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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伺候么?”
也许她脸上的疑惑实在太过真实,Lili悻悻的瘪了瘪嘴,几个人互相打了个眼色慢慢散去了。
梧桐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继续整理桌上的东西。
蒋宴泽很难伺候吗?她到真没觉得,亦或许是她早就习惯了,她熟悉他的一切喜恶他又如何挑剔?她比他还要严格他又怎么严格?她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最大的工作量甚至全权包揽属于他的那一部分,他还能如何苛刻?蒋宴泽难伺候,那也只是针对除了蒋梧桐以外的人而已。
这几日落下的事梧桐在Lili那里全部弄清楚后,对于蒋宴泽雷厉的手段和效率也不由惊讶,几个大项目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零碎的小项目也没有丝毫耽误,不过几天的时间,听闻他已经和博锐长期合作的几个大公司老板都见了一面,甚至还和几个兴趣相投的发展了不错的关系,公事没有耽误,外交也做得不错,这般忙碌之下,他居然还将公司的一部分高层来了个大换血,早晨进公司时梧桐就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异常的气氛,这个时候她才找到了答案,除了几个核心人物没有动外,基本上副部长部长这一层的人都被他换了一遍,这其中不乏已经在博锐工作了近十年的人,文件上记录的一个个名字梧桐没有一个不认识,一些人被蒋宴泽直接用正当理由辞退了,也有一部分被降职留下了,这些人梧桐的印象格外要深刻一些,因为他们大多工作时间不短,并且或是狡猾或是有裙带关系或是做事滴水不漏,总之都是些难搞的对象,梧桐也不知道蒋宴泽是用什么方法让这些人安安静静的接受了降职这件事却没有闹事。
被空出的职位蒋宴泽也不客气的自主做了安排,一部分安插了他的人,一部分直接聘用了资历不错的新人,他这一招来的突然却也颇见成效,一时间,整个博锐,蒋宴泽势力空前的膨胀起来,梧桐也能猜到公司里那一丝异常气氛的原因,高层被这样大换血,下面的人怎么能不担心下一刻是不是就会轮到他们了,所以这段时间内,整个公司的工作氛围罕见的严肃有效率。
其实下面的人担心着实多余,梧桐不用想也知道蒋宴泽根本不会动他们,他不傻,高层的大换血能将他推到一个崇高的位置,若此时再接着动下面的人,他的位置不仅不会继续上涨还会骤然急降,那些害怕他推崇他都会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而产生不满,太多的不满聚集人就会抱团,继续带动更多的人不满甚至反感他,在这个蒋宴泽想要慢慢从蒋意天手中接过博锐的时刻,失去人心是他绝对不会想要见到的,更何况,在下面做事的人是谁的人有什么关系,高层被他掌握在手中就够了,就如同古代的皇帝一样,他会讨好天下百姓,会重视身边大臣,可谁见他们宫中一个小小的宫女或是太监的看法想法?对于博锐而言同样,有生意利益来往的老板和给博瑞提供消费力的大众是天下百姓,公司里的高层是身边的重臣,而下面的员工则是宫女太监们,蒋宴泽何须费心?
不过,他们毕竟不是梧桐,她所想的也不是他们能想到的,没有人会贬低自己,他们不会将自己看得和那些高层一样重要,但却也不会如同梧桐一样那样轻视自己像一个宫女太监一样,对他们而言,他们的生活才是一切,在这个竞争愈烈的社会里,保住这样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才是他们所愿,蒋宴泽的雷厉手段没有落在他们身上,可却带给他们足够的震慑,为了不成为下一个遭殃的人,他们不得不让自己表现出让蒋宴泽不会将他们辞退的工作态度来,梧桐想,这恐怕也是蒋宴泽所想要的结果。
她明白他的意思,也赞叹他的聪明,却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和果决,她的确曾经为他处理了大大小小的公事,替他见客,为他忙碌,可她却做不了这样的决定,这不仅仅是身份问题,蒋宴泽拥有与他身份相符的魄力,可她不行,她的顾虑太多,她的底气不足,那个被冠以在名字前的那个姓也不过是蒋意天施舍给她的,她到底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梧桐将手中的文件合了起来,抬起头时目光刚好与不知何时站到了窗户旁的蒋宴泽触到了一起,四目相对不过一瞬间,她立刻撇开了,余光之中她看见房内的那人慢慢的推开,接着,那玻璃后再次被窗帘所遮盖。
Open Office内回荡着各种纸张翻页的声音,敲打键盘的声音,以往她忙碌到根本听不见这些声音,可现在她却茫然的愣住了。
她该做些什么?她要做些什么?
除去那些属于CEO的事外,她剩下的只有对对时间表,安排一下会议,整理一些资料,打印几篇文件……这些事对她而言根本用不了多少精力和时间,她就像一只上紧了发条的机器,却发现没有事给她做,于是被拧紧的发条只能空空的转动。
从咖啡厅回到办公室,她端着一杯卡布奇诺,一手抱着需要蒋宴泽签字的文件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前,犹豫了一瞬后敲响了房门。
“进来。”
办公室内是他埋头办公的身影,手旁的一杯茶早已空了,她随手关上房门,慢慢走进去,蒋宴泽刚抬起头,一见是她微微的一愣,目光有些闪烁,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咖啡被她放在了桌旁,随便收走了那个空杯,她垂眸看着地面,听着蒋宴泽用带笑的声音和电话里的人说着话,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她不聋,也足够自觉,可是那些话落在耳中几乎不需要思考她也能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于是将头更放低了几分,她努力的让自己想些其他事情已忽略那两人的对话,可却发现这个简单的自觉回避怎么也无法坐到,于是只能一边不齿自己一边忍不住的听着他的声音。
蒋宴泽的声音很柔和,即使刚刚还因为公事而烦躁的皱着眉头,可却努力的让自己说话听起来不会显得不耐,指尖不规律的在桌面轻轻敲打着,梧桐却听见他带笑的声音轻声的说着”好,嗯……你决定吧……没事……”
她忍不住偷偷抬头望了他一眼,恍惚间她以为会看见一张温柔的熟悉容颜,就如同他的声音一般,可事实上,从他嘴里吐出的话和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契合,仿佛那些话根本不是他说的,他的眉头仍旧拧着,眼神冷冷的盯着桌面的文件上,指尖敲打的频率越发的快了几分。梧桐知道,这已经是他十分不耐烦的前兆了。
咖啡杯里腾升的热气开始变得稀薄,可蒋宴泽濒临爆发的不耐却迟迟没有来到,在他说出那句“嗯,挂了。”的时候,梧桐似乎看见他努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自嘲的一笑,眸内叫嚣的挣扎慢慢消散。
他抬头淡淡扫了她一眼。
“那些文件你放在桌上就行了。”
一句话,梧桐尴尬得不知所措,她匆匆放下文件,逃似得走了出去,背靠着房门,用力的闭上眼深深的吸气。
是啊,明明放下就行了,她干嘛像个偷窥者似得杵在那儿这么久?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只要一面对他,她所有理智就全都被本能所占据了?
她告诉自己她不过是送文件进来让他签字而已,她告诉自己她没有想偷听,她告诉自己她一点都不好奇他和董清雅的关系,她告诉自己她不在乎,她告诉自己……
她什么时候将谎话说得这么堂堂正正了?
她忽然意识到在感情这件事上,蒋宴泽简直就是大学毕业博士在读的高材生,而她就是个幼稚园都没有念完的白痴,他打了一晚的电话,可今天见面却能这样平静到冷淡的面对她,而她一直没有接他的电话,可一整晚的失眠怀着忐忑的心走进公司又算什么呢?
斗不过那就躲吧。
一整个上午,梧桐再没有走进过那间办公室,就连递送文件等事情也全权交给了Lili,Lili不解为何她回来了这些助理的工作还是她做,梧桐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便立刻闭了嘴乖乖的进去了,梧桐想了想索性坐到了她的位置上,和她来了个大交换,告诉她以后自己就做她的事,她继续做蒋宴泽的助理。
午休的时间一到,梧桐便飞快的下班走人,从来没有这样准时过,因为下班高峰而拥堵不已的电梯内,她紧紧贴着角落,就在她以为自己都快要被挤进墙里的时候,电梯终于落到了一楼,人几乎是哗啦啦的往外涌出,她这才感觉到氧气重新一点点的回到肺里,抬手理了理头发,跟在人群后慢慢向外走去,最后一步迈出电梯后,她看见了等候在电梯外的女人,她认识的女人。
两人匆匆对视一眼,她向外走去,女人走进了电梯,知道走出了一段距离,她还是没忍住回过了头,刚好从缓缓闭合的电梯门间看见了那个一身淡色的身影。
256 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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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餐回到公司梧桐又遇上了刚从楼上下来准备离开的萧楹,她来博锐是为了谁再明显不过了,饶是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可梧桐仍旧没忍住,擦肩而过时偷偷的瞄了萧楹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梧桐前行的脚步不由的愣住了,她见过萧楹巧笑倩兮的模样,也见过她清纯靓丽的模样,可却从未见过她这般满脸受伤失望的模样,即使她低着头,她也看见了她双目泛红微微的哽咽,这样的萧楹让她不由的猜测这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内,蒋宴泽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
蒋宴泽的多情她一向了解,可他的绝情她还是第一次见识,而且还是她曾认为让他真正动了心的萧楹。想到这里,她向着电梯方向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她相信,那日萧楹突然的调转枪头怎么也包含了感情的因素在里面,萧楹或许是真的喜欢上蒋宴泽了,可是蒋宴泽到底对萧楹如何呢?他曾经看上去的那些喜欢不像是作假,更有别于以往的那些女人,可结果是他给了承诺萧楹的东西,却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彻底的掐断了,心怀不轨接近他的萧楹即使最后一秒选择了站在他这一方,选择了背叛蒋安茹,选择了喜欢上他,可他却如此果断又决绝的斩断一切,他们之间的交易对蒋宴泽而言已经结束了,感情?有过污迹的人他绝对不会在相信了,他可以轻易的放下,可以简单的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可是萧楹却做不到。
感情这场游戏上,向来是无法控制自己心的人永远是输家,梧桐扪心自问,她永远也无法做到向蒋宴泽那样理智的控制自己的心,否则,现在她也不会在这里了,萧楹不也是如此吗?与蒋宴泽的这场对弈,她输得彻彻底底。
梧桐突然之间有些茫然,为何她曾经会认为蒋宴泽是个幼稚简单的家伙?如今的蒋宴泽即使站在她的面前,她也觉得他浑身好似被笼了一层云雾,模模糊糊,怎么也看不清楚,曾经那么熟悉的人,不过是一夜之间,陌生得就像是另一个人,或许,蒋宴泽真的是隐藏的太好了,也或许,他比她聪明太多了,睿智而深沉,她怎么可能看得透这样一个人……
她抬头看了一眼缓缓打开门的电梯,抬起的脚慢慢放下了,仍由那门再一次关上,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想,她如今想要远离蒋家,远离蒋宴泽,也并非全因为她对他存在的那份不应该的喜欢,还有隐藏在心底的不安与害怕,她害怕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却越来越觉得陌生,她害怕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会让她越来越怀疑他们之间十七年的朝夕相对,她不想看见那个她不认识的蒋宴泽,在她心里,她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玩世不恭,桀骜不羁,幼稚又直接的男人,她不想在离开之前将最后的那一点值得回忆的记忆都消磨殆尽。
在咖啡厅坐了半个小时,桌上的黑咖啡已经快要见底,梧桐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那人的声音传来的瞬间,梧桐感觉自己好像终于从那迷雾团团的云端回到了现实当中,听着那熟悉的语调,她仿佛从未有过的亲切,至少,她的世界还没有被全部颠覆,至少她认识的那人是真实的。
那人嘀嘀咕咕的抱怨还没有说完,便被梧桐打断,对于她突然提出的见面,电话里的人显得有些吃惊和措不及防,不过在她提出要好好感谢一下他的帮忙以及带给他“慰问品”时,他还是欣然同意了。
见面地点就在那人家里,梧桐放下咖啡钱,出门打了个车就直接过去,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报出那个地名时都有些陌生了,看着窗外的风景渐渐与记忆中重合,梧桐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和段预在一起的时光虽然已经过去许久,可在她的心里那段岁月还是鲜活而清晰的,同在大街小巷成日游荡的两个孤儿因为争抢一个卡在下水道口的一元钱硬币而相识,当时才和母亲失去联系流浪不久的梧桐要比那个长期营养不良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的小P孩要高出半个脑袋,当然,力气也大过他,于是在她一手拿着好不容易抠出来的硬币,一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被她一屁股掀翻在地脚还扭了一下的人时,心中不免生出一股胜利的骄傲感,撇着嘴,正待说出几句嘲笑威胁的话来,地上的人却突然一瘪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用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衣袖使劲的抹着脸,梧桐一下就愣住了,紧接着在无数目光开始往这边投来之前,飞快的上前,将那个越哭越大声的人一把拉起来,转身便跑,直到跑出好长一段距离,跑进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手一松,那人直接就坐到了地上,一抽一搭满脸害怕的望着她,她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好像是扭到了脚?
于是,为了那一元钱,她照顾了那个脚裸高高肿起来的家伙整整一个礼拜,这件不划算的事简直是梧桐流浪生涯的败笔之一。
直到现在,她也没明白,自己干嘛要傻兮兮的照顾他一个礼拜,拍拍屁股走人不就行了么?反正对于他们这些流浪的孤儿来说,受伤挨饿也是家常便饭了不是么……
不过如今想来,那件事也并非不划算,不过报酬来得晚了些而已,后来的日子,他俩相依为命,或许没有段预,她不一定能熬过那些日子,这些年来,作为IT工作者暗中的黑客人员,段预也没少被她压榨为她办事。
一个礼拜后,段预的脚裸消了肿,也能一瘸一拐的下地走路了,可却再也没离开她,不知为何,她也没想赶他走,天桥下,原本只够她一个人睡觉的纸箱被她扩展成了“双人床”,每日出去乞讨觅食也总会算上他一份,仿佛一个礼拜就已经养成了习惯了,最开始两人还会因为天冷而挤在一起取暖睡觉,不过后来无意得知这个比她矮小眼睛大大洗干净之后眉清目秀的家伙居然是个男的后,梧桐就在两人之间画了一道三八线,严格的规定睡觉哪怕一根手指也不能过线,段预怕冷,那是对于比他能干冷静又照顾了他一个礼拜的梧桐颇有些崇拜和依恋,于是夜里偷偷摸摸的好几次想尝试挨到她身边去,每每都能换来梧桐一个粗暴的爆头,于是数次之后,他只能揉着额前的红痕认命的遵守规则。
相处的时间长了,段预也逐渐对梧桐有了些了解,知道她其实和他一样的年龄,平时的冷漠也不过是她自我保护的伪装,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嘴里对他凶恶,可却比他流浪以来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好,有时没找到足够的钱和食物,她总是拍拍肚子说自己刚才在哪里哪里都吃饱了,可夜里他却能听见她肚子咕咕直叫的声音,脚伤好了后,他也会出去觅食,偶尔讨得钱多了,便会兴奋不已的买上一个肉包子揣在怀里飞快的跑回去献宝似得给她,他喜欢梧桐,就像亲人一样,虽然他知道梧桐还没有完全对他敞开心扉,她不愿说自己的过去,也不愿说自己的来历身世,更不愿说自己的亲人,更多的时候,他能看见盯着手里的东西出神的梧桐,他认得那个东西,一条挂着一颗小星星的手链。
段预想,梧桐大概和他是不同的,他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父母,养他长大的舅舅一直也对他不好,前两年偷偷搬了家,就将他扔在了这里,而梧桐看着那条手链目光中流露出的那种复杂的神情或许就是他没有感受过的亲情。
下车后,梧桐站在路旁,前方便是小区的大门,门前一整块大理石墙面上挂着小区的名字,水幕不间断的从上面滑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阳光反射下,金色的大字颇为波光潋滟,她来过这里好多次,可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感概,当年那个发育不良的矮冬瓜也长成了能住进这样高档小区的事业有成的男人了。
想起段预挂着鼻涕,总是泪眼汪汪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有些好笑,却更多了些怅然,她摇了摇头,走到一旁的警卫室,报出了段预居住的楼号和他的大名,等待着警卫确认后打开门,她才走了进去。
这种高档小区的保卫工作一向做得严,也不知道段预那种无拘无束的性子怎么能习惯。和他熟悉了之后,梧桐才知道他那副小鹿斑比般的委屈模样下隐藏得是怎样一颗无赖野性的心,明明武力不行可却总能惹祸,明明个头矮小却总喜欢爬高串低,看起来总是无害怯生生的,可脸皮比谁都厚……
梧桐一边回忆着,一边向里走去,熟悉的绕过绿化林,走过人工湖,站在他楼下,摁下防盗门上的门号按钮。
“蒋梧桐?”
“开门,段公子!”
梧桐的嘴角噙着笑意,心情是这几日从未有过的轻松。
还好,还有这么一个陪她共同走过了那一段流浪岁月的人在。
257 剩下的就交给命!
257
段预的家在最顶层,他将原本普通的窗口全部打成了整片的落地窗,梧桐每每站在窗边都有一种站在山崖边的感觉,干净透亮的窗户能将蔚蓝的天际和交错的高楼还有下面如同蚂蚁搬攒动的人影全部收入眼底,让人不禁油然而生好似想要展翅而飞的自由感,梧桐闭着眼睛尽情的汲取那种挣脱般的感觉好半响才睁开眼睛,手中被人塞入了一个杯子,她垂眼一看,然后微微皱眉。
“一个大男人还喜欢喝这个?”
她看向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的人。
她和段预一起为他庆祝的第一个生日,一杯香精味颇重的蓝莓果汁和一块廉价的奶油蛋糕,他们却好似宝贝般你一口我一口,好似吃得是全天下最美味的珍馐一般。如今时过境迁,比那昂贵比那精美的食物他们也吃过不少,却再也找不回当时的那种感觉。这便是成长的代价吧,经历过的每一切都将化作涓涓细流,一点一滴的淡化了年少时简单直接便可以拥有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