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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潇听到裴言瑾这样评价自己,她并没有生气,说出的话比裴言峤的中听不到哪里去,“一直听说裴家大少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如今大半夜出来吓人也就算了,没有想到性子也是这么恶劣。”
裴言瑾放在键盘上的手指一顿,薄唇微抿出一抹自嘲的弧度,“我是厉绍崇,所谓的裴家大少在很多年前就死了。”
宁潇心中微涩,她抿着唇沉默下来。
偌大明亮的输液室里只听见裴言瑾敲打键盘的轻微响动,裴言瑾没有避讳宁潇,宁潇纤柔的身形站在裴言瑾的身后,偶尔往邮件里瞟过去一眼,她漫不经心却仿佛又是讥诮的语气,“何必呢?”
裴言瑾没有回应宁潇,几分钟后他拉开椅子站起身,往四下一扫,目光定格在宁潇精致优雅的五官上,他用低沉浑厚的嗓音问:“这里有没有太平间?我需要借用一具尸体。”
聪慧如宁潇,很快地想到裴言瑾的意图,她也只是轻轻地瞥过裴言瑾,不以为然的,“你觉得这种小诊所会有存放尸体的位置?就算有,从我身为医生的职业道德出发,我也必定会阻止你盗用尸体。”
裴言瑾弯起唇角,虽说脸上被绷带包得严实,但他笑起来仍是那么好看,“没有就更好办了,现杀现用。”
宁潇的瞳孔猛地一缩,阴沉沉地盯住裴言瑾,“你在开玩笑。”
“你觉得是在开玩笑,那就想办法帮我弄一具尸体来,我不信这里连一个死人都找不到。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们可以去挖最近新添的坟。”裴言瑾说完拉住宁潇的手臂往外走。
宁潇挣脱,抱起双臂站在原地睨着裴言瑾,她的唇边衔一抹冷笑,“给我一个助纣为虐的理由。”
裴言瑾回过头,上下打量宁潇几眼,冷淡却不容置疑地说:“因为你姓宁,前段时间裴家自杀而死的夫人,也姓宁,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我不懂。”宁潇乌黑顺直的头发垂在肩上和后背,衬得她一张脸越发白皙小巧,“这个村子里姓宁的人太多了,难道都要给裴家夫人扯上关系?”
裴言瑾不理会,大步走出输液室,“比起掘人坟墓,杀人比较容易。”
宁潇眼瞧着裴言瑾就要往病房区走去,她疾步跟过去拖住裴言瑾的手腕,“多行不义必自毙,早晚你会被雷劈。”,她往走廊的尽头走去,咬牙切齿地说:“太平间里只有三具尸体,是否能用你自己掂量吧!”
第215章:帮凶【1】
处理完这些事后,段叙初闲暇下来,一大清早一家三口吃过饭后,商量着一整天的行程:段叙初要开车去兜风,蔚惟一则想去看电影,囡囡坚持去游乐场打枪赢毛绒玩具。
三人争执之下互不相让,最后囡囡建议剪刀石头布定输赢,段叙初和蔚惟一心照不宣地让着囡囡,最终囡囡毫无悬念地胜利。
谁知这孩子钻到蔚惟一的怀里,脑袋放在蔚惟一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一面拱着,一面咯咯笑着对段叙初说:“我其实是替妈妈赢爸爸的,我们去看电影吧!”
段叙初:“”
你这么小就有如此心机,真的好吗?!
蔚惟一怜爱地摸了一下囡囡的脑袋,接过段叙初递来的外套,她正穿着,外面的门铃响起来。
段叙初让周医生去开门,他牵着囡囡的手,和蔚惟一走去客厅,就见黎傲跟在周医生身后进来,段叙初拧起眉毛,“怎么一大清早就找过来了?”
他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黎傲在电话里就可以说了,段叙初眸光一动,很快地想到什么,眯着的重瞳里聚起一缕缕的暗炙光束,他在沙发上坐下,“有消息了?”
蔚惟一在段叙初的身侧坐下,囡囡怀里则抱着柔软的毛毛,站在那里转动着圆溜溜的、乌黑的大眼睛,好奇地听着大人间的谈话。
“一个小时前,某渔民在海里打捞到一具尸体,事后警方赶过去。根据尸体主人身上携带的物件,确定这个人就是厉绍崇。”黎傲说着拿出几张照片摆在段叙初和蔚惟一眼下,“这是我从鉴定科那边弄到的。”
段叙初和蔚惟一猛地抬起头,相比较起来蔚惟一最为惊讶,双唇颤动几下不可置信地问:“你说厉绍崇死了?!”
段叙初拿过照片,囡囡也凑过去看,黎傲点点头回答蔚惟一的问题,“可能性很大,因为蔚墨桦和其他几个人自称是受害者,目睹过厉绍崇的真实面目,向警方指正那具尸体就是厉绍崇。”
蔚惟一并不知道段叙初救了蔚墨桦,而此刻她全部的心思更是放在了厉绍崇的生死上。
那样一个绅士优雅、亦正亦邪,却满心寂寞伤痛的男人,就这样死了吗?从跟厉绍崇的相处中,她不觉得厉绍崇是个十恶不赦、手段毒辣的人。
他不顾生死拆地雷救她,至少厉绍崇要比蔚墨桦和汤钧恒几人光明磊落,而且厉绍崇身怀绝技不比段叙初和裴言峤逊色,怎么会如此简单地死了?
蔚惟一的理智和感情上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转过头看着段叙初拿在手中的照片,其中两张里分别是厉绍崇的银色面具和那枚尾戒,这两样都是独一无二的,一般人仿造不出来。
而照片里的那具尸体,虽说浸泡在海水里几天,被海中的生物咬得残破,无法辨认清楚,然而很多人也没有见过厉绍崇的真实面目,照片里男人的身形和厉绍崇的相差无几,蔚惟一根据以上,判断确实是厉绍崇没有错。
厉绍崇死了。。说实话,蔚惟一并不是很开心,心里反而有些疼。
“爸爸,囡囡见过这枚戒指。”蔚惟一正在出神间,听到囡囡说了这样一句,再看过去时囡囡已经放下毛毛,攀上段叙初的膝盖,囡囡抽出那张照片,“这枚戒指不就是。。”
囡囡的话还没有说完,段叙初伸出食指刮着囡囡白皙小巧的鼻梁,温声打断囡囡,“你不是要去游乐场吗?今天爸爸有事,让妈妈和周阿姨陪你去好吗?”,段叙初自然而然地拿回照片收起来。
小孩子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囡囡闻言拧着眉毛,很不高兴地说:“爸爸不去,囡囡也不去了,囡囡还是在家跟毛毛玩吧。”,囡囡说完后,又蹲下身去抱脚边的毛毛。
段叙初伸腿踹了一下毛毛,毛毛惊得跳起来,跑到一边去,囡囡也蹦蹦跳跳地追逐毛毛而去,“你不要跑啊毛毛。。”
黎傲看到囡囡欢乐的背影,他向来面无表情的俊脸上也溢出丝丝温柔,也难怪连子涵想养女儿,二哥家的囡囡真心讨人怜爱,等到囡囡跟毛毛在花园里玩起捉迷藏时,黎傲才收回视线,低声问段叙初:“二哥怎么看?”
“现在还不能肯定,但凭我的直觉来说这具尸体不可能是厉绍崇,最大的漏洞就是蔚墨桦这点。”段叙初两条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坐在那里,慵懒中又彰显着他一贯的尊贵,“蔚墨桦自己就是个贼,贼喊捉贼,必定有所图谋。当然,这个方法应该会在短时间内骗过警方,让人以为厉绍崇死了。”
蔚惟一听到这里仿佛吃了安定药,一下子就放心了,松开握在一起的手指,脊背也不像刚刚那样僵硬地绷成一条线。
段叙初的心思何等细腻,捕捉到蔚惟一所有的变化,他墨色的眸子一点点暗下去,随后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起身就走。
蔚惟一不明所以,立即起身跟在段叙初后面,只是段叙初大步流星走的太快,根本不打算等她,她这才意识到什么,疾跑过去从后面抱住段叙初劲瘦的腰,两手放在他的腹部箍着,十指紧扣在一起防止他挣脱,“阿初,你吃醋了,但真的没有必要。我在你面前就是透明的,我有多少心思你还不知道吗?我只是觉得厉绍崇比较可悲,我很同情他而已。”
蔚惟一越发收紧双臂,整个上半身和段叙初的脊背紧密贴在一起,他的背部像是一堵墙,厚实而高大,遮去前面的冷风,衣衫下的皮肤散发着灼热的温度,而且带有不知名的淡淡香气,蔚惟一想到前晚的那场缠绵,她心中甜蜜,越发地感到安心、舒服,把半边脸贴在段叙初的背上,只想就这样抱着他、依靠着他,“阿初,我只爱你一个男人。”
段叙初仍旧岿然不动,绷着脸色站在那里,实际上整颗心都融化了暖洋洋的,他爱惨了自己女人这样紧紧的拥抱和她说的情话,段叙初的唇畔勾出柔软的弧度,声音里却没有什么波动,“你在家陪囡囡玩耍,我有事出去办。”
“什么事,不能带上我一起去吗?”
段叙初闻言这才转过身,伸出手臂把蔚惟一揽入怀里,有些好笑地说:“我走到哪里你都要跟着是不是?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么爱黏我?而且你不要囡囡了是不是?”
蔚惟一被段叙初说得很不好意思,脑袋埋入段叙初的怀里,闷声说:“囡囡有毛毛陪着,而且她也不小了,不用我总是守在身边。相比较起来,我更喜欢跟你待在一起,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无论做什么,我都觉得很幸福。”
段叙初的臂膀圈住蔚惟一纤柔的身子,下巴搭在她的头顶摩挲着,如往常一样掌心抚过她的发直到背部,他微微阖上长眸喟叹,“傻瓜。。我也是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如今真是不敢想象那么漫长的六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在一起的六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们彼此一秒钟都离不开彼此,要爱到如何深刻的程度,才会自私又霸道地不允许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冬日的暖洋穿过院子里的花树筛落而下,在地上形成一个一个漂亮的光斑,蔚惟一柔婉地笑着依偎在段叙初的胸膛上,良久后段叙初放开她,转而用温厚的大手握住她的,拖着她的手往外走,“我们到鉴定科去看看。”
蔚惟一反握住段叙初,十指相扣,“好。”
半个小时后,蔚惟一跟着段叙初到达鉴定科。
黎傲和这边疏通关系,短暂的交涉过后,蔚惟一跟着段叙初进去,见到了穿着白色大褂的女法医。
正如裴言峤那时说的,女法医正在工作室里吃着三明治,用吸管喝着纸杯里的热咖啡,在看到他们时,女法医才站起身走过来和他们握手。
女法医30多岁,身形纤瘦五官生的很好,但跟周医生一样表情肃穆,让人忽略她的长相,只觉得太难亲近。
简单地寒暄之后,女法医带着段叙初和蔚惟一走到那具经过处理的尸体旁边,蔚惟一第一眼看到一股恶心感涌出来,还没有问出洗手间在哪里,女法医平静地瞥过她一眼,伸手指着那边的地方。
蔚惟一跑过去吐了一会,再走出来时女法医已经戴上手套,两手握在尸体的肩膀,把尸体翻转过来,整个过程都是面无表情、专业利落。
蔚惟一定在原地看了一眼放在那边的三明治和冒着热气的咖啡,再盯着同样没有什么表情的段叙初。
她咬咬牙,鼓起勇气走上前,只来得及扫过一眼,段叙初已经挡在她面前,温和有礼地对女法医说:“确实是厉绍崇没有错。谢谢你了,我们这就先走了。”,进来之前,段叙初跟这边的人说他见过厉绍崇,知道厉绍崇的某些特征。
女法医淡淡地点点头。
段叙初伸手拉住呆愣的蔚惟一,神色从容地走出去,直到坐回车子上,蔚惟一才回过神,蹙着眉毛不解地问段叙初:“阿初,那个人明明不是厉绍崇,你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不是厉绍崇?”段叙初唇畔噙笑,潋滟的狭眸睨着蔚惟一,语气却是嘲讽而悲哀的,让蔚惟一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惟惟你见过厉绍崇面具后的那张脸吗?”
蔚惟一眸光一滞,过了一会才摇摇头,垂着眉眼低声说:“我没有。在厉绍崇救我那次,我本来已经取下了厉绍崇的面具,就是之前在医院门口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但我总觉得他的脸不太真实,想到你说的人皮面具,原本还想再去揭开看看,然而还没有来得及,秦悦和汤钧恒就赶过来了。”
段叙初伸出手指捻起蔚惟一的脸,目光紧绞着蔚惟一咬在一起的唇,他的神色一派的高深莫测,“那你无凭无据的,怎么说那个人不是厉绍崇?”
蔚惟一不喜欢段叙初这样轻视的语气,她抓住段叙初的手腕,笃定地说:“当时厉绍崇被地雷炸伤,脖子那里的疤痕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但我刚刚很清楚地看到那片疤痕是新添上的。那么为什么刻意这样做?很显然是在掩人耳目。”
段叙初不置可否。
他不知道什么疤痕,他让女法医翻过尸体,是想查看厉绍崇背上是否有那块胎记,事实结果是并没有。
当然,这并非是厉绍崇的疏漏,厉绍崇知道精明如段叙初,无论他做得再逼真,这个尸体在段叙初眼中是假的,就还是假的,厉绍崇的意图是想借这次杀戮,让厉绍崇这个人死去,从此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里。
而厉绍崇这样做的目的段叙初有几种假设,目前还无法判断,但至少他由此可以肯定厉绍崇没有死,裴言峤应该也没有事。
如此一来,他也就安心了。
厉绍崇不会伤害裴言峤。
段叙初的眸中浮浮沉沉,最终归于沉静。
蔚惟一见状穷追不舍地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跟蔚墨桦一样,指正那具尸体并不是厉绍崇。”
段叙初无奈,伸出手臂把蔚惟一揽入怀里,“人证物证俱在,他们也快立案了,你觉得就算我说那具尸体不是厉绍崇,有人会相信我吗?再者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和厉绍崇是同一类人,若是明目张胆地追查这具尸体的真假,警方很有可能会怀疑到我。”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厉绍崇既然让自己死了,就等同于抛弃了厉绍崇这个身份,以后不会再借厉绍崇之名发号施令。这是一种置死地而后生的极端方式,厉绍崇损失很大。”
虽说厉绍崇这次输得惨烈,但厉绍崇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再回头的可能,所以其结果要么是厉绍崇不能以m2k首领的身份存在,而是暗中另辟蹊径,要么厉绍崇会以新的身份回来,正大光明地争夺四大财阀。
蔚惟一只能点点头,不打算再纠结这个问题。
她和段叙初刚回到家中,裴毅贤便打来电话约他们一起吃中午饭。
鸿门宴。
预料之中的事。
段叙初答应后并没有立即去赴约,而是拉着蔚惟一回到卧室,大白天在床上缠绵了半个小时,才抱着蔚惟一去浴室清理身体。
一场欢ai下来,浑身上下畅快淋漓的同时,蔚惟一累得只想睡一觉,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换上衣服化好妆和段叙初一起赶往餐厅。
中途蔚惟一在段叙初怀里睡了一会,被段叙初叫醒后,她从包里拿过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
段叙初悠然地抱着手臂,唇畔衔一缕笑意靠在车门上,很耐心地等蔚惟一,却是戏谑地说:“吻痕记得要遮住,不然被长辈看到,也太丢人。”
蔚惟一瞪他,“你还笑?分明是你故意想让我失礼。”
“卸磨杀驴。”段叙初挑挑修长的眉宇,很是se情地扫向蔚惟一的胸前,“刚刚谁缠着我不放,要再快点、再用力点的?你自己舒服了,反倒怪起我来了,嗯?”
蔚惟一不想再跟段叙初多说,从那边打开车门下去。
段叙初撑起伞遮住头顶的阳光,搂着蔚惟一的腰一起走进私房菜馆。
不出意外地,裴姝怡终究还是被裴毅贤叫了过来。
段叙初和蔚惟一跟两人打过招呼后,在对面坐下来。
裴毅贤让人上菜,裴姝怡则关怀地问起蔚惟一的身体和肚子里胎儿的状况,两人和乐融融把话题扯得很远,而段叙初在桌子下握着蔚惟一的手,偶尔温情地插上一句,“伯母放心,昨天刚去做过检查,宝宝很健康。”
裴姝怡笑着点点头,“那就好。孩子的名字呢,有没有想过?”,开饭半个小时都没有说到正事上,裴毅贤始终沉默地听着,眼看一餐饭就要结束,他出声打断段叙初,“阿初,今天约你们出来吃饭,其实也是想问问言峤的事。”
段叙初唇边的笑意沉下去,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从容沉静地看着裴毅贤,“伯父请说。”
裴毅贤和裴廷清相差几岁,从立体的五官中可以看出年轻时也必定是美男子,“廷清昏迷不醒后,整个裴家开始讨论谁来继承裴家财阀一事,我们开过会后一致同意由裴言洁来做裴家财阀的掌控人,但上次言峤回裴家跟我说过,裴言洁并非是廷清和宁怜梦所生的女儿。”
“后来我也深度调查了裴言洁的身世背景,确定裴言洁是m2k组织里的人,当天晚上宁怜梦自杀。先不去追究这其中的前因后果,目前最重要的是裴家财阀将由谁来接任。”
“裴家目前由我做主,我自然不能让裴家财阀落入裴言洁这个冒牌手中,而如今言瑾不在了,哪怕是顶着压力和舆论,我也必须让言峤接管裴家财阀。”裴毅贤说到这里,话语停顿一下,他看向段叙初,“所以阿初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若是短时间内言峤没有回来的话”
段叙初听到这里,适时开口打断裴毅贤,“伯父,言瑾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外人不清楚,其实你心中不比谁都清楚吗?”
第216章:帮凶【2】
裴毅贤手中拿着红酒杯子,闻言顿在半空中,隔了几秒钟他慢条斯理地喝下去一口,放下杯子后温和地笑问段叙初,“阿初,我不懂你的意思。言瑾死于突发性心脏病是众所周知的,我有什么本事起死回生?又或者说言瑾都下葬那么多天了,我还能把人挖出来不成?”
蔚惟一和裴姝怡也不懂段叙初的意思,毕竟这不是古代,有时候一张破席包住尸体就简陋地下葬了,再加上埋得不深坟墓不严实,没死透的人会从土里爬出来并不奇怪。
而在现代首先要经过殡仪馆,光是殡仪馆里的冷冻设施就不是一个活人能够承受的,何况是后来对尸体的一系列处理,以及最终的火化烧成灰烬。
三人都看向段叙初,段叙初倒是从容不迫地继续往蔚惟一的碗里夹菜,直到把蔚惟一的碗里堆满,他不缓不慢地说:“伯父不会起死回生不假,更不用在坟墓里挖人,因为裴言瑾根本就没有死,火化后下葬入土的那个人也不是裴言瑾。”
裴毅贤闻言脸色慢慢地变得很难看,紧绷着脸色并没有立即开口反驳,倒是裴姝怡见段叙初并不像信口雌黄,她强作镇定地、不可思议地问:“言瑾怎么可能没有死,阿初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蔚惟一也吃不下去了,转头神情紧张地盯着段叙初。
段叙初在桌子下抚着蔚惟一的手背缓解她的情绪,他不再卖关子,目光掠过对面的裴毅贤,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裴言瑾自杀后的第二天,我向言峤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