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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疲惫的低声问:“咎由自取说得恐怕就是这样了吧!你告诉朕,倘若鬼修不停地诛杀四国皇族,颠覆四国天下,便是前两句预言的解释。那……这与逸之和允明有什么关系?”
南帝的一句话,也终于让云若飞明白,原来在四国君王的潜意识之中,都一直坚信所谓的朱雀圣君便是南瑜国的皇族,怪不得他们听说南瑜国皇族尚且有后裔之时是那般的惧怕。
所以,云若飞决定隐瞒最后的真相,由着四国皇族继续误会。毕竟她的身份关系的是七星、是云家,更甚至是苏府与玲珑阁。
她说:“皇上,民女说过!这个预言是白灵风为明王算出的预言,他定的是……明王和逸之的生死!”
南帝说:“什么意思?”
云若飞低着头说:“两个只能活一个!兄弟二人,有一人将活不过今年的冬天。”
南帝错愕的看着云若飞,哽咽的说:“你是想说允明活不过今年的冬天吗?”
云若飞点了点头,毕竟从所有的情况看,死得那个似乎怎么样都应该是萧允明!
南帝第一次开始质疑北冥山,质疑那个千百年来皇族的先知,低吼着说:“凭什么?凭什么朕孩子的生死都要由北冥山来定,凭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 父子
南帝只带着两个人,来到了天牢。
站在天牢的门口,这个一国之君却仰望着那令人胆寒的2个字。
至南朝建立以来,天牢便是绝望与痛苦的象征。寻常百姓都说,假如有地狱,恐怕也就如南国的天牢一样吧。这里的人生不由己,而就连死也都一样。
常年不见天日,四季阴冷刺骨,每月各种不同程度的刑罚伺候却绝不致命,要得就是你继续活着受罪。哀嚎声、悲鸣声、乞求声成为了天牢唯一有的声音。
所以,开朝以来至今,这里从未关押过任何的皇族,因为再狠的帝王终究也不忍心自己的亲人活着受罪亦或者关在这天牢之中毫无体面可言!
庆礼轻声提醒,说:“皇上……”
南帝随着庆礼的眼神看去,文王萧允文正站在他们的身后。
彼此显然都有些意外,而南帝身边的小内官也不漏痕迹的避开了他的视线,巧妙的半遮半掩藏在庆礼的身后。
南帝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萧允文依旧恪守本分,行了礼数后,说:“儿臣想见见母妃。”
南帝拂袖,恼怒的说:“胡说,什么母妃!你的母妃是已故的梅妃,而在天牢里的那个是罪国逆犯!回去吧!”
萧允文一向无争,自然也不敢顶撞,只不过犹豫片刻后,便毕恭毕敬的转身离开。
南帝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了一声后侧身对小内官说:“丫头,出来吧!”
在听说了预言之后,南帝便一心想要见萧允明,云若飞于是也跟着过来。
她看着萧允文离开的方向,听着南帝的叹息,有些意外他对他的苛刻与严厉。怪不得七公主萧云宁曾说,当初他们二人是并不得南帝喜爱,而所拥有的一切都归功于云贵妃。
如今云贵妃实为秦霜,恐怕他们二人是再难获南帝重视,即便如今的萧允文已深得人心。
刚到天牢门口,狱卒们纷纷惶恐的行大礼,毕竟谁又会想到南帝在没有任何通传的情况下居然亲临这人人避而远之的天牢。
南帝抬手,示意跪着的人全都站起来。岂知才刚要进天牢之时,王少林少尉竟从右侧的管所匆忙走出,极为大声的说:“卑职王少林参见皇上。”
南帝有些意外的打量着王少林,兴许是第一次来这天牢重地,竟觉得他脸生的很,问:“你就是王仁心之子王少林?”
“是!”
王少林简单的一声回答,倒是让南帝有些欣赏,说:“天牢这20多年来,都是你王家看守,还真是辛苦你们了。”
王少林叩首,说:“卑职不敢居功!”
南帝点了点头,便准备进这天牢,却怎么也没想到王少林站了起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庆礼故作斥责,说:“王大人这是意欲何为啊?”
王少林刚正不阿,说:“皇上恕罪!就方才,苏亲王特意交代,任何人进天牢都要卑职的陪同!尤其是二层!”
云若飞还当真是佩服这个少尉,竟然敢为了一个亲王的交代,拦下当朝皇帝,而且还敢直话直说。
虽然南帝是南国的主子,但事有先后,军令更是如此!毕竟吴南与南瑜国一事,早就全权交由苏逸之处理!
南帝示意庆礼不要多说,毕竟他也欣慰苏逸之能够这般护着萧允明,说:“你如何看出,朕是去看允明的?”
王少林停滞片刻,说:“卑职不敢揣测圣意,皇上是一国之君,想要见谁自然都可可以。只不过苏亲王的吩咐,卑职还是需要先告知圣上!”
南帝欣赏王少林刚正却又不失灵活变通的性子,赞许的说:“让你呆在这做个少尉,真的是委屈你了!既然如此,你就随朕进去吧!”
王少林跟在云若飞的旁边,一起陪着南帝进入了天牢。
说也奇怪,云若飞每次进天牢似乎都有一种从心底袭击而来的习惯性的害怕。而且至从萧允明进天牢开始,她似乎也成了这里的常客。
果不其然,王少林似有似无的打量着云若飞,让她也有些不自在。
南帝的到来,让整个天牢一层的人变得躁动。许多人跪在地上不停地乞求,哭诉着自己的罪孽深重,哀求着得到宽恕,即便是死也好。
但依旧也有与众不同的声音,一个满头白发的人依靠在墙上,笑得酣畅淋漓却冷漠空洞。
王少林本能的护着南帝,却不曾想他竟然停了下来。
那个满头白发、骨瘦嶙峋的人,云若飞也有些印象。这几次到天牢,似乎都发觉他的目光一直在不停地打量着自己,让人不寒而栗。
南帝说:“好多年没见了,文将军!”
“哈哈哈哈哈……文将军!我还真是喜欢这个称呼!”他接着说:“景天,南朝究竟是出什么大事了,一个皇族一个贵妃,还真是精彩啊!”
王少林呵斥说:“大胆,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字。”
他轻蔑的说:“我这一辈子,都是唤他景天,改不了口!不然你们杀了我啊!”
见王少林气恼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越发肆意的嘲弄,笑得癫狂,让人无可奈何。
过了片刻,南帝冷冷的说:“死?进了这天牢的人,就算是想死都没得选择!这一点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文将军!”
他爬了过来,方才发现双腿已断。他推开围在附近乞求的刑犯,抓住木桩,怒吼着说:“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黑暗的牢房,本就一直看不清这些刑犯的脸,如今云若飞借着手中的灯笼,竟发现他眉目之间与南帝有些神似。
南帝不予理会,继续向前走,而他却疯疯癫癫继续竭斯底里的说:“我知道……他没死……我知道!”
云若飞若有所思的继续向前走,却感觉到身后令人胆寒怨恨的目光。
她正要回头,王少林却轻声提醒说:“姑娘,还是别回头看的好。”
云若飞诧异的看着王少林,原来他早已认出了她,也便不再掩饰,说:“为什么?”
“这天牢怨灵太多,这里死得人都是怀着怨恨与遗憾死去。所以我们都劝着你们这些外来的人,不要回头看。”王少林一脸认真的善意提醒。
“那你们……”云若飞多嘴问了一句。
王少林坦荡的说:“方才皇上不是说了吗?一般这里的狱卒和狱长,就连我!我们都算是子承父业,世世代代看着天牢的,用百姓之间的话来说,或许我们天生煞气重吧!”
不知为何,云若飞感觉这番话似乎也似曾相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知不觉,走到了回旋长廊,来到了二层。这里的气温比屋外更加寒冷,地上不少地方甚至结冰,竟还有些打滑。
王少林倒是细心的点亮了附近的火灯,让人看清牢房里的情况,却也让云若飞看清了南帝痛惜的眼神。
庆礼扶着他,慢慢的走到萧允明的牢房门口,而早已在黑暗之中戒备的无情,循声问:“是云姑娘吗?”
熟悉的脚步声,令人惧怕的天牢,恐怕无情也只能这样合理的推测,只可惜这次却是意料之外。
云若飞走上前,说:“无情,皇上也来了!”
因为王少林点亮的火光,无情也看清了云若飞身后的人,赶紧跪了下去,恭敬的说:“参见皇上!”
南帝没有听到想听的声音,大感不妙,加快了脚步来到牢房跟前,看到萧允明面如白蜡的倚靠在软塌之上,身上叠着5层的厚被,却依旧瑟瑟发抖。
他眼眶湿润,轻声喊了声:“允明?允明……无情,允明怎么了?”
无情求助的看着云若飞,他太过了解南帝对萧允明的宠爱,如今他真的不知如何说出实情,毕竟他依旧不敢违抗他的嘱咐。
南帝问:“丫头,你还有什么瞒着朕的?”
云若飞低着头,说:“明王早在去药王谷之前……”
兴许是萧允明睡得浅又或许是一直再等云若飞和白铭的消息,就在云若飞刚刚出声,他便睁开了空洞的眼睛,望着上方问:“云家丫头,你来啦,父皇他应该没有发现吧?”
依旧是一句父皇,却让南帝心中一震。
无情马上赶了过去,习惯性的为他掀起厚被,扶他起身,为他披上两件披风,甚至还为他穿上鞋子,一切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但在南帝看来却说不出的奇怪。
萧允明扶着无情的手,走了过来,冲着南帝笑着说:“白铭吗?怎么不说话了?”
南帝迟疑的转身看了看,站在这条通道尽头的却只有王少林一人。所以待他转身再看萧允明之时已经心疼到不能自持。
他上前一步,抬手在萧允明的面前摇了摇,却发现他依旧面带笑容,眼神空洞。
南帝哽咽的唤了一声:“允明,是父皇……我来看你了!”
萧允明笑容消失,如今那面无表情的茫然竟那般陌生,他依旧在南帝的面前毫无一丝的伪装。扶着无情的手,在不自觉的用力,却独独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
南帝试图去握住萧允明的手,但他却下意识的后退,震怒的说:“云丫头,你到底要自以为是到什么地步,是不是我萧允明如今在这天牢之中,你就认为我的话就形同虚设!”
云若飞看着远处的王少林刻意避讳的转身,压低了声音,固执的说:“我从来就不会听任何人的话,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
“你……”话未说完,萧允明难掩心中翻腾的蛊虫,再一次剧烈的咳了起来,而下意思捂住的手此时却鲜血直流,令人触目惊心。
长久的咳嗽声终于停下,无情也心痛的为他擦去嘴角的鲜血,痛苦到无以附加。
南帝心疼的说:“允明……庆礼,快去把太医院的人都给我找来……哦……不,去把上次救星宿的那个神医找来……不是……都叫来都叫来……”
萧允明听到南帝毫无章法的命令,虚弱的唤了一声:“父皇!”
但却偏偏是这样的两个字,竟然让一个从马背上打下江山的皇帝落下了眼泪。
第一百一十一章 救他
南帝看着萧允明,轻狂自负依旧,独独那双狠辣的眼睛如今空洞渺茫。
一声“父皇”,喊了20年,如今却成了萧允明的一辈子,纵然非亲生子,又让南帝如何释怀。习惯性的父子,习惯性的偏爱,习惯性的弥补,造就了如今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
回想多少年前,萧允明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在南帝的怀里,弱弱的喊着一声声的“父皇”。和现在一样,任然是没有一丝的绝望,满是一种安慰与期待。
似曾相似的感觉,让南帝落泪,也让一旁的庆礼低着头不停地擦拭泪水。
萧允明虽然看不到此时南帝的样子,但多年来的相处,深知此时他的心情,长叹一声,说:“父皇,你不该来这里的……”
南帝说:“不来?如果朕今日不是坚持来这里,如何能够知道真相!允明,你不该,你不该瞒着我这么多……”
萧允明背过身,依旧自负的说:“我并不后悔!难道今日看着满朝文武要杀秦霜,父皇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依旧是那么的自以为是和狂妄悖逆,南帝竟不自觉的有些感怀,连连点头,苦笑着说:“好好,不亏是萧允明!你实话告诉朕,所谓的预言是不是像丫头说的,两个只能活一个?”
云若飞可以明显的看到萧允明一震,随即他慢慢的靠在墙边,疲惫的坐了下去,笑得毫无畏惧,仿佛南帝再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见他面对生死居然依旧这般骄傲,南帝气恼的说:“你这孩子,你是不信北冥山的预言,还是不知天高地厚,还在犹豫什么?”
萧允明抬起头,笑得依旧不可一世,说:“我若不信北冥山的预言,如何怎么会给这云家丫头添乱的机会!”
“那你……”
“我只是不认命,我就和天比一比,即便是两个只能活一个,我也要让天知道……是我要死,而不是它为我定下的生死!”萧允明将头紧紧的靠着墙面,高傲的脸依旧不被病容所替代,天生的王者即便深处天牢,依旧耀眼。
南帝气结,震怒的拍打牢门,说:“不要胡说!凭什么……两个只能活一个,就算真的,为什么非得是你死!”
云若飞震惊的看着南帝,一切当真如她所想之时竟然依旧这般意外。
而未等她开口,萧允明猛烈的咳嗽之声,让南帝清醒的看清了此时的他,又清清楚楚的听他说:“我与他,是兄弟,他若死,我这20年来就白活了!”
掷地有声,敲醒南帝。
他松开了紧抓着牢房的手,一个皇帝竟然为难的看着牢房之中的犯人——萧允明。
萧允明说:“当初她将我生出之时,就赋予了我使命!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让他和苏家人好好的活下去!倘若不是这个因,我何必被这该死的蛊毒折磨这么久!”
云若飞看着萧允明,倘若面对这样的手足之情,即便都是为了苏逸之,可她的自私,如今不知为何竟相形见拙的可怜。
南帝意兴阑珊的低着头,自言自语说:“曾经听云海说过秣家的传闻,生亦死,死即生,只可惜当年的北冥一问卦卜了江山,如果可以……朕真的想问问白灵风……怎么救你?”
云若飞心中愕然,她与无情二人面面相觑,心中明了。原来这就是秦霜说得让四万族人死而复生的传说。
生亦死,死即生,这六个字究竟是何意思?
云若飞心中暗自揣测莫非与所谓的逆转乾坤或者朱雀圣君的不死之身有关?
就在陷入深思之时,萧允明刻意拉高了声音,意味深长的说:“父皇,与天斗的是我萧允明,不是任何人。不要再去想当年的秣家,更别想着那些遥不可及的传说,没什么可怕的。撑着的这些年,都是我萧允明赚到的。”
一句话截断了南帝所有的可能性,他恼怒的说:“胡闹,难道你要朕……看着你这样素手无策,还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云若飞此时早已领会萧允明对她最后的警告,他要她不要去想圣君的传说,不要动那逆转乾坤改命的念头,更加要注意不远处牢房之中昏迷未醒的秦霜。
萧允明此时再也克制不住蛊虫的侵蚀,心气难平的咳嗽剧烈,口吐鲜血。然今次不同往日,地上的血开始迅速的腐蚀铁牢,瞬间铁锈斑驳、黑如碳木。
南帝深知这蛊毒如今这般意味着什么,因为往日只有在他生辰前后毒发之时方才会如此虚弱,为此再也无法压抑他的担心,传唤着王少林,说:“开机关,快开们,叫太医……庆礼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让你去叫神医过来吗?”
一声声父皇,南帝全都置之不理,他要人来救他,他要他活下去,哪怕成为第一个改变天牢规矩的南国皇帝,他也在所不惜。
王少林赶了过来,跪了下去,说:“皇上……卑职!”
“朕让你开机关,你听到了没有!”南帝暴跳如雷的怒吼。
王少林看守牢房10多年,哪里听说二层可直接开门放人,自然不会坏了规矩。即便金口御言来至当今的皇帝,终究需要一个服众的理由,更何况如今朝政尽归太子萧允言。
王少林执拗的跪在地上,劝诫着说:“皇上,不是卑职不听从皇命,而是凡是都需要一个规矩,还是请皇上给卑职一个正式的旨意才是!”
“父皇……”萧允明强撑着身体,却难以克制瑟瑟打抖的身体。
南帝早已心慌意乱,即便如此却也知道自己早已将所有的政权都交由萧允言,可他根本来不及去想办法,更何况还要去找萧允言。
他说:“允明,撑住!父皇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无情明白萧允明想说却无法完整说出的话,跪了下去,说:“皇上,这样不合规矩!三国如今都看着南国,如果这个时候放王爷出去,会惹来不满的!”
南帝哪里听得进去无情的话,他现在只看到病入膏肓的萧允明,他怒吼着庆礼,说:“还愣着做什么,你个老东西,快去啊……”
庆礼慌慌张张正要离开,云若飞却拦下了他,面对南帝的震怒,她跪着说:“皇上,明王的病如今已经……”
“你胡说什么,雀蛊都可以救,凭什么我的孩子就不能救!”南帝此时拔除王少林的佩剑,不停地砍着铁牢,说:“开门……听到了没有!”
就在南帝不停砍着铁牢之时,天牢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号角之声,一时之间这座安静到异常的牢房变得躁动、混乱!
在这混乱之中,远处的牢房里传来空洞嘲弄的笑声,云若飞心中大惊失策,秦霜居然醒来。回想那一段对话,看着无情心中不安。
秦霜说:“萧景天,你的孩子要死了……哈哈哈……真是太好了!萧允明,省得我们动手了,真是天佑我秣家,皇族血尽,祭奠我秣家亡灵!哈哈哈!”
南帝歇斯底里的吼:“你给朕闭嘴!”
就在此时,南帝看到那个依靠着铁墙的萧允明,早已昏迷过去,倒在了地上。
他想起当年一个襁褓之中的孩子是如何被灌下剧毒,他的妹妹是如何怨恨仇视他。
信他的,为了他死了,不信他的,为了他也死了。
他是一个皇帝,一个四国最伟大的帝王,如今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代表自己所有一切心血的人死去,仿佛意味着他无能到再也无法对过去和无辜百姓进行补偿。
他愤然的继续砍着牢房,说:“青梅走了,你也要走,允言也要走,为什么我要知道预言,为什么!”
云若飞仿佛听错一般,正想要继续追问,却顾及不远处的秦霜,虽然这里都是独栋的铁牢,未必见她一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