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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中海绝对没有想到凤吟谦对若需会如此深情,竟然坐到终身不娶的地步,若需娶了七年了,凤吟谦一直没有续弦,当然,他作为若雪的父亲,肯定不乐意看到姑爷一过三年就续弦,所以也从来不提这件事。
他一直以为凤吟谦不续弦是因为没有遇到中意的女子,却万万想不到是为了若雪。
宁中海此刻心中十分的矛盾,一方面,很欣慰凤吟谦对若雪的一片深情,为若雪感到高兴,一方面却很气愤凤吟谦对宁若芳的冷酷无情,从而替宁若芳担心不已。
昭阳长公主自然满心满肺都是替女儿感到高兴,得夫如此,女儿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于是她十分赞赏的望着凤吟谦,绝对支持他今日的做法。
宁若芳一脸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她嘴唇抿的发白,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难道自己这一场算计,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宁若芳知道自己唯一的机会就在宁中海身上,于是她连滚带爬的匍伏到宁中海跟前儿,抓着宁中海的衣摆,哭道:“父亲,求求您救救女儿吧,若是凤侯爷不肯对女儿负责,女儿就真没活路了,父亲,女儿才十五岁啊,父亲您忍心看着女儿去死吗?”
昭阳长公主有些厌恶的盯着宁若芳,一脸不耐,:“宁若芳,你应该知道大姑爷的为人,更加清楚本宫的性子,绝不是能任由你一个小女子算计的人,你既然敢做,就应该敢承受大姑爷和本宫的怒火!”
“再说,没有人说会结果了你的性命,毕竟你也是本宫名义上的女儿,你做出这等事情来,出嫁是不可能了,去家庙吧,国公府会供养你一辈子的!”昭阳长公主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任何人置疑。
宁中海见到女儿哭的梨花带雨,委屈连连,心中着实不忍,但听着妻子坚定的语气,又着实作难,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才好?
宁若芳哭的更厉害了,对着宁中海连连磕头不已,前额已经血肉模糊了也不肯停下,嘴里哭喊着:“父亲,求求你救救女儿吧,女儿不想去家庙悲惨的过一辈子啊,如果是这样,女儿情愿一死了此残生!”
冯太君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对昭阳长公主开火,:“公主,你这未免也忒狠毒了吧,好好的一个孩子,你将她关到家庙去,这不是要逼死她吗,你好歹这芳姐儿的嫡母,若是被扣上这逼死庶女的帽子,公主你的颜面也保不住!”
昭阳长公主眼皮都没有抬,冷然道:“这个就不由老太君你来操心了,本宫自有分寸!”
冯太君气结,赌气道:“老身不管这些,总之大姑爷一定要娶芳姐儿,否则老身就死给你们看!”冯太君直接爆发了,倒不是她有多疼爱宁若芳,实在是接二连三受了昭阳长公主和凤倾城太多的气,今天一定要找补回来。
她就不相信,这些人,还由着自己去死!
果然,宁中海有些忙上前说道,:“母亲,您可不能乱来,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儿子如何自处?”
见到宁中海一脸的惊慌失措,心中洋洋得意,冲着昭阳长公主轻瞥了一下,带着无尽的挑衅。
昭阳长公主心中虽有不快,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冯太君,您死不死的和本侯关系不大,不可能因为您死,本侯就毁了对若雪的承诺,所以,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死!”凤吟谦真是一鸣惊人,但语气却十分的云淡风轻,根本不把冯太君的话当回事儿。
话说,昭阳长公主听了这话,心中格外的痛快,她从来没有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女婿,一旦说起话来,还真是不留口德啊。
果然,冯太君气的七窍生烟,张口结舌的,快要昏死过去了。
她满脸怒容,指着凤吟谦,:“你这个混账,老身好歹是你的长辈,你竟敢如此忤逆长辈,老身要到圣上跟前儿去告御状,让圣上看看他的好臣子!”
凤倾城顿时呆住了,她有些明白为何冯家会没落到今天的地步了,果然,冯家人的脑袋都长到屁股上了,就这样的事情还要拿到圣上跟前儿去说,这不是吃多了撑的吗?
凤吟谦冷哼了一声,直接当冯太君是空气,说实话,凤吟谦心里是很佩服宁中海这个岳父,岳父无论是在朝堂,或者是上战场,从来都是一马当先,果决勇敢的,可偏偏就是在后宅的事情上有些优柔寡断。
先是弄了一个表妹贵妾进门,还生了儿子,天天来膈应岳母,后来更是绝了,都三十大几的人了,还抬进了一房妾室,生了两个老来女,更是把岳母恶心到不行。
好容易清净了些,还有一个神经病老娘不时的出来蹦跶蹦跶,真是太悲催了。
其实说起来,凤吟谦也理解岳父,妾室就罢了,随意打法了就完了,可老娘就不同了,说不得,骂不得,偏偏气的你跳脚,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老太君若是想让国公府一府的脸面都丢到地上,尽管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到时候,宁家的小姐可就真的无人问津了。”倾城不紧不慢的说道。
冯太君就是在混不吝,也知道倾城说的是事实,芳姐儿的事情太过于打脸,只能暗地里偷偷的处理,若是闹了出来,丢脸的只能是安国公府,而靖远侯府屁事都没有,因为谁家也不乐意娶一个算计自己的女子进门。
宁中海对凤吟谦刚才不顾自己母亲生死的言论有些气愤,于是说道:“大姑爷就是在生气也不该失了分寸,老太君毕竟是雪丫头的祖母,也是大姑爷的祖母,总该顾及一些的。”
凤吟谦顿时觉得,岳父多少还是继承了冯家人一点点极品的,虽然只是很少的一点,但关键时刻,也够糟心的了。
就冯太君这样神经病老娘,即便无法处理,那也该约束一点,起码别让她出门膈应人,还是做到的吧。偏偏岳父还护得要紧,真是拎不清。
昭阳长公主也有些不忿,他和宁中海夫妻三十多年,自然了解他,什么事情都明白的很,就是一遇到他娘就昏了头了。不折不扣的愚孝。
不过谁让自己就是看上这个冤家了呢,哎·长公主长长的叹了一声。
倾城一向善于察言观色,对几人的心思虽不敢说清楚十分,但也能猜个差不多,外祖父肯定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悲惨潦倒一生,冯太君纯属就是瞎捣乱,只要能膈应到外祖母,啥事她都能做。外祖母是坚决维护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到底的。
事已至此,倾城到生出了一个主意。
她缓缓开口,:“外祖父,外祖母,事情既然和父亲息息相关,可否听倾城一言?”
宁中海和昭阳长公主相视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
倾城这才说道:“六姨母今日的所为实在太不光彩,若是嫁入靖远侯府,成为侯夫人,那侯府便成了大笑话,加之父亲对母亲许下终生不娶的承诺,所以父亲实在无法娶六姨母为妻,但是六姨母已然跟了父亲,不如就让父亲纳六姨母为妾吧。”倾城说的很轻松,众人听得,心情却很沉重!
宁若芳第一个不干了,登时叫了起来,:“我堂堂国公府的小姐怎么可能给人做妾,凤倾城你疯了吧!”宁若芳本来面目全非的脸有些狰狞,整个人气的打颤,仿佛让她做妾,是多么亵渎她的事情。
冯太君也不愿意了,:“芳姐儿说的对,宁家的女儿,没有做妾的!”她的本意就是要给昭阳长公主添堵,只有宁若芳做了宁若雪的位置,昭阳长公主才会觉得难受,若只是做妾,昭阳长公主只怕没有太大的反应,妾室就是一个玩物儿罢了,充其量也就是半个主子。
而且宁若芳这样心高气傲的性子若是给人做了妾,只怕昭阳长公主嘴上不说,心里都会乐翻了,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冯太君实在自私的紧,她根本都是只顾着自己能够痛快的出气,根本没把宁若芳的幸福放在第一位。就冲她和冯姨娘一进门,看到宁若芳满脸都是伤,也没有问过半句,就看得出冯太君有多少真心了。
宁中海有些为难的说:“做妾,这也不大合适吧。”
昭阳长公主果然和冯太君想的差不多,心里乐翻天,做妾,给凤吟谦做妾,是个不错去处,成了妾室,势必就是要和国公府划清界限了,倾城这个小脑袋都在考虑什么啊,她都没有想到要让宁若芳做妾,因为出身高贵的她,从来没考虑过女子为妾室的想法,除了不长心的,不开眼的,哪里有好女子无端端的正室娘子不做,非要给人做妾的,这不是没事找虐吗?
凤吟谦微微皱眉,开口反驳,:“纳妾,本侯也不想,一个刻意算计本侯的女子,本侯实在是厌恶至极!”
宁若芳瞬时傻了,她今天被一连串的刺激打击的大脑都短路了,就是杀了她她也想不到啊,她想去做妾,都被人嫌弃了,凤吟谦为什么会如此,难道自己一个豆蔻年华的千金小姐,给他做妾,还辱没了他不成。
倾城今天太佩服父亲了,简直和莫离染的战斗力旗鼓相当,将宁若芳打击的体无完肤,若是承受能力稍微差一点的,只怕要活不成了。
凤倾城自然也清楚父亲的心里,只怕是讨厌宁若芳到了极点了吧,宁若芳这个贱女人竟然敢如此算计父亲,她凤倾城要不是加倍讨回来才怪。
而她报复的第一步就是,让心高气傲的宁若芳来侯府做姨娘。做了姨娘就注定矮人一等,到时候自己这个嫡出的大小姐,想怎么拿捏都成啊。
于是倾城眨着眼睛对凤吟谦说道,:“父亲好歹念着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面子,给六姨母一条活路吧,一个妾位而已,依着母亲宽厚的性子,多本不会计较的,所以父亲你就答应吧。”倾城拉着凤吟谦的袖口,撒着娇说道。
凤吟谦看到了倾城的暗示,心中顿时有了分寸,宁若芳这个女人确实可恶,不如将她扔到女儿手边,慢慢玩玩,好解他今日之仇。
于是凤吟谦点了点头,:“如果是纳为妾室,本侯可以答应!”总算是答应了倾城的要求。
宁若芳凄惨一笑,事到如今,她还有的选择吗?妾就妾吧,没有主母,自己身份最高,也算是掌家姨娘,以后只要能抓住凤吟谦的心,生下儿子,何愁没有机会扶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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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赵氏母女不要脸的打算。
宁若芳此刻还认不清形式,还端着自己国公府小姐的架子,而且她觉得自己年纪轻,有资本,早晚能拿下凤吟谦。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这样进了凤家的门,会有立足之地吗?若是正妻,还好一些,起码有个名分在,只是一个姨娘而已,说好听点就是半个主子,也许是她见多了沈姨娘这些年在国公府过的耀武扬威,而且还是公主主母,而侯府连主母都没有,她即便做妾和正妻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吧。
“父亲,女儿答应给侯爷做妾室,女儿是真心爱慕侯爷的,别说做妾室,就是为奴为婢,女儿也乐意。”宁若芳说的一脸诚恳。
当事人都同意了,其他人就无话可说了。
宁中海神色凝重,说实话,他从来都没想过让自家的女儿去给人做妾,即便是庶出的也没有,他从来都不靠着姻亲关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没必要委屈女儿,可今日,自己的女儿却自己答应去给人做妾,对方还是自己家的大姑爷,让他觉得十分别扭,心里也很不舒服。
可他却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女儿自轻自贱到这步田地,他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宁中海从心底里彻底放弃了宁若芳。
宁若芳此刻还不知道宁中海的想法,她此刻只想着如何能先进了靖远侯府,其他的以后再说。
其实,说起来,宁若芳也算不得多有心计,她用了这么低劣的手段算计凤吟谦,肯定让所有人都对她恶心不已,宁中海虽然不忍心让她凄苦一生,但如今靖远侯府肯接受她,宁中海对宁若芳的父女之情,也算是耗尽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管她的事情。
而凤吟谦被这个一个女子算计了,别的先不说,肯定也从心里膈应她,那宁若芳在靖远侯府的处境,势必会很凄惨。
这样一个没有父亲庇佑,也不得夫君的心,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倾城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同意宁若芳进靖远侯府做妾。
“既然你自己乐意,为父和你母亲也不会阻拦,只是安国公府没有自甘下贱到去给人做妾的女儿,你若是做了靖远侯府的姨娘,就再也不是我宁中海的女儿了!”宁中海冷然道。
宁若芳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望着宁中海,眼中蓄上一抹清泪,:“父亲,您这是不打算要女儿了吗?”
宁中海微微蹙眉,沉吟道:“你既做出这等事情来,就应该想到会付出一定的代价,既然大姑爷肯收了你,以后你是好是坏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宁若芳泪水连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摇头道:“父亲,您不要对女儿这么残忍,求您了!”
这一次宁中海没有心软,平静道:“芳姐儿,你好好的待嫁,虽不是正妻,但在嫁妆上,为父和你母亲也不会亏待了你,你以后就好自为之吧。”
说完扶着昭阳长公主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冯太君一看事情都成了定局,也没什么戏看了,于是扶着郑嬷嬷也离开了。
房内又只剩下凤吟谦,凤倾城,盈秀,还有宁若芳。
“父亲,您去找外祖父商议一下下定的事情吧,我陪陪六姨母。”倾城对凤吟谦说道。
凤吟谦此刻就是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清洗一下,巴不得赶紧离开,于是点了点头,也走了。
倾城对着盈秀说了几句话,盈秀点了点头,便也离开了。
如此房内,就只剩下,宁若芳和凤倾城。
“宁若芳,你胆子够大,竟然算计到我父亲头上了!”倾城乌黑的瞳眸,迸发出寒冷的怒气。
宁若芳刚刚被盈秀打怕了,不敢造次,却也仍旧不服气的说道:“你别太得意过了头,以后谁胜谁负,还不知晓!”
凤倾城被她的天真打败了,都到这个时候,宁若芳还觉得嫁给父亲能够翻身做主,简直脑残到了极点,从前看她还有几分的小聪明,看来也仅限于和宁若薇比,若是个有脑子的,也不至于赔上自己的名节上赶着贴男人。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是对自己的难道对自己的容貌太有信心,还是对自己的床上功夫太有信心,莫不是以为只要和男人上一次床,人家就会任由她摆布了吗?典型的脑残想法。
如果她还不清醒的话,以后有她哭得时候。
凤倾城淡笑道:“但愿你可以有那一天,可以赢的了我,我还是很期待的。”
宁若芳被凤倾城嘲笑的语气刺激的很生气,却碍于很多因素,不敢闹的太过,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凤倾城。
此时盈秀已经返回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宁若芳一见,心中大惊,连连后退,警惕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倾城连眼皮都没有抬,口气依旧那么的云淡风轻,:“你这么聪慧,难道猜不到这是什么吗?”
宁若芳气急,怒吼道:“凤倾城,你怎么这样狠毒,我即便入了靖远侯府也不过是个妾,你为什么一点希望都不肯给我!”宁若芳心里清楚,自己这般算计凤吟谦,凤吟谦段时间内肯定不会与自己同房,这一次也是个机会,若是这一次,她能有了身孕,翻身也会快一些。
可偏偏凤倾城竟然端来了避子汤,这不是绝了自己所有的希望吗?
凤倾城丝毫不为所动,眸中透出的冷意寒天冻地,:“宁若芳,是你自寻死路,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要挤到靖远侯府来,我劝你还是乖乖喝了这碗汤,别逼我动手!”
宁若芳心中大恨,却知道反抗不了倾城,她只要一看到盈秀还两腿发抖,心里发寒,于是在不甘心,也只好作可怜状,乞求道:“倾城,咱们好歹是至亲,我可是你母亲的亲妹妹,算姨母求你了,你就给姨母一次机会吧!”
凤倾城莞尔一笑,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眼中尽是不屑,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宁若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冲着盈秀使了一个眼色,盈秀明了的点点头,端着碗,一步一步走进宁若芳。
宁若芳大骇,瞪大了双眼,泪如雨下,摇着头,模样甚是可怜。
盈秀才不会为之动容,她一向崇拜凤吟谦,这个女人竟敢算计凤吟谦,她都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别说是一碗避子汤了,就是穿肠毒药,她也敢灌下去。
于是盈秀掐着宁若芳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巴,将一整碗汤药灌了进去。
盈秀的力道很大,灌得太猛,宁若芳很剧烈的咳嗽起来,她匍伏在地上,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
倾城眼中仍旧一片清冷,默默看着这一幕,直到觉得宁若芳再也不可能吐出药来,倾城和盈秀才离开。
宁若芳趴在地上,嘤嘤哭泣着,心中一片冰冷,她隐隐觉得,自己以后的生活,怕是会更加的黑暗。
这厢凤吟谦和宁中海也商议好了日子,下月初六,抬宁若芳进门,便带着倾城离开了。
昭阳长公主原本还想多留倾城几日,被凤吟谦拒绝了,昭阳长公主也不好强迫,毕竟倾城也来一段日子了。
父女二人不多时便回了侯府。
在二门上,盈秀扶着倾城下了马车,上了软轿,倾城吩咐先去福苑给祖母请安,其他的人便回了院子收拾打扫一番。
刚到了福苑门前,却看到赵氏和凤倾姚前脚走了进去。
倾城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凭什么自己要躲着她们,要躲,合该也是她们娘俩儿躲自己。
守在正方外头的丫鬟看到倾城,忙上前俯身,笑道:“二小姐回来了,老夫人天天惦记着二小姐呢。”
倾城心道这丫头真是看眼色,会说话,并不说破,只是淡淡一笑,:“去禀告祖母,说我来给她老人家请安。”
那丫头忙摆手道:“老夫人早就吩咐过,您什么时候来都直接进去,不需要通报。”
倾城不禁多看了这丫头几眼,这丫头身上穿着二等丫头的服饰,长得温婉秀丽,十分可人,看举止一点也不比大家小姐差。
倾城有些狐疑,这丫头他从前怎么没见过呢?
“你叫什么名字?”倾城问道。
那丫头再次福了福身,俏生生答道:“奴婢名叫秋水,是老夫人买回来的丫头。”
倾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径自走进了正房。
老夫人抬眼刚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