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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小姐这边,本王会派人照顾,风大人这几日便在府上好好休整,过阵子本王再带你们去找南宫元帅。”
其实这并非他所愿,他想让她好好休息,但他知道,她陆清影绝不会是将一切都放下的人。如此,还不如主动让她管,倒是能让她舒心一些。
内心矛盾不已,但却别无选择,江麒麟唯有妥协。
第七十三章 牵挂
复国军这边,那夜,南宫卯与严以兰无意中遇上了两个炎阎细作后,便快赶回了军中。
他背着严以兰来到军营门口,见到墨狼经过,便让他帮忙先送严以兰回帐中。
严以兰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对他什么都没同自己说一声就跑掉了,很是不高兴。
墨狼还以为是他早上冒犯了人家,所以她不太愿意见到自己,赶忙道歉,“那个……嫂子,早上不好意思啊!”
严以兰偏过头看向他,见一个孔武有力的硬汉正扭捏地同自己的道歉,那样子别提有多别扭了。
她皱了皱眉,摆摆手,说道,“没事啦!”想了想又道,“还有!我不是你嫂子,不准这么叫我!”
“哎?”墨狼挠了挠头,“可是你不是都要嫁给卯将军了吗?”这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谁要嫁他啊!”严以兰翻了个白眼,“喂!到底是那一间啦?”怎么这些军帐看过去全都一模一样的!她眼睛都要晕了!
墨狼摸摸鼻子,默默地指了一个方向。
严以兰轻哼一声,一瘸一拐的朝那边走去。
墨狼本想要扶她,却又觉不好,虽说她嘴里说着不嫁,但是他却觉得这两人倒是意外的很是相配!他觉得,严小姐迟早还是得做南宫夫人。
想着,又不能不管她,只好亦步亦趋跟着,而后就近找了个人让他去请军医。
另一方面,南宫卯则是直奔南宫奡的营帐,同时找来风拓允。
南宫卯在北疆待过一段时间,知晓一些炎阎的语言,虽然听不完全,却也能猜个大概。
他将在林中遇上的事告知于二人,笃定遇上的两人就是炎阎的细作,而且他们军中混入的细作还不止一个,就是早上收容的那群流民!
三人商议之后,便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而是让暗影的人秘密盯着这群流民的举动。
事后,南宫卯与风拓允一同前去与尉迟烈宇报告此事。
“此事事关重大,拓允,你那边盯得紧一点,他们要把消息传递出去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截下来!”尉迟烈宇吩咐道。
“是!”风拓允拱手称是。
而后,又商量了许久,二人才离开。
南宫卯回到自己的帐中,正好遇上给严以兰治疗完的俊逸余壬午。
“余老,她,怎么样了?”南宫卯问道。
“没事了,将军放心吧!不过这几天还是暂时不要太过频繁的走动为好。”
“好,我明白了,多谢余老。”南宫卯道了声谢,而后恭送他离去。
重新折回帐中之时,严以兰正坐在床上,轻轻摸着自己患处,小脸气鼓鼓的。听闻动静,她抬头看来,就见南宫卯正朝自己走来,抿了下嘴角,问道,“你进来干嘛?”
哼,这么不想见到自己吗?南宫卯轻哼一声,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还挺有精神,想来应该没事,这才稍稍放心。
“我来拿书的!与你无关。”南宫卯轻哼一声,不自觉强调道。
他转过身走向帐中的桌案,假装拿起桌上的一本兵书,而后默然离开。
“切!”严以兰撇撇嘴,拿什么书嘛……她想着,不由得拧起眉,拿书?为什么他会进这间房拿书呢?
想着,这才细细打量了一下军帐中的布置,她看不出所以然,但是却见到了立在角落里的木架子,上面还挂着一套盔甲。
严以兰怔了怔,小脸瞬间就烧红一片,这该不会是南宫卯的营帐吧?她想着不由得捂住嘴,以防自己惊呼出声,小脸垂下,看着身下的被褥,立马明白了过来,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
这是他的……
严以兰想着,咬着下唇,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与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所以,他是把自己的房间让给自己吗?那他要睡哪里啊?严以兰想着,心里愧疚又有些不安。
但是,让她去问他,自己又怎么好意思?
严以兰心神交战中,惶惶不安就这么过了一晚。
次日,她本以为他会出现,但他却没有再回帐中。跟着连续几日,除了军医以及给她送饭的小兵之外,再无别人来到这帐中,他也没再出现。
这日,就在严以兰终于能下地行走时,南宫卯却突然出现了!
相隔几日,两人再见面时都不知该说什么,看了对方一眼就下意识撇开,尴尬地气氛流转在二人之间。
过了许久,南宫卯轻咳一声道,“严小姐看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嗯!”严以兰点了点头。
南宫卯轻叹一口气,心中有些抵触,但他却不得不说,“那就好!你父亲派人送来消息,说是明天一早他就会到达甲官城,到时候,我会送你过去,你就随严老爷回去吧!”
他的语气平平,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让严以兰心里莫名的很不好受。
这几天,她旁敲侧击问了余老,得知这军帐就是南宫卯的,因为她来了这儿,所以这几个晚上他都在士兵帐中窝着。
得知此事,让她觉得很对不起他。
她来到这儿,只是想来看看他南宫卯是个怎么样的人,现在已经看到了,也知道了他的想法,目的达到了,回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想了很久,从自己来了之后,确实是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
现在又是战中,他一定无暇顾及自己才是,她还是回去好了。
“好。”严以兰轻声道,心底却涌上一股酸楚。
见她答应的爽快,南宫卯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堵得慌,看来她是真的不想留在他身边吧?
虽然,即便她想留下,他也没法答应。除了严老爷他们已经来了之外,最近军中出了细作,也不太安稳,自己每天军务缠身,她若是留下,他担心自己是无暇分心照顾她的。
这样也好……
“那我便派人去回复严老爷了。”南宫卯说罢,转身离去。
其实,他说了谎,严老爷在三天前就已经到甲官城了,但是因为严以兰的脚受了伤,不宜走动,所以他今天才来告知她这件事。
其实,你是有私心的吧?南宫卯。你不过是想多留她几天罢了……
南宫卯在心中反问着自己,什么时候,他也有了牵挂呢?
第七十四章 送离
次日,南宫卯回到帐中,打算送严以兰去甲官城,但却意外的没见到她。
他着急跑了出去,朝守在帐外的两个士兵问道,“严小姐呢?”
小兵见他如此慌张,不免吓了一跳,顿了下才道,“严小姐说在帐中闷得慌,所以想出去走走透口气,老张跟着她呢!”
南宫卯闻言缓了口气,便在军营中找了起来。
严以兰知道今天就要离开了,心里闷闷的,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才想着出来透口气。顺道逛逛这她来了好几日,却也没有细看过的军营是个什么样子。
严以兰正四处逛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怒喝。
“来人!抓住他!”
严以兰吓了一跳,循声偏过头看去,就见一人拔腿往自己这个方向跑来,他的身手非常矫健,在营帐上飞跃着。
而刚刚的吼声就是来自这个将领的。
严以兰惊呼一声,对上朝她而来之人的眸子,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她愕然失声,身子也僵硬的无法动弹。
南宫奡一路追着细作身后,发现严以兰就在前面,又见那刺客竟然直接朝她冲去,那意思显然就是要对她不利!
南宫奡心中一惊,暗叫一声,“糟糕!”
千钧一发之际——
严以兰只觉眼前蒙过一道阴影,耳边传来了他的怒吼,“以兰!”
严以兰怔了怔,回过神来,就见南宫卯正挡在自己的身前。
“你!”她张了张嘴,就见南宫卯的手掌死死扣住了细作手中的匕首。
他无暇顾及她,抬起一脚,直接将细作踹飞了出去。
南宫奡也正好赶到,士兵们迅速围了上去,将细作制服在地。
南宫卯松了口气,一把扔开匕首,回过身看向她,“你没事吧?”
严以兰摇了摇头,低头却见他满手是血,心头一疼,“你的手……”她拧眉着急地道。
南宫卯看了看,这匕首没有啐毒,如此便已经算是好事了。
“小伤。”他不在乎的轻声说了一句,而后便走向南宫奡。
小伤吗?严以兰心头堵得慌,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究竟受过多少伤,怎么会说这是小伤呢?自己怎么又给他惹麻烦了呢……
“十郎,怎么回事?”
“他们发现了我们在盯着他们的事。”南宫奡撇撇嘴,将来龙去脉与他交代了一下,跟着冷笑出声,“不过,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他说着靠近南宫卯,以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不出意外,炎阎今晚就会突袭我们大营。”
南宫卯闻声不由得扬起嘴角,与南宫奡笑得一样诡异,“来了就让他们死!”
兄弟俩会心一笑,南宫奡偏过头看向呆愣在原地的严以兰,见她一直盯着南宫卯的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不由得想起清影说过的话,看来这两人确实有缘!
“严小姐怎么办?”南宫奡问道。
南宫卯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而后道,“我等下就送她到甲官城,严老爷已经来了。”
南宫奡见他回过头来,语气平平,但眼底却有些闪躲。他没有说破,只道,“也好,接下来,事情可能会越来越麻烦。”
“嗯!我知道。”南宫卯轻叹一声,无奈地笑了笑。
南宫奡带人押着细作离开。
南宫卯便转身走向严以兰,“时间差不多了,严小姐,我送你去甲官城吧!”
“先包扎一下吧。”
南宫卯本想已经点血止血了,不过是皮外伤,擦点药就行,而且他向来都是这样。但是抬头一看严以兰的表情那么担心,她的眼里透着坚持,他便妥协了。
“知道了。”南宫卯说罢便朝小兵示意了一下,让他带严以兰回军帐准备一下,而后自己去找余壬午。
南宫卯包扎完之后回到军帐找她,严以兰见他来了,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我好了。”
她低着头,看不出心情,南宫卯抿了下嘴角,“那就走吧!”
一路无话,严以兰跟在南宫卯身后,来到军营门口,见外头停着一辆马车,还有几个士兵牵着马。
南宫卯想扶着她上马车,但严以兰没有伸手去扶,踩着脚蹬,就自己上去了。他默然收回手,对她的拒绝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压下心底的苦涩,他迅速上马,带着一小队人,送严以兰朝甲官城而去。
马车一路颠簸,严以兰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她胡思乱想着,转眼就到了甲官城外。
严老爷一见到严以兰叹了口气,上来就责骂道,“你这丫头啊!看看你给南宫将军他们惹出多大的麻烦!”
严以兰听着,惭愧的低下头,默不作声。
严老爷沉下气,赶忙同南宫卯道,“将军,这些日子,劳烦关照了!”
“严老爷言重了。”南宫卯拱了拱手,“其实,严小姐并没有惹什么麻烦,相反还帮了我们大忙。”若不是她,他们也不知道那群流民其实是炎阎派来的细作。
虽然是误打误撞的,但结果总算不坏。
严老爷见南宫卯如此维护自己的女儿,立马开怀一笑,心想自己的女儿也算是美人胚子,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将女儿嫁给他,以后自己也不用担心了。
“如此便好!”严老爷笑呵呵地朝南宫卯点了点头,“虽说这丫头突然跑出来,但是能看到她与将军……”
“爹!”严老爷还没说完,严以兰便打断了他,“别说了。”
严老爷怎么说也在商场打滚多年,很会察言观色,见女儿脸色这么差,又见南宫卯神色间有些犹豫,不免心里泛起狐疑。
“爹,我想同南宫将军说下话,可以吗?”。
严老爷闻声,沉默地点了下头,而后朝随从挥了挥手,同大家一起回到自己的马车那边。
随南宫卯而来的士兵也有眼力见的退到一旁。
南宫卯不知她想说什么,但见她微微颦眉,心里莫名有些抗拒。
他又预感,她要说的话,他绝不会想听。
严以兰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缓缓道,“你真的不想娶我是吗?”。
南宫卯闻声怔了怔,垂下眸子,若是一个月前的他,他会立马说是,可是现在,他竟然说不出口了……
见他沉默了,严以兰便觉她猜测的是对的,她无奈地笑了笑,“其实,你们回来找我爹,是想要钱,我说的对吗?”。
南宫卯做了个深呼吸,他无法否认,更不想骗她,“对!”他沉声说道。
第七十五章 一切都是为了钱
连否认都不愿意吗?连一个谎话都不会说吗?他究竟是太过耿直,还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呢?严以兰笑着闭了闭眸子,也许是后者吧……
毕竟,在他眼中,自己不过是个麻烦,是个他不愿意娶的女人罢了……
从一开始她就有这种感觉了,否则,不会他爹才答应,南城的大商会纷纷给复国军募捐。他们是想让他们严家做一个表率,所以才找上他爹谈了这婚事。这不过是商业联姻罢了……她本不该抱有幻想。身在商贾之家,她知道这是她的宿命,但她并不想妥协,所以她才来这儿找他。
若他是自己想嫁的,那么她会义无反顾。否则,亦然。
但没想到,他是她想嫁的人,但自己却非他愿娶的……
她严以兰虽然只是个弱质女流,但却不是那般没有骨气之人!
“南宫将军,我会让我爹继续支持复国军的。我们的婚约取消吧!保重!”
严以兰淡淡说着,朝他福了福身,不等南宫卯开口,便旋身走向严家的马车。
南宫卯的心愕然一紧,恍惚的偏过头,目送她离去的背影,他想伸手拉住她,却抬不起手。
也罢。南宫卯收回眸子,自嘲一笑,反正她本就不想嫁给自己不是吗?自己又何必强求呢?
也好,反正,他早就不想再有所牵挂,也不想,让她牵挂……
他现在,又哪里有牵挂的心思呢?南宫卯想着皱起眉,强忍着心底的痛意,策马离去。
他离去的马蹄声在身后渐行渐远,严以兰终于忍不住眼底的酸涩,落下泪来。
她捂着嘴,偏过身,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在心底告诉自己——
不要后悔!不能后悔……
南宫卯,不过是她生命的过客而已,再见了……
严以兰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音,时光流转,恍惚之间,她仿佛再次经历了三年前的那一段往事——
那一年,她才十五岁,她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她与那个人在游园会中相遇,她以为那是相遇,但后来证明,所有的相遇、巧遇以及机缘,不过是一场骗局。
当她见到那个人搂着别的女人,大赤赤的在酒楼中高谈阔论,将自己作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时,那一切就像是噩梦一般让她心底凉,后怕而恐惧。
“我告诉你们!那个严家的小姐,现在是一点都离不开我了!你们都不知道她又多好哄?!”熟悉的声音,却是陌生的语气,让她的心蒙上寒霜。
“之前,我先打听她要去哪里,然后每次都提早一步到那里等她,随便收买几个小混混为难她,然后假装上去救她,她就感激地不行。诸如几次,她就以为和我有缘呢!你们说她蠢不蠢?!哈哈哈”
“江公子真是好机智啊!江公子一旦娶了严家小姐,那江家的家业想必也一定会由你接手吧?”一旁有人如此恭维。
“江公子,你娶了严小姐之后,会不会忘了奴家?!”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如是道。
“哈哈哈,红儿,我怎么会呢?”
语调轻浮,不若她所认识的那般温文有礼,骗子,一切都是假的!
“我接近那个严以兰不过是为了能得到她家的钱,作为打败我大哥,接手江家的资本罢了!那严以兰长得是不错,但温温吞吞的样子,无趣得很!女人不过是用来风流快活的,当然得像红儿这般魅,上了床才够味儿嘛!是不是啊!哈哈哈……”
跟着隔壁又传来了那姑娘的娇笑轻喘的声音。
那一声声欢笑,一声声魅吟,如同一根根针扎在她的心头,严以兰听着只觉讽刺。
心酸,眼中却没有泪水。
心冷,思绪却越清明。
她自嘲地扯着嘴角,心底不由得认同起那个人渣。
对!她真的很蠢!
蠢得看不清别人的别有用心,蠢得以为自己嫁的是她最爱,也是最爱她的人!
没想到,她不敢在他面前表露自己活泼的性子,怕会让他觉得自己不够端庄,这倒成了他嘲笑自己的理由。
真是讽刺,真是可笑之极!
就因为她是严家的女儿,所以他们看中并不是她本身,而是严家,是钱!
一切都是为了钱!
这就是他接近自己的理由,这也是有那么多媒人上门来的原因!
难道,她就遇不上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了吗?一个不是看中她的钱,而是看中她严以兰的人吗?
她终究没有当面戳穿他,也许是胆小,也许是她不愿面对自己的愚蠢,又也许是她根本不在乎……她只是回到家中让她爹将婚约推掉,没有理由,没有明说。
她知道,对于一个女子,已经许下的婚约是不能轻易毁约的,这会让自己陷入舆论的漩涡。
但她还是这么做了,因为她严以兰,从来就不是那般没有骨气之人!
好在他爹想来疼爱自己,什么都依着自己,那场恐怖的噩梦才没有继续下去。
再后来,那个男人曾经上门来找过她,但她却始终没有再见他,更没有给他任何理由。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想见到他,甚至只在一开始感到难过,但这感觉很快便过去了,她没有哭过,冷静得让她以为自己根本是个冷情之人。
后来,她才想透,因为她早已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又何必与他多做言语?又何必为他哭泣?
自那之后,每每有人上门提亲,她也一再拒绝,直到这次,她爹自作主张应允下来。
她知道,她爹是害怕,害怕她以后没人照顾。她这个年纪,要嫁人已经不容易了,而她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做人妾侍的,所以才会选上南宫卯。
她爹本就看好复国军,他是复国军的将军,军中威望很高,人品很好,前途无可限量,但最妙的是他还未娶妻。
所以,若是自己嫁给他,便是正妻,是将军夫人,将来不愁,如此爹就会比较安心。
其实,她也没有资格责怪他们看中严家的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