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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于是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原来他在荒漠被异变魔药侵蚀后,本想利用灵魂逃脱术保命,却不料周围没有可以附着的物体,结果身体还是被腐蚀殆尽,但他的灵魂却被融入了魔药残液之中,变成了这幅模样。
在听完了他与丽贝卡的交锋过程后,斯蒂恩沉吟片刻,露出了诡秘的微笑,他回头对厄勒克说:“看上去情况不错,乔治?布鲁尼,丽贝卡?菲尔,还有那个银色头发的小姑娘,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三张牌,是时候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等一等,院长,银色头发的小姑娘?她不是公爵的女儿吗?”艾伦疑惑的趴在能量罩上问。斯蒂恩冲他点了点头,说:“没错,她现在的确是,但那并不代表她和桑德尔就没有瓜葛。”
“可是院长,公爵很宠爱她,我们如果要对她下手,恐怕会遇到阻碍!”魔法师导师在旁提醒,斯蒂恩冷笑一声,说:“我对那个优柔寡断的无能老头儿已经快失去耐心了,如果他真的敢包庇纵容他们来碍我的事,我并不介意把他送去见死去的公主殿下!”
“先把他放出来,奥斯汀小姐的事先放一放,现在我们首要的目标,是我们的‘月辉之花’!”斯蒂恩对魔法师导师指了指能量罩里的艾伦?布莱恩,转身向着大厅外走去。
两天后的傍晚,乔装改扮外出购买晚餐菜品的丽贝卡回到了布朗医生的寓所,她在门口轻轻的呼唤一声,但却没有得到医生的回应,这让她感到有些奇怪。
她一边走进厨房将购买的东西放下,一边大声地呼唤医生,但布朗医生始终没有回应,丽贝卡心下疑惑,转而进入客厅,准备上楼去看个究竟,突然看到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华美的小木盒。
“这是什么东西?”丽贝卡好奇的走上前,看着面前的木盒,抬头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大声的呼唤医生,但没有任何回应,她于是轻轻的打开盒子,冷不防里面冒出了一个黑色的能量漩涡,将她瞬间吸入其中。
一百一十八章 倾覆的正义天平
当能量漩涡导致的晕眩渐渐消散,丽贝卡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首先启动了天平铠甲,以避免自己遭到袭击,因为发生的事已经让她意识到有些不对。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隐约闻到周围萦绕着一种淡淡的香气,她说不出那是种什么味道,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在她的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见鬼,究竟发生了什么?”丽贝卡用手扶着头用力甩了甩,强打精神想要看清周围的情况,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喊杀声。
与此同时,她周围的一切开始清晰起来,此时的她置身于一个尖尖的草垛边,左手边是一望无际的田野,而喊杀的声音则是从她的右手方向传来的。
丽贝卡转过稻草垛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村庄,此时此刻,村庄中一片混乱,帝国军的士兵们正在大肆杀戮村里的人,到处都是惊叫逃跑的人群,地面上已经躺到着满地的尸体与鲜血。
“这里……这里是……”丽贝卡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向着村庄的方向走了几步,她记起了这个地方,她从小长大的地方,那个每每在她梦境中出现的可怕景象,那个全村被屠杀仅剩一名幸存者的小村庄——瑟斯莱尔。
“不,不,不……!”丽贝卡头脑中过去的回忆被瞬间激起了,那些记忆的片段如今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令她陷入了无法承受的痛苦癫狂,以至于她忘记了,当年杀害她亲人的凶手中并没有帝国军。
她看到邻家的大叔被人刺穿的胸膛,她看到村东与她同龄的少女被割断了喉管,她看到与自己家只隔一条街的老人被人活活掐死,她看到了村长家最疼爱她的大哥哥变成了一具冰冷的血尸。
浑身颤抖不止的丽贝卡,突然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呼唤,有一个声音在哭喊她的名字,那是她的母亲,丽贝卡没有找到自己的身影,她只看到母亲被人踩在脚下,剑一遍一遍的刺入身体,而她那憨厚老实的父亲,也早已死在了不远处的血泊中。
“不,不,住手!”埋藏心底十余年,早已无法忍受的痛苦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水晶头盔下,丽贝卡在沉默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她展开翅膀,挥舞水晶剑扑向了她的敌人。
一个又一个帝国军倒在了她的剑下,此时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能瑟缩在草垛中默默哭泣的小女孩儿,她要用自己的剑向敌人证明,正义必须得到伸张,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当她一路杀死敌人,从他们的尸体上掠过,来到村子中心时,她看到了一个男子伫立在那里,用手指着她,丽贝卡一眼认出了他,零号,那个一手导演了屠村惨案的家伙。
“去死吧,零号!”早已杀红了眼的丽贝卡,飞身扑向零号,零号不断地向她挥手,指挥周围的帝国军攻击她,但丽贝卡挥出的剑光瞬间便将试图阻挡她的敌人全部击倒在地。
终于,水晶剑伴着一缕寒光刺入了零号的腹部,零号的双手死死的抓着剑身,佝偻着身体看样子十分痛苦,丽贝卡咬牙切齿的盯着他,大声吼道:“这是你所犯罪孽的惩罚!”
突然,周围的一切变得朦胧起来,零号身上的审判者铠甲不见了,周围的村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森的大厅,而被丽贝卡刺穿身体的“零号”,此时正一脸痛苦的看着她。
“布……布朗……医生……”丽贝卡惊诧的看着面前的医生,她感受到了医生眼中那一丝责备的眼神,她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到处都是死者的尸体,但他们并不是帝国军,而是衣衫褴褛的贫民和奴隶。
“医生,医生……”丽贝卡惊慌失措的回头看着医生,但医生并没能对她说明一切,他倒在了丽贝卡的面前,水晶剑上沾染着医生的鲜血,滴落在医生身边的地面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丽贝卡痛苦的丢掉水晶剑,摊开双手仰面朝天疯狂的大吼着,泪水从她的双眼中奔流下来,却无法冲刷掉她内心的悔恨和茫然。
“你都做了些什么……”一个深沉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之中,似乎是从丽贝卡的心底发出来的,“你为什么要杀死这些人,他们的生命中从未犯下过罪孽,这样做不是太残忍了吗?”
“谁,是谁?”丽贝卡茫然的环顾四周,却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只听那个声音继续说:“自以为伸张正义的审判者啊,你所谓的正义,其实只是公报私仇的泄愤而已!”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丽贝卡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但却无法改变自己精神即将崩溃的现实,她听到那个声音大声地咆哮着:“你不敢承认自己的罪孽,却要化身为正义的使者,你多么的虚伪!”
“不,我没有……”丽贝卡哭泣着跪倒在布朗医生的遗体前,已经无法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那个声音却在继续他的谴责。
“看看吧,那位善良的医生,他救活了你,却死在了你的剑下,看看你的剑吧,它已经不再圣洁,冤死者的鲜血,让它堕落成了魔鬼的罪恶之剑!”
丽贝卡模糊的泪眼望着身旁静静躺在血泊中的水晶剑,剑身上触目惊心的鲜红让那个声音不断地在她内心回荡:“它已不再圣洁……鲜血让它堕落……罪恶!罪恶!罪恶!”
“走开,走开,走开!”精神彻底崩溃的丽贝卡痛苦的大叫一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那个声音渐渐的在她头脑中消散了,她的视线也变得渐渐模糊起来,隐约中,她看到一个身穿白袍的人缓缓的走向了她。
“辛苦了,亲爱的,审判结束了……”伴随着对方狡黠的笑声,丽贝卡身上的水晶铠甲散落在了她的周围,而她本人则在盔甲坠地的清脆响声中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丽贝卡被人从昏睡中摇醒,朦胧中她听到有个奸诈的声音对她说:“来,宝贝儿,把这个喝了!”
紧接着一只长颈瓶的瓶口被塞进了她的嘴里,一种苦涩的液体被灌了进去,丽贝卡被呛得连声咳嗽,但对方却不顾她的挣扎,将液体全灌了下去,然后把她丢在地上走了。
丽贝卡趴在地上,眼皮沉重的无法睁开,根本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她挣扎着试图爬起来,但两只手臂软软的没力气,连爬行的力量都没有。
“你还好吗?我亲爱的?”
她感觉有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挑起来,虽然她极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还是没法看清对方的样子,只听到那人说:“你的铠甲已经换了主人,你体内的魔力也已经开始消散,连同你的肌肉力量也正在缩减,很快你就会娇弱的像一只小母鸡,那么,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那人顿了一会儿,说:“不如,我们来抛硬币吧!”丽贝卡完全没有还手之力,随着他的手松开,她的脸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疼痛的感觉让她稍稍清醒了一点儿,她听到一枚硬币落地的铿锵之声在耳畔回响起来。
“啊,好吧,就按照天意来吧,如果就这样把你送出去,外面的人会欺负你的,现在的你是这样柔弱!”那人轻轻的摸着她的头说:“我要让你变得强大起来,让他们都感到害怕,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随后,两个人从两侧将丽贝卡架起来,向着某个方向拖行,丽贝卡隐约看到前方似乎有着某种装置,两个人将她放到圆形的小平台上,然后向后退开,透明的能量罩降落下来,死死的将她罩在里面。
“准备开始!”
听到这一声,丽贝卡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倚靠着能量罩坐起来,脸颊贴着能量罩的表面,看到几名魔法师正在周围忙碌的安放着装有魔药的长颈瓶,她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斯蒂恩脸上那阴冷的微笑,她忽然记起了那个梦,那个在树皮人的黑暗城堡中的恶梦。
但此时,她已经没有力量逃脱,连像梦中那样捶打能量罩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绝望的蜷缩在能量罩里,等待自己成为傀儡的那一刻,她知道,魔药实验如果成功,她就会变成被斯蒂恩操纵的怪物,如果失败,她将面临死亡。
“院长,准备完毕!”
斯蒂恩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能量罩前,用手抚摸着能量罩上丽贝卡脸倚靠的位置,笑眯眯的问:“我的孩子,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丽贝卡双眼失神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没有任何的反应,斯蒂恩耸了耸肩,转过身对魔法师们挥挥手:“开始!”
能量罩内,丽贝卡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地说:“再见了,乔治……”
她知道乔治不可能找到这个隐秘的魔窟,此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与乔治相处时的一幕幕幸福,嘴角流露出掺杂着苦涩的幸福微笑。
突然,她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并不像是魔法机械发出的声音,反倒像是一种原始的挖掘声,还没等她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身下突然坍塌出一个大坑,整个实验台连同丽贝卡一起瞬间坠落下去。
一百一十九章 绝望的暴风雨
“发生了什么事?”被吓了一跳的斯蒂恩回头盯着实验台上的大洞,吃惊的大叫,几个魔法师上前察看,回头叫道:“院长,有东西挖通了实验台!”
“该死,立刻释放魔药,全都给我灌到洞里去,不能让他们跑了!”斯蒂恩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他的命令立刻得到了实施,大量魔药从能量罩顶部灌入了洞口,沿着向外的通道蔓延开去。
躺在三尾蜥蜴背上的丽贝卡,被它背部的两只爪子紧紧箍住,她已经认出了狄格尔,这让她绝望的内心燃起了一丝希望,虽然她没有看到乔治的身影,但她相信他一定在洞口等待着自己。
但还没等他们到达洞口,魔药便已经追上了他们,狄格尔仗着自己高大的身躯,身体泡在魔药中,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丽贝卡,不让她接触到魔药,但魔药越来越多,腐蚀性的药水让它身上的鳞片开始坚持不住,纷纷脱落。
“狄格尔,加油!”丽贝卡大声的给狄格尔鼓劲,三尾蜥蜴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身边的药水,它们马上要就接触到丽贝卡了,它稍加蓄力,发出一声震撼大地的长吼,前方的地面顿时坍陷出一个深深的陷坑,周围的液体一下子流入了坑里。
狄格尔用两只强健有力的背爪抓住丽贝卡的腰,猛地将她丢向坑的对面,丽贝卡摔落在尘埃之中,回头看到狄格尔已经即将被魔药淹没,她正想设法搭救它,忽然看到狄格尔用力用头撞击洞壁,大坑顶部的土石瞬间坍塌下来,将她和狄格尔完全阻隔。
“狄格尔!不,不!”丽贝卡上前奋力挖掘,试图挖开土石挽救三尾蜥蜴,但巨量的土石根本不是她能够挖出的。
她无力的瘫倒在土石障碍前,痛哭失声,她恨自己,不仅害死了布朗医生和那么多无辜的人,还害了这聪慧的灵兽,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废人,活着也没有用处,而它却是乔治的得力助手。
但她没有力量用自己的命换回狄格尔了,在明白已经无法救它后,她咬紧牙关向外爬,一边爬一边哭泣,泪水散落在沿途的泥土之中。不知爬行了多久,当她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一片炫目的光芒。
“乔治,乔治你在吗?”她用最后的力气爬出洞口,发现自己出现在布朗医生家的后院,她气喘吁吁的看着周围,没有乔治的影子,院子里空无一人,她感到很失望,是乔治有什么急事离开了?还是他从其他路线去了地下实验室?
她并不知道,狄格尔并非受到乔治的派遣而来,它是自己从布朗医生家中,依靠气味挖掘地道追踪到了丽贝卡的下落,而为了避免再次失去丽贝卡的踪迹,狄格尔甚至没能回来向乔治报信。
不明真相的丽贝卡开始为乔治担心起来,害怕他中了斯蒂恩的圈套,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前往公爵府设法联络艾米莉亚,还是返回那可怕的地狱深渊,寻找乔治的踪迹?
丽贝卡在布朗医生的花园草丛中躺了好久,体力总算恢复了一点儿,斯蒂恩说的没错,她的体力在魔药的力量下急剧降低,变得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柔弱。
当她终于感觉自己可以行动的时候,她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的离开医生家,专挑偏僻小巷,扶着墙壁跌跌撞撞的向公爵府方向走去,她希望能在那里打听到乔治的消息,提醒他不要上当。
在不知跌到了多少次又重新爬起来之后,灰头土脸的她终于来到了公爵府门口,周围没有什么路人,只有两个男仆站在门口闲聊,她走上前刚要开口,男仆却嫌恶的挥手道:“走开,臭乞丐,别来找打!”
“我不是乞丐!”虽然遭到了侮辱,但她却无心在意这些,她拼尽全力大声说:“我要找乔治?布鲁尼!”
两个男仆对视了一眼,对乔治认识这样的人感到诧异,其中一个说:“布鲁尼先生不在,他和二小姐去买婚礼的服饰去了!”
“婚礼?谁的婚礼?”丽贝卡惊诧的问。
“你没听说吗?我们二小姐马上要和布鲁尼先生结婚了!”
“这怎么可能?你们二小姐不是才十三岁吗?”
“你还不知道吧?二小姐她一夜之间长大了十岁,现在的她可是全城的焦点,论身段、论气质、论美貌都是万里挑一!大小姐没受伤之前,都没有她漂亮!”男仆一脸自豪的笑道。另外一个男仆连忙止住他,说:“嘘,别被人听见!”
男仆后面的话,丽贝卡一句也没有听到,她感觉整个世界崩塌了,艾米莉亚嫁给了乔治?她对这个消息感到不可思议,但当她仔细思考,却又慢慢相信了这个消息。
是啊,那女孩儿现在是埃尔文森公爵的女儿,她已不是那软弱可欺的孤女,变成了金枝玉叶,就像男仆所说的,她的美丽,她的地位,她的财富,无疑都是值得乔治去追求的,更何况,他们一直以来都很亲密。
可是,我呢?
她轻轻的问自己,却无法给出答案,她已经失去了魔力,失去了强健的体魄,失去了天平铠甲,甚至失去了她所追求的的正义,她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而现在,她又失去了生命中最爱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但她并不知道,艾米莉亚之所以答应乔治,只是为了帮他拿到那份身世资料。
丽贝卡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踉跄着出了城,一个人来到了寂静的海边,沿着海岸线走了很久,最后跌倒在沙滩上。
她躺在那里,看着天边那抹血色的晚霞,那苍凉的景象中,似乎映出了父母笑容可掬的脸,他们在向她招手:“来吧,我的孩子,到我们怀里来,只有我们才是最爱你的人。”
她痴痴的点了点头,挣扎着从沙地上爬起来,迎着那抹残照的夕阳,走向了大海深处……
……
丽贝卡离开公爵府不久,乔治和艾米莉亚便回到了这里,他们并没有听说有人来访的事,径直进入了大门,跟在他们身后的马丁,见他们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公爵府,也转身拐进了一条小巷。
突然,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全身披在斗篷里的人,两个斗篷人看到彼此,都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打量着来者不善的对手。
“桑德尔先生,好久不见了。”对方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听到他的话,马丁心里一惊,他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知道他还活着,却不料这个人隔着斗篷一眼便认出了他。
“你是谁?”见对方已经明言,马丁也不再遮掩,摘下斗篷大声问。
“一个老朋友。”对方说着也将头上的斗篷摘下来,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犹如嶙峋树皮的脸,马丁见状吃了一惊,一时有些搞不清对方是人还是怪物,只听对方抢先说道:“峡谷一别,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峡谷?”马丁不由得愣了一下,双眼凝视着对方的脸,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说:“你是说血灵峡谷吗?”
“没错,我就是那棵树,你没有想到吧?”树人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生硬的笑容,让人感觉怪怪的。
“我记起来了,丽贝卡说起过你,在黑暗城堡的时候!”马丁走上前微笑着对树人说。
树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脸色严峻起来,压低了声音说:“言归正传,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恶魔已经归来,这里所有的人都会遭遇厄运,只有你能拯救他们!”
“你是说斯蒂恩吗?”马丁收敛了喜色,郑重其事的问。
树人点头表示肯定,然后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第一个受害者已经出现了,后面还会有其它的受害者,我会尽量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