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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她又不是玩具,怎么收拾。
一番捯饬之后,顾然被做了发型,换了礼服。
礼服她以前也经常穿,但是这一件真的十分得体,整个人都高贵了好多。
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顾然蹙了蹙眉。“怎么突然把我打扮成这样?”以前宴会也没这样啊。
“这样不好吗?”贺荆南含糊带过。
很快,到了晚上的时间。
贺荆南亲自驱车带着顾然前往苏家的宅子。昨天那个请柬上说了,今天的晚宴会在苏家的宅子里举行。
一别四年,宅子里一切看起来都没变。
顾然走进去的时候,思绪夹着院子里的花香扑面而来,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她在这个院子里看书,在这里玩耍。
“顾然!”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顾然循声望去,看见许子骞站在一处假山前面。
“许总,想不到你也会来。”贺荆南凉凉的说道。
许子骞只是淡笑了一声,并没有回到许子骞。而是抬眼看向假山高处的一个缝隙里,“以前我偷偷爬上去在这里放了一个东西。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顾然蹙了蹙眉,“这么多年了,大概早就风化了吧?”
“应该是的!”许子骞说罢,往后退了一步。“未来日子还长,祝你们幸福。”
他的祝福来的突兀,不过顾然还是说道,“谢谢!”
许子骞走了之后,贺存希来了。
还是和之前一样。有人专门跟在他的身后,他也不在意,好像当那些人不存在似得。
看见顾然他眼前一亮,“嫂子今天这身装扮很漂亮!”
顾然笑了笑,其实在他之前已经有很多来和贺荆南寒暄的人都委婉的表达过了对她这身衣服的赞叹。
正想着,苏半夏出来了。
今天的她看起来也是精心装扮过的,一席水蓝色的露肩晚礼服,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
本来苏半夏的能力,中药行业的人都是知道的。
甚至很多人都说,当年要不是苏半夏锒铛入狱,那么中药世家的前途不可限量。即便现在中药世家败落了,也有好多人慕名而来。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苏半夏便往人群中走了过来。
贺荆南站在一边的角落里,手里托着一个红酒杯,慵懒的看着苏半夏缓缓的走过来。
她一边走,一边提起长长的裙摆。
人群中不由得有人赞叹一声,“真美。”
闻言,苏半夏的嘴角不禁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就在她走到离贺荆南不足二十米的地方时,贺荆南的身后,突然走出了一个身穿白色高定礼服的身影。
众人定睛看过去,白色的蕾丝面料衬托着女人的皮肤越加白皙。一头长卷发挽成松松的髻束在脑后。
额前一根碎发调皮的落下来,漾在她的眉眼之间。
两相对比,一下子苏半夏便落了下乘。
尤其是,贺荆南的一双眼睛。包括刚才追寻着苏半夏的那些眼睛,此刻全部都落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苏半夏跺了跺脚,转身走了回去。
顾然看着苏半夏走远,不悦的看了一眼贺荆南,“看这情形?你这是拿我当挡箭牌呢?”
☆、第103章 药有问题
贺荆南脸上的表情依旧,一双深邃的眸子含着笑。
须臾,他问道,“我为什么需要挡箭牌?”
“装傻!”顾然白了他一眼。“那位苏小姐每次都针对我,难道不是因为你?”
“那又怎么样?我有你了。”贺荆南一脸的无所谓。
顾然却心念一动,脑中却不由自主的回响着老夫人的话,贺荆南喜欢的是从前的顾然。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不是从前的顾然,会怎么样呢?
贺荆南见她不吭声,抬手又想揉她的头。却因为她头上顶着的造型生生的止住了动作。
身后,贺存希噗嗤一笑。
“真是难得!”
贺荆南挑了挑眉,看向他的身后,“那两个尾巴甩掉了?”
贺存希自嘲一笑,“习惯了,甩不甩有什么关系?倒是哥你现在变了很多,竟然也会说情话了。”
闻言,贺荆南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显然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吧,完全是脱口而出。
顾然被贺存希这么一提醒,也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
恰好有几个商界的人看见了贺荆南过来寒暄,顾然顺势逃过了这个话题。
贺存希看着被几个人围在中间的贺荆南,喃喃笑道,“哥现在把传承管得很好。”
“那你呢?”顾然说道。
虽然贺存希一直没有明确表示,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以前是想要取代贺荆南的。
“我?难道还不明显吗?奶奶和爸爸已经帮我做好了选择。”叹了一口气,贺存希又笑道,“况且,我还是比较喜欢木雕。”
“你有话要跟我说?”要不然,他也不会执意要出来。
贺存希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等着他的两个人,“家里说话不方便,我其实只是想拜托你有机会回去看看顾薇,我一下子失踪了这么久,她一定着急了。”
顾然点了点头,“我尽量。”
“你变了很多。”贺存希见她淡淡的,不由说道。“比以前内敛了,也谨慎了。”
顾然愣了一下,淡笑道,“你上次说过了。”
“是吗?”贺存希挑了挑眉,“我都不记得了。”
说罢,他抬眼看向走回宴会中央的苏半夏,笑道,“这位苏小姐看起来很厉害。”
“为什么这么说?”顾然以为贺存希知道什么。
“感觉!”他还是那副淡淡的笑脸,解释道,“了凡大师说的,佛相心生,心相目生。这位苏小姐的眼神看起来很凌厉。”
“是吗?”既然提起了了凡大师,顾然又想起贺荆南提过的事情。顺势说道,“看来你真的很得了凡大师的真传。”
贺存希浅笑一声,“没有,只是每年都陪妈去住一段时间,所以听的多了。”
“听说,四年前佛缘寺失火?”
“是!”贺存希点了点头,“当时我也在佛缘寺,不过起火的是大雄宝殿。我们在厢房的香客倒是没事,那次伤了很多人,就连我妈在早课的时候也被烧伤了。”
“婆婆?”顾然还真是没想到。“她没事吧?”
“当然没事,要是有事她还敢去佛缘寺吗?被掉下来的防火板挡在中间,逃过了一劫。”贺存希说着,还有些心有余悸。
“可是,好好的怎么会着火呢?”
“后来警方说是因为香客太多了,烧香造成的。”贺存希说罢,看向顾然,“怎么突然对这事情这么感兴趣?”
“哦,没什么。”顾然摇头,“只是前几天听小福提起,所以好奇。”
“天灾**,无可厚非。”贺存希喃喃道。
“聊什么呢?”贺荆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回来。
“没什么!”贺存希轻咳了一声,“你们留着吧,我想回去了。”
贺荆南见状点了点头,看着他和他身后的两个尾巴走了出去。
“存希刚才是不是拜托你什么事了?”
“这你也知道?”不得不说,贺荆南这人心思太细密。
“不要帮他!”贺荆南一上来就冷漠的告诫,“他的事情,你千万别插手。”
“为什么?”顾然下意识的询问道。
“不为什么,就是不能插手!记住我说的话。”
顾然无语,每次都是这样,说话说一半。
有服务生经过,顾然拿了一杯红酒过来抿了两口,“我知道了。”
贺荆南见状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不准喝!”
“独裁!”顾然白了他一眼。
“你不能喝红酒你不知道吗?我可不想等下带着个酒鬼回去!”
“谁说我不能喝?我今晚就喝给你看看!”说完,顾然又想去拿,被贺荆南一把拽住。
“你敢喝我等下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
两人一来一去的看似斗嘴,殊不知在别人的眼里却是爱的互动。
苏半夏看了好一会儿,愤愤转开头看向许子骞,“你准备好了吗?”
许子骞的目光也落在贺荆南和顾然那边,闻言他收回目光,“当然。”
说罢,他抬脚往前走了两步。“谢谢各位今日来参加晚宴。”
许子骞这一言,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是唱的哪一出。
按理说,许家和苏家的关系,着实尴尬。
一个女儿是许子骞的未婚妻,却被另一个女儿害的消失了四年。而许子骞又将嫁给他的那个女儿亲手送上了断头台。
这中间的来龙去脉,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清楚,但也是略有耳闻。
尤其是爱八卦的人,更是不愿错过这场好戏。
然而,焦点中央的许子骞却不说话了。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子骞!”苏半夏蹙了蹙眉,“你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一下怎么措辞。”许子骞说完,不着痕迹的看了顾然一眼,才开口。
“众所周知,本草集团的前身便是中药世家。当年中药世家因为一些事情而败落,我身为苏家的半子,就接管了中药世家。如今,我的身体渐渐衰败,不日就要出国治疗。本草集团群龙无,所以我委托苏半夏小姐接管本草集团一切事务”
围观的人顿时议论纷纷,大家都没想到许子骞竟然会宣布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本草集团可是上市公司,市值一百多亿,就这样拱手让人了?
也有人悄悄议论,许子骞是不是对苏半夏旧情复燃,两人结婚是早晚的事情。
只有顾然,惊愕的看着许子骞。
他明明知道那个苏半夏是假的,为什么还会做这种决定?难道她被苏半夏说服了?相信了她的话吗?
本来,中药世家是外公和妈妈的全部心血。她是应该想办法接管过来,扬光大的。
可是,在苏忍冬被判刑之后,许子骞提出让她赞管,她拒绝了。
因为那时候,她突然明白了,其实公司在许子骞的手上,会比在自己的手上好。毕竟还有苏国锋,她不想再和苏国锋有任何瓜葛了。
可是这不代表,苏国锋会放着这么庞大的企业不去争,所以一旦她接手,她就要再去面对苏国锋的压力。
可谁知道,后面又生了这么多事情。
尤其是,现在他要将这一切给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怎么了?”贺荆南见顾然脸色难看,“舍不得本草集团?”
“没有!”顾然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意外。”
“确实很令人意外,想不到许总是一个视金钱为粪土的男人。”贺荆南颇有深意的说道。
顾然却笑不出来,可她却没有权利去阻止。
许子骞说完之后,苏国锋意气风的上前说了一阵。
然后苏半夏便一个接一个的和来到现场的人打招呼,走到贺荆南面前的时候,她笑颜如花的示好,“贺总,我接手后,本草集团将还会开拓出中药市场。我记得以前,传承也和中药世家合作过,希望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希望如此。”贺荆南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顾然只觉得心里很乱,便趁机走了出去。
大厅外面,是药房。
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经常带着她在药房里辨认药材。
顾然还记得,药房里的柜子很高很高,和屋顶一样高。每一个格子里都放着各种药材,旁边配置着可以升降的梯子,用来拿药。
可如今的药房,很明显已经荒废了。
再没有浓郁的药香味,甚至连电梯都蒙了尘。
妈妈对她的期待那么高,就连名字都是药名。半夏,半夏。
可现在,妈妈留下来的东西,不管是中药世家,还是邕城种植基地,她一样都没有保留下来,还有什么脸面叫做半夏?
“在这里干什么?”贺荆南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顾然脊背一僵,慌忙回头,“出来透透气,看见这里荒废了就看看。”
贺荆南看了一眼,“好像是个药房。”
“我看着也像,想来着中药世家以前确实是很繁盛的。”
“是吧!”贺荆南的目光也落在了那高至屋顶的药柜上,“苏家那时候的繁盛不仅仅是因为中药,还有人的经营。”
闻言,顾然惊讶的看着贺荆南,“你认识苏家以前的人?”
“啊!见过一两次。苏伯母人很好,医术也好。”贺荆南不由的感触。
顾然突然鼻子就酸了,自从四年前妈妈去世后,她再也没有听人提起过她的任何事情。没想到时隔四年,会在贺荆南的嘴里听到,而她却不能附和一句。
须臾,贺荆南牵住顾然的手,“回家吧!”
晚上,临睡前,佣人又拿了补汤过来,贺荆南依旧是一个人默默的喝了。
顾然见他喝的云淡风轻的,便自己先去睡了。
只是今天生的事情有点多,尤其是苏家那个废弃的药房,总在她的眼前萦绕,她躺了很久也没睡着,只能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位置微微塌陷下去,然后便是熟悉的薄荷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惯性,顾然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反而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了。
迷迷糊糊中,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顾然睁开眼睛,看见贺荆南表情痛苦的捂着胃部。虽然他没有说,但是他一向很能忍,现在这种情况相对于来说是很严重了。
“贺荆南,你怎么了?”所有的瞌睡虫都被贺荆南这么一出给吓跑了。
贺荆南咬了咬牙,“叫小福。”
“小福!”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顾然便叫道,“打电话叫医生。”
小福循声赶来,在外面敲门,“少夫人,怎么了?”
“叫医生!”顾然说道,“先生他病了!”
事情紧急,小福没想那么多,便跑着去了。
顾然忙起身换好衣服,又帮贺荆南盖好被子。看他一向精彩的脸上全是汗,顾然心乱如麻。
找了毛巾来帮他擦掉,看他还是很痛苦的样子便问道,“是胃疼吗?”
贺荆南点了点头,“应该是。”
顾然气的白了他一眼,“什么是应该,哪里疼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岂料,贺荆南却笑了,笑的顾然莫名其妙的。
因为小福去前厅走的这么一糟,很快,整个贺家的人都被吵醒了。
听说是贺荆南半夜突然急病,就连老夫人都忙着赶了过来。
家庭医生也来了,帮贺荆南挂了吊瓶。“少爷本身胃就不太好,加上最近吃了太多性寒的东西才会来势汹汹。”
“性寒的东西?”老夫人蹙了蹙眉,“家里的饭桌上很少有这种东西啊!是不是今晚出去喝了酒?”
老夫人说罢,脸色有些不好看。本来因为之前那些新闻的事情,老夫人对苏家的印象就不太好,不打算去的。
“奶奶,荆南他今晚没喝酒。”顾然说道。
“那他还吃了什么?怎么会这样?”说罢,老夫人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茶几上的一个碗上。
“那是什么?”
“那是”顾然也有些没反应过来。茶几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么一个碗。
“是汤碗。”小福说道。“这是晚上先生喝汤的时候叫我拿来的。”
“哪来的汤?”老夫人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了起来。还不等人回答,她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潘慧贤身上。
潘慧贤避无可避,只好上前说道,“是我叫人炖的,是给他们补身子的。”
闻言老夫人脸色更难看了,但是碍于现场人多,没有说出来。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顾然你照顾着荆南。”
说完,她看了一眼潘慧贤,“你跟我来。”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贺荆南和顾然了。顾然看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才问道,“怎么回事?”
“药有问题。”
想到贺荆南那天突然把药揽去喝了,所以那天他就知道药有问题了?
“明知道药有问题,你还喝?”顾然蹙眉看着贺荆南,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狠?
“那药是针对你的,我喝了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话毕,贺荆南的脸色渐渐冷漠。
“可是你还不是出事了?”顾然突然有些生气,也有些心寒。
“只是胃疼,不是大毛病。”说罢,贺荆南闭上了眼睛。“幸好不是你喝的!”
贺荆南的意思,顾然怎么会不懂。
她本身就是学的中药,而且刚才医生也说了,那些药性寒。
女人长期喝了性寒的药,没怀孕的会变得不孕,而怀孕的会流产。
而这些都是潘慧贤做的!顾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不得不相信。
半晌,听不到身边的声音。
贺荆南睁开眼睛就看见顾然沉默不语的样子,抬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带至身边的位置躺好。
“睡觉吧!”
顾然看着他雕刻般的侧脸,怪不得,他那么冷漠。原来他和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还要艰难。
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亲人陷害,而他则是明明知道,还要默默的承受着。
心下一算,顾然低声问道,“你怕吗?”
“不怕!”贺荆南还是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早就已经习惯了。”
习惯,习惯被害吗?
顾然伸手抱住了贺荆南的腰,“以后我陪着你。”
贺荆南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头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心下一暖,“好!”
祠堂里,贺老夫人表情肃穆的看着案台上贺家历代祖先的灵位,身后站着的是面色沉静的潘慧贤和刚从睡梦中被叫醒的贺承厚。
“你们两个跪下!”贺老夫人厉声道。
贺承厚虽心有不满,但是还是跪了下来。“妈,半夜三更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问问你媳妇,到底做了什么!”
闻言,贺承厚侧看向潘慧贤,“怎么回事?”
潘慧贤抿了抿唇道,“之前妈一心想抱个重孙,还说顾然太瘦了。我就安排厨房每天炖了补汤过去,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荆南把汤喝了,还引起了胃病。”
潘慧贤说的很镇定,仿佛就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贺承厚一直都是一个很直接的人,见潘慧贤这么说,他便点头道,“这肯定是哪里出了纰漏,明天交容嫂查一下。”
贺老夫人被他气得不行,这个儿子哪里都好,就是没有什么心机,喜怒形于色!还好现在她也不指望他了。
“我累了,你们俩在这跪着,明早再说!”说完,贺老夫人就要出去。
容嫂却拦在了门口,“老夫人都是我的疏忽,前两天我上火了就去抓了一些下火的药,谁知道跟少奶奶的药放错了。都是我的疏忽,您就罚我吧!”
“容嫂!你在贺家也有二十多年了,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疏忽,你不用说了。”贺老夫人根本不信她说的话。
容嫂见状直接跪下了,“真的是我犯的错,我愿意跪在祠堂外面等。”
“随你吧!”贺老夫人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由护理搀扶着回了房间。
翌日早上醒来,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