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吾爹非土著-第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是没有想过孙子的事不是真的,毕竟这些年跟好友见面,每个人都带着个孙儿出行。他倒是怀念以前女儿绕膝陪同的日子,但女儿出嫁了,就带不得了。虽然能带上念念流光灵犀他们,可是呀,那是沈家的孙子,沈老爷自己都带不够,他总过去带他们走,情面上过不去。

只是突然冒出个儿媳孙子来,他对此仍旧怀疑,并不能轻易相信。

廖氏叹气,“怎么还不来……”

花平生笑道,“你真的这么喜欢小娃娃?不如我们再生一个,你就不想孙子了。”

廖氏啐他一口,“一把年纪了还生,要被人笑死了,说我老蚌生珠。”

花平生仰脖枕着长椅大笑,笑得廖氏都羞了,连连轻捶他胳膊几拳。

沈家猜,花家猜,猜了将近一个月,也不见是张小蝶乘着七彩祥云带着儿子来。廖氏等得久了,都没了希望,觉得是有人在捉弄她。

已到腊月,明州一如往年,又飘起雪来。

雪从凌晨开始下,下到傍晚,地面已经铺了两层银白。沈念念从车窗往外看,见了巷子的满地白雪,还无人踩过,顿觉心痒。喊停了车夫,就跳下雪地,踩出脚印来,她回头对下人说道,“你们走两边,别跟着,等会到了家门口我要好好看脚印。”

四个下人立即往两边走,沈念念这才安心往前走,走了十余步,眼见就要到家门口了,谁想背后忽然传来马蹄声响。她一顿,那马车并不是路过,而是进巷子的,直接将她的脚印都碾没了。

那马车略显破旧,而且面生,她也没看出是哪家的。见马车往这赶来,她闪到一边。

马车到了花家门口就停下了,沈念念快进家门,好奇看去,只见车上下来一个身着灰色披风的女子。那女子头上罩着纱笠,看不见脸。沈念念却一瞬失声,小舅妈?虽然没看见她的正脸,可实在是觉得熟悉。

她想起母亲叮嘱的话,没有贸然喊她,提了裙摆就往家里跑去,速度之快让下人都受了惊吓,忙拔腿跟上。

沈念念一路跑过前院,跑进母亲在的院子里,见门开着,也忘了敲,跑进去已经气喘吁吁。看得花铃轻责,“你呀,小迷糊,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

“娘。”沈念念一顿,回头将下人全都赶出去,这才跑到母亲跟前,垫脚附耳,“我看见小舅妈了。”

花铃怔了怔,“在哪里?”

“进了外公家。”

花铃立刻起身,又怕女儿闹出什么乱子来,低声,“念念别过去,就在这等你爹,他回来了,你再将话说一遍。”

总觉得母亲是在办什么严肃事情的沈念念没有顽皮,认真答应下来。

花铃这才放心,拿了披风,连御寒必备的小暖炉都忘了拿。还是葛嬷嬷见她走,手上却什么都没有,跑回屋里重新拿给她的。

花铃走得很快,出了家门,就见有辆马车停在门前。将进娘家大门,却见门帘微动,不似风吹浮动,似车上有人。她低眉想了想,里面的,怕是小盘子。

她又看一眼,没有多做停留,疾步进去。正在大堂审度那灰色披风女子的廖氏见女儿突然过来,颇觉好奇,“你怎么来了,还这样着急。”

花铃微顿,笑道,“念念方才回家,说大门口停了辆没见过的马车,娘知道我,这几个月心里一直记着那件事……心想可能是未来嫂子,就急忙过来了。”

话说得毫无破绽,廖氏点头,“你比你爹还上心这事。”她将视线收回,又重新落在那姑娘身上。那姑娘头上罩着巨大纱笠,将面容遮掩得丝毫不见,她问道,“你之前信上所说,可是真的?”

姑娘点点头,“真的。”

一听声音,花铃已经认出是盘子。

“那……你有何凭证呢?我儿已经七年未归,上一回来信,说告假被拒,如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姑娘从怀中缓缓拿出个小袋子,起身缓步走到廖氏面前,双手递给她。廖氏见了那小袋子,眼神已经不同,这小袋子,是她当初给儿子装一样东西的,便是她为他求的护身符。打开一瞧,果真是那护符。

见了此物,廖氏心下已然信了五分,她压着心中万分欣喜,问道,“可还有其他物件?”

姑娘轻轻摇头,“当时他身受重伤,也没带什么东西。就是……就是成亲后,知道他尾骨那有个红痣,还有……”她顿了顿,才道,“夜里的呼噜打得响,都要震天了。”

这些都一一对得上,廖氏越发信她,“那孩子从小就爱打呼噜,尾骨那的确有颗红痣。”但只有这些,她还不能完全相信,毕竟是关乎儿子的名声,“除了这些呢?”

姑娘轻轻叹气,“我也实在是拿不出什么证据,当年跟了他,拜了天地,其实也没有想到会分开这么久。说实话,我日日夜夜想着他的脸,如今却也有些淡忘了。”

她叹气,话悲凉,连带着廖氏也觉得心酸,“你辛苦了,这件事花朗一直不曾告诉我们,你暂且住下,等他回来,就能跟你相认了。”

花铃知道母亲还是不信的,否则也不会这样镇定。只是也没有办法完全不信,所以先将她留下,等二哥回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她低声提醒道,“娘,不是说,还有个四岁的孩子么?”

廖氏猛地回过身来,她朝思暮想了那么久的孙儿,刚才光顾着看这姑娘,倒忘了这事,“对,孩子呢?”

姑娘一听,就道,“孩子就在外面马车上,我不想让他听见这些,就没带进来。”

廖氏急忙唤管家来,“快去门口接进来,这么冷的天,进来烤烤火吧。”她等得心焦,也不忘让下人去厨房拿些热包子糕点来。

不一会,管家就牵着个孩子进来了。

那男童四岁的年纪,走路已经很稳当,他一双大眼明亮俊秀,小脸不比大户人家的孩子白净,许是跟着他母亲吃了不少苦。但是那鼻子眼睛,廖氏只看一眼,就要落泪了,这孩子分明就是花家的孩子呀!

跟他爷爷,跟他父亲,甚至跟他伯父,都有几分相像的。

不但是廖氏,就连花家下人见了,都不由低声说起话来,这男童,长得实在是太像花家二少爷了不是?

廖氏心头一热,起身走到他面前,蹲身摸着他的眉眼,细看半晌,抬头对女儿说道,“像、像,铃铃,真像你二哥。”

花铃见母亲要落泪,又是在今时今日今地和盘子小盘子重逢,也顿时感慨,“娘,真是二哥的孩子。”

花铃以为小盘子要多看自己几眼,可他并不看,像是完全不认识自己。她都要认为他将自己忘了,又看一眼,却见他眼神略有变化,变得温柔而有笑意。她这才反应过来,小盘子认得她呢,只是盘子教得好,让他装作不认得她。

廖氏心中已经笃定这就是她的孙儿,她儿子的儿子。她喜得喊了家里的老仆来瞧,一个个拉到男童面前,说道,“像不像二少爷小时候?”

老嬷嬷老仆们纷纷辨认,皆是答道,“像极了,跟二少爷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廖氏更是欢喜,将男童拉到座位跟前,拿了热乎乎的包子给他吃。

男童没接,回头看了一眼母亲,见她点头,才接了过来。盘子轻声,“快谢谢奶奶。”

“谢谢奶奶。”

一声奶奶唤来,廖氏欣喜若狂,连连应声。男童微顿,抬头道,“奶奶,我还想要一个。”

廖氏忙给他一个,“慢慢吃,吃完了还有。”

男童接过,便回了母亲身边,将包子递给她。廖氏见了,深觉这孩子被教得很好,没有普通孩子的娇气,又懂事,又乖巧,还孝顺。此时欣喜略过,她才注意到那姑娘只拿着包子,并不吃,那长长白纱下,还不知道长了怎样的一张脸。

她说道,“既然进了家门,就不用戴着这纱笠了,取了吧。”

话落,花铃的心已经高悬。那是盘子的脸……母亲再怎么样,也不会忘记她所说的“潘家小恶霸”的脸吧。

“怕吓着您。”她抬头看去,纱巾也跟着摆动,“三个月前来信时,本来也打算赶紧过来的,可是没想到,出了点意外,给耽搁了。”

廖氏顿觉揪心,“出什么意外了?”

她抬手附在自己的脸上,低声,“当年战乱,爹娘受伤过世,我一路北逃,路上发现自己有孕,就在渔村住下,每日去打鱼为生。生下孩子后,我仍是打渔谋生,出门的时候,就会将孩子交给邻居照看。那日我送完信回来,却见邻居家着火,村人都说孩子还在里面,我一听就冲了进去。还好孩子不在,可是……我这脸,却被烧坏了,身上也有很多疤痕。”

花铃微怔,廖氏愣神。

“后来养了两个月的伤才好,只是这脸,已经不能见人。”

花铃此时才注意到,盘子的手的确是有烧伤的痕迹,那疤痕还见嫩肉颜色,像是结痂掉落,露出的肉色。她蓦地一恍惚,心像是被刺狠狠地扎了一下。

“你说,要是我变丑了,你二哥还会喜欢我吗?”

站在母亲身后的花铃嗓子一涩,又涩又疼。她只是解开了一个疑惑,为什么盘子说要出现,而且毫不担心的模样。这只是因为,要回来的不是盘子,而是真的是张小蝶。

她说过,她在几国都有完整的身份背景,那有个猎户之女的背景身份有什么不可以?

她要渔村的人作证,以她的本事,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因为她是盘子,对别人狠心,对自己更加狠心的盘子!

说话间,那满是烧伤疤痕的手缓缓撩起纱巾,慢慢往上卷起。严冬穿的衣服多,还看不见脖子如何。直到卷至下巴,仍旧是完好无损的。花铃看着,在心中喊了千遍,不要是真的,那样想变姑娘、想穿漂亮裙子、戴漂亮首饰的盘子……

她蓦地一怔,对,那次临别前,盘子要了四间铺子的首饰胭脂……

还未看见她的脸,花铃却什么都想起来,也明白了。

终于露在众人眼中的脸,是一张被火烧灼过,还未完全好的脸。烧的面积不大,但最重要的脸蛋,却看不出原来模样了。

花铃在母亲背后没有站出来,也没有出声,只是死死咬着自己的唇,不敢发出声响。她怕一开口,就要为盘子的决然而哭出来。

廖氏见惯了大风大浪,并没有被她的脸吓到,反而是心中充满了怜悯,为这苦命的姑娘而难过。她的眼泪又滚落面颊,上前抱住她,“苦命的孩子……”

盘子有些失神,眼神落在花铃脸上,目光对上,她便弯弯眉眼,却更看得花铃难受。

这下,世上就真的没有盘子这个人了。

熬了那么多年,可最后还是因为难以放下独子,放下她的二哥,做了这样决然的事来。身份早就有了,她一直没有这么做,只因她还想等到她二哥拿到实权的那一日。

可如今已经等不了了。

花铃心头已然洒落泪珠。

夜,寒冬冷冽。

花平生回到家中,发现府里气氛不同了,进门管家还同他道贺。他笑道,“家里有什么好事,一家之主的我怎么不知道?”

管家笑道,“夫人不让说,只是让您尽快回房。”

花平生忽然想,难道……他真的又要当爹了?

他心头一喜,走着又一忧,妻子年纪可不算小了,此时生养,颇有风险。已到院子,那廊道齐整悬挂的灯笼灯火映得满园明亮。地上雪已清扫,但仍有冰水残留,他走得并不算快。大概走了十余步,忽然听见背后有脚步声。

他顿觉奇怪,只因那脚步声像孩童所发出,可家里已经多年没有小孩子的身影了。他偏身看去,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从背后走来,脚步竟然很快,从他身边掠过,走得稳当,一点都不会让人有担心摔着的模样。

小包子走远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刚掠过了一个人,他转身看去,在灯火的打照下,竟一刹那觉得这人是他的父亲。再仔细一看,不是他爹爹,年纪对不上,虽然很像。他微微顿住,才试着唤声,“爷爷?”

花平生猛然怔住,看着那个小人儿,不过四五岁的年纪,竟是跟他的小儿子儿时长得一模一样。他立即知道管家在道贺什么,这个小人儿,就是那张小蝶姑娘所生的孩子吧。

背后又传来轻微脚步声,一个女子走过,弯身抱起他,转而面向花平生。看了他半会,缓缓将面纱撩起,“花老爷。”

花平生见了女子面容,略觉意外,本能地压住打量的心思,客气点头,“张姑娘?”

盘子点点头,花平生不由温声,“快进去烤火吧,天太冷。”

盘子微微屈膝行了告辞礼,就抱着儿子回屋去了。花平生眉头微蹙,往屋里走时,倒是有些疑虑……这姑娘的眼睛,为什么似曾相识?

他人才到屋里,下人刚禀报一声,里面便有人小跑过来开门,开门的还是他的妻子。要知道平日她都是指使下人做这些,自己从来不动手的,现在竟会给他开门,真是人生在世头一遭。

花平生笑笑,“看来你心情很好,真是托了我孙子的福。”

本想将这件天大的喜事告诉他的廖氏顿时把话全咽了下去,“你都知道了?”

“刚才和他们母子碰见了。”

廖氏没第一时间告诉成功,也不在意,喜道,“像不像?像不像朗儿?”

花平生笑道,“像,一模一样。刚才看到他,我还以为自己返老还童,又变成了二十岁的年轻人,朗儿才这么点大。”

“你也说像就好。”廖氏松了一大口气,她知道丈夫向来遇事多几分考究,就难免多几分怀疑。他说像,那就肯定是了,“我也是瞧着像,还特地喊了家里的老仆来看,都说像。所以我就将他们母子安排在了主院,没住厢房。”

她以为丈夫会很高兴,但却不如意外中欢喜,看得她都觉得自己好像太高兴,失了仪态。她戳了戳他的肩头,“你在想什么?”

始终在意那双眼睛,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花平生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突然冒出个孙子,有些懵。”

听他说是有些懵,廖氏便笑了起来,原来她的丈夫比她还要呆。这样比起来,她还算是镇定的。她坐下身说道,“我想想,明日给他们做什么好吃的。哎!都忘了孩子叫什么,罢了,明日再问吧,夜深了。”

花平生应了声,表示赞同。见妻子还在计算明日做什么佳肴,忽然抬抬眉眼,眉毛微微上扬,竟是……呵。

冬日里冷,从来都怕冷的花铃一向都是早早入眠,可今晚夜深了她还没睡。屋外的下人正要敲门问问,就见门开了。花铃说道,“你们少爷可能等会会回来,去厨房做点夜食吧,热乎些的。”

下人提醒道,“少奶奶,少爷来过口信,说今晚不得空回来的。”

花铃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会回来。”

下人笑笑,少爷少奶奶总是心有灵犀,说不定真会突然归家,便去厨房吩咐厨子做夜食去了。

等吃的做好送来,花铃便用暖炉暖着,又道,“你们的影子总在窗户晃来晃去,看得我心慌。今晚就去廊道尽头伺候着吧,有事我会摇铃铛的。”

下人这才觉得少奶奶今晚有点奇怪,但还是应声退下了。

花铃抱着小香炉在床上坐着,她要等的不是沈来宝,她知道他今晚忙。不等情郎,那等的,就是故人。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花铃已经换了两次炉子,才终于听见窗外有声音。

“呼——”

一条影子伴着冷风灌入,进来就道,“冷死我了,明州真冷,比我住的山洞还冷。哎哎,这屋里真暖,跟初春无异。”

花铃本想笑迎,谁想她没有带纱巾,那张被火撩过的脸真真切切进了她眼底,看得花铃心头一阵难过。伸手就去摸她的面颊,“定是易容的,对不对?”

盘子笑道,“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易容术。”

花铃颤声,“你的法子一点也不好,二哥会心疼死的。”

“所以你更要帮我瞒着他,跟我一起做戏,让他相信我真的是被火不小心烧伤的,然后将计就计,就回来了。”盘子大大咧咧道,“你二哥是个蠢蛋,他会信的。”

“二哥不会信的。”花铃眼已红了一圈,“这一次,他绝对不会信的。”

盘子摊手,“不信又怎么样,他又不能还我一张好脸蛋,所以就这么看着吧。”

花铃见她一脸无所谓,可天知道她对自己的脸下手时,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你何苦把自己逼到这一步。”

“我又怎么会把自己逼到这一步呢。”盘子笑盈盈看她,“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这个办法,可是我好不容易恢复女儿身,可以涂抹好看的胭脂,戴好看的首饰,总想着这些是能让我更漂亮的东西。可我把脸毁了,那再好看的首饰,在别人眼里,也会变得狰狞吧。”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呀……”盘子嘘她一声,“不告诉你,你只要相信,你认识的盘子,绝对不是个蠢蛋就可以了。”

花铃倒是想不通她还有什么后手,可依照她一向的行事手段,花铃竟是相信她还有别的目的。一箭双雕,一箭三雕,都是可能的事。但她的脸就这样毁了,花铃无论看几次,都觉心酸,“盘子,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我二哥呢。”

盘子咯咯笑着,“一定是因为跟他在一起,我会觉得自己特别聪明。”

花铃一点都不信。

一会盘子才道,“大概呀……是因为他总觉得我脾气不好,可还是惯着我的坏脾气。”

很多很多,她可以一口气数出很多来,哪怕是细如发丝的喜欢,她也能一口气说出许多来。可是这种事,她心底有些害羞,没办法在小姑子面前说出来。

盘子见花铃眸光黯淡,都不像她认识的总是爱笑的花铃,知道是自己太让她操心,再开口,连声音都软了许多,“小花,我已经等了七年了。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以前我觉得就算是让我一辈子待在阴暗地沟里看着他,我也无所谓,可是如今我有了孩子,我不想他见不得光。偷偷摸摸跟我藏在深山里,我用尽全力照顾他,可我还是觉得愧疚。我不想现在亏欠他,日后才想着怎么好好补偿。”

花铃握住她的手,一如既往的寒凉,不由捂得更紧,“盘子。”

盘子笑道,“我不会后悔的,我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不能让人看见的脸,要来何用?倒不如将它毁了,换我一生自由。如果我早点想通,那就不会让你二哥担心我这么久,是我的错,是我舍不得……”

说不后悔,却到底还是后悔了。能让盘子这样后悔的人,花铃想,也唯有二哥了。她是真的很喜欢她的兄长,也真的很喜欢他们的孩子。

“我不悔,小花。”盘子轻抚自己的脸,眸光忽然闪烁,略有冷厉,“我的脸,毁的也不是只有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