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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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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喜欢,等暴风雨过了,你可以带着她,亲自去烧窑!”

权少皇嘴角抽搐,“想法不错。”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带她去。放心,我会挑一个烧得最精致的给你陪葬!”

“嗯。”权少皇点了点头,轻谩地笑,“你要去也不是不成。我会戳瞎了你的双眼,割了你的舌头,让你给我们两口子挖土砌窑,还不给钱。晚上就把你丢到床底下,听老子快活,急死你!”

严战轻哼一声:“你到是想得周全。”

权少皇反诘,“要不这样,又如何能成全我残暴狠毒的名声?”

牵了牵唇,严战偏头望向了窗外。夕阳未落,天空还带着一轮金色的光晕,屋子里也很闷热,可他却凉凉的说了一句。

“暴风雨就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你说呢?准备了十几年,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十几年!

是啊,两个人都等了十几年了。

沉默了片刻,严战的话题突然出现了一个神转折。

“那个女人,搞了那么多事,你为什么还要留着?”

权少皇狐狸眼一眯,勾唇扬笑,“她是我女人的亲姐姐,我自然不会动她。你说,我要那么轻易就中了‘那家伙’设的圈套,替他把人给宰了,却让我女人恨我一辈子,那我就真傻逼了!”

“呵……”

窗外的阳光刺入,严战眯了眯眼睛,清俊的脸上突地一笑。

“上次那家伙给我们拍的偷情合照呢?给我来几张拿回去裱上!”

“滚!早毁了——!”

“等着吧,早晚我自己亲自拍。”在权少皇阴冷冷的目光注视下,严战挑衅地说完,顿了顿,出口的话出现了第二次神转折。

“你说,那家伙真正要的,到底是什么?金钱,名利,还是权势?”

一双闪动着寒芒的双眸对上严战探究的视线,权少皇端坐在大班椅上,锋眉紧紧锁住,慢慢地抬手指了指他滴着血的手,冷冷吐出两个字。

“女人!”

严战一惊,“这么说……?”

权少皇冷笑,“想都不要想!”

*

楼下,偏厅。

为了给艾家一家四口单独说话的机会,占色引他们在这儿休息,自己就退开了。现在坐在偏厅里的人,只剩艾家自己人了。在艾家里,最有威严的人当数艾父。这会儿,他正吹胡子瞪眼睛地怒视着自己不争气的小女儿,语气不容置疑。

“赶紧去收拾东西,现在就给我回去。”

艾伦心里一紧,皱着眉头,噘着嘴儿反驳。

“我才不要回去!爸,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四哥住在这里,近月楼台先得月你懂不懂?这么好的机会,我要放弃了岂不是傻子么?”

“艾怡然!”

艾父瞪着一双眼睛,显然被她的举动给气得不轻,“我看你真是傻子。你,你能不能给咱艾家长点儿脸?你见过有哪家的姑娘这么不要脸地倒贴男人的吗?由着由着你疯了这么久,我跟你妈已经够容忍你了。可是,他对你有半点意思吗?没有。但凡他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你爸我豁出去老脸儿不要了,也不会这么来带你走……”

艾母见老伴说得发狠,怕把他给气着,伸手替他顺着后背,就冲女儿递眼色。

“爸爸说得对。乖女,快上去收拾东西跟爸妈回去。这京都城里的好男儿那么多,还不随便你来挑吗?至于那什么没有眼光的男人,没家庭没背景,他根本就配不上咱们家女儿,有什么可拽的?依我看啊,他就是拿捏住了你的七寸,说不定安了什么心呢!”

“妈,你说什么呢?!”听老妈这么说,艾伦也生气了,腾地站了起身,“我不许你这么说手哥!再说我真生气了。”

“你……你还生气了?”艾父见女儿张扬的样子,气得手指直发抖,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吼她:“艾怡然,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究竟谁对你好都不知道了?!那个男人有那么好吗?比生你养你的父母还重要,看把你给迷成什么样儿了!不行,我现在就去会会他,今儿非得让他给我说道说道!”

什么?

找手哥?!

见老爸说着就要站起来,艾伦双眼一瞪,气得冲过去就拽住了他的胳膊。

“爸,我做的事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到底了不了解,是你女儿厚着脸皮喜欢人家,不是他要来缠着我的。你凭什么去找人家的麻烦啊?”

“行,我不去找他也行。你现在就跟我走,从此断了这念想,好好找个男朋友!”

“爸,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哎哟,亲爸亲妈,当我求求你们了好不好,你们就不要再操心我的事了,我自己有分寸!”艾伦拽住老爹的胳膊放软了声音,又拿脚去踢坐在旁边一直不吭声儿的艾慕然,“姐,你快点儿跟我爸妈说说,你们先回去,我明儿就回来看你们行不?!今天晚上实在不行,给嫂子庆祝呢,我还做了菜……”

“做菜?!”

艾慕然瞪了她一眼,没有什么反应,艾母却不可思议地惊声问了出来。末了,拉过她的小手儿放在掌心里,翻来覆去地瞧,“我的乖女啊,你这是……你这是中邪了咋地?!在家里都没有让你涮过一个碗,到在这儿来……呜呜……作孽啊!”

吸了吸鼻子,艾母趴在艾慕然的肩头,竟抽泣了起来。

“妈……我自愿的……”艾伦动了动嘴皮儿,耷拉下了眼睛。

看到激动得老泪纵然的老妻,看着桀骜不驯的女儿,艾父简直气到了极点。见左右劝不住,索性抓了艾伦的手臂就往外拉,“算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看你是吃了猪油蒙了心,讲理是讲不通了。走,现在马上跟我走——”

艾伦见势不妙,一只脚勾住了茶几腿,弄得上面茶杯‘呯呯’直响,而她也不住嚷嚷。

“我不走……爸,妈,我求你们了……我不想离开手哥……”

到底是在别人的家里,艾父也不好闹得太过分,见她横竖不走,一张老脸黑得没边儿了。实在气到了点,他索性一甩手,丢开了艾伦,横下了心来。

“行,艾怡然,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走,要么留……”

“留!”不等老爸说完,艾伦就嬉皮笑脸地插了嘴。

“哼,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听好!你要跟我们走,你就还是我们艾家的小女儿,这辈子就算再没有出息,爸妈还养着你,你想画画就画画,想东游西荡也没有人管你。你要是坚持留下来,那咱们就一刀两断,从此你就不要姓艾了。”

心里一惊,艾伦额头冒汗,失声喊,“爸!”

艾父看着她青白下来的表情,知道这句话让她犹豫了,赶紧趁热打铁地规劝。

“丫头,爸爸也不想逼你。只是你年龄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现在就是冲昏头脑,一对栽进去什么都不管……但是,我们做父母的如果没有尽到管教责任,将来你要吃了大亏,回不了头,就全是我们的责任了。所以,长痛不如短痛,你选吧!”

瘫坐在沙发上,艾伦紧紧抿着唇,一张脸蛋儿绷得死紧。

“爸,妈,我就是喜欢他,说不出来的那么喜欢。你们看看我,没有看到我的改变么?我现在不是更符合你们心里的乖乖女形象了吗?这样哪里不好?你们以前不是教我不要穿奇装异服,不要乱染头发,要像一个大姑娘那样么?我现在都像了,都变好了,你们为什么不开心了?”

“乖女,苦了你了……”艾母的声音都哭哑了,拿着泪眼去看艾父。

瞪了老伴一眼,艾父铁青着脸,丝毫不让步。

“快选!”

死死咬着下唇,艾伦的心里在激烈的挣扎。

当然,她知道,天下哪儿有真正会与孩子断绝关系的父母?不过就是唬她的罢了。不过,她从来就是一只没有脱奶气的稚鸟,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其实并没有尝过太多的生活艰辛。如果所谓地断绝关系能够让她真正成长,像一个正常女人那么活着,那么工作,那么靠自己的双手吃饭,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么一想,她心里又好受了一点,侧身抱着老妈,语气坚决地说。

“爸,妈,我要留下来,我要为了手哥改变自己——”

“不需要!”门口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艾家人的小聚会。

“铁手——?!”

艾伦吃惊地转头,门口站着的男人,正是铁手。

一张清俊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他目光里不带情绪的扫过艾家四口人,最终落在了艾伦的脸上。

“艾小姐,铁手很感激你垂爱。不过,我早就告诉过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也请你不要再给我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困扰,这样对大家都好。”

艾伦错愕地看着他。

她在锦山墅住了这么久,他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而今儿当着她的父母,他唯一说出来的一句话,却是这样的决绝。

要命了!

心肝儿颤抖了一下,看着男人刚毅挺直的身板儿,艾伦这么久以来的坚强心脏,顿时揪成了一团。一瞬后,她扬了扬眉梢,顶了回去。

“铁手,我喜欢你,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困扰。”

“随你!”

铁手皱眉,像是没有耐心再多说一句话,调头就走。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艾父见他要走,一声暴怒低吼,“你到是给我说说,我艾家的女儿这么优秀,哪儿就配不上你了,让你要这么狠心对她?你……”

“艾伯父!”

铁手停下脚步,倏地转头,眉锋紧锁着,一字一句说得掷地有声。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这个道理,相信你会懂。”

这一次,铁手没有再回头。

看着铁手离去的高大背影,艾家四口都沉默了。就连刚才还在暴跳如雷的艾父也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是明白人儿,铁手的意思说得再明显不过了。你们觉得艾伦她是一个宝贝,可是在他铁手的眼中,却比砒霜还要不如。

咀嚼着他的话,艾伦的脚真的软了。

一直没吭声的艾慕然,探过一只手来托住她。

“艾伦,我用我十几年的经验告诉你。男人一旦狠了心,哪怕你使出浑身解数,死都没有用。早回头早好,不要等到遍体鳞伤的一天,想回头,却无岸!”

艾伦不吭声儿。

任她多厚的脸皮,在铁手说了那番话后,也需要暂时疗下伤口再战。

唉!

既然父母都逼到锦山墅来了,先打铺盖卷儿回去再说吧。

回到客房里收拾好东西,她提着来时的行李箱下楼的时候,正好遇见正要上楼的铁手。一只手紧紧勒着行李箱的拉杆儿,她咬了咬下唇。

“铁手,我走了。那个晚餐……那什么,有一个夫妻肺片……你一定要吃!”

铁手站在原地,看着她,眉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儿。良久,他到底还是没有说话,等脚步声再起的时候,他已经与她擦肩而过,径直上楼去了。

提着行李箱转头,艾伦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浮上一抹水气。

“手哥,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人,我知道她一定足够好,才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她。但是,你为什么就不能试试接受我呢?你要是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直到改得跟她一样好……”

铁手上楼的脚步,略顿一秒,最终没有回头。

楼梯下面,正托着一盘洗净的葡萄出来的占色,看到站在楼道上拼命忍泪吸鼻子的艾伦,心下叹息着,把果盘放在茶几上,就走过去拉了她的手下来,安慰了她几句,无外乎还是那些老僧长叹的套词儿。

对于死心眼的艾伦,她已经不知道怎么劝了。

艾伦双手抱着她的胳膊肘儿,把脑袋埋在她肩膀上。

“占小妞儿,谢谢你收留我这么久……”

“呵,这事儿,你应该感谢你四哥。”

艾伦抬起头,看了占色几秒,目光掠过一抹羡慕,突地就哑了嗓子。

“占小妞儿,铁手他心里的女人,是你吧。”

占色心里一惊,一句话卡在喉咙口,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看到满手满袖都是染成了血红的严战,一脸云淡风轻地从楼道口下来了。

于是乎,她再一次惊悚了。

“严总,你的手……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

严战嗓音清冷低沉,带着一抹无法描绘的情绪,宛如大提琴低缓的音调掠过耳膜,好听,却会无端端让人觉得有一种浓烈的凄然充斥在里面。三个字说完,严战看了看杵在那里的艾伦与占色,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角,没有多说什么。

而艾伦却有一种刚才的话被他听去了的懊恼。

刚才那话她未经思索就冲口而出了,现在看着占色的尴尬,看着严战的表情,她后悔得真想搧自个儿一个大嘴巴子。可不说已经说了,为了不影响她与占色的革命友谊,她觉得还是赶紧开溜了好。这么想着,一把拉着行李箱的拉杆,她埋下头,头也不回就跑了。

“占小妞儿,我先走了啊!回头咱俩电话联系啊——”

“唉,你慢点儿……”

见她匆忙的离开,占色又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

可这心里,却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儿。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不必觉得抱歉!”不知什么时候,严战走到了她的身边儿。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她,语气淡然。

占色回过神儿来,抬起头来看着他,双眉锁紧,岔开了话去。

“你们怎么回事儿?不是打架了吧?”

严战缓缓牵起嘴角,淡然一笑:“差不多吧。你知道的,我跟他向来不对付。”

不对付还送上门来找挨揍?

占色心里狐疑地这么想,可嘴上却不会这么说。

“伤得严重吗,要不要先包扎一下?”

“不用了——!”

这三个冷飕飕的字眼儿是权少皇说出来的。在楼道上方,他面容阴冷,姿势冷傲地地站在那里,一双黑眸里仿佛翻动着成千上万朵乌云。

“占小幺,严总身体金贵,咱们怕是包扎不好。”

“对的!”严战淡淡一笑,并不与他计较,脸上摆出来的笑容和手上的鲜血衬在一起,显出一种特别诡异的气氛来。说完,他抬起受伤的手看了看,又勾唇调侃地对占色说。

“实事上,我砸碎了权四爷一只宋代汝窑经瓶,我要再不走,怕赔不起。”

占色能感觉出来他与权少皇间的暗流汹涌。不过,想着来者是客,而且他俩本来就是有血缘的堂兄弟,说到底还是一家人,也就客气地说了一句。

“严总玩笑了。马上开饭了,吃完再走吧。”

明明知道她只是礼貌,严战还是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好啊!那就打扰了。”

“警卫员!”冷哼一下,权少皇突地沉了声音,低吼出声儿:“送客!”

“是!”

两名黑衣男子交换了一下眼色,迅速过来。

“严总,请!”

严战好看的眉梢一扬,目光掠过权少皇的脸,倏地凑到了占色的身边儿,嗅着她迷人的发香,低哑着嗓子,小声儿说:“占老师,记住我说过的话。有用得着严某帮忙的地方,尽管招呼!”

“严战,找死!?”权四爷锐眸一眯,显然快要炸毛了。

耸了耸肩膀,严战勾唇凉笑。在别人的家里调戏别人家的老婆,他似乎没有违和感。偏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权少皇一眼,噙着笑容,越过占色就往外走。

占色一怔,转头看着权少皇一张阴恻恻的脸,总觉得让严战这么滴着鲜血走出大门实在太不合适了,眉头皱了皱,又小声喊。

“四哥——”

权少皇懒洋洋地走近,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

“怎么了?宝贝。”

占色眉心拧了拧,好笑地看着他,心里猜度着两个人在书房里有可能发生的事儿。

“……你把人给打了一顿,还不肯留人吃一顿饭?”

权少皇浅眯着眼子,低头,拍了拍她的脸,似笑非笑地说:“宝贝儿,严总他是大忙人,寸秒寸金,咱们锦山墅担搁不起。走了,咱们开饭去!”

心下一愣,占色迟疑,“这样真的好吗?”

权少皇低低一笑,沉下声来,“放心,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说完,他又冲严战的背影喊了一嘴,“严总,锦山墅欢迎你下次再来做客。不送了!”

严战脚步顿了一下,转过头来,“在失败者面前炫耀,很可耻!”

哈哈大笑着,在占色的疑惑里,权少皇拽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大步往餐厅走了。

与权少皇想象的不同,对于严战在书房受伤的事儿,占色事后一句话都没有再提。好像压根儿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事儿就那么轻飘飘地揭过去了。

而那天晚上的庆祝活动,由于没有了搞笑的艾伦小姐,热闹的气氛好像都少了很多。大概出于女人对女人的同情心,一餐饭吃下来,那一盘由艾伦亲手做出来的‘夫妻肺片’,无数次被追命和孙青轮流转到了铁手的面前。更诡异的是,大家伙儿好像都心有灵犀一般,都不动这盘菜,明示暗示都让铁手无论如何要尝尝。

奈何,郎心似铁。

铁手愣是一筷子都没有夹。

狠心若此,也算世间少见。

饭后,占色找个机会堵住了铁手,踌躇再三,终于还是开口了。

“手哥,艾伦她为了调出那麻辣鲜香的拌料,学了很多天。她很用心,人也很好!”

她自认为说得很明白了,可铁手却没有给她任何一句与‘夫妻肺片’有关的答案。只是拿一双情绪不明的眸子看着她,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不安,高大的身躯僵硬在她面前。

“嫂子,好人有很多,却与感情无关。”

想到那档子事儿,在铁手平静的眼神儿注视下,占色竟有些不太自在了。心慌了一下,她找了一句国际通用的语言来圆场,“手哥,人都得往前看。”这话她说得含糊,像是在无意识地喃喃,末了,又重复了一遍,“对的,都得往前看。”

铁手察觉到她的情绪,目光更加暗淡,挺直的肩膀往下略沉。

“嫂子,如果她需要别的帮助,我自然义不容辞,唯除感情我……没有了。”

占色嘴唇牵了牵,与他对视几秒,终究没有再说话。有些事情不是当事人,就不能明白个中滋味儿,她这么上来劝和,完全出于对艾伦这么久付出的同情。认真说来,没有半点立场。既然无法改变他的心意,不如闭上嘴。

“那,你自己决定……”占色淡淡一笑,准备离开,“我去看看十三。”

“嫂子慢走!”

铁手面色镇定地侧过身体,看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思绪沉了又沉。

其实,他与艾伦都一样,总是看见别人的背影发呆。一样执著于自己的执著,却没有任何办法去背弃执著。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执著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说出口。

*

有人说,当一个人的情绪沉淀在一种忘我的情绪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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