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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恐惧，因为威胁，所以要摧毁。
“原本两帮没有任何仇恨的人们互相厮杀，谁才是邪恶？战争的双方都是罪恶，哪怕是胜利的一方也不是正义，没有觉悟的人在今天、在这里会死！我们这次战斗不是为了保护弱者，而是为了消灭与我们不同的人——因为他们拥有我们难以匹敌的力量。”库博远大声说，“人终有一死，但我们要对死神说，‘不是今天！’我们是罪恶，但后人会知道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为此我们不能退缩，我们要消灭敌人，我们要活下去！将来，让我们披带着荣光，照亮为我们而死的战友！”
“所有部队，开火！”
数百把枪同时开火，声音震耳欲聋；数千颗子弹同时射中景旭，仿佛被卡车碾过，全身的骨头都粉碎。景旭从空中落入废墟之中，扬起朦胧的黑色尘埃。
“消灭了？”
“目标被击毙，再强大也抵御不了子弹！”人们松了一口气。
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尘埃总走出，景旭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这是在找死！”看到景旭身上根本没有流血，只是灰头土脸，衣服残破不堪。
每个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可能！”
库博远少有地慌张起来，声音因为恐惧而沙哑，“快开枪！开枪！”
枪口吐着火舌，一连串的子弹超音速飞行，空气被割出一条条真空的轨迹，仿佛夜幕也要被切开。
细小的火苗在景旭脚边一闪成大火，包裹景旭全身。铜色的子弹还没碰到景旭，便已融化成橙红的液态，一滩滩落在地上，蔓延成火红的花。
第80章 疯狂之后
“统统去死！”景旭更加疯狂，飘忽的火焰突然变色，血一般的赤红。碎石瓦砾被烧得发红开裂，如爆米花般噼啪想个不停。他仿佛站在风暴中心，周围一圈形成了真空，吸取大量空气。一棵棵大树被连根拔起，飞向景旭，还未靠近，已成灰烬。灰烬环绕，尘埃圈纤薄无比。
人们躲在车后，但只剩钢圈的车也被吸着向前。
这是要把我们也烧成灰？库博远焦躁地说：“不要停！继续射击！”
地面如蜘蛛网般碎裂，赤红的光从裂缝中溢出，直冲天际。浓厚的云被洞开，金属、空气和水分瞬间虚无。来不及逃离的人们被赤红的火光吞噬，人影消失之时，连骨灰也没有留下。
燥热的温度仿佛要连藏青色的苍穹也燃烧殆尽。一丝冰凉的微风拂过，冰冷的温度让人误以为冰河世纪将再一次降临，无尽的天地被冰覆盖。
光柱的表面突兀地凝结出一躲很小的霜花，这朵小花并没有直接变为蒸汽。一朵又一朵，无数霜花接二连三地绽放，湛蓝一片。
直指天空的光柱覆上一层透明的冰，刺目的火光逐渐暗淡，变为深紫色如石柱。
“可恶！”景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全力一击被阻止了。他能感觉到废墟下有其他的异能者，但没想到那人能阻止他。那个人的力量比他强大，而且比他强很多。
风铃般的叮咚声响起，包裹着柱子的薄冰被裂缝切开，以闪电的速度碎裂崩塌，巨大的碎块在空中如沙飘散。
地面被烧出巨大的坑洞，火红的坑洞中有一簇苍蓝的水晶花绝地逢生。林哲俊和宫铃儿躲在花丛中，没有收到任何伤害。宫铃儿原本苍白的脸，更加苍白，玫红的眼瞳下蕴含着涌动的葡萄酒，去喘吁吁。
“能控制冰带我们离开这个坑吗？”林哲俊心疼地说：“之后我可以背你。”
“嗯。”宫铃儿乖巧地点点头，已经停止的血泪再一次在眼眶中聚集，她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逃过一劫的警察和军人如惊飞的野鸟，丢到武器，自顾自亡命逃跑。库博远比其他人冷静得多，则启动只剩钢圈军车，快速驶离。钢圈在地上蹭出一连串的火花，摇摇晃晃，很难控制。他接到上级的一个命令，当出现使用火焰的异能者时，击毙他。他有很多疑问，下达命令的是谁？下命令的人一定百分百确定这个异能者会出现。和上次医院发生的事情一样，这次那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如果非要说什么这两次事件有什么共同之处的话，有个人似乎从头至尾一直在场——林哲俊。
“啊……”巨坑中传来刺耳的痛哭声，罗莉全身被烧得血肉模糊，头发也没了。身上红一片，黑一片，但她就是死不了，她只能痛不欲生地挣扎着爬出去。
景旭看到这一幕，自尊心受挫，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为什么？那个用冰的家伙没死，还救了一人就算了。你为什么没有死？你简直在侮辱我这个获得神力的人！”
一颗巨大的火球砸向罗莉，瞬间被烧成灰烬，骨头也不剩。下一幕，星星点点的光凝聚于一起，罗莉完好地出现在原地，原本烧焦的皮肤，现在白白嫩嫩的如婴儿的肌肤。
“可恶！可恶……”景旭双手抱头，难以接受。、
落雨般的火球陨落，此起彼伏的爆炸，碎石飞溅。罗莉的身体四分五裂，飞旋的手臂在火光中消失。
“这下死了吧，死了吧，哈哈……啊……你为什么还没有死？你们为什么还没有死，难道这是诅咒的一部分？只有杀了你，我们才会自由，才能躲避死亡？”景旭无视罗莉，突然冲向前方。
罗莉趁机爬着离开。
“嗯？”宫铃儿想要再一次战斗，林哲俊却站到她的身前。
林哲俊知道自己是在赌博，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再这样下去，你会消失的吧？”
宫铃儿沉默，视线也不敢和林哲俊对上。
“你先走，他的目标只是我。我一个人好脱身。”林哲俊见宫铃儿没有动静，心里急躁起来，“快走啊！”如果你也消失了，我该如何获得救赎。
“一个也别想走。”景旭在远方，右手猛得拍向左边。一阵狂风从右往左吹过，地面被火焰切开，不规则的裂缝。
猛火呼啸而来，如山洪势不可挡，吞没一切。灼热的风已在面前，林哲俊毫不动摇地站在原地，他伸出左手，张开五指，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阻挡了滔天大火的前进。无形的火焰中发出野兽的咆哮声，最后如烟飘散。
“呼……”林哲俊大口喘息，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体内一股被掏空的感觉。
景旭双手紧紧抓住脑袋，指甲使劲往下扣，脸上全是一条条红色的抓痕，“这又是为什么？我的力量为什么会消失，为什么会对他没有效果。是诅咒，只有杀了他，才能自由，才能跳过那双眼睛。死吧，统统去死吧。”
景旭大吐一口血，身影变得虚幻，橙色的电光环绕他身，“那双眼睛在看我，在看着我……啊……”身上的衣服都被烧尽，皮肤干裂，裂缝之下闪耀出橙黄的光芒遍布全身。呼气时，吐出细小的火苗，他从内到外都在燃烧。
“嘭”如沉闷的及鼓声，景旭全身一震，皮肤下的火光越发闪耀，他的身体骤然膨胀成圆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啊……我要逃离那双眼睛……”
一圈星火组成光环以超音速扩散，随后才听到震碎耳膜的爆炸声；一轮光球极速膨胀，炙热的风亦能将树木烧成灰烬。
林哲俊张开双臂，坚定地站在宫铃儿身前，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们。
刺眼的光球一瞬间就将林哲俊和宫铃儿吞没，人影也消失在光球内部。林哲俊身上的衣服被燃得破烂不堪，双手已被烧伤，皮肤焦红。
周围的景物被摧枯拉朽般消散，林哲俊的身影仿佛也要消失。
“不要！”宫铃儿伸手向前抓去，眼眶中留下鲜红的血泪，红色的轨迹划过脸颊，落地生花。
苍蓝的冰圈拔地而起，将两人包裹在里面，一层一层的冰不断凝结，又不断消融。一朵晶莹深蓝的千瓣花在火海之中孤独地绽放，两人依偎在其中。
宫铃儿倒在林哲俊怀里，双眼逐渐失神，血泪不断，银白的秀发都染上显目的红，身影变得模糊。冰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汽化，空气干燥酷热，两人随时都会被火光吞噬。
林哲俊抱紧宫铃儿，将她护在怀里。他的黑发突然变长，身体瞬间缩小了一圈，脸庞的轮廓也变得柔和，面容美丽得让人惊叹。
“我绝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消失！
我们两个一定要活着出去！
我很贪心——因为我已经喜欢上你！”
第81章 站在另一边的弄羽
太阳般庞大的光球中心出现缺口，缺口迅速扩大成旋涡，旋涡中绽放瑰丽的冰蓝色千瓣花。巨大的冰块快速消失，没有融化，也没有汽化，而是真正的消失了。
泥土全是火红的，干燥的风如荆棘一样割人。这些现象因为异能而产生的，但不是异能，就算是女身时的林哲俊也不能消去这热度。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柔美的侧脸滑落，看着消散的冰块中的镜像，林哲俊神色凝重；冰中的少女也变得愁眉苦脸，让人心疼。他拉开领口，胸口的诡异图案消失不见，却多出来两团雪白。如果这副模样出现在别人的身上，他一定直勾勾地盯着别人，说不定还会留下口水，但出现在自己身上，根本无暇欣赏，心中只有无法理解的焦虑。
女身时的林哲俊吃力地背起宫铃儿，四周岩浆似海，不时还会冒泡，扭曲炽热的空气如无数钢针刺人。
光凭双脚根本无法走出去，只是心中想想，林哲俊背着宫铃儿便真的漂浮起来，金色的双瞳中闪耀金光。自从天空树大厦事件发生之后，那块导致大厦消失的石盘融入身体内后，这副女身对异能影响似乎更大了。
远远地听见警车喧嚣的警笛声。林哲俊为了不引人注目，离开医院后，便赤脚徒步背着宫铃儿回家。失神落魄的他不断自责，因为我当初的懦弱，李优铒消失了，她的笑容最后涣散在无数星光中消失。现在又因为我的弱小，宫铃儿也要消失了吗？我明明是想保护大家，却反过来一直被守护着。如果能让她们快乐地活下去，死，我也愿意，哪怕还被遗忘，我无悔。我亏欠她们的，怎么也无法还清了么。
乌云密布天空，室内光线更加昏暗，雷声隆隆，闪电从这一朵云划到那一朵云，横跨半个天空。大雨砸进眼睛，强烈的刺痛感，睁眼也变得费力。衣服一瞬间湿透，林哲俊狂奔回去。
回到家后，林哲俊将宫铃儿放在地下室的床上，湿透的衣服贴在宫铃儿身上，诱人的身段若隐若现。以前宫铃儿的身躯都藏在宽大的病人服下，不知道她该有肉的地方那么有肉。
“是你啊，我好热……”睁开眼的宫铃儿，脸蛋绯红，双手费力地解开胸前的纽扣，露出大片雪白柔软的景色。
林哲俊将手放在宫铃儿的额头上，“你发烧了！赶紧脱了衣服洗个热水澡。”
宫铃儿有气无力地说：“我好累，没有力气。要不你陪我一起洗吧？”
“啊？一，一起洗？”
“怎么了吗？你也是女……”宫铃儿这才想起来，林哲俊有时候会变成女生。因为发烧而变红的脸蛋，更加通红。
一道惊雷闪过，照亮地下室入口处的黑暗人影，“我来帮她洗。”
“大妈你怎么来了？”林哲俊觉察弄羽身上不同以外的冰冷气质，“你……”
弄羽扎着金色单马尾，柔顺的两缕发丝垂挂耳前，碧绿的双眼内死气沉沉，没有以往的活力。她抱起宫铃儿走向浴室，“等下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
“你们之间？”宫铃儿感觉自己似乎插入他们之间。
“不是你想象的这样，我和他之间只是普通朋友，我说的是别的事情。”弄羽对宫铃儿态度则温和了许多。
关上浴室的门，弄羽抚摸着宫铃儿的背脊，“皮肤好好哦。”
“啊……快住手，好痒！”
坐在床上的林哲俊不时听见浴室内传来的嬉闹声。
“胸部好柔软啊！”
“不，不要摸了。”
“大腿也好诱人，好光滑哦。”
“呜……”
弄羽弄得体力不足的宫铃儿更加困倦，帮她穿上大号的男性睡衣，还没出浴室便已经睡着。
宫铃儿躺在床上，林哲俊为她盖上薄被，转头问：“大妈你有什么事？”
“五年前，你记不记得你在嘈杂的大街，刺杀了一名刚从车上下来的意大利人？”
“五年前？”林哲俊陷入深思，他现在能回想起记忆是从南极开始，那不过是几个月前。再往前，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忘记了吗？”弄羽抽泣地说，“那，那时候，我就坐在车后座上。他是我父亲。那天，我吵着要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远远地看见通天的大厦，我很高兴父亲是在那么高的地方工作，是名副其实的上帝的仆人。
到了大厦前，他亲自下车，要为我开门。这时候你出现了，在人群当中突然出现，握着发光的刀刃。
我父亲短暂的一生都在为慈善事业努力，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林哲俊面对弄羽地质问，他什么也回答不出来，他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记忆。从弄羽口中说出的话，总感觉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弄羽攥紧拳头，说：“为了复仇，我拼命学习黑客技术，入侵警局数据库后，终于查到一些关于你的传闻。为了接近你，我费了千心万苦。
父亲那么温柔，还自称是上帝的仆人，他一定是好人，你却杀了他。复仇的愿望一直在我心中生根发芽。”
短暂的沉默之后，弄羽快意地大笑：“哈哈……为了让你也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我设了一局。是我告诉了罗莉，你身上的事情，以及将会出现的位置。利用罗莉一直想自杀的心，她果然不负所望，成功将你杀死，而李优铒一定会用自己的命来救你。
最后，你活着，李优铒却死了。一切都在计划当中，你一定很愧疚痛苦吧？”
林哲俊仍旧一句话也没说，沉默得可怕。
“李优铒是无辜的！”他突然冲向弄羽，动作没有以往的干净利落。
弄羽抓住破绽，轻易击倒了女身状态下的林哲俊。
林哲俊擦掉嘴角的血液，站起身上，再次冲过去。不断重复着倒下，起身，倒下的命运……
“你身为杀手的水准哪去了？”弄羽一脚踢中林哲俊的胸口。
林哲俊喷出一口血，踉跄五步，撞在电脑桌上，手指不上按在键盘上。投影仪突然打开，播放起一段视频。他躺在地上，盯着屏幕，那是一次意大利的刺杀任务。
弄羽看了一眼屏幕，冷冷地说：“本想让你痛苦得更久，但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第82章 未知的另一面
音响里传出低沉的男性嗓音说着流利的意大利语，屏幕下方还附上了一段中文字幕。
“亚当·托福——迪尼仕公司的董事长，意大利罗马副市长。利用公司名义下的慈善活动帮助黑帮洗钱，而黑帮则帮助他杀死众多政治上的敌人。小巷和死胡同中经常出现死尸，警局无一例外无法破案，不如说，小警局里的人不敢破案。这些事情终究还是被正义之士告发，所以才会有了这段视频。请为了死去的人，惩戒亚当·托福！”
话语结束，但屏幕上还不断播放着亚当·托福杀人的证据，以及和黑帮的交易记录。
弄羽震惊无比地看着屏幕，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软软地倒在地上，“不，不可能，这不可能，父亲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可是上帝的仆人，怎么会去杀害别人！”
“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就算如此，也不能磨灭你杀人的事实！”弄羽掏出手枪，对准前方，“我要杀了你，你也是罪人！”
“叮咚叮咚……”门铃声传入地下室，岩川森的声音也一同传入，“主人你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吗？我开门咯。”
弄羽手指贴近扳机，只要稍稍用力，子弹就会破膛而出，届时林哲俊的生命也会就此消失。眼泪滑落，疯狂的双眼紧紧看着林哲俊，她低下头，手指不再颤抖，“啊啊……”猛然扣下扳机，
子弹出膛，地下室的门同时被打开，一声巨响之后，墙壁上出现一个幽黑的弹孔。铜制的弹壳落地，发出悦耳的声响。
岩川森手中的蔬菜掉落在地上，她人也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地下室里的状况。
弄羽握枪的手垂下，枪口还飘忽着烟，她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见晶莹落地。她转身逃跑，失神落魄地逃离地下室，一直支撑着她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心目中慈祥的父亲，是个为了目标不断杀人的恶魔；然而另一个不断杀人的恶魔，却是为了拯救更多无辜的人。这样的世界，我该相信什么？
岩川森回过神来，扶起林哲俊，焦急地呼唤，“主人！主人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怎么来了？”
“优铒妹妹前些说，会带着主人一起回来，叫我买好菜，准备烧一顿大餐。她人呢？”岩川森看人床上的人和墙上的弹孔，“主人你要好好地解释一下现在这个状况。”
提到故人，林哲俊心中悲伤弥漫，“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床上的是宫铃儿，她是我的病友，带她出来散散心。”
“刚才的女生时弄羽吧，声音很像。”
林哲俊点头，“你帮我照顾她，我出去一趟。”
“主人你要去哪里？”岩川森抓住林哲俊的衣角，双眼里依依不舍，俏脸微红，“主人你每次出去，都会失踪一段时间！今天别出去了，好嘛？”
在岩川森乞求似的目光下，林哲俊温柔地说：“那好吧。”他一人来到后院里，看着灰色的天空发呆。时间已经是傍晚了，光线更加阴暗。
饭菜的香味飘满屋，岩川森走到林哲俊身后，看着他失神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始终不理解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脑海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人。
“如果我更加努力，一定会主人分忧，”这样想着，便这样不自觉地说出来了。
林哲俊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依旧呆呆地看着阴晦的天空。
岩川森轻轻呼唤，“主人，主人，主人……”
“啊？怎么了？”
“可，可以吃饭了。”
“嗯，走吧。”
在地下室内，宫铃儿已经醒了，大口大口地吞食饭菜。见门口有人后，她才恢复了淑女的姿态，脸上还残留着狼吞虎咽的痕迹，一粒粒白米饭站在可爱的脸上。
林哲俊沉默地坐下，沉默地吃着饭，气氛有些压抑。觉察到这一点后，林哲俊为了活跃气氛说：“小森烧得真不错！宫铃儿你多吃一些！”
两人都没有回应他，气氛更加尴尬。
“哈……哈哈……”林哲俊正色说，“宫铃儿，等吃好晚饭，我送你去医院。”
宫铃儿放下碗筷，“我不去！我在医院里面呆了好几年，那么久都没有出来，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