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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时,她的神色染着一抹说不清的复杂,看向温邹衡的目光有些异样的柔和。
时光匆匆,温邹衡依然是往日的模样,一身合体的西装,和温瑾瑀如出一辙的狐狸笑容,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只是眼角细纹还有一头黑发下重复染过的痕迹仍旧道出了他已经不再年轻的真相。
为一些事情,坚持了这么多年,那些艰辛,独自一人时回忆的惆怅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若以往,梧桐对眼前之人有一种因为蒋宴泽而由心底产生的敌意的话,那现在,她却多了一丝敬佩。
“是的,”缓缓开口,声音淡然,梧桐低眉一笑,一只手伸进了牛皮袋中,“是今天。”
指尖触到了里面的东西,一把捏住,然后缓缓抽出。
“时间正好。”
话语刚落,手中的东西一寸寸的露出了真容。
一叠厚厚的文件,纸张看起来有着岁月的痕迹。
一刹那,温邹衡坦然的表情忽然急变,他眉头紧锁,紧盯着她的动作,再看见她手中东西的瞬间忽然轻哼一声,有些僵硬的背过了身去。
“今天的会议你很清楚,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我也知道……”
他的顺手背在身后,身影有些坚决。
“不过你不必白费力气,不用指望耍些手段便能使我站在蒋宴泽这边帮他。”
梧桐双眸微眯,刚要开口,却听温邹衡继续道。
“不可能!”
这三个字他说得分外重,仿佛不是在说给梧桐,而是在说给自己听似得。
“你在博锐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的目的你很清楚不是?指望我会帮蒋宴泽何不指望你自己去多找些证据?”
冷笑一声,温邹衡摆摆手,丝毫不想要和梧桐多说一句。
“你可以走了,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是你病急乱投医,不会在意的。”
梧桐微微一愣,看着那道没有一丝想要转过身来的背影,微微咬唇。
温邹衡的反应她或多或少猜到了一些,可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坚决,目光微移,最后落在了那双背在身后的手上,双手交叠,却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颤抖?
梧桐忽然抬头,紧盯着温邹衡的背影不发一句。
难道说,他知道?
既然知道那为何?
“你还不走?”
良久,在温邹衡终于不耐之际,梧桐忽然从厚厚的一叠东西的最底下抽出了一样,大步的走到他的面前。
“温先生。”她注意的温邹衡异样的表情,咬咬牙然后将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我只是……想给你看些东西而已……”
“你……”
“至于看了之后,你会怎么选择那是你的自由。”
温邹衡闻言,怒目的注视着她,不悦的神色下却隐藏的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不安,梧桐敏锐的扑捉到了,于是更近一步,将手中的东西摊开在他的眼下。
“不必了!”
他伸手便想要拂开,梧桐却抢先躲开,然后继续伸到他面前。
“温先生,你是不愿意看还是不敢看?!”
脱口而出间她看见温邹衡倒退了一步,于是一横心,不依不饶道。
“还是说你害怕?”
“我…怕什么!?”
“你怕这封信会证明……”她将白色的信封扬起,一拍娟秀的小字跃然入目,“你这么多年的猜测是正确的,你对蒋宴泽的报复是一个错误!”
是的,这样就说得通了。
为何温邹衡针对蒋意天时不依不饶,每当打击蒋宴泽时却有些小心翼翼,为何他对付蒋意天时甚至可以放下那些道德的限制而不折手段,面对蒋宴泽时却从未使出过下三滥的卑鄙手段……
之前,她还曾怀疑过恒明山的车祸,将萧楹安排到蒋宴泽的身边,艾希的丑闻,甚至是周年庆上突然落下的灯,还有竞标的失败,直至上次会议上将所谓的背叛公司的证据拿出来等等,除了蒋安茹,也有可能是温邹衡所做的。
可现在,她却能够直接否定这个猜测了。
温邹衡不会这么做!
或许,连老狐狸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也或许,是他为了对付蒋意天父子而自愿被人利用……
他刚才坚决的态度,忽然的转身,果决的语气……
一切其实都不是在说给她听,而是在说给他自己听,或许,他猜到了她带来的是什么……
她可以肯定,这只老狐狸是知道的,他早就猜测了,却一直在自己骗自己。
梧桐咬咬牙,还想要在说些什么来刺激一下温邹衡,却忽然感觉手中一松,信封已经被人抽走了。
她讶然的抬头,入目的是温邹衡渐渐平静下来的面容。
眉间的皱纹好似更深了几分。
他用一种释然又怅然的声音轻叹一口气。
“你说的对……我也应该面对了……”
说着,他一扫信封上那娟秀的小字,久久不能移开目光,追忆渐渐爬上眼内,然后一点一点的撕开了这封尘封多年的信。
“邹衡哥,一切安好?”
开头一句,那双年迈的双眸慢慢的退去了狡诈精明,染上了一抹水光……
228 找到了
228
墙壁上的摆钟发出“滴答”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提醒这间房间内仿佛凝固的两人时间的流逝。
温邹衡拿着那张薄薄的信纸,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在他的身上投下一层薄薄的辉幕,让梧桐能够将他每一个变化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反一秒之中,他拿着信纸的手不知何时越来越用力,捏皱了信纸的一角,他的双眉也不知何时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就像是一个打不开的结一样,而他的眸子内,不断闪烁的是强烈变化的色彩,那种复杂的程度,让梧桐看不懂。
恍惚间,那双眼内透出的神光好似一点一点的便得沧桑而憔悴,透着一种日落般的沉寂,越来越晦暗,却越来越悲伤。
梧桐注意着温邹衡神色的变化,心中虽有千万的猜测,却悄悄的退开了脚步,那张薄薄的信纸就在她的眼前,透过纸张似乎都能看见倒映出来的小字,她却垂下了目光,不去窥视那封信的一点一滴,哪怕是一个标点。
这封信是留给温邹衡的,她没有那个资格却偷看那些曾经的羁绊。
直到温邹衡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打破了这一室仿佛时间静止般的凝固,他的双眼颤了颤,然后慢慢的阖上了,关住了那满眼的日落余晖,拿着信纸的手轻轻的垂了下来,摊开在桌沿边,梧桐愣了愣,别开了目光,不让自己的眼睛往上面落去。
久久的沉默让梧桐忍不住蹙眉,张了张口却似乎又不应该油她来打破沉默,于是纠结间,老狐狸先开了口。
“蒋梧桐。”
她本能的抬头,对面的老人向她露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微笑。
“谢谢了。”
这句话不再是以往那般包含着敌意抗拒以及算计的沉重,轻飘飘的钻入了她的耳中。
她没想过温邹衡会有这样的反应,联想到自己送信来的目的,不由耳根一热,摇摇头。
“我只是……”
“你只是想要帮蒋宴泽。”
她愣了愣,然后毫不犹豫的,坚定的肯定了自己的目的,重重的点头。
“是,我只是希望能帮少爷。”
“你做的很对。”
她哑然张口,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样的反应?
是赌赢了还是?
“我会帮他的……”温狐狸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纸,“只是她希望的……”
说着,他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也是我能够挽救的机会。”
她猜对了。
梧桐想,但她心中却好似更复杂了几分。
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自己的目的不容易,才发现端倪后自欺欺人的坚持更加不容易,但被人戳破多年的自我欺骗以及错误的报复后还能这么快的承认并好不推卸的承担下来就真的不一般了。
温邹衡做到了,只用了这么短短一会儿的时间,他便选择了接受那封信,然后一一的推翻自己曾不惜一切的报复,就好似自己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但接下来,他居然还能这么平静的告诉梧桐,她做得对,并且离开改变了坚持了十几年的目的与方向。
这样快速的心理转变,梧桐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她看着温邹衡的目光中,敬佩更深了几分,同时也不由而然的升起了一抹希望与释然。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她代表着蒋宴泽和温邹衡站到了同一阵线上。
所以说,世事变化万千,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真的无人能预料到……
“不要在胡思乱想了,”温邹衡轻咳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梧桐变化万千的神情,“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
被看出来了么?
梧桐尴尬的笑笑,眨了眨眼,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慢慢压了下去,然后轻轻的上前了几步,站到了温邹衡的面前。
“温先生。”声音有些沙哑,她忽然直直的弯下了腰,行了一个标砖的礼,“谢谢。”
温狐狸微微错愕,眼角含了一丝笑意。
宁夏,这个孩子一直都陪在蒋宴泽的身边,十七年了,她能为他做到任何地步,就算是缺少了你的陪伴,但也不算太差不是吗?
“时间不多,就别耽误了。”
温邹衡摆摆手,语气慢慢变得严肃,梧桐抬起头,瞄了一眼一旁墙上的摆钟,同正色起来。
“你拿着信来找我便是预料到我会帮你了吧,那么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做?或者说,你做了什么准备?”
温邹衡拍拍一旁的椅子示意梧桐坐下,然后一连串的疑问便抛了出来,句句问到了重点之上。
“你不要告诉我,就只是想要靠我就够了?事情已经成这样了,我就算突然站到蒋宴泽这方也不会起太大的作用,你应该知道。”
梧桐端端正正的坐下,闻言,略一蹙眉,然后摇头。
“不,我并不肯定一定能说服你……”
“哦?”温邹衡挑眉。
“是,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温先生你突然改变方向的确不能起太大的作用,但是……”梧桐顿了顿,手中握拳,“你若是站在对立的方向,影响就不止这一点了,毕竟…证据都是你拿出来的……”
正端起杯子轻抿一口的温狐狸被呛了个正着,捂着嘴一阵咳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微眯双眸瞪了一眼梧桐。
梧桐不由暗暗咬了咬设舌,却还是挺直了背脊。
“想法很正确……”
不满过后,温邹衡还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的确,少一个大敌便多一分胜算,那么接下来呢?”
梧桐理了理思绪,刚要开口,忽然一阵铃声响起,温邹衡一摆手制止了她,然后接起了手机。
短暂的让梧桐听不明白的交流过后,老狐狸放下来手机,慢慢将目光转向了梧桐。
“在你说之前,有些事情或许我可以告诉你。”
她心中不由一个激灵,直觉告诉她这有可能便是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神情微变,身子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几分并且微微前倾,一分侧耳细听的模样,温狐狸不由摇摇头。
到底还是太年轻,以往若不是顾虑心中的坎束手束脚,不然怎么可能总是栽倒这么个小女娃手上……
想罢,他嗤笑一声。
“那天的会议上,我拿出的那些所谓的证据……并不是我的……”
蹙眉,这些她早就知道了……
“若是能拉下蒋宴泽,被人利用一番又如何……”温邹衡冷笑一声“这是我当时的想法。”
果然……
“不过,我也不是能白白被人利用的人,那些照片……”
随着温邹衡话语,梧桐一点一点的惊喜的瞪圆了眼睛。
“来源……找到了。”
229 完美么?
229
“是谁?!”
脱口而出的瞬间,梧桐便懊恼的咬了舌尖,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太急切了一点?
“呵……”
只听一声轻笑,抬头时才发现,温狐狸看向她的目光居然柔和了许多,裹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她不明白,只是拘谨的挺了挺背。
宁夏,看看这个孩子是多么在乎你的儿子……
可我呢?
一抹黯淡在眼底一闪而过。
“放松一点……”
温邹衡清了清嗓子,从抽屉了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梧桐偷偷一瞄,才发现正是那日会议上他拿出的那张所谓“证据”的照片。
竞标诡异的失败,蒋宴泽却和对方的高层出现在同一餐桌上,这的确足够让人联想许多了。
只是……
梧桐暗自蹙了眉。
是她的失误,她居然连蒋宴泽是何时和裴休扬见过面都不知道,而这两人见面,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感肯定,绝对和萧楹有关,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
饭店的偶遇,两人的分手,委屈的寻求帮助,然后水到渠成的走到一起,萧楹这个棋子就这么被安插到了蒋宴泽的身旁。
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指节泛白,她暗自咬牙。
没有一开始就重视并清理他身边的隐患,这是她的失误!
哪怕是他喜欢的女人,哪怕是他以为的缘分……这么简单的巧合,当时的她却只是被对两人越来越亲密的羡慕和自嘲所蒙蔽了……
“温先生……”她忽然抬头,“你知道最近被调去温瑾瑀部门的萧楹吗?”
“嗯?呵呵……”温邹衡微微挑眉,轻笑一声,“你是说你家少爷的那个小女朋友吗?”
那三个字一出口,好似敲打在了她的心尖,握紧拳头的手不由又用力了几分。
“…是。”她点点头。
“记者招待会上的事你当我不记得了吗?”温邹衡微眯双眸,目光深远,“怎么会不记得……”
“她是……”梧桐张口,可堵在胸口的话却好似怎么也吐不出来。
“她是一颗好棋子啊……”温邹衡接过了她的话,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接着道,“要对付蒋宴泽,利用这个女人再好不过了……或者说,根本不是利用?”
对于温邹衡话中意思,梧桐的反应越发的震惊了几分。
老狐狸,全部都知道?
“那个女人进公司那天,面试的是你们三人吧?”
自己,蒋宴泽,还有蒋安茹……
虽说还有几个部长等,但决定权基本上就在他们三人的手上……
梧桐点点头。
“我记得你在萧楹的入职简历上签下的是不同意三个字……”
心中不由一惊,忽然间,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落入眼中的是温邹衡略显冷意的淡笑。
“你们三个人,若有两人不同意,她怎么可能入职呢……”
说着,他的指尖在桌上轻轻的敲了敲,一旁的照片微微移动了少许。
“她已经做得很大胆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她明白温邹衡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心中一抽,不由更加自责了几分,其实她早就有所怀疑了,只是每每看见蒋宴泽和萧楹在一起时的笑容,每每从他口中听见萧楹的名字时,她就感觉身体了仿佛灌了铅般沉重,无法做出任何反击……
她不想……破坏蒋宴泽一分一毫的笑容……
更不想……蒋宴泽会从此与她越走越远……
她害怕蒋宴泽为了萧楹伤心,更害怕对付萧楹会影响她好不容易与蒋宴泽建立了十七年的“兄弟情”……
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我……猜测到了……”她的头愈发低了几分,“只是……我太……”
“你不是懦弱……”温邹衡忽然间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充满了惆怅,仿佛是在说她,又仿佛是在说他自己……
“你只是……太在乎了……”
双眸猛地阖上,酸涩的感觉在紧闭的眼眶内嚣张的蔓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好似也咽不下那一份越来越浓重的湿润。
她的肩膀微不可查的一抽,很快便再次归于平静,再次抬头时,目光内已是一片坚决的坦然。
这一切都落入了温邹衡的眼中,他暗暗的点了点头,目光却更是深幽了几分。
真是个坚强的女生……
宁夏,这样的孩子陪在蒋宴泽的身边,你放心了吗?
她至少,比我要来得坚决而果断……
若是我能在一点肯定自己的想法,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
怅然间,墙上的时钟又默默的流逝了一长段距离。
压下心头的种种,温邹衡重新郑重的看向梧桐。
“我说过,我不是一个白白被人利用的人……”说着,他冷笑一声,“被人利用也是要我愿意。”
“这个东西。”他的指尖在桌面上一扫,照片落入了手中,紧接着递到了梧桐的面前,“你仔细看看。”
梧桐虽有些诧异,但还是听话的接过,只是心中还残留着些许古怪的感觉。
和温狐狸同一阵线的感觉,还不赖吧……
这种作为敌人太过危险,作为同伴却坚实可靠的人,如不是有她……
摇摇头,梧桐朝照片仔细的看了去。
那日在会议上匆匆一瞥,她并没有将照片看得多么清楚,更何况,心中实在过于混乱,着急掩盖了一切,往日的谨慎,细心等一时间都通通消失不见……
如今静下心来,她第一次认真的看了这张“证据”。
一眼便能认出来的便是蒋宴泽和裴休扬,照片将两人的脸照的很是清晰,就好似有人专门等在那儿照的,露出了整个正脸的蒋宴泽表情莫测,看不出是喜是怒,嘴巴微张,好似在说什么话,桌面上还摆放着三杯饮品,却不见有其他的吃食,除了他们两人外,整张照片的背景却格外的暗,让人几乎看不清其他的事物。
这是一张很有技巧的照片,说是有人专门等候在那里照的都看轻了,这就是一张完美的“证据”,除了证明蒋宴泽和裴休扬曾私下见过面外,什么都找不到。
但这已经够了不是吗?
还需要多么详细的证明呢?难道真要拿出蒋宴泽和远宏勾结的文件,录音,甚至是录像?
梧桐冷笑一声。
蒋宴泽有没有和远宏勾结她再清楚不过了。
那些证据没人能拿得出来,但是,只是这张照片却足够达到那人的目的了。
只要勾起了股东们心中的怀疑,这比那些更加实质的证据还有具有威胁性,毕竟每个人心中的想法不一样,这张照片会带给他们什么样的猜测谁知道呢?
或许有人不屑一顾,认为无法证明什么,或许有人有所怀疑,只认为蒋宴泽和裴休扬关系不简单,更或许,有人就会认为,这是蒋宴泽和裴休扬正在谈交易,更甚者,这可能是他们两人在密谋如何拿下博锐的计划……
是以,蒋宴泽CEO的位置怎么还能保得住?
梧桐死死咬牙,盯着那张照片,最后只能无奈的一声叹息。
“这是一张完美的证据……”
“完美么?”温邹衡话外有话的轻笑了一声,他的手指忽然伸到了照片上的某一处,点了点,“你再看看?”
230 我准备得不少
230
梧桐微微一愣后,循着温邹衡的指尖仔细的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