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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的确是这样……
蒋宴泽点点头，却忍不住心中微微泛起的酸涩感……
罢了，什么温瑾瑀，什么梁文泰，她有自己选择的自由，他又能以什么样的理由却捣乱呢？这样做的结果就让两人间的关系变成如今这样，这不是在逼着梧桐慢慢远离他么……
蒋宴泽狠狠的一挥，将被子上的衣裤扫落到地上，喘息才慢慢平复下来。
为什么明明想通了，他心里会这么不爽呢？
就好像，自己最钟爱，最宝贝的模型被蒋意天砸了似得……
这种心情，与昨天听见萧楹的哭诉时完全不一样……
走廊上快速移动的人影让一旁的佣人频频侧目，而主人公却似乎完全不察，更像是在落荒而逃……
逃什么？
梧桐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好像不能单独的面对蒋宴泽了……
她逼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神经大条的蒋宴泽怎么可能会猜到她的心，只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自然的冷静的面对他，心中忍不住的却质疑，连他的目光在她看来都好像别有深意似得……
她明知道这是自己的臆想……
不是每个人的相思都是红豆，不是每个人的单恋都是青涩的美好。
她的这份心她更觉得是毒瘤……
它不该存在，却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变大。
她有意遏制，却好似无能为力……
梧桐缓缓咬牙，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慢慢放缓了步伐。
她不能这样下去了……无论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在一切没有摊开之前，她只能咬牙一刀斩下这颗毒瘤，哪怕是巨大的伤疤，哪怕鲜血淋漓，她也要一个人默默的隐藏下来，然后等它结痂，慢慢淡忘……
一丝苦涩的笑容在她的唇角浅浅的绽开，转瞬即逝……
拿定了注意，她重新带起了自己平日的伪装，在别人眼中，她还是那个冷静果断，泰然自若的梧桐，毫无异样……
磨磨蹭蹭，烦躁不安的穿戴整齐已经是40分钟以后了，蒋宴泽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合体大方却又不失时尚感的衣着，完全契合他的审美，他仔细扫视下来，抬手摸了摸右边领上的领针，很小很小的一枚船舵造型。
他轻笑一声，感受着指尖下水晶的凹凸不平，心中有些复杂。
她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十七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十七年？
她的整个青春都跟在了他的身后，就像是他的影子一般，默默的为他扫平一切前路的荆棘与坎坷，大到绑架相救，公事事物，小到饮食建康，甚至是衣服上的一枚饰品都是花费了心思来迎合他的喜好……
他一直在大步向前，还不忘欣赏沿途的风景，或是牵上几个女人一起同行，却好像从来没有注意过她的辛苦，就仿佛是理所应当一般……
他紧抿着双唇，指尖缓缓用力，凸起的水晶嵌入手指传来丝丝刺痛的感觉。
十七年来，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有点混蛋，心中有些愧疚……
总结来说，他就是太依赖她了，却又重来没有关心过她……
他还记得周年庆上她出现在眼前时的那一瞬间的惊艳，整个脑海空白了整整三秒才回过神来。
那个穿着黑色的职业装，梳着马尾，扶着眼镜，跟在自己身旁游刃有余果断冷静的女人原来是这样的？
纤瘦高挑，眼眸细长又英气，皮肤白皙又细腻，描绘着淡淡的妆容，穿着精美的礼服，一瞬间，他都好像不敢确定是她了……
所以，当他的目光落到温瑾瑀身上时，所以，当他听见有人问温瑾瑀“女朋友”三个字时，他立刻便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他的人居然精心打扮改头换面的偷偷却“勾搭”温瑾瑀这个对头了？！
镜子中，那个帅气俊美的蒋宴泽陷入回忆中的双眸仍旧露出了几分不悦，眉头深深的皱起，仿佛梦魇一般，他忽然伸出手在半空中猛地一拉，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颓然的垂下手，一手抚上了额头。
上一次，他没能拉住她，这一次，也一样……
手机忽然嗡嗡作响，在镜子前立了半天的男人从兜里掏了出来，目光一扫，神色黯然……
梧桐……
应该是催他下楼吧，他耽误的够久了……
只是以往，她不是都会直接来房间了叫他么？
原来，距离已经这样了啊…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打来了电话。
蒋宴泽闭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到电话停止了震动，他也没有接通。
他步伐坚定的走下楼去，宽敞的餐厅已经候着了不少的佣人，这一次，他却一眼就看到了角落旁边站得笔直的梧桐。
见他走来，她抬头直视他的眸子，平静自然却带着一丝自己自己能感觉到的隔膜……
“少爷。”她微微一笑“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时间有点晚，所以请你快一点。”
“嗯，”
蒋宴泽点头，一屁股坐在她已经拉开的椅子上，毫不在意的翘了腿，一只手撑在桌面上，看着桌上精致的装在小碟子里的各种食物，拿起叉子叉起一口沙拉放进口中。
熟悉的味道，他一直钟爱的味道……
他从来没有在外面任何一家餐厅吃到过的味道……
味蕾的满足让他微微眯起了眼，仔细品尝后才咽下，咂咂嘴，他随意的开口道。
“梧桐，帮我挑几个闹钟吧！”
“嗯？”
“你以后就不用叫我起床了。”
091 现在信了么？
091
一路无话。
不过三十分钟的路程而已。
她没有透过后视镜去看后座的男人一眼。
公司的气氛有些奇怪，好些人看见蒋宴泽后低着头绕开了走远，明显的故意躲开。
梧桐在心中默默的记住了那些面孔，然后在脑海一一对应他们的职位。
部门经理，部长，甚至还有几个小股东。
她听说蒋安茹请公司里的人吃过几次饭了，大部分人都被她请过，一律是昂贵有名的餐厅，美名其曰尽快熟悉公司的人事，方便做事。
她做过什么，梧桐不知道，但这些人，大概就是已经倒向她方阵营的人了吧。
蒋宴泽进公司这么久，除了开开会，还做过些什么？若不是她拼了命的帮他，他早就连这个名义上的职位都被蒋意天给撤了，还能指望他能拉拢人脉？
梧桐轻咬下唇，看着男人大步流星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犹豫。
要说到人脉，全公司上下有谁能比得过温瑾瑀那只坐在外交部部长位置上的狐狸？
梧桐知道，狐狸的圆滑让很多大股东对他的印象都极好，若是拉拢了他，那几乎就拉拢了大半的人了，只是，可能吗？
她摇了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扔出了脑海。
蒋宴泽对这些事情没有丝毫的察觉和在意，依旧懒懒的走上电梯，打了个呵欠，斜斜的靠在了电梯的角落里，梧桐远远的站在了另一个角落，空荡荡的电梯里，两人间刻意的留出了一大段距离……
不久前，他还在电梯内贴在她身旁，耍赖的讨价还价今天提前下班的事情，而现在，却已经成为了过去……
电梯门打开时，门内门外的三个人同时愣住了，蒋宴泽很快的笑了笑，走下电梯，伸手拍了拍女生的头。
“不是让你今天休息一天么？”
“嗯……不用了，我没事。”
萧楹有些怯怯的说道，目光偷偷的瞄向还呆在电梯内的梧桐。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亲昵的两个人，入耳的话让心中有些涩……
休息一天，在酒店太辛苦了么？
她轻笑，转瞬即逝。
没有人控制的电梯门在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开始慢慢收拢，梧桐却并没有要走出去的想法。
面前的两个人很登对，很甜蜜，她要怎么插进去？
“梧桐？”
“少爷，我去一趟财务部。”
关门的一刹那，透过那渐渐缩小的缝隙，梧桐看见了萧楹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身子软软的靠在了内壁上，膝盖有些发软，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怎么越来越难了……
她微微侧过脑袋，金属光滑的电梯内壁上倒映出了她的模样，好似，前晚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面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她定睛的看着自己，然后缓缓伸手，抚在上面，指尖下，正是她眼眸的倒映。
这里的情绪，不要那么明显好不好？
会被看出来的……
耳旁响起“叮”的一声，她立刻整理情绪迅速站好，去发现并没有到达要去的楼层，渐渐打开的门外立着一个熟悉的高大人影。
男人看见她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扬唇一笑，大步迈了进来，直直的站在了她的身旁。
他和蒋宴泽的身形差不多，这样在她旁边一站，头顶的灯光挥洒下来，在她的肩头投下一片一模一样大小的阴影，让她一瞬间好似有了曾经的错觉……
或许是因为那个在医院被她故意忽略了的表白，或许是因为她对他心生的质疑。
沉默代替了以往轻松的氛围。
梧桐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足尖，伸手扶了扶眼镜，刚要放下，手却忽然被人握住了，她一惊，本能的往后一缩，诧异的看着他。
“梧桐，这次股东大会，我会支持蒋宴泽的。”
“？！”
震惊，以及意外。
“你…说……”
梧桐的双眸“刷”的瞪圆，透过薄薄的镜片，男人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熟悉，那么温煦，带着他惯有的狐狸式的慧黠。
他看着她吃惊的模样，抬起手，十分熟练的摘下了她的眼镜，点点头。
“嗯，还是这样顺眼，梧桐，我说过，你不带眼镜很漂亮……”
眼前的景物只是略略模糊了一点，并不影响她的视物，她顾不上他突然的行为，也顾不上他的话，急切的想要确定他先前所说。
“等等，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他好像故意和她开玩笑似得，又伸手轻轻扯下她马尾上的皮筋，笑道“你现在这样最漂亮。”
发丝没有了束缚，瞬间披散了下来。零落在肩头，反射着淡淡的颜色，额前的几缕刘海让她看起来不再那么尖锐了。
“温瑾瑀！”她胡乱的将碍事的头发撩在了耳后，气急道“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摊开双手，直视着她的双眸越发的认真。
“梧桐，在医院，我说的是真的。”
“……”
一触及这个话题，她本能的避开了目光，开始回闪，胡乱的看向别的地方。
他却不想就这样再次被忽略过去，他追寻着她的目光。
“我说，在医院，我说的是真的。”
“温瑾瑀……”
“我知道，你被蒋家收养，他们对你有恩，所以你一心一意只为蒋宴泽，我说我这样讨好接近你不是因为要对付蒋宴泽，你信么？”
“我……”
“是因为，我喜欢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哪一次的突然一瞥，或许是因为你的某个不经意的笑容，或许是因为你与众不同的性格……”
“可是……”
“所以，这次股东大会，我会支持蒋宴泽，我没有其他的目的，现在信了么？”
一句一句，一步一步，他几乎是将她圈在了电梯的角落了，四面八方的包围了她，不给她一丁点逃避的机会。
她仰望着面前的温瑾瑀，他整个高大的身形紧紧围住了她，距离近得连鼻尖的呼吸都是他的味道，梧桐忽然有些慌张了。
平时的冷漠疏离，果断利落在面对人生第一次被人告白时通通都消失了。
她像个胆怯的普通小女生一样。
仍在下落的电梯提醒着她仅剩的理智，在听见那熟悉的“叮”的一声前，她猛地推开了温瑾瑀，步伐有些凌乱的冲了出去。
直到电梯门再次关上，温瑾瑀还维持着那个被她推开的姿势，他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似乎低头就能嗅到她发丝的清香。
空中似乎还回荡着她走时的那一句话。
“给我点时间想想。”
良久，温瑾瑀轻笑一声，放下了手臂，头微微垂下，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面容，连带着那一片有些纠结的复杂目光。
梧桐，对不起，利用了你感情的单纯……
可是，真的只是利用么……
他慢慢抚上胸口，那里面的跳动带着不太正常的速度。
刚才那一瞬间，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在真的告白……
092 不准去！
092
去财务部的路上，梧桐直接转了一个大弯，拐进了洗手间。
博锐的财力雄厚，员工福利极好，就是洗手间也修建得宽敞亮堂，门角旁摆放着两盆绿色盆栽，为这特殊的空间增添一抹自然的气息。
空气中没有那本该有的难闻味道，还隐隐散发着一股混合着消毒液味道的清香。
中间巨大的盥洗台前，梧桐弯下腰，大把的捧起水一下一下的泼到自己脸上，半饷，才慢慢平息了有些急促的呼吸，她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披散在脸旁的头发已经被水侵湿，紧紧的贴在颊边，没有了镜片的阻挡，她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眼中的茫然。
“这次股东大会，我会支持蒋宴泽。”
“梧桐，我喜欢你。”
“现在信了么？”
温瑾瑀的话又开始在脑海重复起来，让她刚刚才平复下来的心又有了起伏。
现在信了么？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温瑾瑀是不是真的会在股东大会上支持蒋宴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喜欢她？为什么？什么时候？怎么可能？
她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受，特别是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那种默默承受的感觉，却从来不知道被人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因为她总是跟在蒋宴泽的身边，因为外表的冷漠和凌厉，十七年来，她从来没有被人喜欢过，别说喜欢，因为性格和各种原因，她连朋友都很少，认识的都是与蒋宴泽，与蒋家，与公司的有关的人，大家面面相交，谈完公事后便也仅剩见面微笑示意了……
几个女员工谈笑着走进了洗手间，一看见她这幅模样，吃惊的瞪圆了眼，立刻止了话题，朝她点头问好。
梧桐若无其事的点点头，拿出纸巾慢慢擦拭脸上的水痕，几个女员工跑着小碎步赶紧从她身后绕了过去，高跟鞋交错间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梧桐透过巨大的镜子，看着她们穿着各异的明显精心搭配过得身影，哪怕是一对小小的耳环，手腕上叮叮作响的手链，精细的妆容都昭示着她们作为一个女性的特色与自信。
她低下头，又看了看自己，一身正正经经的深色套装，永远不变的黑色高跟鞋，若不是温瑾瑀，此刻还要加上一副眼镜和高高的马尾。
她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拿起放在旁边的包包，离开了洗手间。
温瑾瑀，如果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品味有问题了……
她不是自我贬低，只是她很明白，男人应该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股东大会不远了，他的话是真是假到时候就知道了，只是无论他会怎么做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考虑了。
蒋宴泽这个大坑，她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怎么样才能走得出来……
梧桐坦然的抬起头，恢复了一贯的模样，朝着财务部直直的走去。
作为总裁身边的得力助手，全公司上下谁不认识她，对于那些向她问好的人，她一一回应，只是对那些目光有些躲闪的人多留了个心眼。
蒋安茹进了公司，她可不认为她真的只是来辅佐蒋宴泽的，不管是不是倒向了她的阵营，这些人，记住，总没错……
拿过这次竞标的财务部给出的计划书后，梧桐拿出从刚才就一直玩命震动的手机，上面的名字让她一愣。
少爷。
不过是走开一会儿，他不是还和萧楹在一起么，这么急着找她干嘛？
一瞬间，她想起了刚才萧楹欲言又止的模样，努力的回放着记忆，她才注意到，好像萧楹还抱着一堆东西……
“……我想你也不需要什么助手吧，把她调给瑾瑀那边，最近他们那么裁了几个，正缺人。”
蒋意天昨天的话突然钻入脑海，上下一联系起来，她立刻明白了……
老爷的行动一向很迅速，已经接到调转通知了吧，蒋宴泽这么快就来找她讨伐了……
梧桐皱眉抿了抿唇，心一横，将手机扔回了包包里。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手机安静了下来，不过数秒钟后，又开始了震动。
她叹了口气，干脆将他忽视到底，停在电梯前时却有些迟疑了，不接电话又能如何呢，她似乎都能看见呆会儿上楼后蒋宴泽怒气冲冲的模样了。
蒋意天还真是一针见血，调给谁不好，偏偏要将萧楹调给温瑾瑀，若是蒋宴泽和萧楹真的如她说编的没有什么也就罢了，若他俩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以蒋宴泽和温瑾瑀之间的矛盾以及他冲动的个性，立刻便能见分晓了。
梧桐苦笑不已，她夹在他们中间，除了左右为难，一边骗着蒋意天一边劝着蒋宴泽又能做什么呢？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从来就不明白，或者说，从来就没去在乎过。
天不怕，地不怕，这才是蒋宴泽。
手机一直震动让她有些心烦意乱，他这次的反应似乎有些过头了，一起在旁边等电梯的职员似乎听见了动静，一直频频侧目，她无奈，只得再次拿出了后，一扫屏幕后却意外的发现，上面的名字已经换成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微微皱眉，她接通了电话。
“蒋小姐吗？今晚有时间共进晚餐吧？”
听见这个略带笑意的声音，梧桐冷冷一笑，捂着电话走到了电梯不远处的休息区，这个时候，那里正好没什么人。
“当然有时间了，魏老板。”
“那么今晚，我就在……”
“魏老板，我今天下班可能会晚点，晚餐太耽误时间了，不如我们就直接在斐悦见了吧。”
“哦？哈哈，蒋小姐还真是……那么我就在斐悦定房间了？”
魏道忠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惊喜，似乎对她的自觉以及爽快很满意。
梧桐维持着假意的笑容直到挂了电话，这才沉下了脸色，双眸写满讥讽。
“魏道忠？又约了？”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猛地一僵，没有转身，她就这么愣在了原地，直到男人直接绕过她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次要不要带个防毒面具？”
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刺耳，梧桐微微怔愣过后，坦然的抬起了头。
“不用了，少爷。”
“你是勇气可嘉呢还是工作太卖命？”
蒋宴泽抱着双臂，从上自下，用俯视的角度看着她，从他一字一句咬着牙说出话，梧桐可以看出他极力压抑的不满。
“少爷，这次合作的项目是你负责的，很重要，你是知道的。”
“魏道忠是个下三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