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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辆车子里,往市区驶去。
中途庄名扬叹过一口气,“我们这不是白来一趟吗?子涵不过只是说了蔚惟一几句不好听的话,二哥就如此不近人情伤了子涵。”
黎傲闻言冷眼瞟过庄名扬,“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更痛的是二哥吗?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身体上几乎已经透支了。反而你们各个都是不长眼的蠢货,全都忘了二哥对我们的恩情。”
庄名扬和闻嘉仁低下头,其中一人低低地说:“我们也是为二哥好,一时情急之下才惹他生气。”,沉默半晌闻嘉仁转头看向黎傲,“所以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管,就这样回去了?”
黎傲深沉的目光放在车窗外,只说了一句,“蔚惟一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女人。”
第133章:诀别诗【一一小朋友 钻石加更章】
段叙初用脚关上门,抱着蔚惟一放在大床上,随后他自己也上床,强健的身躯压在蔚惟一身上,手指解着她衣扣的同时,灼热的薄唇从蔚惟一的额头开始一点点往下吻去。
蔚惟一只感觉到被他吻过的皮肤酥酥麻麻,止不住颤动,在段叙初启唇含住她莹润的锁骨重重吮吸时,蔚惟一虚虚地推着他的脑袋,“不要阿初……我刚从飞机上下来,身上好脏。”
“不脏。”段叙初眉眼不抬,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蔚惟一上身的衣服已经被他剥光,他将脑袋埋入蔚惟一挺翘雪白的两团丰盈之间,像个吃饱的孩子,愉悦地、低低地笑出声来,“你好香,惟惟。”
蔚惟一用力地抱住段叙初的脑袋。
段叙初喘息着,却因为他自己精力不足,再加上顾虑到蔚惟一赶飞机太累,他并没有立即索要蔚惟一,反正只要她回来他身边就够了。
半晌后他从蔚惟一身上下来,伸出长臂将蔚惟一揽入怀中,埋首于她肩膀上的秀发中,薄唇间或地啄吻着她颈上娇嫩的肌肤,渐渐地阖上双眸。
蔚惟一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听到头顶传来清浅绵长的呼吸声,她抬头往上看去,段叙初竟不知在何时睡着了。
蔚惟一感觉到放在自己裸露后背上的掌心里一片黏稠,蓦然间想起段叙初那一下掏心掏肺的咳嗽声。
她连忙移开段叙初的手臂,掰开他的五指果真看到白皙的掌心中一片暗色的血迹。
蔚惟一眼中酸楚,微微起身从床头柜上抽过纸巾,她小心翼翼地擦着段叙初手掌中的血迹,有几滴渗入他的手指甲里,蔚惟一颦起眉毛,随后覆上唇,轻柔地吮吸着他的手指,直到他的指甲变得干净。
这样的动静依旧没有让向来警觉的男人醒过来,可见他睡得有多沉,他有多累。
蔚惟一伸手拂开贴在他眉眼间的墨色发线,近距离内更加清晰地看到他满脸的倦色,以及眼下浓重的青黑。
蔚惟一的心太疼。
她撑起一条手臂,凑过去在他的眉毛、眼睛、鼻梁处吻过,最后湿热的吻落在他泛着白色有些发干的唇上,正在一点点描绘他优美流畅的唇线时,却被他突然张口咬住。
“唔……”蔚惟一连忙撤开,一边抬手抚着自己冒出血珠子的唇,一边瞪着不知何时醒来满眸子笑意的男人,“阿初,你不老实,你装睡。”
段叙初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来,伸手抚上蔚惟一的后颈揽过来,将人重新禁锢在怀里,他的额头与她相抵,薄唇贴着她的,沙哑地说:“怕你再跑了,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蔚惟一眼中的泪水差点涌出来,立即摇着头说道:“不会……阿初,我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不管以何种方式。
段叙初这才舒展眉眼,唇畔噙着笑意将蔚惟一拥入怀里,低低应她一声,“好。”
蔚惟一也是笑盈盈的,“这样可以睡了吗?”
“嗯。”段叙初实在太累,连日来没有休息好,再加上郁结积压在胸口,几天下来吐过两次血,他自知自己这是心病,也没有跟周医生提过。
此刻他将蔚惟一抱在怀里,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疲倦包围他,他闭上双眼,这一次果真沉沉睡去。
蔚惟一拿过段叙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过所有的来电和讯息之后,为了不打扰段叙初睡觉,她开启手机的静音功能,随后她拿过自己的手机,给“江茜”发了一条讯息过去。
那边很快地回复过来。
蔚惟一读取讯息后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她几乎是毫不迟疑地点出这样四个字来,“如你所愿。”,发送成功后,蔚惟一消除所有的痕迹,这才重新躺回段叙初的怀里。
蔚惟一一路赶过来自然没有休息好,但从此刻以后,她一秒钟也舍不得闭上眼睛,甚至她连睫毛都不曾眨动一下,一直盯着段叙初处在沉睡状态,被床头的灯光照得异常柔和的一张脸。
她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分明早已把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全都刻入脑海里,或许下辈子也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找到他,她还是觉得不够,怎么看都不够。
蔚惟一闭上双眼,用手指一点一点地触摸他俊美温柔的脸,就这样每一秒她的心都痛如刀绞。
段叙初睡了三个多小时,晚上十点钟醒过来,睁开眼睛凝视着怀里的女人,他在蔚惟一额头上印下一吻,闭眼又要睡。
蔚惟一却在此时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段叙初腾地坐起来,拉住她的手腕,拧起眉毛,“你做什么去?”
“洗澡,然后去做饭,吃过饭之后……”蔚惟一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凑过来贴在段叙初耳边,暧昧地笑,“养精蓄锐,段先生才能做想做的事。”
段叙初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麻了,扳过蔚惟一的脸,在她唇上狠狠咬过一下,“妖精又勾引我呢?”
蔚惟一抿起唇笑,趁他不注意就要逃开,却被他强健的手臂一把捞起腰,随后他也下床,俯身抱起蔚惟一,“一起洗,我也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蔚惟一搂住他的脖子,躺在他的胸口震惊地问:“几天?”
段叙初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从你走后就没有再洗过了,你算算有几天了。”,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淋浴间,段叙初打开热水开关后,从背后紧紧抱住蔚惟一。
“你好脏,你不要碰我。”蔚惟一一边发出俏笑声来,一边在段叙初怀里挣扎着,只是片刻功夫就被他脱光衣服,他低头又去吻她,“不脏,我跟惟惟一样香。”
蔚惟一:“……”
两人这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蔚惟一换上衣服去厨房做牛排,段叙初又寸步不离地跟上来,从背后拥住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整个人懒洋洋的,“真好惟惟,这样才有活着的感觉。”
蔚惟一唇畔含着笑意,也没有推开他,就那样做好了两份牛排出来,之后两人来到海滩上。
周医生早就摆放好餐桌,牛排红酒和玫瑰花,只是海边风大,蔚惟一提前吩咐周医生升起篝火,这次并没有音乐,却可以更近距离地听到海浪的声音,这种意境是蔚惟一最喜欢的。
火光下,蔚惟一端起红酒杯子,“阿初,这第一杯酒我敬你。”,唇边笑意未散,眼中却已是泪光闪烁,“谢谢你爱我,并且从未放弃,终于让我勇敢地站在你身边。”
“好。”段叙初目光灼灼凝视着对面的蔚惟一,温声叮嘱道:“不要喝太多。”,玻璃杯碰撞,两人各自喝过一口。
刚放下没多久蔚惟一再次举起来,“第二杯酒,让我感谢你把我们的女儿养大,你爱她,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父亲都要爱自己的儿女,那么请你以后一如既往地将她抚养成人,结婚、生子……”
段叙初想说些什么,蔚惟一已经把红色的酒液送入唇边,他也只能含笑应道:“好。”
再举起第三杯酒时,蔚惟一眼中的泪水流出来,深深凝望着段叙初,一字一字说得认真,“请你以后好好地照顾自己,你的幸福,便是我今生最大的追求。”
段叙初这才觉察到蔚惟一的异常,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到蔚惟一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脸,火光中他满眼的温柔,“怎么了惟惟?”
“没什么,沙子吹进眼里了。”蔚惟一摇摇头,抬起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她伸手搂住段叙初的脖子,拉低他的脑袋,便用力地吻上他的唇。
段叙初紧绷的最后一根弦断裂,他伸出手臂一下子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海滩上,抱起蔚惟一的腰将她放在上面。
段叙初俯身压上去,顷刻间衣衫脱落,蔚惟一白璧无瑕的酮体展露于段叙初的眼下,这让他的眸光倏忽暗沉,带着薄茧的手掌握住蔚惟一胸前的一团绵软,包裹其中肆意搓揉抚弄。
蔚惟一在这种欢愉和痛苦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声,两条手臂自发地搂住段叙初的脖颈,腿缠上他劲瘦精壮的腰身,闭上双眼整个人颤动着迎合上他。
漫长的前戏过后,段叙初蓦然间攻入蔚惟一的体内,紧接着再也等不及,他不做停顿的猛烈动作起来,伴随着海浪起伏和徐徐吹来的海风声音,空气中带着一丝的咸涩,苍穹下两人的身体融合后分开、分开再融合……如此反复,无尽缠绵。
后来转到海滩上,段叙初将衣服垫在蔚惟一的身下,不知餍足地索要着蔚惟一。
蔚惟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段叙初的一条手臂垫在她的脖颈下,另一条则紧紧地箍住她的腰。
蔚惟一抬头看到他沉睡的容颜,微笑着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做什么,又偷袭我?”段叙初慵懒地说出这样一句,并没有睁开双眼,修长入鬓的眉毛微微一挑,他语带邪魅,“昨晚那几次还不够,这才刚醒来,又想榨我了,嗯?”
蔚惟一闻言眼中闪过促狭,伸手便探向段叙初的下身,挑衅地问:“那你给,还是不给?”
“给!怎么不给!”段叙初翻身将蔚惟一压在身下,借着昨晚的润滑挺腰一下子顶入她的最深处,在她惊得叫出声时,段叙初堵住她的唇,沙哑地说:“就算是死在你身上,我也无憾。”
蔚惟一刚刚顿在瞳孔中的泪珠子猝然间滚落出来,她紧紧地抱住段叙初的肩膀,在他一次比一次重而有力的撞击下,她不停地、断断续续地说:“阿初,我爱你……我爱你……”
几十分钟后,段叙初畅快淋漓地释放在蔚惟一的身体里,他埋首于蔚惟一的肩上,软语低喃,“惟惟,不要再离开我了……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嗯。”蔚惟一低低地应了一声,待一切都平息后,她抬头问段叙初:“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段叙初伸手拿过手机,看到几个未接来电和讯息后,他拧起眉毛,“他们四个人约我中午一起吃饭。”,低头凝视着蔚惟一,他伸手抚上她的脸,“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我想睡觉。”蔚惟一的脸蹭着段叙初的脖颈,撒娇一样的语气,“两腿发软,走都走不了。”
段叙初低低笑了一声,想到那四个人并不是很待见蔚惟一,这个时候带着她去,估计她会受欺负。
段叙初没有再说什么,抱起蔚惟一去浴室清理后,又将蔚惟一放在换过被单的床上。
他穿好衣服返回身坐在床头,摸着蔚惟一的脸,低沉地叮嘱道:“那你就在家休息,我把周医生留下来,午饭时再让她来叫你。”
蔚惟一点点头,“嗯。”,等到段叙初离开后,她在床上发讯息告诉周医生中午不用叫她吃饭了,她想多睡一会。
周医生回复过来,“好。”
蔚惟一在满是段叙初气息的床上躺了很久,随后起身把房门反锁上,蔚惟一来到浴室,抬腿进去浴缸。
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刀片,在自己手腕上的静脉血管中用力地割下去。
自杀的方式有很多种,跳楼要找楼层高的,也就太引人注意;安眠药至少要吞下400片才能导致死亡,首先一次性弄不到这么多安眠药,再者服下去这么多,胃部翻涌,人还没有死,呕吐就够难受了;上吊死状太狼狈肮脏;而跳海,周医生在外面,蔚惟一根本出不去。
所有的方法排除之后,蔚惟一选择了大多数人会用的——割腕。
昨晚秦悦发来这样的讯息,“那么我让你死呢蔚惟一,你甘愿用死来偿还这一切吗?”
她告诉秦悦,“如你所愿。”
从决定回来的那一刻,也或者在更早一段时间蔚墨桦将视频曝光,陷害段叙初时,她就动过自杀的念头。
因为无颜再面对他,也因为逃不过良心的谴责,越是深爱,越是痛苦。
她说过,她犯下的错,她欠段叙初的,她总会自己承担。
蔚惟一番外【大赛票满4000加更】
刀片化开血管,我把手臂垂在浴缸外,闭上双眼听见鲜血滴在地上“滴答滴答”的声响,慢慢的好像整个世界都静止一样,回响在我耳边的只有这种声音。
不知道是我的心太痛,麻木了其他感官,还是我已经疯了,在身体里的血液里一点点流淌出去的整个过程里,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我想在我死后,大概别人都会以为我是被江茜逼迫,我最终向她、向命运选择了妥协,实际上这不是我的行事作风。
从小到大我都是孤冷而高傲的。
当然,无论从家世、才貌、气质、智商……各方面来说我都有这个资本,我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我让自己足够优秀、足够百里挑一,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会向任何人、任何事,以及命运轻易妥协。
我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可两败俱伤、你死我亡,也不会认输就范的人,所以就算江茜他们拿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不愿意做的事,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那么我又为什么成全了江茜,而选择自杀?
我不否认,从我回来t市开始,我就是为了实施自己的复仇计划,那天对段叙初说的话,有一半都是真的。
六年后地下停车场的相遇,并不在我的设计之中,但正因为那晚,才能让我更快地接近段叙初身边。
我猜到段叙初能掌控我的一切是因为他的下属必定在暗中监视我,所以我做了一场又一场的戏给他看,让他误以为我是真的走投无路,我是被逼才选择做他的地下情人。
我每次的反抗和逃离,也仅仅只是为了让这场戏看起来更加逼真,包括芯片事件里,我故意没有把芯片带去给裴言峤,我被荣膺绑架,就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以及他的真情流露。
他一次次沦陷,一步步走入我的陷阱里,我能感觉到他的意乱情迷和越来越深的眷恋,而我更是入了戏中,用生命去演绎。
我自以为我演技高明,欺骗了段叙初,更欺骗了我自己。
直到他跳下海的那一刻,我才后知后觉地看清自己的心,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对他明明早已无法自拔,却还在自欺欺人。
原来我爱他,早已入骨髓,融于血液中。
那晚他丢下囡囡一个人在家,半夜三更来到海边小木屋后他上床抱住我,让我不要生囡囡的气,也不要自己气自己;他抱我起来,在深夜给我煮了一碗面,那一刻即便我仍旧不知道当年我女儿惨死事件的真相,我还是决定放下所有仇恨,从此全心全意地爱他。
所以那晚之后我撤掉了装在房间里的针孔摄像头,然后放在包里,第二天去医院看望蔚墨桦。
所以当我在电视墙上看到那段视频时,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蔚墨桦,并且做出了以下推断。
其实他早已醒了过来,至于醒来的具体时间,我无从得知,那天我去医院,一个人在病房陪他,在我短暂离开的一段时间里,他翻过我的包,调换了我包里的针孔摄像头,而他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另外一个摄像头,我只能推测在医护人员中有跟他里应外合的人,也就是所谓的奸细。
事实也证明我是对的。
当我在病房门外听到段叙初和蔚墨桦的那一番对话时,我才真正确定我是真的误会段叙初了,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视频曝光后,段叙初在车子里骂我婊子,我没有理由、也不想反驳,视频确实是我拍下来的,整件事情确实跟我脱我不了干系。
毕竟我起初接近他,确实存有报复之心——让他真正爱上我,我再抛弃他,让他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然而当知道他的经历,他也爱着我,他疼爱到极致的囡囡竟然就是我和他的女儿时,当那天他红着眼睛沙哑地问我为什么践踏他的感情时,我才发觉更痛的那个人是我,那一刻我也生不如死。
我一个人揽下所有的过错,除了是因为不得不保护蔚墨桦外,最大的原因其实是我愧对段叙初,我这样陷害他,早已不配得到他的真心,不配拥有他的柔情和宠爱,我宁愿他掐死我。
但他没有这样做,他更在乎的是我究竟爱不爱他,他说只要我爱他,无论我做过什么,我有什么苦衷,只要我一句话,他可以原谅所有,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那一刻他通红的双眼里闪过泪光,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我每时每秒都会想起来,心像撕裂了一样,就像他拿起那把刀子让我捅入他的心脏时,其实那一瞬间我更想杀了我自己。
我相信若是我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他会不计前嫌,一如既往地爱我,
“但是段叙初,你能原谅我,我却不能原谅我自己。
我恨我自己,恨不得以死偿还我对你的伤害。
在我绝食时,我并不是逼你放过我,而是我真的没有再活下去的念头。
在你折磨我时,我甘愿死在你的身下;你拽着我走向大海里时,我宁愿你让我溺死在海水里。
可是你没有,你把我从快要窒息的死亡里拉出来,你说你放过我,你说我们开始于这片海域,一切也从这里结束。”
那一刻我的心被利刃划破一道一道口子,一点一点地滴着血。
“段叙初,你知道不知道?
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怎么有活下去的勇气?
我宁愿死去。”
***
六年前我带着肚子里段叙初的孩子回国,并且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时,母亲问我:“你到底还要不要自己的颜面?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单亲妈妈会被多少人说三道四?再或者若是外人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江家女婿的,知道你曾经卖身给段叙初,你还怎么做人?”
母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让我断掉和段叙初之间一切的羁绊,抹去我曾经不堪的过往,让我重新开始。
而我压根就没有拿“孩子是无辜的”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母亲,我坚定而勇敢地告诉母亲,“我爱段叙初,我愿意为他生下这个孩子,无论他这个父亲要,或是不要,也不管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我,我还是坚持留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