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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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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瑾枝忙脱了鞋子,踩着地面的黑貂裘毯进去。她踩在鼓凳上,将箱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指给陆无砚看。

“这个是暖手炉呀,小小的一只,只有瑾枝的拳头大,三哥哥握在掌心里就不冷啦!”方瑾枝握起小拳头,和铜錾兽纹的小袖炉比量起大小来。

三哥哥的手掌总是能把她的整个小拳头包住,所以这个小袖炉的大小一定合适。

“这个蟾蜍白玉镇纸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去年有人花高价钱跟爹爹买,爹爹都没卖呢!说是等我长大了给我读书的时候用。”

“还有这个如意纹玉扣也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以前母亲找了匠师专门给我雕的呢,现在也送给三哥哥啦。”

“唔,这个香囊和袜子是我自己做的。”方瑾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晓得我针脚不好,可是这是瑾枝第一次做针线活呀!三哥哥可以把喜欢的熏香放在香囊里,这样就算三哥哥在外面也能闻到香味儿啦。三哥哥你总是惧寒,可是又不喜欢穿袜子,这样是不对的。以后都要穿袜子才不会冷。”

方瑾枝又看了一眼自己做的香囊和袜子,那蹩脚的针脚看得她脸上有点红。她小声说:“三哥哥不许嫌弃我做的不好,等我长大了,就能做更好的给你啦!”

陆无砚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赤脚,认真点了头,他摩挲着锦袜上粗糙的针脚,说:“做的很好,我很喜欢。”

方瑾枝立刻欢喜起来,她指着箱子里的一个小泥人,说:“这个可是我昨夜……昨天傍晚捏的呢!三哥哥快看像不像你?”

陆无砚将那个小泥人拿起来。小泥人坐在轮椅上,甚至用小剪刀划出了五官——耷拉着嘴角不甚高兴的样子。

方瑾枝捏的是第一次见到陆无砚时的场景,陆无砚忍不住笑:“那日我有不高兴?”

方瑾枝摆摆手,忙说:“没有,没有……就是冷漠了点……”

“那这个又是什么?”陆无砚将静静放在箱子里的一把折扇打开,惊讶地看着上面的画。上面画了两个小人儿,大的那个坐在椅子上,小的那个坐在他的腿上,大的再给小的喂饭。

简简单单的火柴人,大的那个没有画表情,小的那个却画出惊惧的神色来。

“画的真丑。”陆无砚强忍着溢到眼底的笑意。

方瑾枝却一本正经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说:“等我长大了,就会画的很好!艳惊四座!”

“成语用错了。”

“唔……技压群雄?”方瑾枝有些没谱地问。

“这回对了。”陆无砚将折扇放下,看向箱子里最后的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只草蚂蚱,一样是一本小册子。编草蚂蚱本来就是陆无砚教她的,但是这一只草蚂蚱却不是用草绳编的,而是用了上好的红绸线。

陆无砚将另外一个小册子打开,不由惊了一瞬。

第一页写满了字,用蝇头小楷写了密密麻麻的“陆无砚”三个字。笔迹笨拙,歪歪扭扭,甚至有一个字还写错了。

陆无砚翻开第二页,还是他的名字。

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满满一本小册子,写的竟全是他的名字。等陆无砚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那一页的字字迹工整,已有秀丽隽永之意。

入茶曾禀告他这几日方瑾枝每日回去了就会钻进书房写字,竟是写的这个?

“那个……”方瑾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蚂蚱是凑数的……”

陆无砚这才重新数了数。

铜錾兽纹的小袖炉、蟾蜍白玉镇纸、如意纹玉扣、香囊、锦袜、小泥人、折扇、草蚂蚱、小册子。

“为什么是九样?”陆无砚问。

方瑾枝交叠在胸前的小手放下来,她望着陆无砚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我希望三哥哥对我的好,可以更久一点。”

第29章 承诺

陆无砚看着眼前小小的方瑾枝; 心中被一种巨大的疼痛包裹。

上辈子的时候,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上辈子她倒是没有这么费尽心思送他生日礼物,也是她十一岁的时候才说出类似的话。

当时他说了什么?

他笑着说好; 承诺一直对她好,把她放在掌心里疼着、宠着。承诺给她和两个妹妹建一座宫殿; 永世不用理会世人的眼光。承若牵着她以天地为家,纵横游历、看遍潮起潮落、云起云落。

可是他一条都没有做到,反而成为伤她最深的那个人。直到很久以后,她哭着说:“早知道你是对我最绝情的那个人,我宁愿你从来没有对我好……”

她的泪落在他的掌心; 滚烫滚烫的。

“三哥哥……我怎么就忘不了你对我的好呢?”她拔下发间他亲手雕的发簪刺入马腹。马儿嘶鸣,狂奔而去。她却从马背滚落下来。

陆无砚回头,看着她转身走向一个天罗地网。他看不见她的脸,但是知道她在哭。哭什么呢,哭她的三哥哥对她无情无义吗?

“三哥哥; 你的眼睛怎么红了?进沙子了吗?”方瑾枝抬手,想要摸陆无砚的眼角。

陆无砚闭了一下眼,将眼中波涛汹涌的悔恨尽数压下去。他将手中写满自己名字的小册子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慢慢蹲在方瑾枝面前,握住她纤细的小胳膊。

“瑾枝,三哥哥答应你; 会一直一直对你好,直到我死。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许伤害自己,不许逃避; 不许看轻自己,不许轻易听信别人的话。记住,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比我更值得你信任。”陆无砚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些话。

“好……我答应……”方瑾枝懵懂地点头。她不知道她的三哥哥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而且整个人的神情都很奇怪。

陆无砚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他摸了摸方瑾枝的头,说:“入烹给你准备了早膳,快去吃一点。一会儿出府。”

“好!”方瑾枝点点头,却不肯走。她拉住陆无砚的袖子,说:“三哥哥也一起吃好不好?”

“瑾枝先去,三哥哥换一身衣服就过去。”

方瑾枝这才肯走。

等方瑾枝走了,陆无砚起身,将她精心送的九样东西在橱柜里一一摆好。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每一件东西,带着最大的温柔。

这一面橱柜里原本的古玩已经移走了,只是放着一些奇怪的小东西。有方瑾枝送给他的洮砚,方瑾枝编出来的第一只草蚂蚱,方瑾枝写的第一页大字,方瑾枝送来的插花做成的一片干花,还有小盒子里装着方瑾枝脱落的第一颗乳牙。

现在,又多了九样。

坐上马车,方瑾枝才知道今天要跟着陆无砚去打猎。当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大舅舅、长公主,还有小皇帝都一并要去。

方瑾枝隐隐猜到三哥哥是想缓和大舅舅和长公主的关系呢,毕竟过了十五,长公主就会离开温国公府。

方瑾枝抬手,抚了抚陆无砚蹙起的眉。方瑾枝知道三哥哥为什么不高兴,因为大舅舅居然带着那个西域来的女人。而且一路上,他根本没有和长公主说过一句话。

陆无砚动作熟稔地往方瑾枝嘴里塞了一粒红豆糖。

“我也要!”小皇帝伸过头来,张大了嘴。

陆无砚看他一眼,将装着红豆糖的锦盒往他手里一塞。

并非去山林间打猎,不过是在一处皇家猎场里打打那些没了野性的野兽。虽然只有他们几个人去,猎场里也是做好了准备,侍卫将整个猎场都包围着。

陆无砚是因为当初方瑾枝的那一句“如果三哥哥惹我生气了,我会使劲儿去想三哥哥以前对我的好……”,所以才想借着自己生日的由头,将父母拉到猎场。毕竟当初长公主之所以会逼婚,还不是因为陆申机在围猎的时候招惹了她。

只不过,照着这个谁都不说话的架势。他的算盘要落空了。幸好小皇帝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又有方瑾枝间接说一些讨巧的话,要不然更加尴尬。

“走走走,陪我去打猎!”小皇帝坐上侍卫牵来的马,指着身后的那群侍卫说道。他本来央了陆申机、和陆无砚陪他一起,可都遭到了拒绝。他从小就怕长公主,是以,根本没敢问长公主。

长公主不由说:“当心一些,别骑太快。”

“知道了!”小皇帝领着那些侍卫穿过树林。

他走了以后,这边就更安静了。方瑾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更不敢说话了。

“吃吧。”陆无砚将剥好的橘子瓣放在方瑾枝的唇边,有些泄气地说。

“吃不下了!”方瑾枝一边抗议着,一边张嘴把橘子吃了。她往后挪了挪小身子,靠近陆无砚,小声说:“三哥哥,咱们要待到什么时候呀……”

陆无砚吃了瓣橘子,无奈道:“等陛下回来,咱们就打道回府。”

没多时,小皇帝就回来了。他一边骑着马往这边奔,一边举着手里的兔子,喊:“看!我打的!我打的!”

长公主实在是有点嫌弃他的大惊小怪,索性别开眼不去看他。忽然一阵草林窜动,一只豹子窜出来。护在小皇帝身边的侍卫忙驱赶、射杀它。

其实小皇帝身边的侍卫不少,那只豹子虽然冲进了侍卫群,但是距离楚怀川还有一段距离,未必伤得了他。可是楚怀川吓地呆在那里,手里的兔子也落了地。

“川儿!”长公主习惯性地抽出陆申机腰间的弓箭,纵身上马,直奔而去。

“抢我的弓箭有瘾?”陆申机冷哼了一声,瞬间从一员侍卫手中接过弓箭,上马奔去。

长公主倒是没有急着射杀那只豹子,她相信那些侍卫能射杀它,更何况陆申机在后面。她是担心楚怀川受了惊,再犯了旧疾,急忙奔向他而去。

果然,等到长公主赶到楚怀川身边的时候,那只豹子已经被远处的陆申机射杀。

长公主下了马,扶着小皇帝也下了马,急问:“有没有不舒服?”

楚怀川脸色苍白,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是他心里却很不舒服,他明明被那么多侍卫护着,却怕成那样。楚怀川低着头,恨自己好没出息。

长公主松了口气,她吩咐那些侍卫将射杀的豹子抬回去。她则是陪着楚怀川走回去。

忽然,身后的草林又是一阵异响。两只更加强壮的豹子冲出来,直奔长公主和小皇帝而来。想来应该是刚刚那只豹子的父母。

此时他们两个没有马,那些侍卫也正在搬动先前射杀的豹子,离他们也稍远。

长公主猛地将小皇帝拉到自己身后,瞬间拉起弓箭,朝着还有一段距离的豹子连连射箭。那两只豹子速度太快,只有一部分箭矢射中,而且并非要害。并没有及时阻止两只豹子的前进。

楚怀川脸色越发苍白,他躲在长公主身后浑身颤抖,不敢睁开眼睛。

豹子越来越近,跑?和豹子跑?长公主未退一步。继续沉着冷静地射箭。在两只豹子就快要扑到长公主身前的时候,两只巨兽轰然倒地,带起一阵尘土。

远处骑在马背上的陆申机放下手中的弓箭。

长公主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因为她知道陆申机在她身后。纵使已经形同陌路,可是只要他在身后,她就知道他不会让她出事。

“川儿,没事了,不用怕。”长公主转过身,安慰楚怀川。

楚怀川睁开眼睛,看着倒地的两只豹子红了眼圈。他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是皇姐的累赘,他真的好想保护皇姐!而不是像一个窝囊废一样永远躲在她的身后!

“先回去吧。”陆申机赶过来。

他在马背上弯腰,先把小皇帝抱到马,又去拉长公主。他的手刚碰到长公主的腰,忽然一顿,阻止她上马,说:“求我啊?”

长公主一滞,猛地推开他。

她转身,吹了声口哨。一匹骏马自远处而来,她动作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朝着小皇帝伸手:“过来!”

楚怀川犹豫了一瞬,央求地看了一眼陆申机,才上了长公主的马。

看着长公主带着小皇帝骑马走远,陆申机忽然心中一阵气闷。他抓起手中弓箭,朝着长公主坠马髻上鎏金镀梅的发簪射去。

长箭准确无误地射中长公主的发簪,她盘起的长发如瀑般霎时倾洒而下。

长公主调转马头,指着陆申机,震怒道:“陆申机,你给本宫等着!”

陆申机却拍马大笑。

他笑着笑着,忽然沉默下来。

二十年前,他曾干过同样的事情。那个时候的长公主是世家公子哥儿人人心头的明珠,谁都想让她另眼相看。陆申机也不例外。

可是他向来不会吟诗作对,只会舞刀弄枪。

年少轻狂的他,看着骑在白马上的她和那些公子哥儿说说笑笑,忽然就拉弓射箭将她的发簪射落。这好像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显摆的本事。她也是这般调转马头,指着他说:“陆申机,你给本宫等着!”

二十年了,骄傲的小公主成了左右整个大辽的女王。

而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陆申机轻叹一声,调转马头。忽然只见银光一闪,陆申机猛地回头,惊恐地喊:“映司!”

萃了毒药的箭已离弦,射向马背上的长公主。

“皇姐!”楚怀川睁大了眼睛,几乎是本能地推开了长公主。

长箭射入他的胸口,破体而出。

第30章 和离

“有刺客——”侍卫们立刻蜂拥而来; 将长公主和小皇帝护在中间。陆无砚起身,他刚想抬腿,还是生生顿住脚步; 他把吓呆了的方瑾枝抱起来,将她的小脑袋摁在自己的怀里; 说:“不怕,没事。”

这才奔向楚怀川。

“川儿……”长公主扶住楚怀川,免得他跌落马背。

“怀川!”陆申机也驾马赶来,帮助长公主将小皇帝从马背上抱下来。

和陆无砚一同赶来的还有入医、入酒。

入酒拔剑,立于长公主身后; 她眯起眼睛,警惕地环顾四周。

入医作为这些年贴身照顾小皇帝的御医,她立刻细细查看小皇帝身上的伤口。而后喂他吃了几粒药丸,又用银针及时封住他伤口处的穴位,禀:“不在要害; 可是箭上有毒,要及时处理。”

她说完,就又低下头继续处理小皇帝身上的伤口。

长公主缓缓站起来,她环顾四周,最后视线落在陆申机的脸上。她说:“那豹子出现在这里不正常; 而且今天的行程是临时起意,刺客也混不进来。只可能是奸细。”

“你看我干嘛?你怀疑我是奸细?”陆申机大怒。

可是下一瞬,他脸上的表情却凝固了。

“云姬!”陆申机猛地转身,看向刚刚他们围坐的地方。云姬的位置已经空了; 不见人影。

他手握弓箭高高跃起,立于树端环顾四周。终于看见云姬跑远的身影,他直接拉弦射箭,射中云姬的小腿。云姬栽倒在地,又艰难地爬起来,继续往前跑,前面有一辆马车接应她。陆申机再射,就已经超出了射程,追捕无望。

他愤怒地将手中弓箭砸到树干上。

“陆申机!你不知道她的底细就带在身边?”长公主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心里也是后悔自己的大意,只因那个女人是陆申机带来的,她竟是一时没有多问。

陆申机从高处跳下来,他说:“她是卫王的小妾,我在边疆抓到她,就是要把她带给你。但是你一直……”

看着长公主冰冷的眼睛,陆申机忽然禁了声。

得,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陆申机!你除了会打仗还会干什么!”长公主指着自己的头,“你这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陆无砚叹了口气,不得不开口说道:“儿子觉得现在应该全城搜捕。或许……卫王在城中。”

提到卫王,长公主和陆申机同时冷静下来。陆申机毕竟心虚,他转身上马,立刻去调兵。

“皇姐……疼,川儿疼……”楚怀川迷迷糊糊地喊。

长公主不由软了心,她蹲下来握住楚怀川因为害怕而微微发颤的手。她轻声安慰:“川儿不怕,咱们陛下是天子,天子长命百岁,万万岁。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她收了收心神,对入酒使了个眼色。入酒立刻明白长公主的意思是——今日在场的所有人必须全部收押,以免有人走漏消息。

长公主又将目光落在方瑾枝身上,她不由皱了眉。陆无砚抬首,迎上她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长公主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头。

方瑾枝茫然地抬头望着陆无砚,她知道长公主刚刚看了她一眼,她不懂长公主的意思,可是莫名觉得有些不安。陆无砚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道:“不要担心,已经没事了,咱们这就回家。”

回到国公府以后,没过多久小皇帝就咳喘不止,咳出的都是黑血,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宫里的太医正快马加鞭赶来,在他们到来之前,只有一个入医撑着。

倒不是寻不到别的大夫,而是说可靠的御医只有入医一个。

陆无砚看着入医发颤的手,说:“别抖。”

“是。”入医缓缓舒出一口气,捏着银针的手逐渐平稳下来。

陆无砚捏了捏方瑾枝发凉的小手,说:“瑾枝累不累?你在这里守着没用,我让入烹送你回去好不好?”

方瑾枝摇摇头,说:“可是我想陪着三哥哥,可以吗?”

她看得出来陆无砚虽然一直沉默,可是他很担心。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陆无砚已不完全是为了讨好而讨好,而是慢慢变成真的在意。

“好。”陆无砚把她抱在膝上,一起静默坐着、守着、等着。

陆家的人陆续赶过来,个个焦灼不安。

长公主大步走进院子里,一边对身边的人下达一条又一条的命令。她望一眼脸色苍白、唇色发黑的楚怀川,立刻转身不再去看。

不是心软的时候。

“如何?”她问。

入烹的额头已经浮了一层汗,她放下手中的银针,跪地说:“毒素还没有完全除去,不能拖延。殿下龙体本就孱弱,一些必需的药材恐伤陛下龙体,引发旧疾。所以……请公主下旨,是否用猛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长公主的身上。她一个人立在大厅的正中,垂在身侧的右手握了一下拳,又瞬间松开。

“用!”

“是!”入医得了命令,立刻起身去准备。可是在方子上她并不能一个人做决断,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倾尽全力开出方子,等宫里的几位御医及时赶到,再加以修改。

长公主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看不出愤怒或是伤痛。

她的第一个孩子还没有出生便夭折了,去的时候已经八个月了。是个男婴,长得不像她,像陆申机。

陆无砚是她的第二个孩子,他在荆国做质子的那两年是长公主骄傲一生中最大的失败。

小女儿芝芝死的时候,她在大辽边境与荆国谈判。当时是盛夏,尸身惧腐,陆家等不到她和陆申机回来,就将芝芝安葬了。

楚怀川刚出生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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