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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想到昨晚听到的那个温柔的吹头发的声音,不禁抿唇轻笑。
吃完早餐,贺承厚刚要走,老夫人就说道,“等下都去客厅,我有事要说。”
贺承厚看了看腕表,“妈,我要去公司了。”
老夫人瞥了他一眼,“有什么急事,等我说完再去也来得及!”一句话,将其他人的借口都扼杀在摇篮中。
大家只好都认命的不再说什么,去了客厅。
老夫人平常都是慈眉善目的,毕竟长年礼佛,身上还带着檀香的香气。可那并不代表,她只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要知道,贺家家大业大,爷爷去世得早。要不是奶奶的看管,贺家哪里还会像现在这么风光?
可想而知,老夫人的手段了。
犀利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老夫人才缓缓开口。
“过完年了,大家也该工作了。我听说年前荆南被停职了?现在是存希在代理是吗?”
“是的,妈。”贺承厚说道。“是荆南他”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老夫人抬手打断贺承厚的话。“王南湜是不是退休了?”
“啊是的。”贺承厚蹙了蹙眉,“妈,您想?”
“荆南从今天开始,暂代王南湜总经理的位置。”
“可是,股东们恐怕会有意见。”贺承厚还因为上次那件事心有芥蒂,在他看来贺荆南还是要多多在底层锻炼,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自己还年轻。还不想那么早就退休。
“股东们有意见叫他们来找我,你直接告诉他们是我的决定,我看谁敢说话!”老夫人说话掷地有声,贺承厚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潘慧贤看了一眼贺存希,贺存希垂眸看着茶几上的暗花,一副身在事外的样子。
“存希,在公司里好几年了,总部的事情你都清楚了,从今天开始去分部担任副总吧!你小叔他就是个草包,你要好好的帮帮他。”
贺存希愣了一下,潘慧贤也有些惊讶,说是副总,可是这摆明了明升暗降啊!直接从总部被发配边疆了。
“妈,存希在总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潘慧贤终究是没忍住。
老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慧贤,你这几年为家里做的,妈都看在眼里,你辛苦了。不过公司的事情,不就不要管了,我心里有数。”
贺存希比潘慧贤就镇定多了,看他们都说完了,他才看向老夫人,“好!”
老夫人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原本她以为,他会拒绝的,看来真的长大了。
“那好,你们都去忙吧!”老夫人说完,站了起来。“顾然,过来扶我回房。”
被点名的顾然愣了一下,但还是走过去扶住了老夫人。
“奶奶,您慢点。”
老夫人住在花园对面那栋红色的楼上,这栋楼里面的装修和外面一样耀眼。
顾然扶着老夫人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这栋耀眼的房子,连地板都是古董。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样子看起来也是花了很多功夫的。
见顾然看着那地板,老夫人笑了。
“你们爷爷还在的时候说了,这木地板是他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时候就有了,一直代代相传。所以每年我都找专人过来打理清洁,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透亮。”
“您和爷爷的感情真好!”顾然不由得赞叹。
“夫妻不就是相互扶持吗?你和贺荆南也是。”老夫人说到这里。正了正神色,“贺家的规矩,每一代的子孙,只有继承家业的那个才可以留在传承,其余的只能另谋事业。可惜到了这一代,你爸爸他犹豫不定,我只能采取一点手段了。”
“所以”顾然惊讶不已,“您的意思是,贺荆南就是您选定的继承人?”
“是!荆南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能力比存希强,只是小时候经历的太多,性格不太好。”
所以,才会有今天那样的安排。
“我听说,以前你是学化工的?”老夫人问道。
顾然点了点头,老夫人顿时眼前一亮。
“这样也好,你去公司帮忙吧!你也在那边看着一点荆南,我就放心多了。”
“可是我”
“就这么说定了,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你明天就去公司吧!”
顾然,“”奶奶您这摆明了就是命令吗?贺荆南的性格真的不是跟您耳濡目染学来的吗?
“那您给我安排的工作范围是?”事已至此,顾然只好问问清楚了。
“哦是我的特助!”老夫人笑的一脸“慈祥”
“您的特助?”顾然无语,那还问她是不是学化工的有什么意义吗?简直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是的!我虽然不经常去公司,但是我是公司的大股东,而且我还挂着董事长的名头,让你做董事长特助,不好吗?”
老夫人一脸的兴奋,“你不止可以在荆南身边帮他,还可以趁机培养感情啊!”
顾然,“”
第二天,顾然便走马上任了。
虽然,又被拐到公司上班很不爽,但是这个董事长特助的身份,还是很不错的,去哪里都被人无上尊重!
尤其是,董事长还天天不来公司,她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在楼上转了一圈,顾然转到了公司的大厅里,便听见有人讨论起了贺荆南昨天上班又骂了谁,革了谁的职。
太暴力!昨晚,她特意没告诉贺荆南自己会来公司上班的事情,就想今早给他一个惊喜。
想罢,她转身朝着电梯走过去,准备上去看看贺荆南。
身后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顾然一回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集团的大厅里。
☆、第99章 你该不会忘了一件事吧?
,。
顾然站在原地,目光凉凉的看着正在前台那边交涉的苏国锋。???
比起以前,苏国锋神采飞扬了很多,让顾然从他的脸上又看到了年轻时的那种自信。
前台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晦暗,“我找你们贺总是有要紧的事情谈,如果耽误了事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顾然蹙了蹙眉,下意识的将胸前印着职位的工作证取下,抬步走过去。
苏国锋侧看见她,顿时笑了,“贺少夫人,您是来找贺总的?”
“苏先生。”顾然淡淡的应了一声,“我在这里上班。”
“哦……”苏国锋有些惊讶,“都说传承的规矩是不做家族式的企业,很少会安排家里人进公司,看来两位的感情果然很好。”
“过奖!”顾然对苏国锋的那些父女之情,在这么多次的交锋中早就被磨得精光。如今面对他,就像个陌生人。
“既然贺少夫人来了,那就麻烦贺少夫人安排一下,我跟贺总有要紧事谈。”
顾然闻言,看了一眼前台,“这位先生跟贺总有预约吗?”
前台摇了摇头,“没有,这位先生说要马上见到贺总,所以……”
“贺总什么时候有时间?”顾然问道。
“这个,我要问问贺总的秘。”说罢,前台立刻致电上去,片刻才说道,“最快明天下午。”
“那怎么行?我的事情很重要。”苏国锋一脸的不满。“贺少夫人,您一定可以……”
顾然没理会他,直接吩咐道,“安排吧,明天下午。”说罢,她转身离开。
身后,苏国锋还想说,但顾然已经走远了。
苏国锋见状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电梯上楼,顾然直接朝着贺荆南的办公室那边走去。
门外没人,顾然正要推门进去,身后突然有人喝了一声,“站住!”
顾然一愣,转过身来。
不远处站着的是一位修身职业套裙的女人,一头长至腰间的大波浪简单的用夹夹了一下,更显性感。
再看她的裙子,高过膝盖大概有二十多厘米了,露出了两条笔直纤细的大长腿。
“怎么?”顾然挑眉看向她,之前她的工作证上赫然写着宋媛,职位是总经理秘。
此刻,她也正打量着顾然,不过没看见顾然的工作证,“总经理办公室也是能随便乱闯的?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上班也不戴工作证?”
顾然想起刚才看见苏国锋的时候,将工作证拿下来放在手里,忘记带上。
思及此,她仔细端正的将工作证戴好,往前走了两步。
“宋秘是吧?”
宋媛已经看清楚了她的工作证上的职位,心下顿时心虚不已。“顾特助!”
顾然行至她的面前,绕着她走了一圈。
“香奈儿的套裙不错,今年的新款吧?”又深嗅了一口气,“迪奥的香水,真香!”
说完,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员工守则第三条和第四条是什么?”
宋媛脸色稍白,但还是背了出来。“集团内,所有女员工裙子长度不能高于膝盖过三厘米,不能喷味道浓烈的香水……”
“很好!”顾然看了她一眼,给你三十分钟时间,收拾好了再来上班。
“可是……”宋媛紧咬下唇,有些不甘心的说道,“总经理还等着我拿文件进去给他。”
果然,她的手上拿着一叠整理好的文件。”
“给我!”说完,她接过文件,走过去推开贺荆南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贺荆南正在看文件。仿佛是知道是她进来了,头也没抬的说道,“威风够了?”
顾然轻笑一声,表情不明,“怎么,贺总心疼了?”
贺荆南这才抬起头看向她,今天的顾然也是一身职业套裙,看起来精明干练。
“我心疼什么?”贺荆南明知故问,脸上笑意盈盈。
“鬼知道你心疼什么!”顾然说完,突然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酸酸的,感觉很不爽,便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
“东西给你,我还有事,出去了。”
贺荆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早上厨师做的豆浆是不是放醋了,怎么这么酸?”
顾然咬牙,“贺荆南!”
“行了,秘而已,你不喜欢就换了好了。”贺荆南笑道。
“真的?”顾然翘了翘嘴角,“还是算了,传出去说我一到公司你就换秘,影响不好。”
说吧,她挣脱了贺荆南的手,调侃道,“贺总你新官上任,专心工作吧,我先出去了。”
走了两步,她又转身道,“刚才,苏国锋来找你,说有重要的事情。”
“哦?”贺荆南挑了挑眉,“我知道了。”
默了默,顾然忍不住问道,“你跟他之间,会有什么事?”
贺荆南摇了摇头,“不清楚。”说罢,他又说道,“中午一起吃饭。”
顾然傲娇的转过头,“为什么?”
“庆祝你第一天到公司上班!”贺荆南如是说。
关上门之后,顾然才蹙了蹙眉,真不知道苏国锋和那个“苏半夏”又在搞什么鬼,总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似得。
传承集团的董事长虽然是老夫人,但是所有的总裁事宜早在很多年前都全权由贺承厚在处理。
所以,作为董事长特助的顾然,其实真心没什么事情可以做。
不过身在其位,也不能什么都不错。顾然便将传承的资料拿过来,仔细的钻研了一番。
一上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贺荆南要带顾然去附近的西餐厅,被顾然拒绝了。
她的味蕾可欣赏不了那些奇怪的食物。以前在美国是没办法,只能吃那些西餐。
现在都在自己的土地上,谁还去受那个罪!
正好看见不远处有一家火爆的川菜,顾然果断要去那家。要知道,小时候,川菜是她的最。
“为什么要来这里?”顾然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
“你不是最喜欢吃川菜吗?”顾然循声看过去,只见苏半夏正从走道那边走过来,而正在和她说话的竟然是许子骞。
竟然是他们,许子骞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怎么还会和这个苏半夏走到一起?难道……
顾然正想着,许子骞和苏半夏已经走了过来。
“贺总!”许子骞率先打了招呼,“不介意一起坐吧?”
顾然看着他身后那个没有说话的苏半夏。上次她情绪不稳定,没有仔细看,今天再看清楚她,她的皮肤很白,几近透明。
从上次见面到这次,几乎也没怎么听到她说话。不过但从脸来看,果然和从前的自己几乎一模一样,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可以!”下意识的,顾然脱口道。
好在他们这个位置够大,顾然又将菜单推到苏半夏的面前,“苏小姐,点菜吧!”
苏半夏拿起菜单翻了两下,要了两样不咸不淡的菜,转而看向顾然,“说起来,我跟顾小姐也算是朋友了。”
原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这大概是她不愿意说话的原因吧。
顾然努力压下心底的波澜,淡然的看向她,“怎么说?”
“顾小姐难道忘了,咱们可是一起坐过牢,一起出的车祸,想不到我们都可以活下来。人家都说患难见真情,咱们好歹患难了,也算是朋友了。”
顾然突然有了一种预感,当年的车祸,她成了顾然。本来她以为顾然死了,但是现在又出来一个苏半夏,难道她是……曾经的顾然吗?
可是会吗?如果她真的是顾然的话,没必要把自己弄成苏半夏的样子啊!她直接站出来揭穿自己不就好了?
而且,看她的样子,不可能是临时决定的。要知道,当年她整容都花了几年的时间恢复。
除非,眼前这个苏半夏,只是有心人找来的,一个和曾经的苏半夏一模一样的人。但是天底下真的有不通过外力影响,就天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思及此,顾然蹙了蹙眉。
“顾小姐,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吗?”苏半夏笑道。
顾然这才回神,淡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但也没有多说其他。
菜上来了,许子骞夹了一块辣子鸡放进苏半夏面前的碟子里,“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
苏半夏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说了声,“谢谢!”却没有动筷子。
顾然自顾自的夹了一块,正要放进嘴里,突然看见许子骞饶有深意的看着自己,她愣了一下,才慢慢吃下去。
看样子,苏半夏的出现让许子骞也有些糊涂了,很有可能他开始怀疑之前的判断了。所以他才会可以带苏半夏来这里,意图就是试探她是不是真的苏半夏吧?
贺荆南看了一眼许子骞,“许总不是说要去美国做手术吗?什么时候启程?”
许子骞抿了一口茶,“下周。”
顿了一下,他又道,“其实本来打算不去了,不过家母实在担心所以还是打算去看看。”
他又看了一眼顾然,好像是在跟她说似得,“最近突然明白了一些道理,人生里,有些事情真真假假实在分辨不清,还是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贺荆南扫了一圈苏半夏和许子骞,眼底带着讽刺,“看来,许总真的是大彻大悟了。”
许子骞怎么会不明白贺荆南是在讽刺他,妻子尸骨未寒就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不过他无所谓了。
“失陪一下!”顾然突然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洗了把脸,顾然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脸。这张顾然的脸跟着她四年了,可是她有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陌生。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曾经的脸之后,愈加陌生。
突然,她的手顿了一下。
身后卫生间的门打开,苏半夏的脸,缓缓靠近。“顾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顾然盯着镜子里那张正在和自己对视的脸,“你想说什么?”
苏半夏顿时笑了,“我想说的刚才已经说出来了,你以为我还要说什么?”
顾然蹙了蹙眉,“我以为苏小姐特意追过来,还有其他想说的。既然没有,那么我回答你,我并没有哪里不舒服。”
“是吗?那就好了!”苏半夏说完,洗了洗手,说道,“我没回来这几年,也经常看见报道。都说顾小姐和贺先生的夫妻感情十分好,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真是令人羡慕。”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顾然更觉得她之前那个荒唐的想法很真实。但是她又不敢问出来,因为一旦问出来她自己也暴露了。
如果事实并不是她想的那样该怎么办?
深吸了一口气,顾然将满心的疑惑压了下去。“谢谢!”
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顾然转身走出去。
身后,苏半夏正在洗着的手突然紧握成拳,“不着急,慢慢来。我会把我的一切都拿回来!”
顾然出来之后,贺荆南已经买了单。和许子骞两人相对而坐,沉默不语。
看见顾然走过来,他站起身,目光有些**溺的看着她,“好了吗?”
他似乎并没有避忌,声音虽然不大但也不小,足够身边的每个人听得很清晰。顿时有一些还在用餐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顾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好了,可以走了。”
说罢,两人直接走出了餐厅。
直到坐上了车子,顾然透过餐厅的玻璃窗看过去,才看见许子骞站在窗前冲她摆了摆手,嘴角带着笑,像是告别。
顾然心下一凛,别开了头。
……
晚上,顾然和贺荆南回到老宅,便觉得空气安静的乎寻常。
往常这个时间,大厅里都已经灯火通明,开始了晚餐的准备工作才是。可是今天却弥漫着肃杀之气,尤其是走进了客厅,情况更重。
顾然和贺荆南对视一眼,才看见客厅里一家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但是唯独缺了贺存希。
两人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潘慧贤淡淡的应了一声,起身上楼了,贺承厚也去了房。
一瞬间,就只剩下贺荆南和顾然两人了。
贺荆南抿唇浅笑,“一定是贺存希又闯祸了。”
“你怎么知道?”顾然看他一副笃定的样子。
“观察!”贺荆南白了一眼顾然,“怎么跟了我这么久,我的一点优点都没学会?”
顾然,“……自恋!”
叫住了一个小佣人,贺荆南直截了当的问道,“贺存希呢?”
“二少爷他……”佣人犹豫着不敢说。
岂料下一秒,贺荆南脸一冷,佣人便如实招了,“在祠堂,接受惩罚。”
闻言,贺荆南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果然如此,一定是她说了顾薇的事情!”
“不至于吧?”贺家不是都接受了自己,难道就不能接受顾薇?
贺荆南一脸傲娇,“接受你那是因为我的坚持,但是你自己也该知道,你没什么太大的用!”
顾然,“……”
“走了!”贺荆南起身,“去看看热闹。”
顾然,“……”
祠堂就在贺老夫人住的那栋房子的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估计大家都被家里的低气压吓得,这个点都去前厅忙去了,这边一个人都没有。
趁着这个机会,两人溜了进去。
祠堂里黑灯瞎火的,贺存希跪在地上。
听见脚步声,他没有回头,直接叫了一声,“哥,嫂子,你们来了。”
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