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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棺诡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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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走边喊着蚩尤三千跟马六指的名字,可是并没有人回应我。此时,我心里还是有一点忐忑的。但是,姬澄雪方才吞噬阴喻的一幕,让我感觉安全许多。

我壮着胆子一直走到了工房的一层,刚想开口再喊,却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我愣了愣神,靠近那大门仔细一听,果真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如果没听错,那声音就是马六指跟蚩尤三千的,我心里有些欢喜,连忙拽了拽那铁门的把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阴喻还是缢鬼已死的缘故,本来打不开的把手,这次却被我轻而易举的就拽开了。

一开门,猛的一股寒风吹过,吹的我打了个激灵,我再一回神,就看到马六指跟蚩尤三千站在门外。

“嘿,你小子还能活着出来,行啊,你再不出来,三千姑娘都要着急死了。”马六指走过来,嘿嘿的坏笑道。

“六爷说笑了。”蚩尤三千有些羞怯,白皙的脸颊上微微有些红润。

我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扯得太远,就问他俩怎么会突然消失,又出现在大门外。

马六指将来龙去脉仔细的说了一遍。原来,他和蚩尤三千都碰上那个穿着蓝衣服举着灯笼的老头了,这老头就在他们眼前直着走,他们就愣神了一样跟在他后面走,走着走着,一回神就发现自己已经出来了。

那老头毫无疑问也是鬼物,只不过,我有些诧异,为何那老头没将我带出去?难不成也和姬澄雪有关?

马六指捏了捏我的后脖子,然后又拍了拍我的肚子,问我:“找到那阴魑了吗?”

我点了点头,把事情的经过跟他们复述了一遍,但把有关姬澄雪的部分都隐去了。

和《百鬼夜谈》一样,姬澄雪的秘密,我也不想让人知道。对我而言,姬澄雪比《百鬼夜行》更重要一些。

“行啊小子,跟着顾小哥摸了回棺,都能收拾阴魑了,有前途!这下妥了,以后咱哥俩就在这天台摆摊算命驱鬼,谁敢说个不字,晚上就领着鬼炸他家去!完事收钱再给他办了!”马六指猖狂的大笑道。

我知道,他只是开个玩笑,便微笑着说道:“六爷,咱们先回去,看看谢思怎么样了。”

马六指一拍脑袋,嘿然说道:“光顾着说这些没用的了,正事都差点忘了。等着,我叫车来接咱们,谢妮子要是好了,咱们还能吃顿晚饭。”

说着,他就打了个电话,过了没多久,一个穿着黑西服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开着辆轿车来了。

“哎呦,六爷,今儿跑小白楼这里做法事来了?”那年轻人一见马六指,呲牙一乐。

“滚你娘个蛋,赶紧开车送我们三人回去。”马六指笑骂了一句,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脑袋,那人也没说什么,开了车,就奔着城里去了。

当我们回到马六指住处的时候,刚好是下午四点半。一下车,我就直奔着马六指那卧室去了,一推开门,就听到了极其微弱的哭泣声。那声音的主人一抬头,我心里顿时一喜,此时的谢思果然再没有了当初的怪模样,除了有些憔悴外,一切都好了。

谢思看到我,二话不说就跑了过来,然后抱住我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哭的那个伤心劲弄得我都想哭了。

想来,这妮子一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衣服也被扒的差不多了,肯定心里有些害怕。手机什么的也没有,再加上六爷门口那只鬼獒那么吓人,别说这么一个大姑娘了,就是我这个大老爷们都害怕。

“别哭别哭,我回来了。”我拍着谢思光滑的后背,小声的哄着她。

“呜呜……林……林悲……呜呜……我……我……”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就抱着她,跟她说了她所遭遇的事,包括那阴魑还有那骨灰盒,我一点都没瞒她,就怕她自己瞎寻思。

等到我说完的时候,谢思才停止了哭泣,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望着我说:“你没骗我,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轻轻一笑。

“林悲!”谢思拉住我的手掌,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我低下头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谢思忽然一笑,对着我说:“我知道我很任性,很小孩子气,甚至有一点点的不听话。但是那是之前我不懂事,怪我……原谅我好吗?就想跟以前一样,你别走。”

我抿了抿嘴唇,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小脸,她跟从前一样,仍然是那个单纯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总是撅着嘴像个孩子,我笑了笑,然后悄悄的点了点头。

原谅她,何尝不是原谅我自己?

第五十七章 三寸金莲

不知不觉的,我发现谢思渐渐流了泪,几乎带着哀求的语气,拉扯着我的手掌上说:“林悲,别离开我好不好,别走。”

我心里一疼,似乎当初那被紧紧包裹住的心脏再一次被触动了,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头,然后轻轻说:“我不走,林悲不走,再也不走了。”

有那么一刻,突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倒也不是悲哀的悲,而是慈悲的悲了。

因为谢思的衣服都被她自己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撕破了,所以,我把自己的衬衫脱了下来,套在了她的身上。

等到我拉着她的手出门的时候,蚩尤三千正跟马六指坐在凳子上。

蚩尤三千仍然是那副模样,不悲不喜。

马六指则是有点怪笑的看着我说:“行啊,林老弟,这拼了一把命,还抱得美人归了。”

我轻轻一笑,拉了拉谢思的手。差不多有一年了,我都没想过,我跟她还会有这么一天。

“怎么着,去哪吃?”马六指呲着一口微黄的牙齿,问道。

“走吧,回我店里。”我痛快的说道。

“走着!”马六指一乐,直接起身。

出了门,我走在前面,拉着谢思。

马六指看了看我,突然说了声:“嗨,林老弟,你这夜叉相怎么好像越来越真了呢,我刚才好像见他动了两下。难不成我这还没喝酒就醉了?”

谢思听到他这话,立刻看向我的背后,伸出小手摸了摸那犹如神明的夜叉相,轻声问我:“疼吗?”

我知道她是在问我纹身的时候疼不疼,便摇了摇头,不由得想起了顾辛烈那后背上的地藏王菩萨跟王蒋干手臂上的狻猊。

谢思突然一笑,然后一把搂住我的胳膊,在我身边喃喃道:“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林悲那么有男人味呢。”

“以前你总说我身上有汗味来着!”我哈哈大笑几声,随后打了辆出租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古董店。

王虎在白天的时候给我发了条短信,说是他奶奶危险期过了,明天就能回来。

我让他从我卡里取一万块钱给老人治病。倒不是我心有多善,只是我知道,一个老人拉扯着一个孙子跟一个孙女,着实不容易。

马六指嚷嚷着要吃涮羊肉,我一口答应了。谢思虽然有些憔悴但是精神很不错,毛遂自荐的要出去买食材,我怕她中途再出了什么问题,就让蚩尤三千跟过去,蚩尤三千应了一声,等到谢思换了身衣服后,两个人就一起出了门。

等到两个姑娘一出门,马六指就凑了过来,一脸淫笑的看着我:“怎么,两个都收?”

我懒得搭理他,给了他一拐,就在一旁闷头抽起了烟,马六指似乎也觉得没趣,也在一旁抽起了烟,两个大老爷们也不说话,就对着抽烟,烟雾缭绕,一副此地必有妖孽出现的景象。

不大一会儿,蚩尤三千跟谢思也回来了,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菜。我跟马六指抬了一箱啤酒,破天荒的,谢思也跟着喝了一个,倒是蚩尤三千,怎么劝都不喝。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只有谢思一个人哭了,我没说什么,只是跟马六指不停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直到醉的不省人事。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砸门声叫醒的,我极其不耐烦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敲了敲有些胀痛的太阳穴,马六指因为要陪他媳妇,所以喝完酒就走了,谢思则跟蚩尤三千去我家里睡了。

也就是说,整间店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耐烦的打开大门,就见门前站着一个人,搓弄着自己黝黑的双手,一脸嬉笑的看着我。

我虽然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主,但看这人的模样也知道,他不是能买得起什么东西的人。

我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人,他约莫三十六七岁的样子,紫红色的皮肤,一看就是经常在太阳底下干农活,穿着一件羊皮短袄,拎着一个破皮包,一嘴的地方口音。

那人见我不说话,就吞吞吐吐地说了句:“你这里收不收古董?”

我在天台这条街上混了这么多年,看人还是很准的。虽然这个男人其貌不扬、土里土气的,但是我却没敢瞧不起他,毕竟,做古董这行的,考的就是个眼力,先别管事成不成,问明白了再说。

“大哥,你先进屋坐,我先把衣服穿好。”我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到屋里的沙发上,然后便套起了衣服。

等我穿好了衣服,见这哥们却蹲在了地上,我先是一愣,随后也就释然了,大概这老哥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坐沙发上也不太舒服,毕竟,比较偏远的地方可没这些东西。

我看了看他肩上的破皮包,心里想着,这老哥不会弄个什么破衣服糊弄我玩呢吧?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开口问道:“老哥,您怎么称呼?”

那人憨厚一笑,说:“啥子老哥嘛,俺叫王富贵。”

他有些拘谨,说话间,不断的腾挪着自己那双踩在草鞋里的脚。

我掏出一根烟点上,又递给他一根,笑道:“原来是王老哥啊,哈哈,您今天到我这里是来卖古董的是吧,能给我看看不?”

王富贵抹了把脸,小心翼翼的凑到我面前,小声说:“俺有双鞋,你看看,能给俺多少钱?”

我一听这话,顿时乐了,一般古董店都是只收“硬件”,就是瓷器之类的东西,很少收类似衣服、鞋啊这样的东西,一是不好卖,二是因为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摸出来的,不好出手。

只不过,我见这老哥这么说,倒也来了兴趣。

开口问了一句:“什么鞋?谁的鞋?您先拿出来给我看看。”

王富贵见我可能比较好说话,也不凶,咂吧了一口我给他的烟,然后把那破包抖出来一个缝,让我往里看,可我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赶忙把那布包塞了起来,就好像生怕我把那包里的东西抢走了一样。

我被这老哥逗乐了,笑着说:“有才哥,就一双鞋而已,我也不能抢你的、偷你的,你既然要卖,就得拿出来,你说是不是?”

王富贵憨笑着说道:“小哥,你要是想要,就给俺说个价钱,俺要用这东西换钱给小娃娃娶婆子的。”

我笑了笑,说:“有才哥,您总得让我拿到手里看一看啊,不看清楚了,我怎么开价?”

我瞧了瞧门外,然后又压低声音说:“你放心,我这里肯定安全,你拿出来给我看看,我肯定不能让你亏了。”

王富贵挠了挠头发,又狠抽了几口烟,然后点了点头,把那布包打开了……

说实话,我干这一行的时间也不短了,明器、古董,暗里的、明里的,我都没少接触,但是这样的一双鞋,我还第一次看见。

这双鞋整体不过手掌大小,前端尖得像是笋尖,红缎子打底儿,上边用金绿红三色丝线绣着一朵牡丹花,檀香木的鞋底,中间有夹层。

这东西从外观看就是一双三寸金莲鞋,打眼一瞅就知道是清朝的东西,这老哥口音应该是湘西那边的,古时候,湖南那边也只有大户人家才能裹得上小脚。

我闻了闻那鞋子,有种木香,这种成色跟做工也绝对不是仿造能仿出来的。我呲了呲牙,然后问了句:“有才哥,这鞋你从哪弄来的?”

我怕他不告诉我,就又加了一句:“你要是不告诉我,也许这鞋还真不够给你儿子取娃娃的。”

一听我说这话,王富贵也不掖着藏着了,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一遍。

原来,王富贵刨地的时候不小心刨到一个棺材,他这人素来憨厚老实,也不敢跟别人说,怕人家传他闲话。自己偷偷打开棺材看了一眼,好家伙,里面躺着一具白白净净的女尸。

王富贵的儿子今年都十七岁了,王富贵一直琢磨着该给儿子找个媳妇了,可是家里又没有钱,于是,这个活了快四十年的老实人,做了件不老实的事……

他把手伸到了棺材里。

只不过,这王富贵的胆子实在是不够大,就拽了双鞋下来,那些真金白银的,他也不敢拿,怕拿了之后换不出去,再被人误认为是盗墓的。

等将这双鞋子拿到手了,他又刨了个深坑,把那棺材重新埋了下去。

王富贵一直都不敢把这双绣花鞋拿出来给别人看,他虽然没文化,却知道这双鞋是古时候的东西,儿子娶媳妇的钱也全都指望这双鞋了。

湘西赶尸盗墓成风,古董交易极为普通,他们村里也经常来一些外地人收老东西,王富贵胆子小,怕人家质问他这鞋是从哪来的,就一直没敢出手。

直到有一天,村里有个人要到天台来做趟买卖,这王富贵好说歹说,又送了两只鸡,人家才愿意让他搭个顺风车,不然,这来回路费就够这老哥忙活一阵子的了。

他在来我这里之前也去了其他几家古董店,要么就是不收,要么就是给钱给的少,所以,他才腆着脸敲开了我这家店。

我抿了抿唇,对王富贵说:“老哥,你这鞋的来历不太好,不过你放心,既然你到我这里了,我也不能不收,我看了看,这双鞋这个刺绣的布面特别好,几百年的东西能保存的这么完好也不多了,只不过就是这里子有点糙了……”

王富贵一听我说这话,担心这鞋可能不值钱,连忙摁住我的手说:“兄弟,你就告诉老哥,这鞋值多少钱?”

第五十八章 血卦

我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呲了呲牙,又摸了摸下巴,半晌,才慢声说道:“老哥,这鞋……”

以现在的行情来看,这种近代早期的三寸金莲鞋,其实没什么文化考究的价值,但一些业余爱好者和一些搞收藏的富商,还是很喜欢这个东西的,再加上保存完好,也能卖个好价。只是,这东西不太好出手,所以,我也有一点迟疑。

我问王富贵,这样的鞋还有没有,有的话就多弄几双来。我还添油加醋的告诉他,这东西是越多越值钱,一件半件的也卖不了多少钱,要是还有,我愿意付双倍的价钱!

王富贵面露难色,不停地搓弄着自己那双黝黑的手掌,沉默不语。

我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肯定是拿不出第二双了。我知道自己是有点贪心了,这古董生意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能来一件已经很不错了。

于是,我对他说道:“这样吧,我跟您交个实底,您这双鞋是近代的东西,慈禧太后知道吗?就是她那个时候的,只能算半个古董,卖不了多少钱。我知道你千辛万苦来这里也很不容易,所以,这双鞋我收了,你要是同意,我给你五千,如果不同意,这双鞋你就收回去,旁边还有几家店,你也可以去问问看,怎么样?”

王富贵一听,眼珠子瞪得溜圆,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五千?兄弟,你没骗我吧?”

我以为他不满意,便说道:“大哥,五千块钱,不少了。”

王富贵连连摆手道:“不少了,不少了,我来的时候以为最多也就卖个千百块呢,****的,刚才那家店的老板只肯给我五百块,太黑了,幸好碰上你,否则,我可是要吃大亏了。”

我哈哈一笑,从柜台直接取了五千块,可转念一想,我又塞了五百块钱进去,将这五千五百块钱都递到了他的手里,让他用那多出来的五百块钱买点好吃的,给孩子买套衣服带回去。

这一下可把王富贵给感动了,眼泪当即就流了出来,连连道谢,半晌才止住。

我提醒他小心一点,别把钱弄丢了。他连连点头表示,就是命没了,钱也不会丢。

交易完成,王富贵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蹲在那里和我聊了聊他们老家的事。

王富贵的老家在湖南省西边的一个山沟里,是那一带最穷的一个村,村子旁边有个匣子山。听王富贵说,那一带有好多墓,夸张到一镐头刨下去,走三步,就是个棺材。

他们村里谁家姑娘嫁人,都有那么几件陶制彩绘的东西做陪嫁,那都是从棺材里抠出来的。

近几年,有不少摸棺的人去他们村里收购过,像模像样的。只要看中了,当即就给个三百五百的。

村里穷,村民也没什么见识,一下看到这么多钞票,自然都是欢天喜地,恨不得对方能将自家屋里所有的锅碗瓢盆都收走,却并不知道,这些东西被转手一卖,就能卖出上万块钱。

王富贵边说边唏嘘感叹,先前,他还眼红过村里那些卖出东西的人,可现在,他才明白,那些人吃了多大的亏。

等到王富贵走后,我特意查了一下古书上的资料,就在王富贵住的村子附近,有很多大墓,一般都是汉朝以前的,战国墓更是不少,近十几年,有不少流到海外的东西都是从那里出来的。

不过,具体有哪些出名的墓,我也没查出来。

我琢磨着,等再见到顾辛烈时,一定要告诉他一声,他这样东奔西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的找,很是花费时间和精力。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影子,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个女子。

“小哥,要算一卦吗?”

我有点发愣,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女子,见她穿着一身白色素裙,腰上缠着一条红色腰带,上边别着一排铜钱,挽着一个高高的发髻,脸上遮着一张淡蓝色的面纱,显得极其神秘且诡异。

“算卦?”我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人上门推销占卦,而且还不是江湖道士,而是个女子。

“怎么算?”我又问了一句。

那女子咯咯一笑,胸前的挺翘也跟着随之一颤:“我跟你有缘,帮你算一卦也不要钱,就看你肯不肯算咯。”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大白天的,不会是来上门服务大保健的吧。不过,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女人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最特殊的一个,一只血红,一只湖蓝。

“小哥,要算命的话,介不介意我进屋呢?”那女子看了我一眼。

我摆了摆手,示意请便。

等到这女子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她的韵味,她的腿极长,标准的八头身,不堪一握的腰肢,高高耸起的山峰中间有一道极深的惹人犯罪的沟壑,这女子怎么看都像是个妖冶的少妇,而不像是算卦的。

那女子从自己的双峰间取出一个碟子,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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