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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歌-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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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液体滑入少女的咽喉,红色的药水如同优质的染色剂,瞬间便将她浅黄色的秀发染成了一片血红。

鲜红的长发与惨白的脸色将所有纯真从她的脸上抹去,看上去如同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邪恶魔女,这异常的变化出乎魔法师的意料,把他也不禁吓了一跳。

就在此时,一束白光突然从洞穴的顶部洞穿下来,洞窟的顶部随即坍塌下来,尘土与碎石一起从两人头顶砸落下来,吃惊的魔法师连忙施展瞬息移动逃出洞外。

不等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个白色的影子倏然闪现在他的背后,肃穆的声音令魔法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厄勒克,我说过,你是逃不掉的!”

话音未落,拳刃的银光已经晃过魔法师的眼睛,险些在他清秀的脸上留下一道致命的伤口。

厄勒克慌忙在面前召唤出一个傀儡人,自己向后闪身而退,脚步尚未站稳,傀儡却已经在数道凛冽的白色弧光中烟消云散。

对手冲散傀儡留下的尘雾,双拳齐出,两把拳刃如同离弦的利箭,一齐脱离手腕直扑厄勒克。

魔法师魔杖一指,杖头冒出一股蓝黑色的雾气,雾中冒出一个膀大腰细的魔鬼,伸出双爪死死抓住飞来的拳刃,双方一时陷入了对峙之中。

厄勒克明白,对方的拳刃是他最具杀伤性的武器,如果失去了武器,单凭魔法上的造诣他无法击败自己。

因此,他不断地加大魔力的支持,指挥魔鬼全力夺取对方的拳刃,但对方显然也不肯让他轻易得手,悬浮在空中的拳刃始终保持原位,没有丝毫的移动。

“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可不能再拖下去,让她趁乱跑了!”

想到这里,厄勒克陡然发力,将大量的魔力灌注到恶魔体内,魔鬼瞬间比原来长大了一倍,“把拳刃夺过来,干掉他!”魔法师用手指着对面的对手厉声大喝。

话音未落,恶魔手中的拳刃突然绽放出夺目的光彩,剑身急速延长,由匕首长短变得犹如长剑。

与此同时,它的主人则伴随着耀眼的光芒闪现在拳刃后方,两把拳剑丝毫不差的重新衔接在他的手臂上,那人沉声怒喝,一剑将面前的恶魔劈成两半。

“这、这怎么可能?”

厄勒克大吃一惊,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对方的拳刃竟然能够汲取自己的魔力并自我强化,这是只有审判者队长才有的能力,而他面前的这个审判者显然不是队长。

“难道说,零号那家伙担心我出卖他,已经不想再庇护我了,打算杀我灭口?”厄勒克一时猜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明白法力衰微的自己已经无力抵抗,只有走为上计。

他顾不得再管被乱石掩埋的艾米莉亚和他新配制的毒剂,施展传送术准备逃走,却不料就在他的身影逐渐虚无即将消失的千分之一秒中,对方的拳剑居然放出两道凌厉的魔力光波,将他施放出的时空漩涡打的支离破碎,受到强烈冲击的厄勒克重重的摔倒在身后的乱石堆中。

头昏脑胀、口角流血的厄勒克感觉冰冷的剑刃顶住了自己的喉咙,他气喘吁吁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审判者冷酷无情的银盔,淡淡的一笑,嗟呀自叹一声。

“其实我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现在我是唯一知道零号秘密的人了,如果我死了,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来吧,杀了我吧!”

“你在说什么?零号的秘密?我们队长有什么秘密在你手里?”审判者似乎并不急于杀死他,反而满腹狐疑的问。

听到他的问题,魔法师反而愣了一下,思索片刻,恍然道:“喔,原来零号并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你来杀我!”

“也对,他不会为了掩盖自己的秘密,而把秘密再告诉第三个人!”他的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就算是我死了,也要把那个罪魁祸手拉来陪葬!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你最好老实交代,如果你敢耍花样,我就对你不客气!”审判者将拳剑用力一顶,锋利的剑刃在厄勒克咽喉部留下了一道红线。

魔法师轻轻的摆了摆手,说:“你别着急,我不会耍花样的,我要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可不会傻到临死前还要帮杀我灭口的人保守秘密!”

“你知道你们的前任队长是怎么死的吗?”魔法师不慌不忙的问,审判者沉默片刻,冷冰冰的回答:“他是在追捕你的时候遭到了你的暗算而牺牲的!”

魔法师哈哈大笑,摇头冷笑:“你真的相信是这样吗?我连你这样一个普通审判者都打不过,有什么本事杀死你们队长呢?”

他的话显然说到了问题的关键,审判者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那是怎么回事?”

“那都要归功于零号——也就是你们现任的队长,如果不是他一心期盼夺取队长之位,与我里应外合,我们又怎么可能杀死他呢?”

魔法师平静自若的望着审判者,眼神中没有丝毫企图蒙骗的狡黠与忐忑,审判者将信将疑的打量着他,问:“你有什么证据?”

“我自己就是证据,如果你可以不杀我,而把我带回学院受审,我会把一切都详详细细的告诉学院的长老们,另外……”

厄勒克沉吟片刻,突然叫道:“对了,我们当初追踪负伤逃跑的前队长,最后追到了商贸大港多兰科城附近的一个小渔村,我们在那里杀死了他,为了掩人耳目,零号还要求我和他一起杀光所有的村民,那个村庄好像叫……对了,叫瑟斯莱尔!”

当村庄的名字从魔法师的口中说出时,审判者如同遭受雷击一般,身体颤抖了一下,他呆呆的盯着魔法师看了一会儿,突然揪住他的领口,将脸贴近逼视着他大声质问:“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件事零号也是参与者?”

“不不!他不只是参与者,他是那件惨案的发起者!”

被揪住领口的魔法师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他用手拼命地将对方的手扳开一丝缝,以便缓和自己的气息,有气无力的说:“对我来说,杀不杀那些人根本无关紧要!”

“但是他不同,如果有人把审判者杀死审判者的消息走漏出去,他的谎言就会被拆穿,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审判者推开魔法师,直起身子将铁拳握的咯咯作响,事情的结果大大的出乎他的预料,让他措手不及。

他努力的分辨事情的真假,希望得出一个否定的结论,但魔法师的说辞并无什么破绽,反而让他不由自主的相信起来。

“跟我回去,我要你把刚才的话在所有长老面前源源本本的再说一遍!”

审判者将魔法师从地上拖起来,严肃的说:“你要明白,以你身负的重罪,如果坦白也许还能获得从轻赦免,如果你胆敢耍花样搬弄是非,只有死路一条!”

厄勒克以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耸了耸肩,说:“你放心,反正我落到你们手里,横竖都是死,我不会再有任何保留的!”

得到这样的回答,审判者施法在手心放出两个光环,分别套在魔法师的手腕上,手指在两个光环间轻轻一挥,一条光链将两个光环链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光之枷锁,将魔法师的双手锁在背后。

“等一下,我的审判者大人,那小丫头怎么办?她似乎被你弄塌的土石埋在洞里了!”魔法师回头瞟了一眼坍塌的洞窟,止住正准备带自己离开的审判者。

审判者镇定自若的回答:“不必担心,她已经被送到远离这里的安全地方,她会找到她应该找的人,就如同我们一样!”

“说的没错,每个人都会与他们应该遇到的人相会,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一个与审判者十分相似,但又更加盛气凌人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朵,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金色铠甲,肩披金色斗篷的人缓步向他们走来。

他雄壮的身躯威风凛凛,金盔金甲在黎明的微光中显得格外鲜艳,魔法师和审判者看到他,都不由得心里一沉。

“好久不见了,二十七号!”

“队长?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袍人惊诧万分的望着他,在刚刚知道了魔法师口中的所谓内幕后,在此刻见到他,显然不是个好兆头。

“当然是为了你呀,你这尽忠职守的好孩子,死活不肯听从我的忠告,非要追到新大陆来,我也不得不随你一起来到这里平息一切。”

审判者队长零号的笑声仿佛漫天突降的大雪,冷得让人发抖。

“平息一切?该不会是来杀人灭口吧!”

零号阴险的笑声如同一团烈火,瞬间点燃了魔法师刚刚在审判者二十七号心底堆放起的干柴,他越来越相信,那桩惨案一定与零号有关,魔法师所言定非虚言,这让他愈发怒火中烧。

“很显然,我还是来晚了,厄勒克,你这个多嘴多舌的家伙,还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零号说着,亮出了手腕上金色的拳剑,阴沉沉的说:“不过没关系,原本我也已经厌倦了你这小家伙的喋喋不休,当年瑟斯莱尔幸存你这么个小杂种根本就是个错误,现在终于是我来弥补错误的时候了!”

他缓缓的抬起右手,用手腕上的金色拳剑指着审判者二十七号,冷笑一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终于明白你应该找谁报仇了,但很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再报你的血海深仇了!”

三十三章 敌友难辨

金色的拳刃与银色拳刃发生剧烈的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白袍甲士二十七号后退一步,低头瞟了一眼自己不堪再用的半截拳刃。

他深知自己不是零号的对手,审判者队长拥有最强大的力量,即使手下的审判者们合力也未必有胜算——当然,背后下刀不在此列。

“我得离开这里,想办法把真相传回学院!”

二十七号心里想着,脚下却不敢停顿,零号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丝毫未曾放松,没有兵器抵挡的二十七号只能尽力闪避,遍地凌乱的碎石不断的牵绊着他的脚步,让他的躲避越来越吃力。

“该死,再这样下去我会死在这里的!”

二十七号俯身急躲,零号的拳刃紧贴着他的脑后滑过,击中了他背后的一块巨石,纷飞的碎石击打在二十七号血迹斑斑的盔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早已遍体鳞伤的二十七号打了两个滚,暂时拉开与零号的距离,他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逃脱的办法,但他的斗篷已经用来保护艾米,此刻的他失去了飞行能力。

“你已经做好与你的亲人们相会的准备了吗?”零号迈着悠闲地步子走向他的对手,仿佛老练的猎人走向落网的猎物。

气喘吁吁的二十七号隔着头盔,凝望着面前包裹在金色华彩之下的魔鬼,看着他向自己举起手臂上的拳刃,突然问:“队长,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零号不禁愣了一下,高举的手臂不由得放了下来。

他盯着晨光中因喘息而颤抖不止的二十七号,好奇而警惕的问:“我对你说过的话?我对你说过很多话,你指哪一句?”

“记得那时候,我刚刚被学院收留,第一次见到你时,我还没有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当时你对我说:小家伙,别轻易的就灰心丧气!只要你还活着,人生就总共有希望,而只要你还有希望,你就能活下去!”

他凝视着零号的脸,那冰冷的盔甲下,零号也在凝视着他,极短的沉默之后,零号似乎听到了一声得意的轻笑。

不等他做出反应,二十七号突然将一直缩在背后的手伸向他,与此同时,他身旁的碎石突然腾空而起,如暴风骤雨一般铺天盖地的向零号倾泻而来。

面对扑面而来的乱石,零号竟然不闪不避,迎头扑向二十七号,口中沉声冷笑:“小家伙,你还是不够聪明,你所以为的希望,只是不切实际的奢望!”

拳刃金色的尖端洞穿了银色的胸甲,却没有流出一滴血,也没有听到凄厉的惨叫声。

零号惊诧的看着二十七号的头盔脱离了身体,在一道白光中直冲天空,而他的“身体”则随之散落在地上——事实上它们只是残存的破烂盔甲,而二十七号早已无影无踪。

“见鬼!”零号愤怒的将脚下的盔甲踢飞,怒视着已经发白的天空,咬牙切齿的恨道:“灵魂逃脱术!这混蛋是什么时候偷学这个法术的!”

短暂的暴怒之后,他很快安静了下来,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他的盔甲已毁掉了,失去了飞行能力,他是无法离开新大陆的!我倒要看看,他怎么逃出我的掌心!”

“现在,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了。”零号回过头来,盯着一直躲在一旁试图挣脱镣铐的厄勒克。

魔法师见他转向了自己,连忙报以亲切的笑容,一边在背后继续设法挣脱,一边笑容满面的说:“啊,零号,亲爱的老朋友,你真是我的及时雨,如果你不及时赶到,只怕我今天可要在劫难逃了!”

“厄勒克,你这‘老朋友’叫的可真是亲切,不过你的事儿可做的不那么够朋友!”

零号阴沉沉的走向魔法师,厄勒克听到他的语气不对,心知不妙,但也只能镇定心神故作无辜,笑嘻嘻的问:“这话从何说起呀?”

“跟我装糊涂?嗯?”零号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厄勒克见势不妙,连忙告饶。

“零号,别这样,听我解释!我可不是故意要说出你,是他不知道从哪听到了风声,所以逼我说出真相,否则就要杀了我!”

“你也知道的,他追杀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要是不说,他真的会杀了我的!”

“你认为,他的刀比我的更锋利对吗?”零号说着,将自己的右拳刃狠狠的顶在魔法师的喉咙上。

厄勒克吓得大叫起来,连声求饶:“别、别这样,别杀我,零号,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的麻烦会更大,你还需要我!”

“哦?那我倒要听听,你对我还有什么用?”零号阴阳怪气的盯着他问。

厄勒克极力镇定心神,语气急促的说:“现在那家伙已经知道了一切,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无法让那个秘密彻底消失!”

“虽然他失去了飞行能力,不能回学院告你的状,但他仍有可能跑去向新大陆的领主们寻求庇护,更有可能惊动司法领域!”

“如果这样的话,事情会越闹越大,难保学院的长老们不会知道,到时候你就没法收场了!”

“哼,我才不怕那些长老,你还不知道吧,院长已经解散了长老院,大权独揽了!二十七号要是敢去院长那里告我的状,岂不是自寻死路?”

零号轻蔑的冷笑一声,看似满不在乎,但语气却不觉缓和下来,不失警惕的问:“不过,说说看,你又能帮我些什么呢?”

“噢,这么说来,我在学院里的通缉令也可以撤销了吧?”厄勒克兴高采烈的看了零号一眼,但看到他冷冰冰的头盔,又立即冷静下来。

“好吧,言归正传!我和新大陆的领主们以及司法人士都有交往,我可以设法说服他们支持你,并通缉二十七号!”

“这样一来他背上了通缉犯的罪名,说出的话也就没人相信了!他为了确凿的证据,一定会再来找我,我就是一个绝好的诱饵,如果我死了,你要去哪找他呢?”

说完这些,厄勒克一脸媚笑的望着零号,等待他的答复。

零号默默的听着,金盔下的脑袋似乎在沉思着,魔法师偷偷的窥望着他,摸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感到无比的忐忑。

他正想再说几句,零号突然松开手,将他的身体转了一个圈背对自己,厄勒克回头看到他举起了明晃晃的拳刃,心中暗叫不好,但苦于有束缚在身,无法逃脱,只能引颈就戮。

剑光一闪,厄勒克的身体颤了一下,零号随即后退一步。

从惊惶中反应过来的魔法师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将摆脱了束缚的双手举到面前,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头对零号笑道:“我就知道,老朋友不会亏待我的!”

“少给我套近乎!”零号冷冰冰的哼了一声,用下达命令的语气说:“你立刻给我写一张推荐函,我要带着它去见各城领主!”

“至于你,立即给我去找逃走的二十七号,只要那孩子一天没有被抓住,你就别想过安稳日子!”

“你放心吧,我一定尽力!”魔法师谄媚的一笑,自言自语:“现在开始,该老鼠抓猫了!”

零号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天幕堡的领主罗瓦尔伯爵,这是距离逃走的二十七号最近的庇护所。他和魔法师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天幕堡,并直奔伯爵府所在的中心城堡。

行色匆匆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当他们穿过女王大道,从天鹅街口走过时,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好从他们背后的街口走出来,双方都没有看到彼此,事实上,后者的行色之匆忙并不比他们差。

两个人站在街口四下张望,脸上的彷徨、忧虑与疲惫表明他们丢失了什么,事实上他们为此已经寻找了一夜。

从昨天黄昏开始,那个名叫乔治?布鲁尼的年轻人跑遍了天幕堡所有的酒馆、旅店、地下赌场与黑市,甚至问遍了每个站在街角的妓女。

但无一例外,没有任何人见过他所要寻找的少女,她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马丁和乔治曾经怀疑过,是否是贝蒂?福克斯尾随至此劫走了艾米莉亚,但艾米莉亚的房间里并没有挣扎的痕迹,旅店的侍者也说没有看到任何士兵或穿制服的人。

更何况,贝蒂?福克斯如果知道他们藏身于此,断然不会仅仅抓走艾米,一定会请求当地守备队调集精兵强将包围旅店,将他们一网打尽。

为了确定猜想,两人退掉旅店的房间,驾车悄悄来到监狱附近。乔治装作闲游的绅士,与监狱门口的士兵攀谈。

经过了解,乔治确定昨天并没有与艾米莉亚条件相符的少女被关进来,也没有听说守备队有逮捕过与艾米莉亚年龄相仿的少女,乔治由此断定此事与贝蒂执法官无关。

得知艾米不在守备队手里,马丁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最担心的是少女会不会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抓走,受到非人的虐待。

相比之下,他倒更愿意得到她身在守备队监狱的消息,至少守备队的士兵们不会随便伤害她。

正当两人站在路口的马车旁不知所措时,一个身材干瘦的男子突然来到了他们的马车旁,直截了当的问:“嘿,伙计,你要找的那位小姐找到了吗?”

两人循声望去,看到衣衫陈旧、浑身酒气的短发男子已经走到面前,乔治认出他是昨晚在某酒馆见过的杂役,于是上前跟他打个招呼。

“看这个样子,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位小姐恐怕已经不在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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