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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r低沉的声音。
“你……早点回来…”
“我会的。”
梧桐微微一怔,眸内闪过一抹苦涩,她笑了笑,一句“好。”完美的构成了这个谎言。
手缓缓垂下,松垮垮的拿着手机,饮水机的灯刚好跳成了绿色,她却在原地愣了好久,才给自己接了慢慢的一杯温水,仰头一饮而尽。
身在g市,曾经熟悉的一切都和她变得遥远,包括博锐,包括蒋宴泽,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蒋宴泽和蒋安茹的事,努力让自己开始适应一个新的环境,顾珩放纵她逃避了几天后,将她带去了卓凌在g市的总公司,亲自给她安排了一个不高却也不低的职位,如此的空降自然换来了不少的流言和白眼,毕竟她的身份并没有太过开诚布公,梧桐对于这些不满却没有太过在乎,她知道只有用实力才能证明一切,她在博锐的好几年也不是白干的,白天她尽量让自己投入于新的工作中,努力让自己尽快的对这些从未接触的工作上手,卓凌和博锐不同,发展到如今的规模,显然已经是一个纷繁杂类的大集合,地产,酒店,金融,能源,建筑,几乎各个产业都有涉猎,想要做好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正好,梧桐最不缺的就是固执和毅力,投心于工作反而能让时间过得更快一些,不过这也仅仅是在白天,到了夜晚,她一躺在床上就总是无法避免的想到过去,想到a市,想到蒋家,想到博锐,想到蒋宴泽,这些思绪似乎已经成为自发性的行为,她无法去控制,那个人的模样,那个人的语气,那个人的性子,那个人的味道,他如今在做什么,和蒋安茹母女的较量是否占据上风,他会不会很累,会不会收到牧尧阴险的手段……
这些东西总会在夜深人静时分塞满她的脑海,就连她自己都不得不唾弃自己的无能,于是酒和安眠药成为她这段日子常备的东西。
坐在床头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翻看着卓凌历年项目成绩的梧桐自嘲的想,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发展成一个女酒鬼?
无趣的事在脑中一闪而过,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又拿起了另一份文件。
生活开始变得像按部就班的程序,每天都重复着昨日的情景,梧桐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台没有感官的机器了,顾珩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状态,他开始尝试着和她交谈,可她总是回避直到他开始提起关于蒋宴泽的话题,她总算无法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于是,顾珩开始成为了一个让她了解蒋宴泽现状的消息传递站,包括董清雅的继母对博锐的海外发展进行了注资,也包括蒋安茹拿到了欧洲分公司的主事权,还包括牧尧暗中将股份转移给了蒋安茹等等,梧桐没有过问顾珩是怎么知道这些隐秘的事,但她却开始为蒋宴泽担心,博锐的股份是三七开的,七成由股东瓜分,三成对外零散,而这其中蒋意天又占据了最多的35%,温邹衡作为第二大股东也仅仅占据12%,而据梧桐所知,牧尧应该有5%的股份,剩下的1%由其他股东瓜分,如此一来,蒋意天便成为了最终的决策人,他俩的输赢其实就掌握在蒋意天一人的手中。
“你打算怎样兑现承诺?”
梧桐抬头直直的看向顾珩。
顾珩淡淡一笑:“你忘了对外的那三成了吗?”
梧桐皱了皱眉,没在说话,可心里却估量了起来,如果能将对外的三成全部买回来,那么加上温邹衡的12%的确会比蒋意天和牧尧加起来还多2%,可是,顾珩真的就能将对外的三成全部买回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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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 有些事要宣布
282
顾珩的博锐股份收购当然是在暗中进行的,梧桐也理所应当的参与到了其中,白天投身于新工作,自由时间便抓紧一切的收集关于股份的消息以及和顾珩商讨收购方案,这件事,顾珩找了几个信任的人来帮忙,令梧桐稍微有些惊讶的是,开小会议的时候他总是会寻个借口遣走黎叔,或是干脆直接的躲着他,呆在G市这些日子,梧桐也从顾衍之那里大概的了解了些关于顾家的事,黎叔算是顾家的半个管家兼顾珩的助理,相当于梧桐之前于蒋宴泽身边的分量,并且如此已经有好多年了,顾珩平时对黎叔也算是信任,却不知为何这件事偏偏要瞒着他,不过梧桐也没打算过问,他这样做总归是有他的理由。
收购的计划开始进行得还算顺利,他们几乎是轻轻松松的就收到了博锐对外的15%的股份,不过随着事情的发展,手持股份的不在多是那些无知懵懂的新股民,即使万般的小心伪装,但仍有部分炒股多年的老股虫敏锐的察觉到了近期涉入股市的这股隐秘之风,既然有人想要收购,那握在他们手中的股份自然就变得有更高的价值了,一般来说,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得知了股价的走势而进行暗中收购,那么就是收购的一方因为某些原因急需这些股份,对于这些事,那些老股虫自然看得清,他们虽不是什么大人物,手中拿得也仅仅是些零散的股份而已,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想要乘机敲一笔的心思。
眼看着突然间就停滞不前的收购计划,梧桐自然是有些心急,顾珩没有多说什么,大手一挥,几个命令吩咐了下去,首先让人开始少量的抛售已经到手的那些股份,并且还要以比收购时低一些的价格,另外又安排自己的人接手这些股份,如此一来,到手的那些股份不过就是去转了一圈降低身价然后又回来了而已,他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制造一些混乱而已,造成一种‘那个提前得知走势的人或许得到的消息是错的’这种假象,另一方面,他令卓凌的欧洲分公司在某些项目上稍微的对刚起步的博锐进行一些打压,虽然只是稍微,但凭借卓凌在欧洲多年占据的雄厚实力,刚刚才新生的博锐势必会造成一些损失,不管是名誉上的还是发展上的,这样一来,博锐的股价自然会产生一些波动,这便刚好又映衬了他之前所制造的假象,最后,剩下来的人手自然是以一种零散的方式扮作新入股市的普通人一点一点的接手那些老股虫受到惊吓后急于脱手的那些股份。
梧桐对顾珩的这个安排相当之满意,果然是狡猾如狐的男人,特别是他令人打压欧洲分公司的行为,更是深的她心,要知道,那边刚上任的主事人可是蒋安茹,这样既能收购股份又能抽一抽蒋安茹的事她怎么能不赞同。
面对梧桐明显奉承的夸奖,顾珩一笑置之,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消受了,既然他已经再兑现他的承诺了,那么梧桐答应的事呢?和欧阳珏加深了解,更进一步交往的要求,梧桐也只能无奈的点头,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些什么呢,路是她自己选的,无怪他人。
梧桐在G市的生活变得忙碌起来,除了每天正常的工作以及私底下和顾珩一起进行的收购计划外,每个礼拜到顾家去一次也成为了固定的行为,这之外,她还得和欧阳珏偶尔来一场‘约会’,虽然她感觉两人都不觉得那像是约会。
星期六大早,梧桐就起来了,洗漱收拾完毕,手机准时的响起,她没接,直接拿了包包就出门,一到楼下,果然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越野,驾驶位上的顾珩刚好放下手机,酒店的保安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原本暧昧的眼神在她解释过一次之后变得自然,十分亲切的替她拉开了车门,这也省了顾珩下车的时间,不过这也是自打他们无意间得知了顾珩的身份后才多出来的行为。
梧桐上车之后没有停顿,一路便向顾家驶去,顾珩斜目瞟了瞟她。
“衣服和鞋子不搭。”
梧桐一怔,低头看去,才发现穿错了鞋,白色的束腰连衣裙,配上一件卡其色阔摆风衣,却偏偏穿了一双棕色的平底低帮靴,古怪的搭配,她不由尴尬的笑笑。
“走得急,弄错了,要不,回去换双?”
顾珩没有说话,抿着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她,弄得她更加不自在,越发的觉得这一身古怪异常,她没好气的扭头,“你爱笑就笑。”
说完这句话,她才突然发觉,自己什么时候和他之间的相处变得这么自然了,之前总是明显存在的别扭慢慢的消失,现在就好似一对真正的兄妹一样,这样的变化似乎就在这段日子里,在每次小会议中,每次他不怕麻烦的接送她回家中,偶尔意见相驳的争论中潜移默化的就变成如今的这幅模样,他会不加掩饰嘲笑她的品味老气,她也会毫不客气的予以还击,偶尔间相视一笑,大家也不会觉得怪异,这个突然的察觉让梧桐沉默了下来,原本挂在唇角的浅笑也慢慢的消失,她似乎,真的在慢慢的变成了顾芊。
顾珩在她的发呆中往右一拐,将车停在了路旁,梧桐疑惑看他。
“怎么停这?”
路旁的景物明显不是顾家老宅的附近,她不得不否定他是不是想要走回去的想法。
“你也下来。”
说话间,顾珩已经下了车,大步的向街道走去,梧桐虽疑惑还是跟着下车追了上去,抬头一看,发现他走进的竟是一家鞋店,店名写着她认识却不了解的英文字母,不过仅看店铺的装潢陈设也能知道其价值的不菲,梧桐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明白了过来,她赶紧追进去。
“我不……”
话未说完,一个女服务员已经满脸笑容的抱着一堆鞋走了过来,无视她古怪的神情。
“小姐,这都是刚刚顾先生为你挑的,你看看你喜欢哪一双?”
梧桐摆摆手,倒退两步,顾珩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不用问她了,全都包起来,另外,那双黑色的让她进去换上。”
梧桐僵在原地彻底石化,她从未想过和那些总裁电视剧里一模一样的狗血的一幕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发生在她的身上,完美无缺的总裁男神变成了亲哥哥?
黑色的高跟鞋出乎意料的和脚,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对他说过她的鞋码?看着后座上的一堆袋子,梧桐干笑两声。
“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才对。”
顾珩头也没转:“如果你想说的话。”
梧桐泄了气,果然不能指望能从他这里问出“为什么”,她实在不相信他会因为她一时的失误搭错了鞋而做出这么一个举动。
快要到顾家老宅时,顾珩意外的给了她解释。
“这双鞋是我这个礼拜第三次看你穿了,你还是个女人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梧桐低头一瞄自己微微起伏的胸口,懒得理他。
“阿珏喜欢会打扮的女人。”
车徐徐慢下来,还没停稳,梧桐推门就跳了下去,将心中的窒闷发泄在重重的砸上车门上,若他没有补充最后那句话,她或许还会为那隐隐的一丝兄妹之情而略微感动,但最后的一句话却将她的心又重新合上了,他在乎的只有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最能让顾衍之高兴。
可是她又能怎么做,怪他吗,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是吗?顾珩也只是太在乎顾衍之了而已,她又如何去责备他的孝顺?如果换了是她,她是不是也会尽一切可能只为了让已经走到生命末端的亲人高兴而已?
答案她不知道,因为她在乎的已经离去,而在乎她的她却还无法接受。
熟门熟路的走进顾家,与以往不同的时这次居然在大厅内看见了过去来时从不在的两个人,顾嬨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向顾珩扑了过来,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如此坦白的表露她的心思,不过梧桐却能看见顾珩皱眉间眸内一闪而过的挣扎,很快,他便和以往一样面色严厉的推开了她,梧桐默叹一口气,接着将目光转向了沙发上的另一个人,一个面色阴郁的女人。
既然答应了每周来一次顾家,她就知道迟早会面对这样一幕,女人对她的厌恶是毫不掩饰的,她丝毫不怀疑,若不是身份所锢,若不是顾珩还在,她只怕是想要直接扑过来掐上她的脖子,就和对母亲一样,置于她于死地,不过,她对这个女人也丝毫不掩饰她的忿恨,若是可以,掐上那个女人脖子的也可能会是她。
气氛骤然变得剑拔弩张,唯有一旁的顾嬨还努力的和顾珩进行奋斗,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楼梯上传来了一阵响动,紧接着,顾衍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却不失威严的从上面走了下来,他的面色分外的严肃,只有在看见梧桐时才微微柔和了少许,顾珩的继母闻声转过身去,看见顾衍之身影僵了僵,然后迎了上去想要扶住他,却被顾衍之轻轻的推开了,他慢慢走下最后一阶楼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今天,我把你们都叫回来,是有些事要宣布。”
284 你愿意嫁给我吗?
283
餐桌上的气氛古怪而凝固,谁也没有心思去享用眼前这顿丰盛的午餐,唯一能够面色如常的也只有坐在主坐上的顾衍之了,顾衍之看着身旁的梧桐面带笑意,挑了一只虾仁放进她的碗里,梧桐微微的一僵,丝毫不怀疑若不是理智尚在,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将虾仁剥壳挑线然后重新还给他,这个行为几乎是在蒋宴泽身上养成的本能反应了。
对面传来一声冷哼,碍于顾衍之的原因,女人能做的只有用一种讥讽蔑视且厌恶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她,不过却没有得到梧桐丝毫的反应,她旁若无人的坐在那里,看也不看她一眼,顾衍之扫视了众人一圈,皱了皱眉,将筷子轻轻的放下,用胸前的餐巾擦拭了一下嘴。
“既然大家都没胃口,那我就先说了。”
梧桐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握在了一起,隐隐觉得顾衍之要说的话肯定是和自己有关的。
“梧桐,我想这里所有人都应该认识她了,不过从今天起,我希望她能做回顾芊,做回我顾衍之的女儿!这件事我不仅仅要告诉你们,过几日公司将会又一次大型的庆功宴,我会在宴会上当着所有股东员工的面正式的宣布她的身份。”
顾衍之不大的声音在宽阔的餐厅里回荡,这番话就如同一粒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阵阵涟漪,气氛骤然急转,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同的,梧桐绞着手指一脸猝不及防的,顾珩略显平静但眸中也带着震惊,唯有顾嬨一脸的茫然,片刻后却突然站起身来,手指微微颤抖的指着对面两人,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脸上的茫然逐渐被藏都藏不住的笑容所代替,她的身旁的女人却是铁青了脸,放在桌上的右手几乎要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顾衍之将每个人的神色收入眼底,最后将目光停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双眸渐渐锐利起来。
“你有意见?”
女人闻言刷的站起身来,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面,咬牙切齿的看着梧桐。
“意见?我当然有意见!顾衍之,你不要太过分!她一个野种凭什么?!”
过分?野种?
还未等顾衍之有所反应,梧桐却也站了起来,毫不客气的予以还击的拍在桌面。她本不是一个强势的人,也不是逞能的性格,公开顾芊这个身份对她来说也是一件还没做好准备接受的事情,但女人口中的那两个字却是碰触到了她心中禁忌的地方,她和她,到底是谁过分?
“我该叫您什么?阿姨?还是顾珩的继母?或者是……”她停顿了一下,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我觉得你不配这些称呼,或许,我应该叫你杀人凶手比较贴切。”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十九年前发生在A市昌河路的那场车祸,当时你也在吧?开车的那个司机好像还是霍家以前的员工,刹车突然失灵这件事对于一个开车近三十年的人来说实在是件可笑的过失,难道他以前在霍家工作的时候没有学过定期检查车辆这件事吗?还是说用意外肇事入狱十年或许实际还不满十年的时间来换取给母亲救命的一个肾源对那个司机来说是唯一的选择?那辆车差点撞死一个才六岁的女孩,而我的母亲为了救她当场死亡,你觉得到底是谁过分?”
梧桐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说这番话,这些事压抑在她心里太久了,她无法自制的剧烈喘息着,还有些话被她强行的吞回了肚里,野种这个词伤害的不仅仅是顾嬨,还会是顾珩。
“住嘴!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女人的面色不仅仅是铁青,已经染上了一抹癫狂的赤红,她怒目圆瞪,横指着梧桐的手臂微不可查的颤抖着,急切的想用话语堵住梧桐的嘴,这些事是她埋在心里没有人知道的秘密,是她捍卫自己利益的武器,怎么能被人如此坦白的挑明?!
更何况,更何况顾衍之和顾珩都在,他们不能知道这件事,他们不能……
女人急急的看向顾衍之父子,那双盛气凌人的双眸在一瞬间仿佛是触电般赫然一滞,然后开始摇摇欲坠,紧接着她开始变得歇斯底里。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你这个野种,居然在这里胡言乱语!野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霍文熙!你告诉我你是谁?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害死她的!”
此情此景,两人间互不相让的言语相争,已经足够心思敏锐的顾衍之父子猜出所有的事了,主坐上的老人大病刚过,脸色如雪染般的苍白,身影摇晃不已,却仍旧无法平息汹涌的怒意,顾珩赶紧上前扶住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叫做霍文熙的女人后,将目光投向了梧桐,眼里写满了责备。
“衍之,你听我说,我没有!”
在顾衍之厉声的责问下,霍文熙浑身一颤,急急的跑过去,手脚无措,口齿不清的解释着,慌乱中更是无暇顾忌梧桐还有她已经被这突发的一切惊吓到瑟瑟发抖的女儿,她急不可耐的想要去碰触顾衍之却被他厉目一瞪,倒退两步。
“你不要听那个野种胡说!她是有目的的!她是故意的!”
“霍文熙!!”
一声怒吼终于将一切的纷争一切的叫嚷都彻底斩断,站在顾衍之身侧的顾珩紧紧注视着已经开始双目上翻的老人,用自己的身体撑着他,他的双眸冷的如同深幽寒潭,扫过眼前的女人,也扫过梧桐。
一切都平静了下来,霍文熙身形一晃,用力的撑住桌沿才没让自己摔倒,梧桐平静且坦然的站在那里,双手却忍不住的发抖,顾珩扶着顾衍之一步一步慢慢的离开了餐厅。
梧桐慢慢垂下脑袋,心里的悔意开始如同巨浪般一波一波袭来,她还是没忍住,她还是冲动了,面对这个害死了母亲的女人时,她被仇恨蒙蔽了的双眼却没注意到顾衍之憔悴的病躯,刚才的那一眼,她看得的不仅仅是顾珩的责备,也有自己的自责,可她不想在霍文熙的面前认输,她只能强忍着自责和悔意,平静且坦然的离开了顾家。
脚步匆忙且踉跄,她逃似得坐上一辆出租车,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