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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妻是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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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玑那日烧掉木偶后,交代何随寻个木匠,做两个披发相斗、心口各插一刀的木偶,背后刻上楚怀和跟蒋氏的生辰八字,然后暗中交于楚明淑,让楚明淑在七月七那日入宫乞巧时将木偶藏到柳韵的寝殿,再引楚怀和发现。

楚怀和母子一直都不待见柳韵,柳韵为人又并不机敏,此事一出母子两个势必要信上几分,何况柳韵必然会咬到刘选侍身上,楚怀和为保刘选侍便会将此事给柳韵坐实。

如此一来,柳韵百口莫辩,必死无疑。

筵席过半时,楚圭忽而挥手命内侍取酒来。

“朕观襄世子只是饮茶并不沾酒,”楚圭笑着示意内侍将托盘搁到裴玑跟前,“这是御酒房新制的内酒,名唤金盘露,世子不若略尝一二。”

何随一惊抬头。

楚明昭闻言停箸,抬眸看向裴玑。

裴玑望着内侍捧到面前的金螭虎双耳羽觞,面现难色,迟迟不动。

范循在旁冷笑,裴玑怕是疑心这酒被做了手脚。

楚圭等了片刻,见裴玑仍旧不接,出声道:“世子何故不饮?”

裴玑起身,敛襟施礼道:“承蒙宸意垂眷,臣惶恐拜谢,然臣实量浅,沾酒辄醉,唯恐失仪于驾前,还望陛下海涵。”

楚圭面上笑容愈深:“适逢佳节,自当助兴,少饮无妨,世子宽心便是。”

然而裴玑仍旧只是站着不动。

众人也与范循作一般想法,一时面面相觑,氛围沉肃。

裴琰担心楚圭恼了发难,暗里拉了拉裴玑的衣袍,低声催道:“快喝啊。”

楚明昭想起裴玑之前的诸般异常,忽然想,他不喝酒大概根本不是因为量浅,而是另有隐情。

他会不会根本不能喝酒?

楚圭等得有些不耐,放下脸来:“世子莫不是怕这酒有毒?”

他这话砸下来,大殿内便是一静、

楚明昭担忧地望着裴玑的侧影,攥了攥手,遽然起身对楚圭一礼,道:“三叔,侄女儿请求代世子饮。”

裴玑转眸看向楚明昭,眸光微动。

范循觉得楚明昭似乎太关心裴玑了,面露不豫。

楚圭心觉蹊跷,越发不允,只道这酒必须襄世子亲饮。

裴玑慢慢接过羽觞,手指屈了屈。

楚明昭看他一点点将酒液饮尽,急得手心直冒汗。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楚圭这才满意,笑着说起了近日朝臣再次上奏敷陈给襄王改易封地的事,继而转向裴玑:“襄世子思量了两月,如今以为如何?”

裴玑似有些站立不稳,片晌后道:“臣愿遵从陛下安排,亦会修书规劝父王。”

他这话一出,楚圭倒是愣了一下,他之前试探多少回了,裴玑始终都不肯松口,今日一张口就答应了?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楚明昭,缓缓一笑。

看来衽席睥睨之间言还是很有些用处的。

楚圭一早便命锦衣卫跟羽林卫严阵以待,一旦裴玑仍旧只是拖延敷衍,他今日便走不了了,不曾想他竟一口应下了。不过楚圭也并不放心。

“那好,朕不日便派人去广宁交接兵权,待一切停当,世子跟六姐儿再同回广宁。”

这话里头,扣留人质的意味便十分明显了。

然而裴玑不假思索道:“但凭陛下做主。”

裴琰脸色不大好看。楚圭从始至终都只是征询裴玑,从没问过他,难道他不是襄王的儿子么?

楚明昭见裴玑身子有些晃悠,又听他答应得这样爽快,直担心他这是醉酒了。不过他们必定是不能等楚圭拿到兵权再回去的。

楚明昭忽然觉得,兴许过不了几天他们就要离京了。

筵席散后,桂魄已升。

先朝时,中秋祭月的习俗便十分盛行,而所谓“男不拜月,女不祭灶”,楚圭留了几个连襟在殿内应节赋诗,女眷们则一道前往殿外月台上祭月。

楚明昭心忧裴玑,祭月时便有些心不在焉。

待到祭月讫,楚明昭正要往殿内折返时,范循忽而自殿内出来,径直拦住她,轻笑道:“世子说自己量浅看来不是虚言,只是不知世子酒品如何。”

楚明昭一怔:“世子真的醉酒了?方才不是还好么?”

范循笑了一声:“许是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他都说了好一会儿胡话了,所幸陛下并不怪罪。”

楚明昭不知裴玑状况如何,急急绕过范循就要往殿内走,却被他伸臂挡住:“昭昭那么关心他作甚?”

楚明昭有些恼了,沉着脸道:“他是我丈夫,我关心他有什么不对么?”

范循冷笑道:“丈夫?你把他当丈夫,他可未见得把你当妻子,他不过是在利用你。”

楚明昭也冷笑道:“姐夫有这挑拨离间的工夫不如去跟五姐姐好好处,在我这里白费什么口舌!”

范循实质上为人也十分强势,若是换作旁人语气这么冲地与他说话,他早就恼了,但奈何眼前这人是楚明昭。

范循见楚明昭又要走,沉声道:“你真要跟他回广宁?”

楚明昭冷眼睥睨范循片刻,忽然很想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要对她下杀手。

☆、第45章

大殿内,裴琰看着将手臂搭在他脖子上直喊“媳妇”的弟弟,脸都要抽到一起了。

他从没见裴玑喝过酒,不想他酒量竟浅至此,还真是沾酒辄醉。

裴琰伸手往下拽裴玑的手臂,黑着脸道:“你媳妇在外头,去外头找去。”

哪知道裴玑醉酒之后力气竟出奇得大,他非但没能甩开他,反被他一把拽起来,险些因为措手不及而栽到地上。

裴玑闹着要裴琰给他唱歌,又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自己却歪歪扭扭站不稳,几度差点将裴琰带翻。裴琰满头冒汗,实在应付不来,喊了陆衡来帮忙。

两人将裴玑从一侧的殿门架出去,放到亭子里的石凳上。陆衡见裴玑老老实实地趴到了桌上,想着大约略睡一睡酒就醒了,看着无事,踅身回了大殿。

裴琰并不想守着个醉鬼,见弟弟似乎睡着了,整了整衣冠,甩袖走了。

楚明玥于祭月后在大殿左近转了一圈,觉着无趣,正要回殿内,正看到裴玑独自坐在凉亭中。

她眼珠子转了转,提步上前。将及近旁时,裴玑正好回过身来。

他今日穿了身金织蟠龙的赤色盘领窄袖袍,玉带皂靴,容色充盛,醇然醉色愈增风姿。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楚明玥自问眼光甚高,从前人都谓范循的容貌可冠绝满京,但在她看来仍旧不太称心意。眼下她却不得不感喟,她这小叔生得真是教人瞥之惊艳,见之不忘。

楚明玥见裴玑晃晃悠悠地不知道要去哪儿,忽而想起了什么,笑道:“小叔可是醉了?”

裴玑并不理会她,踉跄着从她身旁绕过。

楚明玥紧走几步挡在他面前,道:“小叔实与我说,你当初是真不想娶我?你到底为什么娶楚明昭?”

所谓酒后吐真言,目下正好套话。

她见裴玑不答话,讥讽一笑,忽而凑近,神色诡秘地小声道:“小叔选错人了。我告诉小叔一个秘密,这秘密我可从未对外人说起过——楚明昭虽然生得好,但是命不好,一生淹蹇,不得善终,小叔仔细将来被她带累了。”

裴玑摇摇晃晃地扶住一旁的湖山,嘴里喃喃道:“我媳妇呢……”

楚明玥脸色一阴,伸手要去扯他:“小叔还没答我……”她话未说完,就见裴玑往旁侧一躲避开她的手,继而顺势捡起地上一块卵石朝她砸过来。

楚明玥躲闪不及被他打个正着,当即恼道:“你打我作甚!”

“你自己说我还没打你,现在我打你了,你快让开,”裴玑摆摆手,大着舌头道,“好了我不与你说了,我要去找我媳妇了。”

楚明玥见他脑子似乎不大清明,忽地一笑,低声哄道:“我就是你媳妇。”

裴玑偏头看她一眼,倏地一捂胸口,作势要呕。

楚明玥吓得赶忙后退,正要再抬头,就忽觉肩膀一疼。

“我媳妇怎么会长你这个样子,”裴玑说话间又冲她砸去一把石块,“还有,不准说我媳妇坏话!”

楚明玥被他砸得浑身生疼,一时恼怒不已,正要出声喝止,就见他又举起了一块五尺见长的太湖石要冲她扔过来。

楚明玥瞪大眼,脸色一白。

那么大一块石头,真砸到身上,她不死也得残。

楚明玥吓得顾不上许多,惊呼着转身就跑。

楚明昭总觉得径直问范循这种问题有些与虎谋皮的意思,但她实在很想知道个中情由,毕竟除却一直认为她喜欢他以外,范循看起来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楚明昭深吸口气,沉容道:“姐夫可还记得五……”

她一句话未完,就猛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楚明玥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紧跟着就看到楚明玥奔命一样往这边跑,后面跟着手托一块太湖石的裴玑。

楚明玥转头看到范循,忙忙大喊道:“表哥快拦着他!”

范循正发愁没机会向楚明昭表明他从前对楚明玥的好确实不过做戏,目下见此情景便不由一笑,闲谈似地对楚明昭道:“昭昭猜猜楚明玥这回怎么惹了世子?”

楚明玥见范循袖手旁观,慌得疾呼护卫。

楚明昭看得有些发懵,待到裴玑离得近了,她发现他面上泛着酒醉后的红晕,说话也打结。

他真的醉了?

裴玑猛然将太湖石往前一抛,正砸着楚明玥的腿,楚明玥立时往前一扑,跪倒在地,倒是正好面冲着楚明昭。

楚明昭怔愣间,裴玑已经疾步上前一把搂住她,笑着连声喊媳妇。

范循眼见着裴玑在他面前对楚明昭搂搂抱抱的,气得脸都绿了,当下就想上前扯开他,但见今这场合并不合适,他只能攥紧拳头姑且忍着。

楚明昭心中庆幸还好裴玑还认人。她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我扶夫君去偏殿歇会儿吧?”

裴玑伏在她肩窝处低低应了一声。

范循阴着脸道:“酒醉的人身子沉得很,表妹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他扶回去?还是我来吧。”

楚明昭心知范循不过是想借机整裴玑,当即冷淡地道了不必,转而拉着裴玑的手让他搂住她的腰,低声引导着他将身子靠在她身上。往前迈步时虽则还是踉踉跄跄的,但终究是将人搀走了。

两人一入殿,裴琰跟陆衡便看得瞠目结舌,他们方才两个大男人扶得都费劲,楚明昭一个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居然就这么把这家伙搀回来了?

把裴玑安置到偏殿榻上后,楚明昭命人打来一盆温水,拿了干净汗巾揾湿了,细细给他擦脸擦手。

她的动作很轻,他安安静静地坐着,顺服地任由她动作,让抬手就抬手,让转脖子就转脖子。

他面上酡红未散,如白玉映红珊。楚明昭给他擦手时,只觉他十指修长、骨节匀称,宛若精雕细琢的巧工绝品。

楚明昭端视他时,他忽而抓着她的手,舌头打着结道:“你给我唱歌吧媳妇……你快说你唱不唱?你要是不给我唱,我就给你唱。”

楚明昭听闻很多人喝醉了都会又哭又笑,目下瞧着他这样子倒觉得算是轻的。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含笑逗他:“你给我唱什么?明月几时有么?”

裴玑直摇手道:“明玥几时有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喜欢明玥。好了好了,我来唱一首《落梅风》吧。”说着似乎又一时忘了词,敲了敲额头才唱起来,“新秋夜,微醉时,月明中倚栏……”

楚明昭忙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夫君快别唱了,这大晚上的,仔细把狼招来。”

“你就说我唱得好不好?”

楚明昭昧着良心鼓了几下掌:“好好好……”好像根本不在调上。

她忽然想寻个机会听听这词原本的调子到底是什么。

楚明昭想起正事,拉着他问他可有不适,然而他只是摇头,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她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见似乎没什么不妥,才稍稍松口气。但回想起方才他被迫饮酒的场景,仍旧放心不下,觉得或许还是应当等他酒醒了再问问。

她正要再去浸巾子时,突然被他按倒在榻上。

他身上实则无甚酒气,反而透着一股清淡的茶香,楚明昭觉着大约是因为他近来常饮花茶的缘故。

她分神的工夫,他已然倾压下来,探手在她身上游移。楚明昭忽然想起这是在哪里,怕他酒醉情动,红着脸按住他的手,小声道:“回去由你闹,现在不行。”她言罢隐约瞥见他嘴角晕开一抹笑意,等再去看时,他已经埋下了头。

她起身拧巾子时,兀自嘀咕道:“等回去了让厨房给做一碗醒酒汤。嗯……我听说多吃些面食也有助于解酒,要不再做些点心。你想吃什么?我比较喜欢山药枣泥糕……”

裴玑原本正安稳坐着,听到后来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板着脸道:“说,山药枣泥糕是谁?”

楚明昭一怔,继而听到身后传来门轴转动的声响,回头一看,见是楚圭领了内侍进来。

楚圭探视一番,见裴玑如今似乎确实不大清醒,笑着道:“朕还没见过酒量这样浅的,那明日再商议新封地择址的事便是。”言罢径直走了。

楚明昭将殿门重新掩好,又想到方才的事,问起他砸楚明玥的缘由,听他说是因为楚明玥冒充她,当即沉下脸:“她也真是不要脸。”又想起他方才的作为,不由抿唇一笑,要凑近亲他,却听他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问你,你喜欢山药枣泥糕还是喜欢我?”

楚明昭故意逗他道:“当然喜欢枣泥糕,枣泥糕比你长得好看也比你听话。”她见他坐下来不理她,便笑吟吟地跟着坐到他身边,“你不要我亲你,那你来亲我。”

裴玑说了声“不亲”,斯须后却转过头来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

楚明昭忍不住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回府后,楚明昭招呼他盥洗罢,又将他一路扶回了房。

甫一坐到床上,楚明昭就绷着脸道:“说吧,你今天是不是装醉的?”

裴玑拉了拉她的手:“我还没给媳妇唱完。”

楚明昭眉尖一挑:“装,接着装。”

裴玑见她话已至此,靠回迎枕上,也不演了,笑道:“昭昭何时瞧出来的?”

“楚圭来那会儿。不过我其实也只是猜测,”楚明昭思想前后,又困惑道,“既然夫君并非沾酒辄醉,那为何当时那样为难?我都险些认为那酒真的有问题。”

“认为那酒有问题还要帮我挡酒?”

楚明昭抿了抿唇,低头不语。

裴玑缄默片时,倏然郑而重之地凝着她,低声开言道:“我与昭昭说个秘密。我只能喝极少量的酒,否则恐会诱发旧疾。我当时的作难半真半假,不过主要是做给楚圭看的,及至后头佯醉也是怕他再迫我饮酒……”

“等等,”楚明昭终于回神,伸手拉住他,“你有旧疾?”她真是完全没瞧出来。

裴玑微一出神,就势将她拽到怀里,低头道:“嗯,不过不必担忧,已经好了。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需忌口一阵子。”

楚明昭嘀咕道:“怪不得……”怪不得他从不碰酒,连当初成婚饮合卺酒时也只是抿了一点。

她随即意识到他这是将自己的软肋告诉了她,心中倏然一动。她握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轻声问:“夫君怎会有旧疾的?”

裴玑拥着她,垂眸半晌,默不作声。

楚明昭觉得她可能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正不知要如何转圜,忽听外头传来水芝小心翼翼的轻声询问:“世子,沈大人有要事求见,世子可要召见?”

裴玑与楚明昭对望一眼,拍了拍她:“我去去就来。”

书房内,裴玑览毕沈淳呈上来的密信,面色阴沉:“这个决然办不到。”

沈淳躬身,肃容道:“世子,王爷亦是为大局计,为世子好。”

裴玑冷笑一声:“什么都是为了大局。她不回去我也不会回去,父王要如何决断便如何决断。少刻我就修书一封,你连夜送出去——好了,姑且退下吧,叫何随进来。”

沈淳本想再关说几句,但见裴玑面色冷沉,怕他一时半时也听不进去,又思及王爷必定不会由着世子胡闹,便应声退下。

何随入内后,先行询问了裴玑可有何不适,听说无碍后才松了口气:“楚圭当时逼着世子饮酒时臣实在吓得不轻,还好那厮没有继续劝酒。”

裴玑摆手道:“如今要紧的是另一桩事。”说着便将襄王给沈淳的那封密信上的内容大致讲了一番。

何随轻咳一声:“王爷这事办得……那世子预备如何?”

裴玑慢条斯理地坐下:“我早料到父王会有这一手,不过我也并不畏惧——我若一意坚持,父王必会妥协的。你信不信?”

何随叹道:“信,王爷心中轻重掂量得清楚。”

裴玑眼神闪烁。他又与何随计议片刻,命他退下。

裴玑回身望着窗外万里一碧的如银月色,出神迂久,才捉笔蘸墨。

在笺纸上缓缓落下“父亲大人膝下”几个字后,他似是囿于什么纷扰的思绪中,顿了许久。

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要如何与父亲说话。

他抬眸凝着外头的婆娑树影,忽而提笔继续写道——谨禀者:恕难从命。

翌日,早朝散后,文武群臣依序出皇极门。

裴玑叫住正欲往文华殿去的魏文伦:“伯畴且留步。”

魏文伦止步回身,略一施礼道:“不敢动问,世子有何见教?”

裴玑心道,自然是让你还我人情。面上却笑道:“伯畴下午可否拨冗过府一叙?”

☆、第46章

魏文伦觉着莫名其妙,遂道:“世子可是有何事?”

裴玑笑着道:“伯畴应当已然听说了我为着宋魏两家的纠葛前往江阴侯府的事了吧?”

魏文伦顿了一顿,道:“确乎知悉。”

“既是已然知悉,那是否理当来酬谢我一番,”裴玑挑眉道,“我等了好些天了,谁知伯畴始终无所表示。”

魏文伦听得有点儿懵,哪有催着人家去道谢的?

魏文伦随即忖量一番,打恭道:“是微臣失虑,世子恕罪。既蒙见爱膏泽,自当奉谒拜谢。只是微臣今日与人有约,不知可否改日?世子几时得空?”

“那就后日吧,”裴玑说话间便往前迈步,“恭候大驾。”

魏文伦眼望裴玑的背影,容色微沉。

他总觉得裴玑找他没什么好事。

裴玑从六部衙门里出来时,正遇上前来传口谕的内侍。内侍笑着道圣上有召,命他速往乾清宫弘德殿。

楚圭端坐在弘德殿内,一面批奏疏一面听锦衣卫指挥使孔承沛跟东厂掌印太监张永奏报裴玑近来的行踪。

楚圭听着听着就蹙起眉,不耐道:“所以你们就是什么都没查着么?”

张永哈着腰道:“启禀陛下,东厂这边的役长跟番役几乎都派出去了,但襄世子的确无甚异动。”

“那襄世子可曾出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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