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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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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在我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时,背上的苏彻突然开口跟我说话。

他说:“妈妈,为什么今天小妈跟小吟姨都没来陪我玩?”

苏彻的小妈,其实就是他的干妈,艾小图。

而他说的小吟姨是我的同事,卫吟小妹妹,俩人经常不顾年龄上的隔代差异互相调戏、生生不息……

我回答他:“因为她们俩今天都有很重要的事请不了假。”后半句我没告诉他,艾小图的上午的确请不了假,而下午却是请了假去帮我提了蛋糕,也许现在就窝藏在我家,等着我们回去呢。

听了我的话,小家伙有点失落的‘哦’了一声,就乖乖的趴在我背上不说话了。

而我也因此做了一个决定:回家去。

我自己的窝我还不能回了,没那个道理。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既然艾小图有可能窝在我家,那我去她那也只能吃闭门羹。

小区大铁门在前方隐约可见,随着我靠近的脚步越来越清晰,而他,也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越来越逼近。

银白色的小轿车将门堵了半截,相当嚣张跋扈,昏黄的路灯,柔和的橘色光照在车棚上,却反射出刺眼的亮。旁边偶而有车经过,远光灯扫过,停泊在前方的车头LOGO被照得熠熠生辉,也照出靠在车门边上的那个男人的身影,高大挺拔。

看不清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只有红色的烟头闪着光,明明已是六月的初夏天气,我却觉得分外冷。

我狠狠的剐过那车一眼后就装作低头思故乡状,继续往前走,不过我也知道,以我和苏彻这样两只叠加在一起的移动生物的体积,要穿过那个堵了一半的小区门,而不被对方发现——完全是不可能滴事嘛。

果然,在我们距离约莫~大概有5米左右的时候,某人开口说话了,依然是那朗朗上口、人见人爱的两个字,我的名字——“苏菲。”

其实,我真是挺佩服他的,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能找到我的地址。从国外进修回来的人果然不同往日了,办事效率都高了许多。

然而,他不仅把我的地址搞到了,他接下来说的话才真正让我吃惊。

他好整以暇:“苏彻是我的儿子。”

我蓦地抬起头看他,不知道他得出此结论到底是他真的去查了,还是只是他的妄自推测,然后来框我的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家虽然离开Z市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鼎盛家族,可是一回来就大肆重振雄威,想来这么多年在外也发展的很好,要重新跻身前列也许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李柏杨的父亲李向华我很早就见过,不过是在电视杂志以及各类新闻报道中。‘李华集团’董事,虽已年过半百却依然气度不凡。

可惜那时我并不知道他有这样声势浩大的家庭背景,不然也不会让自己把灰姑娘的脚伸进那双虚幻的水晶鞋里,撂得我血肉模糊。

这样的势力横盖范围,要调查像我这样的一个平民老百姓,完全有可能。

可是,如果他真这样在乎,为什么要到此刻才来找我们……想到这个,我的心里便不是滋味。

于是我像没听到他的话般,悠然的继续走我的路,无视他、透明他、忽略他。

“又想逃?”李柏杨见我无回应的往前走,跨了几步冲上来按住了我的肩,口气挑衅而又充满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的凝重。

“你他妈的还是我儿子呢!”我火了,我逃什么逃,事过境迁,以前的一切我不过是不想再计较,可是我不计较,他竟然还想来跟我纠缠不清。

“我查过了。”

“你他妈查我们干什么!!”我真是气得有点语无伦次,但是主题我还是很明确的,那就是势必要以强大的气场及论据压倒对方,“你以为我取款机啊,你六年前插个卡,现在还想来说吐出来的钱是你的?!我真是为你感到羞耻!”

李柏杨拧起眉头,“给你五分钟冷静。”

“我他妈怎么冷静,要不是今天我儿子在,我还有更难听的呢。”

“是么?我倒要听听,能有多难听?!”李柏杨怒极反笑,说话的分贝徒然提高,仿佛这一切事实造成最大受害者的,是他,而我,俨然变成了挑衅者。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和你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这句话,我多想在他离开后能有机会当面对他说,可是他却再也没出现过,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好像这个城市里突然就空荡荡了,如同我那时心如死水的心情。

“啪、啪、啪、”李柏杨面对着我站着,嘴角有邪佞的笑意,他缓慢的拍着手掌,说道:“很好,够狠心。”

灯光从侧面打下来,李柏杨眼底满是阴郁的深沉。闪烁的星光一闪即逝,紧紧抿着的唇仿佛就要咬碎了牙,恨不得把我当场拍死。

可是,如果我有神力,我也很想把他拍死。

当初是他离开我远赴他国,让我一个人面对了那场近乎毁灭性的灾难后,他竟然还能够这样坦然的站在我的面前指责我狠心,我突然就想笑了。

“呵,我狠心?如果我只是想忘记也算得上狠心的话,那你李柏杨算什么?你就是比我狠心一千倍一万倍的侩子手,你早已经把我杀死过一次了,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狠心?”

“我是侩子手?”李柏杨紧蹙起眉头,脸色铁青,好像这句话严重伤害了他,刺激得他不再顾我背着苏彻,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声音里每个字都似风轻云淡,可是听起来又……实在让人云淡不起来。

“六年来,我一直在找你,当年我要带你走,可是你不走,好,你不想跟我走,我可以为你留下,可是最后是谁一走了之?现在你来说我没资格,是,我是没资格,我的资格都叫谁给践踏在脚下视而不见!”李柏杨在说最后的四个字时把声音提到了发狠的境地,而眼睛倔强的睁得那么固执,好像要叫我看个明白。

可是,我不明白,我只被这句话雷得外焦内也焦,无法相信的也紧紧盯着他,他竟然说是我先一走了之?他竟然说他一直在找我?

哈哈哈,这是本年度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简直是奇天大笑话!

“请你搞清楚再来指责我,你要出国的事我拦得住吗?把你留下,我担得起那个责任吗?你让我等,我就等!我去找你,可你……”我突然哽住喉咙,往事重提,而且是在这样剑拔弩张的对峙下,那些伤心的往事像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将我掩埋,让我再想说起那时的每一个字都如鲠在喉,“你不来……就算了,这么多年,我也忍了……”话再说不下去,满心口都是回想那时的伤心绝望,眼睛一下模糊起来。

“妈妈……”苏彻突然在我背上用手轻轻的顺着,顺得我忍得那么辛苦的眼泪终于全线崩溃,眼泪掉下来,晚风吹过,脸上一片冰凉。

这个时候其实是最不能安慰的时候,宁可把浑身的刺都炸起来也不能再怀抱着刺让自己遍体鳞伤,可是……我无法不感动。

谁说女儿才知心,苏彻也太贴心小棉袄了,把我搞得想痛痛快快的哭又想安慰的笑,一脸的表情就纠结这档子上,变成了不伦不类的挂着泪水苦笑。

许是看我真的难受,又看了看苏彻,我想这孩子平时都那么爱憎分明的,此刻肯定也没什么好表情,于是李柏杨松下来口气,但依然用不可原谅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有很多话想跟我算账,嘴唇动了动,终于是什么都没说。

而我,也已没力气跟他纠缠。

陪苏彻辗转去了那多地方,此刻的我已经筋疲力尽,再加上刚才的那一阵思绪澎湃,我已身心俱疲,根本一点都不想再说话了。落漠的看着他,真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放过我,就当陌路而过。

“苏菲,你没有心。”李柏杨说得那么淡漠,眼底却像有锋利的刀子,他转身离去,我却久久的陷在那话里回味不过来。

直至那身影渐行渐远,已伸手打开了车门,我才突然回过神来,这件事不管最后有怎样的解释,不管是不是像他说的,当中有过误会,似乎于我已没有任何意义。

就像那旋木,永远在追,也永远也追不上,也许一切早已注定。

我已经学着去忘记,并且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做得很好,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刻骨铭心了。

于是在他走之前,我冲着他喊过去。

“李柏杨,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回不去了。”

李柏杨的身影在夜色里蓦地一顿,却没再回过头,直直的坐进车里,驱车离去,直到没入夜幕中不见了踪影。

“好了儿子,再摸下去,妈真的要肝肠寸断了。”我对苏彻说,苏彻很配合的停了手,重新绕回我的脖子上,短短的胳膊绕得我呼吸有点困难。

然后,当我艰难的走回到宿舍,房间的窗口竟然透着漆黑,难道艾小图没在?

我纳闷着打开门,房间里突然灯光大亮,一个身着山寨版苏格兰裙、披头散发的女人以午夜凶铃的姿势猛的跳到我们面前,嘴里学着李小龙的声音大喊了一声“阿咋~~”,然后劈头盖脸的就往我们头上砸下来一堆东西,我都没时间反应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已经眼花缭乱了。

我相信此刻,苏彻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们华丽丽的被震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请注意里面有个隐藏得极深的大人物哦~~哇吼吼~~~

看出来了没?有个妞~~~哇吼吼,没看出来哇?那继续往下看哈!

实在不行,咱带你去《惹事生非》温习温习~~

好姐妹

“Surprise!!”

艾小图两手高高举着,保持着刚才那个撒彩纸屑的姿势十分三八的看着我,在确认了我的表情不是假装而是真的吓得不轻的样子后,便伸过来她的爪子在我面前摇晃,“喂喂,不是你叫我准备的惊喜吗,怎么你自己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

“艾小图,我日你大爷!我让你准备惊喜,没让你装贞子吓我们娘俩。”然后我又看到了我原本简约明了的窝被她毁灭性的贴了很多彩图及彩灯时,我真是忍无可忍,“艾小图,我真想再日你一次。”

说话的时候,我的嘴里还喷出了几片纸屑,也许这个画面太赋喜剧效果,所有被骂的人一点羞耻惭愧的心都没有,只自顾自的笑成一团蹲在地上,手指向了我背上的苏彻。

我跟艾小图什么关系啊,数十年如一日的狼狈为奸,铁杆杆的友情比党和人民的鱼水情有更牢固而无不及,她挑根眉毛我都知道她下一秒想放什么屁,此刻她这样一指,我瞬间就明白了,完蛋!

为了不给苏彻造成多方面的误导,我和艾小图都曾发誓一定在他面前言辞检点,可是今天,我已经屡次在苏彻面前尽失了一个当妈的温柔娴淑,包括刚才骂李柏杨的三字经……我真是悔啊!于是我用最快的速度搜肠刮肚的想,要怎么弥补。

在我想出来之前,苏彻像他往常一样摸着我的脑门,非常好学的问我,“妈妈,‘日’是什么意思?”

“额……这个嘛……”我绞尽脑汁啊绞尽脑汁,被他抚摸着一片空白,在我几乎就要放弃挣扎勇敢的坦白从宽时,突然灵光乍现了,“嗯……你知道,‘日’嘛,当然是太阳的意思喽!”

苏彻不甚了了的应了一声‘哦’,艾小图却笑得更加猖狂,并在地上滚做了一团。

我一脚踹在她屁股上,“去,把你干儿子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纸屑给我挑干净了,老娘洗手出来你还没弄好的话……哼,以后甭想再过来蹭饭!”说完把苏彻卸下来交给她,直径走走到卫生间。

把厕所的门一关,刚才的那些霎时的开心也像被关在了门外,空落落的情绪爬满心头,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死死的把我困在其中。

六年来,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了,无论是否再见面。

再合情合理的解释,也弥补不了时间的创伤,哪怕是世界上最好的胶水也粘不合破镜的伤痕。一个承诺,在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兑现,那就是出卖,现在就算他来说要兑现,又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我们之间隔着他家族那座大冰山,当年的我没能逃脱,如今又如何?铁达尼号撞一次冰山早已粉身碎骨,如此的残骸已经不起再一次折损。

冰冷的水捧起来打在脸上,一下清醒了许多,也似乎没那么难受,既然决定忘记,就要做得彻底。不被人珍视的爱情,就只是个羞耻的笑话。

以前被笑过,现在我再也不会。

如此三番深呼吸告诫自己后,我才敢打开厕所的门,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出来。

艾小图这厮虽然抽风的时候更多,但此刻还是正正经经的把蛋糕摆好了放在桌正中间,绕圈的插上了六根蜡烛,苏彻的头上也已经被拾掇得很干净,忽闪着眼睛看我,嘴咧出了一个开心的弧度,晃得我有些不由自主的想到某个极其相似的笑容。

赶紧甩甩头,走过去依着他坐下,“开心吧,又有蛋糕吃了。”手摸着他作为一个小正太必备的柔软头发,很舒服。

苏彻点点头,很激动的把两只小手握成一个拳头,然后看看小蔓又看看我,“妈妈,小妈,我可以许愿了吗?”

小图作颠痴状的狂点头,眼睛弯成两枚月牙儿露出猥琐的目光看着蛋糕说:“口以口以,宝贝干儿子,快许吧,小妈等不及要吃蛋糕了!”

我一巴掌盖过去,她躲闪不及挨了一掌,手捂上脑门幽怨的瞪着我,“干嘛啊你,大喜的日子,暴力!”

“第一,在小朋友面前讲话请用标准普通话,可以就是可以,口什么口,等下教坏了我儿子。第二,都要奔三的人了,咋就还那么幼稚呢?”说话的时候我顺便把蜡烛给点上了,微弱而明黄的烛光摇曳着,映得苏彻的眼睛晶亮发光。

“操,你才又奔三又幼稚,你全家都幼稚……啊!又打我……啊,好啦好啦,真的是,不就吃你个蛋糕,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小图的抗议最终不是消失在我的淫威之下,而是苏彻佛念经般的所谓愿望之下。

“我希望明天易凌老师给我发大红花,顺便安排小伟去坐最后排,让美猪跟我一起坐(美猪,我估摸着应该是小名)……”苏彻很忘我境界的把愿望许得很销魂。

美猪和小伟是他在幼儿园里的小同学,很明显,这愿望许得有那么点重色轻友……

我看着苗条的蜡烛‘兹兹’的烧得很欢快,眼看就要烧掉半截了,很是替他担忧的在旁边善意的提醒他,“儿子……你就不,许些实际点的、宏伟点的愿?”

苏彻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一只瞟了我一眼,好像有些恍然大悟,顺带也瞟了小图一眼,“嗯……我希望小妈给我买变形金刚……”

艾小图一听这愿望,立刻龇牙咧嘴的指着我,嘴唇哆嗦,“喂,那才是你妈耶,我跟你不是很熟吧,才认识五年不到……”

“嘘!”我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打断某人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许愿长途。

果然,苏彻还在絮絮叨叨,有一股在蜡烛烧尽湮灭前许他个几打愿望的架势,真让人担心,再不吹可真的要自然灭了……

终于,苏彻嘀咕了最后一个愿望,然后特华丽的喷了蛋糕一面的口水把蜡烛吹灭了,然后再用他小绵羊般的笑容看着我们俩露出整齐的八颗看门牙。

我想小图也听到了苏彻最后小声嘀咕的那个愿望,不然她也不会和我一样微僵了一下。感动像只小蚂蚁轻轻的爬过,留下一路湿润的痕迹,那句小小的声音刻在那里,轻轻的说着,“我希望……妈妈和小妈每天都开心。”

蛋糕很快就被我们仨消灭殆尽,苏彻的脸上额头上都遭受了一定的袭击,此刻顶着白花花的额头还在努力把手上沾到的奶油舔干净,看得我顿生罪恶——看来真的很久没买蛋糕给他吃了,看这孩子馋的,我真是罪孽啊深重。

苏彻突然‘啊’了一声,引得我们俩特期待的看着他,以为他要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时,他悲切切的说,“没唱生日歌……”

“……”我跟艾小图一起默了,蛋糕都吃完了才想起这茬,还唱个P啊……

“行了宝贝,没唱就没唱呗,那么俗的歌听了对人生也没太大的意义,明天小妈再买一个蛋糕给你做补偿哈,走,我们讲故事去!”小图抽了纸巾抓过苏彻的手,三下五除就把他擦干净了,拧起来就扛着走了,要不是我早已对她的这些德性太过熟悉,我铁定会以为她以前是干贩卖儿童的。

我很严肃的警告她:“艾小图,你要敢再讲什么白雪公主跟凤姐抢男人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故事污染我儿子的心灵,我跟你没完!”

她乐颠乐颠的擦着我的肩走过,很是斩钉截铁的保证,“不会不会,这回真的不会了,今天我们要讲的是三国,三国知道吗?算了,像你这种盲流是不会懂流行与历史的并存的。”

“……”看着她得瑟的一步三摇,如果白眼可以化作箭的话,我真想射她一背。

后来,等我收拾完桌子,并把整间房里挂得相当混搭的彩带都卸下来,并切了水果准备叫那两只出来消灭时,我在门口听到了这样一段话。

“……然后你知道,像曹操这种闷骚型的男人打仗还行,在感情上简直就跟你那木头妈一样朽木,喜欢人家又不敢说,死要面子活受罪,结果好了,人家小乔等他来表白等得都要便秘了他还不来,就只好忧郁的嫁给了周瑜,可是这个时候曹操又不高兴了,于是就挑起了战端下了战帖,另一边为了面子上过得去只好应对,于是就开始出谋划策啊出谋划策,嗯……你知道出谋划策是什么意思吧……嗯,对对对,可是又没钱,只好去借箭……”

我发誓,我听了这么多没晕过去,是因为我扶着墙。

这么多年,我无数次的怀疑苏彻早熟的原因,最终归结于‘没有老爸的孩子早当家’,可是今天,我真相了!

第一次听艾小图讲那些扭曲的故事给苏彻听的时候我只是有点想抽风的冲动而已,今天,我很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的保证,我想铲除了她这个祸害!

中国的历史有可能已经在她嘴里经历过无法弥补的跌宕起伏、改朝换代,作为中国的子民,我真是再也无法忍受了。特别是此刻,她对着的是我儿子,祖国未来的花朵啊,残害未来祖国的栋梁如何能再叫我忍受?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将她赶出家门!

“喂喂,想干嘛?!这是我干儿子的家……宝贝啊,你妈赶我,你赶快来帮我啊……”艾小图这女人抱着苏彻的小木床不撒手,表情那叫一个悲切,声音那是一个凄凉,瞬间就穷摇附体,“你这个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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