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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清重感冒头痛得厉害,紧皱着眉用手按着太阳穴,没有精力再理宁怜梦,回到裴家后裴廷清去了客房,对佣人的说法是不想把病气带到卧室里,传染给宁怜梦,关上门后宁怜梦回他一句,“正好,我也觉得你脏,不想让你睡我的床。”
宁怜梦叫来医生给裴廷清打上点滴,裴廷清躺在床上闭眼沉睡着,她则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那里,注意着点滴瓶里的药水,一边仍旧悠闲地翻着杂志。
过了不久霍惠媛回来了,宁怜梦起身打过一声招呼,关上门离开了,今天是她和裴廷清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她要去做准备。
霍惠媛坐到床头,握住裴廷清的手叫他,“廷清?”
宁怜梦在身边,裴廷清自然没有睡,闻声睁开眼睛,对上霍惠媛关怀的神色,裴廷清摇摇头,“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他的面色和唇色都是苍白的,眉宇间的疲倦之色浓烈,似乎很累一样,裴廷清沙哑地说:“妈,你在我身边待一会。”
霍惠媛闻言眼睛顿时红了一圈,险些掉下泪来,她的手抚上裴廷清的俊脸,“好,你睡吧,妈就在这里等你醒来。”
他是如此孤单的人,生病了也撑着让人以为他有多强大,而最悲哀的是娶的妻子并非所爱,还要时刻防范勾心斗角。
就比如哪怕是此刻想真正的睡一觉,也并没有那么轻松,生在这样的家族,命运从一开始也就注定了,越是累却不能停下来时,裴廷清越是庆幸他和裴姝怡的儿子能在无间岛那个与世无争的环境里成长,所以即便是倾尽他所有,也要为言峤撑起那样一片无忧无虑的天空。
裴廷清很快地陷入沉睡中,霍惠媛一直守在床头,期间裴廷清的手机震动起来,霍惠媛拿过来看到是裴姝怡发来的讯息,问裴廷清感冒好了没有,霍惠媛知道裴廷清不想让裴姝怡担心,她替裴廷清回复过去说已经没事了。
过了一会裴姝怡又发过来,“那大哥你晚上能回来吗?”
霍惠媛转头看了一眼睡容安静的裴廷清,晚上是裴廷清和宁怜梦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裴家这边自然邀请了不少人,裴廷清这个主角不能缺席,而结束后霍惠媛不想裴廷清再那么辛苦地赶去无间岛,她只好这样回复给裴姝怡,“晚上我有应酬。”
这边握着手机的裴姝怡便明白了,她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其实我没有什么事,只是想你了而已,你忙吧。”,发送成功后,裴姝怡就关机了,突然想任性一次。
裴姝怡收起手机,膝盖边言峤正用那一双深褐色的眼睛巴巴地瞅着她,满是天真又期待地问:“怎么样啊?晚上是言峤的生日,教官叔叔来不来?”
这两年裴廷清都给言峤过了生日,但今年他应该忘记了吧?而且裴姝怡一直没有忘记言峤出生的那天,裴廷清和宁怜梦正在举行婚礼,所以今天也是裴廷清和宁怜梦的结婚纪念日,前几年宁怜梦不在家,没有办,今年裴家那边应该早就准备好了。
裴姝怡攥紧手指,心里痛极,她看着言峤那张小脸,实在不忍心让言峤难过,摸着言峤的脑袋,裴姝怡笑着说:“你的教官叔叔肯定会来,只是他有太多工作要处理,可能要很晚才过来为你庆祝。”
“哦。”言峤眼睛的光亮立即暗了下去,看得裴姝怡的心猛然揪疼,在言峤的眼中裴廷清只是他的教官叔叔,然而裴姝怡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满足不了他,何况言峤或许更希望自己的爸爸给他庆祝生日,难道这就是做情人的悲哀吗?他把正妻和家庭放在第一位,只有在空闲时间才会来陪她和言峤。
原来做情人必须承受得住寂寞。
裴姝怡心里酸楚难受,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她抱住言峤,抬起头向对面的段叙初使了一个眼色。
聪明如段叙初,会意后走过去拍着言峤的肩膀,“言言,没关系。”,他不会安慰或是讨好人,说这话时尽量没有摆着一张面瘫脸,像哄着三岁的孩子一样温柔地说:“今年我陪你过生日,我和阿姨一起做很大的蛋糕给你。”
言言?这还是言峤第一次听段叙初叫他的名字,平日里初初都不跟他主动说话,何况是叫他的名字,而且初初竟然还用这么温柔的表情跟他说话,这让他感觉很…………怪异,言峤拧着眉毛对初初说:“你正常点,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段叙初:“…………”
这熊孩子就喜欢简单粗暴是吗?
前段时间他就问过裴姝怡言峤的生日,什么也没有说,走去楼上拿来一个纸袋,在言峤疑惑又好奇的目光中,段叙初把一个绿莹莹的草编的蚂蚱递给言峤。
谁知言峤却吓得一声尖叫,返身一下子扑到裴姝怡的怀里,两手搂住她的脖子,不敢再去看初初,言峤用手哆嗦地指着那只蚂蚱,“初初你太不厚道了,今天是我生日,你竟然拿这种丑东西来吓我。”
段叙初无奈地看着言峤,足足有半分钟,他实在忍不住要鄙视言峤了,“这是假的,我用草编的,因为没有钱买其他贵重的送给你,谁知道你竟然怕成这个样子,你用一石头把兔子砸死时哪来的胆子?既然你不喜欢的话,那我丢了。”
“谁说我不喜欢?”言峤立即接道,松开裴姝怡后他跑过去,直接把那只蚂蚱抢到了手中,跟宝贝一样紧紧地抓着,不以为然地对初初解释,“我不是怕它,我只是觉得它太丑陋了,我不喜欢长得丑的东西。”,言峤很开心地说着,对初初嘻嘻笑着,却又是那么郑重认真的语气,“既然是初初你送给我的,我一定会好好珍藏,一辈子都不会丢。”
段叙初点点头,回身拿过沙发上的纸袋,打开给言峤看,“你可以跟这些装在一起,里面还有好多。”
言峤凑过去果真看到纸袋里还有螳螂之类的,他只喜欢美好的东西,突然看到这些虫子,唇角抽搐着报复性地对初初说:“你好女人,一点也不男子汉,因为只有女人才会这么心灵手巧。”
段叙初:“…………”
他的脸色黑了,抿了几下唇,随后猛然把那个纸袋套到言峤的脑袋上,里面草编的昆虫散了一地。
言峤扯掉纸袋上前一下子把段叙初按倒在沙发上,伸手去挠初初的痒,段叙初忍不住笑出声,言峤也跟着笑,两人睡倒在沙发上。
裴姝怡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去厨房做蛋糕和晚餐,后来在言峤点上蜡烛之前,言峤仍旧没有放弃让她问问教官叔叔什么时候来,他可以等教官叔叔。
裴姝怡只好又打过去,但对方却拒接了,这还是裴廷清第一次不接她的电话,裴姝怡的心骤然凉了,等了一会裴廷清也没有发讯息来解释什么,其实若是无人接听,她还可以理解他太忙,没有注意到手机,但他却有时间挂断,裴姝怡的唇边勾起一抹自嘲。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很多男人在外面养的那个情人,他们只是玩玩,一时的消遣而已,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忘记家庭,之前宁怜梦在国外,裴廷清可以每天跟她在一起,而如今宁怜梦一回来,裴廷清连她的电话也不接了,是不是他会像蔚承树一样,在宁怜梦面前编很多谎言?
裴姝怡突然觉得有些厌恶了。
第171章:醉酒(2)感谢@蜻蜻的钻石
“他不会来了,我们点蜡烛吧。”裴姝怡若无其事地笑着,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她把手中的蜡烛递给言峤,段叙初走到那边把餐厅里的灯关掉一部分。
言峤见妈妈并不是很在乎的样子,他也不难过了,脆生生地应着好,随后把六支蜡烛一一插在漂亮的蛋糕上,明亮的烛火映着言峤和段叙初的脸,言峤伸手分别拉住妈妈和初初,“我们来一起吹蜡烛吧。”
“好。”裴姝怡和段叙初齐声应着,三个人一起凑过去轻轻地吹灭蜡烛,言峤连忙收回手再合在一起,闭上眼睛,烛火的闪烁下他很认真虔诚地许着愿望,并且念了出来,“我要和初初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将来把我的妹妹嫁给初初做老婆;妈妈要永远年轻做这个世上最漂亮、最幸福的女人…………”
裴姝怡和段叙初没有告诉言峤愿望若是念出来就不会实现了,反正也是心中的一种寄托而已,言峤还在念着第三个愿望,只是他的嘴唇动着,却并没有发出声音。
段叙初知道言峤不会藏什么心事,如今言峤没有说出来,他觉得自己应该猜对了,段叙初看着言峤那张被柔和灯光映照得很美好的脸,他忽然间有些难过。
言峤又长大了一岁,他依然快乐天真,对于裴姝怡来说,这样也就足够了,每到这个时候她特别想掉泪,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年一年成长,是一件太幸福的事。
裴姝怡别开脸拭去滑落的泪水,随后把切蛋糕的塑料刀子递给言峤,言峤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最上面的那一朵粉红色的玫瑰切下来,两手捧着先端给了裴姝怡,“刚刚初初说每个孩子来到这个世上的那一刻,就是妈妈最痛苦的时候,所以这第一块蛋糕我要先孝敬给妈妈,以后的每年我都会这样做,谢谢妈妈把我带到这个世上,并且养育了我这六年。妈妈我爱你…………”
段叙初适时地鼓起掌,裴姝怡捂住嘴,泪如雨下,她蹲下身搂过言峤的脑袋,把他紧紧地抱住,裴姝怡哽咽地说:“也谢谢言峤你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那么顽强,还挺过了生病的那三年。言峤,妈妈也爱你。”
她始终感叹生命的神奇之处,那时决定拿掉这个不该到来的孩子时,从仪器里看到的也只是一个胚胎而已,待在保温箱里时皱巴巴的并不好看,而晃眼间六年过去,那时的小胚胎成长为此刻这么漂亮乖巧的孩子,生命真是最伟大的。
言峤切了第二块蛋糕,放在了裴廷清时常坐的位置上,“虽然今晚教官叔叔你并没有赶过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不过我还是为你留了一块蛋糕,等你回来的时候再吃。即便教官叔叔你很阴险,总是报复我、给我穿小鞋,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你、崇拜你。希望你能追求到我的妈妈,跟她在一起,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谢谢这几年你对我的照顾。”
说完言峤郑重地弯身鞠躬,随后切好第三块蛋糕递给段叙初,他握起拳头向初初伸过去,“虽然初初你也总是欺负我,不爱搭理我,但我同样很喜欢你,至于你说的我夺走你初吻一事,以后让我妹妹替我还给你好了,让我们一直愉快地玩耍下去吧。”
段叙初:“…………”
能不要提初吻的事吗?而且整天拿妹妹来哄他,妹妹究竟在哪里?等言峤妹妹出生了,他会不会已经老了?不过言峤总算不再狡辩,分得清亲吻和人工呼吸了,段叙初一手接过蛋糕,另一只手在言峤握起的拳头上拍了下去,“好,我等着你的妹妹。”
裴姝怡闻言眼中酸涩,言峤很开心地笑了,接过妈妈递来的蛋糕,他在餐椅上坐下来,转头对身侧的初初说:“我们来吃蛋糕吧。”
“嗯。”段叙初温和地应着言峤,裴姝怡坐在两个孩子的对面一起吃着,偶尔看过身侧空了的位置,越发觉得吃下去的蛋糕一点甜味也没有了,只是顾及到言峤的感受,她还是装作很开心地吃完。
随后言峤又切了很大的一块递给她,问过后确定她不要了,言峤给初初切了第二块,初初也说吃饱了。
言峤点点头,眯着眼睛笑着问初初,“你确定?”,说完还不等初初反应过来,他端起剩下的一大半蛋糕,直接往初初的脑袋上拍下去,快、准、狠、简单粗暴向来是他的作风。
奶油顺着段叙初漆黑的头发流下来,段叙初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石化了一样,半晌后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蛋糕,紧接着抓住还在得意忘形的言峤的下巴,把那一团蛋糕往言峤嘴里塞。
言峤躲闪着试图推开段叙初,惊叫着说初初你洗脸没有,脸上的蛋糕好脏,最终却还是没有避开,那一团蛋糕被塞进嘴里。
初初强迫他吞了下去,他也不甘示弱地伸手去抓初初的脸…………于是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了地上,不要说衣服和身上到处都是蛋糕了,连地板上也在他们的翻滚下弄得都是奶油。
言峤在身形上处于下风,吃了很大的亏,声音都变了嘶哑地喊着妈妈快救他、快帮他一起揍初初,裴姝怡望过一眼好不容易从桌子下探出脑袋的言峤,整张脸都是花花绿绿的。
她顿时被这两个孩子逗笑,坐在那里继续吃着蛋糕,悠闲地看着两个孩子打架,裴姝怡偶尔喊一句,“阿初加油,言峤总是出卖我,你帮我教训他。”
言峤:“…………”,(你是我亲妈吗?我不是你从海边捡来的吧?)
段叙初应着裴姝怡,“我知道了。”
言峤顿时觉得初初太会巴结人找靠山了,他连忙举起手投降,坐在餐桌下指了指裴姝怡,他的意思是,“我们结盟,一起把我的妈妈打倒,谁让她平日里不帮我们向教官叔叔求情,现在报复的机会来了。若是她生气了,我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段叙初当然不信言峤说什么自己承担,哪次跟他没有关系,言峤不把他也拉下水?但他抗议也没有用,只好也举起手和言峤轻轻地击了一下掌。
随后两人从桌子下站起身,在裴姝怡还观战的过程中,言峤上前一下子抱住裴姝怡的脖子,把头发上、脸上的蛋糕全部蹭到了妈妈的脖子里。
裴姝怡的反应很快,紧接着把言峤横在膝盖上,象征性地在言峤的屁股上拍下去一巴掌,言峤踢着两条小腿控诉着说:“妈妈违反游戏规则,只能抹蛋糕,不允许打人屁股,这样也太丢脸了…………”,一边喊着却是挣脱不掉,言峤只好让初初这个同伙救他。
段叙初却慢慢地退离言峤的视线,随后坦然自若地转身走去了洗手间。
言峤:“…………”
他绝望而又愤怒地看着初初的背影,初初这个叛徒,说好的结盟呢?
后来言峤和段叙初主动帮裴姝怡收拾餐厅,打扫完一切后已经快十一点了,裴姝怡等两个孩子洗过澡,再躺到床上后,她为他们关掉床头的床,从外面关上门后,裴姝怡走进了裴廷清的房间。
她洗漱过后坐在大床上,手机没有再关机,一整晚都在期待着裴廷清能打来电话,或是他像之前很多个夜晚一样,在她熟睡后悄无声息地开门进来,躺在她的身边,弯起手臂把她抱入怀中,但直到外面的天色亮起来,裴姝怡也没有等到裴廷清。
她用手臂抱着腿,下巴搭在膝盖上,大床上她的身形伶仃,泪水从眼中滑落,慢慢地湿了整张脸,裴姝怡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而隔壁间的卧室里,段叙初睡到半夜时醒过来,平日里言峤都会紧紧抱着他的肩膀,脑袋抵在他的胸口睡觉,此刻还没有睁开眼睛,他就能感觉到身侧并没有人。
床头的灯亮着,段叙初以为言峤去了洗手间,却在寂静的房间里听到了轻微的抽泣声,段叙初的脊背一僵,从床上坐起身顺着声源找过去,只见言峤正站在那边的玻璃窗前,所处的位置灯光有些暗淡,段叙初只能看到言峤小小的肩膀在颤抖着。
他怎么了?段叙初皱起眉头,轻轻地掀开被子下床,为了避免惊到言峤,他并没有穿鞋子,赤着脚无声无息地站在言峤身后,借着比言峤高的身形从言峤的肩膀处看下去。
言峤手里拿着一张照片,画面是一片郁金香花海,如海浪般翻涌,一小片空间里裴廷清搂着裴姝怡的肩膀,裴姝怡依偎在裴廷清的胸膛上,她只露出半边侧脸,而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上,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夕阳下熠熠生辉,那真是世上最好看的一对男女,整个场景都很唯美,只一眼就能看出两人眼中的情意。
这张照片段叙初在教官的卧室的床头柜上看到过,言峤也问为什么教官叔叔会有他爸爸妈妈的照片,教官的回答是跟言峤的爸爸是好朋友,所以言峤把这张照片偷走了吗?
言峤是在想他的爸爸吧?就像他刚刚许下的最后一个愿望,段叙初敢肯定是言峤希望他们一家三口能生活在一起。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砸在言峤手里捏着的那张照片上,他偶尔用手背抹一下脸,沉浸在思念爸爸的情绪里,从始自终都没有注意到站在后面的段叙初,段叙初只觉得自己眼睛里也一片潮热,他抬起手掌想放在言峤的肩膀上,最终却又慢慢地收回去。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言峤快快乐乐、没心没肺的一面,言峤也一定不想让别人窥探到他内心的脆弱,更不想让任何人,包括段叙初和裴姝怡,看到他不开心掉泪的时候,所以段叙初没有去打扰言峤,他只是安静地站在言峤的身后,陪着言峤。
言峤哭了很久很久,后来段叙初回到床上,躺在那里看到言峤去了洗手间,再出来时脸已经洗过擦干了,他拉开抽屉把那张照片藏了起来,随后上床掀开被子,再关掉灯,言峤重新躺在了段叙初的身边。
这次段叙初装作睡着了一样,翻过来弯起手臂抱住言峤的肩膀,言峤理所当然地反抱住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很快段叙初听到了言峤清浅的呼吸声,他低头看着言峤的睡容。
玻璃窗外的月光洒过来,夜里下过白霜,映着月光屋子里反倒比平常还要明亮,段叙初看到有晶莹的液体从言峤的眼中淌出来,听着言峤在睡梦中呢喃,“爸爸,我好想你,我还想要爸爸…………”
段叙初伸手去擦言峤脸上的泪水,他的另一只手掌在言峤的背上拍着,想起自己被救下后在昏迷中喊妈妈时,耳边有人一直不厌其烦地应着他,段叙初低头在言峤的额角上亲吻了一下,他轻声对言峤说:“你爸爸会回来的…………”
***
宁怜梦坐在床头的灯光下,唇边含一抹淡笑看着沉睡中裴廷清的那张脸,他长得真是好看,光是这张脸不知道被多少女人迷恋,她同样也很迷恋,比其他任何女人都要不能自拔。
半晌后宁怜梦拿出一只玻璃试管,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那个人告诉她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几年前裴廷清是怎么对付她的,裴廷清一定不会想到今晚她会把这种药用在他的身上。
而宁怜梦确定裴廷清喝醉酒,再加上感冒发烧,此刻处于最昏沉防范松懈的状态,一时半会他也醒不过来,宁怜梦打开试管,倾下去把那里面的液体倒入了裴廷清的嘴里。
随后宁怜梦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掀开被子在裴廷清的身边躺了下来。
第二天裴廷清醒来时,正躺在卧室的床上,宁怜梦并不在,裴廷清只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记住的就是他在梦中和裴姝怡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