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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第4章 爷爷不是人
听到马小冲说自己家里闹鬼，马富贵先是一愣，随即吼道：“闹啥鬼，你个熊孩子，咋就生出你这么个蔫货来，快去抱柴禾。”
马小冲看到自己爸生气的样子，又看了看躺在炕上双眼紧闭的奶奶，心一横，一咬牙，一跺脚，冲出了门外。
门外黑漆漆的，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去，小院里一个人都没有，刚才那让人心惊胆颤的一幕，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
马小冲打了个寒颤，四处打量了一番，院子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马富贵在屋里又喊了一嗓子：“还不快去！”
马小冲壮着胆子往前迈了两步，仔细看了看地上，除了马富贵的脚印之外，什么都没有。
也许真的是自己做了个噩梦？可是奶奶又是怎么回事呢？
马小冲摸了摸脑袋，也顾不得害怕，抱了点柴禾回来，一会儿，屋子里渐渐又有了暖意。暖气涌上来，把窗户上的霜都给融化了，马奶奶也渐渐的睁开了双眼。
一看到马富贵，马奶奶就指着门外说道：“快，快你爸，你爸他回来了。”
“啥？”马富贵站在地上，看着马奶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爸？”
“你爸，马老杆子，那个老不死的，他回来了。”
“真的爸，我也看见了。”
马富贵缩了缩脖子，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门外空荡荡的只有清冷的月亮还挂在天边。
他淹了口吐沫，这祖孙两人今晚这是咋了，小冲这孩子，从小就胆小，一天大惊小怪的也不奇怪。
可是自己的妈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想当年，马老太太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他有仔细的看了两眼，还是什么都没有。
“啥都没有啊。”马富贵诧异的回过头，看着马家祖孙说道：“妈，我这喝酒喝醉了，你们俩是咋地了啊。”
“爸，我们真看见了，爷爷就站在门口，穿的破破烂烂的，浑身上下一点人气都没有，他还想进屋来……”马小冲想起刚才那可怕的一幕，向后缩了缩，看着门口心有余悸。
马富贵看自己儿子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马奶奶坐起身来，老泪纵横：“这个马老杆子，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一回来就搞的我们马家鸡飞狗跳，你个死老头子，要不就不要回来，你这是干嘛呀。”
“我爸他真的回来了？”
马富贵这才有点相信马小冲的话。
马小冲将刚才发生的那骇然的一幕向马富贵讲述了一遍，马富贵也是惊出了一声冷汗。
马富贵一屁股蹲在地上，当年，马老杆子是在山里失踪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全家人都知道他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山里的凶险，这些住在山边的人都知道，冬天大雪封山，雪壳子厚的地方，都能把一个人给埋了，人要是陷到雪堆里，喊都来不及。雪面子也能把你灌死了。
要是在山里迷了路，多半就回不来了。风雪天气，你走在山里，不一会儿，雪就能把你的脚印给盖上，想找你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人在雪地里时间长了，眼睛就不好使了。再冻大劲儿了就会出现幻觉，只觉得越来越热，要是在深山里发现了一个脱光了衣服，面带笑容的尸体，千万别觉得奇怪。
猛兽们困了一冬早就饿的皮包骨了，要是不幸遇见了，饿红了眼的野兽恨不得把你整个吞下去。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那些流传在大山之中，流传在山民当中的可怕传说。
人们都说长白山里宝物多，长白山里的邪物也多。
马小冲家住的屯子，就是一个靠在长白山附近的小屯子。这一带本来就偏僻，人烟罕至，前后左右几百里，只有这么一个小屯子。
山里的东西，年头多了，都是有灵性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都能成精。
更别说是山里的那些活物了。
打小马小冲就听说这座山里闹鬼，千万不能天黑以后进山。十月以后，也不能进山，进去了，就回不来了。
人们打猎也都是在附近的山头小打小闹，至于大山深处，就从来没有人去过。
要说从来没有，也不确切，48年前，马小冲的爷爷马老杆子就带着几个人去过，不过那一次却只有马老杆子一个人回来了。
因此，当马老杆子再次消失在茫茫的白雪当中的时候，马家人已经认定了他再也回不来了，这一次，马老杆子也真的没有再回来。
可是，现在时隔这么多年，老爷子突然给马家来这么一下子，让谁也受不了啊。
马富贵这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会吧，这都是马家子孙的，我爸他咋的也不会回来祸害咱们家吧。”
“谁知道啊，这天杀的死老头子。”马奶奶摸着眼泪有气无力的说道。
“爸，奶。你们说，爷爷会不会是给我们暗示啥呢？”
马小冲转了转眼珠说道。
“暗示啥？”
“是啊，爷爷老是说啥山里，山里的。”马小冲害怕劲儿过去了，挠着头想了想：“爸，爷爷不会是让咱们去山里找他吧。”
“啥？”马富贵是个粗人，平日里也是马马虎虎，刚才马小冲和他讲这些事的时候，他就光听了个热闹。
根本没有注意马老杆子说了啥。
这会儿听马小冲这么一说，马家人都仔细的思考起来。
只听到门外呼呼的风声。
“我爸要是回来了，为啥不进屋，为啥不和你们好好说话？”马富贵还是有些想不通。
“爸。”马小冲脸色惨白的看着自己的爸说道：“我看，我爷那样子，恐怕已经不是人了。”
“不是人？不是人是啥？你这孩子，咋说你爷呢！”
“富贵啊。”马奶奶颤颤巍巍的叫着马富贵的名字。
“哎，妈咋地了。”
“小冲说的对啊，我看你爸那样啊，也不像是人。”
是啊，马老杆子今晚的出现，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他那毫无生气的脸和不像人类的叫声，实在是没办法让人把他和活人联系起来。
可是，不是人又是啥呢，又是什么力量驱使这
第5章 马家闹鬼了？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折腾到现在马家人都已经有些精疲力尽，特别是马奶奶年纪大了，又受到了惊吓这会儿坐在炕头，吧嗒着旱烟袋，喘气儿都有些不利索。
马小冲越想越怕，不时的回过头去看窗外，生怕在窗户下面突然冒出个人头来。
马富贵坐在炕边，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咋说的，好端端的，来这么一出。妈，要不你请个神儿问问？”
一定到请神，马小冲一下子来了精神。
从小马小冲就听村里人说奶奶会跳大神，可是打他记事儿起，就从来没看过马奶奶跳过。
马奶奶喘着粗气说道：“被瞎吵吵，请啥神儿啊？你忘了？”马奶奶说道这里，看了一眼马小冲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马富贵也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摸着自己的脑袋：“你看看我，瞎说啥呢。”
“我看啊，咱们也别想了，马老杆子不会害咱们马家人的。”马奶奶鼓捣了两口旱烟，回过神来，说道。
“行啊，睡吧，有啥事儿，明天再说。”马富贵挥了挥手。
过了十二点，马小冲早已经走了觉。
他躺在炕上，听着马富贵如雷的鼾声和马奶奶的哼哼声，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用被子蒙住了头，不敢看睁开眼，也不敢看窗外。他总感觉，有什么人就站在自己的头顶，只要自己一打开被，就能看到啥吓人的玩意。
马小冲仔细的回想着今晚看到爷爷的细节，努力不去想起爷爷的脸。
从小，马老杆子的莫名出走就是家人的一块心病，今天，马老杆子突然出现，明显是在暗示着什么，山里，千万，也许，这是马老杆子的魂回来报信了，让马家人去山里给他收尸。马小冲胡思乱想着，不知道啥时候睡了过去。
在临睡之际，他还在下着决心，一定要去山里看一看。
第二天一早，马家三口人起来，一个个都是无精打采的。
天刚一亮，马小冲就冲到门外，一夜的风雪，早就把昨晚的痕迹掩盖的干干净净。马小冲站在自己家的门口，看着远处的群山，耳朵里回响着爷爷那诡异的叫声。
爷爷啊爷爷，你到底在哪里？昨晚，你又到底回没回来过啊。
马小冲望着白茫茫的雪山，无语望天。
“哎呀妈呀，小冲啊。你家昨晚上嘎哈玩意儿那，鬼哭狼嚎地。”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马小冲旁边响起，不用回头，马小冲也知道，是隔壁的刘婶儿在说话。
“刘婶儿，你昨晚听到啥了？”马小冲听了刘婶儿的话，转过头来。
“谁知道啥玩意儿啊，鬼哭狼嚎地，我还寻思你奶奶又跳大神了呢。”刘婶儿打着哈欠，眼角还挂着眼屎。
东北的农村，到了冬天基本上就是猫冬了，也没那么多讲究。
“你是说真的？”马小冲看着刘婶儿大声的问道。
“嘎哈玩意儿啊，想要吃人一样，就是听到了啊。”
马小冲听了刘婶儿的话，失魂落魄的转身就往屋里跑，连刘婶儿都听见了，看来昨晚上爷爷是真的回来了。
马小冲跑进屋里，马奶奶正费着好大得劲儿弯着腰洗脸。
“奶，我要去找我爷。”
马小冲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下了马奶奶一跳。
“啥？”马奶奶好不容易才站稳了，弯着腰侧着头问道。
“我说，我要去找我爷。”马小冲大声的喊道。
“去哪找啊？”一听到马小冲说要去找爷爷，马奶奶的脸色一变，板起了脸来。
“奶，昨晚我爷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爷那明明就是在山里，让我去找他呢。”
“胡扯，哪有的事儿，别吓寻思了。老实儿在家待着吧。”
马奶奶生气的说道。
“我不，你明明也听到了。”马小冲倔强的说道。
“你个倔孩子，我还说不了你啊，我不许你去。”
马奶奶跺着脚，喊道。
马小冲不再说话，心里却另有盘算，别看马小冲是个胆小的主，但是平日里却是很有主意。
马奶奶的态度，让他觉得很奇怪，在马家，最记挂爷爷的人，就应该是奶奶了，昨晚的事情，奶奶却一点都不感觉奇怪，这件事情，本身就有些奇怪。
听到屋子里的争吵，马富贵走了进来。
“又咋地了？”马富贵看着屋子里气哄哄的一老一小问道。
“爸，我要去找我爷，我奶不让。”
“找你爷？上哪找去。”马富贵擦了擦手，坐在炕上问道。
“我爷昨天晚上说了，山里，去山里找。”
“胡说！”马奶奶打断马小冲的话：“你爷爷，才不会让你去山里。”
“为啥啊？”马小冲奇怪的问道，昨晚他明明听到马老杆子是这么喊的。
“你这孩子，你奶奶说不会就是不会，一大早上的，别气你奶奶了。”
马小冲赌气不再说话。
马奶奶和马富贵的态度让马小冲十分的生气，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两个人还能像没事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就像他们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可是马小冲不行，吃过早饭他就找了个借口出门了。
临到门口，他还听到马奶奶在身后喊着自己：“小冲啊，听奶奶的话，不要去山里，别去找你爷爷。”
马小冲稀里糊涂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想着去找自己的好友石头商量一下。
石头是马小冲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马小冲有幸走出这个山村去外地上学，可是石头却没有。不过用石头自己的话说，他压根也不是上学的料，小学一毕业，他就回家了。
这次马小冲回家，看着晒的黝黑的石头，差点认不出来。
他拍着石头的肩膀，说道：“这下子，可真成了一块黑又亮的石头了。”
石头胆子大，从小就在山里混，马小冲想既然家里人不让他进山，那他就让石头带他进山去。
他这样打算着，就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往村东头走去。
谁知道还没走到石头家的门口，就老远的看到石头冲他走了过来。石头和马小冲同岁，但是足足比马小冲大了两个型号，马小冲远远的对着石头招手：“石头，这呢。”
可是石头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一样，仍然直愣愣的往前走着。
第6章 石头的反常
石头不理自己？马小冲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就在他诧异的功夫，石头已经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当石头和马小冲擦肩而过的时候，马小冲才发现石头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在石头那黑黝黝的脸上，总会挂着傻笑，可是今天，他却双唇禁闭，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脸色灰白，毫无血色。他的双眼无神，双腿机械性的向前挪着步子，哪里想平日里炸炸呼呼的石头啊。
他似乎完全没有看到马小冲，仍然径直的往前走去。
马小冲跟在石头的身后，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石头，石头，你干嘛呢？”
石头对于他的呼喊，似乎充耳未闻。
马小冲忍不住了，他站在石头的面前，伸出双臂，拦住了石头，然后对他说道：“石头，你要上哪去，为什么不理我。”
没想到石头仍然毫无反应，他一把推开了马小冲继续往前走。
马小冲没有办法，只好跟在石头的身后。
他跟着石头的步伐，居然发现，这个小子是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他心里更加的奇怪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石头僵硬的背影，马小冲突然想起了昨晚站在自家门口的那个身影。
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不禁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石头仍然闷头往前走着，任凭马小冲说什么都没有回应。
知道走到了马小冲家的门口，他才猛然停了下来。
马小冲一个没防备，一下子撞到了石头的身上。
石头本来就要比马小冲壮上很多，这一撞差点没把他弹倒在地上，也是这一撞，马小冲险些叫了出来。
石头的身上，居然是冰冷冷的，一点活人的热乎气儿都没有。
马小冲伸出手，颤颤微微的去摸石头的手，发现他的手也是冰凉的。
“石头，你个死小子，到底是人是鬼啊？”
本来这一路来，不管马小冲说什么，石头都是没有反应的。可是，就在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石头居然转过身来，用他那直勾勾的眼神，来回的审视着马小冲，然后居然张口说话了。
石头一张嘴，马小冲就知道更不对了。
这个声音苍老而含糊不清，根本和石头平日里的声音完全都不一样。
而他说的话，就更让马小冲毛骨悚然了。
“你爷爷让我给你捎句话。”
“啥？”马小冲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两步。
石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平日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诡异笑容，继续含糊的说道：“你爷爷说了，让你千万不要去大山里。”
“你……你是谁。”打死马小冲，他也不相信，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说话的人会是石头，可是，如果不是石头，这又是谁呢？
“哼，愣头小子，记住我的话，别去山里。”石头说完这句话，突然脸色一变，随即变的十分的狰狞。
他伸出强有力的双臂，一下子掐住了马小冲的脖子，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马小冲从小和石头打仗就从来没有赢过，他到现在还记得他被石头压在身下暴打时的情景。
而现在的情况明显要比那个时候要严重的多，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马小冲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他伸出手，想要扒开石头的手，可是他的力气本来就没有石头的大，情急之下，他只好大声的喊了起来。
“爸，奶奶，救命啊。”
连喊了两声，石头却一点要松手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是越掐越紧，马小冲被石头掐的满脸通红，只觉得空气是越来越稀薄，他长大了嘴巴，想要多呼吸几口空气，可是咽喉却被死死的掐住。
渐渐的，马小冲觉得自己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整个人都腾空了起来。
缺氧的大脑已经渐渐没有了思考的力气，是听到双耳发出了轰鸣声。最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完蛋了，自己要死在家门口了。
就在马小冲已经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喝，随后，是一声巨响，那个紧紧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终于松开了。
马小冲觉得自己似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通，他被人用力一摔，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屁股被摔的生疼，只是坐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好一会儿，他才觉得自己能够说话了，他抬起头，看到石头已经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在他的身后，马富贵拿着一个烧火棍子，马奶奶站在马富贵的身后，双眼里满是担忧。
马小冲愣了一会儿，大概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定是马富贵和奶奶听到了马小冲的呼救，冲了出来。
只是不知道这马富贵的这一棍子打在了哪里。
马小冲刚一张口想要说话，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马富贵和马奶奶走了过来，把马小冲从地上扶了起来。
马富贵问道：“这是咋回事，石头咋还下了死手了。”
马小冲心有余悸的看着头朝下趴在地上的石头说道：“这不是石头。”
“啥？”
马富贵刚想问马小冲这话是啥意思。
就听到一声尖叫从身后响了起来：“石头啊，这是咋地了啊。”
声音刚落，一个圆滚滚的人影就扑到了石头的身上。
不用看，就听这声音，马小冲也知道，一定是石头婶子。
马小冲不禁感到头疼，这石头妈是出了名的泼辣，现在让她看到自己的儿子挨了打，这还不得跟他们老马家拼命啊。
果不其然，石头妈推了半天的石头看她没反应，一下自己炸了锅了。
她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马富贵的鼻子就骂道：“好你个马富贵啊，你敢打我的儿子，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凭什么打我的儿子啊？”
他说着就上前去拉扯马富贵的衣服。马富贵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他平日里最怕和这些妇女们打交道，特别是石头妈这种，你根本没办法跟她讲道理。
见马富贵不说话，石头妈更来劲了，她叉着腰，指着马富贵的鼻子又是一通骂，马小冲小声的说道：“婶子，你听我解释，我爸不是故意打石头的。”
谁知道他这一下子，可是引火上身了，石头妈马上把矛头指向了马小冲：“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和石头称兄道弟的，其实一肚子坏水，你们老马家从上到下就没有好东西，当年你家出事我就知道，那就是报应……”
“石头他妈！”
石头妈的话还还没说完，就被马奶奶一声怒喝给阻止了。
别看马奶奶平时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