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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否认,对于我自己看人的眼光我很确认。听着,这一切都与我们所有人无关,不过是命运的安排,她自己犯过的错由她自己来承担,十九年前她害死了我们的母亲,现在就是她应该偿还的时候了,小嬨会很难受,但至少我会陪着她,而十九年前的你却只能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的一切,如果算起来,命运对你还要更不公平一点,所以,那些该死的愧疚之类的,都给我收回去,你没有错,小芊,你没有错!”
最后的一句话,顾珩几乎是用一种压抑的嘶吼喊出来的,他的呼吸重重的打在梧桐头顶,带着无比温热的气息,随之而来便是一段长长的沉默,直到梧桐缓缓的抬起头来,那一张脸上赫然已是泪流满面,顾珩紧绷的面色逐渐放松下来,最后化为一抹如同细风般的柔和,他松开梧桐的肩膀,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的伸手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如同春日里的一声闷雷,劈开了她心底最后的一层隔阂,眼泪如同汹涌的浪潮,怎么也止不住的不断从眼眶中翻滚而出,第一次,有人将她所有的心思透析得如此清楚,第一次,她在顾珩身上体会到了哥哥的感觉,她伸手抹着脸上的眼泪,可怎么也抹不干净,不断涌出的眼泪飞快的打湿了刚擦干的脸颊,最后她只能用头抵在抵在顾珩的肩头,仍自己放纵的哭泣一次,宣泄着那些在心里深埋腐烂了十九年的压抑。
嘶吼的悸哭,闷声的宣泄,房内房外,仪器冰冷的“滴滴”声,无声无息的顾衍之,几十年的爱恨纠缠仿佛被定格在这一刻,所有被压抑被掩埋被伪装的假面具轰然间分崩离析,那声名在外辉煌显赫的顾家却被缩影在这医院的一角,被悲伤所淹没。
顾珩轻轻的拍着梧桐的后背,耳中听着顾嬨越发嘶哑的声音,双眸中带着刺痛,目光落在梧桐抽泣的身影上,逐渐变得复杂。
无辜卷入的一场车祸。
他想起自己对顾嬨和梧桐的解释,唇角微微扯动,牵出一抹无声的讥讽。
无辜卷入么?
若是真的,该多好。
316 只要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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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没想到刚接到了阮晴玉死了的消息,一回到A市迎接她的会是这么一场让人措手不及的暴风雨。
远宏被博锐吞并了。
那个远宏,一直和博锐暗中斗争的远宏?然而让人难以接受的远不止这个,利用新婚妻子董清雅娘家的关系,博锐在海外的扩展势力已几乎被蒋宴泽以迅雷般的速度一一接替,集团内部,蒋意天这个大股东他的父亲却处处被他打压,几乎快要丧失了最后的一丁点实权,蒋意天在震怒之下,刚见起色的身子承受不了又一次被送进了医院,至今还躺在贵宾病房内,据传闻,牧尧还曾撕破脸面的冲进博锐找蒋宴泽理论,可却被蒋宴泽当做跳梁小丑般的无视得彻底,没人知道,两人他从牧尧身旁走过时嘴唇张合着曾低声对她说过些什么,只知道蒋夫人当场便面色苍白如雪,扶着旁边的座椅半饷都没能回过神来,最后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博锐。
讲到这些的时候,段预偷偷抬眸瞄了瞄梧桐,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些什么,可失望的时,她无喜无悲,甚至连眸光都未曾有过一丝颤动。
段预自嘲一笑,他明明深知梧桐是个怎样的人,既然说过要彻底放下,那么哪怕心中已是惊涛骇浪,面上也不会露出丝毫的动容,她是个极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又固执得有些可怕的家伙。
段预猜得没错,梧桐此时心中已经不足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了,她震惊了,也迷糊了,那个人,蒋宴泽,她的少爷,真的已经陌生得可怕了,她已经完全猜不到他到底想做什么了,她本以为他只想夺过博锐而已,不管是为了对胜欲的执着还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不得不为之,但他如今所做的,她是一件也看不懂了,其实不知如今,早从他拿出被他隐藏了多年宁夏留给他的那些股份时,他就已经越走越远了。
娶董清雅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利用吗?那将蒋意天架空甚至气到病倒又是为了什么?他和牧尧有说过些什么?蒋意天是他的父亲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他们之间真的有这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吗?这一切就像是被困在迷宫里,又像是兜在云雾当中,看不清摸不着,甚至连猜测都无力,梧桐越发的怀疑自己在蒋家的十七年就仿佛是她自己的一个幻想,否则,为何十七年的时间,这些和她共同生活过的人却被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还要陌生。
她知道自己其实可以不去理会,当做是茶余饭后的八卦,当做是平民百姓闲暇时间消遣有钱人的一种笑料,可知道和做到却分明是两回事,她可以表面上平静淡然的听段预侃侃而谈,可心却与她的理智背驰而行,她想她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他赢了,他正赢着不是吗,所有一切都朝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前进,可她为什么这么不安呢,为什么会如此担心呢?这接连发生的种种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动荡?他是否真的能将一切掌控于手,一切又是否会真的如他所料呢?
没这么简单,所有的预感都告诉她不会这么简单,蒋意天不是一个会被轻易打败的人,牧尧和蒋安茹这对筹谋了多年的母女也不是会这么轻易认输的人,他的前方看似登天云梯,可也有可能随时会变成万丈深渊,更何况,董清雅知道他是为了利用她才结婚的吗?那个和她同样倔强又高傲的女子会甘心?看似康庄大道,风光无限,可梧桐却能从段预说出的每一字每一句当做敏锐的窥探到那正向蒋宴泽张开血盆大口的看不见的猛兽。
“梧桐?梧桐?”
“啊?嗯……干嘛呢你。”
她随手打开他在她眼前挥动的手,低头扒饭,却如同嚼蜡,满面讥讽。
喜欢一个人,还真是卑微……
“怎么,他的是听都不想听了?”
段预咂咂嘴。
“以前总让我帮着查,帮着打听,帮着注意,现在听着也居然走神了……”
梧桐没有搭理他,一小碗饭很快的见了底,菜却都没动过一口,满嘴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我是该恭喜你么?”
“什么?”
“终于真的放下了?”
“怎么,还有奖金不成?”
梧桐白了他一眼,起身拍拍衣服。
“你想吃的我都给你做了,洗碗就归你了,先走了。”
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拎起沙发上的包包转身离开,被过身的刹那,脸上的故作平静终是轰然崩塌,她以为她已经成功的骗过了段预,却不想最后离开时急切的步伐仍然出卖了她。
关门声响起的同时,段预脸上打趣的笑容逐渐消散,放下碗,靠在椅背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一种自我嘲讽的无奈,“明明知道忘掉放下一个人那么难……”
怀里的猫不安分的扭动的身子,却被梧桐紧紧的抱住。
嗯,两个礼拜不见是不是很想我啊?
明天大早便回公司。
请假的话还是先不要了,刚上班不久就接连请假不太好。
周末的话还是可以过去看看的。
一大袋猫粮两个礼拜就吃光了,段预那家伙也太能喂了。
明天中午就带点午餐去公司吧。
下午下班刚好可以去一趟超市。
除了猫粮还要买些什么呢?
还要……买些什么呢?
该死,还要买些什么呢?你让我好好想想行不行,不要在占据我的脑海我的思绪了行不行……蒋宴泽……
繁华的城市,五光十色的夜灯,车水马龙的车道,穿梭来往的人群,高高的路灯下,她的身影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眼中的一切仿佛被人刻意模糊,耳中的声音似乎都交汇成了一片嗡嗡声,怀中的布丁因为她骤然收紧的双手而不舒服的“喵呜”一声尖叫,梧桐突然回过神来,慢慢的放松了双手,看着怀里的猫咪,轻轻的揉了揉它的脑袋。
“我是不是像个白痴一样,布丁?”
回应她的只有布丁眯着双眸懒懒的一声轻叫,梧桐摇头一笑,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载着她和布丁的出租车慢慢的驶入了大道,融入了那车水马龙的夜色当中,越来越远。
报纸杂志?不看,电视?直接跳过新闻娱乐,聊天八卦,不好意思没时间。
刻意的忽略,刻意的忙碌,穿梭于家和公司还有超市之间,她的生活看似真的回归了正常的平静,哪怕夜深人静时,她会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哪怕做梦时,那人总是不经意的就会出现,可梧桐相信只要这样坚持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彻底的救出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会将那个人完全赶出自己的生命。
是的,只要坚持下去,坚持下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所以,在梧桐接到段预打来的电话告诉她蒋宴泽被人袭击进了医院的时候,那之前的一秒,她还那样坚信着。
317 应该是巧合而已
317
梧桐跌跌撞撞的赶往医院,一路上耳边嗡嗡作响,脑中空空如也,整个人如同一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完全没有意识,连在医院门口等着她的段预也没有看见,直接恍恍惚惚的就往里冲,还好被他及时的拉住了。
“你干什么?!”
“他受伤了,他受伤了不是吗?伤得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我要进去看他,我只是看一眼,我……”
她的嘴唇哆哆嗦嗦,话不成句,双手用力的捏着段预的双臂,段预看着她空洞的双目,惊恐未退的面容,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果然,不管她再怎么伪装,可还是无法欺骗她自己的心,十七年的时间,那个人早已一点一滴的占据了她的整颗心,满满的,不留一丝的空档,只是她自以为自己还能趁早抽身而出而已,然后早已经不是“趁早”了。
见他没有回答,梧桐一把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的又要往里冲,手臂却被人死死的拽住,她回头怒视着拽住他的人,却见他一语不发,只是用一种说不清的复杂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原本紧绷的身子逐渐的松懈了下来,梧桐恍然此刻才回过神来,悲怆一笑,轰然蹲下身去。
她眸光闪烁,不安的绞动着手指,低声的不住喃喃道。
“我在做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
“梧桐……”
这般无助的梧桐让段预的眼中露出了不忍的目光,他缓缓伸手,迟疑间慢慢的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
“对不起,我刚才……嗯,只是……大概是突然听见,所以……我……”
她抬眸看向他,却连解释也变得费力,她脸上的自嘲越发的深,段预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明白。”
“对不起。”
她扶着他的手慢慢站起身来,用力的握了握拳后深吸了一口气。
“他没事吧?”
“董清雅在里面。”
她轻笑一声。
“所以,他应该没什么事……嗯,走吧,我们回去。”
“你不进去了?可能再过会董清雅就会走了……”
“走了又如何?她是他的老婆,走了也会再来,我又用什么身份进去看他?”
“你也算是他的朋友不是吗?”
“朋友?呵……以前不是,现在,也不算……走吧。”
汽车发动时,没有关掉的音乐又重新传了出来,钢琴伴随着鼓点,带着哀伤的调子如涓涓细流回荡在整个车内,梧桐闭眸坐在副驾驶位上,眉间尽显疲色,段预赶紧将音乐关掉了,可是没有音乐的缓冲,气氛再次变得沉默,段预只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烦躁,他转头点了根烟,烟雾缭绕的飘散开来,梧桐皱起了眉头。
“你不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吗?”
沉默的气氛就像是快要燃尽的烟就要将段预仅剩的耐心给消磨殆尽了,他两指夹住烟头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用力蹙灭在烟缸内。
“今早去博锐的路上,一辆车撞停了他们,从车上冲下来几个恶棍,拿着家伙对着车就开干,将蒋宴泽硬是从车内逼了下来,若不是那家伙早有先见之明的聘请了几个保镖,几天估计还真得交代在那了,这件事摆明就是有人找人做的……”
“段预……”
压不住心头的烦躁,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后,梧桐终于开口了,眼眸没有睁开,声音却像是雪山上悬崖边最冷的一汪化开的雪水。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嗯,嗯?”
他对她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她关心的不应该是这件事,是蒋宴泽吗?
路灯跳成了红灯,车稳稳的停在了白线后,梧桐忽然睁开了眼,侧头认真的看着他。
“我没有再拜托你了,段预,我离开了蒋家,这些已经与我无关,更加与你无关,以前你是因为我的拜托,可现在不用了,你知道吗?谢谢你曾经帮我做过的事,但已经没有必要了,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吧……我也一样。”
绿灯骤亮,汽车缓缓发动,车内烟雾早已散尽,她的眉目清晰得能很清楚的看见脸上的认真。
“梧桐,你说的是认真的?”
他再一次确认。
她转头看向窗外,只留给他一个看不见表情的背影。
“嗯。”
指尖谩骂收紧,用力得扣入了掌心,疼痛逐渐变得麻木。
车快要到梧桐家的之前,段预再次开了口。
“这次的事是谁做的估计你也猜到了,蒋宴泽只怕也早想到了否也也不会偷偷请了保镖,这次之后,他必定会加强防范,不过下次还会不会这么简单,这么好运就不知道了,还有,这件事的导火索估计是因为远宏,他们的前CEO被蒋宴泽从H国抓了回来,听说找了几个人撞了他的车,一起车祸便把人吓傻了,什么都说了,远宏的幕后老板就是蒋安茹,她和薄如作对的原因就是因为就算没法正大光明的接手博锐也要用另一种方式吞掉博锐,这件事连蒋意天都不知道,蒋安茹在博锐声名狼藉,已经彻底玩完了,不过想来她们的报复也会越来越狠。”
段预不疾不徐的将所有他用尽各种方式得到的消息倾泻而出,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间梧桐的眉头慢慢的蹙了起来,轻笑道。
“你不用说什么,我知道,帮了你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这次之后,我会尽量,尽快的脱身。”
梧桐想了想,点点头,她靠在椅背上,悄声的叹了一口气。
这些事就像是一座大山,她想要逃避不想要在面对,可也不该那么自私的让段预替她背着,如今,这些事她还是知道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无视它,不去想不去理会,毕竟蒋宴泽早已不是那个曾经事事需要她为他操心的人了。
可偏偏,心还是乱做了一团乱麻。
就像是在拔河一样,她努力的想把这些东西往外推,可她的心去不管不顾的往里拽,她刻意的想把脑袋放空,可听见的那每一个字每一个词却不断的往里蹦。
博锐,远宏,蒋安茹,报复,幕后老板,前任CEO,H国,车祸……
等等!
梧桐整个人突然弹起,掌心冰凉,浑身冰冷,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不会的,不可能,应该是巧合而已。
蒋梧桐,你不要太异想天开了……
“对了,还有件事有点奇怪你知道吗?虽然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你的话应该能比较容易弄清楚,关于你哥哥,就是卓凌的那个顾珩,我记得是你让他帮蒋宴泽的吧,可他为什么对博锐全权撤资了?因为你吗?说翻脸就翻脸,博锐整个因为这件事差点大乱,毕竟,卓凌可是一个重要的靠山和资金来源,更奇怪的是,顾珩虽然全部撤资,但却没有收回送给蒋宴泽的股份,梧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梧桐?梧桐?!”
她的面色苍白如雪洗,整个人如坠冰窖,没办法说出一个字来。
H国,车祸,顾珩,撤资……
如果这样联系起来,那她的猜想不就变得不那么异想天开了么……
如果,如果她猜的是真的……
梧桐的脸上只剩下悲怆的苦笑,似乎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蒋宴泽,你到底要怎样?
318 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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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胆的猜想一直在脑中盘旋不断,让她连日来精神恍惚,甚至连工作也频频出错,在摔碎了这个礼拜的第三个杯子后,梧桐用力的砸了砸自己的脑袋,蹲下身去,将溅开四周的碎裂瓷片一点点的拾起。
“梧桐姐……”
“嘶……”
“哎呀!你小心一点啊。”
指尖如同被针轻扎了一下,血珠瞬间溢出,浓稠的红色液体顺着指缝慢慢蜿蜒而下,啪嗒滴在了一堆白色瓷片中间,红白相间是那么的刺目。
橙橙赶紧扶她起来,絮絮叨叨的抱怨着她的不小心,这清脆朝气的声音闯入梧桐的耳中却显得那么的悦耳动听,这样不掺杂一丝一毫杂念的单纯的关心,恍惚间让她想起了那个远在G市病床上的老人,心中狠狠的一拧,没有任何预兆的,她忽然感觉到脸颊上一阵湿润,无意识的用手去摸,去触到了冰凉的液体。
她这是……怎么了?
“诶,梧桐姐,你哭了吗?真的很痛吗?是不是很严重啊??哎呀,这可怎么办,要不要上医院包扎一下?不行不行,还得先给老板说一声,要不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
“不用了……”
梧桐忍不住噗嗤一笑,心里仿佛被人柔柔的吹进了一股暖风,橙橙这个天真烂漫,咋咋呼呼的模样才是一个20左右年轻朝气的女孩该有的模样不是吗?无由的,心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说不出的羡慕。
她何尝不想拥有这样一个简单快乐又普通单纯的人生呢?可命运的走向永远都不是人可以掌控的。
“没那么严重,我只是……眼睛进了东西而已。”
她摇摇头,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橙橙迟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手指上的伤似乎也的确没那么严重,这才舒了一口气。
“那要我帮你吹吹吗?”
“不用。”梧桐顺手将泪痕抹去。“已经出来了。”
随后,橙橙招呼清洁阿姨进来将地上的瓷片扫走了后,又小心的替她手上的手指贴了创口贴,这才将一份文件放到她的桌面上,笑嘻嘻的看着她。
“老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她笑起来真得如橙子一般甜甜的,带着水果般诱人的青春气息,对比自己一身深色的衣着,淡漠的表情,相差的仿佛不是4;5岁,而是14;15岁。
梧桐垂眸,唇边一抹自嘲,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文件上。
“老板说,这是博锐送来的详细注资文件,交代了这事必须得你负责。”
没等梧桐发问,橙橙已经迫不及待的解释了,眼眸更是笑得只见两轮月牙,掩饰不住的有些兴奋。
“你可不知道啊,梧桐姐,老板交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