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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应该做的。”杜诗娴坐在床头的椅子上,面对着蔚承树,笑看向他,“不要报答我,请叫我雷锋,我会把自己做的好事都记在日记里。”
蔚承树愉悦地笑出声来,抬起手指自然而然地在杜诗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太老的段子了。”
说完他又很自然地收回手去,杜诗娴却因为他亲昵的触碰,连耳朵都红了起来,连忙低下头去,过了一会挑好刺的鱼块放在碗里,杜诗娴愣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恰好对上蔚承树深邃的眼睛,“学长”
蔚承树见杜诗娴发愣,他皱了一下眉头,“吃吧,你看着我做什么我是长得有多丑,让你饱了吗”
杜诗娴连忙摇摇头,“没有。”,她惊慌地拿起筷子,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她好像喜欢上了学长。
不。
不能这样。
学长是姝怡的男朋友,她对学长动心是错误的,她不能抢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
杜诗娴咬了咬唇,深深呼吸压下心口的悸动,直到完全平静下来。
裴廷清开着车子和裴姝怡一起去了医院,往大厅走时恰好遇上赵兰蓉。
裴姝怡连忙走上前,对着赵兰蓉鞠躬,“伯母,你来看承树吗”
赵兰蓉点点头,又看向裴姝怡身侧的裴廷清,“廷清也来看承树”
裴廷清对待其他人的态度都是淡淡的,不亲不疏,“我来医院上班,顺便送姝怡过来。”
“哦。”赵兰蓉很有兴趣的样子,温和地询问道:“你现在做医生”
“医生算不上,暂时给我三叔做助手。”
“经常进手术室”
“是。”
“拿手术刀吗”
裴廷清抿了抿唇,望过沉默的裴姝怡一眼,“有时候会。”
“医生这一行业挺辛苦的,廷清既然是大少爷,做不来也不要太勉强自己。”赵兰蓉说着见裴廷清皱了一下眉头,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抱歉,我过问的太多了。”
裴廷清礼貌地回答,“没什么。”
赵兰蓉点点头,沉默几秒还是问道:“你父亲和你母亲近来都还好吧”
裴廷清闻言陡然眯起细长的眼眸,锐利的目光瞥向赵兰蓉,“你认识我的父母”
他从来没有听母亲口中提起过赵兰蓉,前几天他也是第一次和赵兰蓉见面,但很明显赵兰蓉和他的父母关系匪浅。
“不算熟悉。”赵兰蓉躲开裴廷清的逼视,“我跟你父亲是高中同学。”,她说着掩饰性地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跟裴廷清和裴姝怡两人告别,“我还有事,这就先走了,改天我们有时间再约。”
“嗯。”裴姝怡礼貌地应着,裴廷清也对赵兰蓉点点头,等到赵兰蓉走后,裴廷清又并肩和裴姝怡走去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裴姝怡低头摆弄着手机,裴廷清忽然说了话,“看手机,比看我更有兴趣”
狭窄的空间里,他就挨着她的肩,比她高出很多,吐息间灼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的头发上,裴姝怡滑着手机屏幕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后头也不抬地说:“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希望以后大哥不要那么霸道了。”
裴廷清的胸口堵得慌,停顿几秒后,他猛然抓住裴姝怡的手腕,欺身上前将她反压在电梯壁上,裴廷清低下头不由分说地擒住裴姝怡的唇,在裴姝怡的娇嫩上又是一番凌虐,末了他放开裴姝怡,意犹未尽地抬着下巴,“大哥就这么霸道怎么了你不喜欢,你还是要必须给我受着。”
裴姝怡抬起手抹了一下被他咬得很疼的唇瓣,瞪他一眼冷笑着丢下两个字,“幼稚。”
“是。”裴廷清点点头,唇畔邪魅的笑下一秒转为苦涩,“蔚母这个陌生人尚还对我嘘寒问暖,你呢,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是吗”
裴姝怡看到裴廷清眼中的那抹痛楚,她别过脸去,“你自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何必自取其辱”,说完裴姝怡咬了咬唇,又看向裴廷清,“先不说我怎么样,蔚母过问那么多,明显是蔚母有问题。”
裴廷清不跟裴姝怡计较,他若是也像个孩子一样跟裴姝怡赌气,那么他们两人就更难相处了,他自我调解能力强,“你看出什么了”
“不知道,长辈之间的事,我没有立场去干涉。”叮地一声,电梯在这时停下来。
裴姝怡往病房走去,而裴廷清则要去诊室,只是临走之前他在裴姝怡耳边低沉地吐出一句话,“你知道该怎么处理你和蔚承树之间的关系,不然的话,我有太多种方式让蔚承树死在医院里。”
裴姝怡站在病房门前时,抬手正要敲门,谁知望进去就看到蔚承树和杜诗娴两人同一张小桌子,有说有笑地吃着午饭,郎才女貌,那个画面生动唯美。
裴姝怡愣了一下。
蔚承树在这时抬眼恰好看到裴姝怡,“小小姝。”
杜诗娴的肩膀却是颤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丢下手中的筷子,立即站起身,她反应过来后连忙走去打开门,想到裴姝怡刚刚看见了那一幕,杜诗娴有些无措地解释,“姝怡,你不要误会了,我和学长没有什么的”
杜诗娴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姝怡就摇摇头打断她,“我知道,你不用解释那么多。”
“啊”杜诗娴愣了一下,看到裴姝怡的面色清清冷冷的,跟往日的平和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醋的缘故,杜诗娴低下头,“对不起。既然你来了,那我先走了。”,她红着眼睛说了一句,然后就落荒而逃了。
正因为对好朋友的男朋友产生了情愫,她心中才会愧疚做不到坦然自若,今天到底还是她逾越了,以后她不会再让自己跟蔚承树有任何接触交集。
裴姝怡蹙着眉头看着杜诗娴跑走的背影,过了一会才关上房间的门,走到病床边坐下来,“承树,你还好吧”
“没事。”本来裴姝怡不过来,他还很失落,此刻看到裴姝怡,蔚承树又很开心,伸手过去就拉住裴姝怡的,俊逸的眉眼里全是温柔缱绻,“小小姝你来了,我就什么都好了。”
裴姝怡却抽回手,埋下脑袋低声说:“对不起承树。”
蔚承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一动不动地盯着裴姝怡,果真裴姝怡的下一句是,“承树,我们分手吧。”
昨晚蔚承树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并且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听到裴姝怡亲口说出来,他的眼睛立即就红了,“为什么分手,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其实承树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裴姝怡这才抬头看向蔚承树,那一双眼睛依旧乌黑又透亮,“我们两人不合适,门不当户不对不说,大伯父已经为我选择好了丈夫。”
蔚承树面色泛白,看着裴姝怡摇摇头,“如果嫌弃我的出身,那么当初你也不会答应跟我交往,小小姝,我知道你是认真的。至于你跟江家财阀长子的婚约,就算真的有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江震天是怎么样的人,我不相信你愿意嫁给他。”
他说着握住裴姝怡的手腕,用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小小姝,若是你受裴家所迫,那么你就离开裴家吧,以我现在的经济能力,供你出国、读大学都没有问题,我完全可以养你一辈子,为什么你必须要依附裴家”
“不是这样的。”面对蔚承树的深情,裴姝怡心里满满的愧疚和难过,她不敢去看蔚承树,低着头咬了咬唇,“裴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蔚承树就有些恼了,“那么你难道要赔上自己终身的幸福,来报恩吗小小姝,账不是你这样算的。”,蔚承树见裴姝怡的肩膀颤了一下,他也舍不得责骂她,声音又柔和低沉下来,语重心长地对裴姝怡说:“而且裴家为什么让你嫁给江震天不过就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把你当成了交换的商品。他们养育你,也是为了利用你。既然如此,这样的裴家还值得你付出真心吗”
所谓的婚约也只是裴姝怡编造的谎言,但蔚承树却太执着,裴姝怡的心里很难受,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蔚承树,“其实我要跟你分手的最根本原因是我不喜欢你。”
蔚承树闻言一震,握着裴姝怡的手变得僵硬,他有些听不懂裴姝怡的意思,“你说什么”
裴姝怡还是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蔚承树死死地攥住,看到蔚承树眸子里的痛楚,裴姝怡的心里有片刻的动摇,紧接着又变得冷漠无情,“对不起,我大概是把兄妹之情,错当成了男女之情。毕竟我的年龄还小,没有谈过恋爱,有那么一个男生对我好,我就以为是爱情了,经过昨晚才发现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感觉。”
蔚承树怔住,他凝视说着残忍的话,却那么坦然自若的裴姝怡,薄唇泛着白色,沙哑地重复着,“只是兄妹之情吗”
裴姝怡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心口发痛,却没有再躲避,清晰地应下一个字,“是。”
“难怪难怪昨晚”蔚承树喃喃自语着,俊逸的眉宇间一片灰白色,他自嘲又悲凉地说:“原来你根本不喜欢我,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裴姝怡看到蔚承树那个样子,又想到蔚承树的体贴温柔和对她的好,她眼睛里酸涩,泪水快要掉下来,却是死死咬着唇忍住,“对不起。”
她知道蔚承树很喜欢自己,也是绝对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就算她现在和裴廷清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只要隐瞒的好,她还是可以和蔚承树交往下去,蔚承树可以作为备胎。
但她不能。
她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只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就要霸占着蔚承树,正因为蔚承树太好,她才不能耽误蔚承树。
她和自己的大哥发生了关系,已经是满身的罪恶,很脏很脏了,连最起码的道德伦理都违背了,她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蔚承树若是她还不放开蔚承树,她会更加恶心自己,所以她只有把蔚承树推开。
蔚承树低下头沉默很久,又看向裴姝怡,他的唇边勾着笑,仍是那么温柔,“没有关系,感情的事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勉强不来的,你不喜欢我,只能说明我还不够好。小小姝,我不会怪你,你没有必要愧疚,但请你不要没收我的爱,让我一个人继续喜欢你好吗”
裴姝怡终究还是没有控制好,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哽咽着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承树,对不起”
若是没有裴廷清,她和蔚承树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对情侣,她都规划好了,和蔚承树一起去日本,然后大学毕业,到了年龄就可以嫁给他了,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别哭小小姝。”蔚承树伸出手臂搂过裴姝怡,他的下巴放在裴姝怡的头顶,闭上眼睛压下那股潮热,“你没有对不起我,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但想想其实我也没有为你做过多么轰天动地的事。不要哭了,我们好聚好散,既然情侣做不成了,我们还是做回兄妹吧。”
裴姝怡的脑袋埋在蔚承树的胸膛,眼泪流得更凶,湿了蔚承树的衣衫,她用力地点点头,“嗯”
蔚承树越发收紧双臂,眸子睁开那里头一片通红,过了一会又轻轻地阖上,他埋首在裴姝怡的颈边,某种热液终究从双眼中滚落而出,没入裴姝怡浓密的头发里。
医护人员这时在外面敲门,裴姝怡连忙挣开蔚承树的怀抱,她抹了一下眼泪走去开门。
外面站着一个主治医师,而裴廷清穿着白色的大褂立在身侧,雪白的大褂衬得他身形越发颀长,也让他看上去温润如玉的,但那一双眸子里却结了一层冰霜。
主治医师先进去病房,裴廷清拦在门前,“裴姝怡。”,他看着裴姝怡通红的眼睛,抿了抿唇原本要说些什么,裴姝怡却用力推开他,不顾一切地跑出去。
裴廷清都没有来得及去拽住裴姝怡的手臂,头发擦过他的肩膀,留下一片幽香气息,裴廷清把手插入大褂口袋里,拳头攥起来,直到那抹纤弱的身影不见了,他才走去病房。
裴姝怡一个人去了前几天蔚承树带她来的那个河边。
蓝天白云、碧草如茵,河岸上的山花盛放,纷纷扬扬落下花瓣雨,裴姝怡用两条手臂抱着膝盖,下巴枕上去,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她从午后待到夕阳西下,看完夕阳又到天色渐黑,夜幕降临,月亮洒下来,河水被照得波光粼粼的,裴姝怡坐在那里,纤细的身子被染上孤凉,两行清泪从眼角滑出,顺着苍白的面容往下淌。
她品尝到泪水的咸涩,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裴姝怡把脸埋在膝盖里,失声痛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忽然一暖,外套披上来,随后男人修长的手臂从后面搂住她。
裴姝怡浑身一僵,辨别出他身上的气息,她猛然挣开,随后把裴廷清的外套直接丢到河水里去。
裴廷清转过头看着裴姝怡,他微微勾起唇,“爽了”
“没有”裴姝怡豁地站起身,红着眼睛对裴廷清愤怒地吼出来。
裴廷清却是点点头,随后双臂枕在脑袋下,他悠然地躺到草地上,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那你继续。”
裴姝怡的喉咙被堵住,一句话也说出来。
她真想跟裴廷清大吵一架,或者打一架,撕扯撕扯也好,但他铜墙铁壁没心没感情一样,任凭她发火发疯,一点也影响不到他,他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反而让她的胸口呼吸不过来,站在那里咬牙切齿地瞪着裴廷清,“裴廷清,你不是个东西。”
“对,我当然不是东西,我是个人。”裴廷清还是躺在那里,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皎白的明月光照着他的脸,给他镀上一层朦胧,眉眼轮廓是那么好看迷人,裴姝怡看着他,忽然就哑口无言,站在那里别开脸去。
裴廷清在这时伸手拽住裴姝怡,裴姝怡猝不及防之下“啊”地一声,脚下没有站稳,紧接着整个人就栽倒在裴廷清的胸膛上。
裴姝怡原本挣扎着要起来,裴廷清的一只大手却紧紧扣住她的腰身,箍着她让她动弹不得,最终裴姝怡就趴在了裴廷清的身上。
河边很寂静,周围传来蟋蟀和蝈蝈的叫声,裴姝怡的耳朵贴在裴廷清的心脏位置,听到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澎湃着很激烈。
裴廷清在这时低沉地开了口,“听到了吗我这颗心,只为你裴姝怡一个人跳动。”,他说着揽住裴姝怡的脑袋,将脸深深地埋在她的头发里,模糊沙哑地发出声音,“裴姝怡,我爱你,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哪怕是全世界,我都可以双手奉上。”
稍后。
裴姝怡番外 (1)
我不相信裴廷清病逝了,就像曾经我不相信裴廷清会被裴言洁的子弹射中,而变成植物人一样,从十四岁相识到我清醒的这一时刻,在我眼里裴廷清一直是个神,神不会失败、不会伤、不会痛更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死去。
所以当我坐在卧室的床上,拿着手中的遥控器看到国内报道中说裴家财阀的掌控人裴廷清病逝时,就仿佛知道了t市那边明天会降温一样,我想裴廷清应该加衣服了,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其他什么反应。
这边已经是中午了,我平静地关掉电视,佣人刚好在外面敲门叫我吃饭,我走出去,对佣人淡淡微笑,反而吓到了佣人,她惊讶地盯着我,“夫人”
从我和裴廷清结婚后,裴廷清身边的人就叫我夫人了,在我神志不清后,我没有应过他们,只是今天我很好,我对佣人点点头,“下去吧。”
这次佣人浑身一颤,面色陡然变得苍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她应该是觉得我的病突然间好了,反倒是不正常的表现,为什么难道是裴廷清病逝了,他们以为我会更疯吗
真是太傻了,他们都被裴廷清骗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裴廷清是想借假死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里,然后他就会来找我,那么从此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我们面前再没有任何阻碍,裴廷清必定是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就是这样一个睿智的男人,我只要在这里等他就可以了。
我没有再理会那个佣人,走去楼下的餐厅坐下来,过去的一段时间我处在精神不正常的状态,不认识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女儿,就连吃饭都要他们喂给我,但今天我开始自己吃饭、盛汤、夹菜。
身侧的佣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盯着我,并没有恶意,更多的则是对我的关心和担忧,其中一人上前低声问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甚至是饭后他们要带我去医院,我笑着摇摇头告诉他们我没事,于是他们就把几个医生找过来了。
那几个医生对我做了精神方面的检测,我全都顺利通过了,随后医生告诉袁明我确实恢复过来了,袁明蹲身在我的面前,“夫人”
这些年袁明一直跟在言潇的身边,如今言潇回国了,身边也有了言瑾陪伴,袁明就留在了我的身边,十几年的时光过去,袁明也有五十多岁了,但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苍老。;;;;;;;;;;;;;;;
我坐在沙发上凝视着袁明时,他的眼睛里一片通红,大概是欣喜我终于清醒了,也或许是他也以为裴廷清死了,他此刻才会难过,袁明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紧握,却是半天再没有说出一句话。
“我已经知道了。”我开口对袁明说,这让袁明的瞳孔一下子睁大,我的唇边勾出浅笑,“放心吧,我没事。”
袁明的肩膀震动了一下,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最后他才对我点点头,袁明别开脸的那一刻,我看到有大颗的泪珠子从他眼中滚落,他一定也很悲痛裴廷清的死吧
裴廷清真混蛋,他难道不知道会有很多人为他难过吗但我不会,我一点也不伤心,我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因为裴廷清他还好好地活着。
半夜的时候,我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过来,满身冷汗地坐在床上,我猛地转头看过去,身侧的位置却是空的,壁灯在大床上洒下一小片光芒,映出得只有我自己的身影。
这一时刻我突然间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和害怕,即便是这些年的很多个夜晚我没有再在裴廷清厚实的怀抱中醒来,我也总是做噩梦、孤零零的一个人,却真的没有像此时这样心慌过,我低头喘息着,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我用手紧紧地按住胸口,只觉得越来越窒息。
我犹如醍醐灌顶,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身上只穿着睡衣,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谁知到了门口听到袁明低沉的说话声,我停在那里没有动。
自从我生病后,言潇他们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之前晚上言潇跟我睡在一起,门外也有佣人轮班,而言潇回去国内后,我知道袁明会在半夜出来问佣人一次,此刻他问佣人我睡了没有,有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佣人回答说没有什么意外,沉默几秒钟后,袁明对佣人说:“不要再在夫人面前提起裴先生,夫人的病情刚好转,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