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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卫本宫包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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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儿是娘亲心头的宝,她怎么瞧着,这太后对昭华公主不像是对母女,倒像是一对仇人,这可真真是奇怪。

太后的脸色沉了下来,“就为了一个婢女,你扇了清漪两巴掌?”

“她不知礼数,目无尊卑,儿臣是在教她做人的道理”,昭华公主顶着太后的怒视,面色平静,淡声道。

她伸手,一圈一圈地揭开了头上的纱布,露出了额头的伤口,那伤口有铜钱大小,已经结疤,周围青紫一片,可见当时受伤有多严重。

昭华公主道:“母后可想知道,儿臣是怎么受的伤?”

“自然是你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太后在看见她额头的伤口时,面上闪过一丝疼惜,这点怜惜之情还未加深,就被朝阳郡主的哭闹声给赶走了,再加上昭华公主的眼神过于冷冽,让她看了不喜。

太后严肃的看着她,不满道:“这么大的人了,整日里莽莽撞撞,走个路都能摔跤,成何体统?你受伤之后,清漪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念着你的伤势来宫中看望过你两回,你倒好,醒来之后,不由分手就赏了她几个打耳光,昭华,还不向清漪道歉!”

“向她道歉?”

昭华公主提嘴就是一个冷笑,“母后怕是不知道吧,儿臣这额头上的伤口就是拜她所赐,当日在御花园内,她与儿臣言语不合,脚下一绊,伸手将儿臣推倒在地,儿臣的额头刚好撞在石头,当场昏了过去……她急得快要哭出来?呵……恐怕她急得是没有下狠手,将我当初摔死吧”。

低垂着头装模作样哭泣的朝阳郡主闻言一惊,正要为自己辩解,太后却先一步训斥道:“哀家看你是摔坏了脑子糊涂了,怎么说出这等混账话来,论起来,清漪她好歹也是你的姨姐,你怎能如此诽谤于她,她又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的厌恨她”。

谋害当朝公主可是重罪,这罪名若是做实了,朝阳郡主可是要被送到宗人府的,她尚未成亲就入了宗人府,这京中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会娶她过门。

太后权衡利弊,自然是要将此事掩盖过去。

朝阳郡主没有想到太后会替她说话,她先是一诧,随后心中一喜,再接着,隐藏在袖子中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肉,痛得她泪水涟涟,一下子又哭了出来。

她跪着来到太后面前,深深的磕了一头,仰着满是泪水的脸,抽泣道:“公主真是冤枉清漪了,当时公主一不小心踩了颗石子,眼看着就要摔倒,清漪连忙上前,想要拉住公主,没想到一伸手,落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就那样摔了下去,看到公主额头渗出的血,清漪都吓傻了……公主莫不是在怪清漪没能拉住你,如若是这样,那清漪知罪,都怪清漪不好,没能拽住公主……呜呜呜……”

“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莫要多想”。

“多谢太后姑母替清漪说话,姑母对清漪真好,清漪感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这几声姑妈叫得太后心中微酸,她上前虚扶起朝阳郡主,对着她的眼睛,喃喃道:“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瞧把这孩子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真真叫人怜惜”。

朝阳郡主顺着太后的手起了身,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转泣为笑,“都怪清漪不好,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惹太后怜惜了”,她转身就要去拉昭华公主的手,“公主,是清漪不好,你就原谅清漪这一回好吗?”

昭华公主垂眸,盯着两个人牵着的手,眼中锐利一闪。

她完全可以挤出一丝温婉大度的笑容,牵着她的手,告诉她没有关系,姐妹之间毋须如此,和睦才是最重要的,说起来,她们也是姐妹……

她完全可以和前世一样,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顺着她给的台阶下,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这样皆大欢喜,大家面子上,尤其是李家的面子上,还是过得去的。

可是……

昭华公主脑海中浮现出以前,她一次又一次的忍让,一退再退,而她们,一次又一次的将她的尊严和骄傲踩下脚底,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最黑暗的日子,她因着皇兄的死哭晕了好几回,恨不得随了皇兄而去,李清漪却一顶粉轿子抬进了府。

她虽是妾,却身披正红色的凤冠嫁衣,笑语晏晏,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总有一天,她会夺走她所有的一切……

而她的夫君,那个温润的男子,面露为难的看着她,说这是皇命,是太后下的旨,他也没办法。

他说,昭华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如今只是权宜之计,我需要李家的助力,我会为你皇兄报仇……

昭华公主心中生寒,她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抬首,眼角的余光正扫见朝阳郡主眼中来不及隐藏的嘲弄。

她在笑话她。

是呢,她昭华公主可不就是个笑话吗?

被人算计了还要笑着接受,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与她握手言好。

昭华公主勾了勾唇角,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讽刺,只在她的面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朝阳郡主这点小伎俩她还真不放在眼中,阴谋诡计她不是不会——而是懒得跟她玩罢了!

她缓缓地转身,正要说些不打紧的话,眼前却一阵发黑,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素衣见状,心疼的拧起了眉头,想要上前拍拍公主的后背,却又怕太后责怪,急得拽紧了衣袖。

朝阳郡主的手尴尬的落在半空中,她咬着牙,委委屈屈地看着公主,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显得尤为可怜。

这一幕落在了太后眼中,她只以为公主是在故意拿乔,当着众人的面给朝阳郡主甩脸色,当下不悦地拧起了眉头,语重心长道:“昭华,你怎的如此不懂事!哀家平日里是怎么教育你的?你身为公主,自当雅善歌辞,德言容功,克尽己私,皆归于礼,应当为女子表率,如今不过是摔了一跤,磕破了点皮,你就装病不起,哀哀怨怨,对着清漪不依不饶,你的气度呢?你的贤德呢?你的修养呢?清漪可是你的姨姐,就算有做错什么她也已经认错了,你如今这般得理不饶人,这就是你的德?这就是你的度?别忘了,你身上虽流着凤家的血,可也有李家的,李家是你的后盾,李家好了,你才能好,李家不好,也就是你不好!你给哀家记住这一点!”

太后说着,状似无意地瞥了恭亲王妃一眼,眼中的警告意味浓厚,她这段话既是说给公主听的,也是说给恭亲王妃听的,她这是在告诉她,这天下可不只是凤家的,她是李家人,皇上的身体里也流着李家的血脉,李家日后定然会繁荣昌盛!

她此话一出,站在后面的恭亲王妃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飞快的隐去。

自古以来,在家从父、父死从兄,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哪有劝女儿帮衬着自己娘家人的道理,太后这番话可谓是荒诞,再说了,这凤家是什么,李家是什么?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君臣之别,好比天地之别,云泥之别,怎能相提并论!

这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娘家,夫家,都是血脉相连的亲戚,帮衬着倒也没错,可这是皇家啊,天家无情,兄弟之间尚且刀剑相向,何况是外戚,古往今来,多少外戚坐大,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太后这番话,可真真是不讲道理。

第六章 你们想让她死吗

恭亲王妃想到近日来王爷对她说的话,在心中哀叹一声,她今日为何要进宫,进宫也就罢了,为何要让她目睹太后跟公主争吵一事,如今,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唯有站在这里装傻充愣了。

太后说完之后,见昭华公主立在那里,不言不语,心中的怒气更甚。

她最不喜的就是昭华这性子,倔强,固执,跟先帝一模一样!不管她说什么,都只是僵硬着身子沉默,一言不发,又或者是直接点头认同,认错,点的那叫一个爽快,认错也是分外诚恳恭顺,看着好似什么都听她的,可其实她心中怎么想,心中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她这个做母后的还真摸不透。

太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训斥道,“哀家听说了你昨日跟皇上吵着要出家的事情,昭华,你实在是越来越让哀家失望了,那严如是是个乖巧恭顺的好孩子,也是你自己点头说喜欢的,如今圣旨已下,你却跑来反悔,你当这是儿戏吗?这话若是传出去,你的颜面何存?皇家的颜面何存?你昏迷的这几日,那孩子为了你,整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在佛堂为你祈福,他对你的这份情,旁人看在眼中,哀家看在眼中,就你不放在心上,将别人的真心踩在脚下,你要作到何时,你当真要气死哀家才甘心吗?”

“可不是”,朝阳郡主在一旁插话道:“严哥哥对公主一片真心,清漪瞧着都羡慕呢,如严哥哥这般重情重义的好男儿,普天之下能寻几个”,话里满是酸意。

谢氏连忙拉着她,小声训道:“清漪你闭嘴”。

“清漪说错了什么吗?本来就是这样”,朝阳郡主一脸的不服气,叫嚷道:“清漪听说,严哥哥昨日来看她,还被她挡在了宫门口,严哥哥对她那般好,把她捧在手心上,她却半分不领情!”,她就是为此事而来。

今日一早,她就听说了严如是病倒的消息,她是未出阁的女子,就那样冒冒失失的前去探望,怕是要引人非议,在打听到严如是为何病倒之后,她恼羞成怒。

又是昭华公主!

她得到了严如是,却不珍惜,她想做什么?借此来羞辱她吗?

若说一开始,她只是见昭华公主对严如是起了兴致,才会刻意来跟她争,但凡昭华公主喜欢什么,她就想抢过去,可后来,渐渐的,她的想法就变了,那严如是英俊不凡,温润儒雅,她慢慢的也就对他上了心,他那般出众的男儿,想来这世上没有几个女子能够抵挡他的温柔。

她就这样爱上了他,她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的。

可是严如是的眼中只有昭华公主,她想要的东西,都是昭华公主的,如今,连她喜欢的人,也是她昭华公主的,这让她如何能忍,她李清漪自问没有哪一点比不上昭华公主的。

论容貌,她自认不凡;论家室,她虽有些不如,也可是郡主的身份;论才华,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偏偏才学闻名天下,被人众星捧月的却是她昭华公主!从小到家,不管是哪方面,她都被昭华公主给压下去了,但凡有昭华公主在,旁人的眼中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她昭华公主有什么啊?还不是仗着一个公主的身份。

如若她没有这个身份,恐怕她什么也不是!

昭华公主耳听着太后的训斥,一口气闷在胸口,咳嗽得越发厉害了,她努力睁开眼,死死的盯着太后,额头的青筋爆出,一跳一跳,剧烈的疼痛着,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头好痛,痛得不行了……

她心中不由的哀叹一声,手覆上额头,触手之处温热一片,果然伤口又裂了开来,她松开手想抽出袖中的帕子,鲜血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划下一道狰狞的血痕。

苍白毫无血色的肌肤配上刺目的殷红,触目惊心。

“啊……公主流血了”,素衣连忙扶住了公主,惊叫了起来,“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昭华——”

凤铭瑄下了朝,便听说了公主与朝阳郡主的恩怨,当下和燕王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看见了让他心神俱裂的一幕,连忙飞奔上前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妹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对着一旁呆愣着的宫女吼道:“瞧着朕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御医!”

昭华公主在闭眼之前,只来得及看到凤铭瑄发怒的面容,她轻扯唇角,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这世上最护着她的人来了,真好。

要说凤铭瑄最在乎什么,若说第一是天下,那第二,绝对就是他的宝贝妹妹。

他对昭华公主的宠爱向来是毫无缘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只要遇上公主的事情,他都会失去冷静,但凡公主喜欢的,想要的,他都会尽可能的满足公主。

公主爱好读书,他就从各处搜罗来名贵孤本;公主喜欢字画,他请来了天下第一大家教公主练字;公主冷了,才至深秋他就让宫人支起地暖,公主热了,他恨不得从寒冷的北方运来冰块给公主消暑,当然,这一点……技术上而言,暂时未能实现。

眼看着昭华公主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凤铭瑄抬起头,怒视着朝阳郡主,咬着牙道:“她都这样了,你们还要逼她?你们是想让她死吗?”,话虽是对着朝阳郡主,眼神却撇向了太后。

朝阳郡主被他瞪得心一慌,完全傻眼了。

这……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过是过来握了个手,最多就是给了公主一个挑衅的眼神,跟着起了哄,她还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呢,谁知道公主竟然就这样眼皮子一耸,晕了过去!

太后如何不知此话是冲着她来的,她冷冷一哼,“昭华是哀家的女儿,哀家自是疼她的,可她仗着身份,欺辱清漪,哀家看不过去,说了她几句,皇上难道要因此责备哀家吗?”

“儿臣不敢”,凤铭瑄面色阴冷,他捏紧了拳头,深呼吸了几口气,抬头,深深的看了朝阳郡主一眼,满含警告,朝阳郡主被他瞪得后退了一步。

凤铭瑄打横将昭华公主抱起,僵硬着身子道:“母后若没有其他事情,恕儿臣先行告退”,说完,不待太后反应,踏步而去。

在他身后,燕王厉眸微眯,在太后,谢氏,朝阳郡主身上流转,眼神中满是讥讽,半分恭敬都没有,道:“太后有闲心顾问这些事情不如多打打马吊牌,或者去行宫散散心,礼礼佛,不管是朝堂还是昭华公主的事情,都不用太后操心”,话落,也跟着离去。

自皇上和燕王走后,恭亲王妃也寻了个理由离去。

太后呆了好一会儿,突然常常地叹了一口气,指着门外道:“你看,这就是哀家的好儿子和好女儿,如今他们大了,翅膀硬了,就越发的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谢氏素手轻翻,泡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抿嘴笑道:“太后您这是多虑了,这孩子啊就是这样,平日里看着不亲厚,可关键时刻啊,那点血缘亲情就显出来了,昭华公主温婉恭顺,皇上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皇帝”。

“温婉恭顺?”

太后端着茶盏,轻叩茶盖,冷哼一声,道:“你是没看到她那僵直的身子,她若真是个柔软谦顺的性子倒也罢了,你瞧瞧她那桀骜不驯的样子,哀家本以为给她赐了婚会好些,她竟然闹着要出家,她们兄妹二人,一个性格随了先帝,一个随了苏贵妃那个贱人,瞧着就让人不喜!”

先帝勤政爱民,却是痴情之人,可他的痴情,却并非是对她,而是给了苏丞相的妹妹苏贵妃一人,先帝死后,苏贵妃一杯毒酒,追随着先帝而去。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她李太后是不受先帝宠爱之人。

如若苏贵妃膝下有子,这太后之位,哪里轮得到她来坐。

太后想到此,眼前浮现出苏贵妃临死前的模样,那是先帝闭眼的那个晚上。

她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老嬷嬷来到苏贵妃所在的凤怡院,彼时,苏贵妃尚未得到消息,她身穿中衣坐在窗下看书,在见到她时,绝美的面上先是迷茫,随后问她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她薄凉一笑,走上前去,将她看着的书卷拿起,看了看,冷笑道:“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苏贵妃可真是有雅兴,深根半夜在这里看《长恨歌》,可是惦记皇上了?”

苏贵妃眸色清冷的看着她,淡然道:“闲来无事时的消遣罢了,算不得雅兴,皇后娘娘若是没有旁的事,恕不远送”,苏贵妃话落,起身却看到了她身后嬷嬷们手上端着的三件事物,面上的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化成嘴角的一声叹息,“你把皇上怎么样了?”

第七章 你去死吧

“不是本宫把皇上怎样了,而是皇上他自个儿没了”,她冷笑着,将先帝已薨的消息告诉了她,果然,在她面上看到了震惊,慌张,惊恐等神情,那是她最喜欢的神情,她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来了。

她厌急了平日里苏贵妃面上那温婉的笑容,厌极了她那不急不慢的性子,厌极了她不管什么时候都谦让着她,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她的那种谦让,在她看来就是同情和鄙夷!她的无欲无求,在她看来就是虚伪和装模作样。

苏贵妃的端庄大气和温婉,衬托得她越发的小人。

还未等苏贵妃反应过来,她便命几个嬷嬷架住了她,让她从白绫,毒酒,匕首这三个中选出一样来了结自己的性命。

苏贵妃面色惶恐,凄楚地看着她,满脸泪水,她哀伤,痛楚,悲凉,却独独没有挣扎,而是冷冷的看着她,质问道:“是你杀了皇上?是你杀了皇上对不对!”,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她怎么可能回答她,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会烂到肚子里,不管对谁都不会提起,“是与不是,又如何?皇上临走前说了,阴曹地府太冷了,若是没有苏贵妃的陪伴,他做鬼都难安,所以命本宫前来,送你下去陪着他!这长恨歌可真是写得好啊,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多么美好的爱情啊,生死相随……哀家就成全了你们!”

“啊——”

苏贵妃呆楞地站在那里,撕扯着嗓子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号声,那声音尖锐,痛楚,像极了她这些年来每日每夜在内心发出的咆哮,只是如今,一切都换过来了,痛楚的是苏贵妃,而笑着的,却是她!

苏贵妃哀嚎之后,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她面上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越发地凄楚可怜,她抚摸着腹部,神色哀伤地看着她,缓缓道:“放心,就算你不来,我也不会苟活,只是……你真以为没有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你又该如何面对铭瑄和昭华?这两个孩子品性纯良,日后若是他们知道了真相,你让他们如何看你?善恶到头终有报,李香蓝,你会后悔的!”

“啪哒——”

正此时,窗外传来一声动静。

她心惊之下派人前去探查,嬷嬷说是一只夜猫子不小心踩到了花瓶。

苏贵妃颤抖着手,从白绫上划过,最后选择了毒酒。

上好的鹤顶红,入口即化,见血封喉,且无药可救。

她看着苏贵妃饮下鹤顶红,看着她面色青紫,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最后痛苦的死去,在苏贵妃的身下,鲜血流水般淌着,开着世间最绚烂的曼珠沙华,好看极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这曾经是她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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