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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他妈！”
石头妈的话还还没说完，就被马奶奶一声怒喝给阻止了。
别看马奶奶平时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老太太，可是刚才她那一下子，却十分的有威慑力，就连马小冲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第7章 中邪
被马奶奶这么一吼，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就连石头妈也一句话不说憋红了脸看着马奶奶。
在靠山屯，谁都知道没见过马奶奶发脾气，但是人人却都对这个干瘪瘦小的老太太充满了敬畏，究其原因，还是不因为马奶奶会跳大神。
可是，话虽然这样说，真正看到过马奶奶跳大神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石头婶子愣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哭着说道：“马老太太，你这是啥意思，我家石头现在就倒在你家门口了。你们老马家还想咋欺负人啊。”
马奶奶还没有说话，只见刚才直愣愣倒在地上的石头突然轻微的抽出了起来。
石头妈以为石头醒了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石头身上，带着哭腔的喊道：“石头啊，你醒了啊？”
石头的确是醒了，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石头的状态明显不对，石头的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对于石头妈的哭喊根本是无动于衷。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的后脑勺上被马富贵一棒子打出了一个大包，可是他却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痛。
石头妈抓住石头的胳膊就问道：“儿子啊，你哪疼？是不是让马富贵这个老东西给打坏了？”
石头现在的样子，的确是像被打傻了。
石头妈见石头一声不吭，可真是吓坏了，她拼命的摇着石头的身子：“儿子，你倒是说话啊。”
马小冲看着石头，只见他呆滞的双眼里，一点光芒都没有。
突然，他的手动了，马小冲大叫一声不好，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石头一下子就抓住了石头妈的脖子，和刚才一样，死死的钳住了石头妈的脖子。
石头妈还在哭喊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石头这是想要干什么。
马小冲可是知道被石头那钳子一样的大手掐住了脖子是个什么感觉。
看着石头妈渐渐涨红的脸，他冲着愣在一边的石头爸大喊了一声：“石头叔，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站在一边的石头爸早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傻了，石头平日里虽然是有些鲁莽，但是说到底还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可是现在他却掐住了自己妈妈的脖子。
被马小冲这么一喊，石头爸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一把抢过马富贵手里的棍子，咬了咬牙，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听一声闷响，扑通扑通两声，石头和石头妈妈纷纷倒地。
马小冲赶紧上前扶住了石头妈，石头妈此时已经是鼻涕眼泪横流，她看着又一次倒在地上的儿子，有心想上前，又有些害怕。
她转过头，看着马奶奶，问道：“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马奶奶叹了口气，平静的说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孩子，怕是冲到啥了。”
“啊？”一听这话，在场的人除了躺在地上昏迷不行的石头，都吓了一跳。
“冲”是东北的一句土话，说白了就是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东西。
有可能过打扰了休息的大仙，也有可能是撞见了路过的小鬼，或者是哪个人死不瞑目，偏偏遇到了你这个倒霉催的，恰好当时身上的阳气不足，就上了你的身。
马小冲虽然是个大学生，但是从小生长在这个小山村里，对于这样的事情，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听还是听说过许多的。
听到马奶奶这样说，一下子都傻了眼。
马奶奶跺了跺脚说道：“都傻愣着干啥啊，把这孩子抬屋里去啊，也不能让他在这躺着。”
几个人这才反应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把石头抬到了屋子里。
马小冲看着昏迷不醒的石头问道：“奶奶，要是一会儿石头醒来还这样可咋整啊。”马小冲可是对石头的那一身蛮力心有余悸。
他退了一步，看着石头，咽了口唾沫。
“咋整，捆上。”马奶奶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啥？”站在一边的石头妈不乐意了。
“要把我儿子捆上？不行！”
“你要是不乐意，也行，现在就把你儿子抬走，出啥事儿别再来找我。”马奶奶个子不高，底气可是很足。
被她这么一说，石头妈不吭声了，谁都知道，在这靠山屯碰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要是马奶奶都搞不定，那也就没有谁都搞定了。
“咋样？还有啥话要说？”马奶奶扫了一眼一脸不情愿的石头妈。
石头妈没有再说话，倒是石头爸在一边说道：“马婶儿，我们都听你的。”
“那还不快去拿绳子。”马奶奶喊道。
“哎，哎。”马富贵和石头爸应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
石头妈一屁股坐在炕沿边上，看着石头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马小冲看到石头妈这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上前问道：“石头婶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啊？石头咋突然变成这样了？”
马小冲不问还好，一问石头妈的火气终于有地方发泄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我们石头好好的，咋突然跑到你家门口来了。”
原来，石头这两天都没在村子里，邻村的一个远方亲戚老人去世，家里忙不过来，就把石头叫了过去。
谁知道头七还没过，石头人就不见了。
去世的老人，按辈分，石头要叫他一声四爷爷，说来也巧，这个四爷爷和马家还颇有渊源，当年马老杆子还在的时候，这个四爷爷经常跟着马老杆子一起进山打猎，两人也算是老兄弟了。
“我也是听到那边的亲戚说石头不见了，才跑出来找他的，谁知道一大早就在村口看见了他，可是这孩子，咋喊他都不理我，直愣愣的就往前走，我和他爸就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也没追上，等我们追上来，你们就把我儿子打倒了。”
石头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马小冲直觉的哪里不对，刚想开口问点啥。
只见石头爸和马富贵拿着绳子进屋来了，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把石头捆成了粽子。
刚捆好，还没歇口气儿，原本像死猪一样的石头就腾的一下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血红血红的，根本不像是活人的眼睛。
第8 章 马老杆子捎来的话
马小冲当时正头冲着石头，看着被捆成粽子一样的石头，想笑也笑不出来。
石头一睁眼，正好和马小冲的目光对上了，马小冲大叫了一声，连连退后了几步。
石头妈被马小冲的叫声吓了一跳，责怪的说道：“你这孩子，一惊一乍的是在干……”石头妈的话还没有说完，石头就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用他通红的双眼看着屋子里的人，石头此时的脸色也白的不像是活人。
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红扑扑的活力，而是一片死灰，而且没有一丝的血色。
他看了一圈众人，突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这笑声，和平日里的石头一点都不一样。
就连站在门口的石头爸和马富贵也被这笑声给惊到了，两人慢慢的走过来，满屋子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坐在炕上对着众人冷笑的石头。
石头妈忍不住走上前一步，带着哭声的问道：“儿子，你醒了？”石头妈平日里的气势此时是一点都找不到了，她颤着声音问自己的儿子。
然后回答她的，还是一阵没头没脑的冷笑。
石头的笑声，让马小冲觉得自己的血都凉了，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得出来，这根本就不是石头的声音。
石头的声音和他的人有些像，一直都是憨憨的，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
可是现在的笑声却十分的尖锐，而且带着一股子冰冷，让人听了就像是听到有人用极其尖锐的东西在挠着玻璃一样的难受。
马小冲的腿又开始不争气的打颤，这算是咋回事。
马小冲回过头，刚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马奶奶。
马奶奶眯着眼睛，看着石头，像是不认识他一般。
石头妈也发现了站在门口的马奶奶，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下子扑到了马奶奶的面前。
“马家婶子，你快看看吧，我们家石头，这是咋了。”
“哈哈哈哈哈……”石头冰冷而尖锐的笑声响起，在他的笑声中，夹杂着石头妈的哭声，和石头爸的叹气声。
马小冲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小声的叫道：“石头，石头，你这是咋了？”
谁知道，当石头听到马小冲的声音，他居然奇迹般的停住了笑声。
他猛的停住了笑，侧着耳朵，似乎在听着什么。
马小冲这才发现，他血红色的双眼，已经完全被那抹红色所掩盖，根本看不到瞳孔和眼白。
屋子里的人，都发现了石头的这一变化，所有人一时都屏住了呼吸，看着石头。
只见石头对着马小冲说话的方向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
然后，一个尖锐而苍老的声音突然从石头的嘴里冒了出来：“你就是马老杆子的孙子？”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敢回应。
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石头又张口说道：“这就是老马家吧。”
这声音，打死马小冲也不相信会是石头的，但是他就真真切切的看到石头的嘴在一张一合。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也跟着降了几度。
突然一直没有吭声的石头爸说话了，他用十分不确信的声音问了一句：“你是……四爷爷？”
说完，他似乎觉得自己的问题特别的傻，自己就摇头否认道：“不可能啊。”
谁知道石头听了他的话，身子却是一震，他仍然盯着马小冲的方向，重复这同一句话：“这是老马家吧。”
这一次，他的声音要比刚才的声音清楚的多，石头爸听了这句话，整个人就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他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目光望向马奶奶，马奶奶却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石头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而是一直的重复着那两句话：“这是老马家？你是马老杆子的孙子？”
马小冲此时也知道事情不对，他虽然一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是眼前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从小最好的朋友，此时就被绑在炕上，双眼血红，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装起胆子，对这石头说：“没错，我就是马老杆子的孙子。”
只这一句话，石头马上就有了反应。
他一下子闭上了双眼，像是在背诵什么一般的说道：“马家人听着，我给你们马家捎一句话，马老杆子说了，千万不要进山里，不要让悲剧重演，他们就要来了。”
石头的这几句话，一点语气感情都没有，而且带着老年人特有苍老，听的屋子里的人汗毛直竖。
听到这里，原来一直保持沉默的马奶奶突然一箭步冲了上来：“是马老杆子让你来的？”
石头机械的点了点头：“记住，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马老杆子现在在哪？他能让你托话，是不是说他这个老东西已经死了？”
石头并没有回答马奶奶的问题。
他似乎只会说这么几句话：“他们就要来了，他们就要来了。”
“谁？谁要来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山？”马小冲不解的追问着。
然而石头却不能再回答他的问题了。
只见石头在马奶奶和马小冲的追问下，突然挣开的双眼，他用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喊道：“千万，千万……”
马小冲看到，原本充斥在石头双眼中的血红色正在渐渐褪去，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最后，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几不可闻，随着他红色的消失，石头又扑腾一声，躺回了炕上。
“马家婶子，这到底是咋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把石头妈彻底的吓傻了，她有心上前看看自己的儿子，但是有忌惮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敢上前。
马奶奶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他已经走了。”
“他？”马小冲看着马奶奶，有些害怕的问道：“奶奶，他是谁？”
“还能有谁，一定是王四那个老东西，人死了还不让活着的人消停。”
“真的是四爷爷吗？”石头爸不敢相信的看着马奶奶。刚才石头一张口说了第二句话，石头爸就觉得这个声音像是他们家四爷爷的。
可是四爷爷的棺材还在他家屋子里停着，等着过了头七好下葬。
一想到这里，石头爸就不敢往下想了，他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了。
第9 章 上身
石头终于安静了下来，他软塌塌的躺在炕上，一动也不动，就像刚才又有人照着他的脑袋来了那么一下一样。
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到了零度。
马小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屋子里站着的家长们，声都变了。
“奶，你刚才那话，是啥意思啊？”
马奶奶从腰间拿出了她那从不离身的烟袋，在炕沿上磕了磕，随后点着了，吸了一口烟。
随着一个烟圈袅袅的升起，马奶奶也幽幽的开了口：“刚才那个是王四啊。”
“你是说，刚才那个，真的是我四叔？”石头爸小心的问道。
“那还有错，就算我会听错，你也不会听错吧。”马奶奶斜了石头爸一眼，说道。
石头爸低下头，刚才的石头说话的声音，虽然古怪，但是也十分的熟悉，其实他早就听出这个声音是谁的了，可是打死他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马奶奶可不管他们是不是惊魂未定人们是怎么想的，她只是自顾自的说道：“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这石头，是让王老四给上了身了。”
“上身？”马小冲看着此时状似无害的石头，又联想了他刚才的反应，到真的像是被上了身了。
“不会吧，四叔的头七还没过，咋就回来了？”
石头妈终于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说道。
“哼，头七未过就回魂，还上了身，这明显是有人在作怪。”
马奶奶眯着双眼，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马家婶子，那我家石头，可咋办啊？”一听马奶奶这样说，石头妈又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个女人平日里看起来是泼辣异常，可是没想到一遇到事，还真就不如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石头爸。
马奶奶没有理会石头妈，她颤巍巍的走到了石头的身边，拍了拍石头的头顶。
石头毫无反应，又扒开了石头的双眼，只见石头的双眼，虽然不像刚才一样充血一般，但是却更加的恐怖，因为石头的瞳孔，居然不见了，只剩下了眼白。
马奶奶皱着眉头，在石头的耳边轻声的嘟囔了两句什么，可是石头依然毫无反应。
她直起身子，对身后的人说道：“看这样，这王老四是还没走。”
“啥？”一听此言，石头妈再也控制不住了，刚才她还是小声的抽泣着，这会儿也不管什么丢人不丢人了。
她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马家婶子，快救救我家石头吧，石头从小就和小冲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现在石头出了事儿，你不能不管啊。”
马奶奶叹了口气，冲着马小冲使了个眼色，马小冲赶紧走上前把石头妈扶了起来：“婶子，你这是干啥，我和石头是啥关系啊，你放心，我奶一定不会不管石头的。”
马小冲这话一半是说给石头妈听，另一半其实是说给马奶奶听的。
马小冲从小就听人说过，马奶奶会跳大神，通阴阳，但是自他懂事起，这似乎就是家里的一个禁忌，谁都不能提的禁忌。
马小冲真害怕，马奶奶一口拒绝了石头妈的请求，不肯为石头破例。
石头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石头出事。
这两天，马家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马小冲有一种预感，这些事情，都和爷爷有关。
刚才，石头说的话，和那天马老杆子的话如出一辙。
马老杆子带的话，难道是爷爷让这个四爷爷来马家的。
马小冲此时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是清楚的，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石头有事。
说到底，如果真的是和自己的爷爷有关，那么石头变成这样，马家人也是有责任的。
马奶奶是何等人物，人精一般。
听到马小冲这样说，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马小冲。
马小冲赶紧讨好一般的对马奶奶笑了笑：“是吧，奶？”
“是个屁。”
马奶奶没好气的说道。
她当然知道，石头的事情来的诡异，刚才石头说的话，她也是听的分明的。
在马奶奶的心里早已经把马老杆子骂了个千百回了。
你个死老头子，要么就不要出现，现在这样，把马家弄得鸡飞狗跳，到底是要干啥。
说归说，骂归骂，石头她到底是不能不管的。
石头是她看着长大的，在马小冲出外上学的这些年，石头没少帮着马家忙乎，这孩子性格憨厚，但是又有点小聪明，马小冲不在身边，马奶奶就把他当成是亲孙子一样看。
现在看到他半死不活的躺在炕上马奶奶能不心疼吗？
她把烟袋往腰上一别，对哭成了泪人的石头妈说道：“行了，别咧咧了，你们都出去，让我和石头单独呆一会儿。”
石头妈一看这是有门，她抹了抹眼泪对石头爸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步一回头的往门口走去。
马奶奶看了一眼在旁边傻站着的马富贵说道：“你也出去。”
马富贵愣愣的点了点头，也往外走去。
马小冲跟在马富贵的身后，刚走了两步就被马奶奶的叫住了。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不是要救你石头吗？”
“我？”马小冲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笑着说道：“奶，你别吓我了，我咋行。”
“哼，有啥不行的，你不是要逞英雄吗？”
马小冲看了一眼马富贵，直觉希望自己的老爸能替自己说句好话，谁知道，马富贵居然一点义气也没有，看都没看马小冲一眼，就自己开溜了。
马小冲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冲着马奶奶傻笑。
马奶奶瞪了一眼马小冲，对他说道：“去，上里屋把神杖拿来。”
“啊？”马小冲张大了嘴巴，看着马奶奶。
“啊什么啊，快去啊。”
这不能怪马小冲惊讶，马家的这神杖平日里被马家人像神明一样的供奉着。小的时候，马小冲就连那个供奉神杖的小屋都不让进的。
那个时候，马小冲还小，越是不让他做的事情，他越是想要看个究竟。
从小就被禁止接近神杖的马小冲，在趁一次马富贵疏忽，打扫完忘了关门的档口，溜进了小屋。
很奇怪，那一次的记忆。
马家供奉神杖的里屋的门是常年关着的，屋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