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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妻是宠-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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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循平心静气地临了一张帖,正觉心境舒畅了不少,就被苏氏使人叫了去。

范循闭着眼睛也能猜到母亲叫他何事,因为她近来找他全是为着同一件事。

苏氏的数落与絮叨在范循这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他正垂着头盘算事情,冷不丁就听到苏氏的声音响在耳旁:“这回姚家这门亲事,我觉着是再好没有的,他们家眼下正当煊赫,你若是娶了他家的嫡孙女,还愁将来没有好前程么?”

范循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回神,转头看向已经走到他跟前的苏氏:“母亲说的是哪个姚家?”

“眼下除了国丈家,还有另一个正当煊赫的姚家么?”

范循怔了片晌,脸色忽而阴冷下来:“是他干的!”

裴玑你真是好样的,让我当完你姐夫接着又当妹夫是吧!

“这门亲事更没商量的余地,儿子不应。”范循说着话转身就走。

苏氏气急败坏地追上来:“站住!人家姚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怎就入不了你的眼了!你可以见见……”

范循步子加紧,头也不回道:“儿子不见。”在他心里,没有人能比得上明昭。

苏氏几乎气个倒仰,咬牙切齿地望着儿子的背影,心道这门亲怎么着也得给你撮合成了!

姚若婠坐在国公府后花园的秋千架上,看着一旁低头默默做着绣活的范希筠,叹道:“范姑娘也不要太过难受,兴许等这股风声过去就好了。范姑娘要什么有什么,届时必能再寻着好人家的。”

范希筠出了一回神,苦笑道:“多谢姚姑娘开解。”她自己再清楚不过,她见今已经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再不能翻身的。这辈子要么就别嫁,要么就自贬身份嫁个破落户,再不然只能嫁的远远的。

姚若婠如今倒是生出些同仇敌忾之感,愤愤道:“我那表哥简直是被那狐狸精勾了魂儿了,怎就那般捧着她呢,为了她,连自家人都不顾了!那狐狸精真真是个祸害,偏还得了个儿子,嘁。得亏我姑父不待见她,不肯由着我表哥胡闹,否则要真是立她做太子妃,她还不上天。”

范希筠偏头瞥了姚若婠一眼。姚若婠虽则是在谴责楚明昭,但实质上字字句句都在炫耀她与皇帝和太子的关系。

范希筠忽而笑道:“其实我有些好奇,姚姑娘那回被太子杖责,难道帝后就没为姚姑娘出面调停么?”

姚若婠原本确实是抱着在范希筠面前炫耀的心思,但被她这么一问,登时哑了。皇后是她姑母不错,但跟她并不是那么亲厚,至于她姑父,她更是没见过几面。范希筠这一句话,等于是戳到了她的痛脚。

姚若婠面色阵红阵白,又想起当初被裴玑使人当众责打的耻辱,当下坐不住了,起身作辞。

范希筠冷笑,姚若婠一副在帝后跟前多得脸的架势,但谁不知道帝后根本只是跟她挂了一层亲戚关系。就这样,还跑来显摆?

裴弈在与裴玑商谈之前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整军出征的事了,因而裴玑应下的隔日,他便安排他领军出发。

临行前,裴玑望着怀抱儿子步步相送的楚明昭,无奈笑笑,连她带孩子抱在怀里,温言道:“我来说个秘密,昭昭可要听好了。”

楚明昭轻应一声,趴在他胸前竖起耳朵等着听。

“你若是需要我了,就喊我一声,我即刻就回,”他说着话便在她跟儿子脸上各亲一口,“所以什么都不必担忧。”

楚明昭心道这话骗鬼鬼都不信,嘴上道:“那我朝哪儿喊?”

“随便哪儿,”裴玑挑眉,柔声道,“在哪儿喊都管用。”

楚明昭忍不住想,走之前还不忘哄孩子一样安抚她,真是亲老公!

裴弈没什么好交代儿子的,他对这个次子是再放心不过的。唯一有一点,他觉得他需要警告儿子,要专心正事,不要心心念念想着雪月风花的无用事。

裴玑听父亲叨念罢,笑道:“儿子也有一事要交代父亲,望父亲千万记下——不要趁着儿子离开的空当为难明昭为难楚家,否则父皇定会后悔的。”

裴弈面色沉下。要问此话何意时,裴玑已经转身上马。

铠甲铿锵,旌旗迤逦。

裴弈负手望着马背上风姿飒飒的少年,忽然生发出一股豪情壮志。如果目下时机允许,他很愿意御驾亲征,亲自拿下楚圭那厮。不过他儿子青出于蓝,这也是他的骄傲。

他一直都为这个儿子而自豪。他这个次子武可定社稷,文可治江山,自来便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只是如今这个左膀右臂入了歧途,他得纠正过来。

裴弈又忽然想起儿子方才对他说的话,不由蹙了蹙眉,但很快又丢开了,他还就不信了,他儿子难道连他每步棋怎么走都能想到?

裴玑离京的第三日,裴弈听人说大军已经走出去百里了,终于放了心,当下着人将楚慎召来。

裴弈觉着儿子一走,自己简直满心轻快。他坐在书案后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回茶,楚慎就到了。

楚慎躬身步入大殿时,便觉一股肃杀的气氛迎面而来,心里七上八下的。皇帝自打登基后就没理会过他,如今骤然宣他来,想是没好事。

楚慎正要鞠腰行礼,就忽听裴弈沉声道:“跪下。”

☆、第九十八章

楚慎怔了一怔,跟着又听裴弈催促了一次。他心里叹息一声,慢慢屈膝跪下。

裴弈慢条斯理地搁下茶盏,撩起眼皮搭了楚慎一眼,道:“亲家公知道自己罪在何处么?”

楚慎跪在地上,一时愣住。他有什么罪?他也不知他有什么罪。

他踟蹰半晌,也不明白皇帝究竟是希望他说什么,并且最讽刺的是,皇帝还依旧称他亲家公。

楚慎犹疑太久,裴弈不耐道:“亲家公是听不见朕的问话么?”

楚慎额头上冒出一层汗,伏地顿首道:“微臣驽钝,还请陛下赐教。”

裴弈冷声道:“你的胞弟倒行逆施,乱我河山,祸盈恶稔,罄竹难书,你身为兄长难道没有错么?他在谋朝窃位前,你就对他的狼子野心没有半分察觉?”

楚慎怔愣片时,道:“禀陛下,微臣当年曾几次三番怒斥于那孽畜,但他自小与微臣便不睦,向是面和心不和的,根本对臣的警劝置之不理,后头继续我行我素……”

“既是如此,你缘何不将他诛杀?怎还由着他祸害?”

楚慎闻言又是一怔。皇帝这话问得真是……他当初发现楚圭生出不臣之心时,楚圭势力已成,何况楚圭戒心颇重,又与他结怨颇深,平日里连见面都少,他如何杀得?

楚慎本想着皇帝这问话简直透着一股幼稚,但转念一想,又是暗自苦笑。皇帝自己就是包藏野心的,恐怕心里对于楚圭的窃位还乐见其成,又是一路杀伐过来的,岂会真的幼稚。目下能问出这种话,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楚慎轻叹一息,叩首道了情由,末了道:“望陛下宽宥……”

“宽宥?”裴弈冷哼一声,“多少忠臣良将在他手里死的死贬的贬,他乱政这三年间民困财乏、起义四起,天下人的这笔账又要如何算?”

楚慎心里叫苦不迭,皇帝说的都是事实,可这些都是楚圭做的孽,与楚家大房又有何干系?但他不敢在皇帝面前直言这些,只是不住叩头请求皇帝开恩。

楚圭干的是谋朝篡位的勾当,被株连实在也正常,他早知道会有兴师问罪的一日,却不想他女婿前脚才离京,这一日后脚就来了。

裴弈喝了口茶,思量一回,道:“亲家公眼下虽不在朝中,但也当知晓迩来弹劾楚家的奏章实在不少。朕思来想去,本是要将楚家满门尽数充军的……”

楚慎面色一白,跟着就听裴弈继续道:“然而阿玑媳妇为我皇室添丁算是大功一件,朕看在皇长孙的份上,决定从轻发落。”顿了顿,语气陡然加重,“太…祖当年封楚家先祖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西平侯,恩德隆厚,然楚圭颠覆江山,以怨报德,今削楚家爵位,除授原西平侯楚慎为广西上林县县丞,克日举家上任。”

楚慎一下子跌坐在地。虽说他原也不指望皇帝能让他接着做六部尚书,但如今一下子将他贬为一个八品县丞,还是去偏远处上任,这跟发配充军也差不离了。并且最要紧的是,皇帝削除了楚家的爵位!这爵位是楚家祖宗当年拼死拼活挣来的,怎么能断送在他手里!这让他将来有何面目去见楚家先祖!

楚慎悲从中来,垂泪恳求道:“楚家满门忠烈,只是家门不幸出了个祸害,还望圣上收回成命,不要削爵……”说着连连叩头。

裴弈慢慢悠悠道:“楚家上下原本都是活不成的,但如今朕没要楚家人的命,已是法外开恩。”

楚慎大半辈子积德行善,如今落得这么个田地,悲愤不已,泣不成声,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晕厥。

楚明昭正坐在床畔逗着儿子,忽见谷雪端着个填漆茶盘犹犹豫豫地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楚明昭面上的笑收了收,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谷雪放下茶盘,踯躅着道:“娘娘,侯爷……侯爷出事了。”

楚明昭心里一跳:“你说我父亲?”

“是的。”谷雪旋将楚慎被召到乾清宫的事与楚明昭说了一说。

楚明昭只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面色渐渐发白。

皇帝这明显是要整垮楚家,她头先还想着皇帝这么久都没来找茬儿,大约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谁想到原是等着裴玑离开再动手。裴玑这回出征没有三四个月回不来,而裴弈现在就动手,等裴玑回来,事情早就尘埃落定了,裴玑想要挽回也很难。

皇帝之前答应裴玑说等他回来了就立她做太子妃,如今看来,这整件事说不得都是个阴谋。皇帝若真是要立她,就不会这样打击楚家,毕竟太子妃可是未来的国母,断然没有发配太子妃宗族的道理。

楚明昭低头看向挥着小手朝她咿咿呀呀的儿子,想起裴玑临行前与她说的话,心里稍宽。裴玑会不会已经预见到他父亲这一手了呢?

楚明昭深吸一口气,双拳笼攥。她夫君一走,事儿就全出来了。

她得去看看她父亲。

裴弈命人将楚慎抬走后,转过头就召来了郭氏。郭氏见皇帝忽然召见,满心忐忑,正想着是不是她儿子近来干了什么事惹得皇帝不快了,就听皇帝问道:“朕当初离开广宁南下讨贼时,楚氏可曾犯过什么过错?”

郭氏一愣:“陛下这是何意?”

裴弈蹙眉道:“就是说她住在王府期间,可有过失?你仔细想一想。”

郭氏脑中灵光一闪,正要张口说话,却又在想起裴玑的时候住了嘴。裴弈见她犹豫不决,当即道:“不必顾虑,但说无妨。”

郭氏见皇帝发话了,壮着胆子道:“还真的有一桩,只是妾身因畏惧太子而迟迟不敢与陛下说,陛下这回可要为琰哥儿做主啊!”

裴弈来了兴致:“究竟何事?”

郭氏未语便先红了眼圈,拿帕子点了点眼角,道:“其实琰哥儿头先有了个孩子的,但是楚氏与含玉有过结,为了陷害含玉,就将这孩子生生给弄没了……”

裴弈头回听闻还有这么一件事,沉下脸道:“细细讲来!”

楚明昭将儿子交给乳母照看,自己换了身家常衣裳,拿了裴玑的瑜玉佩,乘轿悄悄出宫。

她得先出宫与家人通个气儿,总待在宫里,两厢消息都是闭塞的。

她见到楚慎时,他正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望着帐顶,面若死灰,水米不肯进。顾氏在一旁含泪劝他,但他始终不发一言。

楚明昭鼻子一酸,上前拉住父亲,哽咽道:“爹好歹吃一些,总饿着怎么成……”

楚慎听见女儿的声音,神魂才渐渐归位,转眼看过去,颤声道:“楚家要倒了,爹守不住家业,对不住楚家祖宗……”

楚明昭忙摇头道:“爹不要这么想,事情定会有转机的。”

楚慎颓丧闭目:“姐儿不必宽慰爹,如今楚家势孤,根本就是众矢之的,没人肯相助,也根本帮不了,这回皇帝是铁了心了……”说着说着,落下两行清泪。

“女儿说的是真的,”楚明昭握了握父亲的手,“殿下会帮我们的。”

她说的殿下指的自然是裴玑。

楚慎听见女儿这话,忽然无比想念女婿,重重捶床,陨泣道:“还是我女婿顶事啊!女婿在京的时候一直都平安无事……”

楚明昭忽然有些哭笑不得:“爹不是一直都不喜殿下么?”

楚慎闻言哑了声,默默偏过头去抹了把泪。

楚明昭跟爹娘说裴玑离京前交代说万事不必担忧,想是留着什么后手儿。楚慎这才心下稍慰,被顾氏喂着吃了些东西。

楚明昭看着父亲用了饭,又亲自喂了父亲一碗安神药,安置他睡下后才跟着顾氏一道出来。

“殿下真是这般说的么?”顾氏忧心道。

“我骗爹娘作甚,”楚明昭淡笑道,“我出宫来就是为了宽爹娘的心的。不过不能久留,这就要回了。”

顾氏长叹一声。说是这么说,但太子哪能真的与皇帝抗衡呢,皇帝既铁了心了,那怕是难转意。楚家也实在是家门不幸了,摊上楚圭这么个祸胎。

楚明昭跟着母亲往垂花门走时,遇见了祖母并两个嫂子。

楚老太太示意两个孙媳不必搀扶,拄着鸠杖朝楚明昭走来:“见今宫中状况如何?”

楚明昭忙紧走几步上前扶住祖母,将自己知道的大致说了说。楚老太太听罢就是一叹:“皇上这是存心要整治楚家了……我进宫一趟吧。”

楚明昭一怔:“祖母这是……”

“好赖是份儿心,能拖一拖也是好的。”

楚明昭低声劝说祖母让她不必如此,但楚老太太心意已决,直是摇头。楚明昭无法,只好道:“那祖母要当心,见势不妙就打住。”

楚老太太笑道:“祖母心里有数,姐儿莫忧。”

秦娴在一旁看着,满心酸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先前还为小姑子生了小皇孙欢喜不已,想着楚家约莫是无事了,说不得还能就此趁势往上爬一爬,谁想到太子一走,皇帝就翻脸不认人。

楚明昭与两个嫂子叙了几句话,又交代母亲安抚好两个哥哥,这才领着元霜与谷雪两个出门。

马车就停在侯府门外,楚明昭迈过门槛后,回身望了望门楣上的匾额,一时思绪万端。若是没有裴玑,楚家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这会儿兴许早就被满门抄斩,旁的都不必说了。

楚明昭从怀里掏出当初在广宁时裴玑送她的那一对赤金筷簪。这对簪子她平日里不轻易戴,都是仔细存放在妆奁里的。她摩挲着簪身上的流云与甜瓜纹路,呢喃道:“夫君如今在哪里呢……我唤你一声,你真的就会回来么……”

“表妹的簪子真是越发奇巧了,有碗也有筷子,这下全齐了。”

楚明昭听到这把声音便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果然瞧见范循笑吟吟地立在她身侧。

楚明昭赶紧将簪子揣好,撤身就要走。范循伸臂拦住她,语气放低:“昭昭,我们有一年都没见面了,我真是朝思暮想……”

楚明昭嘴角一抽:“我跟你不熟。”说话间要从他身侧绕开。

范循好容易逮着她,岂会轻易放过机会,当即扯住她的手臂,动情而急切道:“昭昭,我有话要与你说……”

元霜两个见状一惊,忙上前去推范循:“不得无礼!”

楚明昭知道硬甩是甩不开的,二话不说,当下狠狠踩了范循一脚,趁着范循呼疼稍稍松手的空当,迅速抽手,掉头就跑。

然而范循是习武之人,应变极快,几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急道:“昭昭,你听我说,我有很要紧的事要与你说……”

楚明昭冷声道:“你在我家门口撒野,未免也太放肆了,放手!”她见范循无动于衷,朝元霜使眼色,元霜当即会意,转身跑进侯府去找帮手。

范循身手好气力大,谷雪与车夫两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根本拉不开他。范循有了防备,楚明昭这回再怎么踩他也没用了。她正蓄势要去攻他胯…下要害,就忽觉身子一轻。

范循情急之下抱起楚明昭,不顾她的挣扎踢打,要将她抱到他的马车上。然而没走几步,就遽然停了下来。

楚明昭见范循止步,循着他的视线转头一看,正对上魏文伦投来的幽邃目光。

“魏大人,”范循佯佯一笑,“真是巧啊,魏大人是来看望我表舅的吧?那快里面请,我就不打搅了。”话未落音便要抱着楚明昭离开。

魏文伦冷声一笑,上前几步挡住范循的去路:“放开她。”

范循面色发寒:“你休要多管闲事。”

楚明昭趁着范循与魏文伦周旋的空当,忽然朝着范循的胸口重重打了一拳,使劲挣脱,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范循捂着胸口,连连抽气:“昭昭,你如今力气怎这般大……”

楚明昭心道我镇日闲着也是闲着,全练拳去了,力气能不大么?

“不过人似乎是更美了,”范循松开眉头,含着浅笑又要来拉她,“我是真有事与你说,别耍性子。”

楚明昭太阳穴突突直跳,范循这厮似乎从来都没把她当成个有夫之妇来对待,好像当裴玑不存在似的。

楚明昭觉得范循大约是她见过的最清奇的一个人了,她应当离他越远越好。她一面转着念头,一面转头狂奔。

范循要去追她时,被魏文伦一把拽住。魏文伦虽清瘦,但盛怒之下力道十分刚猛,范循几挣不脱,眼见着楚明昭越跑越远,想到他要说的事一句还没来得及提,回身恼道:“滚开!”

魏文伦满面愠色:“你这寡廉鲜耻的狂徒,众目昭彰,竟大行轻薄之举!”

范循哂笑道:“你说得倒是大义凛然啊,你这般恼怒不过是因为你也喜欢她,是不是?”范循见魏文伦不语,继续道,“你跟我这儿卯什么劲儿,有本事去找裴玑理论去,是他抢了你的未婚妻。你快放开我,我还有正经事要与我表妹说呢。”

他挣了挣发现魏文伦还是不肯松手,怒道:“你是不是讨打?!”说着话就挥拳砸了过去。

魏文伦多少年来都是动口不动手,目下却是真动了肝火,抬腿就踢他一脚。

楚明昭跑到马车跟前时,回头间瞧见范循与魏文伦两个居然捋臂揎拳地要开打,吃了一惊,忙命元霜带来的几个护院去拉架。

两人情绪极端激动,都打红了眼,等到众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两人拽开,二人都是衣冠不整,却仍旧怒目相对,似乎没打过瘾。

楚明昭见拦下了架,松了口气,要收回目光时,正瞧见魏文伦往这边望过来。他的眼神如同浩渺的汪洋,波澜不惊的表面之下掩藏着激荡的暗潮,看似平静,实则炽烈。楚明昭总是不太懂,她统共也没跟魏文伦见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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