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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清抬手摸着言峤的脑袋,声线因为动容而沙哑,“对不起言峤,那天晚上我…………”
“没关系。”不等裴廷清说完,言峤打断裴廷清,他歪着头把脸更紧密地贴合着教官叔叔宽厚的手掌,认真地说:“我知道教官叔叔一直都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陪我这个小孩子玩耍,只要教官叔叔你心里爱我就够了。我下个生日如果你也没有给我庆祝,我还是会为你留一块蛋糕,你什么时候来了,我就拿给你吃。”
裴廷清眼中的热液差点滚落而出,他手下微一用力揽住言峤的脖子,随后把言峤紧紧抱入胸膛,裴廷清的下巴在言峤的脑袋上怜爱地摩挲着,闭上双眼沙哑地应着,“好,这样就代表我再也不会错过你的生日了。”
言峤埋在教官叔叔炙热的怀抱里,闻言用力地点点头,“嗯。”
裴姝怡站在裴廷清的身后,抬手捂住嘴,泪如雨下。
她感动于言峤和裴廷清的这份情意,哪怕言峤并不知道教官叔叔是他的爸爸,言峤说只要教官叔叔心里爱他就够了,小孩子尚能如此透彻宽容,那么她这个大人是不是也该原谅裴廷清酒后一时的犯错?但他和宁怜梦连孩子都有了,让她如何接受自己最深爱的男人做其他孩子的父亲?
后来裴廷清把那块蛋糕吃完了,虽然他并不爱这种很甜的东西,而且蛋糕放了一个多月,估计还会吃坏肚子,但这块蛋糕承载着言峤对他所有的爱意和牵挂,他满心欢喜地吃完,觉得意犹未尽,问言峤还有没有。
言峤立即摇摇头说没有了,只是裴姝怡记得冰箱里还有一块蛋糕,原本她以为言峤是留着自己吃,那么现在给了裴廷清一块,另一块是谁的?
裴姝怡要去打开冰箱,言峤跑过去拦在面前,“那是我给自己留的,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吃,你们谁也不能碰。”
裴姝怡不明所以地蹙着眉头,要告诉言峤放久了蛋糕会坏,他喜欢吃的话,她每天都可以做给他,只是话还没有说出来,裴姝怡的手就被段叙初拽住,“阿姨我饿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晚饭?”
大概裴廷清和裴姝怡不会知道,言峤那一块蛋糕是给他的爸爸留的,他在等他的爸爸来,拿给爸爸吃,段叙初知道下一年的生日,言峤还是会这样做,不管他的爸爸是否会来,言峤都会执着地等下去。
裴姝怡没有再纠结一块蛋糕,她去厨房做晚饭,只有段叙初注意到言峤把脑袋埋下去,拳头紧紧攥着,小肩膀轻微地颤抖,他应该是想到爸爸或许不会来了,所以他在拼命压抑着不哭吧?
裴廷清去楼上把西装换掉,这时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相框还在,但里面的照片不见了,他一直很珍视这张照片,此刻有些慌乱地在房间里找了一遍,仍旧没有踪影后,裴廷清走去厨房问裴姝怡看到没有。
裴姝怡从言峤生日那晚开始睡在裴廷清的卧室里,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什么照片,她对裴廷清摇摇头,还想仔细询问,裴廷清已经大步走出去找那两个孩子,问有没有去他房间翻什么东西。
段叙初和言峤都说没有,裴廷清觉得他们也不会去偷一张照片,问过袁明他们后,也没有照片的下落,裴廷清最后也只能放弃寻找了。
言峤吃过饭后,一个人回到房间,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他在床头柜上的抽屉里找出那张照片,想来想去不知道该藏在什么地方,最终他把手机外套拿下来,刚好能放下一张照片,这才重新装上去。
他知道自己偷东西的行为是错的,但他看得出来教官叔叔也很在意这张照片,若是他主动拿出来了,也就意味着失去了这张仅有的照片,所以他宁愿做小偷,也不能把照片还给教官叔叔。
这天晚上裴廷清从言峤和段叙初的房间里出来后,回到他自己的卧室,裴姝怡洗过澡已经躺在床上了,背对着他被子盖在身上,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裴廷清洗漱过后穿着浴袍掀开被子,上床面对着裴姝怡的背侧躺着,过了一会裴廷清贴过去,弯起手臂慢慢地搂住裴姝怡。
裴姝怡的身子颤动了一下,显然并没有睡,也没有挣扎或是推开裴廷清,只是仍旧僵硬而又冰冷,背对着裴廷清的姿态。
裴廷清抿了抿唇,温香软玉在怀,再加上很长时间没有跟裴姝怡在一起,他难以克制自己对她的渴望,一只宽大厚实的手掌抚上裴姝怡的胸前,隔着她单薄的睡衣富有技巧地揉弄着那一团绵软,同时湿热的亲吻落在裴姝怡的耳边、脖子、肩膀上,裴廷清沙哑低沉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姝怡…………”
“我月事来了。”
裴姝怡冷冰冰的一句话浇熄了裴廷清满身滚烫的**之火,他的手顿在那里,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沉默半晌却还是忍不住戳穿裴姝怡的谎言,“你月事不是这几天。”,心和喉咙都像是被刀子一下一下割着一样,痛不堪言,裴廷清一字一字艰涩地说:“你不想让我碰你,可以直接说出来,何必费那个心思找借口?我不会勉强你。”
“对,我确实不想让你碰。那么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就算是醉酒,他也跟宁怜梦发生过关系了,当初他嫌弃她被项宇曜碰过,而她从一开始就对他有很强的霸占欲,之前或许相信他没有和宁怜梦做过,而如今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她还怎么自欺欺人?
裴姝怡坦然自若地说着,整个人依旧冷冰冰的,裴廷清甚至从她的语气里听出那么一点的厌恶,他的心都开始滴血,想到那天晚上她被赵睿抱着回家,若不是他赶过去了,她是不是就跟赵睿擦枪走火了?裴廷清唇边泛起苦涩而又讥诮的笑,“是不是你宁愿和赵睿那种男人做,也不让我抱你一下?”
裴姝怡闻言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过了一会猛地翻过身面对着裴廷清,灯光下她满脸屈辱地盯着他,“你…………”,刚开口泪水就从眼中涌了出来,越来越多湿了整张脸,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让裴廷清心疼,顿时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她总是能轻而易举让他溃不成军。
裴廷清弯起手臂一把将裴姝怡裹在胸膛,太用力恨不得要将裴姝怡这个女人揉进他的身体里去,他紧闭上双眼,下巴在裴姝怡的头顶摩挲着,声线沙哑满含痛楚地反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告诉我,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裴姝怡摇摇头,眼泪流得更凶,在裴廷清的怀里渐渐地哭出声,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爱裴廷清,无论他做过怎样让她伤心的事,她也不可能放下她。
但让她怎么样才能不在乎他醉酒后和宁怜梦的那晚,不在乎他和宁怜梦那个快要降临在这个世上的孩子?到了那个时候,她的孩子是不是成了最大的讽刺?
她相信裴廷清是爱她的,那晚他只是醉酒,而且被宁怜梦下药了,并非他自愿,然而就像蔚承树也犯了错一样,他依旧深爱着杜诗娴,却让杜诗娴怎么原谅他身体出轨,如何接受那个孩子的存在?裴廷清和蔚承树一样,这个错犯得太大了,触及到了身为一个女人最后的底线。
裴姝怡哭了很久,从裴廷清的胸口抬起头,睫毛湿润、泪眼朦胧地看着裴廷清,“大哥,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去国外。”
她不想再夜夜失眠守着灯光等他到天亮,也不想看到或是听到他和宁怜梦有关的一切,更不想在以后见到他和宁怜梦的那个孩子,所以她想逃得远远的,不用面对这一切,也就不会这么痛苦、生不如死了。
“不行。”裴廷清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裴姝怡的要求,那年他差点失去她,好不容易才重新跟她在一起,就算是不能每天厮守,至少她还在这里,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若是她去了国外,他再见她一面该有多难?他那么爱她,每天都活在思念的煎熬里,他怎么舍得让她离开?
更何况无间岛是最安全的地方,去了国外离他那么远,任凭他的本事再大,也无法绝对保障她的安全,想要分开他们、对她下手的人太多了,他不允许几年前的惨剧再上演第二次。
“裴姝怡…………”裴廷清叫着她的名字,低头目光紧绞着她。
长时间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此刻裴廷清墨色的眸子里浮动着淡淡的血丝,喉咙里像是被火烧着,裴廷清沙哑地问裴姝怡,“你是不是没有心,又或是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伤得这么深?你不知道我很痛,你难道一点也不心疼我吗?”
他痛,她的痛又何尝比她少?裴姝怡紧咬着唇,不停地摇头,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溅落而出。
裴廷清的眸子里痛到了极点,忽地抬手捏住裴姝怡的下巴,他凑过去擒获她娇艳欲滴的唇,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说:“不要走姝怡,你不能离开我,没有你我会发疯的知道吗?我只要你给我一点时间,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失望。姝怡,我爱你…………”
***
这晚裴宗佑去参加商业酒会了,在电话里告诉霍惠媛他十点多回来,喝过酒总要给他准备汤,霍惠媛就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电视,九点多时宁怜梦在外面敲门,霍惠媛让宁怜梦进来,她下床走到沙发那里。
霍惠媛跟宁怜梦没有什么感情交流,直奔主题问宁怜梦什么事。
宁怜梦把那张检验单拿出来,放在霍惠媛的手边,她淡笑着说:“这个是廷清早上陪着我去医院检查后的结果,妈你看看。”
霍惠媛的心猛地往下沉,拿过来看到检验单上表明宁怜梦怀孕时间不是一个月,而是三个月,霍惠媛震惊地睁大眼睛,脸色一下子煞白褪去所有血色,她僵硬地看向宁怜梦,“你…………什么意思?”
“廷清不想让你伤心,所以才对你隐瞒了真相,事实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廷清的。”宁怜梦说这话时,她欣赏着霍惠媛的表情变化,微笑着慢慢地说下去,“我想你应该也察觉到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丈夫裴宗佑的。”
霍惠媛耳边“轰”的一声响,整个人一晃,扶着额头差点昏厥过去,儿媳妇和自己的丈夫勾搭在一起,任凭她的修养再好,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半晌霍惠媛才稍微缓过来,“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宁怜梦的手放在膝盖上,脊背挺直端端正正地坐着,用睥睨的眼神看着霍惠媛,宁怜梦脸上没有了一贯的笑,取而代之的是阴鸷,她唇边的弧度一点点沉下去,“跟裴宗佑离婚,然后离开裴家。”
第179章:自相残杀(感谢@寒寒宝贝钻石)
离婚?霍惠媛身子一颤,她从未想过要跟裴宗佑离婚,哪怕是被裴宗佑折磨了这么多年,也困在了这场悲哀的婚姻里太久,她也没有动过离开裴家的念头。
其实最初两家联姻时,她也抱着对爱情的幻想和憧憬嫁给裴宗佑,后来就算爱情幻灭了,她对裴宗佑也还有很深的、难以割舍的亲情。
她早就把裴家当成她的栖身之所,身为裴家财阀的长夫人,这些年她付出多少整个家族都是有目共睹的,不管和裴宗佑的恩恩怨怨,她其实早就把裴家财阀的荣辱兴衰当成了她不可推卸、必须承担的责任和使命。
而最近几年,尤其是这段时间,她是真的感到了裴宗佑的改变,他们都老了,心境变了,会觉得以往追求的东西都成了镜花水月,只有携一人白首才是最浪漫的事,将来能依靠的只有彼此,春节后他们就要去国外安享晚年了,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裴宗佑给她的假象。
她宁愿裴宗佑跟外面更多的女人发生关系,换做哪个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儿媳妇勾搭在了一起?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裴宗佑和宁怜梦怎么能当着她和裴廷清的面做出这种事来?活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但霍惠媛此刻却真正崩溃了。
她用手捂住脸,有湿热的泪水从眼中淌在掌心里,过了一会她重新抬起头,并没有失去姿态,“我跟裴宗佑离婚后,你要做裴家财阀的长夫人是吗?”
若是宁怜梦嫁给了裴宗佑这个公公,那么先不管裴家其他人的声誉,光是裴廷清的脸面何存,以后他还能不能做人?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牺牲自己,承担所有来平息这一切。
“要不了多久,廷清就是裴家财阀的掌控人了,所以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徇烂如花的青春浪费在年过半百的裴宗佑身上?”宁怜梦伸展着十指,垂眸看着精心装饰的指甲,她眉眼不抬不以为然地说:“我只是单纯地想报复你霍惠媛,要把你赶出裴家而已。当然,你可以不跟裴宗佑离婚,但廷清为了要保全你和整个裴家财阀,他才跟我做了一笔交易,认下这个孩子来平息这一切,那么身为母亲的你,忍心让自己的儿子为你牺牲这么大吗?”
“你若是不同意,我就把这个丑事曝光,我想到时候你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吧?”宁怜梦用同样的言语来威胁霍惠媛,抬眸睨着霍惠媛的脸色一点点变化,她体会到了报复的快感,“只要你同意跟裴宗佑离婚,我就打掉这个孩子,权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霍惠媛闻言却是冷笑,并没有妥协的意思,“既然你是要报复我,不想让我好过,那么若是我死了,你会更加高兴吧?”
***
这边裴廷清因为欲火焚身实在受不住了,他下床走去浴室,也不管是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他脱掉衣服站在淋浴间里冲冷水澡,裴姝怡到底还是心疼他,迟疑一会跟过去要阻止裴廷清,床头柜上裴廷清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裴姝怡掀着被子的动作一顿,转头看过去是一连串的数字,前几天这个号码还打电话给她,所以宁怜梦这个时候找裴廷清,是要让裴廷清回去吗?
裴姝怡的心里很堵,手指攥紧被子僵硬地坐在那里,过了一会那边挂断了,随后裴姝怡自己的手机开始“滋滋”地震动。
若是她不接,估计宁怜梦会没完没了,裴姝怡只好拿过手机,还没有开口,宁怜梦在电话那边说:“告诉裴廷清霍惠媛割腕自杀了,他如果还在乎这个母亲,就让他现在到市中心医院来。”
裴姝怡闻言整个人一震,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什么?!”,或许这是宁怜梦骗裴廷清回去的手段,但裴姝怡听到了电话那边救护车的鸣笛声,无论怎么样,她不能拿霍惠媛的生命开玩笑,裴姝怡丢掉手机往浴室冲去,“大哥…………”
所幸地上防滑,若不然裴姝怡这样不管不顾的也实在危险,但裴姝怡面色惨白、惊慌失措的样子仍旧吓了裴廷清一跳,在裴姝怡打开玻璃门时,他连忙伸手扶住裴姝怡,“你小心点,发生什么事了?”
冰凉的水珠子溅在手臂和脖子上,裴姝怡止不住打了一个寒噤,目光不经意一扫,发现裴廷清腿间的耸然之物,她顿时又是着急,又是羞窘,一时间也忘记自己进来要做什么了,倒是裴廷清没有多大的反应,他转身关掉冷水开关,拿过浴巾随意系在腰间。
裴廷清弯身要抱裴姝怡出去,裴姝怡连忙伸手推开他的胸膛,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刚刚宁连梦打电话来说大伯母割腕自杀了。”
“什么?”裴廷清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难道真的不出他所料,宁怜梦违反约定,而把怀孕的事实告诉霍惠媛了?若真是这样,霍惠媛肯定会承受不住,选择自杀也就不奇怪了。
裴廷清拉着裴姝怡的手大步往外走,看上去从容不迫的,低沉地安抚着裴姝怡,“别担心,有我在。”,到了衣柜那里他找出衣服穿上,转过头看到裴姝怡也在换衣服,立即明白过来裴姝怡是要跟他一起去。
裴廷清握住裴姝怡的手腕,“我知道你担心,但听话,不要去了。”,说着裴廷清把裴姝怡揽入怀里,他低头用炙热的唇亲吻着裴姝怡的头发,“你好好照顾自己就可以了。不是说我再回来的时候,我都不能抱得动你了吗?”
裴姝怡依偎在裴廷清厚实的胸膛里,心情这才慢慢平复下来,想想霍惠媛出事了,肯定会有不少裴家人在场,她去了也确实不方便,裴姝怡只能妥协地点点头,“嗯。无论怎么样,至少要回个电话给我。”
她说完仰起头在裴廷清的下巴上亲了一下,裴廷清也只来得及用手抚了一下裴姝怡的脸,他拿过外套,一边穿着,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这边宁怜梦确认了裴廷清会来后,她收起手机,在急诊室的门外等了一会,裴宗佑匆忙地大步走来,身上弥漫着一阵的酒精气息,他的眸子里一片血红,开口问上前的宁怜梦怎么样了。
“刚进去没有多久,不过爸你也不用担心,刚刚在救护车上医生说幸好发现的及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宁怜梦安抚着裴宗佑,让裴宗佑坐下来冷静一会。
裴宗佑摆摆手说没事,背靠在手术室的门上,他用手指按着发痛的额角,半晌才从惊吓中缓过来,裴宗佑抬起头问宁怜梦怎么回事,她一直在家里,应该清楚发生了什么。
宁怜梦站在裴宗佑的面前,咬咬唇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在裴宗佑威慑的眼神下说了出来,“廷清查到裴姝怡怀孕了,所以他逼我拿掉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没有办法,只好找妈帮着劝廷清,但廷清不仅不顾全大局,他还忤逆妈,跟妈大吵了一架,表明他愿意为裴姝怡放弃一切,要跟裴家断绝所有关系。”
“妈被廷清气得差点晕过去,后来廷清去找裴姝怡了,妈一个人回了房间,结果没想到…………”宁怜梦说到这里,实在难受了,眼泪掉出来,她低声啜泣着。
裴宗佑听得烦躁,铁青着脸色让宁怜梦到一边哭去,随后他拿出手机,亲自电话给裴廷清,接通后撂下一句马上滚到医院来,裴宗佑就挂了。
裴家其他几个有威望的人陆续赶了过来,裴宗佑安排下属对外封锁消息,千万不能让外界知道裴家财阀的长夫人割腕自杀一。
像裴家在国内的地位和影响力,平日里有丁点风吹草动,就会引起外界的各种关注,越是身在高处,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在普通人身上很正常的小事,换到裴家财阀这里,可能就会有不同的性质,闹得满城风雨。
手术室门外一时间有些喧闹,宁怜梦借此从裴家那些人中退出来,她走去电梯一路下楼,到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很快裴廷清的车子停了下来。
裴廷清从后面下车,毫不停歇地走进医院,宁怜梦小跑着跟在裴廷清身侧,一路颇有些急切地解释着,“是妈自己发现我检验单上怀孕的时间不对,然后逼着我说出了真相,等到裴宗佑回来后,她找裴宗佑理论。谁知裴宗佑竟然出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