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吾爹非土著-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常洞主做事很是老成,在沈来宝看来也不是大刀阔斧的人,不过风气比起之前来说的确好了很多。有个前任翰林院院士在,沈老爹更觉儿子来对了地方,大手一挥,给书院捐了三千两银白。

快到年底,沈老爹又送来一千两和一百担的谷子,将书院粮仓都堆满了。

腊月里的明州飘起今年第一场银白飞雪来,一夜洒得屋顶如铺棉絮,街道也不见路,到处都是银装素裹。

花铃怕冷,又因怕麻烦,所以十分讨厌冬天。只因冬天到处都写着麻烦二字,早起要穿很多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去哪儿都要抱着个暖手的小香炉,还得时常把里头的灰倒出来。还有出了家门坐马车,车门关得紧,可冷风还是嗖嗖嗖的往里刮。

相反沈来宝很喜欢冬天,在他发现自己像个小火人不怕火时,第一次赞赏这具身体。

等他早上出门等花铃时,就见个小胖墩往这边挪步,要不是那人的确是花铃,沈来宝还以为花家有第二个千金了。他看着百般不愿一步踏雪,犹如裹了一层又一层粽衣拧着小小眉头委屈出来的花铃,顿时笑开。

廖氏见女儿走三步停一步,干脆抱起女儿塞进车里去,又多给她添了个小炉子。

到了书院,沈来宝下了马车去接她,又将自己的炉子给她。花铃便抱了一堆的炉子进去,惹得旁人侧目,她丝毫不在意,只要暖和就行了。

“来宝哥哥,我姑祖母后天就要走了。”

沈来宝意外道,“不过完年再走?”

花铃答道,“我爹爹也是这么说的,可姑祖母说要是在过年的时候让来走亲访友的人看见,肯定要唠叨她一番,所以不留了。”

沈来宝倒是理解,什么年代都有催婚族呀。花凤凰不好翻脸,又无法说服他们,就只能躲了,以退为进,也是个好计策。

到了岔路口,花铃和沈来宝分开,往自己的小小班走去。走了十余步,听见后面有人喊自己,她回头一瞧,就被一个大雪球盖脸,随后被人推倒。她“呀”了一声抹去脸上的雪,手中香炉也滚落在地,幸好做得结实,里头炭火没被摔出来。

她还来不及看清楚是谁,又被人用雪覆盖了脸,冷得她一个哆嗦。她大喊,“我知道你叫什么。”

柴启原以为一开始就用雪攻击她不会被瞧见,她何时看见的?他顿时慌了,拉了两个跟班就跑。

花铃哪里看见了是谁,眼睛这会还疼着。她坐在地上捂了捂眼,用掌心热意熏着眼睛,努力往前看去,连人影都不见了。

等她起身,才发现裤子湿了一些,只因香炉虽没炭火倾倒,可热意熏化了地上积雪,恰好在她一旁。她拧了拧裤子,竟然拧出水来。她心中甚为恼怒,不知为何遭人戏弄。

此时书院钟声已响,虽然身体有点冷,可也没空回家换了,花铃忍了忍就去了小小班,一直忍到中午用饭,同窗喊她去吃饭,却见她小脸发白,额头烫得吓人。

花铃和沈来宝是邻居,每日一起来一起回去是诸位先生都知道的,书院没有其他花家人,便有人去喊了沈来宝来。

沈来宝听见花铃生病,饭也没吃完就跑去看她。花铃服了药刚刚睡下,那女大夫见了他就道,“听说有人在路上将她推倒,还将雪往她脸上抹,因此着凉。我去问过当时瞧见的人是谁,但他们却畏畏缩缩不肯说。”

大夫话刚说完,就见沈来宝脸色铁青的跑了出去。

在这书院里能做出这么卑鄙事情的人,沈来宝不用想也知道。他从屋里跑出来,就见有学生在院子里瞧看,但凡见了眼神躲避的就上前问道,“是谁做的?”

可是无一人回答,目击证人根本就找不到了。

沈来宝心中窝火,没有目击证人就无法证明下手的是柴启,不能证明是柴启,那就没有办法用正途惩治他。

这当然不会意味着就此放过他。

沈来宝行走在积雪之上,心思沉沉,隐约察觉到有人对他笑,他往那边看去,正是柴启和他两个小跟班看着他,笑得得意嚣张,一脸你奈我何的模样。

笑意充满了挑衅,似乎巴不得他过去动手。

柴启以为他不会过来,毕竟他才一个人,他可是足足有三个。谁想沈来宝往他走来了,脸色阴沉如乌云压顶,似有惊涛骇浪翻天而来。本来还在笑的三人这会已经笑不出来了,全都进入警戒状态。

沈来宝一步一步走到柴启面前,字字道,“你是不是觉得人善被人欺,料定我和花铃不会还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

柴启笑道,“沈来宝,是你太嚣张了,如果当初不是你让我在枇杷树下出丑,被人耻笑,我也不会对一个小姑娘动手的。可是你找不到证人吧,那你可不能污蔑我,我们可是读书人。”

沈来宝点头,“对,读书人,打架有辱斯文。”

——可是欠下的债又怎么可能不还。

柴启又猜错了,他还以为沈来宝气势汹汹过来是要和他打一架,可他说完这句就走了。好一会他才松了一口气,还笑出声来,“装什么装。”

他对沈来宝不屑一顾,更因他不敢还击而兴致勃勃的策划下一个计划,心中美极了。

到了申时放堂,他已经酝酿好了三个折磨沈来宝和那臭丫头的办法,一个比一个让人激动。他慢悠悠往外面走着,想到明天几乎便高兴。他还未上车,忽然一个雪球扔到他腰上。他顿时皱眉,“谁扔的?!”

尾音刚落,脖子上又挨了一个雪球,雪碎在他脖间,滚进里头,冷得他一个哆嗦。他再抬头怒喝,却愣住了。

似乎是以他为轴心,四面八方都是拿着雪球的人,还都是墨香书院的人。大班的小班的,只有寥寥几个路过不驻足,基本都朝着他这个方向。似乎是见他看来,众人略有迟疑,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个人砸一个,砸一个有一两”,顿时雪球铺天盖地朝他飞去。脸上胳膊挨了打,又冷又疼,气得他跳脚。可往哪里逃都不是,到处都是人。

常洞主听见书院门口门坪处有热闹声响,细细一听,感慨道,“冬日击雪,甚好,甚好。”

花铃也休息好了和沈来宝一起出来,她见那边热热闹闹的似在打雪仗,心有些痒,却被沈来宝将手抓得更紧,笑道,“我们改天再去玩。”

他微抿唇角往那边看了一眼,书院好几百人,就算只有一百个人参与,那也有一百个雪球了。说了不往脑袋上砸,衣服厚,砸不死,可也能让他冻上一冻,算是给花铃报仇。

七夕在山庄赚的钱,总算是找到地方花了,值了!

第48章 细嗅蔷薇

雪球一事过后,柴启也没敢再找沈来宝花铃的麻烦,远远一见就绕路逃走。沈来宝觉得这样才好,要是柴启太过顽劣不知轻重,无法威慑,那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大麻烦。

小人躲着自己总比自己躲着小人好。

腊月初六,小年未到,花凤凰要离开花家了。她要走的消息也传到了葛明修耳朵里,犹豫再三,还是没出去见她最后一面。窝在房里到了晚上,才终于出门,想去找个酒馆喝酒。

从沈家大门出来,听见隔壁也有动静,往那一看,出来的人竟然是花凤凰。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摇曳灯火下,那人果真是她。

花凤凰听力灵敏又警觉,也发现了隔壁有人,还正往这边看来,抬眼一瞧,就看见了葛明修。

自从七月在山庄一见一别,花凤凰一直想寻个机会和他说话,可葛明修躲得厉害,听说是躲债主,但她总觉得也是在躲自己。这会碰见,见他又一个闪身要进去,她忍不住喊道,“喂。”

葛明修顿住,僵僵收住腿,“啊?”

“天寒地冻的,去喝一杯吧。”

从来都只有男子约酒的葛明修愣了愣,因为邀请他的是个女子,更因为那女子是花凤凰。

花凤凰身披一件白梅绣面的白色披风,白梅花蕊点染红色,在飞雪映衬下,身姿挺拔,面色淡淡,似雪中仙子。葛明修看得痴了一会,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从南风小巷出来,才刚到戌时,天色已经黑沉沉,白雪反映银光,似灯从地面反照天穹。街道长灯悬挂,寒风拂过,打得两人影子斑驳交错。

葛明修好一会才道,“听说你是今天走,都这么晚了……”

“雪太大,明日再看看。”

“那明天雪还这么大,是不是挪到后天?”

花凤凰笑笑,“你把我的行踪打探得这么清楚做什么?所以你今晚出门,是因为以为我已经走了?”

想法一眼被看穿,葛明修颇不自在。花凤凰这才觉得虽然葛明修都而立之年了还无建树,或许是因为人太没心机了。她那侄媳妇跟她提及葛明修时,也说他经商总被人骗去钱财,又乐善好施,碰见说得绘声绘色的骗子,将铺子拱手相送的事也有过。

没心机,又有点傻气。

她正揣摩着他,就听他说道,“是……虽然我知道你在万香寺说的话没错,可是我总觉得跟你正面对上会让你尴尬。”

“我尴尬?”花凤凰抿唇一笑,长眸盯看,“到底是怕我尴尬还是你觉得尴尬?”

葛明修被盯得不自在,花凤凰也不为难他了,直白道,“我在万香寺说的话一来是为了拦住想给你我做媒的沈夫人,二来也是因为我觉得你这人不坏,所以不愿敷衍你妹妹,再让她有什么想法,倒不如说得直接明白,让她断了念想。”

有些感情当断则断,绝不拖泥带水。只是这样往往容易被人说无情,花凤凰也习惯了。但他们殊不知,第一时刻说明白,连藕丝也一次斩断,才是有情义的表现。

她不期待葛明修懂,他不要骂她绝情已经很好了。

“谢谢。”

她眉眼微动,看着这高个清俊的汉子,“嗯?”

葛明修在厚实衣袖下握了握拳,脸胀得通红,“谢谢你说了实话,没有敷衍我妹妹。”

花凤凰缓缓收回目光,“嗯。”

两人并行无言,脚下积雪渐渐深厚,花凤凰踏雪无阻,葛明修走得有些不稳。花凤凰便放慢了脚步,等他同行。

到了酒馆,平时爱喝酒的葛明修就点了些米酒,这种米酒与药材浸泡,甜而香醇,喝一壶也不会醉。

花凤凰碰见过不少想用酒灌醉她的人,也碰见过以茶代酒行君子之礼的人。但她说了要喝酒对方就真的买了酒还是一壶清酒的人,她倒是头一回见。

她和葛明修浅酌五杯,才觉得稍微暖和了先。葛明修问道,“你打算去哪里,都快过年了。”

“哪里都好,不要留在家里就行。”

葛明修固执道,“可逢年过节就该留在家里的。”

花凤凰笑看他,“那你怎么不回家?”

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在妹夫家待了四五个月的葛明修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看得花凤凰忍俊不禁,这人真是傻气。葛明修好一会才道,“小年我就回去了。”

“那来年有什么打算?”

提及往后,葛明修又是一阵迷茫。花凤凰就知道他没有想好,这种随遇而安的性格自己是过得安稳,可却得急坏他身边的人,“我再说一些你不爱听的话,你是家中长子,总要担起家中责任来。为了自己,为了你爹娘。”

葛明修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总在外面,没有回去,我在跟我妹夫学做生意。”

花凤凰笑笑,“沈老爷是个精明的商人,你就算学会了他的生意经,也做不成他那样的商人。”

葛明修瞪眼,“为什么?”

花凤凰微顿,还是如实道,“你太笨了。”

葛明修顿感打击。

花凤凰又道,“你要是能做官,定是个好官。只是官场鱼龙混杂,你这样的脾气百姓是喜欢,可上峰不喜,入了官场,也是死路一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得找一些跟你性格对路的事来做。”

“比如?”

“比如做个教书先生。”花凤凰也是有自己的一番思量的,万香寺一事后,她也有留意葛明修的事,从自己的侄媳妇那里知道了不少事情。葛明修在书院念书时从来都是名列前茅的,后来还考了解元,但不知为何他不愿做官,就未入京师考科举。

不过也好在他没入官场,否则以他的脾气,也会遭人排挤。太过直肠子不圆滑的人,又有几人能接受喜欢。就连求贤若渴的圣上也会觉得这是根刺头。

葛明修沉思许久,“这倒是可以的,做先生也是件体面的事,只是赚不了钱,爹娘怕会不高兴。”

“信我,你若能安稳下来,你爹娘也会欢喜的。”

也不知为何,她说的话句句都入了葛明修的心,或许不是话入了心,而是她这个人已先入了他的心里,因此句句顺耳,颇觉受益。

葛明修自觉自己的事已经解决了,又给她斟了一杯酒,“你要是过年的时候能回家,你爹娘也肯定会很高兴的。”

花凤凰动了动唇,没有吭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久没和毫无心机的陌生人一起喝酒说话了,惹得她都多了几分冬夜伤感,觉得过年回家也并不是件坏事。

她想着想着,忽然看见眼前人打了个酒嗝,随后絮絮叨叨起来,竟是喝醉了。

她晃了晃那一壶米酒,只喝了三分之二,而且被喝掉的有一半是进了她的肚子里!葛明修的酒量竟然差到这种地步,她倒有些羡慕了。

——要知道一个千杯不醉的人碰到烦心事,没个知心人,连喝酒都喝不醉的时候有多郁闷!

“嗝——”葛明修还要喝,一眨眼却发现一只手掠过,然后他的手空无一物,也不管酒杯还在不在,仰头喝了口冷风,还满足的打了个酒嗝,“凤凰,我可喜欢你了。”

花凤凰不以为然道,“哦。”

“当时你揍我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山里出现的老虎精!后来我光顾着生你的气,到了第二天看见你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碰到的不是妖精,是妖!狐妖。你长得真好看,好看。”

都说酒后吐真言,如今看来也不假。她挑挑凤眼,果然是因为她的脸才心生好感的,男人,德行。

“我从来没碰见过一个姑娘这么能打的,我觉得要是和你一起,你肯定能保护我。”

花凤凰扑哧一笑,悠悠看着在说酒话的葛明修,开始认真听他说有趣的话。

“那天我送你野花,你说你不喜欢,可是姑娘家没有不喜欢花的,肯定是那花太丑了。所以我就跑遍了整个山头,终于找到一朵特别漂亮的花。我拿着花想送给你,结果你跟我妹妹说……说……说了那些话。”

葛明修说完就呜咽起来,像受尽委屈的孩童,趴在桌上痛心极了。

花凤凰没想到还有那一出,难怪那天她在门口碰见他,他一直背手。当时那手上……藏着他跑遍山头摘来的花?

不知那花儿,好不好看……

葛明修又嘀嘀咕咕说了许多,花凤凰听得认真,直到后面听不清楚了,她才坐直了腰身。她看着已经在说梦话的葛明修,心想,如果他此生能碰见一个对他真心的姑娘,那必然会有个很美满的家。

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

葛明修是好,但还不能让她动心到嫁给他的地步。

她的心上放着一个人,也只会放着那个人,一直……一直……

雪如柳絮,从晦暗天庭洒落人间,融入地上积雪之中,隐没不见,融为一体。寒风呼啸,冬夜冷寂,冷,冷入骨髓。

翌日葛明修从沈家的床上醒来,不太记得昨晚的事了,等喝过解酒汤用过早饭,才猛然想起来,“花凤凰呢?”

正在喝汤的沈来宝答道,“卯时过半她就骑马走了。”他又添了一句,“说是回家过年。”

也是奇怪,明明昨日还说不愿被亲戚念叨于是“躲债”的花家姑奶奶,今日却改口了,还骑马回家,还不客气的把花铃她娘准备的厚礼全都绑在了马上,扬鞭离开了。

葛明修心中落寞,低低念了一声。沈夫人禁不住低声,“天涯何处无芳草。”

“对了。”葛明修问道,“来宝你在哪里念书?”

“墨香书院,怎么了,舅舅?”

“我想去那儿教书。”

众人齐齐抬头,沈老太太更是拨了拨耳朵,“什么?”

葛明修定声,“老太太,明修想去墨香书院当先生。”

沈来宝又觉奇怪,自家舅舅怎么变了脾气了?花家姑祖母和葛家舅舅画风急变,导致他不得不多想,难道昨晚他们两个一起喝酒了?可送葛家舅舅回来的只有酒馆的小二……

对了,葛明修一喝酒就什么都不会知道,那店小二是怎么知道他住哪里的,当时分明是有熟人。可熟人为什么不露面?唯有一点可能,不方便。

这样很容易就想到一起喝酒的人是花凤凰。

沈来宝不想去深究这件事,花凤凰既然不想让人知道,葛明修又不说,他追查那么清楚,可就侵犯他们的隐私了,虽然他也好奇。

今日花铃出来得早,沈来宝用过早饭出去,花铃已经在她的小马车周围转了好几个圈。她一见沈来宝就小跑过来,在他跟前蹦着,“来宝哥哥,我爹昨晚给我量了个头,我长高啦!”

沈来宝笑道,“高了多少?”

花铃肃色,“一个半拳头。”她伸出拳头比划了一番,“呐呐,这么多,这么多!”

“小花你总想着长个子做什么?你在小小班里个头可不矮。”

“那样我去看花灯,就不用老被人挤了,还有摘桃子也不用看着你爬树我却只能在地上捡。我只要一伸手就能摘到桃子了。还有还有……”

沈来宝深觉花铃对长个子有了执念,这一举例就不停歇的说了十三个,要不是廖氏实在看不下去把她塞进车里,她估摸能说一百三十个。

腊月二十三,小年已至。

入了小年,便可以开始准备各种年货,扫尘,祭灶剪窗花,为过年做准备了。

书院也放了假,花铃在家里看着母亲和婶婶们剪窗花,也拿了小剪刀在旁边学着,饶是学得认真,也比不过那些技术纯熟的妇人。剪了半日,终于是剪出一只小鹿来。

廖氏见了,笑道,“铃铃剪的小猪真好看。”

花铃瞪大了眼,“娘,这是小鹿,鹿。”

廖氏和众妇人顿时笑开,笑得花铃哼声,拿了她的红小鹿下了石凳,“我去找来宝哥哥评理。”

“诶,铃铃?铃铃。”

花铃已如脱缰野马,根本唤不回来了。廖氏轻轻摇头,明年就七岁啦,可还是毛毛躁躁的。

花铃跑到沈家,沈家也正在大扫除,她把窗花护在怀里,躲着头顶上不断被扫落的灰尘。

沈来宝正要出门去桃花庄,想找白庄主商量下看看过年可以策划下什么节目,赚点小钱。还没出院子就见花铃往这边快步走来,怀里还护着什么东西。

“小花。”

花铃见了他才将窗花拿出来,捏住鹿角朝他晃了晃,“来宝哥哥这是我剪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