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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痞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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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许连雅被她扯得清醒了,忙制止道:“最近没精神,嗨不起来。”

“哎,这就是你不给面子了啊。”冯一茹对待病人般耳提面命,“你现在不同意,回头消息走漏了,可不止我一个人上门捉人。”

许连雅苦笑,“哪那么夸张。”

冯一茹也放弃在电话里跟她磨嘴皮,说:“行了,一会去看你,要给你捎点什么吗?吃早饭了没?”

“你现在在哪?”

“在家啊。”

也许刚睡醒,许连雅总觉冯一茹声调高得异常。

“又帮你爸看店?”

“是啊——”冯一茹哀声,“好不容易休个假又被捉来看店,一会他买菜回来我就解放了。说吧,带什么给你?”

许连雅犹豫再三,“帮我带个验孕棒。”

“啊——”冯一茹失声。

“……”

“哦……”冯一茹捂着话筒般,声音降低了,“谁用啊?”

“难不成我家猫用。”

冯一茹:“……”

没多久,冯一茹大刀阔斧上门了。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许连雅低头觑一眼那一大袋东西,报接头暗语般:“东西带了没?”

冯一茹忙颔首,“嗯。”

此情此景,仿佛多年前两个懵懂少女第一次买卫生巾。

许连雅把袋子接过搁茶几上,在里面翻找,零食、水果、面包还有饮料,就没见其他。

冯一茹拍拍挎包,“在这。”掏出一小长条包装盒。

许连雅拆开,咬着下唇研读说明书。

“我去测一下。”

“现在?”

“嗯。”

“嗯,晨尿比较准。”

“……”

许连雅和冯一茹同时面露尴尬。

许连雅进洗手间磨蹭了一会,空手出来了。

冯一茹伸长脖子,“怎样?”

许连雅才发现她问自己似的,愣了会,“……不是要隔一小会才出结果吗?”

“……也对。”

冯一茹一拍脑袋,这事摊到自己未婚单身闺蜜身上,她发现自己懵然得智商不够用。

一会后,冯一茹说:“应该行了吧,再久就失效了。”

许连雅反应慢半拍地哦一声,却没挪步。

冯一茹眼神小心翼翼,“要不……我帮你看?”

许连雅抬眼,“好……”

冯一茹果真进了洗手间,出来时验孕棒拿在手里,背面示人偷窥不出结果。许连雅从冯一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寻不到答案。

“怎样?”许连雅忍不住。

冯一茹做了一个安全上垒的手势,“警报解除!”

许连雅怔然,“是吗……”

“呃,你好像不太开心啊。”冯一茹依然攥着手里东西。

“没吧。”

“真没吗?”

“真没吧。”

冯一茹拿手肘捣捣她,“失望了哦……”

许连雅勉强一笑推开她,“说什么呢。”

“两道杠!”

冯一茹忽然把验孕棒掉了个面,显示结果的小窗正对着许连雅,两道毫不含糊的红杠映进她眼里。

许连雅呆呆看着,一时辨不出脸上属于何种表情。

“中奖了。”

冯一茹提醒她,同时紧盯着许连雅的表情,心里做好应对准备,或安慰或恭喜,随时根据许连雅的情绪变化调整。

许连雅恍惚着接过,嘴唇颤抖,眼神寻求冯一茹的再次肯定。

冯一茹颔首。

许连雅露出拭去勉强的笑容,那种冯一茹经常在诊室遇见、片刻茫然后抓住喜悦焦点的神情,含蓄而浅淡,但真真实实存在。

“开心就大大方方笑出来呗。”冯一茹也不禁咧开嘴。

被这么一挤兑,许连雅反倒不好意思了。她把手里东西扔进垃圾桶,“还行。”

许连雅去洗了手,开始吃冯一茹带来的东西,时不时走神。

冯一茹也擦干手过来,坐她旁边托这腮问:“哎,宝宝爸爸知道了吗?”

“宝宝”一词让许连雅险些噎住,“它还只是颗受精卵……”

冯一茹心里翻白眼,差点忘了她也是医生。

许连雅脸色沉下来,撕面包动作也缓了,“我才刚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冯一茹挑眉,“他没跟你回来?”

许连雅默然作答。

冯一茹一副拍案而起的架势,“那怎么行!”分手的可能性残忍得让她不敢轻率发问。

许连雅扔下面包,去拧冰红茶的盖子,冯一茹伸手止住,“哎,你现在不能喝这个,我给你倒杯水。”

许连雅整副还未进入角色的模样看着冯一茹忙活。

“小雅,你……打算跟他说的吧?”

许连雅从水杯上抬眼,“说吧,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冯一茹赞许地点头。

“你们会结婚吧。”

“结婚?”许连雅眼神黯淡,“我们分手了。”

冯一茹眼皮跳了跳。

“先陪我去医院检查下吧。”

下楼许连雅要取车,冯一茹说:“走路吧,又不远。”

“你想让我妈也知道。”

冯一茹额角冒冷汗,自己一个旁观者倒比当事人糊涂了。

许连雅和冯一茹绕路去了另一家医院。

开单、抽血、做B超。许连雅整理好衣服从检查室出来,神情像刚长跑完的虚脱。

“我看见一颗花生米……”

冯一茹纠正,“那是孕囊。”

B超结果出来,单胎,宫内早孕10W。

冯一茹睁大眼,埋怨着:“都两个半月了你才发现,也够迟钝的……”

冯一茹训斥得轻了,也许想骂她太糊涂。

医生看了检查单,问她:“孩子要的吧?”

“……要吧。”

“你这孕酮太低,正常10W应该有这个的两倍了,得吃点**。”

医生以“先兆流产”的诊断给她开了药,嘱咐她11周建档产检。

许连雅眉头被那四个字给挤出来了,冯一茹安慰她,数值还在标准范围内,现在很多孕妇都孕酮低,没大关系的。

许连雅捏着检查单,走进消防梯靠窗的地方。

“我打个电话。”

冯一茹识趣地拎着药下楼等她。停车的地方可以望见消防梯的窗口,冯一茹不自觉眯着眼往那里看。

许连雅应该没发现她,时而往远处眺望,时而看看手里的那张纸。手机抵在耳边。

冯一茹看不清她的表情,可直觉她并未开始讲话。

许连雅很快出现在停车场。

“打完了?”冯一茹明知故问。

许连雅摁开车锁,“没打通,晚点再看。”

冯一茹不愿承认的失望爬上心头,“可能再忙吧。”只能这般安慰。

就在不久前,那通未响应电话的另一端,手机被摁了关机,掰了电池,扔进一个纸箱子里。

一个男人弯腰伏案,在《财物保管登记表》潦草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姜扬。

站他前面的民警转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公式化地提醒他,“手里戴的东西也要脱下来。”

男人神情凝滞片刻,不情不愿地把手腕上的佛珠脱下,轻轻放进纸箱,刷刷又在表格上填上一项。

填完表,继续把皮带、鞋子、衣服脱了个干净,赤身裸/体走向另一间检查的监室。

看守所里头,一个小个头的男人猴子一样蹿到一个花臂的壮实男人身边,神神秘秘地说:“三哥,听说今天有新兵来了。”

名叫三哥的男人语气凛然,“你小子消息倒灵通啊。”

瘦猴更兴奋,沾沾自喜拼命压低声音,“刚从老王那打听来的。”

三哥冷笑,“不错啊,这都能打听到,这里管教都你亲戚吧。”

瘦猴挠挠脸,也没半点不好意思,“也没,就是走动多了,大家就熟了呗。”

三哥沉默片刻,说:“那行啊,一会跟我遛遛新兵去。这他妈在这笼子呆久了都腻出病来了。”

瘦猴撺掇成功地一拍手,“好!跟着三哥遛新兵!”

三哥话锋一转,咧嘴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横亘脸上那道疤更狰狞了。

他点点瘦猴的脑门,“要没新兵,老子就遛你。”

第64章 第三十九章

新兵先进的过渡仓,为期一周左右。

泰三暂时还在过渡仓,明日才转刑拘仓,即意味着赵晋扬和他只有一天交集。赵晋扬得在这天里确认泰三是否知晓他真实身份。这也是为人身安全着想,一旦身份暴露,赵晋扬将会被神不知鬼不觉转移出去——就当来看守所打了一回酱油。

赵晋扬亦步亦趋跟着管教,每个监仓都人满为患,大通铺塞了起码四五十号人。

管教将他往监仓里一丢,那些人目光都射了过来。监仓也是一个小型社会,只消扫一眼,从站位、姿态、眼神,就能看出各人地位。

管教开始在外头打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剩下便是仓头的任务,或说消遣更合适。

赵晋扬刚和泰三对上眼,那眼神好奇、兴奋、贪婪……来不及揣摩更多,耳边一人暴吼——

“抱头蹲下!”

后来赵晋扬知道这人专门喊操的。

其余人兴致勃勃围了上来。这会正值午后慵懒未散之时,众人巴不得来点乐子提神。

猛虎难敌众猴,赵晋扬左右看了看,还是乖乖抱头蹲下。

“叫什么名?”

“姜扬。”

“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打架。”

“监规学了吧?”

赵晋扬稍稍抬了下脑袋。

“让你抬头了吗?”

只能垂下,嗯一声。进仓前在外头先学了一遍。

“把监规背一背。”

喊操的旁边一个肌肉蓬勃的汉子甚至脱下鞋拿手里,往床沿拍了拍,等着揍人。有人阴恻恻地笑。

赵晋扬有备而来,中途故意停顿一下,吊足了胃口,才有接着,基本背了下来。

拿鞋的汉子唾骂了一句,失望地把鞋子套上。

喊操的眼神询问泰三,泰三往厕所那边摆了摆下巴。

众所周知的监控盲点。没看到戏的群众又被提起热情。

赵晋扬被拎起,推搡着往厕所走。

监仓本就狭小,气味都被关在里头,尤其靠近厕所,味道熏人。

赵晋扬被教了一遍如厕规则,立马被推到墙边。

喊操的问:“三哥,玩什么好?”

泰三笑得阴邪,拍拍赵晋扬胸膛,“这身板好啊,适合‘开飞机’。”

周围人哄笑。

所谓“开飞机”,就是面壁而立,弯腰脸颊贴裤裆后脑勺贴墙,双臂雄鹰展翅扶着墙,嘴里发出飞机喷气声,要不时播报飞经的地名。

监仓无聊枯燥的生活,这些人只能变着花样整人找乐,越是侮辱,兴奋度越高。

号令一下,便有人上来推赵晋扬,带头的便是那肌肉。监仓“管理层”中仓头和“书记”下来便是这种力气型的打手,充当替仓头揍人的角色。赵晋扬不敢轻易挑战仓头,扳倒这一个,以后日子顺畅很多。

肌肉再一推,赵晋扬贴到了墙壁,震得脊背发痒。宁死不屈昭然脸上。肌肉被激得挑起眉,再一出手,却被赵晋扬出其不意擒住手腕,往墙角一带,肌肉成肉盾挡在自己身前。

“我新来的,不懂怎么飞,要不你先飞一个给我看看。”

说罢,赵晋扬猛按下肌肉的后脑勺,迫使他弯腰,再往后膝盖踢两脚,肌肉扑通跪到地上,另一只手也被扭至身后,状如俘虏处决。

“起飞了吗?”

底下人呲牙咧嘴。

又扫了一圈众人,“还有谁想示范的?”

泰三乜斜眼瞅着这一幕。身后人跃跃欲试,说白了也是觊觎这位置。

泰三却伸手阻挠,冲着赵晋扬:“小兄弟,松手。”

是警告,也是一种接纳。

赵晋扬识趣地松开肌肉,待他将起未起之时又往屁股补上一脚。

外头喇叭响起打坐的通知。众人纷纷作鸟兽散。厕所本就拥挤,却也让出一条道让泰三几个先出去。

赵晋扬走最后,外面通铺地板都坐满了人,泰三几个必然坐到通铺靠门的位置,他只捡得离厕所最近一小块空地,盘腿坐了下来。

打坐是为减少监仓内打架,每次半小时,动者挨罚,属于内务评比一种。

赵晋扬目不斜视盯着前方,和尚一般岿然不动,心却不虔诚。

一方面双腿渐渐发麻,另一方面厕所骚臭混着旁人脚臭汗臭,赛劲地往鼻孔钻。而他只是皱了皱眉,盘算泰三那些举动的意味。

打坐完毕,没人敢接近赵晋扬。倒是刚坐他身旁的几人被“请”到泰三那问话。

晚饭在外仓,头顶隔着铁网可以瞧见灰扑扑的天空。泰三几人,自然有人专门打饭。

从集体看完新闻联播至晚十点熄灯睡觉,泰三都没来找茬。这叫赵晋扬摸不透他想法。

赵晋扬又被分到通铺最靠厕所边上。拥挤得只能侧卧。

等仓里安静、管教巡逻完,赵晋扬忽地从铺上爬起,跳到地上,趿着鞋子往仓门走。

仓内夜里值班的人点着了精神,低声喝:“你干什么?”

铺上窸窸窣窣响,人都是没睡着的,支起个脑袋瞅着这胆大的新兵。

值班的被赵晋扬狠戾的眼色吓得脖子一梗,竟一时出不了话。

赵晋扬走到肌肉边上,拍拍他的脸,嘴里滚出两个字。

“让开。”

肌肉惊愕地交替看着他和泰三,后者舒服地平躺在最前头,恍若未闻。

肌肉咬牙切齿地爬起身,推身边人:“往那边去一点。”

赵晋扬如愿躺上去,和泰三隔了一个文文弱弱的“书记”。

那边一排人也像滚下斜坡上的木墩,一个接一个往尽头挤去。

仓里渐渐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赵晋扬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看着黑暗中两层楼高的天花板,睡意全无。

**

许连雅打到第三个电话,那头依然关机。赵晋扬关机太正常,只是摸不到他的活动规律让许连雅很焦心。短信已经编辑好,发出去前又反悔了。她不能干等着。

许连雅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托冯一茹帮忙照顾猫,买了次日最早的班机。

冯一茹乐得远离父母管束帮她看家,不过对许连雅的匆忙决定不甚放心。

冯一茹问:“去多久?”

许连雅边叠衣服边说:“不定。”

“住哪?”冯一茹说完又像咬舌头似的补充,“肯定住他那了,我真白痴。”

“宾馆。”

冯一茹瞠目结舌,又不敢细问,“订好了?快十一了呢,说不定爆满。”

“应该还好。”极像自我安慰。

冯一茹捉住她的手,“你考虑清楚,你现在可是两个人了,经不起这奔波。”又埋怨,“哎,要我请得到假就陪你去了。”

许连雅反过来把她手放回去,“前面不知道我还不是一个人回来了。”

“那不一样。”冯一茹说,“知道了就会有顾虑,干什么都有思想包袱。”

许连雅收拾妥当,一把合上行李箱,笑道:“我一身轻松。”

冯一茹轻轻嗤声。

冯一茹今晚夜班,走前再三叮嘱:“见到他了要好好说话,收收你的倔脾气,别闹得不欢而散。”

“尽量。”

冯一茹无奈摇头。

“那也要看他的态度,总不能我舔着脸求他。”

冯一茹嘴角抽了下,“那必须。别让他以为有了宝宝你就离不开他。”

“宝宝”一词又触动了许连雅那根弦,也许是只身一人,她对肚子里这颗小豆子全然没腾起做母亲的觉悟。

冯一茹最后给她一个扎实的拥抱。

“希望不久能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平安回来。”

许连雅只笑笑。

“不回来也行,在那边安家落户。”

“……”

立秋过后,早晨天亮得越来越迟,六点的光景屋外还是灰蒙蒙一片。

许连雅被一阵救护车鸣笛吵醒,摸手机看也差不多到了闹钟的点。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洗漱出门。

救护车就停在邻栋楼外,警察也来了,大概因为大清早,警示灯闪烁的红蓝光里只聚了些许人。

那是出小区的必经之道,许连雅不赶时间,停了一下。围观者大多早起锻炼的老人,不时有人发出凄凄哀叹,混杂在圈子中心哭天怆地的悲鸣里。

警察正在拉警戒线,驱散围观者。

许连雅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抹着眼角退出来,上前一步,压低声:“繁奶奶。”

繁奶奶见是她,也不管她有无围观之心,边拉着她蹒跚往外走,边护犊般道:“别看,哎,太惨了……快走,快走。”

这下更是勾起许连雅的好奇心,“发生什么事了?”

“老天不公平啊,太惨了,哎……”繁奶奶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许连雅又往回看了一眼,人散了些,从忙碌的警察缝隙间依稀辨出一人躺在地上。

“繁奶奶,到底谁家出事了?”

繁奶奶又无奈地摇头,带上触犯禁忌又悲愁的神色。

“你还记得你住楼上的白叔叔吗?以前跟你爸一个单位的,你小的时候他还经常把你放摩托车油箱载你到处溜达喂。”

许连雅只能想起那位白叔叔年轻的模样,父亲昔日同事的身份让她涌起不祥预感。

“白叔叔怎么了吗?”

“你白叔叔家有个儿子,比你小几岁,还在上学哎。可怜啊……”

繁奶奶带着老人惯有的唠叨,一句三叹,许连雅越急越不敢催,只得静静听着。

“那小孩前段时间被捉去吸了半个月毒……哎,回来就完了……”繁奶奶几乎呜咽着,“听人讲扎的是海洛/因,半个月哎……你懂那东西的吧,毒中之王,一上瘾一辈子都完蛋了……”

繁奶奶退休前是护士,对这些名词清楚得很,也不像一般人忌讳。这会急需一个情绪发泄口,许连雅恰好撞上了。

许连雅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医生和警察正协力把地上的人搬到担架上。

“那小孩回来后精神就不正常了,学校也去不了了,哎——”繁奶奶指了指楼顶方向,“听说是早上趁他妈妈不注意,跳楼了……这么好的人也被报复啊……老天不开眼……”

从一楼大门到外面大路上一条狭长的甬道,汽车无法通过,担架被抬了出来,前面两个警察喊着开道。

许连雅和繁奶奶让到一边。

“哎,小孩子别看——”

这样触目惊心的场面繁奶奶看了大半辈子,镇定地拉许连雅,可来不及了。

担架上被鲜血染得面目模糊的脑袋,像颗烂番茄,清晰地映进许连雅的眼底,也许是眼花,担架上的人似乎还在狼狈地抽搐着,腥味混着尿骚味扑鼻而来。

许连雅不是没经历过血腥,第一次接触活体解剖,虽然是只小兔子,也曾恶心得食不下咽,后来习惯带来麻木,眉头一皱也就过去了。这回不同,担架上躺着是一个曾经的活人,甚至与她有过使用共同语言的交流,即便都是生命,和只能呜呜做声的动物还是截然不同。

小孩、海洛/因、跳楼、报复……子弹般的字眼逐个击进脑袋,许连雅耳朵嗡然作响,说不清是早孕反应还是视觉与嗅觉压力,她蹲到路边干呕起来。

“哎,怎么了,不舒服吗?这是没吃早餐吧……”

繁奶奶焦切的声音在耳边模模糊糊。

许连雅腹中空空,吐出来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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