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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拖着受伤的后腿,在木屋周围找了一圈,树枝都被雪浸湿了,放在火里也烧不起来。
他只好沿着昨天的路往回走,到了麋鹿村,从族长高治家的厨房“借”了点木柴。
奈何这具身体太小,一次只能拿两三根木柴,等到第五次时,终于被发现了。
“你——”
高治族长又惊又怒又怕,这只豹族怎么又回来了?!
高治族长正准备叫来族人,雷恩一只爪子按在木柴一端,木柴瞬间被弹飞起,正好打在老族长的鹿角上。
高治族长被击中,捂着鹿角连连后退。
雷恩叼走最后一根木柴,从篱笆墙上一跃而出,回身,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目光森冷,睚眦欲裂。
吓得老族长僵在原地,抖抖索索地望着它远去。
就这么来来回回好几趟,等雷恩搜集到足够多的木柴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雷恩把木柴一根根放进壁炉里,幸好,壁炉里的火还未完全熄灭,不一会儿,火苗就重新烧了起来。
这时候纪小瓯还没有起来。
雷恩总算意识到不对劲,跳上床榻,朝角落里的少女看去。
纪小瓯缩着身体,浑身酸痛,手脚无力,整个人像被一辆重型大卡碾过似的。
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雷恩立在旁边,看着女孩额头上浸出的冷汗。
原本以为她是冷得起不来床,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这时候,壁炉升起,热气氤氲。
一种非同寻常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浓郁的,香甜的,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这种气味来自床上的少女。
雷恩往纪小瓯身上看去,就见她浑身完好无损,没有受伤破损的地方。
不过豹族嗅觉灵敏,总能轻易地找到气味的来源。
雷恩的鼻尖从纪小瓯身边一一闻过,由上往下,最后,敏锐地停在少女的腿窝中间。
第21章
小腹坠痛,拉扯着纪小瓯的身体不断下沉。
往常她生理期的时候并不会这么痛,这次可能是因为泡过冷水,又受过寒凉,加之天气太冷的缘故,疼得她直冒冷汗。
一大早醒来的时候纪小瓯就察觉到不对劲,小肚子又胀又疼,双腿之间还有湿湿濡濡的液体流出。
趁着雷恩出去的时候,她脱掉内裤看了看,果见上面沾着一块血迹。
纪小瓯撑着身体,手忙脚乱地空间里掏出卫生棉,换上干净的内裤,垫上。
然后就一直瘫倒在床。
到了中午,已是疼得唇瓣发白,死去活来。
根本顾不得那只小豹子一大早做了什么。
纪小瓯总共就带了两包卫生棉,勉强只够用一次。
这种私密的东西,班上女同学大都放在自己的背包,不会放在大巴车车舱里,所以她的空间也没有多余的卫生棉。
这次用完了以后怎么办?
难道她要学古代的女人用草木灰么?
不知道这里的雌性兽人会不会来生理期,她们是怎么解决的?
纪小瓯越想越头大,整个脑子都晕乎乎的,偏偏还有一股力道不断地拉扯着她……的裤子。
纪小瓯穿的是一条运动棉裤,带松紧的。
那股力道一拉一扯,很快就将她的裤子拽到胯上。
冷空气袭击皮肤,露在外面的皮肤迅速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纪小瓯低头一看,就见那只花斑小豹子用牙齿咬着她的裤子,正在使劲儿往下拽。
纪小瓯脸颊一红,伸手去拦,尴尬地问:“你、你干什么呀?”
可惜她身体虚弱,而且还有点发烧,浑身软绵绵的,力气微不足道。
正好,雷恩变小以后,力气也不大,两人竟然有点僵持不下的意思。
于是一人一豹,一个拽着运动棉裤的裤腰,一个咬着裤子的布料。
面面相觑。
雷恩定定地看着她。
她身上有血腥味,而且脸色苍白,明显是受伤的样子,为何不让它查看伤口?
想着,雷恩就又咬着她的裤子往下拖拽。
“喂……不要……”纪小瓯仓惶阻止。
豹族的牙齿锋利,纪小瓯担心它把自己的裤子扯破,这是她唯一一条稍微保暖又舒适裤子了。
她是当成睡衣穿的。
于是这一犹豫,运动棉裤就成功被小豹子“唰”地一下拽到了大腿根——
纪小瓯错愕地睁大眼睛。
天蓝色棉质内裤包裹着玲珑的盆骨,女孩胯骨纤细,皮肤洁白胜雪。
笔直细嫩的双腿之上,是平坦小巧的三角区域。
雷恩紧紧盯着,血腥味就是从那里散发而出。
……
这个地方……
受伤了?
直到闻见空气中浮掠的血腥味,纪小瓯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一瞬间,纪小瓯双颊涨得通红。
尽管对方是一只不通人事的豹子,可她还是觉得莫名羞耻。
她手指抓着运动棉裤的腰带,挺翘的小屁股往后缩了缩,身子弓成一只小虾米。
“我……我没有受伤。”贝齿轻轻咬着下唇,纪小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是……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每个月都会有的……过几天就好了……”
雷恩蓝曜石一样的眼睛望着她,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
豹族雌性也会发情,每次发情几乎都有公豹与之交配,然后便开始哺育下一代,很少有不受精的情况。
即便有,也不会像人类这般大流量地出血。
所以雷恩几乎没见过这种场面。
血腥味这么浓郁,究竟流了多少血?
雷恩表情凝重,迈开四肢走了一步,想继续查看她的身体,一探究竟。
纪小瓯赶紧往墙角缩去,生怕它再扒掉自己的内裤。
可能是她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也可能是这种事情太过羞于启齿,她竟然有点怕这只小豹子?
“……你不许再过来了!”纪小瓯视死如归地,用最后一点力气虚弱地命令道。
雷恩:“……”
她不怕失血过多而死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雷恩趴在壁炉旁边,歪着脑袋,目光炯炯地盯着床上的少女。
他以为她受伤那么“重”,用不了多久就会休克昏厥……
可是这都过去半天了,她除了脸色更加苍白之外,好像并没有昏迷的意思?
流血流了大半天,竟然还能保持清醒,那具娇弱的身体里究竟藏了多少血?
雷恩十分好奇。
与此同时,纪小瓯回望着懒惰洋洋的雷恩,模样为难。
她早上九点换的卫生棉,这会儿都到下午三点了……按理说卫生巾这种东西,应该三个小时换一次,可是因为这只小豹子在场,她担心它看见自己流血,再次跳起来扒她裤子,就一直拖着,想趁它出去的时候再换。
谁知道它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那儿趴着,竟然不动了!
纪小瓯捂着肚子,她好想换卫生棉……
第22章
最后纪小瓯想了个办法。
趁着雷恩晃悠到她身边的时候,强忍着疼痛撑起身体,一只手抓住它的尾巴,闭上眼睛在空间里寻找了个角落,再一次把它装进空间里。
有一就有二,这个动作纪小瓯做得无比娴熟。
放心地换好卫生棉以后,小腹还是疼得受不了。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她的盆腔,几乎把她的整个身体都揉碎。
纪小瓯想烧点热水,无论是喝,还是暖肚子,总会比现在舒服一些。
避免那只小豹子捣乱,纪小瓯就没把它从空间放出来。
外面还在下雪,且她的身体不舒服,纪小瓯没有从外面采集雪水,而是拿出空间里的一大瓶矿泉水,往一口铝锅里倒了小半锅水,架在炉头上开始烧起水来。
炉头可以长期使用,但气罐里的液化气是有限的,用完以后,就生不了火了。
纪小瓯不知道这一罐气可以用多久,她空间大约有十几罐。
等水沸腾以后,纪小瓯把热水倒进太空杯,自己抿着喝了几小口,然后拧紧杯盖,抱着水杯垫在小腹上。
热源渗进皮肤,蔓延到整个盆腔,那股不断拉扯的疼痛的总算缓和了一些。
可惜空间里没有红糖和生姜,不然她还可以熬煮红糖生姜水水缓解痛经,这个比热水有效多了。
纪小瓯缓缓叹了口气。
以前她听说有人来生理期的时候,疼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当时只觉得概念模糊,可是当真轮到自己身上时,才知道这种疼痛多么难以忍受。
这里的冬天这么冷,没有暖气,没有红糖水,难道她以后生理期都会这么疼么?
纪小瓯根本无法想象。
等熬过这个冬天,她一定要早日出发去东边,找到那只名叫帕特的水龟……
找到回家的方法……
纪小瓯躺在床上迷迷瞪瞪地想。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肚子上的热水早就凉了,她猛地坐起,这才想起陶陶还在空间里。
纪小瓯把水杯放到一边,赶忙把小豹子从空间解放出来。
然而,她凝神一看,却发现刚才安放小豹子的地方空空如也。
它去哪儿了?纪小瓯忙在周围寻找,她明明记得为了避免它弄坏自己的衣服,特地把它放在牛奶和矿泉水箱子旁边的。
可是现在,箱子前后左右都没有它的身影。
纪小瓯有点慌神,它该不会在空间里走丢了吧?
这个“空间”很大,无边无际,就连纪小瓯都不知道它的尽头在哪。
如果它在这里面走丢,纪小瓯真不知道该如何寻找。
纪小瓯缩小视角,从上方俯瞰整个空间,幸好,终于在烤肉架旁边发现了她的小豹子。
雷恩趴在那里,安安静静的。
闭着眼睛,神态疲惫,仿佛已经沉睡很久。
纪小瓯赶紧把它从空间里抱出来,放在床上,有点手足无措。
“喂……”纪小瓯抬起手指戳了戳它的肚皮,轻轻的,“陶陶,你没事吧?”
雷恩毫无反应。
纪小瓯不晓得空间对它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空间里的时间流动得很慢,而它身体的时间是正常流动的,两者遇到一起,会不会产生什么矛盾?或是排斥反应?
纪小瓯毫无经验。
过了一会儿,见小豹子仍旧没有转醒的趋势,想起猫科动物都喜欢猫薄荷,她家那只美短每次看见猫薄荷就跟犯了毒瘾似的,虽然上次那只豹族跟她说过,经过几百年的进化,猫薄荷对豹族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但是……
万一呢?
纪小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从腰上取下猫薄荷香袋,放到它鼻子底下……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并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瓯,你在里面吗?”
“埃里克,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纪小瓯把埃里克迎进屋里,错愕地问。
她一推开门,就看见埃里克顶着满身风雪站在门外,正冲她笑容灿烂。
这个地方她自己都未必找得到,且住下来之前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埃里克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埃里克一边拨拉脑袋上的雪花,一边解释,“早上我去高治族长家里,看到他家的木柴……”说到这里,埃里克停顿一下,扭头朝屋里看去,神情有点紧张,见床上的小豹子正在睡觉,才壮着胆子继续说:“他家的木柴被一只豹族偷走了,高治族长说与你养的豹子一模一样。我就猜测你在这附近,顺着脚印走了一段路,没想到真的找到了你。”
他笑容真诚,纪小瓯却有点呆愣。
偷木柴?她下意识看向壁炉。
昨晚她拾的木柴都烧完了,今天早上她肚子疼得要命,根本没有下床。
——那只小豹子一大早忙来忙去,原来是为了去麋鹿族族长家里“偷木柴”?
“瓯,我给你带了一点东西。”
埃里克的话打断纪小瓯的思绪,他卸下肩上的竹篓,“这是我前天挖的甘薯,因为不确定你在不在这儿,所以我带的不多。你在这里住下来,我真是太高兴了,这些甘薯你先留着吃,明天我再给你多带一点。”
纪小瓯看着整整大半筐甘薯,她记得埃里克的食物也不多,上回他去挖甘薯,还在担心过冬的食物不够。
“你把这些都给我了,你吃什么呀?”纪小瓯不肯收,她空间还有很多食物。
埃里克摸着鹿角笑了笑,“我是雄性,总能找到生存的办法的。”
“可是……”纪小瓯还是不肯收。
埃里克就绕着屋子走了两圈,转移话题道:“瓯,你是怎么找到这间木屋的?”
纪小瓯答道:“我也不知道,走着走着就看见了……”她上前两步,“埃里克,这些甘薯……”
“这张桌子被虫洞侵蚀,里面都空了,恐怕不能再用了。”埃里克停在桌边,端详着桌面严肃道。
接着,他又查看了木屋的地板,门板和柜子。
——床不敢靠近,因为雷恩趴在那里睡觉。
埃里克说:“这些家具都有些破损,明天我带着工具过来,帮你修补修补吧。”
纪小瓯惊喜,“你会修吗?”
“……会一点点。”埃里克谦虚道。
别的不要紧,纪小瓯都能迁就。
可是门和地板,却是怎么都迁就不了的。夜里冷风不断地从门缝和地面渗入,冷得她不住打颤,没来生理期的时候还好,现在来了生理期,稍微受到一点寒凉,她肚子就疼得受不住。
纪小瓯不断地向埃里克道谢,埃里克好脾气地笑着:“瓯,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客气。”
埃里克没有久留,确认好明天需要什么工具,约定好时间,就早早地回去了。
送走埃里克,纪小瓯回到床边,小豹子还是没有醒。
侧面躺着,眼睑闭阖,老实得有些不正常。
纪小瓯不太放心,伸手,两根手指轻轻捻住它毛茸茸的圆耳朵,来回搓了搓。
“陶陶……”
没反应。
纪小瓯的手指往下,滑到它的下巴颔,并起食指与中指,又挠了挠它的下巴。
还是没反应。
奇怪……它以前不是最不喜欢她挠它下巴么?
每次她这么对它,它都会用不悦的眼神看她,然后一爪子拍掉她的手。
纪小瓯不死心,再接再厉,把它浑身上下都胡噜了一遍,连四个肉垫都没放过。
可它还是没醒。
纪小瓯有点气馁,如果不是刚才她探过它的鼻子,她恐怕以为它没有呼吸了。
到了晚上,纪小瓯身体不适,没有胃口,但还是用空间里的米煮了一锅甘薯玉米粥。
直到纪小瓯喝完粥,洗漱完,躺下睡觉,雷恩还是没有醒。
一大早,晨光熹微,山掩微黛。
屋外的风雪已经停止,阳光照着皑皑白雪,折射出一个银装素裹的琉璃世界。
纪小瓯睁开眼睛,小腹的疼痛缓解了一些,比昨日那种痛不欲生的疼好多了。
她伸了个懒腰,扭头,对上一双蓝涔涔的圆眼睛,微微愣了愣。
雷恩不知什么时候醒的,趴在纪小瓯脑袋边,眼神复杂地,深深地凝望着她。
缠裹他后腿的纱布凌乱地掉在一旁,露出他之前受伤的地方。
那里原本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见骨,如今竟已皮肉愈合,露出粉红色的新肉。
“你醒了呀……”纪小瓯舒一口气,一边说一边坐起,视线不经意地往下垂,“你昨天怎么睡了那么久,我还以为……”
看见它痊愈的伤口,猛地停住。
然后,惊讶,“你的伤口……怎么长好了?”
她记得前天给它换药的时候,那伤口还深着呢!
纪小瓯匪夷所思,然而又看了一遍,依旧如此。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碰了碰,新长出的嫩肉粉嫩,留下一道又宽又长的伤疤,确实是它之前受伤的地方没错。
难道兽人的自愈能力比人类要强?
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可……如果是真的,那这个世界的兽人就太强大了。
人类的体质根本无法与他们相比。
正这么想着,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三下,节奏清晰。
纪小瓯以为是埃里克,他昨天与自己约好早上过来的。
看了看时间,才早晨七点半。
纪小瓯走下床,来到门边,一边推开门板一边道:“埃里克,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话至一半,戛然而止。
门外的人根本不是埃里克,而是一名陌生的雄性兽人。
一身黑色皮衣,整个人像是刚从暗处而来,裹挟着冷森森的气质。
皮肤黝黑,瞳仁发黄,身形线条流畅修长,却仿佛蕴藏着迅猛的爆发力。
——就像,一头敏捷灵活的黑豹。
第23章 【修】
对方很高,比木屋的门槛还高,淡黄色的瞳仁看向纪小瓯时,微微俯了点身。
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瘦削的下巴,五官隐藏在背光处,蓄势待发。
纪小瓯高昂着脑袋,脸上的浅笑还未来得及收起,乌润的眼睛里盛着讶异。
少顷,迟疑地问:“请问……你找谁?”
黑豹兽人转动眼珠,没有回答纪小瓯的话,迈开两条长腿,径直走入屋内。
木屋狭小,一眼就能看完。破旧的木桌后面是一张简陋的床,床上铺了许多花花绿绿的“毛毯”,床边是一张榉木柜子,柜子里摞着几只豁口的陶碗和陶罐。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纪小瓯来不及阻止,赶忙跟在他身后,“喂,你到底找谁?”
“雷恩呢?”黑豹兽人停住,喉咙滚动了下,牵扯出冷漠单调的音节。
纪小瓯:“……”雷恩是谁?
说起来,这是纪小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上一次是在埃里克的族群,两名豹族兽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抓住,询问她雷恩的下落。
他们为什么都认定她知道“雷恩”的下落?她根本连雷恩是谁都不知道。
难不成……这间屋子以前的主人名叫“雷恩”?
意识到这个问题,纪小瓯恍然大悟,难怪这名兽人一来就乱闯木屋。
她忙解释:“我不知道雷恩在哪里……我昨天找到这间木屋的时候,里面的人就已经走了。如果他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很抱歉,我擅自占用了他的屋子……”
少女局促轻柔的声音响在耳畔。
黑豹兽人垂下眼眸,进门以后第一次正眼打量纪小瓯。
纪小瓯穿着宽松的秋款羊毛衫,衣服略显宽松,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肩头,像小时候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她两只手藏在袖子下面,只露出雪白葱削一般的指尖,指尖捏着衣服的下摆,透出一丝不安。
黑豹兽人视线微抬,从纪小瓯俏生生的脸蛋上扫视了一圈,对于她刚才那番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屋里还有谁?”他再次开口,简单直白。
纪小瓯微怔,下意识答:“……没了。”
在她的潜意识里,陶陶与她养的美短猫一样,是宠物,是同伴,但绝对不是一个独立的、能与人类“相提并论”的个体。
而且,她下意识地不想告诉他陶陶的存在。
黑豹兽人不再开口,却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