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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连雅怕他食言似的,说:“赵晋扬,我刚才听清楚了。”
“嗯……”他调整了一下握着她腰肢的手,手上力度像传达心情一般强劲,“连雅,我说……我想娶你。”
许连雅有点起鸡皮疙瘩,像要酥软了的感觉,她面红心跳。
“……你愿不愿意?”
也许还应该说点誓言,可是赵晋扬却什么也想不出。以往调情时他可以说得天花乱坠,可此刻他脑袋空空,过去的艰险,未来的憧憬,没有,什么也没有。他只想和眼前这个女人在一起,一直在一起。而婚姻便是一种最牢固的缔结,他想到的不是它法律上的意义,而是结了婚便是一辈子的传统认知。这种认知来源于他的父母,也是他接触到最早的婚姻关系。即便他母亲起过改嫁的念头,他一直觉得如果他父亲还在,他们将会是稳固婚姻关系的最好诠释。
赵晋扬两手箍得紧了一些,似乎源自他的紧张。
许连雅看着那双漆黑的眼,有种因为颜色浓重而显得深情的错觉。
“好。”她应道。
“嗯?”像无意识的哼鸣。
许连雅也反应过来应该答“愿意”,便说:“我们结婚。”
赵晋扬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手上一紧又要将她抱起转圈。
“别人都看着呢。”许连雅想起害臊了,小声提醒。
赵晋扬周围看了一圈,某些眼光像设定了程序般自动转开了。
消防通道就在转角处,紧闭的门宣示这它的冷清。赵晋扬把她拉进了消防楼梯,空气虽然略滞涩,但好在无人打扰。
两个小糖人又黏在一起……
分开时赵晋扬才记得把检查报告折好,塞进夹克内袋。
“……一会还得拿给医生看下。”
许连雅点点头,楼梯间沉寂下来,新关系让两人都有些尴尬。
许连雅想找回以前的轻松,便打趣着说:“阿扬,戒指呢?”
那边睁大了眼。
“戒指啊。”
“哦……”赵晋扬却无法不正经,他觉得许连雅的要求十分恰当。
他没浪漫到有备而来,蹙眉沉默片刻,倏然两手绕到后颈——他把那颗平安扣的链子解了下来。
“先拿着,戒指下回补给你。”
他便要往许连雅脖子上套,许连雅虽不知来源,但他一直戴着,想也是贵重之物。她往后躲了躲,解释:“别,我开玩笑的。”
他长手长脚的,圈住她一点也不费劲。
“玉不算什么好玉,是我爸从缅甸带回来的,我从小戴到大的。”
许连雅更不能接受了。
“连雅,其他我什么也没有,身上最‘值钱’的也就这块石头,我把它给你了。”他语气淡淡,口吻却是认真的。
我把整颗心都掏给你了啊。他仿佛是这么说的。
“嗯……”她应道,像他刚才那般,也说不出任何承诺。
他把链子系到她脖子上,许连雅将平安扣塞进领口里,莹润的石头还带着他的体温。都说玉带久了会有灵性的,她感觉胸口要被暖化了。
许连雅想起什么似的,左手拉过他的左手手指,将手腕上的佛珠撸到他的手腕上。
“我妈去西南旅游时赶上法会求的,戴了快十年了……据说可以保平安……什么的……”
“好。”赵晋扬接过话头,把佛珠塞进袖子里,“我会一直戴着。”
“洗澡不能戴。”许连雅脱口道,“做/爱也不能戴。”
“……”
“……”
赵晋扬又将佛珠抠出来,看来看去,笑得有点邪气了,他凑她耳边说:“那你记得帮我解下来。”
许连雅将他挡开一些,说:“戒指别买了,我平时干活戴着不习惯。”
“总会习惯的。”
“你出任务时候也不能戴吧。”
“那出任务时候就不戴。”
“阿扬。”
赵晋扬终于从佛珠上抬起眼,“有谁结婚没有戒指的。”
“那就结婚时候再买。”
“……”触及她微微蹙起的眉头,赵晋扬投降了,“好,听你的。”
第47章 第二十二章
三月开始,赵晋扬感觉到雷毅给他安排的工作重心有变,越来越接近原来的轨道。三个月过去,想来他的考核期结束了。
在和许连雅关系方面,虽然求了婚,却再无丝毫进展,甚至没提起过见家长的事。两人各自忙活,只在偶尔的深夜迷糊地交谈几句。这么对待难免显得敷衍,但触及对方送的佛珠/平安扣时,一颗心又安稳下来,许连雅和赵晋扬在懒散这点上惊人的如出一辙。
郑予泽的案子还在跟,旷日持久,背后的贩毒网络只露出冰山一角。郑予泽这次作“供货方”,货被缴了,对双方都是重击。雷毅想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老虎。
一晚,开完会已是半夜十二点半,雷毅和赵晋扬最后两个从会议室出来。
“现在住哪,一会怎么回去?”雷毅顺口问。
赵晋扬也恢复了昔日本性,厚脸皮地说:“您要给我报销,我就打车。不然我就跑步回去,顺便免费巡逻了。”
“我报你个老母!你们上个月的账还有对不上的我得给你们垫呢!”雷毅笑骂着,要往他后脑勺招呼,赵晋扬机灵地闪开了。“说吧,住哪,顺路我还可以送你一程。”
“老大,那么体贴啊。”
“废话。”雷毅又骂,“这不是节省经费吗!”
赵晋扬说了大概的区域,雷毅又问具体位置。
“那边有个白金假日公寓,人人乐超市上面。”
雷毅哎了一声,“我知道那!”
赵晋扬没太把他语气当回事,雷毅哥们似的搭上他肩膀,说:“走,我送你一程。”
开了大半夜的会,雷毅和赵晋扬都乏了,一路几乎没有交谈。
快到公寓楼下,被睡意侵袭的赵晋扬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双臂往前伸了个懒腰,衣袖自然上缩,左手露出那串佛珠。雷毅正巧靠边停车,眼角余光瞥见了。
“哟,信佛了?怎么整了这么串东西来戴。”雷毅打趣他。
赵晋扬自己也看了看,秘密似的扯下袖子掩住,笑着:“怎么可能呢,戴着玩的。”心里在叹雷毅的眼尖。
雷毅没漏掉他的小动作,“看你也没那诚心。”
赵晋扬没让话题继续,说:“我到了,谢了老大。”
雷毅随意应了一声,待赵晋扬一条腿要跨下车了,忽然打了一激灵,问:“你住上面啊。”
“嗯。”
“地方不错啊。”
“还成吧。”
“谈朋友了?”
赵晋扬停住,“没有啊。”他并不介意雷毅的婆妈,这么多年他带着他们三个小崽子,几乎是当爹又当妈。按说他和许连雅关系已趋于稳定,光明承认也无妨,可赵晋扬莫名想藏着,好好地护着,仿佛它一见阳光便萎了。雷毅关系跟他亲如父子,说到底还是上级,赵晋扬之前摔了个大跟头,刚回来也想给他留个好印象,不想雷毅觉得恋爱会让他分心。
“真没有?”
“你给介绍啊?”
“我介绍你个大头。”
“那不就是了。”赵晋扬笑着下车,弯下腰往车里挥了一下手,“我走了。”
雷毅听着关门声陷入沉思,眉头似乎被风扇吹皱了。
**
即便雷毅依然先打了招呼才过来,许连雅还是略为惊讶。
“最近闲下来了呀。”父女俩还是想见在她家门口,走廊尽头的窗框仿佛为他而设,要将他框成一幅画。许连雅又不禁想到,老爸等她的频率可比男朋友高多了。
“刚好有空。”雷毅烟头灭了,那身烟味却不容忽视。许连雅没说什么,开门将他让进屋里。
雷毅没闲着,从许连雅走近那一刻眼神就没离开她的左手腕。可许连雅穿着大衣,裹得厚重,看不出什么苗头。雷毅的观察不着痕迹,可谓用上多年的职业经验,可想到对象是自己的女儿,心里多少有点疙瘩。
许连雅进屋脱了外套,里头还有一间宽松的毛衣,衣袖严实地盖着手腕。毛衣低领,白皙的脖颈上可见一根粗黑的绳线,只是下头埋进衣领里,不知是什么吊坠。
“饿了吧,你坐着歇会,我炒两个菜,很快的。”说着她撸起袖子要进厨房。
雷毅眼睛亮了,说:“就我们两个?”
许连雅疑惑,“那还有谁?”话毕莞尔,“你要多带个阿姨来我也乐意啊。”
雷毅嘿了一声,“不是说我,我说你。你男朋友呢?”
“哪来的男朋友。”她说着习惯性去摸左手腕的佛珠,才惊觉已经不在,僵了一秒随手插/进裤兜。
“说谎呢。”
“不信算了。”
“你呀,一不自在就会去转那佛珠。”就跟有些人会下意识有捋头发、摸鼻子的小动作一样,雷毅叹气。
“我还等着你给介绍单位里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呢。”不知是否有意躲避,许连雅进了厨房,尾音拖得老长。
“我们单位的有啥好的,就算我同意你妈也铁定不同意。”
许连雅探出半边身,似带愠色,“你还同行相斥啊。”
“我清楚同行。”
许连雅嘴巴动了动,像在嘀咕些什么。
“你说啥?”
“没。”
雷毅听出她不开心了,然而自己也烦恼,便稍微转个话题,“你妈给你的佛珠呢?”
许连雅也往空空的手腕看了一眼,“送去护理了。”
雷毅狐疑着,跟着她倒厨房门口,“佛珠还用护理啊。”
“像你头发都不用护理。”
她夹枪带棒的,甚是反常。雷毅倒不是生气,要生也是生自己的气。正想继续问下去,只见许连雅从洗菜池拿出水漏,弯腰往垃圾桶里倒残渣。这一下,吊坠从领口滑了出来,一颗飘绿的平安扣随着她的动作而晃了晃。
一股熟悉的撼动窜上雷毅心头,他在楼下看到赵晋扬的佛珠时,也是这么个感受。
雷毅不由扶额,明明空调开了制暖的屋里,他的手心莫名浮上一层凉意。
许连雅注意到他异样,方才的针锋相对瞬间敛了下去,关切地问:“爸,你怎么了?头疼么?”
雷毅拿手挡了挡,示意她不用过来,“没事,我抽根烟,你慢慢来,不赶。”
听到提抽烟,许连雅也习以为常地认为没事,转身忙活自己的。
雷毅环视了一圈客厅和阳台,没发现有男人同居的痕迹。卧室的门关着,雷毅手伸到半路,又犹豫地缩了回来。他轻轻叹了口气,转移到阳台抽烟。
整个饭间,雷毅没有在触及这个话题,分不清是不想谈及还是已心里有底。这个工作上行事利索的男人面对成年的女儿,也像疏于沟通的寻常父亲般摸不着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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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头绪归没有头绪,疑云飘来雷毅还是会想尽办法清扫干净。
雷毅琢磨了几天,还从邹芸庭和沈冰溪那旁敲侧击,邹芸庭还停留在阿扬告诉她分手了得印象里,沈冰溪直接说不知道,这得问他本人。女人对感情比较敏感和纤细,多数时候是合格的倾听者,要是连邹芸庭和沈冰溪都不知道,郭跃那边更指望不上了。
这事还得自己来啊。雷毅叉腰暗叹。他想过如果阿扬“地下情人”的怀疑对象不是他女儿,他还会不会这么着急。
大概不会吧。他捋了捋有点稀疏的头发。
这天下午,赵晋扬收工早,本可以赶上和许连雅的晚饭,却被雷毅叫住了。
赵晋扬见他和颜悦色,也笑着问:“老大,找我有什么好事?”
雷毅眯眼笑,哥们般拍拍他肩膀,“是好事。跟我来。”
赵晋扬越走感觉越不对劲,雷毅把他带到了院子里。
雷毅指了指空荡荡的操场,说:“跑五千米。”
赵晋扬愣了,第一反应是自己做错事了——这可说是后遗症,他特别怕再次犯错。他在心里迅速过了一轮,自己表现虽然不尽然可圈可点,但能挑刺的地方几乎没有。这么想着,心里多少有点底气。
“为什么?”按理体能训练也是挑一个事先打了招呼的早上。
“为什么?”雷毅眉梢上吊,“让你跑就跑啊,体能测试。”
赵晋扬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冒死问:“老大,怎么突然挑这个时候?”
雷毅冷笑,“你追毒贩的时候人家告诉你为什么挑这个时候了?”
“……”赵晋扬蹙了蹙眉头,没再废话,默默拉开夹克的拉链。里头穿了一件黑色长袖衫,赵晋扬略做拉伸便开跑了。
雷毅在边上像模像样地拿着秒表观察。
有个年纪与雷毅相近的同事路过,笑着朝奔跑的影子扬了扬下巴,“怎么,还体罚啊。”
“日常训练。”答者一本正经。
“挺行的啊。”
雷毅斜了那人一眼,越来越像那么一回事地说:“小孩子要多加磨炼。”
那人说:“还是你狠。”
夕阳余晖让空气暖和了一些,赵晋扬跑了十分钟,身上沁出汗水。脱衣服会减缓速度,他忍到最后,长袖衫后背和腋下已经湿透,显出深色的一片。
“好了——”雷毅喊着,摁下秒表,没到18分钟,合格。他表情却舒畅不起来。
赵晋扬放慢了速度,边走边抓过衣服的下摆,迅速把衣服脱掉,露出汗湿后贴在身上的黑色背心。
雷毅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空空如也的脖子展露无遗。他边走边将手腕上的佛珠往裤子干爽的地方蹭几下,仿佛怕弄湿了。
雷毅几乎不用再询问他平安扣的去处。他知道那块玉对他的意义,有回被一个毒贩扯走了,他为了抢回来险些把小命丢了。
雷毅连叹气都发不出,近乎一种年迈又无奈的疲累让他捂住脸慢慢坐到花坛边。
“老大,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赵晋扬的声音近在头顶。
雷毅发出泄气般的叹息,艰难地摇了摇头。
“头疼吗?”阿扬还在问。
雷毅忽然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近似吼着般:“老子肺疼!”
“……”阿扬噤声了,无辜地拨了拨脑后的头发。有力气吼,雷毅看上去没大碍,更像是气到了。
雷毅是真气到了。
虽然他对赵晋扬性格和为人颇为满意,但想到对方是自己的女儿,总有一种辛苦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憋屈。
第48章 第二十三章
赵晋扬一身臭汗回来了。
许连雅明显地皱了皱鼻子,赵晋扬抬起胳膊闻了闻,坏笑着没解释。
许连雅说:“跑着回来的啊?”
“差不多。”
他弯腰脱鞋,拎出两条袜子。
许连雅忍不住笑骂:“赶紧洗澡。”
赵晋扬也不多都逗留,灰溜溜进了浴室。
浴室门的毛玻璃上显出一条模糊的赤条条的身影,里头很快响起了水花声。
等他出来时,许连雅已经摆好了汤菜。
赵晋扬胡乱擦了擦头发,一屁股坐椅子上叉开双腿就狼吞虎咽。
“先喝点汤啊。”许连雅提醒道。
那边是真饿坏了,含糊应了一声,用汤碗盛了半碗,咕嘟咕嘟就灌下去。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阿扬鼓着腮帮朝她挤出一个笑。
“你老这样也不怕把胃搞坏了。”
赵晋扬咽下一大口,喉结滚了一下,“习惯了。”
像他们这样有上顿没下餐的日子,估计得退休才能结束。许连雅也放弃多费口舌,捧起碗筷吃自己的。
饭菜吃了大半,许连雅瞧着差不多了,便开口说话。
“阿扬,我没有跟你说过我爸的情况吧。”
赵晋扬也过了饥饿高/潮,终于肯慢下来,“提过一点,离婚了是吧。”
“嗯。”许连雅说,“不止这个。”
“嗯?还有什么?”
许连雅有点欲言又止,“之前没和你提起,也不是故意隐瞒。”
“时机不成熟。”赵晋扬无所谓地说,看她少见的吞吞吐吐,故意调节气氛,“怎么,你爸的身份很神秘吗?”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未来岳父站他职业对立面的准备,也许是接触过太多这样的人,赵晋扬现在对这样的设想比较麻木,没有半分真实感。
“说神秘也算不上神秘,不过是跟一般的职业有点不同。”
“嗯?”赵晋扬放下碗筷,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爸跟你一样。”
那边显然愣了一下,眨了眨眼,“跟我一样?什么样?”
赵晋扬第一反应竟是跟自己一样吸过毒,这个念头让他额角一阵发凉。并非妄自菲薄,而且这个污点像附在他脸上的疤痕,每次自我审视都是照镜子,疤痕虽不再痛痒,却能刺痛双眼。
赵晋扬没来得及准备第二个想法,许连雅揭开了谜底。
“他也是个缉毒警察。”
赵晋扬心里飘过一些奇怪的念头,碎片般不成型。
“哦,在老家那边吗?”
许连雅摇了摇头,赵晋扬那些碎片似乎快拼出了形状。
“在这边。”许连雅也放下碗,拉了拉他的手。“你认识一个叫‘雷毅’的吗?”
“哪两个字?”
“雷锋的雷,毅力的毅。”
赵晋扬直直盯着她,仿佛等待翻盘的机会。
“认识吗?”许连雅重复。
赵晋扬脸上出现奇怪的笑,抽搐一般,“他姓雷啊。”
“……”
赵晋扬只穿了一件长袖衫,衣袖撸起到胳膊肘,许连雅顺着他的手腕往上安慰性地抚摸。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许连雅不清楚他们的关系,看样子羁绊还不浅。
赵晋扬耷拉着脑袋,片刻后才缓缓抬起头,脸上表情介于哭笑不得与苦笑间,样子更像要低吼出来。
“你记得我说过刚毕业时候是和水姐他们跟着一个人过来的么?”
“……”
这会轮到许连雅整个人僵住,按在他胳膊上的手像铁铸一般不会抓动。
“你爸会打死我的……”
“会吗?”
赵晋扬接不上话。
“可能吧。”许连雅自言自语般。
赵晋扬看她眼神像看胳膊肘往外拐的队友:“……”
饭菜都凉了,两人也毫无知觉。猫咪打翻了食盘,他们也恍若未闻。
许久,如梦初醒的两人终于想到了紧要的事。
许连雅问:“他知道了吗?”
赵晋扬回想着,皱着眉说:“应该没有。”要说异常也只有刚才雷毅罚他跑五公里,虽然摸不清目的,但如果他真察觉了,应该不止五公里那么简单……
许连雅想起和雷毅的上一次见面,总结道:“我这边可能也没有。”
桌边的两个成年人就像干了坏事躲着家长的小屁孩,力量悬殊,赵晋扬和许连雅的语气都不那么肯定。
许连雅消除不安似的重复,“应该没有的。怎么看都不像会有交集的人……”
赵晋扬不得不承认她说了实话。
许连雅和赵晋扬交换了一个没什么内容的眼神,又分开,各自烦恼一般。
“我跟他说吧。”许连雅最后决定。
“嗯。”
她对雷毅的看法虽然不笃定,但如果赵晋扬说的属实,雷毅对他这个人还是存有欣赏的。她心稳了一些,甚至淡笑着问他:“你怕么?”
“怕什么?”
“怕他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