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廷清撑着伞走过去,遮在蹲身于湿润花丛中的裴姝怡身上,他低头再望向她时,眼睛里多了一种兄长对妹妹的怜惜,“家中花园里不是有很多?你偏偏喜欢这些叫不上名字的野花。”
“那不一样。”裴姝怡一边说着,伸手摘下一束花枝,“家里的都太过于娇贵,我喜欢这种生长在山野中生命力顽强的,而且这些不是没有名字,我告诉你啊。”
她直接拽住裴廷清的衣角,让裴廷清陪她一起蹲下来,她指着蓝紫色的一种花,“这种是假杜鹃,那边颜色跟这个差不多的是观音草,还是这边。”
裴姝怡说了不少,有些裴廷清不认识,但有些具有药物价值的野花,他很熟悉,只是他始终保持着沉默,手里仍旧撑着伞听裴姝怡一个人说着。
一小片晴空下两人的衣衫被花草染上湿意,裴姝怡却很开心,偶尔转过头“大哥大哥”地叫着,这种时刻才像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烂漫,而不是闷沉寡言。
裴廷清看着看着,另一只手掌就情不自禁地抚上裴姝怡的脸,她的肌肤娇嫩光滑,摸上去异常的舒服,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下。
那双温暖的手掌握着裴姝怡的小脸时,裴姝怡才反应过来,猛然回过头恰好撞入裴廷清那双幽隧又复杂的眼睛里。
那时他们都以为不过是兄长对妹妹的怜爱,后来懂得爱情了,才知道裴廷清是一种占有而又侵略的眼神,像是看中了猎物一样。
裴廷清的动作一顿,转而用手掌摸着裴姝怡的脑袋,“可以走了?”
裴姝怡点点头,抱着怀里的一束五颜六色的野花站起身,和裴廷清一起并肩走出白桦林。
一棵一棵的白桦树高大洁白,风吹过绿叶沙沙作响,看过去那白衣少年和白裙女孩撑着一把伞走在一起的画面,是那么唯美生动。
谁都不曾想到,往后岁月里所有的爱恨情仇,便是从这一刻开始上演。
***
裴廷清把裴姝怡安全送到家里后,他就又让司机送他去别的地方,而裴姝怡回到房间后找出花瓶,她修剪过花枝后,把那些野花插在花瓶里,又放在茶几上。
很好看。
裴姝怡看了一会,注意到那本被裴廷清丢下的漫画书,她拿起来坐回床上翻着,她很喜欢漫画,梦想就是以后画漫画,能做一个漫画家。
而这并不代表幼稚,裴姝怡反倒觉得只有在漫画里才能让人忘记烦恼忧愁,而如今父母又刚过世,她必须找点事做,尽快从悲痛里走出来,大伯父一家人对她很好,她寄人篱下,不能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不算厚的一本漫画书,裴姝怡却看得仔细,直到天色黑下来才意犹未尽地合上漫画书,连载的下一季她没有买,也只有等到霍惠媛给她零花钱了,她再去买。
这时佣人在外面敲门,让裴姝怡下楼吃晚饭,裴姝怡应了一声,把漫画书放在床上的枕头边,走去餐厅坐下来,发现裴廷清还没有回来,她没有问什么,低下头默默地吃饭。
裴宗佑则随口问起霍惠媛,“廷清呢,怎么现在他晚饭时间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晚上睡觉呢,也不回来?”
裴宗佑平日里忙,这些年裴廷清的教育都是霍惠媛一个人承担,他也只是定期对裴廷清进行各方面的考核,如今儿子长成这番模样,差不多达到了他的要求。
“半个小时前来电话说他和承树一起去了医学院的实验室,但具体做什么也没有向我报备。”霍惠媛一边给裴宗佑夹着菜,灯光下她的唇畔含着为人母的怜爱笑意,“晚上我都会去他的房间里一趟,这两年并没有过夜不归宿的现象。”
裴宗佑欣慰地点点头,“嗯。”
裴姝怡安静地吃饭、安静地听着,霍惠媛又说:“下午时我跟杨家的夫人一起喝咖啡,她说她家的儿子还不到20岁,就交了很多女朋友,有时候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弄大了,还要他母亲出面处理。幸好我们家的廷清不是这样,不然我非得变成毒妇不可。”
裴宗佑闻言笑了,“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了,孩子长大总归都要恋爱,但只要不闹到我们跟前,他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我们就不要干涉了。”
“不要说是恋爱了,其他方面我也没有太过干涉他,而且我觉得我确实驾驭不了自己的儿子了,他17岁比我都要厉害。”霍惠媛叹了一口气,更多则是对有这样优秀的儿子感到骄傲,“说起来前几天他脱掉衣服时,我看到他背上有一处伤疤,问他了,他说是在学校演出舞台剧时,被道具伤的。”
裴宗佑闻言皱了一下眉头,过了一会又说:“太清秀了不好,男人身上有几块疤,才是真的男人。”
“嗯。”
裴姝怡沉默地听完,顿时理解为什么裴廷清那么**早熟了,全归功于霍惠媛的教育方式,再想想裴廷清的五官长相,线条坚毅,而且目光沉静锐利,确实跟清秀挂不上边。
霍惠媛并没有忽略对面的裴姝怡,说完裴廷清后,又叮嘱裴姝怡,“先提前跟你说,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样,男孩子或许可以玩弄女孩子的感情,女孩子却必须爱惜自己,我不提倡婚前性行为。对了姝怡。。”,霍惠媛说着像想起什么似的,“你家里的佣人说你的月事还没有来,你母亲有没有跟你普及这方面?”
裴姝怡:“。。”
裴宗佑儿子都这么大了,虽说觉得霍惠媛的问题很正常,但眼瞧着裴姝怡的耳根子都红了,他撞了一下霍惠媛的胳膊肘提醒道:“快点吃饭吧,我待会还要回公司。”
霍惠媛这才知道在裴宗佑这个男人面前提起女孩子的月事,有些不合适,虽然她觉得没什么,但裴姝怡却难为情。
霍惠媛有些懊恼自己,连忙给裴姝怡夹菜,把话题转开。
饭后裴姝怡仍旧和霍惠媛一起看电视,今晚她聚精会神了很多,九点多时裴廷清还没有回来,霍惠媛按时让裴姝怡去睡觉。
裴姝怡跟霍惠媛道过晚安,回到卧室还没有来得及拿出睡衣,敲门声响起来。
裴姝怡皱了下眉头,走过去打开门,然后看到刚回来站在门口的裴廷清,裴姝怡疑惑地问:“怎么了大哥?”
第146章:出轨的男人(感谢@露克的钻石)
她牵着言峤的手往山上跑,后面十多个人都在追她,他们手中都拿着枪,偶尔会对她射来几颗子弹,她已经中了一枪,却仍旧没有妥协,最后走投无路之下,她站在了山顶之上。
天空中的雪花飞舞着,裴姝怡手臂上的伤口淌着血,滴在被白雪覆盖的地面上,绽放出一朵血红色的花朵。
而裴廷清从那些人让出的一条路中走过来,燃放的烟火照亮他的脸,他隔着几步远的位置凝视着裴姝怡,用满含着痛色和失望的语气问:“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轻易被你弄晕吗裴姝怡?我留给你这么长时间让你逃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舍得我,果然…………”
烟火不断地绽放,裴廷清的唇泛着苍白色,他负手立在大雪中,神情渐渐褪去所有的温情,一如她回国后再见时,冷漠而又高高在上,“我不能容忍一个人三番五次地背叛我,你是个例外,但今天也是最后一次了,把言峤留下来,你可以走了。”
裴姝怡闻言渐渐松开攥着言峤的手,就在这时言峤突然伸手用力地推了她一下,随后叫着爸爸跑过去裴廷清那边。
而裴姝怡的身后是万丈悬崖,“砰”最后的烟花绽开,裴姝怡的身体往后仰时,映入她眼中的是裴廷清抱着言峤的画面,头顶的烟火开出最绚烂的花朵,至少在最后一刻,她看到了世间最美丽的景色。
“啊————”裴姝怡尖叫着惊醒过来,浑身冷汗地躺在黑暗里,用了很长时间她才反应过来刚刚不过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怀里的小男孩也被裴姝怡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会爬到床头柜那里把台灯打开,李绍轩转过身跪坐在床上,伸出手为裴姝怡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伯母您又做恶梦了?”
裴姝怡闻言连忙坐起身,弯起手臂把李绍轩拥入怀里,“抱歉绍轩,我又把你吵醒了。”
李绍轩的脑袋埋在裴姝怡柔软的胸前,很温暖舒服,他摇摇头乖巧地说:“没有关系伯母,绍轩习惯了。”,从两年前开始,裴廷清就让裴姝怡抚养他,起初他自己睡在一个房间,后来有天晚上他做了噩梦,哭着醒过来。
裴姝怡就从另一个房间里跑过来,把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让他不要怕说有伯母在,从那以后他就跟裴姝怡一起睡觉,换成裴姝怡每晚做各种可怕的噩梦,他反过来安慰裴姝怡。
不过才早上五点钟,外面的天色还没有亮,虽然裴姝怡的睡眠不是很好,但有绍轩这个孩子陪在身边,不至于深夜从梦中惊醒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绍轩依赖她,事实上她同样需要绍轩。
裴姝怡抱着六岁的绍轩,关掉灯重新躺回床上,心理踏实了不少,她跟绍轩讲着故事,两人不知不觉中便又睡了过去。
八点多吃过早饭,过了半个小时唐宋如往常一样让人带走绍轩,除了学习钢琴过,绍轩还要认字、识字、算数、英文等等这些课程都会有专业的老师教他,裴姝怡一个人待在客厅的沙发上,用铅笔在白纸上画着漫画。
这一年裴廷清28岁,裴姝怡25岁。
两年时间过去,裴姝怡在国内的漫画界也是小有名气,起初在日本青竹社时,因为抚养言峤需要很多费用,她才不得不在杂志或是媒体露面,做很多宣传,而如今她不再为金钱而奔波,多数时间都留在无间岛上的这栋别墅里画漫画,一次也没有再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上亿的读者也没有机会见她。
二月份的天气,阳光从一面玻璃墙上洒过来,裴姝怡穿着家居服,屈着腿靠坐在沙发一边上,她仍旧是咖啡色的长发卷,柔软慵懒地披散在背后和胸前,整个人显得那么美好而又沉静。
腿边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裴姝怡拿过来接通,杜诗娴在电话那边问裴姝怡有没有时间,她在某个咖啡厅里等裴姝怡。
裴姝怡也就杜诗娴这一个朋友,无论怎么样都没有跟杜诗娴断掉联系,而裴宗佑相信了霍惠媛说得裴姝怡死在了那场杀戮里,并没有让外界知道这件事,因此杜诗娴时常跟裴姝怡见面,并没有怀疑什么。
裴姝怡听着杜诗娴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她蹙着眉头,暂时也没有多问,让杜诗娴等她半个小时,她打过招呼后挂断电话,走去楼上换衣服化了淡妆,裴姝怡拿着包出门,让唐宋送她去市区的某个咖啡厅。
杜诗娴坐在靠窗的位置,这几年过去她是越来越漂亮,身边三岁的女儿更像是娃娃一样精致好看,裴姝怡走过去,放下包弯身就去抱蔚惟一,摸着惟一粉雕玉琢的脸,裴姝怡满是怜爱地问:“一一最近有没有很乖?”
惟一抱着裴姝怡的脖子,蹭着她的脸,用童稚的声音说:“一一一直很听妈妈的话,只是妈妈似乎不太好。”
裴姝怡闻言蹙起眉头,再看过去这才发现短短几天不见,杜诗娴整个人瘦了一圈,面色也不是很好,眉宇间蕴着悲伤和落寞,裴姝怡让唐宋带着惟一去游乐场婉,她在杜诗娴的身边坐下来,拉住杜诗娴的手心疼地问:“怎么了?”
杜诗娴突然一下子抱住裴姝怡,她把脸贴在裴姝怡的脖颈里,裴姝怡只感觉到有湿热的泪水淌出来,心顿时像被针扎一样的痛,还没有问出来,杜诗娴哽咽地说:“我准备跟承树离婚。”
“什么?!”裴姝怡一瞬间睁大了眼睛,这消息就像是杜诗娴当年意外怀孕,要把孩子拿掉一样,让裴姝怡觉得仿佛被雷劈中了。
半晌她才回过神,伸手把无声哭泣的杜诗娴拉出来,“你们两人的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怎么突然说要离婚?是不是因为什么事吵架了?无论怎么样,你不能冲动。”
话虽这样说,其实裴姝怡知道杜诗娴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不到真正那一地步,杜诗娴也不会轻易说出离婚,但她一直以为杜诗娴和蔚承姝始终相爱如初。
蔚承树白手起家创建了蔚蓝集团,而杜诗娴除了是个好母亲外,在商界里也算是女强人,很多人眼里杜诗娴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而如今…………裴姝怡看到杜诗娴不停地掉泪,她心里很难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拿出手绢递给杜诗娴,让她擦眼泪。
杜诗娴摇摇头,声音悲凉地说:“一年前,或者在我不知道更早的时间里,蔚承树就已经背叛我和这个家了。”
起初有次那个女人在蔚承树洗澡时发来讯息,杜诗娴看到后问了蔚承树,蔚承树找借口敷衍过去,杜诗娴心里虽然有些介意,但并没有过于计较。
直到两个月后那个女人打电话约杜诗娴见面,把怀有身孕的检验单给杜诗娴看,说孩子是蔚承树的,蔚承树很爱她,希望杜诗娴能退出,成全她和蔚承树。
杜诗娴看后直接把检验单撕了,端起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刷”地泼到那个女人的脸上,什么话也没有说杜诗娴就走了。
裴姝怡听到这里怒火顿时腾腾地冒出来,她觉得不管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蔚承树的,她有胆子来挑战杜诗娴这个正室,换做她在场,非把那个女人打残了不可,但也正因为杜诗娴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才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
杜诗娴回去后直接向蔚承树要答案,最后在蔚承树的解释下,她选择相信蔚承树,只是心里到底过不去这个坎,从那以后她都和女儿一起睡,再没有让蔚承树碰过,而蔚承树忙于工作和应酬,每天很晚回家,两人的沟通也就越来越少了。
前几天杜诗娴巧合之下,在大街上撞见蔚承树和那个女人,蔚承树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正专心逗着婴儿,并没有注意到杜诗娴。
杜诗娴反倒笑着走过去打招呼,蔚承姝当即被吓得面色惨白,那个女人挑衅杜诗娴,杜诗娴上去就是两个耳光,随后把蔚承树也打了,她转身时才掉下泪。
裴姝怡听完后心里百感交集,又是愤怒,又是心疼杜诗娴,由此可见杜诗娴是个太坚强的女人,发生这么大的事,直到现在才告诉她,最近几个月每次见面也都是若无其事的,恐怕若不是杜诗娴一个人实在难以承受了,杜诗娴或许还会继续瞒下去。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杜诗娴不想把她的悲伤带给裴姝怡,走到这一地步,裴姝怡想都不用想,她选择站在杜诗娴这边,支持杜诗娴和蔚承树离婚,但她也知道杜诗娴是真心爱蔚承树,要跟蔚承树离婚,不知道杜诗娴该有多痛苦。
裴姝怡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杜诗娴,她只能伸手抱住杜诗娴,安静地陪着杜诗娴,听到杜诗娴发出的哭声,她自己也掉了泪,恍然想起几年前杜母说过若是哪天杜诗娴受伤了,随时可以回到杜家,如今竟是一语成谶。
裴廷清在这时发来讯息,“我听唐宋说你跟杜诗娴在一起,我正要回去,过去接你一起。”
第147章:看他不顺眼
裴姝怡看到后就有些烦躁,这两年她跟裴廷清见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而此刻诗娴遇到这种事,她要陪着诗娴,偏偏裴廷清过来找她。
裴姝怡叫来服务员,给杜诗娴点了一份甜品,她打过招呼后走去洗手间,把电话回给裴廷清,“你不用来,我今天不回去了。”
那边裴廷清自己开着车子,正赶往咖啡厅,闻言他并没有停下来,抿了一下薄唇,“为什么不回去?”,这样问着,他的手用力地握紧方向盘,胸口很堵。
去年的某一天裴姝怡也出来过,她去墓地看项宇曜,从黄昏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他忍了太久,等她回来后讽刺了她几句,于是从此他们两人就开始了一场拉锯战,谁也不理谁直到如今。
裴姝怡心情不好,这个时候裴廷清来招惹她,她冷嘲热讽地说:“我的行踪没有必要向你报备吧?除了不带走言峤外,去哪里都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我。”
裴廷清只觉得心口像是被刺了一刀,这两年里每当他主动时,裴姝怡无一例外会用言语刺伤他,可悲的是那么久了他还是没有麻木,心又开始滴着血,裴廷清却是用霸道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裴姝怡说:“今天不行,别逼我让人把你强行带回去。”
“你…………”裴姝怡羞愤至极,这男人今天吃错药了,平日里不是眼不见心不烦吗?裴姝怡咬了咬牙骂过一句混蛋,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断了,她深吸一口气压着情绪,这才走出去。
谁知蔚承树找了过来,此刻正坐在杜诗娴的对面,裴姝怡的拳头一下子握紧了,几步上前端起杜诗娴手边的小碟子,猛地用力把里面的蛋糕砸在蔚承树的额头上,她又是痛心,又是失望地质问蔚承树,“你还是不是男人蔚承树?诗娴从十八岁跟了你,这些年为你付出多少,你难道看不见吗?”
“没有诗娴,你以为自己会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吗?她帮了你多少,你在玩女人有多舒服的时候,有没有…………”裴姝怡的性子不能容忍这件事,见到蔚承树,她就恨不得废了他,还在不停地说着,却被杜诗娴拉住手臂。
“姝怡。”此刻杜诗娴眼中没有了泪水,无论背地里她有多痛苦,她也不会在蔚承树面前表现出丝毫的软弱,咖啡厅里其他人都看了过来,毕竟如今他们在t市都算是风云人物,是外界关注的焦点,公众场合杜诗娴不想让彼此那么难堪,这种丑事还是关上门去解决。
但裴姝怡才不管这些,她抽出手臂恼怒地说:“你还在顾及他的面子?他根本不值得,最好是闹大了,让他尝尝被人唾弃的滋味。”,话虽这样说,裴姝怡还是跟杜诗娴一起坐了下来。
蔚承树没有穿西装,平静地拿过纸巾擦掉脸上的蛋糕,过了一会他看向杜诗娴,漆黑的眸色里含着痛楚,蔚承树声线沙哑地说:“诗娴你听我解释,这是一场误会,其实…………”
话还没有说完,杜诗娴已经从包里拿出一份亲子鉴定单,上面的结果表明蔚承树和那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是父子关系,杜诗娴的语气淡淡的,“你想怎么解释?不要再编了蔚承树,现在想想你之前说过的那些谎言,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蠢,我恶心我自己。”
蔚承树睁大眼睛看着检验单,英俊的面容上一点点褪去血色,他把那份检验单拿过来,手握成拳头一点点揉在掌心里,抬头凝视着杜诗娴,他抿紧唇艰涩地开口,“我不想离婚,诗娴我爱你。这次我犯错了,你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好不好?”
杜诗娴觉得很可笑,她暂且相信蔚承树仍旧爱她,那么让她不能理解的是蔚承树是如何在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