起身倾过去扶住项宇曜,并且体贴地拿过枕头垫在他的背后,让他靠着更舒服。
项宇曜虚弱地对裴姝怡道谢,“麻烦你了。”,其实他的教养很好,只是很多时候特别高傲,对谁都是面无表情的,此刻项宇曜的目光里透着心疼和担忧,“你自己没有事吧?”
裴姝怡听后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他醒来后首先关心的不是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是担心她。
裴姝怡摇摇头重新坐回去,埋下脑袋不敢去看项宇曜,“对不起,应该是我向你道谢。我连累你了,让你…………”
“没关系。”项宇曜打断裴姝怡没有说完的话,他凝视着裴姝怡,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显得很深邃迷人,“我是心甘情愿救你的,并不是算计着让你回报我,所以你不用感到自责、愧疚。”,
他的嗓音很温和,透着沙哑却更显性感,说着项宇曜用手指抬起裴姝怡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我爱你裴姝怡,哪怕这次因此而丧命了,我也觉得很值,不后悔。”
裴姝怡闻言身子一颤,抬手握住项宇曜的手腕,她摇摇头坚定地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你也知道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我很爱他。”
“裴廷清是你的堂哥吧?你们有血缘关系。”
裴姝怡的瞳孔猛地睁大,想了想觉得项宇曜能查到她和裴廷清的关系,那也很正常,毕竟也不是多大的秘密,裴姝怡平静下来,唇畔浮起一抹涩然的笑,“是,但即便这样,我也还是会爱下去。你会觉得爱上自己的堂哥,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并且难以理解吧?”
“爱就是爱了,没有什么恶心不恶心的,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心并不是用理智就能控制住的。”项宇曜靠在那里,不以为然地说。
大概是受伤的缘故,他身上的气场都没有了,在此刻变得很温润平和,项宇曜看着裴姝怡微微诧异的神色,他苍白的唇畔勾出一抹自嘲,“说起来我的大嫂曾经不就是我的女人吗?”
“她为我流产过,付出了很多,那时我太年少,不懂得珍惜一份感情,确实做过不少让她伤心的事。后来她嫁给我的大哥,最初我也觉得关系很乱、很恶心不能接受,但后来看开了,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所以我不会因此改变对你的看法。如果是真爱的话,有没有血缘关系,其实不重要了吧?”
裴姝怡怔怔地看着项宇曜,他这番话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很好的开导,若最初在对裴廷清动心时就听到这些,她是不是就不会在爱与不爱间纠结、痛苦那么长时间了?而她藏着这样的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杜诗娴这个最好的姐妹也是。
其实她很累、很愧疚,那么她若是对杜诗娴坦白了,杜诗娴会像项宇曜这样理解她,还是会因此而疏远她?
裴姝怡咬着唇没有说话,项宇曜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只是我觉得从各个方面来说,你和裴廷清未必会走到最后,所以我不会放弃爱你,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你没有权利剥夺我的爱。当然我也不会纠缠你,用手段破坏你和裴廷清之间的感情,我会选择默默地守护和等待。”
裴姝怡点点头,她确实干涉不了项宇曜爱她,而她虽然亏欠项宇曜的,但这不代表她开始动摇对裴廷清的感情。
回报恩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金钱,当然项宇曜也不会接受,但他也没有要求她在感情上回报他。
她始终觉得项宇曜是个很有原则的男人,他是君子,爱了也不会像宁怜梦那样用极端手段去抢夺。
项宇曜的目光一直没有从裴姝怡的身上抽离,炙热而又温柔,他觉得能这样看着她,已经很满足了,护工在这时敲门,进来送午饭给项宇曜。
裴姝怡让护工出去了,她把桌子拿到床上,饭菜分别摆在上面,盛了一碗汤递给项宇曜,项宇曜让她一起吃,裴姝怡和项宇曜的相处一直很轻松坦然,也就没有拒绝项宇曜的邀请。
期间有一粒米饭沾到裴姝怡的唇边,项宇曜伸出手指自然自然地把那一粒米勾掉,这让裴姝怡颤了一下,抗拒地躲闪着,而这一幕恰好落在刚赶过来的裴廷清眼里,他的醋劲上来,顿时觉得两人几乎靠在了一起,那姿态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裴廷清的脸色立即黑了,就算答应过裴姝怡,此刻这种情况他也不能忍,直接推开门,又“砰”的一下从里面用力甩上,随后裴廷清几个大步走过去,伸手过去拉回裴姝怡的一瞬间,右手中的手枪已经抵在了项宇曜的脑门上。
“大哥。”裴姝怡面色大变,眼瞧着裴廷清正在慢慢地扣压下扳机,她上前一步扯开裴廷清的手臂,以最快的速度挡在裴廷清面前,裴姝怡焦急万分地说:“你不能伤害他,昨晚是他救了我。”
裴廷清本来就打算对项宇曜痛下杀手,因此他那一枪根本没有停顿一下,裴姝怡突然间拦在面前,他的右手猛地偏过去,于是下一秒钟那颗子弹掠过裴姝怡,射在了项宇曜的手臂上。
手枪装了消音器,裴姝怡只是看到那颗子弹从眼前“刷”地飞过去,甚至来不及捕捉,她猝然转头看向项宇曜,只见那片鲜血从项宇曜的袖口处淌出来,裴姝怡一下子抬手捂住嘴,连尖叫声都丧失了。
“他不是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吗?那干脆让他死好了。”裴廷清在这时云淡风轻地开口,仿佛在他眼里一条人命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无关痛痒,这几年他一直也是这样做的。
裴姝怡听着裴廷清这样一句话,她这才知道裴廷清不是一般的极端疯狂,尤其是今天裴廷清对救她的人下手。
试想一下,假如项宇曜没有及时赶过去,她是不是自杀后,还会被那几个人轮jian?为什么裴廷清从来不考虑这些,只由着他那可怕的占有欲为所欲为?他看到她,为什么首先不是问她有没有事?
这一时刻裴姝怡对裴廷清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害怕、恐惧、心寒…………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裴姝怡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裴廷清,随后抬起手“啪”的一下甩上裴廷清的脸,她近乎哽咽地对着裴廷清低吼,“如果你真的有本事的话,你怎么不去找宁怜梦?她才是罪魁祸首,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你去啊,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裴廷清连夜赶过来,马不停蹄连休息一下都没有,此刻裴姝怡这一耳光用了太大的力气,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站稳后也不管被裴姝怡打得冒出血的唇,裴廷清抬起手臂把手枪递给裴姝怡。
他挺拔的身形僵硬地立在那里,用那双充斥着血丝的眼睛凝视着裴姝怡,冷冷讥诮地说:“你若是觉得一耳光不解恨,那么你也给我一枪,你替他报仇好了。”
裴姝怡的面上褪去所有血色,她的肩膀不可抑制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