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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塾私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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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恒一惊,立刻 翻身躲开。秦奡没有给他一丝**的时间,步步紧逼而去。

刀光剑影在擂台上飞掠,二人的身手灵巧,动作也很迅速,转眼间就对招了百来回合。

高台上,尉迟烈擎渐渐站直了身子,原本恹恹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炯炯有神的虎目跟随着两人的身影不断移动。

这个叫秦奡的孩子还真是一块良玉,这等内力绝不是一朝一夕累成的,而那身形一看便是经历 了多年历练!

身手灵巧,动作迅速,力量也不算弱,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一点不焦躁,懂得思虑。

不过那张脸,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还是和认识的哪个人很像呢?之前光注意无言了,没仔细看看这孩子,现在这么一看,还真是好像在哪里见过……尉迟烈擎想了许久,依旧没有头绪,便放qi 了。

比起秦奡像谁,他比较在意的是,这么多年了,总算是出现个好苗子了!剩下还未出场的这些人中,应该也没有比得上秦奡的了!尉迟烈擎想着在心中下了定论,嘴角不由自主向上扬起。

之前的比赛敌手不明,他选择刺探。经过几场对决,基本了解对手之后就选择毫无保留的进攻吗?不过呢,今天遇上的这个对手也不弱,所以秦奡才无法快速制敌。

从纯粹武斗的角度上来说,这个叫元恒的身手也不错,虽说这孩子的性格急躁了些,杀气也太重些。但能和秦奡僵持这么久,而且在体力吃不消的情况下,还能接得住秦奡的进攻,没有一点放qi 的意思,这精神力非常人能比啊!

转眼间,一个时辰过去了,秦奡与元恒的对决还未结束。但在场的人心中都已经有数,秦奡的**有些急促,但没有乱,而元恒却已经乱了。

眼见着元恒脚下虚浮,无法站稳,秦奡见机不可失,脚尖点地冲向元恒。

紧接着,又是一阵快速拼抢,兵刃摩擦声呛呛而响,十分刺耳。

元恒一路倒退,勉强挡下秦奡的进攻,再无力反攻,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了。

秦奡看着,渐渐收敛戾气,放缓动作。

沈阔见状,心想,元恒应该快不行了,还是早点让他停下来的好。这一轮对决只有八个人能拿到军塾令,还剩两张给输的人争夺,多留点力qi ,后面的机会就大一些。

毕竟这孩子虽然与秦奡比是略输一筹,但也是个可造之材,若也能进军塾是最好的了。

沈阔正准备 开口,就见那方被逼到擂台边上的元恒,已经撑不住了,脚下一滑,直接摔出擂台。

这擂台虽然不高,但外围的木栏离得却不远,加上元恒当下意识模糊,眼见着就要摔到木栏上。

秦奡见状立即丢开手中宝剑,快速向前,抓住元恒的衣襟将他拉了回来。

可算是有惊无险,元恒趴倒在地大口喘气,秦奡也做着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气息。

“比赛结束,秦奡胜!”沈阔宣bu 道,然后朝在擂台周围待命的士兵示意了一下,让他们把元恒带下去休息。

“下一场……”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悬念并不大,也很快就决出了胜者。申时之前,八场比赛全部完成,而军塾令也只剩下两张。

一下子,擂台上败下阵来的八人又都卯足了劲儿,指着这剩下的最后名额。

往年,出现军塾令剩余的情况,都会由军塾长指定加赛一场,但此时,南宫鹏却临时回东疆军去了。

而作为军塾长副手的德行夫子许荣儒,又因为在路上遇上暴雨滑坡,到现在还没赶到。这剩下的人中,就属尉迟烈擎与沈阔最懂军队,于是二人商量之下便决定以箭术作为最后的比试。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移向校场。这校场与军中校场无异,军士们已经准备 好了弓箭与箭靶,在一旁待命。

“这一场比准头,你们以刚才的出场顺序依次射箭,对应自己的箭靶,同时射出三箭,前两名可得军塾令。听明白了吗?”

“是!”几个汉子大声说着,走到箭靶前定位。

“我绝对会拿到军塾令的!”元恒小声说道。

秦奡微微偏过头,对上元恒那不服输的眼神,默默收回眼,一言不发,冷漠地就像是此事与他完全无关似得。

而这一幕恰好落入了清影眼中,她暗暗嫌弃秦奡的不上道,对他的印象再打折扣。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要与这家伙同住,谁受得了这种大冰块啊!

与这种人共处一室,要么被他的不知轻重折磨得遍体鳞伤,要么就是被这张臭脸打击的心灵受挫!简直是身心的双重伤害嘛!千万别让他来我这间!阿弥陀佛!佛主保佑!!!

清影在心中祈祷着,就听三个闷声响起,第一个人已经将箭射出。

几人鱼贯出场,到了第四个,轮到元恒上场。

东塾所在的麟山上,有一种特有的东风,这风一开始很是微缓,程度如同鹅毛拂面般轻柔,然后渐渐增强,但并不会增强太多。

这风每每在申酉交接的之时刮起,持续一刻钟左右。

其中奥妙,其他人不一定知道 ,但作为从东塾走出去,又回头做夫子的尉迟烈擎同沈阔来说,却很清楚。

风对箭矢的影响,习武之人都懂,但在不同程度的风下,要做出不同的调整却不是每个射手都能做得到的!所以这场加试,比起之前的擂台,也不算轻松。

元恒接过军士递来的弓箭,沉下心,然后抬起手臂。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一点咋咋呼呼的样子都没有,与他之前的形象判若两人。只见他眯起眸子,虽然手中没什么力qi ,但还是撑着拉满了弓,稳住气息。

他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如同静止似得。过了一会,围观的人群中渐渐传来不耐地躁动。

突然!一声尖细的刺耳划过,眨眼间,三支箭已经悉数钉在了箭靶上,无一落出红心!

历史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还有四人未上,但这场比试之冠已经很明显了。

☆、第十六章 同室

“秦烽,你住这间!”

沈阔正安排着,清影等人也正巧用完膳回来,见沈阔身后跟着今天胜出的十人。

“秦奡你住这间。”

沈阔抬手一指,清影见着,顿感头皮发麻!那不就是自己现在所住的房间吗?!不是?!

清影立马快步走了上去,激动地说道,“沈将军……”

沈阔回过头,就见清影一脸为难,便问,“怎么了?”

“那个……我……”清影瞥了秦奡一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好。

刚才还在想会是哪个倒霉的家伙要和这家伙一起住,没想到竟然言中了自己?!

沈阔见清影皱着眉,看着就是纠结的样子,道,“有什么就说!”

哎!不管了!清影抿了下嘴角,心一沉。“我不想和他同住!”她直言道。

沈阔一愣,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只是微微昂起头问,“为什么?”

总不能说我觉得这家伙难相处?还有我的琉璃坠子也是因为他掉的呀!不行,不行!这不能说!

“因为……”清影想着,转眼看到秦烽,刚才他好像被分到了贺空宇那间来着……

就是这个!清影抬头对上沈阔的眼,镇静道,“因为我觉得,他们本就是兄弟,若是一起住会更好一些!”

清影微笑着,很是认真。沈阔扬了扬眉,一言不发盯着她,似乎在考量清影话中有几分真假。

而秦烽一听清影这么说,心里也是欣喜,跑到沈阔身旁道,“沈将军,我觉得这小子说的对呀!就让我和我哥同住!”

比起秦烽的高兴,秦奡反倒有些不舒服。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他们兄弟同住,是自己不想与他同住!

究竟是为什么呢?我有这么惹人嫌吗?还是我真的什么时候惹到了他?可是我真的没有见过他呀!到底怎么回事?那眼神还真让人火大!

默然瞥了一眼笑得灿烂的秦烽,又看了看保持微笑的清影。沈阔表面上不说话,心中却是冷哼,这俩小子都觉得他会同意吗?都以为他是个好说话的人是?

清影见沈阔一直不说话,有些急了,主动开口问道,“沈将军,你看,我们两个都同意了,就没问题了?”

“贺空宇,你同意吗?!”沈阔朝站在门边的贺空宇喊道。

突然被点名,贺空宇一惊,怯懦道,“我,我都行……”

“秦奡,你呢?”沈阔又看向秦奡。

秦奡只觉心上像是被大石压着似得,闷得很,他冷瞥了清影一眼,然后才沉声道,“随便。”

看我干嘛?!清影嫌弃的撇过眼,抿了抿嘴角。

将秦奡与清影暗中互动看在眼里,沈阔不由得眯了眯眸子。

这二人的过节是什么他可没兴趣,但进了一个军塾,就都是兄弟,互相之间决不能有隔阂!更何况是一个营的,以后要互助的时候多得是。与其分开,不如按原来计划安排在一间,快些磨合棱角的好!

沈阔想着,缓缓道,“做兄弟,是缘分!今天遇上谁就是谁!你们已经进了军塾就最好给我记住了,这军塾与军中无异,上面怎么说就怎么做!上了战场,说得难听点,谁会是最后那个与你并肩作战的人,你都不知道 !”

沈阔说着,一向温和的眸子突然闪过一道厉,冷笑道,“哼,连和谁一起死都没得选了,同谁同住你们觉得你们有的挑吗?!”

沈阔说着眸子冷冷扫过清影与秦烽二人,然后又瞪向清影,喝道,“特别是你!陆清影!”他指着清影的鼻子就道,“这智营中,就属你最文弱,风一吹都能飞走,活像个娘们儿似得!”

周围人听着,皆觉可笑,但碍于沈阔在场又不敢造次,只得憋着笑。

只听沈阔还没说完,“我特地安排秦奡和你同住,能带带你,你还有意见了?!啊?!”

清影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又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凶过。沈阔的话就像是一只利箭从她耳中穿过,清影整个被吓傻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脑中空白了一瞬。我……我在干什么……清影在心中反问自己。我来军塾是为了像男子那样能学军争,能上战场。可是我在做什么?像个小女人似得,斤斤计较,一点男子的气概都没有!不,是连女子的该有的气度也都没有……

其实,那个秦奡也没怎么样,我怎么就抓着人家不放了呢?真奇怪……我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他没事?秦奡见清影一脸懵懂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这感觉很难形容。虽然之前被他不知何故而厌恶,让他心里不舒服,但现在见他被骂,他心里似乎也不怎么好受。这小子一看就是未见过世面的少爷,这么被人吼许是第一次?

“陆清影!”见清影呆愣愣的样子,沈阔不耐的吼了一句。

“我……”清影又是一惊,慌张地看向沈阔。

“怎么样?还要换吗?!”沈阔冷声问道。

清影愣愣摇了摇头,想说话,但话到嘴边,嘴皮子就不利索了,“我,我……”

“我们不换了!”秦奡上前一步替她说道。

清影听着,看向秦奡的侧颜,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感受。

听到满意 的答案,沈阔便不再停留,“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去早点休息!”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原本看热闹的人见没戏看了,便纷纷回到自己房中。

清影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在院子中站了许久,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 现在该做些什么,好像断片了似得。

秦奡整理好行李,见清影还没进来,透过窗子,就见清影还呆愣在哪里。他立即丢下手中东西,朝清影走去。

“我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惹到你了?”

耳边突然传来沉沉的语音,清影回过神来,偏过头,正好对上秦奡的眸子,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很清澈,黑白分明没有一丝杂质,看着淡漠,却不会让人有难以接近的感觉。而那一身的正气坦荡,更是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威严。

那不就是将军该有的样子吗……

之前,是不是误会人家了?这家伙真的会是那么冒失的人吗?这眼睛看着也不是那种阴冷的人呀……这家伙最多也就是……和他一起的时候没什么可说的而已。

秦奡见清影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自然,只好打断她,“陆兄?”

清影眨巴了下眼睛,偏过头,对自己的失礼感到不好意思,热气紧接着就涌了上来。

“我之前是不是……”

秦奡话说道一半,就见清影突然低着头就跑进了房间。他不明就里的看着她的背影,这下换他懵懂站在原地了。

这家伙……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第十七章 她与他们,尴尬与恐惧

转眼间,军塾征召期也只剩下三日了,勇营的人已经来齐,智营也就差两人了。

清影用被子包裹着身子,面朝里,背对着秦奡的床,好像还在梦中。

秦奡很早就醒了,如同往常一般,利索下床穿戴。

他已经醒了,秦奡心中明白,但是没有多说。自从那日,他一言不发就跑后,他们是一句话都没说过。有的时候,陆清影那小子好像要开口说什么,但自己一看向他,他就禁声不语将头撇开了。

我有那么吓人吗?秦奡不禁反问自己,却始终想不透这个同室在想些什么。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清影这才从被窝中探出脑袋,坐起身,看着紧闭的房门,默默的叹了口气。

已经三天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总觉得应该和他道个歉,可是,他若是问起原因,又该怎么说?和他说之前在街上被他撞到了吗?那时候他好像连头也没回,应该也不知道是我吧?他大概没发现有撞到人吧?

而且,若是这么说,倒像是在指责人家有错在先,这样也不好。

哎!真是奇怪!我是那种会顾虑这么多的人吗?为什么遇上这家伙就忍不住多想了呢?这么小心翼翼……有点不对呀!

道歉,该如何说出口?

清影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是谁一大清早就在外面闹腾?清影狐疑着,下床穿好衣,然后拿出藏在衣柜里的铜镜检查了一下,确定没问题才走出门。

只见几个穿着一样粗布麻衣的人,正将东西往付千醇房中搬,而付千醇则是一派的悠然自得,摇着纸扇站在门外,静静看着。

付千醇的同室来了吗?清影才这么想着,就见两个身着锦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一个身长八尺,身形健硕,他昂首阔步走来,显得极其自信,但那眸中却隐约透着自信过了头的傲慢。另一个稍微瘦一些,嘴角始终带笑,双手背在身后,如同悠闲逛街的公子哥儿似得。

“烈少,丰少?”

二人还未走近,就听到有人这么喊着,紧接着那人晃悠着跑了过去,来到二人身边。

这人是两日前到军塾的,叫年百西,家中在京城开银号的。他总是笑嘻嘻的样子,又胖墩墩的,十分讨喜,大家都叫他年百万。

那个高大些的抬起手,拍了拍年百西的肩膀,居高临下的傲视。瘦一些的那个则是伸手搭在年百西的肩膀上,眼中莫名带着戏谑味道,“小西几日不见,你又胖了啊!”

这三人的阵势,明眼人一看便分辨出他们之间的地位。

“丰少,你又说笑了,才几日,哪儿那么容易变胖啊!”年百西呆呆笑了笑,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挺出的肚子,认真问道,“不会真的胖了吧……”

“哈哈哈……”被叫丰少的人大笑出声,重重的拍着年百西肉肉的手臂,“小西,你怎么能这么好笑?!哈哈哈……”

“丰,别笑了。”烈少微微扯了下嘴角,带过一丝轻蔑,然后说道,“差不多整理一下,我还要去和叔叔打个招呼。”

“好吧。”丰少耸耸肩,然后一把搂过年百西的肩膀问道,“小西,咱们房间是哪儿间啊?”

三人正说着,付千醇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付千醇朝新到的两人拱了拱手,然后看向那个高壮之人道,“在下付千醇,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这家伙还真是热衷于与人打招呼啊……清影倚在门边,默默看着。

“南宫烈!”只见高壮之人拱手说道,当说到“南宫”二字时,眼中是掩藏不住的自负味道。

南宫烈?前几日好像有人就在说,这次东塾的招收对象中,有一个是四疆总帅南宫鼎的小儿子,原来就是他呀!

清影想着,忍不住又细细打量了一下南宫烈。不愧是镇国公的儿子,长的就是一副孔武有力的武将样子,虽然穿着宽松的衣物,但那宽厚的肩膀,远看着就像头熊。一般人被这人打一拳,估计要躺上个半年吧?!

“原来是南宫兄!以后大家就是同室了,还请多多关照。”付千醇笑得有礼。

“好说!”南宫烈双手往后一背,一副上位者的样子。

“付兄,在下蓝君丰,以后表哥就劳烦您照顾了。”就见蓝君丰说着,拍了拍付千醇的手臂。

付千醇抿了下嘴角,然后堆起笑脸,“蓝兄说笑了,我想,我麻烦南宫兄的时候可能更多。”

“是吗?”蓝君丰扬扬眉,没有再接话,交代了一句,“我先回房了,表哥你要去的时候叫我一声。”然后便勾着年百西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南宫烈颔首无言,接着又同付千醇点了下头,转身朝房间走去。

院中的人散了,原本各房探着头往外看的人,也不约而同关上了门窗。

付千醇转过身,在南宫烈离开视线的瞬间,拉下脸来,然后不动声色抬手,用扇柄拂了拂被蓝君丰碰过的地方,眼中略过一丝不悦。

表面上看上去一副有礼的样子,好像很有兴趣要同人家结识,但实际上,对想要结识的人又十分排斥。像个双面人似得,他到底在想什么……

付千醇挥开纸扇,转过身正准备回房,就见清影正双手环胸,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一脸猜不透的样子。

四目相对,清影一愣,抿了下嘴角,没想到他会看向自己,有一瞬心惊。这种被压迫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一样……是什么呢?

清影愣在原地……许久之后,脑中突然略过一个字——龙……

她不知道龙是否真的存在,但,这一瞬间,她有一种错觉,与她对视着的是一条龙!

清影心中慌乱,但却不敢表现出惧色,只得迅速回过身,跑回房里。

付千醇见着,被清影的举动给逗笑,原本的不悦一扫而空,嘴角再次扬起。

不知道他刚才是在想什么,怎么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是被我吓到了么?我有这么可怕吗?付千醇不自觉轻笑了一声,这小子还真是有趣……

☆、第十八章 就当扯平

次日,智营院子正中的亭子里,二十号人,或站着,或坐着,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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