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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曲终了,裴姝怡拿起手机笑着问他,“怎么样大哥,我的回礼你还满意吗?”
“你在向我表白裴姝怡。”裴廷清笃定地说着,嗓音却是有些沙哑了,“小妖精你果真就是来折磨我,让我痛苦的,明知道我不在你身边,什么也做不了。你这样,还要我怎么做事,晚上又怎么睡得着?等我回去,看我不撕了你。”
裴姝怡唇边含着笑,眼中却有泪水滑落而出,“好,我在我们家等大哥。”
挂断电话后,裴姝怡又弹了半个小时的钢琴,顿时觉得心情都好了很多,先看了一会书做了题,她走去楼上,准备收拾一下卧室。
但结果是整个卧室里整洁干净,她和裴廷清的衣服都被分类好挂在衣柜里,根本没有要再整理的地方,对于裴廷清的细致入微,裴姝怡真是无可挑剔。
裴姝怡坐在床上,蔚承树在这时发来讯息,说是他和杜诗娴要去游乐场,问她要不要一起。
最近这段时间蔚承树和杜诗娴约会时,总是把她也叫上,裴姝怡起初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电灯泡,但每次都耐不住杜诗娴的盛情邀请,如今她倒是习惯了,给蔚承树回复过去,“我例假来了,在家休息,你和诗娴去吧。”
过了一会蔚承树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在那边担忧又心疼地问:“怎么了,你的月事不是还要晚几天吗?提前来了,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不管怎么说,不能疏忽大意。”
蔚承树一直记得她的月事时间,裴姝怡想到自己是吃避孕药酿成的后果,她心里很难受,但她确实也不怪裴廷清,裴姝怡深吸一口气,不甚在意地说:“昨天已经去看过了,原因是吃了太多冰的东西,没有什么大碍,承树你不要担心。”
她在蔚承树心中该是一块白璧无瑕的玉,或许蔚承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跟大哥发生关系,并且还服用避孕药吧?她再一次觉得自己肮脏又恶心,甚至没有资格再被蔚承树这样爱着。
蔚承树听到裴姝怡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想责骂几句,又舍不得,只好无奈又怜惜地说:“有了这次教训,看你下次还不注意。”
“嗯。”
裴姝怡的声音听起来就有气无力的,蔚承树也就不打扰她了,温柔地叮嘱道:“那你在家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约你。”
“好。”
结束通话后,裴姝怡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她躺回柔软的大床上,轻轻地闭上眼睛。
真好。
床上全都是大哥身上的气息,回忆起她和大哥一起睡在这张床上,大哥紧紧抱着她,抵着她的额头呢喃着她的名字,深情地说着“我爱你”,又或是他们在这张床上疯狂地作爱,最后一刻大哥总是瘫在她的身上,告诉她他有多舒服。一切的一切,都是裴姝怡贪恋的。
一次一次逃避,却每次都会沦陷得更深,裴姝怡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抽离出来,至少现在她放不下了,可是让她动心的却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大哥,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罪恶。
裴姝怡抱紧被子,把脸深深地埋入枕头里,呢喃着裴廷清,渐渐又有泪水涌出来,“大哥。”
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她不想毁了自己整个人生,不想以后每天都生活在地狱深渊,承受着罪孽和谴责。
裴姝怡吃了药,再加上月事的缘故,她浑身乏力使不上劲,趴在床上很快地睡过去,后来被外面的门铃声吵醒。
裴姝怡心里一沉,除了裴廷清外,还有谁会来这里?而裴廷清有钥匙,应该就直接进来了,裴姝怡不敢去开门,她害怕是霍惠媛找到这里。
手机“滋滋”震动起来,裴姝怡拿过来接通,方管家在电话那边说正在外面,送中药汤过来。
裴姝怡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明明早上就是方管家送她过来的,而且裴廷清也说了方管家是他的下属,她却草木皆兵,被吓成这个样子。
“我就下去。”裴姝怡应了一声,换了一件衣服走去楼下打开门。
方管家手里提着两个饭盒,走去餐厅把其中一个饭盒先打开,里面装着两个菜和一个汤,裴姝怡讶然,“是大哥让你为我准备的?”
“是。”方管家点点头,他算是看着裴廷清长大的,直接称呼裴廷清的名字,“两个小时前廷清打来电话说,若是中午姝怡小姐你不回裴家吃饭的话,就让我送过来。”
裴姝怡的喉咙像是被堵住,看着精致丰富的食物,她的眼睛红了一圈,本来她确实没有打算回去,要自己简单地做些吃的,没有想到裴廷清这么体贴,在外地出差还为她安排好三餐。
裴姝怡坐下来,端起米饭慢慢地吃着,想到裴廷清昨晚临走前心疼地说她瘦了,她就让自己吃了不少,然后喝中药汤的时候,也不觉得苦了,反倒是甜的。
裴廷清也让方管家准备了一小块蛋糕给裴姝怡,裴姝怡也全都吃完了,觉得有些撑,似乎只要跟裴廷清在一起,她就一直吃很多一样。
裴廷清大概是有些忙,早上打过电话后,就没有再找裴姝怡,裴姝怡一直喜欢宅在家里,下午也并没有出去,原本要把床上用品都洗一遍,但裴廷清叮嘱过连冷水都不能碰,不然他知道了就要一边心疼着,一边责骂她,裴姝怡只好放弃洗床单,拿过书继续看。
黄昏时,裴姝怡抱着膝盖坐在那里,透过宽敞明亮的玻璃窗看着西边的夕阳,一头卷发披散下来,夕阳将她纤细的身形构成一条剪影,那样的姿态看过去沉静而美好。
这时霍惠媛打电话过来让她回去吃饭,虽然裴姝怡晚上也想待在这里,但担心霍惠媛怀疑,裴姝怡就坐上车子回去了。
今天裴宗佑回来吃晚饭,期间裴宗佑温和地对裴姝怡说:“你大伯母想近期让你和承树订婚,但我觉得姝怡你还没有成年,太早了也不好,不如等你十八岁以后呢?”
裴姝怡以为霍惠媛只是试探她的,没想到霍惠媛确实想把她和蔚承树的婚事确定下来,但很显然霍惠媛并没有通过裴宗佑这一关,裴姝怡之前还不知道怎么应付过去,闻言心里一松,她乖巧地点点头,“嗯,大伯父你们做主吧。”
“真要我做主?”裴宗佑放下筷子,说着看向裴姝怡,眼睛眯起聚起犀利,他意味深长地问裴姝怡,“如果我不同意你嫁给蔚承树,而是想给你另择夫婿呢?”
裴姝怡闻言手下一颤,筷子差点掉下去,她惊慌失措地抬头看着裴宗佑,敏锐地捕捉到裴宗佑眼中的深沉,她的心一点点紧起来。
什么意思?
难道裴宗佑也嫌弃蔚承树的出身,要拆散她和蔚承树,反而给她另外安排吗?比如商业联姻,如此说来,她也要沦为商场利益下的牺牲品吗?
但最初裴宗佑和霍惠媛明明说过不干涉她的婚姻,不不对,他们也说了让裴廷清自由选择妻子,然而事实是背后还不是照样给裴家财阀物色少奶奶吗?所以她身为裴家的一份子,也难逃一劫吗?
裴姝怡的面色发白,两片唇颤抖着,“大伯父,我”
“推迟就推迟吧。”霍惠媛在这时开口,夹了菜放到裴姝怡的碗里,面无表情地对裴宗佑说:“既然你也说姝怡还小,那就再等几年好了。”
裴宗佑闻言唇边的弧度沉下去,过了一会眸色才又恢复成一贯的怜爱,笑着对裴姝怡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姝怡不要太往心里去。”
“嗯,我知道。”裴姝怡表面上应着,四肢百骸却都在发凉。
她当然不会那么傻以为裴宗佑是在开玩笑,说不定裴宗佑这个利益至上的商人,心里正在计较着要怎么利用她吧?
裴姝怡心里很不安,却是不动声色地吃完饭,跟裴宗佑和霍惠媛打了一声招呼,她走去楼上,关上门的一瞬间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差点就从门板上滑下去。
这个时候裴姝怡想起裴廷清提过裴宗佑将她许配给江家财阀的长子江震天一事,当时她以为裴廷清是说谎拆散她和蔚承树,如今从裴宗佑刚刚的态度上来看,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所以到了一定的年龄,她真的要和江震天订婚、再结婚吗?
不。
她想嫁的男人分明是。裴廷清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裴姝怡又被自己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她自嘲地笑了出来,直到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她不想嫁蔚承树,也不想嫁江震天,更不想嫁其他任何男人,她想要做的是裴廷清的新娘。
裴姝怡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抱住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她又想大哥了,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命不由己,连反抗的话都没有立场说出来,她太需要裴廷清的安慰和保护。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裴姝怡看到是裴廷清打来的,她捂住嘴眼泪差点掉出来,不早不晚,是心灵相通吗?
裴姝怡接通电话,装作若无其事地叫了一声,“大哥。”
“我在。”裴廷清低沉又温柔地应着,顿时让裴姝怡安心不少,“我还在宴会上,方管家在电话里跟我说了,我就出来回电话给你。”
“嗯。”
“哭了?”裴廷清想到裴姝怡不过17岁,在他这样心智成熟的人眼里,裴姝怡其实还是一个小女孩,就像最初,让他不由自主想要呵护、怜惜。
“没有。”
“别哭姝怡。”电话这边裴廷清长身玉立在走廊下,灯光洒下来,他的面容轮廓被照得影影绰绰,“不管裴宗佑说的是真是假,你觉得我会允许你嫁给别的男人吗?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害怕,我说过我会为你挡去这一切,就算。”
他停顿了一下,心口宛如刀绞,眼眸里浮起一抹血色,艰涩无比地说:“就算我们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我也不会让你的婚姻成为牺牲品,不会让你嫁给你不愿意嫁的男人。总之你只要记住,没有人能操控你的婚姻和人生,包括裴宗佑也不行。”
裴姝怡闻言眼泪倏忽滚落而下,她紧紧捂住嘴,拼命忍住没有让自己发出哭声。
但裴廷清有多么了解裴姝怡,猜到她必定哭得一塌糊涂,他就恨不得立刻去到她的身边,抱她在怀里,用亲吻帮她止住眼泪。
她哭,更难受的那个人是他。
裴廷清的一只手握成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吱”的声响,那个时候20岁的裴廷清就在心里发誓,但凡伤害裴姝怡,让裴姝怡受到委屈的人,终有一天他会让他们百倍偿还,包括裴宗佑,他的亲生父亲在内。
裴廷清的薄唇泛着白色,紧抿成一条线,还想说些什么,听到裴姝怡那边霍惠媛在敲门。
裴廷清只好稳住情绪,低沉地对裴姝怡说:“我先挂了,晚点再发讯息给你。”
裴姝怡也听到霍惠媛在门外叫她,她连忙抹掉眼泪,没有再回应裴廷清,立即就把电话挂了,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大伯母。”
“最近天气热了,大伯母做了绿豆汤给你送上来。”霍惠媛手里端着托盘,进来后把一小碗刚熬好没有多久的绿豆汤放在茶几上。
裴姝怡走过去坐在霍惠媛的对面,端起绿豆汤吃着,“谢谢大伯母。”
“傻孩子。”霍惠媛满眼怜爱地看着裴姝怡,沉默半分钟她还是开口安抚着说:“姝怡,今晚你大伯父在饭桌上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大伯母一早就说过,不会干涉你的婚姻。”
果然这件事是真的了,不然霍惠媛也不会特意过来安抚她的情绪,裴姝怡只觉得心中悲凉苦涩,面上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给霍惠媛的感觉她很单纯不谙世事,“嗯,我知道大伯父是在逗我。”
霍惠媛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起身走过去坐在裴姝怡身侧,她温柔地看着裴姝怡,注意到裴姝怡哭过,霍惠媛心疼地说:“既然你喜欢承树,大伯母会让你嫁给承树,不管承树的身世背景如何。只是既然你大伯父那样说了,那就等你长大一岁,伯母再安排你们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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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
第216章 表错白会错意(推荐票满84000加更)
唐柔晴还保持着趴下去的姿势,猛地转过头看向上方的言峤,她乌黑的眼睛里透着惊吓和慌乱,如一个小动物就像是昨天匆忙跑去花海深处的那个女孩,而今天她还是穿着白色的裙子,只是让言峤诧异的是她为什么戴着面具?
“我和他是邻居。”裴姝怡淡淡地说。
许淇认识项宇曜或许很正常,但把项宇曜的车子都记得这么清楚,那就值得深思了。
当然,她对别人的私生活不感兴趣,许淇跟项宇曜什么关系,只要不招惹到她,就可以了。
许淇却停下脚步,“姝怡。”,她身形修长,跟裴姝怡差不多高,顺直的长发披散下来,看上去温柔而又清纯,咬了咬下唇对裴姝怡说:“作为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项宇曜这个人很不简单,你玩不过他的。”
看来许淇是认定她和项宇曜有暧昧关系了,而许淇的“好心”劝解,是出于一种嫉妒心理吧?
在此之前她和许淇相处还比较融洽,果然能让女人和女人决裂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因为跟同一个男人有牵扯。
裴姝怡心寒地点点头,”我知道,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不可能因为项宇曜的行事作风跟大多数人不同,而放弃项宇曜这个朋友。不管你眼中的项宇曜是怎么样的,至少在我这里,他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就像裴廷清,别人对裴廷清也充满了惧怕心理,但事实上真正的裴廷清温柔、痴情而又孤独,让她心疼到骨子里。
而她交朋友的原则是扬长避短,保持适当的度,她不会去触及项宇曜的私生活,从其他方面来说,项宇曜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何况以后就是她的上司了。
说着见许淇愣了一下,裴姝怡郑重地补充道:“我再声明一遍,我和项宇曜顶多算是相识不久的朋友,你不要一副对我像是情敌的姿态。”
不了解的人会以为裴姝怡太孤傲、自负,而许淇和裴姝怡共事两年,觉得无论什么时候,裴姝怡骨子里都有一种很坚韧和自信的气概,总会让人轻易信服她,这是他们四人甘愿服从裴姝怡的最大原因。
许淇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法有些偏激了,项宇曜确实风流多情没错,但这不代表他没有真正的异性朋友,或许裴姝怡就是吧,毕竟她跟了项宇曜几个月,还是第一次看到项宇曜亲自开车送人。
许淇尴尬地转移了话题,说起他们四人昨晚的排练效果,若是裴姝怡有时间的话,今晚可以去礼堂看下她和森优的那一场,哪里不满意,他们再改进。
裴姝怡点点头,和许淇约好时间,两人在教学楼前分别,裴姝怡回去自己的教室,上课时偶尔还是会走神。
她想了太多,也不过都是和裴廷清在一起的细枝末节,他的五官轮廓、亲吻她时唇上的温度、手掌抚在她身体上带来的悸动和火热感、他给予她那些无与伦比的快乐…………所有的一切,连他说哪句话时是什么表情,直到现在她都那么清晰地记得。
她想着他的时候,手中的铅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他留给她的回忆是那么深刻,即便闭上眼睛,几笔简单的线条,就是他的样子。
于是不知不觉间,时光就这样流淌而过,再回归现实,她仍旧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校园里的路、一个人去图书馆…………唯一不用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她创建的社团了。
偌大的礼堂里,裴姝怡坐在前排的位置上,手边放着笔记本电脑,而前面的舞台上森优扮演的男主角是个黑衣骑士,要亲吻扮演公主的许淇。
当然,他们都不是专业的演员,森优很明确地告诉裴姝怡他还是初吻,他不想把初吻献给一场戏里,裴姝怡最后决定只是凑过去一下,经过灯光和角度的各种处理,造成一种亲吻的假象。
只是此刻裴姝怡身为一个观众坐在这里看着,觉得演得也太假,森优吻下去的姿势有些僵硬,裴姝怡抚着额头,用日语跟森优说了她的观点。
森优穿着斗篷式的服装,将他的身形衬得越发挺拔颀长,戴着头盔完全遮盖了整张脸,他站在灯光柔和的舞台下,用那双漆黑的眼睛凝望着裴姝怡,然后告诉裴姝怡他做不到,除非女主角换成是她来演。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想吻的人是裴姝怡,裴姝怡装作没有听懂,摆摆手告诉森优就当做她不存在,让森优再试试。
森优抿了抿薄唇,还是重新伸手挑起许淇的下巴,而裴姝怡确实没有再刻意盯着,在电脑里继续学习动漫制作,这时项宇曜打来电话,说他下班了,等裴姝怡一回家。
“我还在礼堂排练。”舞台上的骑士和公主很漂亮,裴姝怡恐怕惊扰了那样唯美的画面,她压低声音对项宇曜说:“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
电话里项宇曜停顿了一下,开口问道:“你的漫画改编制作的?”
“是。”
项宇曜略一沉吟,很认真严肃的语气,“我过去看看。”
裴姝怡听出项宇曜对此有点兴趣,而漫画制作成动漫展示在荧屏里,也是她努力的目标。
项宇曜身为第一出版会社漫画部的主编,在整个东京的漫画界声望颇高,而多少人的漫画稿子甚至他们看也没有时间看,就直接打回去了。
裴姝怡是项宇曜的邻居,省去了一系列繁琐的程序,不至于求职无路,此刻项宇曜这个专业人士能亲自过来,裴姝怡觉得很荣幸,唇畔勾出浅笑,“让项主编屈尊了。”
“能被你捧一句,真是不容易。若不然整天跟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大学生待久了,我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传奇人物。”项宇曜在那边说着,传来车子发动的声响,“十分钟后过去。”
“嗯。”裴姝怡放下手机,等了大概十分钟,项宇曜果然动作很轻地坐在了身边,这点跟裴廷清很像,都有时间观念。
舞台上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项宇曜,项宇曜沉默地坐在那里,双腿交叠在一起,姿态尊贵优雅,跟裴姝怡一起很认真地看着,期间眉头一点点拧起,很明显他也不满意。
就像是一次对裴姝怡的考核,裴姝怡心里不紧张是假的,她的呼吸都放轻了,直到项宇曜掷下两个字音,“停了。”
裴姝怡轻微地颤了一下,舞台上的许淇和森优转过头,看到不知何时到来的项宇曜,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后森优对项宇曜鞠躬问好。
裴姝怡这才知道森优的家境确实不是一般的好,而森优和森优的父亲跟项宇曜都很熟悉,于是就演变成了他们名流贵族之间的互相寒暄,裴姝怡由此知道项宇曜在这所学校里也是个传奇,她确实看低了项宇曜。
森优问起裴姝怡怎么请来了项宇曜,裴姝怡解释说是邻居,随后她就在森优眼里看到了失望的情绪,这让她觉得跟项宇曜这种人物做邻居和朋友,都是一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