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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肚子忽然好疼，疼的她浑身发抖。
双腿蓦然一软，夜小晴“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顿痛一丝一丝从腹中传来，仿佛是经脉正在断裂，她甚至能感觉到，还有血在汩汩流出……而刚刚冲的冷水，仿佛已经从皮肤渗入了四肢百骸，像针一样刺痛着她。
“完蛋了，我这回真的是要死了……”一个声音在心中响起，痛苦而惆怅。
夜小晴伸手抓住摆放护肤的妆台，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她盯着满目精致昂贵的沐浴露洗面奶，几乎流下眼泪，喃喃道：“在我短暂的一生中，你们真是我唯一的安慰了……让我最后再闻一闻吧！”
她拿起一瓶碧绿的美肌露，颤抖着拔出瓶塞，怡情的香味优雅的弥漫出来，让她无比怅惘。
突然，腹中又传来一阵剧痛，她痛苦的“啊”了一声，再次跌在了冰冷的地上。
美丽的瓶子从手中滑了下去，芬芳碧绿的美肌露洒落一地。
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外围。夜小晴知道那是谁，苦笑一声，不去看他。
刚刚姬宫涅虽然躺下了，又哪里睡得着。听到浴室中传来她摔倒的声音，他本想冷下心不闻不问，身子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终究还是起来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狠狠的震了一下。
只见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水藻般的长发流泄下来，遮住部分白希而又伤痕累累的娇躯。而她身下的鲜血，更是与雪白的皮肤形成强烈对比，猛然刺痛了他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姬宫涅有刹那的怔忡，不是只有第一次，才会流血吗？
刹那后，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将她抱起来。
夜小晴一把推开了他，战栗着向后退了退。她没有看他，只是直直的注视着某个方向，唇色苍白，一字一句的说道：“姬宫涅，你不是人，你别碰我……”
虽然只有瞬间的接触，他还是敏锐的发觉到，她用来推他的手，竟冷的像冰一样，带着虚弱的颤抖。
眸光一闪，姬宫涅无视她的推拒和防抗，直接强行将她抱了起来。
心脏猛然抖了一下，她的身子，果然一片冰凉。
怎会如此……刚刚还不是这样的。
突然有冷水溅在他身上，姬宫涅回过头，只见花洒还在哗哗的流着水。
“用冷水淋浴，你疯了吗？”低咒声不由自主的溢出喉咙，他抱着她大步向外奔去。
“姬宫涅，你让我流了好多血，我要死了……”夜小晴窝在他的手臂里，颤抖着说道。
“闭嘴！”他心烦意乱，眉头紧紧的皱着，将她放在柔软的大牀上，转身拿起手机叫了医生，然后找来干毛巾擦净她身上冰冷的水滴。
夜小晴也不再反抗，只是虚弱的冷笑着，言语间全是绝望，“我是神宫的人，是你的仇敌，我死了，你会高兴吧……”
“你不会死的，我不许你死！”姬宫涅一字一句，从牙缝中吐声道，声音还是有些恶狠狠的，掩尽了心中有莫名的恐慌和悔恨。
“可是我好疼啊……”腹中一阵阵的疼痛袭来，夜小晴颤抖着捂住小腹，眼眶里全是泪水，喃喃道：“为什么你都不在了，我还是那么疼……”
姬宫涅：“……”
复杂的目光紧紧的绞着她，只见她痛苦的翻过身去，刚刚躺过的褥单上，已然出现了几点血红。
姬宫涅握着毛巾的手猛然一紧，她居然还在流血，一副流血不止的模样……
那一刻，他也慌了。
刚刚他的行为虽然很粗暴，带有刻意的折磨，但也不算变、态，她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呼吸蓦然紊乱，这种让他惶恐担忧的感觉，自从父母和妹妹坠机身亡后，就再也没有过。
十几年来，他都是无牵无挂，所以心里也只有仇恨，没有恐惧。而此时此刻，望着她背靠对着他躺在那里浑身发抖，他忽然很害怕。
她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巨大的惶恐攫住了他，那个瞬间，姬宫涅错愕的发现，自己竟已无法失去她。
他甚至忘了，不到一个月前，他还允许了她的死亡，让手下对她下过毒手。为什么她逃出死关后，一切都变了……
无法抑制对她的关心，他俯下身，为她盖好被子，然后手臂轻轻支在她身体两侧，担忧的注视她的脸，柔声道：“你感觉怎么样了？再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到……”
夜小晴闭着眼睛，卷长的睫毛上沾着眼泪，她冷笑着，含含糊糊的说道：“我不想坚持了，让我去死吧，我死了你对我的仇恨是不是也可以了结了……”
姬宫涅的眸子陡然蒙上一层霜，他一把将她揉进怀里，连同被子一起拥抱着，她娇小的身躯在战栗，他的声音也跟着有些颤抖，缓缓道：“今晚的事情，我不会道歉，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死！”
“为什么啊……”夜小晴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她喘息着，虚弱的说道：“我不是你的仇人吗，你干嘛要让我活着，我不是来自你最怨恨的神会吗……”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因为她不想面对他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俊美的脸，不想面对那双邪冷莫测的眸子，她喃喃的，低语道：“你快别抱着我了，赶紧去发个朋友圈吧，就说你的一个仇人终于要挂掉了，你好开心，肯定有很多人为你点赞的……”
“你这个疯女人，胡说些什么！”姬宫涅又急又怒，虽然有点听不懂她的话，却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他握紧她的手，低怒道：“你再胡说一句，信不信我堵上你的嘴？”
到了这种时候，夜小晴也自然也不在乎他的威胁了，她张了张口，想抓住最后的机会再挖苦他的几句。他的唇忽然就落下来了，真的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不忘占她的便宜……
夜小晴顿感五味陈杂，姬宫涅在她心中的形象已彻底浓缩成了两个字。
禽。兽。
敲门声响起，是医生来了。
姬宫涅连忙将夜小晴放好，盖严被子，简单套上衣服，前去开门。
来者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医生，也是锦城很有名的妇科专家，一张冷静消瘦的脸上自带专业和科学两大标签。
姬宫涅简明扼要的描述了一下夜小晴的症状，然后紧张的看着女医生摸过夜小晴的额头，又检查过眼底和脉搏，急道：“怎么样？需不需要立刻去医院？”
女医生摇摇头，严肃的说：“有一点低烧，好在并无大碍。不用去医院，在家静养即可。只是以后应该注意，经期千万不能洗冷水澡。”
“经期？”听到这个词，姬宫涅怔了怔。
牀上的夜小晴也是咯噔一下，骤然明白过来——这是大姨妈来了吗？
下一秒，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白痴。
流血和腹痛，这两件事情她前世就再熟悉不过了，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两天，痛苦难言……
靠，想不到都穿越了，痛经的毛病还是没能甩掉，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夜小晴忽然委屈的想死。
姬宫涅那边却还是有点犹疑，忍不住追问道：“你说她会流血是因为女性的月经，而不是因为受伤？”
毕竟这些年来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所以对大姨妈没有比较深刻的认知。
“受伤？”女医生狐疑的望着他，“她还受伤了吗？”
“呃……”
姬宫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邪长的眉尴尬的皱了起来，隐晦道：“我们刚刚做过比较剧烈的运动，我还以为她是在过程中受了伤，才会流血。”
夜小晴在一旁听着，瞬间羞红了脸。
这个变、态，这种事情还好意思说……真不知道如何骂他比较好。
“哦，”女医生瞬间听懂了他的话，职业性的原因，她毫不避讳，直接了当的说道：“正常的佐暧是不会导致流血的。但经期还是要注意一下，尽量避免性行为。因为经期抵抗力比较弱，如果卫生措施做的不够好，很容易感染生病。”
“好的，我知道了。”姬少认真的点着头，生平第一次，被普及了妇科知识。
夜小晴已经忍不住了，虚弱的说道：“可是我肚子好疼，有没有什么特效药，给我吃两粒……”
她真希望这个世界能有治疗痛经的药物。
“没有，”女医生铁面无私的摇着头，“可以多喝点热水，或者采取热敷的方式，都能有所缓解。”
夜小晴说：“好吧……”
女医生走的时候，姬宫涅也跟着一起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么。
夜小晴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忽然很好奇，如果她真的死掉了，姬宫涅会怎么样。
从他方才的表现来看，他绝对不会高兴。
相反，他可能很懊恼，很愧疚。
其实他当时的惊慌她已经感觉到了，这些年他一直呼风唤雨高高在上，大概从未有过手足无措的时候。而他刚才惶恐焦急的模样，想起来倒让人觉得莫名的快爽。
夜小晴不禁笑了，笑的有几分苦涩。
不多时候，姬宫涅回来了，抱着满满一袋子花花绿绿的姨妈巾和几个热水袋。
过去他的房间里不曾有过这些东西，现在也不愿意管佣人要，索性亲自开车去购买了一些。
其实到了超市里，他也着实吃了一惊，想不到这种东西居然有这么多型号和品牌。他也看不太懂，只好找价格贵一样买了一包。
“你要用哪个？”他绕道牀的另一端，正对她的脸的方向，认真的问道。
“最长的那个吧……”夜小晴看了一眼，随便答道。
“好，我看看那个最长……”沉吟一声，姬少真的将所有姨妈巾都倒在了桌子上，足足十几包，一包一包的看着标示比较，最终道：“嗯，最长的就是这个了，450毫米，其它的都比这个短。”
夜小晴的心动了一下，450厘米……
这个世界居然有这么长的姨妈巾，令人叹为观止。
然后她听到姬宫涅去浴室洗过手，回来后又打开衣柜，不知在翻腾些什么，过了一会，低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好了，来穿上吧。”
夜小晴疑惑的回过头，只见他站在牀边，手里拿着她的一条小内内，内内上已然带着超长款的姨妈巾。
“这……”夜小晴有点惊讶，“是你弄上的？”
“嗯，”姬宫涅点点头，他注视着她，目光温柔宁静，淡淡的说：“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也是凭感觉粘上的，也不知道粘的对不对。”
看他这个样子，夜小晴心中忽有几分莫名的滋味，说不上是难过，还是难过。
她支撑着身子坐起来，打算下床，他却忽然说：“别动。”
紧接着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掀起被子，温柔的拿起她的脚踝，就要将手中的内内套上去。
“你干嘛！”夜小晴瞬间面红耳赤，皱眉道：“我又不是小孩，还用你帮我穿？”
说着就想将脚收回来，却被他握着脚踝不放。
“怕什么呢，”修长温热的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姬宫涅的唇角似乎勾了勾，嗓音温和，淡然道：“原本就是我脱下来的，自然应该由我来穿上。”
第八十六章 不可触碰的部分
夜小晴一时无语，他的声音明明温温淡淡的，她却偏偏听出了一种恶意调侃的味道。
就像是在说——脱都被我脱过了，穿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咬了咬嘴唇，她一把按住他的手，坚持说：“不用。”
“好吧，”姬宫涅凝视了她几秒钟，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松开手起身道，“那你下来穿，正好我把褥单换一下。”
夜小晴犹豫着点了点头，对她来说，在男人面前穿衣服和脱衣服是同等程度的难为情。好在姬宫涅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去衣柜里寻找新的褥单，她便趁着这个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上了小内内。
姬宫涅翻出一套蓝色的家纺，海水般的宁精怡心的花纹，从牀单到枕套全部换了一遍，整张大牀顿时焕然一新。夜小晴怀疑他是有意选的这个颜色，据说蓝色能让人心情宁静，是标准的治愈系。
她就这样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着姬宫涅有条不紊的做着着项家务。一瞬间他的形象又回到她刚沐浴出来的那一刻，倚在牀头专注的办公然后认真的给她吹头发。至于后面疯狂虐待她的那一段，倒像是硬插播在中间的意外，与主题极不协调。
姬宫涅整理好一切，转身望向她。只见她穿着一条小内内站在那里，双臂孤单而羞涩的抱起，遮住胸前两团美妙的柔软，小脸精致清纯，大眼睛里还残留着一点委屈。
真的是……好可爱。
目光闪了闪，姬宫涅走到她身边，扣住她的脑袋，在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她似乎向后退了退，仿佛想要闪躲，终究还是没有抗拒。
“你可以去躺着了。”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平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仿佛方才的狂风暴雨都不曾存在，或者已被他深深掩埋。
“哦。”夜小晴应了一声，有几分麻木。
她向大牀走去，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有热水袋，你要用什么颜色的？”
他买了不同颜色的热水袋回来。
夜小晴愣了愣，有些无语，忍不住问道：“有区别吗？”
什么颜色的热水袋装的不都是一样的热水。
姬宫涅似乎考虑了一下，认真说：“会影响心情。”
心情……
这个词让夜小晴感到一阵莫名的惆怅，他居然在考虑她的心情，这简直是一种无微不至的关怀。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领情，毕竟她无法像他一样，随时将情绪释放或收起，他刚刚对她施暴，转头又能如此友善，是好是坏完全收放自如。而她的情绪还有相当一部分还停留在刚刚的屈辱的怨恨中，不知该怎样面对他此刻的温柔。
想了想，她僵硬的答道：“要绿色的吧，绿色配蓝色，感觉很清新。”
姬宫涅微微一笑，说：“好。”
几分钟后，他带着热水袋钻进被子，所有的灯都关掉了，房间里异常黑暗安静。
她是背对着他的，感觉有温热的东西贴上小腹，是他把热水袋放了上去。
他倒是很听医生的话，医生说要热敷，他就买了来。
紧接着，他的身躯也亲昵的靠了过来，挺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手臂圈过他纤细的腰肢，将热水袋贴在她小腹上。
此时两个人的姿态，就像两个紧贴在一起的S型。
这种过分的亲热，让夜小晴有点别扭，她动了一下，想要挣脱开来。
“别动。”淡柔的声音，低低传入她的耳朵，他将她圈在怀里，却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静静的搂着，很本分，很安宁。
夜小晴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她忽然又想哭了。
前世最为一个女*丝她其实是很坚强的，做事总有几分汉子的风采。现在成了豪门贵妇，身份提高，心好像也变得脆弱了，稍有情绪，就想流下眼泪。
她告诉自己不许哭，她亦不愿在他面前流泪。但她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冷血残暴后蚀骨的温柔，两种作风都达到极致。她完全摸不准他的情绪，更别提掌控，只能被动的接受他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
呆在这种男人身边，身心都会遭受强烈的刺激和考验，上一秒可能还在天堂，下一秒就会被打入地狱。
这个时候，夜小晴忽然发觉，自己很孤独。
连个朋友都没有，连个能诉说痛苦、吐槽男人的闺蜜都没有。
以夜大小姐之前的脾气秉性，很可能是没朋友的。更何况，姬宫涅现在还屏蔽了她的通讯，她也无法跟任何人联系。
想到这里，眼泪莫名其妙的就流下来了。
她确定自己没有哭出声音，姬宫涅却仿佛察觉到了，嗓音温淡的开口：“很痛吗？或者……很伤心？”
“你明知故问！”
这句话她本是饱含怨恨的，在这种气氛下说出来，却似乎有几分娇嗔的意味。
姬宫涅沉默了半响，缓缓道：“有机会，我会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理解我，而是为了让你明白我是一个怎么的人，以及你应该怎样跟我相处。现在，睡觉吧。”
他的语气平淡无奇，听起来没什么感情。最后的那句睡觉，亦分不清是劝慰，还是命令。
夜小晴说：“好，那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让我的手机通讯恢复正常。这样至少我被你虐待后，还能找人诉诉苦。我想这对你也没有坏处，你不是巴不得想别人展示，你可以随便欺负我吗？”
姬宫涅：“……”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这不是为了让你宣传我家暴。”
片刻后，他淡静的说道，“原本不许你与外界联系，是不想让你跟神宫勾结，给他们通风报信。现在事情既然都挑明了，我也不屑再用这种方式难为你。如果你真的从我这里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机密，也可以尽管告诉他们，如果你觉得有意义的话。”
夜小晴沉默一会，静静道：“虽然我的身份无法改变，但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给神宫通风报信，也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你的身份可以改变，我给过你选择了，”姬宫涅嗓音低柔，淡淡的说道：“我说过你可以选择背叛神宫，安心做我的总裁夫人。你还没给我回答，我也不急于听，你可以好好思考后再回复我。但我希望你不要对我说谎，因为无论你的心到底向着哪一边，你的人都在我手里。”
这段话他说的波澜不惊，甚至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夜小晴却听懂了其中的威胁和强势。
他的意思很明显，她终究摆脱不了他的掌控，所以诚心归从是最好的选择。
夜小晴也不知道自己改如何选择，两方面都不存在真情实感。姬宫涅是这个阴晴不定的样子，大概不会真心待人她。而所谓的神宫和教皇，则是完全陌生。虽然她对燕城栩颇有好感，她隐隐能感觉到，燕城栩身为主教却并不代表神会的权益，从他没有接受她偷出的戒指来看，她可以猜出，他对教皇并不忠诚。
也许我真要等回过帝都，见过我的家人和神宫教皇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夜小晴迷迷糊糊的想着，小腹上热水袋传来汩汩暖流。
疼痛似乎也缓解了不少，今晚她被折腾的格外疲惫，最后还能回到这种安静温和的氛围里，很快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热水袋还勉强靠在她的肚子上，依然是温热的。
过了整整一夜，水居然还没冷？
她诧异了一下，恍然明白过来，应该是他又换了热水。
姬宫涅这种妖孽，关爱起女人来，真是无微不至的，虽然他毫无经验可谈。
夜小晴慢慢坐起来，肚子已经不痛了，只是腰特别酸，腿也很软，这应该不是大姨妈的原因。
被他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