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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机场送小墨了,她回家了。”顾然如实道。
“嗯!”贺荆南应了一声,带着调侃的语气道,“看来你这个红线拉的不成功。”
顾然一愣,“这个你都知道?”
“安浩苦恼的很!”贺荆南一想到安浩在他面前告状,说顾然怎么怎么用自己的权威来压迫他的时候,他就觉得好笑不已。
低头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无害的小女人,贺荆南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长发。
“他去跟你告状了?”顾然还真没想到,“你怎么说的?”
贺荆南转身走向浴室,“我跟他说,抗议无效!”
顾然一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想到安浩那张生无可恋的脸,也笑了。“我哪有那么恐怖,明明是他自己意志不坚定。”
要是他能一直对小墨视而不见,还会怕她乱点鸳鸯谱吗?再说了,秦瑶那样的公主病,他还想伺候到什么时候?真是自讨苦吃。
……
转眼到了贺承厚和潘慧贤两人七七四十九天的断七的日子,贺家在佛缘寺做了法事。
通常,以佛教的生死观,人在死亡后,每个七日,依亡者的善恶罪福,将有往生他处的因缘。即七个七,四十九日,亡者将投胎转世。
这对于亡者来说,是一种尊重。所以贺家每一个人,包括和贺家平时交往甚密的一些朋友,全都出席了。
这是顾然第三次来到佛缘寺,山上的一切未变。但仅仅是半年的时间,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犹记得上次登山的时候,潘慧贤还活生生的跟她站在一起,这一次她就已经化为尘土了。
了凡大师在山上迎接了他们,据说前阵子了凡大师出去云游了,因为这个,贺存希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他找回来。
二叔一家来得早,顾然远远地就看见二婶余倩蓉在和了凡大师请教着什么。
众人走近了,二叔才问道,“怎么没看见成材?”
二叔这么一问,众人面面相觑。顾然也突然想起,自从上次传承的产品清洁物质超标那件事后,就再也没看见小叔和小婶出现过了。
事后,她倒是有听说,小叔被暂时开出了分部,她以为他一定打击很大,一直在家里修养呢。
“小叔和小婶出国旅行了,短时间内回不来。”贺存希突然说道。
贺成安蹙了蹙眉,若有所思的看着贺存希,“这么突然,怎么也没听他提过。”
“这个,我也是昨天叫秘书通知他的时候才得知的。”贺存希淡定的说道。
“那就算了!”贺成安说罢,侧了一下身体,“都上来吧!”
大殿里,所有的超度排场都已经准备好了。众人分别在各自的位置坐下,一上午都是听着僧人们不停歇的念经。
等到一切结束,都已经下午两点多了,顾然感觉坐的浑身不舒服,便跟贺荆南说了一声,出来走走。
刚走两步,一个小沙弥走过来将一本经书塞在了她的手里。
顾然被他吓了一跳,刚想问是怎么回事,小沙弥已经跑远了。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本地藏王菩萨本愿经。
顾然想起,上次来这里她专门抄了很多这个经书,目的是为了超度。
难道这小沙弥认出她了,所以才给她这本经书,让她可以再抄?
不过,不说潘慧贤。贺承厚是贺荆南的亲生父亲,她抄一下也未尝不可。
反正今晚可能还要在这里过夜,顾然便朝着禅房那边走去,那就去抄抄经吧,就当是静静心了。
禅房的僧人还是上次那位,很快便帮顾然拿好了纸笔,顾然便埋头开始誊抄起来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顾然虽说字体方面还有些欠缺,其他都好很多了。
等到贺荆南找来的时候,顾然已经超了一小叠了,全都一张一张的摆在那里。
“怎么想起来抄经?”贺荆南低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顾然写完这一页的最后几个字,才放下笔。“你们都在大殿忙着,我也帮不上,抄点经书也算是帮你尽点心。”
贺荆南目光扫过那些端端正正的毛笔字,突然觉得心底有一处酸涩的地方,被一双纤手轻轻拂过,只留下了暖暖的感动。
“我也来一起吧!”心下一动,他脱口道。
“好啊!”顾然还没看见过贺荆南写毛笔字,确实有些期待。毕竟在她的眼里这家伙好像就没有什么不会的东西。
不知道,他写起毛笔字来会是个什么光景。
主动起身她说道,“你先写,我去再拿一些纸笔过来。”
说罢,还不等贺荆南点头,她便起身朝着一旁的僧人走过去了。
贺荆南跟着她的身影,看见她和那僧人说了什么,两人都回头看他。那僧人的脸上带了笑意,想来应该是她介绍了自己和她的关系吧?
收回目光,贺荆南铺好桌上的宣纸,沾了墨水,一横一竖,一撇一捺的开始写了起来。
一阵晚风吹过,贺荆南坐的这个位置,刚好是迎着风的。
顾然选择这里,是因为这边靠着门口,她没有和贺荆南说自己来抄经书了。万一她坐的太里面,她怕他找不到。
桌上的经书被风一吹,哗啦啦的开始自动翻着书页。
贺荆南忙将毛笔放下,用手按住那翻得如同风火轮一样的纸张。突然,一张纸片从里面飘了出来,落在贺荆南的手边。
贺荆南一开始以为是书签,便随意的拿起。
正准备夹进书页中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撇到那抬头写着他再熟悉不过的两个字,顾然。
心下一动,他将那书页按住,继续往下看。
……
顾然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贺荆南面前的白纸上,只写了一行字,但是那字体风姿翩翩,随意布势,不衫不履,方圆兼备。
一笔而下;看上去就像那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
不由得感叹,“贺荆南,你这也写的太好了吧?不抄经书简直太可惜了。”
说罢,她便将刚拿过来的书和纸张放在另外一边的桌上,“我把位置让给你,你在那边写,我在这边。”
说完,顾然还在不住的叹气,原本以为自己写的字已经很不错了。可现在一经对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甩了甩头,顾然想着,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好好的练习。
想罢,她便抚平了纸张,开始一笔一划的誊抄。一边写还一边想着贺荆南的书写习惯,一勾一勒的力度。
写下一段,抬起头,发现贺荆南还坐在那里,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未动。
她不由得笑道,“你不会是想先让我吧?那就不需要了,我是很尊重规则的,各凭本领,不需要想让。”
“呵……”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了贺荆南的呵笑声。
顾然还以为他在嘲笑自己,顿时不乐意了。
“你别怀疑我,我说了遵守规则就遵守规则,不信我们来比赛,我不一定输的。”
“是吗?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吗?”贺荆南语气沉沉的问道。
顾然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突然间变得有些奇怪。可是仔细看看,他的神色除了没笑,其他也没什么不对。
“一个人的品质,是与生俱来的,当然会一直如此。”顾然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所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是与生俱来的么?”
“什么?”顾然顿时有些懵。
这一次,她可以肯定,面前的贺荆南真的十分不对劲。明明刚才她去拿书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间就变脸了?
“你怎么了?”顾然放下笔,往前走了几步,在他的面前坐定。
两人目光相对,贺荆南看似冷静的眼眸中似乎暗藏着两把利剑,刺在顾然的身上,顿时让人如坠冰窖。
艰难的深吸了一口气,顾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贺荆南的薄唇轻启,从齿缝中蹦出了这么几个字。却像是千斤重,每一个字都沉重的砸在顾然的心头。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嗯?”
心下一凛,顾然只觉得后背有一阵寒风,嗖嗖的透过她的皮肤,吹进了她的骨缝中,让她整个人瑟瑟发抖。
☆、第131章 当初我真不该救你
今天的风似乎特别的大,又是一阵风吹过来,桌上的书页哗啦啦的作响。.。
顾然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荆南闻言,有些失望的移开视线,将攥在心里的那张纸丢了出来。那团纸被握成了一个球状,狠狠的撞在顾然的心口,然后骨碌碌的滚在了地上。
“你自己看!”贺荆南说罢,便决然的别开头。
顾然蹙了蹙眉,抬手捡起那团有些泛黄的纸张。因为紧张,她的手心里渐渐浮起了汗意。
颤抖着手打开那纸团,顾然将纸张抚平。
那是一份私人合约,上面注明了,甲乙双方达成合约,甲方帮助乙方想尽任何方法嫁给贺荆南
只这么一半,下面的半截被墨水染上,全都糊掉了。
只在最下面,乙方签字那里签着她的名字,顾然。
“这不是”顾然下意识的想要辩解,这不是她的签名,这也不是她。
“这不是你签的?”贺荆南淡淡的说道,脸上却带着冷漠的表情。
“这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顾然只觉得浑身冰冷,那种冷是从心里发出来的,让她整个人麻木到空白。
除了不是我,我不知道,她一句其他的话也想不到了。
“够了,装了这么多年你不累么?”贺荆南看着她,眼底是满满的嫌恶,甚至比以前他将她当做血库的时候,还要嫌恶。
顾然只觉得心尖一抽,闷得难受。
下意识的上前,想要抓住他的胳膊。被他往后一退,躲开了她的触碰。
“你听我说”顾然一开口,只觉得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暗哑的说不出话来。
“说什么?说我十分荣幸被你这样的校花看中,为了得到我,你不惜死缠烂打。最后甚至还和人达成协议?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设计自己坐牢,还一手策划了救护车失火!这一切的一切,难道我还要表扬你吗?”
说到后来,贺荆南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千斤重的铁锤,一锤一锤的锤在顾然的心上。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其实我根本就不是顾”
“你给我闭嘴!”贺荆南已经不想再听她再说一个字,快速的走了出去。
“贺荆南!”目送着贺荆南的身影渐行渐远,顾然下意识的追了出去。
经过高门槛的时候,她没注意,鞋子被门槛绊掉了。脚趾也被木头的门槛撞到,钻心的疼。
她来不及去管鞋子的事情,光着一只脚追了上去。
“贺荆南,你不是老问我信不信你吗?你为什么不能信我一次,那真的不是我。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你,那个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前面的身影顿了一下,终于停了下来。顾然心下一喜,紧走几步上前。
“别靠近我!”贺荆南再一次无情的命令,“你知道你撒谎的样子多难看吗?早知道这样,救护车起火的时候,我就不该去救你!”贺荆南说完这句,往后退了一步,无情离开。
顾然却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当年那个在火海中把她救出来的人,是贺荆南吗?
那一晚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一声一声充满了担心的呼唤依然在耳畔。
“顾然,你要坚持住。”
“顾然,你别死。”
“顾然,你要好好的。”
“顾然”
原来奶奶说的对,贺荆南爱的人真的是顾然。
所以,现在她说与不说,都是错。是与不是,都是罪恶。
禅房的那位老者捡起了鞋子追出来,看顾然脸色不好,上前问道。“女施主?是否需要帮助?”
顾然木然的看着手中的纸张,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施主?”老者又唤了一声。
顾然这才反应过来,机械般的摇了摇头,“不必。”
老者叹了口气,“是和刚才那位施主吵架了吧?”见顾然不语,他继续道,“请听贫僧一言,
再厚的寒冰,太阳出来时都会溶化。再冷的饭菜,柴火点燃时都会煮熟。夫妻之间,要多些宽容和理解。”
顾然苦笑一声,大师说的都对,可是却不适合她们。
将鞋子放在顾然脚下,老者看了一眼顾然的脚,脚趾甲断了,慢慢的渗着血迹。
“施主,庙里有药箱,我叫人拿给你吧?”
顾然木木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根本没听见大师说什么,就是出于礼貌的点了点头。
穿好鞋子之后,风更大了。眼看着夏天就要来了,却突然降温了。
顾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顺着贺荆南离开的方向,慢慢往前走。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大殿那边的一切事宜也都完毕,整座前院,即将被黑暗笼罩。
茫然走向后院,顾然回到寺庙为他们准备的厢房。房间里空无一人,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紧走出来,隔壁贺荆南的房间也没有人。
恰好一个小沙弥经过,顾然问道,“这间房间的香客去哪里了?”
小沙弥想了想道,“刚才好像已经下山了。”
下山了?顾然愣了几秒钟,小沙弥见状便走开了。
另外一边的厢房亮着灯,顾然紧了紧手中的纸团走了过去。
门只是半掩着,并没关严实。想来,是在等人。没有再犹豫,顾然推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茶香袅袅。
贺存希正坐在朴素的桌前,泡着茶。
听见有人进来,他头也没抬。继续着手上的功夫茶,煮茶,洗茶。加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然后便是倒茶。
贺家的长辈想来喜欢喝茶,所以小辈们对茶道也都十分有研究。
低、快、匀、尽。两杯散发着热气的茶水已经出现在了桌上。汤色亮黄,绵延不断。
贺存希抬了抬手,“嫂子既然来了,不如尝尝。”
他的表情太过于淡然,反倒让顾然更加肯定了他就是在等她。
“为什么这么做?”顾然上前一步,质问道。
“嫂子,说什么呢?”贺存希抿了一口茶,蹙了蹙眉。“好像还缺点什么。”
“贺存希,事到如今,无须装傻!今天那本书,是不是你叫人拿给我的?还有这个纸条,也是你放进去的对吧?”
“你想起来了?”贺存希没有否认,一手将桌上的茶叶倒了出来,他又开始煮水。
“你承认了?”顾然突然发现自己更加看不透贺存希了,她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想要做什么。
“当然!”贺存希笑道,“还记得你刚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我就问过你记不记得以前的承诺了吗?”
顾然当然记得,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明确的来找贺存希。
“虽然当时你没有回答我,但是我知道你不记得了,这不我帮你找寻记忆来了。看到这个协议,是不是全都想起来了呢?”
“你想做什么?”顾然问道。
“不想做什么!就是提醒提醒你。”贺存希说完,水又开了,他又开始烫杯子,最新一轮的功夫茶又开始了。
他一边泡茶一边明知故问道,“哥是不是也看到了?你们吵架了吧?”
顾然抿唇不语,她不知道贺存希对她的了解有多深,知不知道自己不是顾然。她只是想弄清楚,贺存希的目的何在。
“不用担心。嫂子。”贺存希将泡好的新茶,又递过来,换回了之前的旧茶。“协议上说的很清楚,我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帮你重新和他和好的。”
“你想要什么?”顾然问道。
“很好,嫂子,你很聪明。不过,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想当年和你签了合约没有履行。这对于我这样一个遵守原则的人来说,是莫大的折磨,尤其是我现在已经得到了一切。我只是想,最少一次。让我履行合约帮你一次,算是交易的结束。”
贺存希说的冠冕堂皇却漏洞百出,顾然不由冷笑,信他才怪。她现在严重怀疑,贺存希就是设计他们成功了,所以找她来炫耀逗闷子的。
霍然起身,顾然不动声色的离开。
身后,贺存希抿了一口茶,“很好,好戏刚刚开始。”
贺荆南冒着黑夜,从山上下来。
刚上车。就拨了电话,“安浩,把你珍藏的八二年红酒拿出来!”
安浩一阵肉疼,“老大,你想干什么?”
“别废话,马上拿出来。”
“这不行!”安浩试图垂死挣扎,“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人,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你别想用威武来委屈我的酒!”
“呵”贺荆南的声音顿时冷了八度,“少他么的跟我提原则!”
安浩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贺荆南发这么大的火。即便是隔着电话线,他都能感觉到他浓浓的愤怒。
一秒认怂,安浩道,“来吧,我屈服了。”
天一亮,贺存希他们便安排下山。
顾然没有和他们一起,而是在他们下山之前,便一个人下了山。
山下有车子,昨天她是贺荆南一起来的,而今天那个属于贺荆南的停车位,已经没有了车子,他真的一个人走了。
抿了抿唇,顾然开始徒步往前走。
这里距离山脚下,尤其还是早上,基本是打不到车子的。但她又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因为很快贺存希他们也会下山。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顾然才打了一辆车回城。
一路到家,顾然直接回房间。
小福带着冉冉刚散步回来,看见顾然回来了,她十分开心。
“顾姐,你们不在这几天家里安静的要命。”
“看见贺荆南了吗?”顾然问道。
“贺先生不是和你们一起上山了吗?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吗?”小福疑惑的问道。
“哦,他刚才说想去公司看看。我以为他回来了。”顾然随便编了个借口。
小福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又认真的看着顾然的脸,“顾姐,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昨天没睡好吗?”
“没有,我睡得很好!”顾然说罢,便道,“我去看看老夫。”
老夫人还是和之前一样,每天都抱着爷爷的照片。对着他的照片看电视,对着照片吃饭,甚至还对着照片傻笑。
顾然一走进去,就看见这么一幕,她只觉得鼻子一酸,不由得的响起不远的前阵子,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她还问贺荆南,等你老了,什么都忘记了还会记得我吗?
会记得吗?肯定不会了。他现在巴不得一次也不要见到她吧?
“荆南呢?”正在看着爷爷的照片傻笑的老夫人,突然条理清晰的问道。
顾然一愣,旋即看向小云。
小云冲她点了点头,用口型道,有好转。
顾然心下了然。编了个接口道,“他去公司了,晚一点会回来的。”
老夫人闻言,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瘦骨嶙峋的手,抓起了顾然的手放在手心。“让他多陪你,不要老是忙工作。”
“好!”顾然眼眶微红,感受着老夫人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