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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你有曝光的念头,我不过只是帮你完成了心愿,你被段叙初抛弃了,你有什么理由责怪我?”
“是。”蔚惟一点着头,泪水从眼中涌出来,“摄像头是我装的,我一直存有报复段叙初之心,我的目的不单纯,我本来就很肮脏,配不上段叙初,跟段叙初走到这一步也是我活该,我没有理由责怪任何人。”
“但前提是以后我想去哪里、我做什么,都跟你蔚墨桦这个弟弟没有任何关系,你再阻拦我,你试试我还会不会再打你。”
蔚墨桦闻言无力地应了一声,“好。”,眼瞧着蔚惟一转过身去,蔚墨桦流光溢彩的眸子里一片苍白色,“我现在只问你,你真的要因为我陷害段叙初,而怨恨我,连我这个亲生弟弟都不要了吗?”
第127章:时间,是最好的良药【20000推荐票】
“不蔚墨桦,我没有抛弃你,却也没有选择段叙初。”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弟弟,有些话蔚惟一不想说得太难听,但蔚墨桦不愿善罢甘休,并且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行为有多伤她的心。
蔚惟一沉默片刻还是说道:“你有3个理由报复段叙初:1是段叙初的父亲段宗远和江震天、蔚士胜三人联手陷害了我们的父亲;2是段叙初抢走我的女儿,调换一个死婴给我,并且还打伤了你;3是你觉得我是被他逼迫成为他的禁脔。”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里想法,但并不代表我赞同你。”蔚惟一语重心长地说:“父亲的死和我们家的落魄确实跟段宗远脱不了干系,但段叙初何错之有?他能选择他的出身和自己的父亲吗?你不要跟我说什么父债子还,这个理由太离谱。”
“段叙初多年来一直流落在外,26岁时才回到段家,他父亲除了生下他之外,不仅没有养育他,没有尽到身为父亲的责任,反倒给他带来了太多苦难和罪孽,把他推入一种常人根本无法承受的境地。”蔚惟一每次想到段叙初这些年所经历过的,她就觉得自己能感同身受一样,心抽搐一样疼得厉害,每当这个时候她只想抱住段叙初,深情地告诉他以后有她陪着他。
但到头来终究还是她狠心将他推开,她负了他的一片痴心。
然而比起跟他在一起,对他造成的长久伤害,她倒不如现在退出,无论是她,还是段叙初,只要痛过一段时间,伤口也就会愈合了。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蔚墨桦的面色却抖地沉下去,根本听不进去蔚惟一的这一番话,他不悦地说:“他段叙初是怎样活下来的,跟我没有关系,不值得我同情。我只为了我自己的利益考虑,达成我自己的目的,而不是对敌人心慈手软。”
蔚惟一闻言浑身一僵,不相信这番话是曾经心性单纯,会把公园里的流浪猫带回家的蔚墨桦说出来的,她盯着蔚墨桦阴郁深沉的眉眼,过了许久才终于确认蔚墨桦变了。
似乎从他一个月前醒来的那一刻,蔚墨桦就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弟弟了。
蔚惟一的心慢慢地寒下去,压下满腔难以言说的情绪,面上不动声色地说:“因为你不是我,不会懂得段叙初他活得有多艰辛,他有多需要别人爱他。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同情他,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第一个报复理由,根本就不成立。”
蔚墨桦抿了抿唇,没有立即接话,蔚惟一继续条理清晰地说下去,“而第二点,那天早上你跟段叙初对峙时你就说了,你没有证据证明那天晚上抱走我女儿的男人就是段叙初,那么也未必是段叙初的人把你打伤。囡囡现在很好地活着,段叙初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关于第三个理由,那就更容易了。”蔚惟一说到这里,神色柔和下来,眸底泪光闪烁,泛着白色的唇边浮起一抹笑意,虽然透着悲伤,却是那么清晰而坚定地说:“段叙初没有禁锢我,我起初也以为是要报复他,后来在某个时刻才猛然惊觉其实我费尽心思地接近他,全都是因为我爱他,这种爱的力量一直支撑着我。”
蔚墨桦低着头,眼睑上纤长浓密的睫毛掩起他眼底嫉恨的火焰,垂放在裤缝处的十根手指一点点捏起来,不动声色地握起拳。
“所以你把视频曝光,借此陷害段叙初,是你做错了,然而哪怕你有错,你应该受到惩罚,我还是替你把所有的罪名都揽下来。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你是我的亲生弟弟,母亲临死前我答应过母亲一定会拼尽自己所有,来保护你,但通过这件事,我发现我其实没有那么伟大。”蔚惟一自嘲地笑道:“我可以在外人面前维护你,但我不能真正纵容你,不能跟你一起加害别人,我有我做人的底线。”
“我请求段叙初放过你,我把我的房子、车子以及这些年我所有的积蓄都留给你,我想我尽到了一个做姐姐的义务,若是爸妈泉下有知,他们也不会怪我了。”
蔚墨桦一言不发地听完这一番话,他依旧很平静,清俊的脸上露出讥诮和讽刺,“其实归根究底,你找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说辞,都是为了掩饰你的自私,为了掩饰你已经爱上段叙初的事实。如果你不爱他,你就不会认为我有错,反而会跟我站在同一边,来报复段叙初。”
“冠冕堂皇?”蔚惟一点点头,“那好,我就换一种不是冠冕堂皇的说法。蔚墨桦,那些**视频你都看过了是吗?”,蔚惟一仰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弟弟。
就像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高大挺拔一样,她忽然间觉得蔚墨桦不知何时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满眼的悲凉之色,“我想问你,你身为一个弟弟,在看你的亲生姐姐跟深爱的男人**时,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又是怎么做到那么冷静地挑选出其中一段,并且进行加工处理的?”
蔚墨桦闻言英挺的面容倏地泛起一片青白色,“我……”
“我觉得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他已经不是我的弟弟了。”蔚惟一直接打断蔚墨桦,冷声讥诮道:“你根本就是把我用作了报复段叙初的工具,不要说我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段叙初了,以后我甚至不敢跟任何人承认你蔚墨桦是我的弟弟,我为有这样的弟弟,而感到耻辱。”
耻辱?
蔚墨桦瘦削的身形一晃,漆黑的瞳孔倏地紧缩,不可置信地盯着蔚惟一精致却冷漠的脸容,他的眸底滑过一抹异色。
他那么喜欢姐姐,姐姐竟然认为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耻辱,他让她那么丢脸吗?
蔚墨桦的胸腔剧烈起伏着,握紧的手背泛起不正常的青蓝色,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压下心底汹涌的狂潮,一双暗色的眼眸紧锁着蔚惟一不放,声线沙哑地说:“姐,你是蔚家的长女,你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让我来收拾残局。我一个人做不到,你留下来帮帮我姐。”
不负责任?
段叙初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好像全是她的错,无论她怎么做,都会遭到一方的指责,她不过只是想为自己活一次,怎么就这么难?
“你需要我怎么帮你蔚墨桦?呵呵……”蔚惟一发出一声冷笑,抬眸迎上蔚墨桦的逼视,“你是觉得这次对段叙初的打击不大,想让我再回到他身边,出卖自己的**拍视频给你曝光?很抱歉我做不到,我甚至没有脸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说的什么蔚家长女的使命,什么不负责任,就算这些我都不要了,那又能怎么样?我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母亲封建思想太重,教给我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不需要有那么高的志向,比如为父亲复仇、灭掉江家,让蔚士胜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一件件的事都太沉重了,我背负不起,以后你想怎么做,跟我也没有关系。”
“你若还当我是你的姐姐,你就放过我。我太累了墨桦,我只想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跟我的亲生女儿在一起,但奈何我没有这么好的命。既然如此,你就让我找一个地方,一个人安安心心地度过下半生吧!”
虽说是无力而疲倦的语气,蔚惟一却不等蔚墨桦回应,她打过一声招呼,“我走了,你多保重。”,转身便走出去。
蔚墨桦修长挺拔的身形僵硬地立在原地,看着蔚惟一纤细的背影渐渐走远,蔚墨桦的眸中抿入一抹复杂难测的神色,“不,姐……”,刀削般薄凉的唇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他一字一字地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
这天下午段叙初回到自己的住所,脱掉外套挂在臂弯上,正解着领带时,周医生打电话过来,“段先生,江小姐大概在三个小时前吞下大量安眠药,企图自杀,后来被及时送到医院,抢救过来了。江家那边要求你立即过去一趟。”
段叙初闻言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听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的声音如往常一样冷淡,“我知道了,若是有时间的话,我会过去看。”
实际上这话里的意思是他压根就没有时间,江茜的死活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
周医生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想到段叙初这两天总是魂不守舍的,她到底还是应道,“我明白了,我会尽力帮段先生处理好这件事。”
段叙初刚挂断电话,囡囡走过来将她自己的手机递给段叙初,她仰着头用手比划着,“妈妈给囡囡发来讯息说她生病了,现在正在医院,希望囡囡和爸爸过去探望她。”
段叙初的眸色猛地一沉。
看来江茜真是活腻烦了。
段叙初蹲下身,抬手摸着囡囡的脑袋,,柔声对囡囡说:“先吃饭,爸爸一个人去看就可以了。”
囡囡点点头,搂住段叙初的脖子,凑过去在段叙初的脸上用力亲了一下,随后指着自己的脸让段叙初也亲她。
段叙初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有他的小宝贝在,似乎所有不该想念的人,烦心的事全都会被抛之脑后。
第128章:失去她以后,他身心俱疲
医院这边秦悦猛然推开病房的门,“震天!”,她踉踉跄跄地跑到江震天的病房前,美眸中的泪水“哗哗”地淌在绝美的容颜上,泣不成声地说:“茜茜她刚刚在家里服用安眠药自杀了!”
“你说什么?!”江震天的脸色大变,一下子从床上直起身子,却因为心脏不好受不了这么大刺激,差点又要晕过去。
秦悦连忙伸手帮他顺着气,柔声安抚着,“震天你先不要急,听我说完……家里的佣人发现茜茜自杀后,及时把茜茜送来医院,总算保住了一条命。然而不幸的是……”秦悦欲言又止,哭得越发伤心,在江震天发怒前,她连忙断断续续地说:“不幸的是茜茜肚子里一个月的孩子并没有保住。”
江震天的承受力似乎变强很多,闻言他的面色惨白,表情震惊、愤怒、悲痛,最终他神色恍惚,低声喃喃自语着,“孩子……我女儿的孩子没有了……”
江震天并不知道江茜和段叙初之间的协议,就像他不知道囡囡不是江茜和段叙初的女儿一样,他以为段叙初和江茜既然是夫妻,就算不相爱,正常的性生活也应该有。
他毫无疑问地相信了秦悦的这一番话,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看望江茜,秦悦见状连忙扶住他劝道:“茜茜目前还处在昏迷不醒状态,并没有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出来,暂时不允许医护人员之外的人接触。震天你先等等,只要茜茜一醒来,我立即带你过去。”
江震天只好重新坐回去,两手握成拳用力垂着腿上的被子,懊恼而自责地问秦悦:“她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为什么没有听她提起过?拿自己的生命和肚子的孩子开玩笑,她怎么这么傻?”
“我想大概是茜茜对段女婿情深意重,段女婿出轨、背叛婚姻,茜茜再怎么伤心,她胸襟宽广,还是给了段女婿一次悔改的机会。”秦悦拿出手帕擦着脸上的泪水,抬起那双水眸满含悲楚地看着江震天,“但段女婿却并没有回心转意,反而跟蔚惟一那个女人双宿双栖,换做哪个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和屈辱,茜茜万念俱灰之下,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要了,这才……”
江震天心中痛极,恨不得替女儿承受这一切,他的眼睛充血,抬高声音吼道:“那要我杀了段叙初和蔚惟一,她是不是就不会再轻生了?”
“不……不震天,不能这样……”秦悦惊颤地摇摇头,握住江震天的手,“不要说杀段女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段女婿死了,茜茜会更难受。其实茜茜就是不想跟段女婿离婚,既然这样,我们要对症下药才行。”
江震天看向秦悦,眼神精明中透着一股子的狠戾,沉声问秦悦:“你有办法?”
“是,但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秦悦攥着手指,漆黑的美眸盯着江震天,沉吟道:“不如我们把茜茜自杀的事公布出去,隐晦地透漏给媒体记者一些讯息。我们再买通他们之中的一部人,将前几天的**视频在这时拿出来说事,媒体都是捕风捉影的高手,我想根本不用明说,像“江家女婿出轨,江家财阀之女服药自杀”类似这样的猜测版本将会层出不穷。”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借此坐实蔚惟一是小三的罪名。自古以来小三都是遭人唾弃的,茜茜必定是倍受同情的一方。如此一来,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不怕段女婿不回头。”秦悦说得坦然自若,好像她秦悦有多名正言顺一样。
“不行!”江震天断然拒绝道,反而绷着脸色斥责起秦悦来,“这种丑闻怎么能让外界知道?再怎么说段叙初还是江家的女婿,我们一旦借此炒作,江家的名誉和声望也会受到影响,若真有类似这样的消息流传出去,我反而会出面压制。”
“可是比起江家财阀的利益,你亲生女儿的性命才更重要不是吗?段女婿若还是坚持跟茜茜离婚的话,难保茜茜不会再……”
“妇人之见!”江震天不等秦悦说完,他打断秦悦,铁青着面色,“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对策。现在你去医生那里问问茜茜的情况,然后回来告诉我。”
秦悦见江震天的怒火不小,她咬咬牙,也不敢再说什么,起身打过招呼,便出去找医生。
江震天等房门关上后,他拿起手机给下属打电话,对那边吩咐道:“你以匿名的身份把江茜自杀的消息传出去,引起外界的各种猜测和关注,江家这边不接受任何采访,也不能给出任何相关的回应,要让一切看起来更像是有心人陷害江家……”
如此一来江家同样是受害者,借此炒作起来,江家财阀的名望反而会更高,而疑是出轨的段叙初和小三蔚惟一,必定会受到重创,到时不怕段叙初不反过来求他。
这种方式比秦悦搭上整个江家的声誉,强上不知多少。
***
段叙初和囡囡一起吃过晚饭后,段叙初并没有去医院探望江茜,他坐在沙发上将囡囡抱到他的腿上,表面上是在陪囡囡看电视,实际上他心不在焉的,神思恍惚飞出去很远。
他想蔚惟一,很想很想。
已经将近三天没有见到蔚惟一,也没有像这六年间一样每天在暗中背后关注她的一切,他的思念达到顶点,每一秒钟都变得无比漫长而痛苦,让他觉得越来越难以熬过去,却也没有方式缓解这种痛不欲生的折磨。
段叙初猛地用力闭上双眸,眉眼间死灰一样的白色。
囡囡在这时扯住段叙初的袖口。
段叙初一瞬间又回过神来,低头温柔地凝视着怀中的女儿,他唇畔噙笑着问:“怎么了小宝贝?”
囡囡指着墙上的电视屏幕。
段叙初随之看过去,下一秒他墨色的狭眸抖地一眯、
报道里正是江家财阀长女下午在家吞安眠药自杀的消息,段叙初和蔚惟一的那段**视频也在这时重新提起,有半分钟的场景回放。
视频曝光不久,就传出江家财阀长女自杀的消息,那么视频里的男主角是否就是江家的女婿?又或是有人借此陷害江家?
目前江家和当事人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其两者究竟有没有联系,还需进一步的了解和关注。
段叙初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
囡囡从段叙初怀里转过身,急切地比划着,“刚刚报道里江家财阀长女指的是不是我妈妈?那么江家的女婿是爸爸你吗?”
“不是。”段叙初的手掌摸着囡囡的脑袋,很平静地说:“t市有很多江家,就像很多女人也姓江一样,你不能说那些人都是你的妈妈是不是?”
囡囡觉得段叙初很有道理,赞同地点点头,过了一会拧起眉毛,“但刚刚那个压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囡囡看着很像爸爸呀!”
“是很像,但并不代表就一定是爸爸。”段叙初面色如常,耐心地对囡囡解释,“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有很多,你觉得刚刚那个是爸爸,那爸爸很担心以后若是大街上出现一个跟爸爸像的男人,你是不是就跟那个男人回家,不要你真正的爸爸了,嗯?”
囡囡闻言粉雕玉琢的小脸顿时一白,立即剧烈地摇头,“囡囡不会认错,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爸爸,囡囡不会被跟爸爸长得像的男人拐跑。”,比划时乌黑明亮的眼睛中装满泪水,囡囡伸手搂住段叙初的脖子,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哭起来。
段叙初无奈,心中却是满满的柔软。
他觉得有些好笑,牵起唇畔时却全是苦涩滋味,只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疲倦将他击垮。
原来失去蔚惟一以后,他身心俱疲,连笑都没有了力气,甚至连活着都失去了意义。
段叙初连哄囡囡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是紧紧地抱着在他强壮的臂弯中其实只是一小团的女儿,他精疲力尽地闭上双眼。
闹吧!
就由着江茜和江家唱独角戏,闹个天翻地覆去。
他段叙初何时怕过这些?
或许以前他们这些人还可以威胁到他,逼迫他妥协,如今强大如他,怎么可能因为这一时的社会舆论轻易就范?
江震天也太低估他。
***
段叙初等囡囡睡着之后,为了防止江茜再告诉囡囡一些什么事,他给囡囡换了新的手机卡,并且叮嘱佣人和下属最近几天不要带囡囡出去,不要让囡囡接触到电视和报纸这类传播信息的产物。
段叙初安排好囡囡后,并没有回他自己的房间,而是开着车去了海边的小屋子。
蔚惟一走了几天,房间里她的所有气息早已淡去,海风从没有关上的窗户里吹进来,涌入鼻息的全是咸涩滋味,段叙初走过去把窗户和窗帘全都封得严实。
房门紧闭着,在这样漆黑而封闭的空间里,段叙初躺在两人曾经欢爱过的大床上,他微微闭上双眸,这才寻回她的气息。
半晌后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过去,一张张的翻完她的照片,随后又一张接着一张,把上百张照片一一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