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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认真真地绕着小豹子的后腿缠了几圈,最后一圈时,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大功告成。
纪小瓯满意地点点头,正准备大松一口气,一直稳稳站着的小豹子突然往前一倾,直直地倒在地上。
纪小瓯大吃一惊,赶紧捞住它。
一碰到它的身子,她才发现它的温度有些不正常。猫科动物的恒温比人类高,一般在38度左右,可是很显然,这只小豹子的温度比38度还要高。
发热了?
纪小瓯又摸了摸它的耳朵和肉垫,果真热乎乎的。可能是昨天晚上受了重伤,又在野外过了一夜,所以这会儿才会发热。
纪小瓯翻了翻医药箱,从里面找出一支温度计。
猫咪的嘴巴夹不住温度计,以前纪小瓯给自家美短测量温度的时候,都是把温度计塞进猫的肛门里。
她拿着温度计,把小豹子平放到自己的腿上,正准备如法炮制。
温度计才刚碰到它的肛门,还没放进去,小豹子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剧烈地挣扎了一下,前爪猛地往下挥过来,蓝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闪着一丝怒光。
第03章
呃……
纪小瓯举着温度计有点不知所措,它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是不喜欢这样么?
可是以前她给家里美短量体温的时候,也不见那只猫有多抗拒啊。她不明所以,把温度计往前送了送,这回还没碰到豹子的身体,它就飞快地往前一翻,用没有受伤的那只后腿用力一蹬,将纪小瓯手里的温度计扫落在地。
纪小瓯反应及时,飞快地松手,才没有被它踢伤。
小豹子撑着一口气站在她面前,“呜噜噜”咬牙切齿,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模样有点像恼羞成怒。
纪小瓯盘腿坐在树下,豹子站在她面前,一人一豹大眼瞪小眼。
半响,纪小瓯歪了歪头,总算有点弄明白状况,“你……你不喜欢量体温么?”
小豹子调开视线,扫了一眼那支掉进草丛的温度计,眼神很是不善。
好吧,不喜欢就不量吧,纪小瓯是很好说话的。它这个体温确实是发热无疑,量体温不过是为了确定多少度,既然它这么反抗,那就先用酒精给它降降温好了。
纪小瓯用药棉蘸了点酒精,却开始犯难。
酒精要擦拭到肉垫上才有用,照这只豹子刚才的反应,它还会让她碰它么?
她伸手,试探性地举到小豹子面前,像平时逗自家美短一样挠了挠它的下巴。
小豹子没动,深邃的蓝眼睛微微转动,视线落在纪小瓯手里的药棉上。
“这个是医用药棉,上面蘸了酒精,可以给你降温的,你现在发热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纪小瓯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解释。
小豹子这回没有反抗,也不知是听懂了她的话,还是用光了最后一丝力气。
纪小瓯顺利地把它抱进怀里,避开它的伤口,托住它的四肢挨个把它掌心的肉垫都擦了一点。
猫科动物的肉垫都是粉色的,豹子也不例外。
小豹子左前爪的肉垫中间有一条褐色的疤痕,几乎贯穿它整个掌心。
疤痕又长又深,十分醒目,想必当时受了很重的伤。
纪小瓯忍住想摸的冲动,告诉自己,这只豹子可不是好惹的,不像她家美短。
它一不高兴,就算受着伤也能咬死自己。
擦完酒精,纪小瓯又取出一条毛巾去溪边洗干净。
天刚入秋,这时候的溪水清凉,用来冰敷是不太够,但聊胜于无。
纪小瓯把湿毛巾叠好搭在小豹子的肚子上,每隔十分钟便重新去溪边洗一次。
忙完这一切,纪小瓯总算能休息一会。
早上没吃早餐,担惊受怕地跑了两个小时,后来又忙着给这只豹子处理伤口,她这会才觉得肚子饿。
纪小瓯转身,脑袋埋进背包里,悄悄看了看“空间”里的存粮。
她仍旧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却慢慢接受了这个设定。如果没有空间里的东西,或许她昨天晚上就在树下被野兽咬死了。
她清点了一下空间里的物资,除了之前看到的东西外,还有两袋大米,两袋面粉,五箱方便面,五箱牛奶,十箱矿泉水,若干袋牛肉干,两盒德芙巧克力和两桶士力架,用冰块封存好的新鲜牛肉和海鲜,以及各种零食干果……
纪小瓯昨天留意了一下,经过一整夜,用来保鲜牛肉的冰块一点也没有融化。海鲜也是,仍旧是新鲜的颜色,这里就像一个纯天然的冷库。
空间里的时间似乎流动的很慢,不必担心过期变质的问题。
清点完食材,剩下的是生活用品。
油盐酱醋,锅碗瓢盆,炉头气罐,烤肉架,这些都有。还有望远镜,防晒墨镜,洗发水,沐浴露,速干毛巾以及保温杯等……同学们带的东西杂七杂八,纪小瓯随手一摸,居然还拿出来一根自拍杆。
纪小瓯把东西整理好,留下一袋牛肉干、一包麦片、两盒牛奶和一包方便面。
她从套锅里取出一个小锅,去溪边舀了小半锅水,回到溪边架好气罐和炉头,就把小锅放在炉头上,拧开开关,开始烧水。
淡蓝色的火苗猝然升起,不一会儿,就听见锅里传出开水沸腾的声音。
旁边静静卧着的小豹子抬了抬眼,一声不响地盯着火炉,眼神幽幽的,前爪用力扣着地面。
纪小瓯对此浑然不觉。
纪父是户外运动爱好者,家里存放了许多户外运动器材,所以纪小瓯对这些并不陌生。烧好水后,她撕开方便面包装袋,把面饼放入滚水里,倒进调料,用筷子搅拌。
趁这功夫,她又把牛奶盒子剪开,自己喝掉一点,再把整包麦片倒进牛奶里,放到小豹子面前。
“你现在受伤了,多喝点牛奶比较好,对愈合伤口有好处。这里还有牛肉干,一会儿我剪碎了你就可以吃了。”两天没跟人说话,纪小瓯对着一只豹子也能喋喋不休,她都有点佩服自己的适应能力。
小豹子昨天喝过一盒牛奶,倒也没有抗拒,目光从火炉上收回,埋头喝奶。
纪小瓯给自己也打开了一盒,喝了两口,见面煮得差不多了,便关火盛出来。
昨天一天只吃了两块巧克力,眼下终于吃上几口热食,虽然只是简单的煮面,她也觉得很满足了。
她小口吃完,见对面的豹子也吃得差不多了。
牛肉干包装袋被它撕烂扔在一边,里头吃得干干净净。
纪小瓯担心食物的香味引来刚才的狼群,就匆匆把锅碗收起,去溪边洗干净,和气罐炉头一起放回空间。气罐和炉头的体积都不大,即便塞进包里也不显得突兀,她就没避着这只小豹子。
豹子看着纪小瓯精致小巧的双肩包。
少顷,动了动眼珠子,移向对面忙忙碌碌的少女。
纪小瓯一时半会找不到扔垃圾的地方,又不能随手扔在森林里,就挖了个坑,把牛奶盒和包装袋都埋在土下。
埋完以后,她抬手蹭了蹭脸颊的汗珠,一道脏兮兮的灰痕就挂在了她的脸上。
她大约也意识到了,起身去溪边洗了把脸,长长的睫毛挂着水珠,眼睛又明又亮,皮肤瓷白,脸蛋光滑。不像动物一样浑身长满毛发,她整个人都透着精致。
纪小瓯走回豹子跟前,双颊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它。
小豹子后退两步,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纪小瓯拿掉缠在它肚子上的毛巾,摸了摸它掌心的肉垫,温度比刚才低了点,晚上再给它上一次药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溪流对面是一座巍峨绵延的山脉,山顶很高,直入云霄。
纪小瓯记得自己是从山上掉下来的,从这里爬上去应该能回到她熟悉的地方。
她本打算给小豹子处理好伤口就上山,只不过处理好后,低头一看手表,发现已经下午两点了。
如果她此时上山,等爬到山顶怎么着也是凌晨了。
那时候山顶无人,不比这里安全。
思前想后,纪小瓯决定再在这里停留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
纪小瓯把小豹子抱进怀里,看了眼面前的小溪。
溪水湍急,被森林和山脉夹在中间,如果想过对岸,必须渡过这条小溪才行。
她捡起岸边的一截枯枝,伸进水里探了探水深,拿出来跟自己的小腿比了比,水流不深,刚刚没过她的小腿。
纪小瓯穿的是米色的阔腿裤,毫不费力地卷到小腿,抱着小豹子一步一步慢慢淌到对岸。
对岸也是一派原始森林的痕迹,只不过树木长势更温和一些,不如对面的树木那么嚣张跋扈。
这里阳光明媚,郁郁葱葱,没来由地叫人心旷神怡。
更叫纪小瓯欢喜的是,她在这里看到了几种熟悉的树木。
斜前方是几棵云冷杉,左手边长了一排水曲柳,再深处还有樟树,柞树,桦树……
总算看见一丝她熟悉的东西了!
如此一来,更加坚信了纪小瓯爬到山顶就能找到老师同学的念头。
不过纪小瓯也没有失去理智,在森林里走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一处不算低的山坡。这里位置隐蔽,背靠山峰,且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遮挡,野兽一般寻不到这里,他们晚上可以在这里休息。
五点多,纪小瓯给小豹子重新上了消炎药,又喂它吃了牛奶泡麦片和牛肉干。因为中午吃得晚,她自己不怎么饿,就只喝了一盒牛奶,从空间里掏出睡袋铺好,准备等待“天黑”。
六点一到,森林准时陷入黑暗之中。
纪小瓯仍旧无法理解这里的自然现象,却强迫自己不再多想。扭头一瞧,旁边的小豹子早已经睡着了,她想了想,从空间里取出一条针织毛毯,给它盖身上。
夜晚乌云厚重,天上不见一颗星星。
次日一早,天刚刚亮,小豹子睁开眼睛,就见眼前空空如也,睡袋不见了,毛毯不见了,牛奶盒子不见了。
就连纪小瓯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斑纹豹子缓缓支起身,看了看昨晚纪小瓯躺过的地方,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它扭头看向自己受伤的那条后腿。
上头的纱布干净,一看便是今早刚换的,一如既往地打了一个晃眼的蝴蝶结。
小豹子盯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收起视线,舔了舔牙齿,转身不紧不慢地向森林深处走去。
第04章
纪小瓯天不亮就起床了,收拾好东西以后,顺手给那只豹子换了一次消炎药,就独自走上上山的路。
这座山很高,坡度陡峭。
中间有几段路甚至几乎与地面呈90度角,直上直下,非常危险。
纪小瓯咬紧牙关,使用体育委员陈斌的登山扣和登山杖,终于在天黑之前爬到了山顶。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下午5:43,几乎用了整整12个小时。
站在山顶喘了几口气,纪小瓯一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老师同学,心情就无比愉悦,从未像此时这般期待与他们重逢。
不知道这两天他们有没有找自己?
有没有通知自己的父母?
爸爸妈妈知道她掉进山崖,是不是吓坏了?
然而一转头,看清山峰周围的环境,却倏然怔住。
这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顶,崖边横着生长了几棵迎客松,身后天空蔚蓝,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她掉进悬崖的那个山顶呢?
她坐在校车里看到的G80高速公路呢?
放眼望去,眼前是一片绵延起伏的山脉,山脉呈圆形环绕,表面被绿植覆盖。
山脉四周高,中间低,宛若一个巨大的盆地。只不过这盆地中间并不荒芜,生长着许多纪小瓯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山脉外围被一条溪流环绕,正是纪小瓯昨天从对岸森林淌过来的小溪。
盆地一眼望不到头,山脉仿佛延伸到世界的尽头,水流跟随着山脉蜿蜒而去,在纪小瓯面前展示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纪小瓯放在身侧的拳头渐渐收紧,身躯也微微颤抖,一眨不眨地俯瞰着远方。
一直以来压抑在她心头的猜测,终于被证实。
这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
她穿越到了陌生的大陆。
仿佛为了印证纪小瓯心中所想,下一秒,六点一到,眼前的光景立即变黑了。
这里没有高楼厦宇,没有科学技术,没有手机信号……甚至没有日出与日落。
纪小瓯直直地站着,一颗心越坠越深。
震惊,困惑,更多的是茫然。
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又该如何回去?
如果她真的回不去了,该怎么在这里生活?
这一晚纪小瓯没有睡觉,盘腿在山顶愣愣地坐了一夜。
这里昼夜温差极大,晚上天气很凉,她穿的单薄,黑色印花棒球衫里面是一件白色背心,下半身的阔腿裤也不怎么保暖。次日天一亮,她就觉得头脑晕乎乎的。
消化了一夜,纪小瓯的心情有所缓和。
无论她是什么原因来到这里,既然暂时回不去,那就先想办法在这里生活下去吧。
这样一想,纪小瓯打起精神,从医药箱里拿出感冒药,倒了两颗,就着矿泉水咽了下去。
又从空间里拿了两片土司面包,跟牛奶一起吃完,这才准备下山。
下山的路比上山艰险,纪小瓯走得很慢,到了下午三点左右,才走到半山腰。
这段路上长满了绿色的植物,有一种植物叶子很厚,有纪小瓯的手掌那么大,每株植物顶端都长了一到两朵淡红色的花朵。花朵周围围绕了许多双翅目的昆虫,大概是纪小瓯的书包颜色比较亮,是玫红色的,不少昆虫被吸引,朝着她这边飞来。
纪小瓯从小怕虫子,一开始还能拿驱蚊水抵挡,后来这些昆虫对驱蚊水免疫了,慢慢地越围越多。
被这种虫子咬过的地方迅速肿起小包,痒痒的,纪小瓯忍不住伸手去挠,很快整片手背都红了。
纪小瓯不敢再挠,不过这么下去却不是办法。
她转头观察四周,发现对面树下就没有这种虫子。即便有虫子飞过去了,也会很快转头飞往别处。
那棵树根周围的树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树下长着一种像猫薄荷的植物。
纪小瓯眼睛一亮,飞快走到树下。
回身,果见那些虫子都不再靠近自己,在她头顶上方盘旋了几圈,纷纷散去。
这种植物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人闻着没什么,对于这种昆虫来说却很刺激。
所以它们从不靠近。
为了避免一会再遇见这些虫子,纪小瓯摘了几片猫薄荷的叶子,用白纱布包裹,做成一个简易香囊系在身上。
做完后,她满意地看了看,正准备离开,一抬脚,脚尖却好像踢到什么东西。
硬硬的,像块石头。
纪小瓯疑惑低头,就见草丛里长了两只硕大的鹿角,杈角很多,向两边分散,十分繁复华丽。
纪小瓯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鹿角,吃惊之余,忍不住弯腰伸手触摸。
然而,没等她碰到这对鹿角,鹿角就自己动了动,周围的草丛随之“沙沙”作响。
紧接着,一个脑袋缓缓从猫薄荷丛里抬起,发出一声压抑痛苦的呻吟。
“哦,刚才是谁踢我……”
纪小瓯傻傻地看着这个顶着一头鹿角的少年,眼睛越睁越大,然后双腿一软,就吓得“扑通”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是什么东西……”纪小瓯脸色煞白,盯着面前的少年磕磕巴巴地问。
对方盘腿坐在地上,身材壮实,看起来像人类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
他头顶长了一对繁复硕大的鹿角,两边耳畔分别长了灰白色的绒毛,一直蔓延到脸颊两侧,鼻梁上也长了一丛灰色毛发,眼睛很大,嘴唇略厚,也在看着她。
“我?”少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着介绍道:“我叫埃里克,你叫什么?”
说完没得到回应,鹿角少年看了眼仍旧处于震惊边缘的纪小瓯,挠了挠头,“抱歉,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你放心,我是草食系,跟那些凶残的肉食系不同,我不会伤害你的。”
少年看纪小瓯纤细弱小,一看便是未成年的模样,又浑身散发着青草的香味,便自顾自地把她当成了与自己同系种的“草食系物种”。
纪小瓯张了张口,目光从少年的鹿角移到他灰色的鼻子,手指一点一点收紧,正要转身逃跑,却见对面少年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身躯紧绷,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他就紧紧地拽住她的手腕,按住她的头,与她一起飞快地藏进草丛里。
“……”
纪小瓯莫名其妙,挣扎了下,想要站起来,鹿角少年赶紧竖起一根手指,“嘘。”
纪小瓯看着他那黑色的、像手指又像鹿蹄的指头,抿紧嘴角,没有出声。
埃里克看起来很紧张,眼睛死死盯着对面。
奈何他头上的鹿角太显眼,藏在草丛里,有一种极度不和谐之感。
他似乎也发现了这点,慌慌张张地从旁边扯了一大堆猫薄荷,盖在自己的鹿角上,以作伪装。
不一会儿,纪小瓯感觉到地面明显的震动,紧接着是一声接一声猛兽的叫声。
埃里克的身体绷得更紧了。
猛兽的叫声越来越近,纪小瓯往远处看去,就见两只浑身布满斑纹的成年猎豹朝这边冲来。
猎豹飞奔的速度很快,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只见两道矫健的身影从眼前掠过,粗长的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几个纵跃之间,就不见了身影。
直到两只猎豹远去,埃里克才长长地舒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得救了。
纪小瓯心中的谜团却越来越大,好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只差找到线头一端,所有事情都能一通百通。
“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纪小瓯看着面前正在拿掉鹿角上稻草的少年,试探地问。
埃里克动作一顿,把纪小瓯当成了懵懂无知的幼年期兽人,耐心地解释:“刚才那两只豹子是肉食系兽人,是我们草食系兽人的天敌,如果被他们发现的话,我和你都会没命的。”
纪小瓯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手心,很疼,不是做梦。
她声音有点颤抖:“你刚才说什么?”
埃里克疑惑,但还是乖乖重复:“如果被那两只豹子发现我们,我们会……”
“不是这个。”纪小瓯有点慌乱地打断,“你说我们是什么?”
埃里克愣了下,旋即笑道:“我们是草食系兽人啊,你身上没有血腥味,而且有青草的香味,我应该没有猜错吧?”他很快想起,“哦,对了,瞧我这记性。我还没请教你的名字,你叫什么?你的种族在哪里?”
半响,纪小瓯才声音发涩地回应:“纪小瓯,我叫纪小瓯。”
埃里克笑容热情,“你的名字真是像极了人类。”
纪小瓯心跳加快,不等她问出什么,埃里克就继续道:“不过人类七百年前就灭绝了,波尔尼亚大陆早已没有他们存在的痕迹,你应该与他们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