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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穿着相同的铠甲,手里握着相同的旗帜,但是让我不理解的是,他们为何会刀戈相向……内乱吗。
但是两方的兵力未免太过悬殊了,区区百人而已,而在他们的周围,差不多有上千甚至上万的士兵,为什么还要坚持?为什么还不投降?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几个疑问。
中间的几百人围成一个小圈子,护着中间的一个人,他们身上的铠甲已经破损了,鲜血布满了洁白的衣衫,青铜剑上血迹斑斑,我看不清他们每个人的脸,就仿佛他们的脸上有着一团雾气一样。
然后是一阵厮杀,结局很明显,最后变成了数千人对一个人,我没觉得有什么悲壮,甚至连感伤都没有,我就像是一个单纯看电影的人,任凭剧情发展,但是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要离开这里,我不想看了,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没有热兵器之间的碰撞,也没有来救英雄的配角,箭雨如蝗,成千上万支弓弩S出去的黝黑箭矢犹如雨水一样朝着那手里握着大周旗杆的男人身上S去。
我没听到惨叫,只有声如滔天的笑声。
身死,未倒。
男人就像是刺猬一样,脸上,头上,胳膊上,身上,脚上,到处都是箭矢,但他还死死的握着手里的大周旗杆。
然后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阵白色的迷雾,然后慢慢的,迷雾散去,浮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城池,城池上的名字我看不清楚,但是那座城池很大,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座城市都要大,在城墙的四角,C着那面刚才出现过的旗帜。
大周。
然后一袭红袍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是的,犹如沾满了鲜血的艳红蔷薇一样的大红袍,穿着这红袍的是个女子,但我仍然看不清她的样子,那团迷雾似乎浮在了每个人的脸上,刻意的让我去猜他们的身份,但是在看到这袭大红袍的时候,我的脑袋里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
姬澄雪。
没有兵临城下,没有烽火狼烟。那穿着红袍的女子就站在城墙上,长袖轻甩,然后和着月光在舞蹈,我有些迷醉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舞姿,月光洒在城墙之上,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我瞳孔一缩。
她,跳了下来……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求死,几米高的城墙,跳下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宛若死城一样,整座城池里没有一个人出来,禁闭的城门前,鲜血混合着那妖艳的红袍,浮现在了我的眼前,那一头青丝宛若是蔷薇挣扎的根J一般。
我心里微微一痛,随即泪如满面,我想起来姬澄雪是谁了,原来她是大周公主,大周最后一任公主。
那白色的雾气再一次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双眼含泪,眼神有些涣散,脑海中想到的仍然是那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红色身影,直到雾气散去,出现在我面前的场景仍然是一座城池,但是这座城市我是知道的。
古邯郸城。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所有的寂静,仿佛是带着上苍的期盼降生的婴儿,也就是这声啼哭将我从回忆拉扯了出来,我怔怔的看着古朴肃穆的邯郸古城,画面一转,却又变了,我眼前的邯郸城竟然变成了一座山峰。
这山峰高耸入云,几乎看不到山巅,然后随着镜头慢慢的拉扯,我忽然发现,在紫雾缭绕的山巅之上,竟然站着一个人,这人一头漆黑长发披散在脑后,腰上挎着一把古剑,一身黑金色的长发遮盖住脚踝。
他负手而立,从山巅瞭望太阳。
山下,无数群臣从山道争先恐后的向上攀爬,原来他是王……那么究竟是哪个朝代的?三世钟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看这些画面,我皱着眉头,仔细的想着,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山巅上那男人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子。
这女子手里提着一个灯笼,身穿华贵的宫服,凤冠霓裳,云鬓轻扎,就算有那团雾气遮住脸孔,我仍然猜想得到她是个绝世的美人,只是这人,是来这干嘛的?
然后雾气渐渐的遮住人影,遮住山巅,慢慢的盖住我的视线,我心里微微一震,恍惚间我似乎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但是我真的不敢想,这人竟然会是我的前世,这是不是有些太过滑稽了?
我想舔舔嘴唇,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随着雾气消散,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尸横遍野的战场,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数不胜数,横亘在我的眼前。
然后狼烟四起,无数铁骑手里拖拽着长刀从远处狂奔而来,我微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场景,直到那些骑兵停在一座古城门口,然后翻身下马,跪伏于城前。
我有些吃惊,眼前的一切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诡异的多,也要更震撼的多,我感觉我快要疯了,因为我的眼睛看到了那城墙之上的两个硕大的古字。
咸阳。
第286章 朝生暮死 百世须臾
想起最开始那古邯郸城中新生的啼哭婴儿,在紫雾缭绕的山巅之上挽着佳人的伟岸身影,若是此时我还不知道眼前所要阐述的人究竟是谁,那么我就真的是无知了。
铁骑跪伏在咸阳城外,一种难以言表的肃杀,我静静的看着城外人,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迷雾再一次遮住了我的眼睛,恍若又一世的迷障,此时我只感觉眼前犹如乱花飞溅,根本想象不出接下来究竟会出现什么场景。
若说是奇幻,那么我现在所处的环境,便是真的奇幻,不管是能够看破前生百世的三世钟,还是我现在所看的种种景象,如果放到现实世界去找个人说,恐怕一定会有人冷笑着骂我疯子。
但是我一开始所了解的世界真的便是真实的世界吗?鬼魂,粽子,葬Y武,七家……种种事情,包括我所知道的历史秘闻,似乎都跟教科书上的格格不入。
记得我小的时候也曾经问过老管家差不多的问题,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再到大一点,就会问人死后会下地府吗,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债孽一说吗?
所幸的是老管家并没有像其他父母长辈那样,呵斥自己的孩子,而是细心的为我解答每一个问题,之后跟我说,人类的愚昧,人类的物质,都是处在不同的层次所表现出来的真实。
这句话我足足用了十年才想清楚,一个每天跟小贩侃价只是为了晚饭能够多省出几块钱的贤妻良母,是想象不到百万富翁的柴米油盐的,你处在什么层次,所认知的东西就是你所在层次需要你去了解的东西。
这不是愚昧,更是平凡。
一个百万富翁想要结交一个千万富翁,一个千万富翁每天都在亿万富翁的门槛里外来回愁索犹豫,而一个亿万富翁此时却想跟一个高官举杯畅饮。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一环套一环,每一环都是一个小的社会,而我们所处的世界,就是由这么一个又一个小的社会组成的大圈子。
我曾经问过刘玄策,我说为什么穷人那么苦,为什么穷人懂得那么少,为什么世界上愚昧平庸的人那么多。
那时刘玄策冷笑着跟我说:“人类之所以愚昧不是因为笨,而是因为宁愿相信谎言也不愿去碰触赤LL的真相,如果你现在出去跟人家说你看见鬼了,你还养鬼,你知道楼兰古城毁灭的真相,你知道罗布泊为什么会干涸,你觉得这群人会敬你为智者还是骂你为神经病?”
有些人的命运从出生下来就已经决定好了,跟后天努力无关,跟身世无关,这就是命,你挣扎不得。
不过后来我仔细的想过这个问题,确实,如果我真的那么随便找个人说,恐怕唯一的后果就是被警察叔叔送去精神病院。
套用王蒋干的话,就是脑残必须死。
此时我眼前的雾气已经逐渐消散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另外一幅景象,一家大宅院,想象得出,这个院子的主人会有多有钱,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间院子应该是建立在苏州最好的地段。
不多时,一个身影从院子的侧门出现,跟前面的一样,我看不清楚这个人的相貌,但是看模样应该是个书生,手里拿着一卷线装古籍,穿着当时的书生长衫,不过看样子也知道是寒门出身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样豪华的大院中。
应该是在等人,我心里这么想,可是正当我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的时候,异变突生,原来这书生果然是在等人,不过等的是这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可惜最后等来的确实几个高大魁梧的家丁,他们手里拿着粗实的木棒,狠狠的击打在书生的身上。
本来很俗套的情节,但是结局却很突然,因为书生死了,被活活打死了,手里的那卷古籍染满了鲜血,已经看不出是哪本书了。
没有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化蝶,也没有什么主角光环保佑,就连他等的那位小姐也从来没露过面,生有名,而死无名。书生身上的长衫被鲜血浸透了,躺在地上,我心里不免生出一种悲凉,但是奈何,死就是死了,没得救,也救不得,不过看样子,这惨死的书生,也是我的前世。
那迷雾又一次的出现,遮住我的眼睛,我看不清的东西很多,但是这次我却瞥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这次的事情倒像是个故事,出现在我眼前的有三个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一个半大的少女,一个倔强的男孩。
不同于前几次,这一次不只是脸,我连他们之间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
“师傅,为什么你要叫梅苏七杀呢,他不是叫梅苏吗?”那小女孩眨巴着一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问眼前仙风道骨的老人,不知怎么,对于这个老人,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傻妮子,那你说说为什么师傅叫你贪狼?”老人宠溺的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女孩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说:“师傅说采儿的命格就是贪狼命格。采儿就叫贪狼,反正我是不太懂。”小女孩咧开小嘴,嘿嘿的笑了起来。
老人抿了抿胡须,叹了口气说:“贪狼啊,你以后也要多笑,因为你笑的时候,比皇宫里面的皇后还好看。”
随后老人迈开步子离去,我注意到,他腰上挂着一把短刀,只是带着兽皮刀鞘,看不清楚模样。
“梅苏,师傅说你就叫七杀,不叫梅苏。”待到老人离去,小女孩向着一旁跑去,做到了那满脸稚气却格外倔强的少年身边,摇晃着一对小腿。
可能大概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这样天真烂漫,有吃的,有穿的,有家人,便足够了。
“笨丫头,老子就叫梅苏,你不觉得七杀这个名字特别傻吗?”那叫梅苏的小男孩给了小女孩一个板栗,痛的她摁着脑袋,眼泪就快要出来了。
“哎哎哎你别哭啊,我叫七杀还不行吗,真是的,女孩子就是麻烦。”梅苏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一颗松果。
小女孩一看见那松果,顿时破涕而笑道:“我就知道古猜对我最好了。”
“呸,那你是叫采儿还是叫贪狼?”
小女孩又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嗯……贪狼。”说着,小女孩还小心翼翼的咬了口松果。“真是个笨丫头。”那叫梅苏的男孩摇了摇头,便出了门。
也就在这个时候,白色迷雾又一次的浮现在了我的眼前,然后一闪而逝,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温馨而又充满童趣的场景,而是一场肃杀的大雪。
那场大雪,犹如巨兽抖落的白色毛发一般,纷纷扬扬,一个白衣女子的周围,站着几十个手持钢刀身穿朝服的人。
从那女子的眉眼来看,应该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只是一晃数年,我看到旁边耸立的墓碑,不由得微微一叹,看来那小女孩的师傅似乎已经去世了。
随后,只见那些人持着钢刀冲着那白衣女子冲了过来,冰冷的刀锋,凄凉的白雪,那白衣女子就犹如穿花蝴蝶一般,她用的是暗器,类似王蒋干的短弩,但是他的手法明显比王蒋干要高明的多。
我皱了皱眉,忽然想起古书上记载关于贪狼命格的人,他们这类人是不能沾血的,但是出世就必须杀人,如若隐遁,就要毁己。
苏妲己让纣王不思朝纲,倾国倾城且祸国殃民,终究毁了大商,但是谁见过她手上沾血?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换褒姒一笑,然后国都破灭,大周危已,但是谁见过她手上沾血?后来自不用说貂蝉西施等人,恐怕这白衣女子使得一手好暗器,应该就是怕自己手上沾血吧。
不过最后这女子终究是手上沾血了,不过是被人一刀刺入腹中捂住伤口所致。
后来来了一个男子,相貌极其英俊,气质犹若帝君。
那男子就像是割草一样不带表情的杀光了所有人,然后抱着奄奄一息的白衣女子,那犹若止水一样的面容,让我不禁想起了顾辛烈。
“是七杀吗?”那白衣女子泪眼迷蒙的摆弄着他清瘦的脸庞,而那男子则还是安静的扶着女子的腰肢。
我看得出来,那白衣女子。
“笨丫头,我是梅苏,梅兰竹菊的梅,流苏点墨的苏。”男子的脸庞很湿,湿到我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雪水,不过他随后的一句话,却让我如遭雷击。
“十五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傻。”
“给你吃,别哭了。”白衣女子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颗咬了一口,已经发霉的松果,递到他的嘴边,然后咧嘴一笑,一如当年。
只是一笑过后,再未醒来。
“笨丫头,我叫七杀,你活过来,跟我说句话,我叫七杀了,再也不叫梅苏了。”那男子把脸贴在白衣女子的耳边,小声的抽泣着,我忽然觉得心里一塞,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一直到白雾再一次蒙住了我的眼睛,然后再一次的消散。
第287章 从前慢
心酸——;
只是觉得很心酸,我读过很多书,自然悲剧的也不在少数,但是我从未感觉许仙跟白素贞的感情有多心酸,也没感觉过梁山伯跟祝英台的感情有多心酸。
倒是这两个十五年没见的两个年轻人,让我感到心酸。
本来只是很寻常狗血的剧情,但是当那白衣女子把那颗松果拿出来的时候,我脑袋却嗡的一声,如遭雷击。
从前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这次的白雾许久都没有散去,然后慢慢的,那座石钟又一次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喘了口气,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手里的木锤已经碎掉了,只剩下一柄朽坏的木柄。
我把木柄放在钟下,虔诚的冲三世钟鞠了几个躬,然后就在这个时候,苏蔓烟忽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挑了挑耳边的发丝,站在我身后,轻声说道:“林爷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都是谁了?”
“看见了,但是没想起来,有几个也都是猜测出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才有这么两个片段。”我点了点头,说道。
“人一生有无数世,但是绝对不可能世世为人,偶尔变成了畜生或者恶鬼之类的,自然是不会让你看到的,不过三世钟里面所描绘的,应该是你最终要的几世。”苏蔓烟点了点头,郑重道。
“什么叫重要?”我问。
“比如说能够感动世人的,或者说有资格被三世钟记住的,都是你重要的一世。”苏蔓烟轻笑道,然后问:“林爷看见了几世?”
“四世。”我老实回答道。
“什么?四世,怎么这么多!我跟姬澄雪都只有一世,林爷你上辈子都是干什么的啊,这有点厉害过头了啊……”苏蔓烟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我。
“我怎么知道,不过都不是什么喜剧,好像每一世都是悲剧收尾。”我耸了耸肩,看样子我自己就是个悲剧的人。
“林爷说笑了,能够让人记住的,往往都是悲剧。”苏蔓烟掩着嘴咯咯笑道。
而我则在思考三世钟里最后一世的我,似乎我是七杀命格,不过也难怪跟那贪狼命格的少女有缘无分,这是天意。
男性日支为七杀,不利婚姻,这是古来就有的断别。
七杀名称虽凶,实则有制有化可转凶为吉。有大成就的人,一般来说都是以七杀命格居多数,因为七杀的命格表现就是冲劲、毅力、抱负、和勇气。
七杀代表夭亡,代表失权,代表外界压迫。还代表诈欺。这种种表现似乎都跟我不谋而合,恐怕我身处命缺也是有迹可循。
这命格不同于别的东西,一世定,世世定。
不过也多亏了这三世钟告诉了我,因为一般来说,命格是算不出来的,或者说,没人愿意给你算。
据萨满教教义,追求是天人合一,和自然融合在一起,算命预测特别是计算命格本身就违背了自然法则,所以需要被算命的人付出极大的代价来弥补对自然法则的违背,这也是一种天谴。
而替人算命格的阴阳先生,违背的不仅仅是萨满教义,还有天意,因此需要付出代价来交换,所以常常看到眼盲、耳聋的阴阳先生,大多是有真材实料的,因为他们身体的缺陷正是因为天谴所致,有甚者暴毙而死也是因为这样。
算命的代价古代也有明确记载,譬如《吕氏春秋》尽数篇写了“今世上卜巫祷祠,故疾病愈来。”
不过既然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七杀命格,自然就不需要再为这些事情担心了,回头找刘玄策好好的恶补温习一下关于命格的东西就足够了。
我对七杀的认知,仅仅还只有一句。
搅乱世界之贼。
……
“林爷,你这是怎么了?”见我一直在发愣,苏蔓烟在我身后轻声说道。
“没……没事,只是想起自己的前世了,对了,我怎么从这里出去?”我扭过头看向苏蔓烟,轻声说道。
“林爷要走?”
“恩,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顾小哥他们现在什么情况我有必要知道,而且刘玄策现在也不在我们身边。”我点了点头,沉声道。
“恩,那林爷就从这悬崖上跳下去就行了。”苏蔓烟纤指一伸,指了指三世钟后面的悬崖。
“恩?”我扭头一看,顿时心里有些打颤,不禁说道:“我说小姑奶奶,你可别跟我闹了,这么高的悬崖……你就这么让我往下跳?”
我眼角一抽,虽然说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但是不管是脚下的土地,还是呼吸,亦或者是整个场景,都跟真实的一般无二,而我面前的这座悬崖据我估计恐怕要有上千米高,这么跳下去,恐怕我自己都要被自己吓死了。
“林爷,奴家说的可是实话呢,但是你不愿意跳,我也没办法帮你啊。”苏蔓烟掩着嘴咯咯一笑,然后露出一个特别为难的表情,直把我恨得牙根发痒。
我咬着牙瞪了她一眼,然后深喘了两口气,大吼一声,然后猛的朝着悬崖跳了下去,呜呜的风声在我耳边肆虐着,直让我感觉到一阵心惊胆战,这可比蹦极什么的刺激多了,但是如果心脏不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