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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爹非土著-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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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爷……”

沈来宝闻声看去,一见那下人指的地方,心头一抽。花铃晃了下身子,如果不是他扶着,差点就瘫软在地,“念念……”

那下人所指的东西,是一根不粗不细的绳子

花铃怔怔看了会,跑过去抓住那绳子,绳子上还有血迹。她不得不多想,这就是捆住念念的绳子。绳子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念念呢?

“念念……”

“沙……沙……”

沈来宝猛地顿住,往残破的佛像后面看去。下人还未察觉,他快步走过去,声音太小,其实更像老鼠闹出来的动静。可他没有办法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女儿的机会,那佛像后面,稻草杂乱,散落在地。可草面没有灰尘,更像是刚刚被人搬过来的。

“念念?”

他试着唤了一声,并看不太清那杂乱背后有什么,伸手撩开,还未碰到,就听里面有低弱声音,“爹爹?”

一声轻唤,一直都镇定的沈来宝忽然眼眶一湿,心也猛地一震,急忙拨开稻草,果真看见个小脸蛋。他喉咙一哽,将她抱了出来,“念念。”

“哎……”沈念念睡得头晕,都没力气高兴了。她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裳,不敢松开。她睁着眼直勾勾看着他,忽然又看到母亲冲过来。她才觉得这是真的,爹娘真的来接她了。她看着看着,突然哇地一声大哭出声。

她一哭,花铃也撑不住了,连着沈来宝一起抱住,“念念,念念……”

“娘。”沈念念嚎啕大哭,“我再也不乱跑了,我想吃饭,我手疼。”

花铃颤颤取下披风,将女儿裹住,声音仍在发抖,“没事了,念念,没事了。”她偏头道,“快将火生旺,快!”

她握着女儿的手,想到她说手疼,低头一瞧,看见她手腕有血痕,还有被火烫出的小水包,心又像是被撕裂了。

沈来宝抱着女儿到了火堆旁,让她取暖。沈念念瞧见火光,又觉手疼,往父亲怀里钻。沈来宝搂着她,轻声,“爹爹和娘亲都在,念念不要害怕。”

“爹爹。”沈念念神情虚弱,又唤声,“娘。”

两人立刻应声,不知她要说什么。一会她缓了缓气,才道,“是真的,那我,睡觉了。”

一句话惹得两人的心又颤了一颤,葛嬷嬷哭道,“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这样害你。”

提及那人,想到那人,沈念念就抖了抖,又往父亲怀里钻,“他脸上有坑,还骂爹爹是大混蛋。”她忽然来了气,那人怎么能骂她爹爹!一生气,就来了生气,“他姑姑是他的,可爹爹不让,还让他脸有了坑。”

沈来宝和花铃相觑一眼,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人。等细细揣摩这话,两人猛然一愣,往对方看去。

赵韶?

此时外面传来吵闹声,不同寻常。三人往那看去,就见下人扭送了个男子进来。

男子面容俊朗,可是脸有明显伤痕,许是在山林中跑动,衣服被勾得破烂不堪。

这个人的脸,本来已经忘了,可女儿一说,见到的又果真是赵韶,顿时明白为什么他要绑念念。

沈来宝怒火中烧,起身要去痛打他,可一动身,女儿就痛叫,他稍稍收势,谁想花铃往前走去,身影决然,从掠过的侧脸已能感觉出她的愤怒。

怒,怒得火可燎原。

花铃快步上前,俯身拾起在火堆中烧得旺盛的一根胳膊粗的火棍,动作突然更快,几乎两步就冲到赵韶面前,双手握棍,将那烧灼的棍子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赵韶惨叫倒地,下人已是呆若木鸡。

沈念念闻声要往那看,沈来宝忙捂住她的眼。这个画面实在是……儿童不宜!

第123章 小熊孩子

粗如胳膊的木棍如果不是因为已经烧得脆了些,那估摸赵韶的脑袋都要被敲碎。可那火红的棍子拍在脸上,他的脸瞬间灼烧得红烂,痛得他蜷在地上大声嚎叫。

木棍断了半截,花铃仍是双眼赤红,如果现在她手上有刀子,那就是在他脸上戳个窟窿了。

赵韶余光只见那花铃又要过来,吓得大叫,“要人命了,要人命了!”

花铃恼怒道,“要了你的命又怎么样?荒郊野外,丢你去喂豺狼吃了也没人知道!”

赵韶惊愕,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恶毒。他又赶紧往周围看去,并没人阻拦,他顿觉心慌,又急忙看向唯一的救星沈来宝。

沈家人向来乐善好施,是出了名的大好人,绝不会眼睁睁看见他被打死的。

赵韶怀着最后的期望看去,谁想却见他冷冷盯来,似乎只要他再多看一眼,就又要有一个人抡着棍子过来,砸他另一边的脸。他心中惊怕,怕着怕着,忽然觉得他们真不会放过这自己。他的心一横,大喊大叫着朝花铃冲去。

可还没跑到面前,就被下人捉住,随即又见花铃扬起棍子,在他身上又重击一棍。

赵韶疼痛难忍,终于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沈念念还想拨开父亲的手往那瞧,可那大手就是不给,拨不动,她也没了力气,念了他一声坏爹爹,就安安静静窝他怀里睡觉了。

这一次等她醒来,就真的是在自己又暖又软的小床上了。

沈家小千金被拐走,在明州城闹出不小的动静,连官府那边都来了人。等瞧见被打得半死的赵韶,也没多话,直接要将人领走,说带回衙门去审判。

在柴房饿了冻了三天的赵韶看见衙门的人,有气无力地抱住一人的腿,哭道,“救命,他们滥用私刑,是犯法的,犯法的!”

衙门的人对沈家还要礼让三分,别说把他折磨成这样,就算是直接打死了,也没人敢说半个字,更何况他绑架了沈家小千金,这件事本身就很恶劣。衙役一听,忙抽腿要撇清关系,谁想赵韶不放。他急得一脚踹开他,怒道,“打死你也是活该!”

赵韶一愣,立刻明白过来他惹上不该惹的人了,本来还能靠这半边脸混点饭吃,现在却连命都可能不保。

他这才悔不当初,哭求沈家人放过他。管家瞧也不瞧他,对衙役说道,“劳烦两位官爷了。”

说着,拍拍两人的手,放了袋银子在他们手中。

赵韶一看,瞪大了眼,这定是要将他中途做掉才给的钱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气力,嘶喊着要逃。可没跑两步,就被衙役一脚踹在腰间,将他踢到在地,痛得体力不支的赵韶晕死过去。

赵韶被拖出院子时没有醒,直到快到大门口,才嘶声鬼叫。叫声一直传到内宅,刺得沈念念在梦中惊醒,几乎是立即坐了起来,满眼惊恐。只是片刻,就见了母亲的脸。她顿觉安心,“娘。”

花铃摸摸她的发,温温笑道,“怎么突然就醒了?”

沈念念紧紧抓着她的衣袖,说道,“娘,你讨厌我吗?”

花铃笑道,“为什么要讨厌念念?”

“因为我不听话,嬷嬷还说,如果不是我乱跑,娘就不会感染风邪,跟我一样,病了三天。”

花铃心一僵,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伺候的嬷嬷。那嬷嬷跟她的视线对上,只觉锐利得能剜人。她暗暗叫苦,本意是想用这件事吓唬住这爱玩爱闹的小祖宗,可没想到她当面这么问,深知少夫人并非是可以糊弄的主子,当即要跪。又被她瞪了瞪,她识趣地收住膝头,只因明白她不想现在追究。

“娘喜欢念念,不讨厌念念。”花铃本就疼她,经历了这件险事,更是觉得没了念念,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活。这几日她病得昏昏沉沉,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丈夫说,她病糊涂的时候,一直喊女儿的名字。

“娘喜欢念念。”沈念念低头枕在她的手背上,“念念也喜欢娘。”

花铃笑笑,没有血色的唇抿着,是说不出的欢愉和喜悦。她低头贴在女儿的脸上,“你爹说了,等你好了,就带你去玩,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沈念念眼一亮,“真的?”

“真的。等年后这场风雪过了,就带你去外面走走。”花铃起初不解,女儿受了惊吓,不是更应该留在家里休养么?只是沈来宝和她说,总待在狭小的空间,反而更容易让她胡思乱想。倒不如去开阔的地方逛逛,将那可能还残留的恐惧让山山水水来抹去。

如今见女儿兴致盎然,花铃更是觉得丈夫说的没错,也郑重点头,“嗯,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我要去找小舅舅。”

花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沈念念坐起身,眸有星辰,“找小舅舅呀,那个传说中的小舅舅。”

“传说中的小舅舅?”沈来宝恰好进来,进来便听见这话,不由快步走近,坐在床边瞧她。

“爹爹。”

抓着花铃袖子的手立刻松开,转而抱住他的胳膊。看得花铃都要吃醋,女儿怎么就这么亲她爹。

沈念念身上还有伤,只要靠近她,就能闻到一股淡淡药味。药味飘入沈来宝鼻中,令他心头紧拧,又轻轻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沈念念不乱动就不觉得疼,这会兴致正高,更是将伤抛之脑后,“爹爹带我去见小舅舅吧,一直只是听说,却从来没见过。外婆说小舅舅可厉害了,还管着好多好多人。”

沈来宝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她会加上传说二字了,自她出生以后,花朗就随军而行,这一走,就是三年。大禹治水是过家门而不入,可花朗却连经过家门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念念一回外婆家,就要从上到下听一遍夸赞她小舅舅的事,于是对那小舅舅十分好奇。

两人可没有想到她会提出到那去,这当然是不可能带她去的。两人好一番哄她,沈念念才终于打消这个念头,只是她仍对小舅舅好奇。

夫妻两人从女儿房里出来,刚关上门就相视苦笑。

“以后再不能说大话了。”

“我们哪里知道念念有这个念头。”

“不过……”花铃说道,“我也想二哥了,还有……”

还有谁,唯有沈来宝明白。

他又何尝不想,不想看到花二哥,不想看到和他一起回来的盘子。听军营里回来探亲的人说,花朗像不要命似的,每回都是冲锋陷阵。总会弄得一身伤,可这样的确是攒了不少军功,颇有威名,官职也节节高升。

七年之约,或许很快就会到来了。

七年之约已到,念念从个小团子长成个豆丁,都在墨香书院“横行”了三年,可还没有看到她的小舅舅。

倒是有一次小舅舅回来了,可是没想到她跟外祖父去外头游学,没碰上。

久了,沈念念也就将他当做传说。

年后初春仍寒,不见飘雪,可却下着冰雨,将行人都冻住了。

沈念念脚上的两只靴子已经被水坑的水打湿,鞋面也全脏了,可她一点都不在意。踏着步子回到家里,进门就见管家朝她挤眉弄眼,“贺先生又来了。”

这个“又”字很重,不是第二次,也不是第三次,沈念念想,大概是三十次吧。

她撇撇嘴,慢悠悠走进里面。大堂里头,正拉着她祖父絮絮叨叨的老者一看背影就知道是贺先生,那个教她一年,就跑家里来告状三十次的老先生。

“沈老爷,不是我来打搅您,只是您那孙女……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贺先生说起话来花白胡子抖动,气得不轻,“元宵佳节,我们书院祭文曲星,结果她跑到前头来说,天上是没有神仙的,那都是骗小孩子的,先生,您是小孩子吗?”

沈老爷瞪大了眼,这这这……

“还有,我跟学生说,你们要早点起来看书,吸收天地灵气,方能醒脑聪慧。结果!”

正拿着茶盏的沈老爷被吓得一个手抖,差点没摔了茶盖子。他的心也苦了起来,一年听了三十回投诉,他的心脏哟。

贺先生恼道,“你家孙女说,朝阳未出,那树啊草啊吐出来的东西都是脏的,早起不对,得晚点起来,至少是晨曦已出。”他说着怒拍桌子,“歪理!!全都是歪理,老夫活了六十载,就没听说过这个理!她、她目无尊长!”

沈念念在后头听得眉毛直挑,还没出声,就见祖父目光扫来,已然看到自己。

沈老爷板着脸道,“沈念念!”

“爷爷。”沈念念快步走了出去,又向贺先生问好。

贺先生瞧见她就气得胡子要翘起来,哼了一声没理她。

沈念念站在大堂中间,负手而立,面上毫无惧色。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沈老爷瞧着,额头青筋直跳,头上只冒出三个字来。以前常听儿子说的那三个字——熊、孩、子!

第124章 白驹过隙

沈念念看看自家祖父,又看看老夫子,已经习惯了。见祖父这么生气,她才把手放好,老老实实地站着看去,又唤声,“爷爷。”

“喊祖宗都没用!”沈老爷偏头对下人说道,“拿鞭子来。”

沈念念微微瞪大了眼,片刻镇定下来,“爷爷念念没做错事。”

“你顶撞夫子,还百般给夫子难堪,还没做错事?”

沈念念眉头一皱,“可念念说的没错,爹爹就是这么教的,外公也是这么教的。夫子说外公是明州城最博学的人,还夸了半天呢。可为什么到了念念这,就是顶撞师长了?”

她一脸不解,像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让沈老爷哑口无言。贺先生又气得要跳起来,“花老爷怎么可能说这种话,你休要将这事推给你外公。”

沈念念不知不觉又负手而立,“我外公就在隔壁,现在就在家,我们可以过去的,先生。”

沈老爷说道,“胡说,方才你外公分明出门去了,我亲眼见着的。”

“没有,外公还在家。”

“你是从那回来的?”

“念念连大门都没进。”

贺先生轻笑,“沈老爷你瞧瞧你孙女,小小年纪满口胡言乱语,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沈念念不喜他冷嘲热讽的语气,面上还和和气气的,说道,“我是没进去,可是刚回来,我在大门口瞧见我外公身边的小厮了,他还请我进去坐,同我外公唠嗑。所以我外公必然是回来了,也不用亲眼看见,便能推理出来。”

“……”

“……”

沈念念见两人的脸都青了,顿了顿,又把手放好,继续老老实实做乖孩子。可是她好像把祖父气着了,他依旧朝自己吹胡子瞪眼。她只能站得更笔直些,做乖孩子,乖孩子。

“沈念念你给我去祖祠跪着!”

沈念念转身就去,也不求饶,看得贺先生都没法多追究。临走前他稍有迟疑,才道,“沈老爷,念念倒是聪明的,就是没用对地方。就……就罚她跪一会吧。”

沈老爷拧眉,“不跪上三个时辰不许出来!”

贺先生动了动嘴皮,想到这已经算是沈家家事,就没吭声,道别离去。

他刚上马车,沈老爷回身就往祖祠那跑,跑得带风而过。进了祖祠,他一把拽起孙女,拍拍她的膝盖,“念念啊……你跪疼了没?管家,管家快拿药来!”

“爷爷我没事。”沈念念弯身拍去膝头上的一点尘灰,“贺先生走了吗?”

沈老爷点头,“走了。”他叹气,“你就不能不要总气你夫子。”

“念念没气他,念念说的都是大实话,爹爹就是这么教的。”

沈老爷大怒,“你爹那个混蛋。”

“可外公也是这么教的。”

沈老爷顿了顿,“你爹真是混蛋!”

“……”横竖都要骂她爹,骂人的还是她爷爷,那她就没办法骂回去了。沈念念不开心,她低头用鞋子在地上擦了擦,这才道,“爷爷,我不要去书院了,先生稚气,那些小豆丁更幼稚,没办法和他们好好说话。”

沈老爷无言以对,他这孙女什么都好,最好的,就是聪明,聪明得要逆天。

太小的时候还不明显,长到五六岁,就不爱往孩子群扎堆了。但凡她外公带她去外头游学或者同些文人墨客喝茶,她回来总要叽叽喳喳说上半天,受益匪浅的模样。

家里出了个这么厉害的孩子,哪怕是个姑娘家,沈老爷也疼她,捧在手心都怕摔了。

儿子本来有希望能出仕的,只是当时被他拦住了,到了这几年,倒越发觉得遗憾。见孙女有望,更是疼啊。可是也太不让人省心了,他摸摸她的脑袋,“你爹娘是断然不会同意你不去的,祖父倒没什么。先回房看书去吧。”

沈念念点点头,安然无恙地回自己的房间去。问了下人爹娘可在,说在房里,她立刻往那蹦着步子过去。

沈来宝和花铃正在房里看信,信是花朗的,照例是来自边塞。这几年花朗的字越发的遒劲有力,见字如见人,字迹里也能看出他历经的岁月风霜。

落款处,依然有个盘子。只是盘子一旁,这四年来总要多出一点,两人总觉得……他们是有小盘子了……

但或许又只是多了个画圈圈的习惯……

花二哥他们不明说,两人也当做没发现,事情问得越详细,哪日信被人拦截,也容易看出端倪来,便是杀身之祸。四人书信往来得小心,不敢有丝毫差错。

“爹爹,娘。”

沈念念从门槛跨入,快步往母亲那走去。花铃一眼就瞧见她的鞋子,“你又去哪里玩了,鞋子都湿了,瞧瞧你的裙摆,都是脏泥。”

“外头下冰雨呢,我回来的时候中途下车买东西,听见茶肆那有人说话,就过去听,那老先生说得可好玩了。”沈念念说道,“比我们夫子说得好,可茶肆都坐满了人,我就挤啊挤,挤了一个位置,可没地方坐了,只能站在烂泥地里。等明天我还要去,那老先生说他明天还在那的。”

沈来宝笑道,“那带好小板凳。”

“嗯,还是以前好,哪里都能钻,如今去哪都嫌自己不高不矮,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说话间,婢女已经端了热水和毛巾来。沈念念坐床上脱了鞋子洗脚,暖和极了。身后被褥微有动静,她偏头一瞧,就见个小团子坐起身来,满眼茫然。她立刻伸手捏他的脸蛋,才三岁的人儿脸肉嘟嘟的,“弟弟你这个小睡包。”

小流光捂着脸不给她捏,“你才是睡包,爹爹说姐姐你小时候比我还能睡。”

沈念念也不捏他了,探身把被子撩开个口子,那里还躺着个在呼呼大睡的小睡虫。小流光咯咯笑了起来,“妹妹才是睡包。”

“你俩都是。”

“才不是。”

沈来宝怕他们把小灵犀吵醒,上前轻声道,“你们三个都是,别吵了妹妹,乖。”

沈念念不吭声了,可小流光还在吵,像是非得把小灵犀吵醒才开心。沈来宝只觉头疼,用毯子将他一裹,卷成个团子就放到小榻上,丢给奶娘给他穿衣服,便跑回去给小女儿盖好被子。看得沈念念说道,“爹爹,让爷爷知道你又把弟弟丢一边,他又要骂你了。”

花铃也放下手中账本,起身往儿子走去,直勾勾瞧他,“非得把儿子弄哭了你才高兴。”

小流光一点也没觉得受到了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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