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丁慧娟那边出了状况,段叙初自己这边也不好处理,因此到了这种地步,他是不能再留江震天了。
至于江震天怎么死——
段叙初从透明的红酒杯子中抬起眼眸,往秦悦脸上扫过去,他的表情一派的高深莫测。
秦悦察觉到段叙初的注视,她夹菜的动作一顿,随后起身打过招呼后,她出门去了外面的洗手间。
不到半分钟段叙初接到秦悦发来的讯息,他的唇畔勾起一抹笑意,也借故出门,在此之前他低声吩咐下属一句,这才走去洗手间外的走廊。
秦悦看到段叙初后,她笑意盈盈地走过去正要说些什么,段叙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两条手臂举高反压在墙壁上,让她整个人贴在上面,段叙初低头凝视她,“唐柔晴、秦悦,还是伯母,你想要我怎么称呼你?”
“阿初我……”秦悦开口想说话,却被段叙初打断,“你喜欢的男人明明是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可以做你父亲的江震天在一起?唐柔晴,你在报复我是吗?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江震天的吗?如果不是,那又是谁的?”
蔚惟一就站在与他们一墙之隔的洗手间里,段叙初的声音并不低,那一字一字像是尖刀一样戳在她的心上,让她疼得难以呼吸,按在灰色大理石台面上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唐柔晴。
原来她并没有死,秦悦就是她的另外一种身份。
那么如此说来,秦悦和段叙初应该在岛上就认识了,毕竟唐柔晴也戴面具,裴言峤未必见到过唐柔晴的脸,在那场杀戮里,唐柔晴完全可以找一个替身,让裴言峤亲眼目睹一切,让裴言峤为了她,而和段叙初反目成仇。
多么完美的一场局。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或者更确切地说,这不是蔚惟一此刻想关注的。
她满脑子都是段叙初刚刚对秦悦说得那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满脑子都是段叙初和秦悦到底有没有暧昧关系这个问题。
若是有,那么段叙初对她蔚惟一说过的那些全都是假的,对她的感情也未必是真,还有这一段时间的柔情蜜意——
蔚惟一不敢再想下去,她怕她再想下去,她的梦就真的醒来了,她就会从天堂跌入地狱。
蔚惟一有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她的手掌死死地按在洗手台上,柔嫩的掌心被坚硬的大理石挌得太疼,这种疼痛终究让她回过神来。
她挺直脊背望着镜子中自己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再一次用力咬了一下唇,直到血珠子冒出来。
她决定走过去,经过他们身边,看看段叙初究竟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谁知刚出去,蔚惟一就见段叙初缓缓地低下头去,那两片刚刚吻过她的唇,此刻正慢慢地贴向闭着双眼的秦悦。
蔚惟一一下子僵硬在原地,再也无法迈过去半步,她攥紧手指站在走廊一角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一张苍白的脸被照得透明。
“你们在做什么?!”恰在这时,一声暴怒的喝斥传过来,蔚惟一抬眼看到江震天大步走过来,她发出的只有“呵呵呵”声了。
所以女婿背着岳父,偷岳父的女人,好巧不巧的被岳父抓了个正着吗?
谨慎如段叙初,犯这种低级错误,究竟是他确实情难自禁,还是另有图谋?
段叙初还没有吻上秦悦,听到江震天的声音后,他面色一变,随后抓住秦悦的手臂,反手用力甩到一边。
“啊!”秦悦穿着高跟的鞋子,整个人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被大步上前的汤钧恒迅速地伸手从后面抱住。
走廊里的人早就被段叙初的下属弄走,此刻四周并没有围观的人,一片寂静中,显得江震天的第二声质问也特别大声,“段女婿你来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实际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江震天收到讯息后赶过来,撞到这样的场面,心里已经认定秦悦和段叙初是一伙的,他们联手为的就是江家的财产。
他一直怀疑秦悦的身份和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大概秦悦背后的势力太强大,他始终没有调查出来,此刻一切都有了答案——秦悦肚子里的孩子是段叙初的。
段叙初眉眼低垂站在那里,很平静地解释,“我不知道秦悦就是爸你的那个情人。”
“你……”江震天一手哆嗦地指着段叙初,满是皱纹的脸扭曲起来,一个字音没有提上来,下一秒他就倒在地上。
“爸!”段叙初连忙跑过去,屈膝蹲下来,转头对其他愣住的几个人低声喊道:“叫救护车!”
第113章:他中意的女人,是我
“好!”秦悦反应过来后,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段叙初叫来下属将晕倒过去的江震天背出去,他跟在身后刚迈开脚步,似乎察觉到什么,猛然间回过头去,却没有看到有人站在那里。
段叙初拧着眉毛在原地站了一会,却没有时间再去探究,转身大步走出去。
两分钟后蔚惟一面色苍白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江震天倒在地上,这么大年纪了,被段叙初这样一刺激,不知道会出多大的状况。
所以段叙初的真正目的竟然是要弄死江震天吗?
蔚惟一知道段叙初狠辣,但她亲眼目睹段叙初设局杀人,这让她感到很害怕,无法将上一秒还跟她软语低喃的男人,与刚刚的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蔚惟一神情恍惚地走出去,到了paradise大厅时,手机震动起来,段叙初发来讯息,“我这边出了点状况,你一个人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蔚惟一刚看完,紧接着段叙初又发来一条询问的,“不然我让我的下属送你回去?”
蔚惟一看过后也没有回复,收起手机低头往外走时,却一下子撞上迎面走来的人。
蔚惟一正头晕目眩之际,她瘦削的肩膀被男人的两手扶住,“一一,你怎么还在这里?”
裴言峤那张精致绝伦的脸显现在蔚惟一涣散的瞳孔里,蔚惟一定睛凝视,半晌后唇边勉强地牵起笑,“我……”,刚开口就被裴言峤担忧的询问声打断,“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阿初呢?你脸色这么白,眼睛也红了,是不是阿初又欺负你了?”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的同时,蔚惟一看到裴言峤满眼的疼惜之情,她的胸口堵得厉害,不想再压抑自己,很想失声哭出来,但泪珠子在瞳孔中转来转去,最终还是被她拼命地逼回去。
她笑着对裴言峤摇摇头,“我没事……”,她为段叙初解释着,“阿初的岳父突发急症,他送岳父去医院了,顾不上我,让我一个人回去。”
裴言峤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那走吧!我送你回家。”,说着他拉起蔚惟一往外走。
裴姝怡坐在车上半天没有等到裴言峤,降下车窗看到裴言峤拖着蔚惟一的手腕走过来,她笑道:“惟一。”
裴言峤打开车门,等蔚惟一坐到副驾驶座上,他转头对后面的裴姝怡说:“妈,先把惟一送回家,我们再回去。”
裴姝怡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她柔声问蔚惟一:“去我那里住一晚,我明早再让言峤送你回去怎么样?”
蔚惟一颦起秀美的眉毛,“这样不太好吧?”
裴姝怡尚未说话,裴言峤无奈地笑道:“你在担心什么一一?你若是防我这个色痞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就算我想趁半夜三更对你做些什么,有我妈在,我妈也不会允许。”
蔚惟一闻言忍住笑意点点头,“好。”,反正她也不想回海边的小屋子里,若是回自己的住所,估计又是整夜睡不着觉,倒不如找一个可以让心温暖的地方。
二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裴言峤下车后走到后面为裴姝怡拉开车门,三人一起进屋。
裴姝怡的住所四周清幽静谧,别墅的设计风格也如裴姝怡这个人一样,简单而不失清雅,进去后就有一种远离城市喧嚣的清净感,很舒服,让蔚惟一想起还在蔚家时的住所。
蔚惟一的情绪好转很多。
裴姝怡吩咐裴言峤去切水果,她让蔚惟一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随后对蔚惟一说:“今晚只吃了蛋糕,到现在都有些饿了,我做几碗馄饨当宵夜。”
蔚惟一也没有推让,点头应了一声,两手放在膝盖上很端正地坐在那里。
裴言峤端着切好的哈密瓜坐在对面,拿过一块递给蔚惟一,他挑了挑眉,“一一你不用这么拘束,只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估计以后我妈会让你常来陪她,她每天看我和大哥,都看得腻烦了,整天嫌我们两人来得太频繁。”
蔚惟一抿唇笑了笑。
她并不是拘谨,而是她的教养如此,无论走到哪里她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除了在段叙初和囡囡面前会随意一些,像此刻她端端正正地坐着,并没有四处打量张望。
哈密瓜的味道很香甜,这种甜食总是能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好,蔚惟一吃过一块后,思虑片刻她还是问裴言峤:“三哥,你认识秦悦吗?”
“江震天的那个情人?”裴言峤翘着一条修长的腿闲适地斜靠在那里,膝盖上放着笔电,正读着下属发来的邮件,偶尔抬眸望过去蔚惟一一眼,“她怎么了?”
蔚惟一颦起眉。
很显然裴言峤并不知道唐柔晴和秦悦是同一个人,或许他心中所珍爱的唐柔晴,其实就是他自己过分美化的一个影像,若是真正见到唐柔晴的另一面,很有可能他对唐柔晴就是另一种看法了。
蔚惟一再次咬了咬唇,“你既然跟阿初是一起长大的,那么你知道唐柔晴和阿初的关系吗?”,她并不是不相信段叙初,而是有些事不弄清楚,对于一直患得患失的她来说,很难受、不安。
裴言峤猛地抬起头,灯光洒进他黑曜石一样漆黑的眼中,那里头此刻一片森冷,“你是怎么知道唐柔晴这个人的?”
蔚惟一面不改色,“阿初睡梦中叫过她的名字。”
裴言峤闻言眉间阴冷俱散,转而他垂下眼眸自言自语,“他对她用情这么深,连睡觉都叫她的名字?”
蔚惟一颦起眉,盯着裴言峤,“你说什么?”
“没什么。”裴言峤不甚在意地说,他放下笔电,唇畔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一一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蔚惟一面色肃然地看着裴言峤,这让裴言峤觉得她很没有情趣,也不再跟她开玩笑,转头往厨房的方向看过去一眼,他低声说:“实际上最初是我先暗恋唐柔晴,然后我让阿初帮我去试探唐柔晴。”
“阿初回来告诉我唐柔晴人很好,我可以追求她,只是当时由于我是被管教得最严格的一个,我几乎几个月都不能见到唐柔晴一面,就让阿初帮我牵线。”
所以段叙初是在帮兄弟追求女人,帮兄弟传情书送信物吗?
蔚惟一实在没有想到段叙初和裴言峤也有这么纯真的一面,她原本以为他们两人的世界只有杀戮和血腥,实际上她忘了无间岛本就是个美丽富饶的地方,残酷的背后同样也有年少的情怀。
“后来我觉得差不多了,就让阿初把一个手镯代送给唐柔晴,阿初也送过去了,然而过了半个月,阿初突然告诉我唐柔晴对我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唐柔晴喜欢的男人实际上是他,让我不要再自作多情。”裴言峤的声音越加低沉,染上淡淡的伤感,并没有蔚惟一想象中的那么痛苦。
他面色如常地说:“那时我16岁,对男女情爱不是那么在乎,再加上这件事被我们的教官知道了,不仅我被训斥,连唐柔晴也被教官弄走了,我也只是伤心了那么几天,就断了对唐柔晴的念想。”
蔚惟一听到这里,便明白了大概。
段叙初对裴言峤的兄弟情义不会假,而且在段叙初的世界里,女人永远不会排在第一位,因此他绝对不会做出抢兄弟暗恋的女人这种事来,之所以后来突然那样对裴言峤说,很有可能是段叙初在那时发现了唐柔晴真正的一面。
而且就在刚刚段叙初竟然在公众场合就要吻上秦悦,谨慎如他,不可能不知道江震天的下属随时会撞见,再笨也不会在岳父的眼皮子底下,跟岳父的女人玩暧昧,何况段叙初太精明,这不是段叙初的行事作风。
他是在演戏。
蔚惟一紧绷的神经完全放松下来,漆黑的眸子凝视着裴言峤,笃定地对裴言峤说:“你不要再误会阿初了。你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的为人,先不说他不会喜欢你这个兄弟喜欢的女人,而且照你说的,唐柔晴也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类型。”
她微微仰起下巴,脖颈拉出一条孤傲高贵如白天鹅的弧度,表情却很柔和,眼中带着笑意,光彩熠熠,“阿初中意的女人,是我。”
裴言峤闻言失笑道:“我怎么突然发觉跟他认识12年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呢?”
蔚惟一也抿起唇笑,“我跟他认识也有快9年了,而且并不能靠时间的长短来去衡量你了解一个人的程度。有些人你认识了几十年,你未必会摸透他的心思,但有些人仅仅只是那么几天,就可以交心了。这或许也是一种缘分。”
若不是命运的安排,她和段叙初纠纠缠缠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还会在一起?
逃不掉的,总归逃不掉。
裴言峤不以为然,皱着眉头还想再说什么,裴姝怡在餐厅里叫他们过去吃馄饨。
第114章:找过去【大赛票满13000加更章】
蔚惟一擦着洗过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在“滋滋”不停地震动,她动作一顿,随后几步走过来,站在那里看到是段叙初打来的,她并没有立即去接。
震动声持续了大概半分钟,电话被挂断,过了一会段叙初发来讯息,蔚惟一拿过手机读取,“惟惟你睡觉了是吗?那晚安吧!我明天早上再打给你。”
他既然有时间打电话、发讯息给她,可见江震天那边并没有出多大的状况,所以段叙初今晚算是白忙活了吗?
但他何时做过没有把握的事?
蔚惟一皱着眉思虑半晌,没有回复段叙初,但到底还是放下心,她掀开被子躺到床上,闭眼很快地睡过去。
这边医院的病房外段叙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蔚惟一的讯息,他正准备收起手机。
秦悦从病房里出来,关上门后站在段叙初面前,“段叙初,你在设计我。”,低头时看到段叙初手机屏幕上蔚惟一和囡囡在海边追逐的画面,她的美眸里燃起嫉恨之火,咬牙问:“为什么?”
段叙初修长如玉的手指滑过手机屏幕,浏览着昨天拍的照片,眼皮也没有掀一下,“你有这个时间问我为什么,倒不如先想想怎么保住你自己的命。”
秦悦一愣,“你……什么意思?”
“所以我说你只有一张漂亮的脸,没有脑子,除了被那些男人当成禁脔外,你还能做什么事?”段叙初这才抬头看向秦悦。
不得不承认,秦悦确实很漂亮,哪怕他阅人无数,也丝毫不怀疑为什么很多人见到她一眼就会爱上。
在岛上时即便秦悦戴着面具,但她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惊艳,也正因为那一次的回眸,裴言峤对她的那双眼睛和背影念念不忘,由此动了心。
而且那时段叙初和裴言峤同岛上其他人一样,认为只要是戴面具的,比如大哥和裴廷清,所象征的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和不可侵犯的神圣。
事实上当后来裴廷清告诉段叙初所有的秘密时,段叙初才知道秦悦的存在其实就是为了虚张声势,或者更确切地说秦悦不过是个傀儡。
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成为这个傀儡,都可以是戴着面具的秦悦,而他们这些不知情者以为秦悦圣洁如女神,实际上秦悦的真实一面不过就是大哥和组织里其他几个有势力的男人的泄欲品。
很多人都知道,但他和裴言峤不知道,是因为很大程度上裴廷清将他们保护在一个相对美好的世界里。
直到裴廷清发现他替裴言峤追求秦悦,裴廷清亲自带他目睹了秦悦是怎么被大哥和其他几个男人玩弄的,并且全是她自愿,大哥他们几人并没有逼她。
那时他19岁,那种场面让他看得曾经一度很厌恶女人这种生物、厌恶男女欢爱,这也是他没有告诉裴言峤的原因之一,至少他觉得暗恋的女神一秒钟变妓女,不是16岁的裴言峤所能接受的。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形容的就是秦悦这种女人。
秦悦的脸色惨白,连最起码的姿态都无法维持,她的美眸瞪着不动声色的段叙初,愤怒到精致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秦悦必须做什么。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段叙初说着长身而起,高大的身形立在秦悦面前,无形中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他却是云淡风轻,“江震天已经认定你跟我有暧昧关系,认定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现在他没有死,若是醒来了,你们的阴谋也就暴露了,你说他会怎么对你?一尸两命都算是你祖上积德了。”
秦悦迫于段叙初的气场,往后退出几步,冷笑着说:“就算诬陷成功,你不要忘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有责任。我们两人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若是出事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一条绳上的蚂蚱?秦悦,你在跟我开玩笑。”段叙初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一片平静自若,“我是江家的女婿,并且还是江震天最疼爱的女儿的丈夫,他顶多不再让我插手江家的生意,而我仅有的百货商场都被汤钧恒分去了一半,我手中还有什么他可以收回去的东西?我敢赌,你敢吗秦悦?”
“当然,你现在就可以跑,但厉绍崇交给你的任务,你失败了,你觉得他还会留下你?秦悦,你会死得更惨。”
借刀杀人,这才是段叙初真正的用意。
若是直接在会所气死了江震天,那么多人看着,他肯定要负最大的责任,但把江震天送到医院救活以后,江震天再死,跟他的关系就不大了。
秦悦这才知道段叙初的计谋,她用力地摇头,“我不能杀江震天。”,如果江震天死了,她就不能利用江震天进入江家,如此一来她的任务失败,厉绍崇同样不会放过她,段叙初分明就没有给她留活路。
他总有办法让别人崩溃,而他仍是一派的从容不迫云淡风轻,就好像人世间众生命运他都控制于股掌,丝毫不担心会出任何差错。
这便是段叙初——运筹帷幄、十拿九稳。
“不杀?”段叙初挑眉,唇畔笑意淡淡的,“不杀,死的就是你。你杀了江震天,固然你的任务失败,但至少厉绍崇不会直接要你的命。”
“我会对外,以及江家封锁江震天病重的消息,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也同样给你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