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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之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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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万昆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何丽真终于后退了一步,万昆看出她害怕,微微收敛气焰,“咱们别这样行么,有机会我会跟你说的。”他说完,顿了顿,又说,“不过,分开的事,你不要再想。”

何丽真说:“现在就有机会,你说吧。”

万昆看向一边,何丽真说:“是不是昨天的事情,你早上说跟对方律师都已经谈好了,是不是在骗我。”

万昆真的说不出口。

自己自作聪明,被人抓住把柄,还有可能再赔进去个天文数字。

他说不出口,其他人或许算了,但对何丽真,他说不出口。

他放下一切,拼死拼活,为了就是争一口气给何丽真看,可现在呢……

“说话啊!”何丽真大声道。

万昆咬紧牙关,一边想如何应对,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被这些压垮。

何丽真等了许久,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她终于放弃了。

“好……”何丽真点头,“好好,你不说。”

何丽真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出去。”

万昆没动。

何丽真:“我让你出去!”

万昆看着她的眼睛,她怒火中烧,可比起这个,她神情中的脆弱更加让他难耐。万昆走过去,却不是冲着门,他两步走到何丽真身边,掐着她的下巴吻下去。

何丽真推他,踹他,都不管用。

他的力气比以前更大了。

万昆左臂一弯,卡在何丽真的腰上,给她抱起来往屋里走。

“放我下来——!万昆——!”

万昆踢开卧室门,给何丽真扔到床上,何丽真马上要爬起来,万昆给她按住,一腿跨过她的身子,转了个弯,小腿横在她的胸口,用力不大,但巧,何丽真怎么都起不来。

“万昆!”

万昆对喊叫声充耳未闻,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左手拆开右臂的绷带,自己撕掉了石膏板。

何丽真看见,惊得说不出话。

本来板子至少要固定两个月,现在一个月不到就拆开,胳膊肘甚至还有点肿。胳膊打着弯,万昆一点一点地伸直。

何丽真看得都忘记了挣扎。

“你……你胳膊——”

万昆伤在胳膊肘,固定了大半个月,一下子拆开根本伸不直,可他没管,目光一直盯着何丽真,咬着牙,胳膊就那么一点一点地直了。

到最后,他两腮咬得如同硬石,额头青筋暴露。

伸直之后,万昆就覆了下来。

他亲吻何丽真的眼睛,亲她的脖颈,一只大手在她胸口轻轻摩挲。

屋外狂风四起,好像又要下雨了。

何丽真浑身没了力气,也不喊了,也不推了。她头脑中浮现的,是屋外的情景。从呼啸的风声中,分辨出摇晃的枯树,地上的落叶,和半空中的浮尘。

万昆本是临时起性,可到了这时,却也停不下来了。

他扯下她的裤子,她很瘦,他一只大手能清清楚楚地摸到她的胯骨,到腹部中间,一道小小的弧度。

他低头,舔了舔。

何丽真或许觉得有些痒,缩起膝盖。

万昆向上,爬到她脸旁,紧贴着,低哑地问她:“总是我欠你的……你再让我一次,行不行。”

何丽真喃喃地说:“欠我,还叫我让你,你不讲理。”

万昆解开自己的裤子,顶在何丽真的下面,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反正都要还一辈子的……”

雨,真的下起来了。

偌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外面的空调箱上,万昆揽着身下娇巧的身躯,竭尽一切地占有,再占有。

他太高大,何丽真的鼻梁贴着他的肩窝,她闻到浓浓的药味,那是他刚刚粗暴地拆掉的石膏板,混着他的体味,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她摸到他的背肌肉的起伏,就像是独立的生命,强劲而有韵律。

她胆子小,也容易害羞,她一直暗自咬着牙,就算再猛烈的碰撞,也绝不发出一丝声响。

他却不同。

他做的时候,爱出汗,也爱出声。

他好像完全不懂得矜持,不懂得害臊。

做到兴致所及,他会出声,不高不低,像是安抚,更像是卖力。

他的牛仔裤只脱掉一半,卡在膝盖处,每一次上下,都带动皮带上的金属扣叮当当地响。

往后,再回想第一次的时候,何丽真印象最深的并不是触感,不是味道,而是声音。

这一夜,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声音的。

一切声音都是他带动的。

都是他。

结束之后,万昆抱着何丽真。他出了一身薄薄的汗,何丽真从后面,把被子拉起,盖在他的背上。

她抱着他,他身上的味道并不是很好闻,可她还是抱着他,一秒钟都不想松手。

他们在那个雨夜里,拥抱了很久很久。

一句话都没有说。

到最后,何丽真觉得,或许万昆已经睡着了,可她微微侧头,却看见他正在看她。

何丽真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的脸。

“万昆……”

“嗯。”

“你说,咱们有未来么。”

黑夜之中,万昆目光涌动,他静默了好久,忽然把何丽真抱住了。

“有。”他语气无比坚定,“有未来,一定有未来。”

“如果真的要走,你什么时候走。”

万昆低声说:“如果真要走的话,很快。”

“这周五……”

“嗯?”

何丽真在万昆怀里,说:“这周五,你来上学好不好。”

万昆低头看她,“为什么?”

何丽真说:“来听我的课。”

万昆笑了笑,“好。”他又问她:“周五,你是哪堂课?”

何丽真闭着眼睛,轻声说:“……最后一堂课。”

又过了很久,万昆问何丽真:“你睡着了么?”

何丽真没有回答,只是摇头。

他们像一对在荒凉之地躲避风雨的旅人,相互问话,取暖。

“为什么不睡?”

“你不是也没睡。”

“我哄你睡吧。”

“怎么哄。”

万昆想了一会,说:“我唱歌给你听。”

何丽真从他怀里抬起头,“唱歌?”

万昆低头,说:“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

“记得。”何丽真说,“你跟我说,你唱歌很好听。”

“是啊。”

何丽真说:“唱吧。”

万昆说:“你想听什么。”

何丽真说:“你想唱什么,我就听什么。”

万昆思索了一会,歌声就响起来了。

【你眼中怎么还有一团火

叫我不知道该如何

我试着想从你眼中逃脱

可心中还想把你挽留】

这本来是一首摇滚歌曲,该是激昂,该是怒吼,可万昆低沉的声音,唱着这首歌,就好像它真的是一首温柔的情歌。

【我知道你怎么想

想拥有希望

我已不是原来的我

我真的没有你想象的好

想让你和我不一样

给你一轮太阳去幻想

你却拒绝地对我说

现在的你多少也有一点变化】

何丽真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他一字一句,平平缓缓,似是在讲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故事。

【我还有一句话

要对你讲

我所有的过错

你都忘了吧】

直到他唱到最后一句,何丽真终于听出他声调的变化。

她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流出来。

她抚摸他的脸颊,低声说:“你没吹牛,你唱得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万昆抱住她,久久没有松手。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有一句话

要对你讲

我所有的过错

你都忘了吧



周四一天,万昆不见人影。

不过他并没有跑,他还在工地,在辉运一期干活。陈路早上的时候问万昆,之前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差错,万昆告诉他没有。

可是下午的时候,他们两人得了空,坐在外面抽烟,万昆跟陈路说,可能自己明天会离开。

陈路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万昆。

“你还说没事!?”

万昆左手拿着烟,右胳膊小心地搭在一旁。他胳膊本来没有好利索,自己在何丽真那拆了石膏,结果第二天早上胳膊肘就肿了,何丽真让他去医院,他嘴里答应,出门就忘了。

“到底怎么回事?”陈路急着问。

万昆说:“没什么。”

陈路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万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是拿你当朋友的。”

万昆看着他,说:“哥,我是拿你兄弟的。”

陈路动容,又吸了一口烟,看了看远处的垃圾堆,那里正有个捡破烂的老头,埋着头挑垃圾。现在辉运一期装修的人家特别多,垃圾桶那每天都堆满了装修的边角料。

陈路看了一会,转过头。

“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说。”

万昆说:“没有能用得着你的地方。”

平日陈路很喜欢万昆那种沉稳劲,可今天看着他这样却是异常地烦躁。

“哥。”万昆蹲在石阶旁,弹了弹烟灰。

陈路转头看他。

万昆把烟放到嘴里,说:“就算没有这个事,我也会走的。”

“什么意思?”

“这次只不过提前了一点。”

“不是……”陈路还是不懂,“之前、你之前,你不是说——”

万昆好似听不到他说话一样,脸色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的目光落在中央的那块喷泉池上,淡淡地说:“遇到这个事,只不过是提早一点而已。”

“怎么?”陈路蹲下,“那伙人往你身上赖了?”

万昆静了一会,陈路忍不住说:“你倒是说话啊!”

万昆站起身,把烟吐了,深吸一口气,舒展了一□体,对陈路说:“没赖,就是想通了。”

“你想通什么?”

“想通我不能留在这。”

“为什么?”

“太舒服了。”

陈路又糊涂了,“舒服怎么了?舒服不好?”

万昆也不知是回答陈路的话,还是自己在自言自语,他低声说:“这舒服都是假的。是我太窝囊,太贪,自欺欺人。留在她身边,永远不可能真正开始。”

“你到底在说什么?”

“哥。”万昆转头,看着陈路,说了短短四个字。

“我要走了。”

陈路说不出话了。

惊愕还在,疑问还在,全都在。

可他说不出话了。

万昆似乎就有这样一种特质,他不轻易做决定,做了,也不会再轻易更改。

陈路知道,问也没用。

白问。

“什么时候啊……”

万昆回想起何丽真的话,说:“明天是周五了。”

“对啊。”陈路说,“你不会明天就走吧。”

万昆说:“嗯,明晚吧。”

“去哪?”

“不知道。”

陈路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

万昆说:“走哪算哪吧,可能会再往南走点,那边机会多。”

“不是,我说,你连去哪都没定就出去打工?”

万昆满不在乎地嗯了一声。

“那家里呢?已经跟家里说好了?”

万昆想起那个家,那个爹,自己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现在巴不得我早点走,永远别回来。”

“……”

天色渐暗,万昆穿了外套准备走,陈路说:“回家?”

“不,今天我住工地。”

陈路和万昆搭伴往辉运二期的工地走,路上,两人都沉默。陈路还是没有从万昆要走的事情中缓过神来,万昆是诸事压身,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万昆。”

快到工地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万昆。陈路和万昆同时停住,回头看。

何丽真就站在后面不远处。

陈路下意识地看了万昆一眼,发现后者目不斜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人身上,自己识趣地拎着东西先走了。

何丽真走过来时,万昆还没动,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离开已是注定,能多看一眼都是赚的。

何丽真也没有多说什么,拉着他的手,说:“吃个饭吧。”

万昆说:“你想吃什么?”

何丽真像模像样地想了一会,说:“学校旁边的麻辣烫吧。”

万昆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吃什么?”

“麻辣烫啊。”

“……”

何丽真笑了笑,抬手弹了他脑门一下。

“傻了你啊。”

何丽真个子矮,弹万昆的脑门得踮起脚来,她声音软软的,动作轻快,好像是想给他提醒,又不忍心用力,斟酌着松开细细的手指,钉在万昆坚硬的脑壳上。

万昆就觉得自己头盖骨轻轻地一声响。

心本来坚硬如石,这时却碎开了。

何丽真拉着万昆的手,往那家麻辣烫店走。

天气一冷,店里的人就多了起来,万昆和何丽真挤在角落里,点好了菜,坐着等。

何丽真看着万昆,说:“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万昆回过神,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何丽真笑了笑,也不催他。

麻辣烫端上来,热腾腾的。

何丽真掰开方便筷子,挑了挑里面的面条,跟万昆说了句:“吃饭了。”

旁边的客人在高声聊天,显得他们这桌更加安静。

万昆拿起筷子,低头吃。

麻辣烫的热气熏在万昆的脸上,让他觉得很热,热得太阳穴发胀。

他抬起头,看见何丽真的脸也红扑扑的。

这场面似曾相识。

万昆怔怔地想着,如果一切有起点的话,应该就是这里了。

不!

念头刚刚冒出,他就否认了。

不是这里。

要比这更早。

“万昆……”

他们两人中间,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热气,何丽真的神情稍稍有些朦胧,但温柔依稀可见。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么。”

万昆看她看入迷了,哑声说:“……记得。”

何丽真笑着说:“你都不问是哪句,就记得。”

“不管哪句,我都记得……”

“是么。”何丽真依旧笑着,“那你一定记得,当初我告诉你,等你还完欠我的,天大地大,你哪里都能去。”

万昆终于动了,他抬头,看着何丽真。

“哪都能去,换句话说,就是没地方可去。”

何丽真垂下眉角,不再笑了。

万昆说:“你还在生气么。”

何丽真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气的。”万昆伸直胳膊,拉住何丽真的手,何丽真想往回缩,可万昆没让。

他的手很大,很硬。

也很暖。

何丽真死死地低着头。

“我舍不得……”她不敢看万昆,连声音都像只小猫一样,万昆看不到她的脸,却也知道她哭了。

何丽真不想在外面丢人,拼命地忍着,忍到手都抖了。

“我舍不得你走……”

事先想好的那些鼓励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何丽真酝酿了一天,最后临门一脚,还是败了。她很想把手里这碗麻辣烫扬在他的身上,骂他一句畜生。

一句混蛋。

心墙一崩,何丽真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她脸上更红了,像一朵绽放在晚秋的花,结局不用预料。

万昆握着何丽真的手,静静地看着她。

他没有哄她,甚至没有安慰她。

看着这样的何丽真,他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念头,居然是安心

接连的事情,让他几乎开始厌恶自己,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居然还待他如此。

在他身无长物,几乎潦倒至死的时候,这个女人,居然还肯这样哭泣。

他安心了。

何丽真忽感万昆手用力,拉着她过去。

他们身体前倾,万昆像是说一个秘密一样,对她说:

“何丽真……你知道么。”

他的声音蛊惑又执著,目光带着一股近乎癫狂的意味。

他轻轻咧嘴,笑得狠,笑得邪。

“有生之年,你再爱不上别的男人了。”

一句话,盖棺定论。

何丽真忘记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他们在麻辣烫店门外分开,两人各回各的地方。

她只记得,那晚她失眠了。

一整夜,她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睡不着觉。

午夜,万籁俱寂。

何丽真回想从前,从最近的开始回想,一点点往回推。

她脑海中浮现了好多好多场景。

那条小巷、操场、学校外的烧烤店。

商场、客厅、吹着冷风的玉米地。

还有那个夜晚,她站在车边的那次回眸。

【有生之年,你再爱不上别的男人了。】

何丽真捂住自己的脸,在黑夜中,一下一下数着自己的呼吸。

清早,何丽真头沉沉的,拎包上班。

走廊里,何丽真跟蒋主任不期而遇。蒋主任刚要开口,何丽真就说:“我知道了,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今天上完课,我就走了。”

蒋主任皱着眉点点头,又说:“学生那边,你就不要透露了。”

蒋主任要走,何丽真停了一下,多问了一句:“主任,学校已经跟他的家里联系过了么。”

“还没。”蒋主任说,“下周吧。”

何丽真轻轻地说:“那就好……”

总要安安心心地走。

何丽真上午到底没有坚持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觉把午饭都睡过去,睁开眼,已经两点。

她慌忙地爬起来,跑到厕所。

镜子里的女人有些憔悴,右边脸上还有深深的红印。

何丽真洗了一把脸,回到办公室,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又回到厕所。

现在正在上课,厕所没有人。何丽真关好门,开始换衣服。

从厕所出来,她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

一条蓝蓝的连衣裙。

在这个季节,穿连衣裙,有些冷了。

可无所谓了。

回到办公室,屋里只有胡飞一个人,他看见何丽真,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何老师……你、你这是——”

何丽真冲他笑了笑。

下课铃响了,何丽真抱着书本,往外面走去。

走廊里的学生跑来跑去,何丽真抱着书,往六班走。

墙壁上半截绿色的漆,下面满是脚印和球印,一切好像回到最初。

何丽真问自己,你的心情呢。

她走进教室,屋里吵吵闹闹,学生玩成一团,没人注意到她。

何丽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最后一排。

同样在几个男生的缝隙中,同样是一抹白色的衬衫。

今天放晴了。

他身旁的窗户半开着,阳光照在他的白衬衫上,亮极了。

风吹过旧窗帘,帘尾扫在万昆下颌上,他动都没动一下。

你说这不是轮回,不是命,她都不信。

总算有人看到了她。

大家对一向朴实的语文老师居然穿了一条连衣裙上课,纷纷表示惊讶,不过关注也就十分钟,十分钟后,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一切如常。

离下课还有两分钟,还有一点内容没有讲完,何丽真忽然放下书,不再讲题。

“我教你们多久了?”她问。

低下的学生都在等着下课,忽然听见她问话,有几个人从睡梦中抬起头。

“你们对我印象怎么样啊?”

还是没有人回答。

“很……很好!”

全班目光集中在吴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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